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最丑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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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纪齐。”岚宛清拿出一张最丑的面具给天纪齐看，“想留下就要扮丑，要想美，那就乖乖回去，你自己选。”
向来爱美的小色狼看了眼那面具，细长眼，塌鼻梁，大嘴巴，上面还有数不清的斑点……小脸痛苦地皱在一起，他闭上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见状，岚宛清满意地将那张最丑的面具收了起来，选了一个清秀的童子面具给他戴上，从头到尾天纪齐都一直闭着眼睛，看起来很是痛不欲生。
岚宛清也不说他，看到他有些不适应的想要撕面具边角，她严肃地说道，“要么戴，要么不戴，不戴就意味着你要离开。你自己想清楚。”
天纪齐小手停了下来，扑进她怀里，小声音略带委屈地说道，“我戴我戴，一点也不难受，一会我就习惯了。”
岚宛清轻揽着他，心里还是有些酸涩，她是明白的这东西就算质量再好，也终究会有些不舒服。这小家伙明明这么小的年纪，却被逼着委曲求全，察言观色。
转念一想，如果她现在不逼着他去体会世间疾苦，让他一直生活在尊荣无比、笑面兽心的环境里，也只会害了他，让他死得更容易而已。
“你想想，你现在改头换面，做不同的人也很好啊。”岚宛清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蛋，“你说一个很丑的人，他会是怎么样的呢？”
天纪齐被她的话题一勾，当下就皱着小眉头认真的思考起来，“会害怕……”
“为什么呢？”
“怕因为丑被人欺负……”天纪齐撇撇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那如果是个老实乖巧的小孩子呢？”
“老实乖巧？”
“是啊……”
“嗯……也许……”天纪齐被岚宛清这样一提醒，大眼珠溜溜地一转，“可以偷偷的……”
岚宛清点一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天纪齐再次开怀而笑。
小家伙很快就找到了兴趣，也不在意面具的丑陋了，自己摸到一边去深入考虑自己要如何进入角色，一边笑还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听起来真是小坏小坏的。
岚宛清看着这小子一脸自得其乐的模样，心想真是天生奸骨，也不知道遗传谁的。
等到兴奋的小家伙玩够了，岚宛清将他哄睡之后，自己却全然没了睡意，抱膝坐在窗边想着。这终究不是长久之法，以前她并不知道天纪齐的身份，所以也没有掩饰就将他带了出来，二七营的学生大多都是见过他的样子的，要是现在变换了模样，也只可以骗得过莫可卿，还不能离开挽风阁半步，天纪齐现在这般小，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不出门吧。
她突然想起二七营似乎每年都会有出营历练的规矩，实际上就是实习，在附近的城池担任文书衙役之类的临时工，锻炼从政或者从军的能力，不过要满一年才能出营历练，她目前资历还不够。
但是她也是二七营的特殊人才了，没有一科要她，好不容易有个老师要了，结果师傅第一天就跑了，她要求提前去历练，应该是可以的吧？到时候她就偷偷把天纪齐带走，管他三七二十一的。
莫可卿不像她这种自由身，就算她不远千里来泡男人，也待不了太久，只要混过她这一关，也许以后就是海阔任她游了。
岚宛清想清楚之后，心里这才舒畅了一些，正准备睡下，就听到琴声悠扬，从外面传来。
刺客闹出的动静已经过去了，慕寒的高手护卫们早就将杀手们拿下，也不知道拖到哪里拷问去了，沙儿的尸体也早就被拖走了，地面也都清洗干净，学生们也看完热闹回去睡了，现在是黎明之前，最是安静的时候。
这个时候传来的琴声，就算再动听，那也是扰人清梦的噪音啊！
岚宛清听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挽风阁的西厢，那里无人入住，淡黄烛光幽幽，还有人影穿梭于其中，就像是半夜搞恐怖派对一样。
挽风阁就是个总统大套房，一共几个小院子，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院子，其实各自独立，西厢本来就在岚宛清和萧凌初的住处之间，没有人住，看来现在那绿茶妹给住了。
对于琴棋书画，岚宛清根本就一窍不通，听了会琴声，只觉得幽怨又难听，看来这绿茶妹没在萧凌初那里得到好果子吃吧？
但是关她什么事呢？她现在只想睡觉！
“啪”地一声，岚宛清一把将窗户推开，对着西厢的方向大喊道，“萧凌初！莫小姐弹琴向你跪求安慰！”
“咚……”的一声，琴声应声而止。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正打着呵欠守门的护卫，嘴张了一半，脚下一软差点就撞到了门上。
隔壁正在应付宫中传旨太监的慕寒不由得噗哧一笑。
再隔壁默默坐在房中的萧凌初，被呛得咳嗽了一声……
寂静过后，灯灭人散，那抚琴高处，美人正款款而下，琴声也不再响起。
岚宛清表示很满意，关窗，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直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身洗漱，一边默默练着她的神通，一边等着吃早饭。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头发已经长长一些了，但是扎起来还是不够的，岚宛清想了一下，究竟是留长发没那么另类一些，还是继续坚持剪短发呢？突然她的目光一凝。
她这时候才看清楚自己耳垂上慕寒口中的虫尸体，被他形容得那么难听，她还以为样子也会很难看呢。现在就着阳光一看，却发现漂亮得很，造型圆润如水滴，四周却微微有枝角凸起，很是有个性。
不仅造型别致让岚宛清很中意，就连那色泽也是她喜欢的晶红色，中间还有一线诡异的黑丝，亮如墨汁，无形中又增加了一股野性的美。
岚宛清想要试着取下来，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耳针之类的东西，而且她也根本就没有耳洞，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戴上去的，现在想来慕寒说的只怕是真的了。
取不下来那就算了，现在都日上三竿了，怎么早饭还没有来呢？
自从住进挽风阁之后，慕寒就不同意她带着天纪齐去食堂吃饭，一日三餐都跟着他吃，岚宛清心里清楚是因为天纪齐，她也没有反对，其实她还更喜欢食堂一些。
每天早餐都是送进各自房中的，慕寒从来不吃早餐，因为他会直接睡到中午，至于萧凌初一向起得早，早就单独吃过了。
只不过今天很是有些怪异，岚宛清等了一会之后，来了两个新来的婢女，给她请安之后就去厨房问，接着就回来禀报说，厨房人全都不在。听说是来个了尊贵的客人，要亲自下厨，所以闲杂人等都回避了。
岚宛清一听，就直接从屋子里翻出以前搜罗的零食来吃，不用想也知道那圣女般的莫小姐，想要大露一手，抓住男人的胃了。
过了好久，估摸着都是慕寒直接吃午饭的时间，那绿茶妹莫小姐的婢女前来，站在院外，客气而又冷漠地告诉她，莫小姐亲自下，在“听风居”设早宴，特地来请岚姑娘过去。
岚姑娘一点也不想过去，自己的胃她自己知道心疼，但是她不去人家就摆明了要守在你门口当门神了，岚宛清看了看天纪齐还在睡着，要是她们继续赖在这里倒不妥，干脆就跟着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大大的桌子上，金盆玉盏，简直可以媲美满汉全席了，只见慕寒坐主位，左边萧凌初，右边莫可卿，正是笑意盈盈。
看到她过来，莫可卿微微直了直腰，对着岚宛清含笑点头，接着对着两名婢女呵斥道，“你们二人也太怠慢了，半个时辰前就叫你们去请岚姑娘，怎么拖到现在才回，让亲王和萧先生在这干等着，真是失礼。”
岚宛清听着，点了点头。
果然是鸿门宴啊，第一句话就对着她开火了。
莫氏攻击第一招，指桑骂槐！
两个婢女跪得那叫一个麻利，不停地磕着头委屈地说道，“都是奴婢该死！奴婢确实有意拖沓……因为心里着实对岚姑娘有些不满。”
看着那两个婢女似乎是在比谁更可怜一般，眼睛里全是明晃晃的眼泪，岚宛清又点了点头。
很不错，确实是玩阴计的好苗子。
莫氏攻击第二招，栽灾嫁祸。
接下来就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告状了。
当然，告状的也只是这些不懂事的奴婢而已，以莫小姐的宽容大度，是肯定不会介意这些小事情的。
两个婢女眼泪汪汪的往上一看，看了眼慕寒，又看了眼萧凌初，慕寒只是微笑，指了指前面的点头，“凌初，尝一下莫女官的水晶包吧，你不是最喜欢的吗？”
闻言，莫可卿的脸却是适时的一红。
萧凌初看了慕寒一眼，笑了笑，夹了个包子吃了，赞道，“确实不错。“
莫可卿的脸红得正是艳如桃花，只见她明眸带笑，婉言谢道，“亲王和萧先生喜欢才好。“
给慕寒这样一打岔，刚刚好不容易营造的告状氛围就给冲淡了，莫可卿眼眸一转，看了眼地上的婢女，愕然说道，“还跪着做什么？我又没说要责罚你们？还不赶快下去思过？“
“奴婢不知道何错之有！”雨昕站直身，忿然说道，“明明就是岚姑娘行事粗鲁，让人不满！”
“天纪齐。”岚宛清拿出一张最丑的面具给天纪齐看，“想留下就要扮丑，要想美，那就乖乖回去，你自己选。”
向来爱美的小色狼看了眼那面具，细长眼，塌鼻梁，大嘴巴，上面还有数不清的斑点……小脸痛苦地皱在一起，他闭上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见状，岚宛清满意地将那张最丑的面具收了起来，选了一个清秀的童子面具给他戴上，从头到尾天纪齐都一直闭着眼睛，看起来很是痛不欲生。
岚宛清也不说他，看到他有些不适应的想要撕面具边角，她严肃地说道，“要么戴，要么不戴，不戴就意味着你要离开。你自己想清楚。”
天纪齐小手停了下来，扑进她怀里，小声音略带委屈地说道，“我戴我戴，一点也不难受，一会我就习惯了。”
岚宛清轻揽着他，心里还是有些酸涩，她是明白的这东西就算质量再好，也终究会有些不舒服。这小家伙明明这么小的年纪，却被逼着委曲求全，察言观色。
转念一想，如果她现在不逼着他去体会世间疾苦，让他一直生活在尊荣无比、笑面兽心的环境里，也只会害了他，让他死得更容易而已。
“你想想，你现在改头换面，做不同的人也很好啊。”岚宛清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蛋，“你说一个很丑的人，他会是怎么样的呢？”
天纪齐被她的话题一勾，当下就皱着小眉头认真的思考起来，“会害怕……”
“为什么呢？”
“怕因为丑被人欺负……”天纪齐撇撇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那如果是个老实乖巧的小孩子呢？”
“老实乖巧？”
“是啊……”
“嗯……也许……”天纪齐被岚宛清这样一提醒，大眼珠溜溜地一转，“可以偷偷的……”
岚宛清点一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天纪齐再次开怀而笑。
小家伙很快就找到了兴趣，也不在意面具的丑陋了，自己摸到一边去深入考虑自己要如何进入角色，一边笑还不时发出格格的笑声，听起来真是小坏小坏的。
岚宛清看着这小子一脸自得其乐的模样，心想真是天生奸骨，也不知道遗传谁的。
等到兴奋的小家伙玩够了，岚宛清将他哄睡之后，自己却全然没了睡意，抱膝坐在窗边想着。这终究不是长久之法，以前她并不知道天纪齐的身份，所以也没有掩饰就将他带了出来，二七营的学生大多都是见过他的样子的，要是现在变换了模样，也只可以骗得过莫可卿，还不能离开挽风阁半步，天纪齐现在这般小，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不出门吧。
她突然想起二七营似乎每年都会有出营历练的规矩，实际上就是实习，在附近的城池担任文书衙役之类的临时工，锻炼从政或者从军的能力，不过要满一年才能出营历练，她目前资历还不够。
但是她也是二七营的特殊人才了，没有一科要她，好不容易有个老师要了，结果师傅第一天就跑了，她要求提前去历练，应该是可以的吧？到时候她就偷偷把天纪齐带走，管他三七二十一的。
莫可卿不像她这种自由身，就算她不远千里来泡男人，也待不了太久，只要混过她这一关，也许以后就是海阔任她游了。
岚宛清想清楚之后，心里这才舒畅了一些，正准备睡下，就听到琴声悠扬，从外面传来。
刺客闹出的动静已经过去了，慕寒的高手护卫们早就将杀手们拿下，也不知道拖到哪里拷问去了，沙儿的尸体也早就被拖走了，地面也都清洗干净，学生们也看完热闹回去睡了，现在是黎明之前，最是安静的时候。
这个时候传来的琴声，就算再动听，那也是扰人清梦的噪音啊！
岚宛清听了听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挽风阁的西厢，那里无人入住，淡黄烛光幽幽，还有人影穿梭于其中，就像是半夜搞恐怖派对一样。
挽风阁就是个总统大套房，一共几个小院子，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院子，其实各自独立，西厢本来就在岚宛清和萧凌初的住处之间，没有人住，看来现在那绿茶妹给住了。
对于琴棋书画，岚宛清根本就一窍不通，听了会琴声，只觉得幽怨又难听，看来这绿茶妹没在萧凌初那里得到好果子吃吧？
但是关她什么事呢？她现在只想睡觉！
“啪”地一声，岚宛清一把将窗户推开，对着西厢的方向大喊道，“萧凌初！莫小姐弹琴向你跪求安慰！”
“咚……”的一声，琴声应声而止。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正打着呵欠守门的护卫，嘴张了一半，脚下一软差点就撞到了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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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隔壁默默坐在房中的萧凌初，被呛得咳嗽了一声……
寂静过后，灯灭人散，那抚琴高处，美人正款款而下，琴声也不再响起。
岚宛清表示很满意，关窗，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一直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身洗漱，一边默默练着她的神通，一边等着吃早饭。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头发已经长长一些了，但是扎起来还是不够的，岚宛清想了一下，究竟是留长发没那么另类一些，还是继续坚持剪短发呢？突然她的目光一凝。
她这时候才看清楚自己耳垂上慕寒口中的虫尸体，被他形容得那么难听，她还以为样子也会很难看呢。现在就着阳光一看，却发现漂亮得很，造型圆润如水滴，四周却微微有枝角凸起，很是有个性。
不仅造型别致让岚宛清很中意，就连那色泽也是她喜欢的晶红色，中间还有一线诡异的黑丝，亮如墨汁，无形中又增加了一股野性的美。
岚宛清想要试着取下来，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耳针之类的东西，而且她也根本就没有耳洞，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戴上去的，现在想来慕寒说的只怕是真的了。
取不下来那就算了，现在都日上三竿了，怎么早饭还没有来呢？
自从住进挽风阁之后，慕寒就不同意她带着天纪齐去食堂吃饭，一日三餐都跟着他吃，岚宛清心里清楚是因为天纪齐，她也没有反对，其实她还更喜欢食堂一些。
每天早餐都是送进各自房中的，慕寒从来不吃早餐，因为他会直接睡到中午，至于萧凌初一向起得早，早就单独吃过了。
只不过今天很是有些怪异，岚宛清等了一会之后，来了两个新来的婢女，给她请安之后就去厨房问，接着就回来禀报说，厨房人全都不在。听说是来个了尊贵的客人，要亲自下厨，所以闲杂人等都回避了。
岚宛清一听，就直接从屋子里翻出以前搜罗的零食来吃，不用想也知道那圣女般的莫小姐，想要大露一手，抓住男人的胃了。
过了好久，估摸着都是慕寒直接吃午饭的时间，那绿茶妹莫小姐的婢女前来，站在院外，客气而又冷漠地告诉她，莫小姐亲自下，在“听风居”设早宴，特地来请岚姑娘过去。
岚姑娘一点也不想过去，自己的胃她自己知道心疼，但是她不去人家就摆明了要守在你门口当门神了，岚宛清看了看天纪齐还在睡着，要是她们继续赖在这里倒不妥，干脆就跟着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大大的桌子上，金盆玉盏，简直可以媲美满汉全席了，只见慕寒坐主位，左边萧凌初，右边莫可卿，正是笑意盈盈。
看到她过来，莫可卿微微直了直腰，对着岚宛清含笑点头，接着对着两名婢女呵斥道，“你们二人也太怠慢了，半个时辰前就叫你们去请岚姑娘，怎么拖到现在才回，让亲王和萧先生在这干等着，真是失礼。”
岚宛清听着，点了点头。
果然是鸿门宴啊，第一句话就对着她开火了。
莫氏攻击第一招，指桑骂槐！
两个婢女跪得那叫一个麻利，不停地磕着头委屈地说道，“都是奴婢该死！奴婢确实有意拖沓……因为心里着实对岚姑娘有些不满。”
看着那两个婢女似乎是在比谁更可怜一般，眼睛里全是明晃晃的眼泪，岚宛清又点了点头。
很不错，确实是玩阴计的好苗子。
莫氏攻击第二招，栽灾嫁祸。
接下来就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告状了。
当然，告状的也只是这些不懂事的奴婢而已，以莫小姐的宽容大度，是肯定不会介意这些小事情的。
两个婢女眼泪汪汪的往上一看，看了眼慕寒，又看了眼萧凌初，慕寒只是微笑，指了指前面的点头，“凌初，尝一下莫女官的水晶包吧，你不是最喜欢的吗？”
闻言，莫可卿的脸却是适时的一红。
萧凌初看了慕寒一眼，笑了笑，夹了个包子吃了，赞道，“确实不错。“
莫可卿的脸红得正是艳如桃花，只见她明眸带笑，婉言谢道，“亲王和萧先生喜欢才好。“
给慕寒这样一打岔，刚刚好不容易营造的告状氛围就给冲淡了，莫可卿眼眸一转，看了眼地上的婢女，愕然说道，“还跪着做什么？我又没说要责罚你们？还不赶快下去思过？“
“奴婢不知道何错之有！”雨昕站直身，忿然说道，“明明就是岚姑娘行事粗鲁，让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