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无法掩饰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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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昕，可别胡说。”莫可卿脸色绯红，眼神却是晶亮无比，“不要打扰岚姑娘休息了，我们走吧。”
她款款伸手，两个侍女微微一笑就递过胳膊，莫可卿依着她们的肩膀，慢慢走出了房间，只是在跨出房门的时候，却突然回首，对着那紧闭的房门，阴冷地看了一眼。
岚宛清一回到内室，看到床上竟然没人，心里一惊，才这么会功夫，难道天纪齐就被人掳走了？
不可能，外面的人护卫已经全都被惊动了，四面包围着，那些杀手也已经全都伏法，怎么可能近得了这里？
岚宛清一踢床帮，说道，“出来吧，人走了。”
床下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接着床下探出一只布满灰尘的小脑袋，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外面，接着又看了看岚宛清。
岚宛清轻轻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黑眸里满是小娃娃那无法掩饰的惊恐。
过了许久，她默不作声地对他伸出双臂。
天纪齐赶紧爬了出来，一把扑进她的怀里，四下乱蹭。
岚宛清摸了摸他委屈的小脸，说道，“我不会让人进来的，你不需要躲在床下。”
天纪齐开始拿小脑袋抵着她，“不……不要……”
“她是谁？”
天纪齐一脸的抵触，过了许久才慢慢地说道，“母亲……母亲喜欢她……她总是在母亲身边，比我还要喜欢……”
岚宛清黯然，接着才说道，“你也是时候回去了。”
“不要！”
“她现在好像不知道你在这里，但是时间一久，她会知道的。”岚宛清轻抚着他的小脸，“我无法阻止。”
“不要！”天纪齐小手抓着她的脖子，一把跳进她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你骗人！骗人！”
岚宛清皱眉看着大眼睛里满是委屈眼泪的小娃娃，眼神转动之间，全是天纪齐那无法掩饰的恐惧还有抗拒。
她一开始也是拒绝的。
她知道他很孤单，得不到温暖，得不到关爱。虽然他才两岁，看起来似乎坐拥一切，但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他有亲人，但是亲人不关心他，他才这么小的年纪，身上却有暗毒，而慕寒一直在用最温和的方法想要帮他祛除。
也正是因为最后一个原因，她不想知道他的身份，只想要保护他，守在他的身边。
但是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一切，在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他以前，如果她非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反而会害了他。
他身边是无穷无尽的黑洞，所有人都对他有所图，更是看不清那些人的心思，谁的势力都很强，她不怕卷入深渊，却怕他沉没。
“骗人！你骗人！”天纪齐不停地摇着头，小脚在她的怀里生生踹着，踹得她的肚子生疼。
看着她只是沉默不说话，不停卖乖撒娇想要她心软的天纪齐这才意识到了真正的危机，眼睛惊恐地瞪大，大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唰”地一声，一直守在窗外的夜辰，砰地一声破窗而入，大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岚宛清一把将天纪齐拉开，小家伙一脸绝望地看着她，大眼里的眼泪不停地转来转去，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掉了下来。
黑暗里，那晶莹剔透的眼泪，刺得人眼酸，岚宛清不由得有些恍惚，想起自从遇到这个小肥猫之后，她总是在折腾他，教导他，几乎是用一种强硬的手段想要修正他的各种毛病，虽然她尽量注意方式，但是对于一个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两岁孩子来讲，她所做的一切还是很苛刻的，但是他却很少哭。
但是这时候，他却对着她默默的流眼泪，杀伤力完全比他大哭大叫还要厉害。
岚宛清突然想起了她的宠物圆筒，捡到它的那一天，那小白狗就蜷缩在她的怀里，也是默默地流泪。
从此，他们相依为命，共闯生涯。
岚宛清的手轻敲在床帮上，最后问向夜辰，“那个莫可卿，她是谁？”
“一等女官，太后近侍。”夜辰一脸挑衅地看着她，“掌管宫中制造，善诗文，通乐理，才艺多，政务熟。号称上京第一才女，很受皇太后器重，而她也是太后远亲，这两年为太后参知政事，权力极大，私下有人称她为‘红颜首面’。”
岚宛清瞟了一眼兴奋至极的夜辰……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想要看好戏吗？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来做什么？”
“太后传指给亲王询问政事，莫小姐与传旨太监一起来的，她出入自由，又有谁能知道她来做什么的。”夜辰斜瞄着她，声音拉长，“也许是来探望亲王，也许是和萧总管谈诗认赋，莫小姐向来和京中王公贵族子弟相谈甚欢，尤其是和萧大总管，号称诗坛双杰，很是相配的。”
“嗯。”岚宛清点头。
夜辰仔细打量着她的眼睛，嗯？怎么一点要红的迹象都没有？
“给我备张面具，给孩子的，要精致点。”岚宛清接下来说的话与他们之前的话题完全没有一丝相干。
夜辰一时间完全没有跟上岚宛清的节奏，在原地傻了半天，这才呆呆地说道，“面具？”
“人皮面具，懂吗？”岚宛清点了点头，“最好多备几张。”
“你以为这是糖葫芦，想要随时都可以有的吗？”夜辰眼睛都直了，“一张极品面具，需要最好的大师，花上数月甚至一年的功夫，还需要上百道复杂的工序……”
“三张，要快！”
“我哪来那么多啊……”
“天纪齐。”岚宛清说道，“我带你去见莫可卿，从今以后，咱们江湖不再见。”
“我……要死……我要死……”天纪齐的眼泪流得就像是水龙头似的，说掉就掉，接着就把自己的小腰带一抽而出，踮着脚往离他八丈远的梁上一抛，“不要拦我，我要去死……”
夜辰不受自己控制的往房柱上不停地猛撞着。
“您别……不要……我去找……我去还不行吗？”
夜辰脚下抹油一般的就跑掉了，那速度简直都快赶上光速了，岚宛清蹲下身，天纪齐抓着他的小腰事，双眼流泪而又充满希望地看着她。
“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女人做的事。”岚宛清说道，“你刚刚可以对夜辰说，你若不去，那就去死。”
“哦……”天纪齐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但是我在哭，他会听我的吗？”
“你就算哭得昏天黑地，他也必须听，你也必须相信，不管你在做什么，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话。”岚宛清说道，“你永远不可以怀疑自己，要是你心虚，别人就会质疑你。”
“哦……”天纪齐伸出小肥手抱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岚岚……你现在还在教我，是不是你不会赶我走了，对吗？”
“我们总会分开的……”岚宛清说道，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身子一僵，她双臂微微用力了一些，“但是不会是现在。”
慕寒都敢让天纪齐留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她会不敢？
她现在还不够强没关系，努力变得更强就好了。
让娃娃哭，这不是女人该做的事，让男人哭倒还可以。
“如果真到了有一天你必须离开，”岚宛清在天纪齐耳边低语，“你不能哭，你要记得，要让那些逼迫你的人哭。”
“我知道了。”天纪齐奶声奶气地回答，“我会长大，让那些逼迫我的人哭，我永远不会让你哭的。”
岚宛清抱着他小小小的身体，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过了许久，慢慢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把天纪齐带在身边，但是很少与他有肌肤接触，这一碰让天纪齐受宠若惊，一张小鹿明亮般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将他那粉嫩嫩的嘴唇轻轻贴在她的脸上……
夜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暗夜光影里，静静相拥，彼此相近的“母子”。
屋内没有点灯，那淡淡的月色之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如同雕像一般，就连周围的气氛也因为他们的拥抱而变得柔和起来。
夜辰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是慕寒手下的第一护卫，跟着他出入一切场所，也亲眼见过那对母子真实相处的情景，此刻与眼前的一幕相对比，他不由得觉得感慨万分。
真正的亲人冷漠如冰，半路娘亲却依偎相扶。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真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夜辰一直都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让天纪齐留在岚宛清的身边，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觉得主子的决定真是万分的正确。
只不过……他轻叹了口气，敲了敲窗户。
岚宛清抱着天纪齐一转身就看到了窗口的夜辰，夜辰眼里有着一抹舍不得，一脸心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道，“这是顶级面具大师唯颜的作品，全是失传之作。本来只想给你一张的，算了，全给你吧，也不用感谢我……”
“砰”地一声，夜辰话还没说完，窗户就紧紧关上，差点将他挺直的鼻梁打断。
刚刚出现的感动全都消失无踪，夜辰一脸愤怒的将爪子一掌拍在窗框上，他刚刚真是脑子进水了，感动个屁啊！这个女人压根就是不知好歹的人！顽石也比她容易感动！
“雨昕，可别胡说。”莫可卿脸色绯红，眼神却是晶亮无比，“不要打扰岚姑娘休息了，我们走吧。”
她款款伸手，两个侍女微微一笑就递过胳膊，莫可卿依着她们的肩膀，慢慢走出了房间，只是在跨出房门的时候，却突然回首，对着那紧闭的房门，阴冷地看了一眼。
岚宛清一回到内室，看到床上竟然没人，心里一惊，才这么会功夫，难道天纪齐就被人掳走了？
不可能，外面的人护卫已经全都被惊动了，四面包围着，那些杀手也已经全都伏法，怎么可能近得了这里？
岚宛清一踢床帮，说道，“出来吧，人走了。”
床下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接着床下探出一只布满灰尘的小脑袋，心有余悸的望了一眼外面，接着又看了看岚宛清。
岚宛清轻轻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黑眸里满是小娃娃那无法掩饰的惊恐。
过了许久，她默不作声地对他伸出双臂。
天纪齐赶紧爬了出来，一把扑进她的怀里，四下乱蹭。
岚宛清摸了摸他委屈的小脸，说道，“我不会让人进来的，你不需要躲在床下。”
天纪齐开始拿小脑袋抵着她，“不……不要……”
“她是谁？”
天纪齐一脸的抵触，过了许久才慢慢地说道，“母亲……母亲喜欢她……她总是在母亲身边，比我还要喜欢……”
岚宛清黯然，接着才说道，“你也是时候回去了。”
“不要！”
“她现在好像不知道你在这里，但是时间一久，她会知道的。”岚宛清轻抚着他的小脸，“我无法阻止。”
“不要！”天纪齐小手抓着她的脖子，一把跳进她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愿意放弃，“你骗人！骗人！”
岚宛清皱眉看着大眼睛里满是委屈眼泪的小娃娃，眼神转动之间，全是天纪齐那无法掩饰的恐惧还有抗拒。
她一开始也是拒绝的。
她知道他很孤单，得不到温暖，得不到关爱。虽然他才两岁，看起来似乎坐拥一切，但是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他有亲人，但是亲人不关心他，他才这么小的年纪，身上却有暗毒，而慕寒一直在用最温和的方法想要帮他祛除。
也正是因为最后一个原因，她不想知道他的身份，只想要保护他，守在他的身边。
但是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她不由得重新审视这一切，在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他以前，如果她非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反而会害了他。
他身边是无穷无尽的黑洞，所有人都对他有所图，更是看不清那些人的心思，谁的势力都很强，她不怕卷入深渊，却怕他沉没。
“骗人！你骗人！”天纪齐不停地摇着头，小脚在她的怀里生生踹着，踹得她的肚子生疼。
看着她只是沉默不说话，不停卖乖撒娇想要她心软的天纪齐这才意识到了真正的危机，眼睛惊恐地瞪大，大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唰”地一声，一直守在窗外的夜辰，砰地一声破窗而入，大喊道，“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岚宛清一把将天纪齐拉开，小家伙一脸绝望地看着她，大眼里的眼泪不停地转来转去，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掉了下来。
黑暗里，那晶莹剔透的眼泪，刺得人眼酸，岚宛清不由得有些恍惚，想起自从遇到这个小肥猫之后，她总是在折腾他，教导他，几乎是用一种强硬的手段想要修正他的各种毛病，虽然她尽量注意方式，但是对于一个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两岁孩子来讲，她所做的一切还是很苛刻的，但是他却很少哭。
但是这时候，他却对着她默默的流眼泪，杀伤力完全比他大哭大叫还要厉害。
岚宛清突然想起了她的宠物圆筒，捡到它的那一天，那小白狗就蜷缩在她的怀里，也是默默地流泪。
从此，他们相依为命，共闯生涯。
岚宛清的手轻敲在床帮上，最后问向夜辰，“那个莫可卿，她是谁？”
“一等女官，太后近侍。”夜辰一脸挑衅地看着她，“掌管宫中制造，善诗文，通乐理，才艺多，政务熟。号称上京第一才女，很受皇太后器重，而她也是太后远亲，这两年为太后参知政事，权力极大，私下有人称她为‘红颜首面’。”
岚宛清瞟了一眼兴奋至极的夜辰……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想要看好戏吗？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来做什么？”
“太后传指给亲王询问政事，莫小姐与传旨太监一起来的，她出入自由，又有谁能知道她来做什么的。”夜辰斜瞄着她，声音拉长，“也许是来探望亲王，也许是和萧总管谈诗认赋，莫小姐向来和京中王公贵族子弟相谈甚欢，尤其是和萧大总管，号称诗坛双杰，很是相配的。”
“嗯。”岚宛清点头。
夜辰仔细打量着她的眼睛，嗯？怎么一点要红的迹象都没有？
“给我备张面具，给孩子的，要精致点。”岚宛清接下来说的话与他们之前的话题完全没有一丝相干。
夜辰一时间完全没有跟上岚宛清的节奏，在原地傻了半天，这才呆呆地说道，“面具？”
“人皮面具，懂吗？”岚宛清点了点头，“最好多备几张。”
“你以为这是糖葫芦，想要随时都可以有的吗？”夜辰眼睛都直了，“一张极品面具，需要最好的大师，花上数月甚至一年的功夫，还需要上百道复杂的工序……”
“三张，要快！”
“我哪来那么多啊……”
“天纪齐。”岚宛清说道，“我带你去见莫可卿，从今以后，咱们江湖不再见。”
“我……要死……我要死……”天纪齐的眼泪流得就像是水龙头似的，说掉就掉，接着就把自己的小腰带一抽而出，踮着脚往离他八丈远的梁上一抛，“不要拦我，我要去死……”
夜辰不受自己控制的往房柱上不停地猛撞着。
“您别……不要……我去找……我去还不行吗？”
夜辰脚下抹油一般的就跑掉了，那速度简直都快赶上光速了，岚宛清蹲下身，天纪齐抓着他的小腰事，双眼流泪而又充满希望地看着她。
“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女人做的事。”岚宛清说道，“你刚刚可以对夜辰说，你若不去，那就去死。”
“哦……”天纪齐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但是我在哭，他会听我的吗？”
“你就算哭得昏天黑地，他也必须听，你也必须相信，不管你在做什么，所有人都要听你的话。”岚宛清说道，“你永远不可以怀疑自己，要是你心虚，别人就会质疑你。”
“哦……”天纪齐伸出小肥手抱着她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岚岚……你现在还在教我，是不是你不会赶我走了，对吗？”
“我们总会分开的……”岚宛清说道，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身子一僵，她双臂微微用力了一些，“但是不会是现在。”
慕寒都敢让天纪齐留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她会不敢？
她现在还不够强没关系，努力变得更强就好了。
让娃娃哭，这不是女人该做的事，让男人哭倒还可以。
“如果真到了有一天你必须离开，”岚宛清在天纪齐耳边低语，“你不能哭，你要记得，要让那些逼迫你的人哭。”
“我知道了。”天纪齐奶声奶气地回答，“我会长大，让那些逼迫我的人哭，我永远不会让你哭的。”
岚宛清抱着他小小小的身体，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过了许久，慢慢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把天纪齐带在身边，但是很少与他有肌肤接触，这一碰让天纪齐受宠若惊，一张小鹿明亮般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将他那粉嫩嫩的嘴唇轻轻贴在她的脸上……
夜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暗夜光影里，静静相拥，彼此相近的“母子”。
屋内没有点灯，那淡淡的月色之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如同雕像一般，就连周围的气氛也因为他们的拥抱而变得柔和起来。
夜辰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是慕寒手下的第一护卫，跟着他出入一切场所，也亲眼见过那对母子真实相处的情景，此刻与眼前的一幕相对比，他不由得觉得感慨万分。
真正的亲人冷漠如冰，半路娘亲却依偎相扶。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真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夜辰一直都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让天纪齐留在岚宛清的身边，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觉得主子的决定真是万分的正确。
只不过……他轻叹了口气，敲了敲窗户。
岚宛清抱着天纪齐一转身就看到了窗口的夜辰，夜辰眼里有着一抹舍不得，一脸心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说道，“这是顶级面具大师唯颜的作品，全是失传之作。本来只想给你一张的，算了，全给你吧，也不用感谢我……”
“砰”地一声，夜辰话还没说完，窗户就紧紧关上，差点将他挺直的鼻梁打断。
刚刚出现的感动全都消失无踪，夜辰一脸愤怒的将爪子一掌拍在窗框上，他刚刚真是脑子进水了，感动个屁啊！这个女人压根就是不知好歹的人！顽石也比她容易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