第四百九十五章 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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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个威尔豪森侯爵的角色形象，虽然是苏闻和瑞嘉娜预料之中的一种，但却是出现概率最低的那一种。
因为这个威尔豪森，根本不像是一个“传统贵族”。
虽然以词语的形式给人贴标签、把人归类的方式太过肤浅，但大多数时候，群体的特征也是有着相当的共同点的，差异，只是在个体上体现而已。
但威尔豪森距离群体的偏差值，却太大了点。
“对了苏闻教授，您的教学模式，有没有考虑推广到我这边来？你知道的，威尔豪森港。虽然是港口城市，不过还是有一座还不错的学院的。”
“您现在的教学模式，主要是放在陆地上的，有没有可能，把它推广到海上作战上面来？唔，毕竟我那边有几乎一半的居民，都是靠海为生，不管是捕捞业还是运输业，都需要大量的人口和物资。虽然东海这边相对安全，但在远海，还是会时不时出现一些魔物的……”
“大一点的船只会配备武装和安保人员，但是小一点的，就没有那么多条件了，毕竟海上武装的花费比人力贵多了……但效果，也是很客观的。”
“所以，为了大多数没有条件的海上劳作者的安全着想……我在想，是不是能把您的实践模式推广到海战，提升安保护卫人员的实战经验，以提高他们在海上的生存率和安全指数……”
威尔豪森侯爵太过忘我，一股脑地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吐了出来，甚至连邀请两人去一旁坐下都忘了说——在通常的礼仪中，这可是相当失礼的一件事。
不过苏闻和瑞嘉娜，也都没有在意这一点。
毕竟他们现在主要的目的，是摸清楚威尔豪森侯爵的底细。
初步的接触看来，威尔豪森侯爵，并没有什么异常。他的表现，虽然有些特别，但却没有露出任何一点值得让人怀疑的马脚来。
“威尔豪森侯爵……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瑞嘉娜趁着威尔豪森侯爵喘气的一个空档，连忙插了一句。
“哦哦哦！抱歉，十分抱歉！”威尔豪森侯爵露出一个不像是装的吃惊表情，面容变得尴尬起来，然后一边掩饰着尴尬，一边连忙邀请两人到一旁的座位上就坐。
这是……故意扮演一个冒失的技术宅向侯爵？还是说，本性流露？
若是故意扮演的，这演技，是不是就太过用力了呢？不过他的这些表现，即便是苏闻，也无法察觉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只是单纯地感到可疑而已。
换句话说，在苏闻有怀疑的情况下，不管威尔豪森侯爵做出什么样的动作，都会引起他的思考。
就像是，在一个人丢了什么东西的情况下，他看谁都像是捡到了自己的东西。
苏闻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心态，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在不敢相信之余，苏闻居然还有些小开心，毕竟这是属于人类的一种情绪嘛。
落座之后，威尔豪森侯爵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立刻吩咐手下的人为两人准备餐具、倒水，礼仪一点都不含糊。
也对，正常人的话，不会再冒失第二次的。
在一切布置完毕之后，威尔豪森侯爵便按照正常的社交流程，开始了与苏闻跟瑞嘉娜的交流。
主要是苏闻，瑞嘉娜只是一带而过而已。
虽然瑞嘉娜手中也有他感兴趣的技术，但跟苏闻手中的比起来，还是苏闻这边更重要一些。
威尔豪森侯爵用他的热情占据了主导权，抛出的话题，一个接一个，大多都是关于技术的开发和应用上的，并且希望跟苏闻展开合作。合作的收益，威尔豪森着重说的，也是技术的进步比金钱物质多。他大概下意识地把苏闻当成了跟他一样的技术狂魔了吧。
在威尔豪森把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之后，瑞嘉娜也终于抓住了机会，把话题引向了另外一边。
也就是拉家常上面。
当然，这是在苏闻初步表示有合作意向的情况下，才成功引过去的。在威尔豪森看来，这场寻求合作的谈话，是成功了。
既然成功了，那么更多的事情，就要放到后面再详细商讨，现在的话，不如聊聊天，加深一下双方的关系比较合适。
所以，瑞嘉娜就有机会，问出一连串，经过设计的问题了。
瑞嘉娜的准备相当充分，甚至比苏闻还要充分。这些问题和话题之中，有起码一半都是为核心问题做出的掩护，真正涉及到核心的问题，在之前这些话题之下，才是无可防备的杀招！
而有了之前那些话题的铺垫，威尔豪森侯爵面对这些杀招的时候，是不得不回答的！
“……对了，阿玛尔小姐，回来了吗？”
在经过“巨大魔物”、“王城安全问题”、“个人实力水平”、“年轻一代的实力”、“王城中的优秀年轻人”这一系列的话题铺垫之后，冷不丁地，瑞嘉娜看似随意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当然，在引导话题的途中，也是经常被威尔豪森侯爵把话题带偏，跳到技术领域上的。
“阿玛尔？……哦，那个小姑娘啊。”威尔豪森的反应先是一愣，琢磨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说道：“没回来呢，去年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想去找她母亲，这一去也就没了消息，过年的时候不回来不说，连个信都不让人捎一下……”
嗯？看上去，威尔豪森侯爵也跟阿玛尔失联了？
“啊……这样啊，阿玛尔小姐，也是年轻一代中，不可多得的佼佼者呢……”
“瑞嘉娜公主过誉了啊！那小姑娘，佼佼者不敢当，个人实力也只是勉强拿得出手吧，只是性子太过顽固，认死理，缺少锻炼。”威尔豪森侯爵给出了自己对阿玛尔的看法，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没什么坏心。”
根据苏闻提供的消息，阿玛尔的实力，在那群他遇到的年轻人之中，已经算厉害的了，不过威尔豪森侯爵，却不怎么看重的样子。
仔细一想，大概是比起武力型人才，他更喜欢技术型人才吧？
在家族中，得到他重视的，他刚才提起过的年轻人，也无一不是搞技术研究的。
这样一来，对阿玛尔离家出走的动机，苏闻也算是有了个大概的推论。
因为自身的能力不符合上面的要求，所以阿玛尔希望在外面寻求机会与慰藉，寻找母亲，就是心理上的慰藉，而加入丹尼尔他们很有想法的那支冒险者小队，也就是寻找事业上的机会。
很合理啊……
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假设，就是威尔豪森侯爵作为系统造物，预感到了苏闻的苏醒，所以特意放出了这些系统造物去游历……
瑞嘉娜仔细想了想，还是更偏向于前者的。
毕竟，那个曾经攻击自己的脚夫，作为威尔豪森侯爵的亲戚，也是没得到帮助的。阿玛尔，也有很大的概率，没有得到威尔豪森侯爵的赏识……
“她的母亲？”
“仔细算来，她母亲蒲丽妮还是我的远方表妹呢。”威尔豪森侯爵陷入了回忆，眼神直直地放空，慢慢说道：“那个年代，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隔阂还是很大的，不像现在，有了那位雪堡公爵和马琳娜小姐做出的表率……我那个表妹啊，就跟一个平民冒险者好上了…………”
故事的大概，就是贵族小姐和平民冒险者之间的爱情悲剧。
蒲丽妮跟那位平民冒险者之间的爱情受到了家族的阻挠，但两人还是鼓起勇气，留下了自己的爱情结晶，也就是阿玛尔。
但随后，那位冒险者，也遭遇到了跟马琳娜的母亲玛丽相同的悲剧——被贵族的手下杀掉了，所以蒲丽妮，也近乎绝望地，尝试带着阿玛尔离开，不过都以失败告终。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但在若干年后，那位冒险者又奇迹般的出现，上演了一出传奇的救出剧。
其结果，不算完美，只救出了蒲丽妮，阿玛尔，因为贵族方的阻挠，被遗留了下来。
现在的人，即使知道当时的情况，也很少再提起了。也就是说，当时蒲丽妮夫妻俩二人的表现和心理，几乎成了一个迷。
他们，究竟对这个女儿，是怎么看的呢？是累赘，还是必须要追回来团聚的女儿呢？
没人知道。
不过后来的阿玛尔执意要去寻找母亲，所以这事情，大概还是在积极的那一面吧。
这一出传奇的救出剧，至今为止，也是被人所津津乐道的，同时，也算是为马琳娜回归雪堡，埋下的一颗民意上的种子。
“…………”
听了这个故事，苏闻和瑞嘉娜，都不可避免地沉默了起来。
毕竟故事有些沉重，威尔豪森侯爵，大概算是把天聊死了，同时，也完全打乱了瑞嘉娜之后的节奏。
这一趟，似乎没什么收获了啊……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苏闻两人跟威尔豪森侯爵的谈话，也即将结束，毕竟这个社交性质的宴会上，是不能逮着一个人使劲聊的。
接下来，似乎只有看威尔豪森侯爵在接触到苏闻之后，会不会像阿玛尔一样，启动体内的某种“开关”了……
“哦对了。”
在两人站起身，告别完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苏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向威尔豪森侯爵问道：“157422乘以152515等于多少来着？”
“24009216330”
威尔豪森侯爵，不假思索地，说出了一串数字。
“…………”
苏闻沉默着、平静地，盯着威尔豪森侯爵的脸庞。
“…………”
威尔豪森侯爵表情依然镇定，不过，也同样保持着沉默。
“…………”
瑞嘉娜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个很是无语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这个威尔豪森侯爵的角色形象，虽然是苏闻和瑞嘉娜预料之中的一种，但却是出现概率最低的那一种。
因为这个威尔豪森，根本不像是一个“传统贵族”。
虽然以词语的形式给人贴标签、把人归类的方式太过肤浅，但大多数时候，群体的特征也是有着相当的共同点的，差异，只是在个体上体现而已。
但威尔豪森距离群体的偏差值，却太大了点。
“对了苏闻教授，您的教学模式，有没有考虑推广到我这边来？你知道的，威尔豪森港。虽然是港口城市，不过还是有一座还不错的学院的。”
“您现在的教学模式，主要是放在陆地上的，有没有可能，把它推广到海上作战上面来？唔，毕竟我那边有几乎一半的居民，都是靠海为生，不管是捕捞业还是运输业，都需要大量的人口和物资。虽然东海这边相对安全，但在远海，还是会时不时出现一些魔物的……”
“大一点的船只会配备武装和安保人员，但是小一点的，就没有那么多条件了，毕竟海上武装的花费比人力贵多了……但效果，也是很客观的。”
“所以，为了大多数没有条件的海上劳作者的安全着想……我在想，是不是能把您的实践模式推广到海战，提升安保护卫人员的实战经验，以提高他们在海上的生存率和安全指数……”
威尔豪森侯爵太过忘我，一股脑地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吐了出来，甚至连邀请两人去一旁坐下都忘了说——在通常的礼仪中，这可是相当失礼的一件事。
不过苏闻和瑞嘉娜，也都没有在意这一点。
毕竟他们现在主要的目的，是摸清楚威尔豪森侯爵的底细。
初步的接触看来，威尔豪森侯爵，并没有什么异常。他的表现，虽然有些特别，但却没有露出任何一点值得让人怀疑的马脚来。
“威尔豪森侯爵……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谈吧？”瑞嘉娜趁着威尔豪森侯爵喘气的一个空档，连忙插了一句。
“哦哦哦！抱歉，十分抱歉！”威尔豪森侯爵露出一个不像是装的吃惊表情，面容变得尴尬起来，然后一边掩饰着尴尬，一边连忙邀请两人到一旁的座位上就坐。
这是……故意扮演一个冒失的技术宅向侯爵？还是说，本性流露？
若是故意扮演的，这演技，是不是就太过用力了呢？不过他的这些表现，即便是苏闻，也无法察觉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只是单纯地感到可疑而已。
换句话说，在苏闻有怀疑的情况下，不管威尔豪森侯爵做出什么样的动作，都会引起他的思考。
就像是，在一个人丢了什么东西的情况下，他看谁都像是捡到了自己的东西。
苏闻居然会产生这样的心态，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在不敢相信之余，苏闻居然还有些小开心，毕竟这是属于人类的一种情绪嘛。
落座之后，威尔豪森侯爵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立刻吩咐手下的人为两人准备餐具、倒水，礼仪一点都不含糊。
也对，正常人的话，不会再冒失第二次的。
在一切布置完毕之后，威尔豪森侯爵便按照正常的社交流程，开始了与苏闻跟瑞嘉娜的交流。
主要是苏闻，瑞嘉娜只是一带而过而已。
虽然瑞嘉娜手中也有他感兴趣的技术，但跟苏闻手中的比起来，还是苏闻这边更重要一些。
威尔豪森侯爵用他的热情占据了主导权，抛出的话题，一个接一个，大多都是关于技术的开发和应用上的，并且希望跟苏闻展开合作。合作的收益，威尔豪森着重说的，也是技术的进步比金钱物质多。他大概下意识地把苏闻当成了跟他一样的技术狂魔了吧。
在威尔豪森把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之后，瑞嘉娜也终于抓住了机会，把话题引向了另外一边。
也就是拉家常上面。
当然，这是在苏闻初步表示有合作意向的情况下，才成功引过去的。在威尔豪森看来，这场寻求合作的谈话，是成功了。
既然成功了，那么更多的事情，就要放到后面再详细商讨，现在的话，不如聊聊天，加深一下双方的关系比较合适。
所以，瑞嘉娜就有机会，问出一连串，经过设计的问题了。
瑞嘉娜的准备相当充分，甚至比苏闻还要充分。这些问题和话题之中，有起码一半都是为核心问题做出的掩护，真正涉及到核心的问题，在之前这些话题之下，才是无可防备的杀招！
而有了之前那些话题的铺垫，威尔豪森侯爵面对这些杀招的时候，是不得不回答的！
“……对了，阿玛尔小姐，回来了吗？”
在经过“巨大魔物”、“王城安全问题”、“个人实力水平”、“年轻一代的实力”、“王城中的优秀年轻人”这一系列的话题铺垫之后，冷不丁地，瑞嘉娜看似随意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当然，在引导话题的途中，也是经常被威尔豪森侯爵把话题带偏，跳到技术领域上的。
“阿玛尔？……哦，那个小姑娘啊。”威尔豪森的反应先是一愣，琢磨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说道：“没回来呢，去年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想去找她母亲，这一去也就没了消息，过年的时候不回来不说，连个信都不让人捎一下……”
嗯？看上去，威尔豪森侯爵也跟阿玛尔失联了？
“啊……这样啊，阿玛尔小姐，也是年轻一代中，不可多得的佼佼者呢……”
“瑞嘉娜公主过誉了啊！那小姑娘，佼佼者不敢当，个人实力也只是勉强拿得出手吧，只是性子太过顽固，认死理，缺少锻炼。”威尔豪森侯爵给出了自己对阿玛尔的看法，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没什么坏心。”
根据苏闻提供的消息，阿玛尔的实力，在那群他遇到的年轻人之中，已经算厉害的了，不过威尔豪森侯爵，却不怎么看重的样子。
仔细一想，大概是比起武力型人才，他更喜欢技术型人才吧？
在家族中，得到他重视的，他刚才提起过的年轻人，也无一不是搞技术研究的。
这样一来，对阿玛尔离家出走的动机，苏闻也算是有了个大概的推论。
因为自身的能力不符合上面的要求，所以阿玛尔希望在外面寻求机会与慰藉，寻找母亲，就是心理上的慰藉，而加入丹尼尔他们很有想法的那支冒险者小队，也就是寻找事业上的机会。
很合理啊……
但从另外一个方面来假设，就是威尔豪森侯爵作为系统造物，预感到了苏闻的苏醒，所以特意放出了这些系统造物去游历……
瑞嘉娜仔细想了想，还是更偏向于前者的。
毕竟，那个曾经攻击自己的脚夫，作为威尔豪森侯爵的亲戚，也是没得到帮助的。阿玛尔，也有很大的概率，没有得到威尔豪森侯爵的赏识……
“她的母亲？”
“仔细算来，她母亲蒲丽妮还是我的远方表妹呢。”威尔豪森侯爵陷入了回忆，眼神直直地放空，慢慢说道：“那个年代，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隔阂还是很大的，不像现在，有了那位雪堡公爵和马琳娜小姐做出的表率……我那个表妹啊，就跟一个平民冒险者好上了…………”
故事的大概，就是贵族小姐和平民冒险者之间的爱情悲剧。
蒲丽妮跟那位平民冒险者之间的爱情受到了家族的阻挠，但两人还是鼓起勇气，留下了自己的爱情结晶，也就是阿玛尔。
但随后，那位冒险者，也遭遇到了跟马琳娜的母亲玛丽相同的悲剧——被贵族的手下杀掉了，所以蒲丽妮，也近乎绝望地，尝试带着阿玛尔离开，不过都以失败告终。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但在若干年后，那位冒险者又奇迹般的出现，上演了一出传奇的救出剧。
其结果，不算完美，只救出了蒲丽妮，阿玛尔，因为贵族方的阻挠，被遗留了下来。
现在的人，即使知道当时的情况，也很少再提起了。也就是说，当时蒲丽妮夫妻俩二人的表现和心理，几乎成了一个迷。
他们，究竟对这个女儿，是怎么看的呢？是累赘，还是必须要追回来团聚的女儿呢？
没人知道。
不过后来的阿玛尔执意要去寻找母亲，所以这事情，大概还是在积极的那一面吧。
这一出传奇的救出剧，至今为止，也是被人所津津乐道的，同时，也算是为马琳娜回归雪堡，埋下的一颗民意上的种子。
“…………”
听了这个故事，苏闻和瑞嘉娜，都不可避免地沉默了起来。
毕竟故事有些沉重，威尔豪森侯爵，大概算是把天聊死了，同时，也完全打乱了瑞嘉娜之后的节奏。
这一趟，似乎没什么收获了啊……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苏闻两人跟威尔豪森侯爵的谈话，也即将结束，毕竟这个社交性质的宴会上，是不能逮着一个人使劲聊的。
接下来，似乎只有看威尔豪森侯爵在接触到苏闻之后，会不会像阿玛尔一样，启动体内的某种“开关”了……
“哦对了。”
在两人站起身，告别完之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苏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向威尔豪森侯爵问道：“157422乘以152515等于多少来着？”
“24009216330”
威尔豪森侯爵，不假思索地，说出了一串数字。
“…………”
苏闻沉默着、平静地，盯着威尔豪森侯爵的脸庞。
“…………”
威尔豪森侯爵表情依然镇定，不过，也同样保持着沉默。
“…………”
瑞嘉娜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个很是无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