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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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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人在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都会有浑身酸爽舒畅之感,思归便是在这种浑身酸爽舒畅的感觉中十分惬意的醒过来的。

    只不过,醒来之后就没法再惬意了。微张开嘴,看着又出现在她枕边的陛下几乎没当场崩溃!

    苻祁的一条胳膊还枕在思归的脖子下面,那张完美无缺的俊颜在眼前放大后依然完美无缺,闭着眼睛时脸颊线条显得颇温柔,呼吸沉沉,还没醒过来。

    思归傻傻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想起是怎么回事,这次她并没有醉倒,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都还记得,连证人都不需要,就知道又是她主动把陛下揪进房给扑倒了!!!!

    痛苦一捂额头,心道这可怎么办啊?!

    她一有动作,苻祁就醒过来,迷迷蒙蒙睁开眼,顺手将思归往怀里揽揽,含糊中带着几分亲密道,“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儿,朕昨晚都快被你累死了。”

    思归僵硬,半天才轻轻挣开,抓过件衣服披上,靠在床头发愣,忽然很想来一支事后烟。张口唤道,“顺平!顺平!”

    唤了没几声,就把瑾莲叫了进来。

    瑾莲进房,先小心看看,发现陛下还在睡着,莫提督就不管不顾地出声叫人,轻声问道,“您有什么事?”

    思归道,“麻烦你帮我去找杆烟枪来。”

    瑾莲满脸诧异的出去,不一会儿还真的给她找来了一杆紫竹烟枪,细长的烟杆上还有绞丝雕花。

    苻祁是被阵阵烟气熏醒的,睁开眼便看到思归面无表情的靠在床头,手里托着长长一根烟杆,微眯着眼睛正噙着白玉烟嘴深深吸了一口进去,清秀的小脸与这副老烟鬼的造型搭配起来十分诡异,不由瞪大眼睛,“你干什么?!”

    思归仰起脸,怅然往空中吐出一道笔直的烟线,也不看苻祁,只眼望着挑床帐的铜钩,漫不经心告诉他,“提提神。”顺便思考下人生。

    苻祁莫名其妙,不过知道思归做事总是有些出人意表,便懒得多管。陛下现在的感觉和思归刚醒时差不多,虽然累了点,但却有着酣畅淋漓,心满意足之后别样的神清气爽。

    略一回味便微笑道,“想不到你在床上也是这般勇武,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子大不一样,连朕都敢揉搓。不过这般也好,有趣味得多。”

    思归面无表情靠在一旁,继续吞云吐雾,昨晚她是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之间,被药物影响着,看苻祁真是跟个糖块一样诱人,恨不得整个吞下去,或是反过来被糖块吞下去也行。偏偏糖块总很不配合的老想半路停下来质问她些事情。思归着急不过,自然而然地就出手引/诱/挑/逗,她当然很清楚怎么动手,摸什么地方,甚至用多大力道才合适,所以今早陛下有这个赞叹不已的反应是意料中事,苻祁若是不满意那反倒是奇了怪了。

    陛下意犹未尽地夸了几句,发现思归没反应,再看她那一脸吃坏了东西的表情,不由疑惑起来,“你怎么了,昨晚的药性还没过,身体有其他不适?”

    思归摇头,身体没有不适,是心里十分不适!

    苻祁警惕起来,坐起身瞪着她,“莫思远!你这次要是又想混赖,敢跟朕说忘了就好的话,朕绝饶不了你!!!”

    思归终于肯把眼神转到他身上了,“臣能不能先问问,是怎么个饶不了法儿?”

    苻祁一愣,“你什么意思?”随即明白过来,她还真是又想赖账,方才胸中那股柔情蜜意瞬间荡然无存,气得脸都白了,瞪了思归半天,实在忍不住,怒问,“朕到底哪儿不如你意了?!”你要一而再的推三阻四!

    思归无语叹气,心想除了脸其它地方全部不如意。

    如果陛下那饶不了的确切含义并非立刻拉出去砍头的话,她还真想婉转告之:这次虽非酒后无状,但却是受到药物所惑,也做不得数,咱们还像上次一般就当没发生过,干脆忘了算了。

    只是看着苻祁那气恼中还带着点抑郁的脸色,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倒不是惧怕陛下要治她罪,而是莫名有些对人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心虚感。

    这幸亏苻祁是个大男人,若是换个娇弱女子这么含怒带怨的一质问,哪怕不喜欢呢,只怕思归也得立刻咬牙认下来。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娇弱女子也不会出这种麻烦事!

    其实要思归说良心话,陛下年轻英俊,从脸蛋到身材无一处不完美,与他在一起,忘/情迷/乱时也确实销/魂,只不过她始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身边躺着个男人终究是便扭。

    思归不是个很讲究规矩礼法的人,行事往往会有些粗豪不羁,但自有原则,比如朋友义气,比如重诺守信,又比如责任担待,敢作敢当……这些都是做人的底线,轻易不愿去碰触,现在忽然违背原则,很想要做一件做了不敢当之事,实在是矛盾困扰之极。

    满心烦乱之下忽然把细长的烟杆往旁边一扔,翻身下床,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就要走。

    苻祁在她身后怒道,“你干什么去?”

    思归头也不回,恨恨道,“我找毓王那个阴险东西算账去!!”

    毓王从前来行宫都会住在靠陛下所住睿明殿最近的一处宫室,这次却没有了这个待遇,被安置得十分偏远,思归在行宫中七拐八绕,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毓王正穿戴整齐了往出走。

    看到思归只淡淡一点头,“莫提督早啊。”

    思归板着脸,“王爷这么早要去哪儿啊?”

    毓王答道,“本王这几日负责接待鑫赫大王子,昨日说好今天带他去猎场转转的。”

    思归拦住他,“王爷先不忙去找大王子,陛下有旨,让你陪下官先去武场练练功夫,然后再去做其它事情不迟。”

    她这是明晃晃的假传旨意,不过当此郁闷万分,需要找罪魁算账的时刻,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毓王竟也无所谓,“你还真厉害,只一晚就哄得皇兄什么都答应了你。”说完竟然转身就跟着思归一起走了,且对莫提督此行的目的心知肚明,“本王自认身手不如鑫赫大王子,不过只要别用□□暗器大家论拳脚也未必就输给了你。”

    思归挑眉,阴沉沉道,“是么?那咱们就试试!”

    毓王不动声色,“我知莫提督勇武过人,动手时凭着一股狠劲往往能克敌制胜,这点本王确实不如你。若是被你揍了,那也是我艺不如人,没什么好多抱怨的。只是咱们提前讲好了,过招归过招,但都克制点,别往脸上打。”

    思归奇怪,“为什么?”

    毓王淡然道,“今早京城送信来说我母妃忽然病得挺厉害,我过两日要赶回去进宫探望,不想鼻青脸肿的吓着了她。”

    思归一愣,“楼太妃病重,那王爷怎不今日就赶回去?”

    毓王看她一眼,“本王现在领着接待百夷鑫赫大殿下的差事,忽然不管不顾地甩手就走,只怕皇兄不能乐意。”

    思归暗叹一声,心知陛下对他那位母妃绝不会有什么好印象,毓王顶好是不要以楼太妃生病为由耽误了正事。

    只听毓王忽然又低声道,“我的两个舅舅去年就被皇兄问斩了,外祖也削官夺爵软禁在家中,以他那把年纪估计也撑不了多久。我原以为我的下场大概也要和他们一般。”冷笑一声,“自古成王败寇,本王也没什么好多说的。谁知皇兄却一道圣旨将本王摘了出来,说本王在逆党作乱的那数月里一直住在太子府中,不曾参与任何不轨谋逆之事,所以不动我的王爵,准许随朝听政。待本王觉得万分侥幸,大难不死逃过了一劫,去求他让我将母妃接回府中奉养时,他却又不肯,说道太妃只能在宫中颐养天年——”

    毓王说着长长呼出一口闷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谁都知道楼太妃在宫中不可能有好日子过,就算苻祁不去为难她,只她从之前在后宫中一手遮天的宠妃一下变为如今偏安一隅,无人搭理的太妃,这其中的巨大落差怕她就受不了了。

    思归听着也很无语,她就觉得苻祁这人不但长相妖孽,其实有时做事也满‘妖孽’的。

    你说他心慈手软吧,对敌手该打该杀的时候他毫不含糊。你说他狠厉无情吧,他有时又会很出人意料地待人宽容几分。

    比如对待毓王,要思归从旁观的角度看,这么个危险人物就算陛下顾念名声不能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把他彻底解决了,那也应该牢牢看管起来才是。可苻祁竟任由毓王继续做他的王爷,不但任由毓王继续做他的王爷,还敢继续用他佐政。好处给了不少,然后又把人家妈扣在宫中做人质!前面真是宽宏大度………只………这最后的手段简直粗暴得不能看。

    不过也挺管用就是。

    思归被毓王说得意兴阑珊,停下脚步,“算了,改日再和王爷切磋功夫吧。”

    毓王也停下来,斜眼看她,“怎么?莫提督这就赶紧要去将本王的话禀报给皇兄知道了?揭发本王私下里对圣上牢骚满腹,心怀不满!”

    思归淡淡扫他一眼,“王爷那点心思陛下自然心知肚明,用不着下官再去多嘴多舌。我就是看王爷今日因太妃的病心情不好,没心思切磋,到时胜之不武。”

    既然不打算切磋功夫了,两人自然不必再往武场走,一起调转方向,毓王还是去款待鑫赫大殿下,思归则打算去找副将交代点事情。

    没走几步毓王忽然低声笑,“莫提督这是舍不得本王了?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你倒是对本王生出了点情意来,可惜晚了点,谁也不能跟皇兄抢人!”说着十分惋惜地摇摇头,又道,“要不等过几年,说不定你年纪大了之后皇兄便没这般感兴趣了,到时你来跟着本王,本王不嫌你便是。”

    思归痛快利落地骂出来,“滚!!老子谁的人都不是,老子是自己的!还有,老子谁也不跟,王爷若是十分有意,可以洗洗干净在后面排着,等上个十年八年,说不定我会被你的痴心所感,同意让你跟着我!!!!”

    毓王撇撇嘴,“说话这么粗鲁,皇兄怎么受得了你?”

    想想又道,“昨晚的事儿你别总记恨本王,我那虽是报复之举,但也是为了你好,你反正是个太监,不能娶女人,难道一辈子这样寡淡着?皇兄那样貌没得挑剔,你也不吃亏。”说着忽然轻轻咦了一声,远远只见鑫赫大王子已经出来了,高大的身形旁还站着个瘦高俊挺的身影,看服色并不是他带来的百夷侍从。

    仔细一看,陪着鑫赫大王子的人竟是兵部侍郎葛俊卿。毓王识得他,但是不熟,只知葛家是在苻祁做太子时就旗帜鲜明的在金陵地方和平阳侯一起支持他的,陛下登基后便与身边的莫提督等一干人一样算是朝中新贵。皱眉道,“葛侍郎怎么在这里?”

    思归这会儿没心思和人应对,特别是鑫赫大王子这个麻烦家伙,因此顺口答道,“据说葛侍郎早年去过南疆,会两句那里的方言,大概是碰巧遇到便攀谈几句,王爷请吧,下官还有事情,就不多陪了。”

    她出来转了一大圈,虽然没能按照原计划和罪魁祸首毓王算账,但心里总算静下来不少,和毓王如今的倒霉样子一对比,顿时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算最糟,起码迥然一身,没有拖家带口,做事不必有太多顾虑,如果她也像毓王般有个妈捏在陛下手里,那可真是前途渺茫了。

    冷静思索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去和苻祁把话说说清楚,她既不愿委屈自己,为了保住眼前的高官厚禄就对人曲意逢迎,甚至要用不公平的性/关系去维系,在思归眼中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用尊严去换;但也不愿就睁眼说瞎话,明明是她主动,事后却把自己撇得门儿清,一点不肯承担后果。不能因苻祁是男人就可以理直气壮用完就丢,这种做法也十分不道德。

    只是她要说的话只怕会惹得陛下暴怒,因此防范准备还是要提前做做好的。惹怒陛下可不比平常和哪个朋友同僚说话时没说到一处,把人给惹恼了,最多吵一架。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绝不是闹着玩的。

    既是防范后手,那就得掩人耳目,连心腹顺平都没找,直接去找了此次随行的副将来,如此这般仔细交代了一番,然后才去见陛下。

    苻祁此时已经回了睿明殿,他虽然本就没指望蜜桃能知情识趣到早上起来主动伺候他穿衣起身,但对连着两次某人都是早起后抬脚就走的作为很是火大,加上发现这次思归竟然还是想推诿不认,心情实在是不好之极。

    思归进去后只觉得陛下身周寒气逼人,忍不住悄悄摸摸后劲,心道:不至于吧,都气成这样了!

    苻祁,“莫提督在行宫中晃了大半日,终于想起该来见朕了!”

    思归晓得他肯定知道自己只去和毓王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并没有产生大冲突,因此答道,“臣心里有点乱,所以找地方静静心,想些事情。”

    苻祁沉声问,“那莫提督想明白没有?”

    思归抬眼看他,只见陛下的脸色是种她从没见过的深沉,眼神中竟好似还有点委屈,不由愣一愣,然后才点点头,“臣想明白了,昨日陛下好心来看臣,若不是臣硬拉您,您也不至于…………”轻轻咳嗽一声,“所以臣觉得这次实在不应该再推诿抵赖。”

    苻祁明显愣了一下,身上的寒气立时褪去不少,“那你的意思是?”心底涌起一阵喜意,蜜桃终于愿意做他的人了。

    思归顶着巨大的压力道,“陛下应该也知道,臣的性情比较怪异,不会而且也不愿当个寻常女子,更不会用世人对女人的那一套规矩来管束自己,所以其实是不太适合和哪个男子共度一世,原本打算就这样一个人过这辈子的,不过昨晚那事虽然是您的弟弟惹出来的,但臣也应该负一部分责任才是,若是臣早早让人把我捆住扔在房里就没事了。所以臣想和陛下说说清楚臣的想法,免得您要认为我又想混赖不认。其实是……”声音渐低下去,“……是咱俩不太合适。”

    苻祁皱眉,“你说什么?”

    思归冒着被人当怪物的危险开始一条条列举自己找男人的要求,

    “…………

    要互相尊重;

    在一起后就不得再找其他女人(男人,太监也都不行);

    若是两个人在一起后发现越来越不合拍,比如经常吵架之类,或者互相看不顺眼,那可以分开,任何一方不得利用权势阻拦;

    我是绝对不会进您的后宫的,不能因为和我在一起便管住了我(臣现在做这个提督就挺好,还打算一直干下去);

    …………”

    苻祁听得瞪大眼睛,待思归停下后便沉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思归舔舔唇,“其实臣说得复杂了,简单来讲就是陛下若是愿意和臣在一起,那咱们就维持现在这样,您有空就来臣家中,或者臣晚上去宫中陪您也行,后宫您就不要再去了,不是臣对那些女子有意见,而是——而是——您就当臣这方面有怪癖吧。若是日后咱俩合不来了,您得容臣离开。”心里默默加一句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咬牙和你试试,最后成不成的咱们再另说。

    苻祁终于勃然变色,一拍御案,喝道,“你疯啦!说什么混账话!”

    思归被震得后退两步,心道就知说出来要捅马蜂窝。

    陛下脸色严峻,“莫提督,别要因为朕一直纵容偏宠着你,你就什么胆大妄为的事都敢做!竟敢讲这些无法无天的话!这天下都是朕的,更何况一个你!朕要你怎样你便得怎样!”

    思归闻言挺直了腰,抬脸直视苻祁,“不知陛下想要我怎样呢?”

    苻祁顿一顿,然后道,“你愿意做武毅营提督那朕就让你继续做,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日后你肯定要进朕的后宫的,”说到这里缓和了一点语气,“你乖乖的,不要闹,朕知道你的脾气,肯定不会太拘着你,等日后慢慢替你换个身份,到时朕肯定最宠你的,只要你开口,想要什么品级朕都可以封你。”

    思归果决摇头,“恕臣不能从命。”

    苻祁眼神猛然犀利,深深看她,思归拒绝得这般干脆,堵得他几乎一口气上不来。

    心中恼怒,失望,沮丧种种复杂的情绪像开了锅一般此起彼伏,翻滚来去,半晌后才冷冷道,“莫思远,你敢抗旨!!”

    思归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一会儿,忽然微微一笑,“臣以前闲暇时经常会看些话本野史,不少段子里都会讲到有人因种种不得已的苦衷,或性命之忧或生计所迫去委身一个不愿与之共谱琴瑟的对象,以色侍人,苦苦的委曲求全!臣看时就在想,这人得是怕死到了什么地步才能任人这样轻辱,勉强自己做如此违心之事?”说着摇摇头,轻叹道,“也许臣太过以己心度人,对他们是太苛责了,不过臣可以肯定,我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去以色侍人。这世间的事,说起来复杂,其实除死无大事,臣自然也留恋这百里红尘,亲眷友人,但能有命享受时最好,实在无奈时,这条命不要了也罢。”

    苻祁果然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良久不做声,思归满后背的冷汗,硬挺着不动,只觉背后已经凉冰冰一片时才听陛下声音很轻地道,“莫提督真是大言不惭,还以色侍人?!你有色吗?”

    思归眨眼,心道我也觉得我没色,问题是你非得看上我,我有什么办法!

    苻祁摆摆手,不耐烦道,“你下去吧。”

    思归舔舔干涩的嘴唇,试探问道,“陛下?”

    苻祁怒道,“朕让你退下还不赶紧下去!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就你那点色,还不至于让朕担个逼死了人的名声!”

    思归赶紧老实告退,出了睿明殿后深吸一口气,只觉满襟的草木清香,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以她的脾气,苻祁要是敢把她当成个后宫女人硬收进宫,那她真会拼个鱼死网破,不过这网能不破自然还是不破的好。

    擦擦额上的冷汗,侧头思忖:他这是不想担恶名还是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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