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成了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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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你怎么了？”明珍边走边小声问：“你呀，是不是喝多了？”她虽然不会喝酒，可见过喝醉之人的丑态，他们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她不免暗自为明珠担心起来。
李沐澜因为三碗酒下肚，感觉这脚好像不是在走路，而是不由自主地向前飘着。明珍姐姐的话她后知后觉，舌头一大，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因为有奏乐的声音不断传来，估计是早朝殿上已经开始鼓乐齐鸣了，也有各宫室响起此起彼伏的箫声、琴声，声声飘荡着喜悦，分享皇帝的寿辰。
“这可如何是好。”明珍急了，再次拉住了她的手：“你可听好了，等会儿可千万别乱说话，只要跟着我应答就好。”
玉姿一听，停下脚步说道：“你们吵什么？要说话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说，自己做了好事还不承认，真是可恼！”
玉姿的话让明珍莫名其妙，可又不好多问，毕竟她是皇后身边的侍女，得罪了她无疑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她陪着笑脸：“姐姐说得哪里话，今日是皇上寿诞，我们是太高兴了。”
“一闻就知道她喝了很多，回头娘娘若怪罪下来，你们就好好兜着吧。”玉姿看着李沐澜说道：“听说她是钱公公的义女，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明珍说道：“钱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内监总管，他德高望重，这明珠就是他唯一的义女了。”她刻意说道：“倘若让公公知道她喝多了被罚，唉，会很难过很伤心的。”
玉姿想了想，说道：“别的我不敢说，我只能提醒你们，皇后娘娘方才有些恼怒，你们可要小心着些。”
明珍严谨道：“是，多谢姐姐提醒。”
“快走吧，耽误了时辰，你我都完蛋。”玉姿转身，继续往前走：“要不是看在钱公公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们的破事呢。”
“是，多谢姐姐了。”明珍又说了一次。
“姐姐，你真好！”李沐澜稀里糊涂地说：“嘻嘻，这酒也好喝！”
“明珠，等会儿可不能提喝酒的事，你记住了吗？”明珍还是担心，就说：“实在扛不住，你就装睡吧。”
明珠吧唧着嘴巴，说道：“明珍姐姐，我想睡觉，头好晕啊！”
明珍吓坏了，抬着她歪下来的头，说道：“我的天啊，明珠，你这样子会被打死的。”
“唉，你们真是太不懂事了，真是可怜哦。”玉姿说完，再也不说话了。
快到仙居殿的时候，曹得诺忽然从小路跑了过来：“明珠，见到你真是太、太好了！”他喘着粗气，说道：“你、你没有喝酒坛子里的酒吧？”
“总管大人，您看她的样子，像是没喝过酒吗？”明珍有些置气：“好端端的喝成这样，主子见了会挨骂的。”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曹得诺焦急起来：“原本我是出于好心，想着今天是皇上寿辰，庆贺庆贺也是应该的，可，可一不小心拿错了酒坛子啊！”
明珍心惊：“这酒坛子怎么了？”
“这酒是不是有股桂花香？”曹得诺说道。
“总管，您有话就快点说完，奴婢还要领着她们去见皇后娘娘呢。”玉姿说道：“迟了，怕是谁都逃不过挨骂了。”
曹得诺说道：“唉，也是我大意，将参和了烈酒的桂花酒给当成普通不上头的桂花酒送给了明珠，这下子，麻烦大了！”
“是不是会出人命啊？”明珍紧张问，又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她都快吓哭了。
“人命倒不至于，可耍酒疯是免不了的。”曹得诺又问：“那她到底喝了多少啊？”
“满满三碗呢。”明珍泄气：“这下可好，要闯大祸了！”
“那。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找找钱公公？”曹德诺说。
“恐怕来不及了。”明珍说。
“可以了吧？我们走吧，别再磨蹭了，要出事的。”玉姿催促她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看她现在的样子好歹还能站着说话，等酒劲上来了，就真的回不了话了。”
李沐澜脸色更加红颜，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依靠在明珍身上，嘴里开始叽里咕噜说话，说些什么谁都没听清楚。
曹得诺见状，心中愧疚，说道：“你们先走着，我再想想法子，唉，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御医吧。”
明珍仿佛预感到什么，忽然向前走了几句，在曹得诺耳边说了一句话。
曹得诺将信将疑：“这、这能行么？”
“或许只有他才能救人了。”明珍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可不试试一定是错的。
三个宫女一道走了。
曹得诺只好硬着头皮去碰运气。他不明白，这钱明珠除了是钱福贵的义女之外，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靠山？
“你们怎么才来！”周玉娇非常不悦说：“再等下去，皇上的生辰宴就要开始了。”
“娘娘请息怒，这两个宫女腿脚慢，故此这会儿才赶至。”玉姿说。
明珍拉着旁边的李沐澜跪下，说道：“奴婢给娘娘请安！不知娘娘找奴婢来有何要事？”
周玉娇直言相问：“说，刘侧妃的玉麒麟是你们之中谁送来的？”
明珍一听就不妙了，想要顶替身边人，无奈李沐澜比她更快：“是我！呵呵。”
“玉姿，给本宫掌她的嘴！”
玉姿领命，对着李沐澜就是两个耳光。
李沐澜吃痛哇哇喊了两声。
“怎么又是你！”周玉娇没好气得说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是啊，娘娘怎么知道的？”李沐澜笑容多了起来：“嘻嘻，呵呵，好喝，我还要喝！”
“明珠，你要自称奴婢的。”明珍吓坏了，仿佛看到两人的屁股已经开花。
“玉姿，再掌嘴！要狠狠得打！”周玉娇说道：“身为宫女一点规矩都没有，真是丢人丢到皇宫里来了。”
“是，娘娘。”玉姿说完，开始左右开弓，连着在她脸上巴掌伺候。
李沐澜借着酒劲，并没有反抗，就算是痛，也忍了下来。而玉姿直打到双手发麻，这才听到皇后下令，停手了。
“娘娘请恕罪！”明珍求情。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若是再敢说一句话，你的人头本宫收下了。”周玉娇厉声说道：“来人，往这宫女脸上泼水，让她清醒了再回话。”
孟如柳看得正切，这宫女分明就是当日与自己皇儿嬉闹的女子。原来她是伺候刘侧妃的，这下子，看谁救得了她。
有宫女听了吩咐，果然端来一大盆水，一古脑儿倒在了李沐澜头上。顿时，她全身都变得湿漉漉的，地上也全是水。
明珍没敢挪动地方，膝盖以下也全湿透了。
李沐澜总算清醒不少，看着皇后就说：“奴婢知错了。”
情形似乎一触即发。
周玉娇面无表情：“一个宫女何来如此大胆？说，谁给你的胆子？”
“奴婢知错了。”李沐澜还是这句话。
周玉娇压着火气，说道：“好，本宫念在今天是皇上寿辰，可以不予追究你喝酒之事，可这玉麒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李沐澜抹了一下脸上的水迹，说道：“奴婢是奉命送来的。”
“为何如此不小心，将玉麒麟给弄残缺了？”周玉娇大声质问：“说，你这宫女按的到底是什么心？”
“没有，奴婢没有！”李沐澜终于明白过来：“娘娘，这玉麒麟到奴婢手上的时候已经坏了，我还看过的。”
“胡说！”周玉娇说道：“好好的寿礼怎么会无缘无故受损的？一定是这宫女笨手笨脚的，将它给弄坏了，竟然还敢不承认。”
“没有，我没有！”李沐澜斩钉截铁：“这东西原本就是坏的。”
“你有何凭证说它原本就是坏的？”董卓菲抢着问。
明珍这时候才彻底明白过来，敢情明珠说的秘密就是这个啊。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她只求老天爷可以再次保佑明珠没有生命威胁。
“就是啊，无凭无据，你这宫女就是该死！”周玉娇说道：“来人，将这宫女杖刑二十，然后关上三天三夜。”
“等等，娘娘。”李沐澜不服气：“奴婢虽然没有凭据，可说得都是真的，难道你们就有凭据吗？”
明珍听了，哆嗦着说道：“娘娘，她是喝醉了，胡言乱语的，请娘娘息怒啊！”
周玉娇被惹毛了，大声说道：“来人，将这多话的宫女掌嘴二十，立即关入暗室！”
没有人为明珍求情，明珠更是自身难保。有两个宫女上前，一个赏了她二十个耳光，然后同另外一个宫女将明珍给带了下去。
李沐澜孤军奋战。她如勇士一般，用不怒而威的眼神看着皇后：“娘娘，杀奴婢很容易，可奴婢不甘心。”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周玉娇轻视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说什么不甘心？你知道自己是在哪儿吗？”
孟如柳说道：“就是，太大言不惭了！”
“明珠，你怎么了？”明珍边走边小声问：“你呀，是不是喝多了？”她虽然不会喝酒，可见过喝醉之人的丑态，他们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她不免暗自为明珠担心起来。
李沐澜因为三碗酒下肚，感觉这脚好像不是在走路，而是不由自主地向前飘着。明珍姐姐的话她后知后觉，舌头一大，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因为有奏乐的声音不断传来，估计是早朝殿上已经开始鼓乐齐鸣了，也有各宫室响起此起彼伏的箫声、琴声，声声飘荡着喜悦，分享皇帝的寿辰。
“这可如何是好。”明珍急了，再次拉住了她的手：“你可听好了，等会儿可千万别乱说话，只要跟着我应答就好。”
玉姿一听，停下脚步说道：“你们吵什么？要说话到皇后娘娘面前去说，自己做了好事还不承认，真是可恼！”
玉姿的话让明珍莫名其妙，可又不好多问，毕竟她是皇后身边的侍女，得罪了她无疑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她陪着笑脸：“姐姐说得哪里话，今日是皇上寿诞，我们是太高兴了。”
“一闻就知道她喝了很多，回头娘娘若怪罪下来，你们就好好兜着吧。”玉姿看着李沐澜说道：“听说她是钱公公的义女，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明珍说道：“钱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内监总管，他德高望重，这明珠就是他唯一的义女了。”她刻意说道：“倘若让公公知道她喝多了被罚，唉，会很难过很伤心的。”
玉姿想了想，说道：“别的我不敢说，我只能提醒你们，皇后娘娘方才有些恼怒，你们可要小心着些。”
明珍严谨道：“是，多谢姐姐提醒。”
“快走吧，耽误了时辰，你我都完蛋。”玉姿转身，继续往前走：“要不是看在钱公公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你们的破事呢。”
“是，多谢姐姐了。”明珍又说了一次。
“姐姐，你真好！”李沐澜稀里糊涂地说：“嘻嘻，这酒也好喝！”
“明珠，等会儿可不能提喝酒的事，你记住了吗？”明珍还是担心，就说：“实在扛不住，你就装睡吧。”
明珠吧唧着嘴巴，说道：“明珍姐姐，我想睡觉，头好晕啊！”
明珍吓坏了，抬着她歪下来的头，说道：“我的天啊，明珠，你这样子会被打死的。”
“唉，你们真是太不懂事了，真是可怜哦。”玉姿说完，再也不说话了。
快到仙居殿的时候，曹得诺忽然从小路跑了过来：“明珠，见到你真是太、太好了！”他喘着粗气，说道：“你、你没有喝酒坛子里的酒吧？”
“总管大人，您看她的样子，像是没喝过酒吗？”明珍有些置气：“好端端的喝成这样，主子见了会挨骂的。”
“哎呦，这可如何是好。”曹得诺焦急起来：“原本我是出于好心，想着今天是皇上寿辰，庆贺庆贺也是应该的，可，可一不小心拿错了酒坛子啊！”
明珍心惊：“这酒坛子怎么了？”
“这酒是不是有股桂花香？”曹得诺说道。
“总管，您有话就快点说完，奴婢还要领着她们去见皇后娘娘呢。”玉姿说道：“迟了，怕是谁都逃不过挨骂了。”
曹得诺说道：“唉，也是我大意，将参和了烈酒的桂花酒给当成普通不上头的桂花酒送给了明珠，这下子，麻烦大了！”
“是不是会出人命啊？”明珍紧张问，又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她都快吓哭了。
“人命倒不至于，可耍酒疯是免不了的。”曹得诺又问：“那她到底喝了多少啊？”
“满满三碗呢。”明珍泄气：“这下可好，要闯大祸了！”
“那。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找找钱公公？”曹德诺说。
“恐怕来不及了。”明珍说。
“可以了吧？我们走吧，别再磨蹭了，要出事的。”玉姿催促她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看她现在的样子好歹还能站着说话，等酒劲上来了，就真的回不了话了。”
李沐澜脸色更加红颜，完全不知道东南西北。只是依靠在明珍身上，嘴里开始叽里咕噜说话，说些什么谁都没听清楚。
曹得诺见状，心中愧疚，说道：“你们先走着，我再想想法子，唉，实在不行，我就去找御医吧。”
明珍仿佛预感到什么，忽然向前走了几句，在曹得诺耳边说了一句话。
曹得诺将信将疑：“这、这能行么？”
“或许只有他才能救人了。”明珍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可不试试一定是错的。
三个宫女一道走了。
曹得诺只好硬着头皮去碰运气。他不明白，这钱明珠除了是钱福贵的义女之外，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靠山？
“你们怎么才来！”周玉娇非常不悦说：“再等下去，皇上的生辰宴就要开始了。”
“娘娘请息怒，这两个宫女腿脚慢，故此这会儿才赶至。”玉姿说。
明珍拉着旁边的李沐澜跪下，说道：“奴婢给娘娘请安！不知娘娘找奴婢来有何要事？”
周玉娇直言相问：“说，刘侧妃的玉麒麟是你们之中谁送来的？”
明珍一听就不妙了，想要顶替身边人，无奈李沐澜比她更快：“是我！呵呵。”
“玉姿，给本宫掌她的嘴！”
玉姿领命，对着李沐澜就是两个耳光。
李沐澜吃痛哇哇喊了两声。
“怎么又是你！”周玉娇没好气得说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是啊，娘娘怎么知道的？”李沐澜笑容多了起来：“嘻嘻，呵呵，好喝，我还要喝！”
“明珠，你要自称奴婢的。”明珍吓坏了，仿佛看到两人的屁股已经开花。
“玉姿，再掌嘴！要狠狠得打！”周玉娇说道：“身为宫女一点规矩都没有，真是丢人丢到皇宫里来了。”
“是，娘娘。”玉姿说完，开始左右开弓，连着在她脸上巴掌伺候。
李沐澜借着酒劲，并没有反抗，就算是痛，也忍了下来。而玉姿直打到双手发麻，这才听到皇后下令，停手了。
“娘娘请恕罪！”明珍求情。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若是再敢说一句话，你的人头本宫收下了。”周玉娇厉声说道：“来人，往这宫女脸上泼水，让她清醒了再回话。”
孟如柳看得正切，这宫女分明就是当日与自己皇儿嬉闹的女子。原来她是伺候刘侧妃的，这下子，看谁救得了她。
有宫女听了吩咐，果然端来一大盆水，一古脑儿倒在了李沐澜头上。顿时，她全身都变得湿漉漉的，地上也全是水。
明珍没敢挪动地方，膝盖以下也全湿透了。
李沐澜总算清醒不少，看着皇后就说：“奴婢知错了。”
情形似乎一触即发。
周玉娇面无表情：“一个宫女何来如此大胆？说，谁给你的胆子？”
“奴婢知错了。”李沐澜还是这句话。
周玉娇压着火气，说道：“好，本宫念在今天是皇上寿辰，可以不予追究你喝酒之事，可这玉麒麟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李沐澜抹了一下脸上的水迹，说道：“奴婢是奉命送来的。”
“为何如此不小心，将玉麒麟给弄残缺了？”周玉娇大声质问：“说，你这宫女按的到底是什么心？”
“没有，奴婢没有！”李沐澜终于明白过来：“娘娘，这玉麒麟到奴婢手上的时候已经坏了，我还看过的。”
“胡说！”周玉娇说道：“好好的寿礼怎么会无缘无故受损的？一定是这宫女笨手笨脚的，将它给弄坏了，竟然还敢不承认。”
“没有，我没有！”李沐澜斩钉截铁：“这东西原本就是坏的。”
“你有何凭证说它原本就是坏的？”董卓菲抢着问。
明珍这时候才彻底明白过来，敢情明珠说的秘密就是这个啊。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她只求老天爷可以再次保佑明珠没有生命威胁。
“就是啊，无凭无据，你这宫女就是该死！”周玉娇说道：“来人，将这宫女杖刑二十，然后关上三天三夜。”
“等等，娘娘。”李沐澜不服气：“奴婢虽然没有凭据，可说得都是真的，难道你们就有凭据吗？”
明珍听了，哆嗦着说道：“娘娘，她是喝醉了，胡言乱语的，请娘娘息怒啊！”
周玉娇被惹毛了，大声说道：“来人，将这多话的宫女掌嘴二十，立即关入暗室！”
没有人为明珍求情，明珠更是自身难保。有两个宫女上前，一个赏了她二十个耳光，然后同另外一个宫女将明珍给带了下去。
李沐澜孤军奋战。她如勇士一般，用不怒而威的眼神看着皇后：“娘娘，杀奴婢很容易，可奴婢不甘心。”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周玉娇轻视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说什么不甘心？你知道自己是在哪儿吗？”
孟如柳说道：“就是，太大言不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