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人命不分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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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了许久，那之前被刺了一身的季扬开口问道，“我……我能参加吗？”
岚宛清点点头，“现在是演习，以后就会面对真正的战场。在战场上，只有可以生死相托的战友，没有敌人。人命不分贵贱，同样重要。贪生怕死、出卖战友、临阵脱逃，全都扣分！”
季扬点点头，加入寒门子弟的队伍，“你们不是笑我娇生惯养，不懂作战，今天我也要让你们见识见识。”
有他带头，很快就有上流子弟陆续加入。
千落尘低咕一声，“死女人，这么多人要怎么算分啊！”
“看谁顺眼就给谁。”岚宛清抛了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答案。
千落尘直接被哽得一句话都回不了。
“这是考验日常所学的机会。”岚宛清说道，“擅长什么，自行请缨，大家分工合作。”
所有学生全聚在一起议论，千落尘远远站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萧先生，你看，寒门子弟和上流子弟竟然团结在一起，因为同一件事情而努力，这可是二七营建立以来的奇观啊！”
“岚姑娘绝非池中之物。”萧凌初淡淡地说道，“也许将来，她能改变的不只是二七营。”
“我倒觉得，她如果能改变你，那倒是最大的奇观了。”千落尘开口笑道，“萧先生，认识你也几年了，你脸上除了一成不变的微笑，就没有其他表情了，而且对所有女子都是一样的好，她会是个例外吗？”
萧凌初略一沉默，突然说道，“来了。”
千落尘微微一愣，用心一听，脸色一变，树梢上，夜辰如风掠过，嘴里发出一声暗号，已经安排自己潜伏在四周的手下。
那边的学生早已经商量好，只听到岚宛清快速而又清晰地说道，“秋思虹，指挥！军阵三人、箭术五人、枪法三人、刀法五人、搏击六人……备战！”
接着秋思虹的声音跟着响起，“器械三人工兵为上，树林左侧三尺掘壕，后退三步布桩！”
“搏击六人两翼守候。”
“军阵三人一人攻两人守，调整己队阵型！”
“箭术五人上树！”
“枪法三人前方布防，刀法五人，后方防守，提补前方。”
“岚宛清真是神了……”千落尘不可置信地说道，“她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秋思虹若遇伯乐，他日成就无法限量。”萧凌初却是关注着秋思虹的安排。
对于指挥，千落尘并不懂，闻言不解地看着萧凌初，他淡淡地说道，“岚宛清说的是演习，但是秋思虹是知道内幕的，所以她的布置看起来似乎以守为主，但实则互相响应，随时可以转为攻势，她知道来敌不明，实力不宜分散，所以将所有的力量全都凝聚在一起，尖刀阵型，又层层布控，以防守为主……她在指挥一道，确实是个天才！”
千落尘看着紧紧跟在岚宛清身边的洛雅，“洛雅沉稳坚毅，是个很好的防护人才，秋思虹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思却极其细腻，指挥能手。至于岚宛清，则是个天生的领袖之才，若她们将来成长……啧啧……”
“怎么独独忘了你？”萧凌初笑言，眼神里颇有深意，“千落尘出身五疆，通晓诸国语言，武艺非凡，作战熊猫，实乃一女猛将也。”
“你就使劲开玩笑吧。”萧凌初一番话说得千落尘仰天长笑，接着说道，“对啊，你说得很对！你可别小瞧了这几个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说不定未来齐霄的天下，就是我们把持哦！你你，从现在起，可别轻易得罪我！好好跟着我，我要是当上大将军，就赐你个副将军做做，啊哈哈哈……”
她越说到后来，越笑得无法控制，只有萧凌初，慢慢收敛了笑容……
没多久，指挥就已经全部到位，所有人各就其位，天纪齐就留在最中心的帐篷之中，岚宛清根本不担心他的安全，因为夜辰带了一大队的人守在四周，他们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只要天纪齐安全就可以。
学生们全都又紧张又兴奋，洛雅没有加入阵营，只是站在岚宛清的身边，默默擦拭着她的弓箭，秋思虹和她们站在一起，隐于一棵大树后方。
“洛雅，你应该去参加学习。”岚宛清皱眉说道。
“我说了，要跟着你。”
“我不需要你跟着我，你明白吗？”岚宛清从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你不需要我也要跟。”洛雅的声音嘶哑而又带着一份坚定，“江湖中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你给予我的，不是滴水之恩。我哥当年死于乱箭之下，我发誓必学箭术，将那一箭，还回去！”
她抬眼看着岚宛清，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你，此生，我无法学箭术。”
岚宛清没有再说话。
风声紧急，隐约可以听见马蹄声传来，花清间低声笑言，“没想到千教官和萧教官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还骑马而来。”
“战中分神，扣分！”秋思虹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夹杂了几分杀气。
花清间赶紧闭上了嘴。
月色朦胧之中，树林之外有条小道，从官道上延伸而下，这时候小道尽头，人影尽现。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本来以为攻方要先开战的，没想到的这么快“教官”们就到了，既然如此，当然要先发制敌。
众人凝神戒备，秋思虹单手悬空，落下的那一刹那，就是攻击之时。
事先两们“教官”已经认真叮嘱过了，看到敌人出现，不需要留手，全力进攻。在学生心里，自己就这么点份量，也不可能伤到教官，所以手里的武器，全都是真刀实枪。
人影最初朦胧得只能隐约分辨是骑马而来，只是姿势奇怪，歪歪扭扭的，一路冲到了树枝边，接着往下一倒。
他倒下的姿势极其古怪，不像是飞出来的，更像是自己控制不住栽了下来。
“这是千教官吧？学得真像。”众学生暗笑。
只有秋思虹知道实情，眼神凌厉没有丝毫的放松，发现这一点，她原本举了一半的手，猛地一停。
但是因为有人太过紧张，箭已满弦，手一松，只听得“唰”地一声，箭飞射而出。
“啊！”一阵低呼传来，那人在地上一滚，大腿上穿过一支鲜血淋漓的箭。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这千教官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
岚宛清突然轻拍了拍秋思虹的肩膀，秋思虹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一片黑影，还有马蹄声声杂于其中。
果然来了大批敌人。
这时候众多学生正被之前掉下马的人弄得分了神，秋思虹急中生智，低喝一声，“这也是考验！不要被两位教官所迷惑，照原计划准备作战。”
所有学生反应过来，重新打起精神，季扬学的是枪的，看到前方黑压压一片，吐吐舌头道，“两位教官还当真是认真，找了这么多帮手来。”
“岚宛清。”秋思虹神情冷峻，“前方人数众多，不辩敌我，我们不可以先动手。”
“你来安排。”岚宛清将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秋思虹，让她自己做决定，而她走上前将那中箭之人扶起，只见那人灰头土脸，神情憔悴，嘴里不停地低语道，“救我……救救我……”
“敌人众人，实施诱敌深入之计，阵型变化！”秋思虹冷静地下达了命令。
远处树上那根本没有离开，一直在认真观察的两个教官，全都暗暗点了点头。
片刻之间，那群人已经近在咫尺。
“放箭！”
箭手齐齐将箭一放，青色的长箭呼啸而出，穿出竹林三尺，噌地一声，直直钉在冲在最前面的马匹之前。
箭入马前，在齐霄江湖道上，意思很明显，带有警告之意。
骑马之人霍然勒马，马嘶人立，月色之下雄壮无比。
“有敌！”那人突然暴起，“杀！”
一个“杀”字一出，岚宛清就知道情况不妙。
有八成的可能对方是土匪或者强盗，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一种好兆头。
“射箭！”抢在秋思虹还在发呆的空档，岚宛清利落下令。
她的声音和对方的“杀”字同一时间一放而出，轰地一声响，对方同样出箭。
那黑色的箭云，就像从山边飞扑而来，转眼就来到头顶，所经之处，手臂粗的树枝也被射断，一时间丛林碎叶分飞，一片狼藉。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一个经验不够，急着探身出树的箭手，被急驰而来的长箭射穿肩膀，弓箭落地，瞬间被后方梯队的学生接了下去。
“该死的！”
秋思虹又惊又怒，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连问都不问一声，直接就要杀人。
之前岚宛清突然说有危险，她心里还是不以为然，现在回想过来却是后怕不已，如果不是他们一早就做好准备，只怕贸然被这群土匪一般的人强行冲进来，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
对方着实凶悍无比，出箭之后一点迟疑都没有，当头一人狂笑一声，“全杀了！”说完之后，直接策马而入。
只见狂马奔腾而入，那些蒙面汉子手拿马刀，乱劈乱砍，月光下映出冷光一片，隐隐还有血色晃过，这边的学生们还好，他们心里一直认为这只是一场高难度演习，顶多就觉得对方演得还挺像一回事的，所以还得打起万分精神应对。
挣扎了许久，那之前被刺了一身的季扬开口问道，“我……我能参加吗？”
岚宛清点点头，“现在是演习，以后就会面对真正的战场。在战场上，只有可以生死相托的战友，没有敌人。人命不分贵贱，同样重要。贪生怕死、出卖战友、临阵脱逃，全都扣分！”
季扬点点头，加入寒门子弟的队伍，“你们不是笑我娇生惯养，不懂作战，今天我也要让你们见识见识。”
有他带头，很快就有上流子弟陆续加入。
千落尘低咕一声，“死女人，这么多人要怎么算分啊！”
“看谁顺眼就给谁。”岚宛清抛了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答案。
千落尘直接被哽得一句话都回不了。
“这是考验日常所学的机会。”岚宛清说道，“擅长什么，自行请缨，大家分工合作。”
所有学生全聚在一起议论，千落尘远远站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萧先生，你看，寒门子弟和上流子弟竟然团结在一起，因为同一件事情而努力，这可是二七营建立以来的奇观啊！”
“岚姑娘绝非池中之物。”萧凌初淡淡地说道，“也许将来，她能改变的不只是二七营。”
“我倒觉得，她如果能改变你，那倒是最大的奇观了。”千落尘开口笑道，“萧先生，认识你也几年了，你脸上除了一成不变的微笑，就没有其他表情了，而且对所有女子都是一样的好，她会是个例外吗？”
萧凌初略一沉默，突然说道，“来了。”
千落尘微微一愣，用心一听，脸色一变，树梢上，夜辰如风掠过，嘴里发出一声暗号，已经安排自己潜伏在四周的手下。
那边的学生早已经商量好，只听到岚宛清快速而又清晰地说道，“秋思虹，指挥！军阵三人、箭术五人、枪法三人、刀法五人、搏击六人……备战！”
接着秋思虹的声音跟着响起，“器械三人工兵为上，树林左侧三尺掘壕，后退三步布桩！”
“搏击六人两翼守候。”
“军阵三人一人攻两人守，调整己队阵型！”
“箭术五人上树！”
“枪法三人前方布防，刀法五人，后方防守，提补前方。”
“岚宛清真是神了……”千落尘不可置信地说道，“她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秋思虹若遇伯乐，他日成就无法限量。”萧凌初却是关注着秋思虹的安排。
对于指挥，千落尘并不懂，闻言不解地看着萧凌初，他淡淡地说道，“岚宛清说的是演习，但是秋思虹是知道内幕的，所以她的布置看起来似乎以守为主，但实则互相响应，随时可以转为攻势，她知道来敌不明，实力不宜分散，所以将所有的力量全都凝聚在一起，尖刀阵型，又层层布控，以防守为主……她在指挥一道，确实是个天才！”
千落尘看着紧紧跟在岚宛清身边的洛雅，“洛雅沉稳坚毅，是个很好的防护人才，秋思虹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思却极其细腻，指挥能手。至于岚宛清，则是个天生的领袖之才，若她们将来成长……啧啧……”
“怎么独独忘了你？”萧凌初笑言，眼神里颇有深意，“千落尘出身五疆，通晓诸国语言，武艺非凡，作战熊猫，实乃一女猛将也。”
“你就使劲开玩笑吧。”萧凌初一番话说得千落尘仰天长笑，接着说道，“对啊，你说得很对！你可别小瞧了这几个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说不定未来齐霄的天下，就是我们把持哦！你你，从现在起，可别轻易得罪我！好好跟着我，我要是当上大将军，就赐你个副将军做做，啊哈哈哈……”
她越说到后来，越笑得无法控制，只有萧凌初，慢慢收敛了笑容……
没多久，指挥就已经全部到位，所有人各就其位，天纪齐就留在最中心的帐篷之中，岚宛清根本不担心他的安全，因为夜辰带了一大队的人守在四周，他们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只要天纪齐安全就可以。
学生们全都又紧张又兴奋，洛雅没有加入阵营，只是站在岚宛清的身边，默默擦拭着她的弓箭，秋思虹和她们站在一起，隐于一棵大树后方。
“洛雅，你应该去参加学习。”岚宛清皱眉说道。
“我说了，要跟着你。”
“我不需要你跟着我，你明白吗？”岚宛清从来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你不需要我也要跟。”洛雅的声音嘶哑而又带着一份坚定，“江湖中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你给予我的，不是滴水之恩。我哥当年死于乱箭之下，我发誓必学箭术，将那一箭，还回去！”
她抬眼看着岚宛清，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你，此生，我无法学箭术。”
岚宛清没有再说话。
风声紧急，隐约可以听见马蹄声传来，花清间低声笑言，“没想到千教官和萧教官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还骑马而来。”
“战中分神，扣分！”秋思虹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夹杂了几分杀气。
花清间赶紧闭上了嘴。
月色朦胧之中，树林之外有条小道，从官道上延伸而下，这时候小道尽头，人影尽现。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本来以为攻方要先开战的，没想到的这么快“教官”们就到了，既然如此，当然要先发制敌。
众人凝神戒备，秋思虹单手悬空，落下的那一刹那，就是攻击之时。
事先两们“教官”已经认真叮嘱过了，看到敌人出现，不需要留手，全力进攻。在学生心里，自己就这么点份量，也不可能伤到教官，所以手里的武器，全都是真刀实枪。
人影最初朦胧得只能隐约分辨是骑马而来，只是姿势奇怪，歪歪扭扭的，一路冲到了树枝边，接着往下一倒。
他倒下的姿势极其古怪，不像是飞出来的，更像是自己控制不住栽了下来。
“这是千教官吧？学得真像。”众学生暗笑。
只有秋思虹知道实情，眼神凌厉没有丝毫的放松，发现这一点，她原本举了一半的手，猛地一停。
但是因为有人太过紧张，箭已满弦，手一松，只听得“唰”地一声，箭飞射而出。
“啊！”一阵低呼传来，那人在地上一滚，大腿上穿过一支鲜血淋漓的箭。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这千教官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
岚宛清突然轻拍了拍秋思虹的肩膀，秋思虹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一片黑影，还有马蹄声声杂于其中。
果然来了大批敌人。
这时候众多学生正被之前掉下马的人弄得分了神，秋思虹急中生智，低喝一声，“这也是考验！不要被两位教官所迷惑，照原计划准备作战。”
所有学生反应过来，重新打起精神，季扬学的是枪的，看到前方黑压压一片，吐吐舌头道，“两位教官还当真是认真，找了这么多帮手来。”
“岚宛清。”秋思虹神情冷峻，“前方人数众多，不辩敌我，我们不可以先动手。”
“你来安排。”岚宛清将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了秋思虹，让她自己做决定，而她走上前将那中箭之人扶起，只见那人灰头土脸，神情憔悴，嘴里不停地低语道，“救我……救救我……”
“敌人众人，实施诱敌深入之计，阵型变化！”秋思虹冷静地下达了命令。
远处树上那根本没有离开，一直在认真观察的两个教官，全都暗暗点了点头。
片刻之间，那群人已经近在咫尺。
“放箭！”
箭手齐齐将箭一放，青色的长箭呼啸而出，穿出竹林三尺，噌地一声，直直钉在冲在最前面的马匹之前。
箭入马前，在齐霄江湖道上，意思很明显，带有警告之意。
骑马之人霍然勒马，马嘶人立，月色之下雄壮无比。
“有敌！”那人突然暴起，“杀！”
一个“杀”字一出，岚宛清就知道情况不妙。
有八成的可能对方是土匪或者强盗，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一种好兆头。
“射箭！”抢在秋思虹还在发呆的空档，岚宛清利落下令。
她的声音和对方的“杀”字同一时间一放而出，轰地一声响，对方同样出箭。
那黑色的箭云，就像从山边飞扑而来，转眼就来到头顶，所经之处，手臂粗的树枝也被射断，一时间丛林碎叶分飞，一片狼藉。
“啊……”一声惨叫声响起，一个经验不够，急着探身出树的箭手，被急驰而来的长箭射穿肩膀，弓箭落地，瞬间被后方梯队的学生接了下去。
“该死的！”
秋思虹又惊又怒，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连问都不问一声，直接就要杀人。
之前岚宛清突然说有危险，她心里还是不以为然，现在回想过来却是后怕不已，如果不是他们一早就做好准备，只怕贸然被这群土匪一般的人强行冲进来，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
对方着实凶悍无比，出箭之后一点迟疑都没有，当头一人狂笑一声，“全杀了！”说完之后，直接策马而入。
只见狂马奔腾而入，那些蒙面汉子手拿马刀，乱劈乱砍，月光下映出冷光一片，隐隐还有血色晃过，这边的学生们还好，他们心里一直认为这只是一场高难度演习，顶多就觉得对方演得还挺像一回事的，所以还得打起万分精神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