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九章 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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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颜英俪梳妆打扮了一番，就去了延福宫。楚依依见到她，很是避讳：“英俪啊，不是当姐姐的说你，你不好好养病，跑来我这里做甚？”
“唉，一人待着实在无趣，我是特意来恭喜太子妃姐姐的。”颜英俪站定：“瞧，我还备了一份厚礼呢。”
楚依依懒洋洋地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贺礼呀。本宫这里什么都不缺，连孩子都有了，嘻嘻，更是圆满呢。”她盯着颜英俪过于苍白的脸色：“倒是你，病秧子一个，夫君又被关在牢里。滋味不好受吧？”她戏谑：“换我早就不活了。”
颜英俪气得牙痒痒，却强颜欢笑：“姐姐说得是，妹妹会注意自己的身体。倒是姐姐风生水起，都有几个月了？”
楚依依说道：“还没显怀呢，不过快了。本宫这命就是比别人好。太子的侍妾死了一个，对我而言也是好事，想来孩子出生也一定是个男婴。”
颜英俪说道：“那真真要恭喜姐姐了。”她咳嗽了一声，说：“姐姐，你这宫里熏香好闻得紧，连人都舒服多了。”
“那是，本宫说了这里什么都有，就连这檀香也是宫里独一份的。羡慕吧？呵呵。”楚依依很是得意。
颜英俪就说：“羡慕是羡慕，可我也替姐姐担心呢。”
“担心什么？”楚依依眼一挑：“别说什么丧气话哦。告诉你，本宫现在金贵着呢，连皇后娘娘都不敢惹我。”
颜英俪讪笑，说道：“姐姐，这檀香好是好，可闻久了容易头晕，难道你就不怕影响腹中胎儿吗？”
颜英俪一愣：“这个赵友同，没告诉过本宫不能闻熏香啊。”她转而对玉莹说：“你个死丫头，也不提醒本宫，皇子妃说得可对？”
玉莹招了责备，说道：“奴婢该死，听人说的确有这种可能。可奴婢人微言轻，请娘娘恕罪。”
楚依依听了，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你还敢说？！来人，将这些檀香统统移走，快移走！”
“姐姐，扔了多可惜啊。”颜英俪笑容上脸：“不如礼尚往来一下，赏给妹妹带回宫吧。我天天心口沉闷，闻了这些檀香气兴许就好多了呢。”
见她带着几许诚恳，楚依依想了想，就说：“好吧，我也不能白要你的贺礼，那就都拿走吧，反正已经剩下不多了。”她斜睨着玉莹：“还愣着做甚？快点动手啊！”
“是。”玉莹不敢再怠慢，动手做事。
颜英俪又说：“姐姐的确不简单，就连宫里的宫女都那么听话，哪像我，一个命令出去，半天没个回复。唉，真是气死人了。”
楚依依越发得意，说道：“那是，身为主子就要奖罚分明，本宫有的是办法让她们乖乖听话。”
“姐姐，不如教授妹妹几招吧。”颜英俪说道：“我也好管教管家宫里的丫鬟。”
楚依依说道：“循规蹈矩是丫鬟本分，她们做得好本宫就赏些小玩意，什么玉佩胭脂水粉之类的，至于做得不好，打骂也是应该的，谁敢有句不字，本宫重重惩罚！”
“妹妹比不上姐姐宽裕，手头的首饰本就不多，若让她们拿了去，我这主子的面子可就没了。”颜英俪说道：“这都怪我那夫君勤俭，平日也没个赏赐给我。”
楚依依笑了起来，说：“谁让你娘家不中用呢。想我娘家既有权势又有地位，这银子来得自然容易，打发几个宫女而已，不用太较真的。又不是什么真货，图个好看的她们喜欢本宫也乐意赏下去。”
“你都给她们什么呢？能否让妹妹见识见识？”颜英俪近一步说。
“好说。”楚依依看着不远处的玉莹：“你过来。”
玉莹走了过去：“娘娘，有何吩咐？”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着实可怜。
楚依依说道：“前阵子本宫赏了你一个玉佩，还带着彩色穗子，拿出来让二皇子妃过过眼。”
玉莹大大愣住：“呃，这个，这。”
楚依依奇怪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被你弄丢了？”她口吻严肃：“本宫该怎么说你好呢！玉莹，这可是本宫赏赐你的，你是不是藐视本宫啊？”
玉莹说道：“娘娘，奴婢不敢。这玉佩倒是在，只是穗子掉了，奴婢还没来得及按上呢。奴婢该死，请娘娘息怒。”她陪着小心，心里却在骂娘，恨不得给太子妃一个耳光。想她堂堂北善国皇帝的义女，为了国家大义来到东阳国皇宫，整天伺候人也就罢了，还要遭受无端非议，真是气死人了。
“姐姐息怒，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颜英俪说道：“若影响了胎儿，就得不偿失了。妹妹不看也罢，这法子不错，我学了就是。”
“嗯。让玉莹送你回去吧，你可当心着点，别重病缠身了还到处乱跑。好了，本宫累了，不送。”楚依依又端起了架子。
颜英俪还是讪笑，回了自己的寝宫。
天色稍暗的时候，龙峻昊在长轩殿见到了颜英俪：“二皇嫂，你今天可顺利？”
“别提了，这个楚依依真是气死人了！”颜英俪将两人之间的谈话说了一遍，又说：“你说她气人不气人？不就是怀个孩子嘛，好像全天下只有她是老大似的。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心这孩子胎死腹中呢！”她恶毒地说。
龙峻昊说道：“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多谢了。”他拱手。
“什么？什么线索？”颜英俪还是一头雾水：“我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你带来檀香了吗？”龙峻昊说道：“我想给母妃也备点这种檀香。”他找藉口。
“还说呢，楚依依只给了一点。喏，都在这里，你拿走吧。”颜英俪说：“我闻着头晕，留着也没用。”
“那就多谢了。”龙峻昊接过手，藏入怀中：“二皇嫂，你我私下见面实属不该，臣弟先走了。你还是回宫歇着吧。记住，我们见面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也是皇兄的意思。”他又糊弄起来。
“那是应该的。”颜英俪果然上当，尔后就和他分道走了。
大德待在外头，见主子出来，就跟着离开了长轩殿。没走多久，他就忍不住问：“主子，您是不是找到答案了？”因为他有注意到主子的脚步轻快。
“或许吧。”龙峻昊也不多说：“晚上我还要去天牢，你看着办吧。”
大德苦了脸：“不是吧。皇上若怪罪，奴才怎么回话？”
“你就说自己被胁迫了。”龙峻昊将过错都揽在身上。
大德嘿嘿笑着：“嘿嘿，奴才不敢的。”
龙峻昊瞪他：“那不就结了。”
夜晚，龙峻昊如愿入了天牢，将檀香递给了沐澜：“是不是这股香味？”他问得认真。
沐澜点头，肯定说：“绝对错不了，就是那个女人身上的檀香味。”
“晚膳前我又让大德去打听了宫里用檀香的情况，说除了太子妃用香特别之外，其他宫室都差不多。”龙峻昊说道：“而且，我们的答案已经出来了！”
“是谁？”李沐澜很关心这个答案，心里也默默猜测着。
龙峻昊在她手心写下两个字：玉莹！
“果然是她！我想来想去也猜是她。”李沐澜说道：“原来宫里的内应就是她！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啊！”
“的确。”龙峻昊点头：“玉莹表面上是宫里太子妃的丫鬟，可实际却是一个神秘人。她到底是什么角色？”
“不管她为谁做事，都是我们的敌人，或者说她是整个东阳国的敌人。”李沐澜皱眉：“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哪国办事？难道仅仅是做个内应吗？”她想到很多。
“东阳国这些年与外敌的战争不多，却时时处于风口浪尖，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争。玉莹的身份虽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对我们造成了威胁，要尽快去除这个障碍。”
“峻昊，你去找皇上明说吧。”李沐澜看着他：“然后设下一个陷阱，让她自己送上门来。我们不能让敌人牵着鼻子走。”
龙峻昊忽然很认真地凝视她，眼里慢慢都是疼惜和赞赏。
“干嘛如此看着我？”李沐澜明知故问。
龙峻昊深情说：“沐澜，你还是快点嫁入我们皇家吧。得不到你的人，是整个东阳国的损失呢。”
沐澜失笑，说：“我现在是个罪人，你还是别提这事了吧。”
“就算有错也是我的错。你放心，我明天再去找父皇求情。你都被关了这么多天了，想来也是够了。”龙峻昊搂住她：“我不能离开你太久的，太久我会发疯的。”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那么容易让人安心。沐澜闭上眼，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紧紧依偎，就算要到白头，也在所不惜。
早朝，当第一缕阳光撒开的时候，龙峻昊已精神奕奕地来到龙阳殿：“父皇，孩儿给您请安。您的龙体如何？”
“昊儿，你不是光请安这么简单吧？”龙腾博在钱福贵的伺候下起身：“天牢的门槛都快被你踏穿了。”
午后，颜英俪梳妆打扮了一番，就去了延福宫。楚依依见到她，很是避讳：“英俪啊，不是当姐姐的说你，你不好好养病，跑来我这里做甚？”
“唉，一人待着实在无趣，我是特意来恭喜太子妃姐姐的。”颜英俪站定：“瞧，我还备了一份厚礼呢。”
楚依依懒洋洋地说：“来就来吧，还带什么贺礼呀。本宫这里什么都不缺，连孩子都有了，嘻嘻，更是圆满呢。”她盯着颜英俪过于苍白的脸色：“倒是你，病秧子一个，夫君又被关在牢里。滋味不好受吧？”她戏谑：“换我早就不活了。”
颜英俪气得牙痒痒，却强颜欢笑：“姐姐说得是，妹妹会注意自己的身体。倒是姐姐风生水起，都有几个月了？”
楚依依说道：“还没显怀呢，不过快了。本宫这命就是比别人好。太子的侍妾死了一个，对我而言也是好事，想来孩子出生也一定是个男婴。”
颜英俪说道：“那真真要恭喜姐姐了。”她咳嗽了一声，说：“姐姐，你这宫里熏香好闻得紧，连人都舒服多了。”
“那是，本宫说了这里什么都有，就连这檀香也是宫里独一份的。羡慕吧？呵呵。”楚依依很是得意。
颜英俪就说：“羡慕是羡慕，可我也替姐姐担心呢。”
“担心什么？”楚依依眼一挑：“别说什么丧气话哦。告诉你，本宫现在金贵着呢，连皇后娘娘都不敢惹我。”
颜英俪讪笑，说道：“姐姐，这檀香好是好，可闻久了容易头晕，难道你就不怕影响腹中胎儿吗？”
颜英俪一愣：“这个赵友同，没告诉过本宫不能闻熏香啊。”她转而对玉莹说：“你个死丫头，也不提醒本宫，皇子妃说得可对？”
玉莹招了责备，说道：“奴婢该死，听人说的确有这种可能。可奴婢人微言轻，请娘娘恕罪。”
楚依依听了，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你还敢说？！来人，将这些檀香统统移走，快移走！”
“姐姐，扔了多可惜啊。”颜英俪笑容上脸：“不如礼尚往来一下，赏给妹妹带回宫吧。我天天心口沉闷，闻了这些檀香气兴许就好多了呢。”
见她带着几许诚恳，楚依依想了想，就说：“好吧，我也不能白要你的贺礼，那就都拿走吧，反正已经剩下不多了。”她斜睨着玉莹：“还愣着做甚？快点动手啊！”
“是。”玉莹不敢再怠慢，动手做事。
颜英俪又说：“姐姐的确不简单，就连宫里的宫女都那么听话，哪像我，一个命令出去，半天没个回复。唉，真是气死人了。”
楚依依越发得意，说道：“那是，身为主子就要奖罚分明，本宫有的是办法让她们乖乖听话。”
“姐姐，不如教授妹妹几招吧。”颜英俪说道：“我也好管教管家宫里的丫鬟。”
楚依依说道：“循规蹈矩是丫鬟本分，她们做得好本宫就赏些小玩意，什么玉佩胭脂水粉之类的，至于做得不好，打骂也是应该的，谁敢有句不字，本宫重重惩罚！”
“妹妹比不上姐姐宽裕，手头的首饰本就不多，若让她们拿了去，我这主子的面子可就没了。”颜英俪说道：“这都怪我那夫君勤俭，平日也没个赏赐给我。”
楚依依笑了起来，说：“谁让你娘家不中用呢。想我娘家既有权势又有地位，这银子来得自然容易，打发几个宫女而已，不用太较真的。又不是什么真货，图个好看的她们喜欢本宫也乐意赏下去。”
“你都给她们什么呢？能否让妹妹见识见识？”颜英俪近一步说。
“好说。”楚依依看着不远处的玉莹：“你过来。”
玉莹走了过去：“娘娘，有何吩咐？”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着实可怜。
楚依依说道：“前阵子本宫赏了你一个玉佩，还带着彩色穗子，拿出来让二皇子妃过过眼。”
玉莹大大愣住：“呃，这个，这。”
楚依依奇怪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被你弄丢了？”她口吻严肃：“本宫该怎么说你好呢！玉莹，这可是本宫赏赐你的，你是不是藐视本宫啊？”
玉莹说道：“娘娘，奴婢不敢。这玉佩倒是在，只是穗子掉了，奴婢还没来得及按上呢。奴婢该死，请娘娘息怒。”她陪着小心，心里却在骂娘，恨不得给太子妃一个耳光。想她堂堂北善国皇帝的义女，为了国家大义来到东阳国皇宫，整天伺候人也就罢了，还要遭受无端非议，真是气死人了。
“姐姐息怒，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颜英俪说道：“若影响了胎儿，就得不偿失了。妹妹不看也罢，这法子不错，我学了就是。”
“嗯。让玉莹送你回去吧，你可当心着点，别重病缠身了还到处乱跑。好了，本宫累了，不送。”楚依依又端起了架子。
颜英俪还是讪笑，回了自己的寝宫。
天色稍暗的时候，龙峻昊在长轩殿见到了颜英俪：“二皇嫂，你今天可顺利？”
“别提了，这个楚依依真是气死人了！”颜英俪将两人之间的谈话说了一遍，又说：“你说她气人不气人？不就是怀个孩子嘛，好像全天下只有她是老大似的。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心这孩子胎死腹中呢！”她恶毒地说。
龙峻昊说道：“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多谢了。”他拱手。
“什么？什么线索？”颜英俪还是一头雾水：“我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你带来檀香了吗？”龙峻昊说道：“我想给母妃也备点这种檀香。”他找藉口。
“还说呢，楚依依只给了一点。喏，都在这里，你拿走吧。”颜英俪说：“我闻着头晕，留着也没用。”
“那就多谢了。”龙峻昊接过手，藏入怀中：“二皇嫂，你我私下见面实属不该，臣弟先走了。你还是回宫歇着吧。记住，我们见面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也是皇兄的意思。”他又糊弄起来。
“那是应该的。”颜英俪果然上当，尔后就和他分道走了。
大德待在外头，见主子出来，就跟着离开了长轩殿。没走多久，他就忍不住问：“主子，您是不是找到答案了？”因为他有注意到主子的脚步轻快。
“或许吧。”龙峻昊也不多说：“晚上我还要去天牢，你看着办吧。”
大德苦了脸：“不是吧。皇上若怪罪，奴才怎么回话？”
“你就说自己被胁迫了。”龙峻昊将过错都揽在身上。
大德嘿嘿笑着：“嘿嘿，奴才不敢的。”
龙峻昊瞪他：“那不就结了。”
夜晚，龙峻昊如愿入了天牢，将檀香递给了沐澜：“是不是这股香味？”他问得认真。
沐澜点头，肯定说：“绝对错不了，就是那个女人身上的檀香味。”
“晚膳前我又让大德去打听了宫里用檀香的情况，说除了太子妃用香特别之外，其他宫室都差不多。”龙峻昊说道：“而且，我们的答案已经出来了！”
“是谁？”李沐澜很关心这个答案，心里也默默猜测着。
龙峻昊在她手心写下两个字：玉莹！
“果然是她！我想来想去也猜是她。”李沐澜说道：“原来宫里的内应就是她！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啊！”
“的确。”龙峻昊点头：“玉莹表面上是宫里太子妃的丫鬟，可实际却是一个神秘人。她到底是什么角色？”
“不管她为谁做事，都是我们的敌人，或者说她是整个东阳国的敌人。”李沐澜皱眉：“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哪国办事？难道仅仅是做个内应吗？”她想到很多。
“东阳国这些年与外敌的战争不多，却时时处于风口浪尖，随时都可能爆发战争。玉莹的身份虽不明，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对我们造成了威胁，要尽快去除这个障碍。”
“峻昊，你去找皇上明说吧。”李沐澜看着他：“然后设下一个陷阱，让她自己送上门来。我们不能让敌人牵着鼻子走。”
龙峻昊忽然很认真地凝视她，眼里慢慢都是疼惜和赞赏。
“干嘛如此看着我？”李沐澜明知故问。
龙峻昊深情说：“沐澜，你还是快点嫁入我们皇家吧。得不到你的人，是整个东阳国的损失呢。”
沐澜失笑，说：“我现在是个罪人，你还是别提这事了吧。”
“就算有错也是我的错。你放心，我明天再去找父皇求情。你都被关了这么多天了，想来也是够了。”龙峻昊搂住她：“我不能离开你太久的，太久我会发疯的。”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那么容易让人安心。沐澜闭上眼，什么都不想说，只想紧紧依偎，就算要到白头，也在所不惜。
早朝，当第一缕阳光撒开的时候，龙峻昊已精神奕奕地来到龙阳殿：“父皇，孩儿给您请安。您的龙体如何？”
“昊儿，你不是光请安这么简单吧？”龙腾博在钱福贵的伺候下起身：“天牢的门槛都快被你踏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