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又心酸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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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汤！鱼汤！”天纪齐一把扑在岚宛清的怀里，笑嘻嘻地指着屋里说道。
岚宛清突然想起初见这个小东西的时候，他就拿着青菜钓着鱼，两条小短腿大迈着，一脸鬼兮兮地等着永远不可能上钩的鱼，现在想起来真是又心酸又好笑。
他那时也是想要喝鱼汤，不过真正想喝的的只怕是奶吧？
现在这个小馋猫喝奶的毛病倒是戒了，不过还是改不了本性，总是时不时贼头贼脑的偷看熟女的大胸。
天纪齐整个身子都挂在她的怀里，屁股死命地往后撅着，不停地推着她说道，“汤！汤！”
岚宛清进屋一看，半间完好的木屋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样子是近期有人特意打扫出来，地上铺着竹席，一张还散发着木香的小几上，青色大碗里的鱼丸荷叶汤香气扑鼻。
一旁还有煎炸黄鱼，清蒸鱼还有奶白的炖鱼，岚宛清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面前琳琅满目，很是养眼，再仔细一看，竟然全是鱼，但做饭之人匠心独具，不同的鱼用不同的精致的盘子盛着，看起来精美无比。
所谓器精洁，菜香美，从菜的搭配到器具的使用，全都费了不少心思，也难为在这样混乱的时期，这一桌东西萧凌初是从哪里搞来的。
这一桌菜色也显示出主人的讲究，岚宛清隐约知道，萧凌初给慕寒做管家，也不过是萧家欠慕家的情，所以来还人情债。以慕寒对他的态度，那般的平等，就可以看出萧凌初的出身不低，不过江湖中人，就算是武学世家，也总有些草莽之气，但是萧凌初这一身内敛的贵族气息，又是从何而来？
初见之时，他说是被遗弃之人，被私塾先生收养，一个私塾先生，又怎么可能养出他这一身的风华高贵？
“吃吧。”在她出神的功夫，萧凌初已经将碗筷布置好了，先给天纪齐盛了一碗，正准备递过去的时候，岚宛清手一拦。
“天纪齐。”她看着口水滴答，伸手就想接过来的天纪齐。
天纪齐眨了眨了眼，看了眼她，又看了看身边始终微笑着小惜，若有所悟，赶紧将碗往小惜那一推，“姐姐，你先喝。”
岚宛清这才满意地一点头，嘴里赞道，“天纪齐，女士优先，这才有绅士风度，不错。”
天纪齐被夸得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萧凌初一笑，顺手又装了碗汤，不过这次没有给天纪齐，而是递给了岚宛清。
“女士优先。”他笑道，“绅士风度……虽然我不知道绅士是什么，但是想来应该是好的。”
“你就是绅士的标准模板。”岚宛清顺手把汤递给了一旁馋得一塌糊涂的天纪齐。
第三碗还是给了她，这回岚宛清没有谦虚，因为她又出神了。
她突然在想如果现在慕寒在的话会是什么反应？肯定不会像萧凌初这样从善如流，而是会自己先喝一碗，然后出言讥讽她，“就你这种霸道的性格，还想教天纪齐什么……绅士风度，我都替你觉得虚伪！”
眼里一阵鄙视的目光没过……那个自恋无比又超级讨厌的家伙，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无聊！
萧凌初递汤的手停在半空里，看着她神情若有所思，天纪齐咕噜咕噜喝下一碗汤，咬着勺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麻麻……怎么今天麻麻看起来怪怪的？
鱼汤的香气一冲而上，将岚宛清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接过汤碗，她对着萧凌初点了点头。
汤很新鲜，没有加太多的调料，只是放了一点盐，正因为如此，才越发尝出这山湖里自然生长的鱼肉的鲜甜，岚宛清不怎么喜欢吃鱼的，因为她觉得吐刺太麻烦了，但是现在却喝得无比香甜，只有这种无污染的食物才能尝出本味，这种味道更不是现代那种满是废水的江湖或者人工饲养能比拟的，岚宛清慢慢地吃出一头细汗来，日光下晶亮无比。
“饱了？”萧凌初眼看她就要放碗，出声问道。
“嗯。”
一张帕子适时地递了过来，她接过随手一擦，突然闻到一阵甜香，她正想把帕子丢开，人就跟着倒了下去。
在她身边的萧凌初，手臂一抄就抄住了她，笑道，“吃饱了那就睡觉吧。”
接着又对着睁大眼睛想要叫的天纪齐竖起一根手指，轻“嘘”了一声，“不要闹，让麻麻睡一觉。”
“你不是想害她吧？”天纪齐也是悄悄地，用气声问道。只不过他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警惕，原本盘坐的小肥腿也松了开来，脚尖对着小几的一只桌腿，随时准备一脚蹬上，一只爪子还偷偷拉了只碟子，另一只手将小惜护在身后……岚宛清的教育果然有效果，这小家伙现在不仅知道保护自己，还知道自己的女人也要保护。
萧凌初瞟了他一眼鬼鬼祟祟的小爪子，暗想这孩子真是被教得……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好。
“夜辰还在外面呢。”他含笑看了眼外面，夜辰的黑脸应声在窗外一晃。
“她太累了，又睡不安稳，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他对着天纪齐认真的解释道。
天纪齐的爪子这才从碟子下松开，咬着嘴唇看着他。
萧凌初看着屋内，觉得木板实在太硬，一伸手抱着岚宛清就往外走。
不远处是一个小山坡，绿草茵茵柔软起伏，那里早就搭好了一个竹棚，四面透风又晒不着太阳，看得出来这罗聪还真是一个会享受的人。
竹棚里本来应该还要铺上地板的，但是工程还没来得及完成，萧凌初倒觉得这样挺好的，于是将岚宛清就地放下，自己顺势也坐到了她身边，合一合眼。
虽然说两人隔着也有一人宽的距离，但是他终究觉得这样于礼不合，不大像他平日里的性子。
然而他微微一皱眉，似乎有什么心事，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又翻了个身，支肘撑额，静静地看着岚宛清沉睡的模样。
不过岚宛清却睡得并不安稳。
她在做梦。
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噩梦，跌飞出去的人影，飞奔而过的汽车，四溅而开的鲜血，接着那一片血又化成了火，照着无数的人影，似乎是战争中越漠的城头，呼叫、呐喊、刀来剑往，生命毁灭……
所有人都在忙着，没人顾得上她，而她背上一片冰凉，在高高的箭楼之上，她想躲掉身后呼啸而来的短矛，却突然有风从头上一掠而过，一双手将她拎了起来，她欢喜地抬头去看，心想是萧凌初来了，但是看到的却是慕寒的脸。
他与平日里不大一样，也不是总一副笑意迎人的模样，他皱眉冷着脸，眉心有着少见的铁青煞气，低头斥道，“几日不见而已，你却已经傻得让人震惊！”
她心里的欢喜一点一点淡去，冷冷瞅了他一眼，就要去把他的手掰开，也不知道怎的，她手上半分力气也没有，使了半天也没有用，她突然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冷冷回嘴，“你聪明，那你蹿上来干嘛？”
“挂傻子上城头。”他说道，接着就把她往上一扔。
她抬脚想要踢他，却忘了自己还在半空之中，接着身子就失重一般地拼命往一掉。
呼呼风声里，他的脸突然在也面前迅速放大，嘴里怒喝道，“岚宛清！不准把自己的命不当命！”
“原来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这个黄昏日光黯淡，躲在云层后面闪闪烁烁的，似乎一阵大风吹过，就要被吹熄了。
在这暗隐的日光之下，这声音听起来阴森无比，让听的人也不由得浑身起了个哆嗦。
说这话的人正是慕寒。
他正坐在越西行省总督府的花园里，手里拿着串晶莹无比的葡萄，也不吃，只是在手里转来转去跟个玩物一样，紫乌乌的葡萄将他半边脸遮住，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就这么勾着，让人看一眼就心生寒意。
坐在他对面听这话的人正是越西总督游文广。
游文广身为主人，却没有半点主人的样子，他僵硬地坐着，一双腿下意识地聚拢一起，看样子袍子下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一刻钟以前，他还在办公，突然紧闭着的房门就被轻描淡写地推开了，他的护卫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拦，一大队脸色铁青的男子直闯而入，迅速占据了各个出入要道，直接把他堵在了房里。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刺客！好嚣张的刺客！”，一个人却微笑着从那凶猛无比的护卫中从容走来，远看是那翩翩公子，风流潇洒，全然无害，走近一看……还是那样翩然佳公子的模样，但是他却打了个寒颤，然后一身的冷意，怎么也控制不住。
整个齐霄上下，谁人不识君？这个时候，这个人，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他就是觉得害怕，就是觉得紧张。
来客还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就像是对屋内的剑拔弩张完全无视一般，笑着和他叙旧，微笑着赞了他的公房，又微笑着邀请他去他的后花园走走，也不管他一脸惊恐，微笑着就挟着他出了门，微笑着让所有人退下去，微笑着玩着葡萄，最后还是那样微笑着，跟他要越西行省总督令。
总督令是行省最高令符，可以在战时戒严，控制道路，调动行省所有官兵的军事力量，……权力之大，一省最高，权力之重，也是人人不敢触碰的禁地。
“鱼汤！鱼汤！”天纪齐一把扑在岚宛清的怀里，笑嘻嘻地指着屋里说道。
岚宛清突然想起初见这个小东西的时候，他就拿着青菜钓着鱼，两条小短腿大迈着，一脸鬼兮兮地等着永远不可能上钩的鱼，现在想起来真是又心酸又好笑。
他那时也是想要喝鱼汤，不过真正想喝的的只怕是奶吧？
现在这个小馋猫喝奶的毛病倒是戒了，不过还是改不了本性，总是时不时贼头贼脑的偷看熟女的大胸。
天纪齐整个身子都挂在她的怀里，屁股死命地往后撅着，不停地推着她说道，“汤！汤！”
岚宛清进屋一看，半间完好的木屋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样子是近期有人特意打扫出来，地上铺着竹席，一张还散发着木香的小几上，青色大碗里的鱼丸荷叶汤香气扑鼻。
一旁还有煎炸黄鱼，清蒸鱼还有奶白的炖鱼，岚宛清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面前琳琅满目，很是养眼，再仔细一看，竟然全是鱼，但做饭之人匠心独具，不同的鱼用不同的精致的盘子盛着，看起来精美无比。
所谓器精洁，菜香美，从菜的搭配到器具的使用，全都费了不少心思，也难为在这样混乱的时期，这一桌东西萧凌初是从哪里搞来的。
这一桌菜色也显示出主人的讲究，岚宛清隐约知道，萧凌初给慕寒做管家，也不过是萧家欠慕家的情，所以来还人情债。以慕寒对他的态度，那般的平等，就可以看出萧凌初的出身不低，不过江湖中人，就算是武学世家，也总有些草莽之气，但是萧凌初这一身内敛的贵族气息，又是从何而来？
初见之时，他说是被遗弃之人，被私塾先生收养，一个私塾先生，又怎么可能养出他这一身的风华高贵？
“吃吧。”在她出神的功夫，萧凌初已经将碗筷布置好了，先给天纪齐盛了一碗，正准备递过去的时候，岚宛清手一拦。
“天纪齐。”她看着口水滴答，伸手就想接过来的天纪齐。
天纪齐眨了眨了眼，看了眼她，又看了看身边始终微笑着小惜，若有所悟，赶紧将碗往小惜那一推，“姐姐，你先喝。”
岚宛清这才满意地一点头，嘴里赞道，“天纪齐，女士优先，这才有绅士风度，不错。”
天纪齐被夸得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萧凌初一笑，顺手又装了碗汤，不过这次没有给天纪齐，而是递给了岚宛清。
“女士优先。”他笑道，“绅士风度……虽然我不知道绅士是什么，但是想来应该是好的。”
“你就是绅士的标准模板。”岚宛清顺手把汤递给了一旁馋得一塌糊涂的天纪齐。
第三碗还是给了她，这回岚宛清没有谦虚，因为她又出神了。
她突然在想如果现在慕寒在的话会是什么反应？肯定不会像萧凌初这样从善如流，而是会自己先喝一碗，然后出言讥讽她，“就你这种霸道的性格，还想教天纪齐什么……绅士风度，我都替你觉得虚伪！”
眼里一阵鄙视的目光没过……那个自恋无比又超级讨厌的家伙，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无聊！
萧凌初递汤的手停在半空里，看着她神情若有所思，天纪齐咕噜咕噜喝下一碗汤，咬着勺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麻麻……怎么今天麻麻看起来怪怪的？
鱼汤的香气一冲而上，将岚宛清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接过汤碗，她对着萧凌初点了点头。
汤很新鲜，没有加太多的调料，只是放了一点盐，正因为如此，才越发尝出这山湖里自然生长的鱼肉的鲜甜，岚宛清不怎么喜欢吃鱼的，因为她觉得吐刺太麻烦了，但是现在却喝得无比香甜，只有这种无污染的食物才能尝出本味，这种味道更不是现代那种满是废水的江湖或者人工饲养能比拟的，岚宛清慢慢地吃出一头细汗来，日光下晶亮无比。
“饱了？”萧凌初眼看她就要放碗，出声问道。
“嗯。”
一张帕子适时地递了过来，她接过随手一擦，突然闻到一阵甜香，她正想把帕子丢开，人就跟着倒了下去。
在她身边的萧凌初，手臂一抄就抄住了她，笑道，“吃饱了那就睡觉吧。”
接着又对着睁大眼睛想要叫的天纪齐竖起一根手指，轻“嘘”了一声，“不要闹，让麻麻睡一觉。”
“你不是想害她吧？”天纪齐也是悄悄地，用气声问道。只不过他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警惕，原本盘坐的小肥腿也松了开来，脚尖对着小几的一只桌腿，随时准备一脚蹬上，一只爪子还偷偷拉了只碟子，另一只手将小惜护在身后……岚宛清的教育果然有效果，这小家伙现在不仅知道保护自己，还知道自己的女人也要保护。
萧凌初瞟了他一眼鬼鬼祟祟的小爪子，暗想这孩子真是被教得……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好。
“夜辰还在外面呢。”他含笑看了眼外面，夜辰的黑脸应声在窗外一晃。
“她太累了，又睡不安稳，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他对着天纪齐认真的解释道。
天纪齐的爪子这才从碟子下松开，咬着嘴唇看着他。
萧凌初看着屋内，觉得木板实在太硬，一伸手抱着岚宛清就往外走。
不远处是一个小山坡，绿草茵茵柔软起伏，那里早就搭好了一个竹棚，四面透风又晒不着太阳，看得出来这罗聪还真是一个会享受的人。
竹棚里本来应该还要铺上地板的，但是工程还没来得及完成，萧凌初倒觉得这样挺好的，于是将岚宛清就地放下，自己顺势也坐到了她身边，合一合眼。
虽然说两人隔着也有一人宽的距离，但是他终究觉得这样于礼不合，不大像他平日里的性子。
然而他微微一皱眉，似乎有什么心事，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又翻了个身，支肘撑额，静静地看着岚宛清沉睡的模样。
不过岚宛清却睡得并不安稳。
她在做梦。
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噩梦，跌飞出去的人影，飞奔而过的汽车，四溅而开的鲜血，接着那一片血又化成了火，照着无数的人影，似乎是战争中越漠的城头，呼叫、呐喊、刀来剑往，生命毁灭……
所有人都在忙着，没人顾得上她，而她背上一片冰凉，在高高的箭楼之上，她想躲掉身后呼啸而来的短矛，却突然有风从头上一掠而过，一双手将她拎了起来，她欢喜地抬头去看，心想是萧凌初来了，但是看到的却是慕寒的脸。
他与平日里不大一样，也不是总一副笑意迎人的模样，他皱眉冷着脸，眉心有着少见的铁青煞气，低头斥道，“几日不见而已，你却已经傻得让人震惊！”
她心里的欢喜一点一点淡去，冷冷瞅了他一眼，就要去把他的手掰开，也不知道怎的，她手上半分力气也没有，使了半天也没有用，她突然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冷冷回嘴，“你聪明，那你蹿上来干嘛？”
“挂傻子上城头。”他说道，接着就把她往上一扔。
她抬脚想要踢他，却忘了自己还在半空之中，接着身子就失重一般地拼命往一掉。
呼呼风声里，他的脸突然在也面前迅速放大，嘴里怒喝道，“岚宛清！不准把自己的命不当命！”
“原来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这个黄昏日光黯淡，躲在云层后面闪闪烁烁的，似乎一阵大风吹过，就要被吹熄了。
在这暗隐的日光之下，这声音听起来阴森无比，让听的人也不由得浑身起了个哆嗦。
说这话的人正是慕寒。
他正坐在越西行省总督府的花园里，手里拿着串晶莹无比的葡萄，也不吃，只是在手里转来转去跟个玩物一样，紫乌乌的葡萄将他半边脸遮住，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就这么勾着，让人看一眼就心生寒意。
坐在他对面听这话的人正是越西总督游文广。
游文广身为主人，却没有半点主人的样子，他僵硬地坐着，一双腿下意识地聚拢一起，看样子袍子下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一刻钟以前，他还在办公，突然紧闭着的房门就被轻描淡写地推开了，他的护卫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拦，一大队脸色铁青的男子直闯而入，迅速占据了各个出入要道，直接把他堵在了房里。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刺客！好嚣张的刺客！”，一个人却微笑着从那凶猛无比的护卫中从容走来，远看是那翩翩公子，风流潇洒，全然无害，走近一看……还是那样翩然佳公子的模样，但是他却打了个寒颤，然后一身的冷意，怎么也控制不住。
整个齐霄上下，谁人不识君？这个时候，这个人，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他就是觉得害怕，就是觉得紧张。
来客还是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就像是对屋内的剑拔弩张完全无视一般，笑着和他叙旧，微笑着赞了他的公房，又微笑着邀请他去他的后花园走走，也不管他一脸惊恐，微笑着就挟着他出了门，微笑着让所有人退下去，微笑着玩着葡萄，最后还是那样微笑着，跟他要越西行省总督令。
总督令是行省最高令符，可以在战时戒严，控制道路，调动行省所有官兵的军事力量，……权力之大，一省最高，权力之重，也是人人不敢触碰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