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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再寻子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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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萌李扁又上了长途公共汽车，见桃红子琼一起来送，两人亲亲热热地挥手向她们告别，她们欣慰地笑了。
这次她们决定还去找陆同学。
汽车在柏油路上奔驰了两小时就拐上了土道，路不长却颠簸得厉害，好不容易到了那个乡镇，一打听那个山村还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李扁提了包就要上路，柳萌不挪步，李扁走了几步只好停了等她，柳萌说还是找个人带路吧，要不，我们两个女人出点什么差错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嗨，不就是几里山路，又不是没走过，我看别费事了。”
“还是稳重些，女人在有些事上是输不起的！”
李扁默然，陪着她到那乡政府传达室，传达室老头很热情地问明了因由，随口喊了声小赖子，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从后院蹦了出来，老头说是他侄子，可带她们去，并说好了价钱。
小男孩仍然蹦蹦跳跳的，只一会她们就跟不上了。
柳萌叫他走慢点，并随口问他怎么没有上学。
“成绩不好，反正考不了大学，所以干脆高中也不读了。”小赖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读书了也不去打打工？”
“我这不是已经在打工了，给你们带带路比在工厂好玩些吧！”
“常有人请你带路吗？”
“每月总有几次，没有要带路的，我就在乡里打打杂，我伯伯在乡里上上下下都很熟的。”
“就这样过，今后还要成家立业呢！”
“嗨，不就是娶老婆，那还不容易，要和我交朋友的女孩一把一把的，随便挑！”小赖子豪气十足。
她们相视一笑，李扁又揶了脸问：“她们怎么都会喜欢你？”
“这个嘛，”小赖子像答不出题的小学生，抓抓头皮说：“也许，也许是我帅气吧，还有就是我的收入比种地强，”小赖子说了又意犹未尽般地思索好一阵才补充说：“还有就是我伯伯在乡里熟悉，乡下人到乡里办事，办不通的就找我伯伯，伯伯准能帮他们办通。”小赖子又自豪地笑笑说。
“你听说过这后山村有个姓陆的以前在城里读书的同学吗？”
“这里姓陆的多了，在城里读书的也不少，可说不清。”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陆同学的张老师打成了右派，他也不读书了，跟了老师去农场。”柳萌引导说。
“喔！”小赖子恍然般地喔一声。
“你记起来了？”李扁紧张地盯了他问。
“我小时候好像听伯伯他们说起过，但已记不清了。”
“总会有一点点印象吧？”李扁泄气地问。
“嗨，那时只记得玩，哪有什么印象。”
“一个读书的人，为了跟当右派的老师连书也不读了，不可能没什么印象的！”
“伯伯那些大人议论的倒多，说姓陆的也太蠢了，常常教导我们不要学了陆蠢子。”
“再想想，还说了些什么？”
“后来就听说姓陆的死了，再后来就很少人提起这事，只上次一个同学为什么事跳楼自杀了，伯伯才又说过姓陆的同学，说要是不死，肯定当县长了。”
“他怎么怎么能死呢！”李扁怔怔地剜住小赖子，要一口吞了他样说：“他怎么能死！”
小赖子吓的一抖说：“我也不知道！”
柳萌拍一下李扁的背说别发癫了，又对了小赖子说：“别怕，告诉我，陆同学是怎么死的？”
“我我不清楚，只好像是他们家的人说出来的，说死在外边了！”小赖子还是抖抖的。
李扁泄气地一屁股坐在路边一个石坑上说：“打道回府吧，还去个屁！”
“坚决要去，”柳萌声音很响地驳斥说：“怎么能听到风就是雨，即使死了也要弄清死因，从中也可以摸到子兰的一些线索，什么事哪有那么顺利的呢！”
李扁知道自己太冲动，无言以对。一时三人都无语，好在一会就到了后山村。
小赖子说送到了他就回去了，柳萌恳求他说：“你懂本地话，麻烦你带我们找到他家吧！”
小赖子犹豫着该不该帮，李扁吼一声说：“叫你帮找一下摆什么臭架子！”
这一吼，小赖子倒怕了带了他们问了两下就找到了。他如释重负一蹦一跳地走了。
陆同学的母亲惊惊地盯了她们说：“他去那么多年了，你们找他干什么？”
李扁正要上前解释，不想柳萌却挡在她前面说：“老大妈，我们找你是大好事，陆同学是为张老师的事离开学校的，现在张老师已经平反了，陆同学相应地也可得到一些抚恤金，但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能给。”
听说还有钱，老大妈脸上马上有了喜色，一会又由喜转悲，悲戚着抽抽答答地泪流满面。
里面蹦出个男孩一脸兴奋地问：“有多少钱？”
一个女孩却静静地立在她们身旁，脸色凝重地瞄着她们，像静静的深塘水不知她想些什么。
“钱多少要看情况定的，陆同学到底是怎样死的？”柳萌边问边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我，我我也不知道，”老大妈心里颤颤地说不下去了，突然又悲泣地喊：“我的儿呀，你为什么忍心离开我们！”
男孩说：“我最清楚，是我去处理的，我哥是病死的，得了重伤寒，一病不起，那地方又缺医少药，只吃了几副中草药，治不了就一命呜呼了。”
“怎么处理后事的？”
“还能怎么处理，挖个坑埋了就拉倒了！”
“张老师在场吗？”
“当然在，张老师嚎啕大哭，她女儿哭得晕过去了。”
“那是什么地方？”
“喔，喔，是什么地方，喔，忘了，那么多年了哪能记得住，忘了。”说着斜瞥了她们一眼。
柳萌已认定这男孩讲的全是假话，但也不好道明，草草结束了调查。
晚上她们住在村里办公室，李扁问：“不多问详细点，怎么草草结束。”
“你还看不出，他们说的全是假话，老大妈说不下去就装悲伤，男孩讲的更不通，张老师那种人再悲伤也不会嚎啕大哭的，还有他说挖个坑埋了拉倒，哪里有半点兄弟情份，具体地点又不肯说，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陆同学肯定还活着，而且跟子兰在一起！”柳萌冷静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又不能逼，要不，通过地方派出所！”
“那好像也没必要，我看那女孩好像有话要说，我们设法找这女孩来，肯定有收获。”
李扁说：“这个好办？”
她们吃过饭，李扁就在陆同学家旁的树阴下候着，正好那女孩出来，李扁赶上前去打招呼，女孩像早有预知似的说：“我知道你们还会找我，”说着他们一起到了村办公室。
柳萌给女孩倒碗水，和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星星。”
“星星，多好听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们还会找你？”
“我看出了你们并不信我哥讲的话，而且我知道你们并不是那个学校的，我知道你们肯定有重要的事所以才找来的，所以我很想告诉你们，但又怕我妈我哥骂我！”
“真是个聪明善良的姑娘，”柳萌心里想，嘴上却问：“你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哥没有死，他还活得好好的！”
“你们家为什么要对外那样说呢？”
“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张老师临终遗嘱吧！”
“张老师已经死了？”
“好多年前就死了！”
“那现在是你哥和子兰生活在一起了？”
“是的！”
“你能带我们去吗？”
“你们为什么要找我哥和子兰呢？”
“唉，这说来话长，”柳萌凝望着远处化为模糊背景的山林说：“第一个原因是受了老校长之托，老校长说他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张老师，他想向张老师表达他深深的歉意和忏悔，即使张老师不在了，也要在他的坟前祭拜表达，否则，他好像一辈子的事总没有完成似的，”柳萌说着自己感动了，眼睛潮湿，她之所以要把老校长的嘱托摆在第一，就是要让星星好接受和理解。
“那还有第二呢？”星星的眼睛果然红了。
“这第二说起来你可能不一定理解，”柳萌先打预防针，瞥一眼她才继续说：“就是我们单位的董事长，也就是头头，是子兰早期的恋人，子兰失踪后，他形成了严重的心理障碍，四十多岁了仍然独身一人，而我们一个姐姐喜欢他，但他总想着子兰，所以我们想找到子兰，解开这个心结。”
“那那他还要找回子兰去？”星星的眼光紧张地闪烁着。
“那也不是那个意思，找到了就解开了他的心结，他可以用各种方式帮助子兰，满足一种心理上的需求，并不一定要子兰回去的。”
“我我不明白。”
柳萌心想糟了，一个山村长大的小姑娘要明白这种事太难了，但话已出口改又改不了，只得耐心地说：“你今后就会明白的，你相信我们吧，绝不可能要回子兰去，只是找到她帮助她！”
“我哥可是为子兰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星星说着眼泪哗地就流出来了。
“别哭别哭，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哥我哥一辈子陪着子兰窝在那个山里面，子兰早就早就残废了！”
“什么！”李扁吃一惊。
“子兰怎么残废的？”柳萌瞪着眼睛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是生了孩子后就残废了，我哥我哥就这么一直侍候着她，无无怨无悔！”
“这太让人意外了，星星，你相信我吧，他们这种情况太需要帮助了，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我发誓，我们绝不会让你哥哥为难，你你要我怎么保证都行！”柳萌心里急，激动得难以自己。
“是啊，小星星，我们都是女人，你要我们怎么保证都行，割手指写血书都行。”李扁用企盼的眼神盯了星星说。
“我我相信，”星星仍然抽泣着说：“我哥太苦了，子兰也太惨了，我我也希望有人帮助他们，我明天带你们去，但不要告诉我家人，否否则又要节外生枝了！”
“行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明天你们什么都不用说，告别一声就回镇上等我，我会找个借口去镇上找你们的。”
“那我们在什么地方等你？”李扁生怕她会融化似的急切地盯着她说。
“在，”她又想想说：“就在镇政府办公楼门口旁边好了！”
“那就一言为定。”
星星要回去，柳萌赶忙用块毛巾给她擦把脸，说别让你家里人看出来了。
柳萌李扁又上了长途公共汽车，见桃红子琼一起来送，两人亲亲热热地挥手向她们告别，她们欣慰地笑了。
这次她们决定还去找陆同学。
汽车在柏油路上奔驰了两小时就拐上了土道，路不长却颠簸得厉害，好不容易到了那个乡镇，一打听那个山村还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李扁提了包就要上路，柳萌不挪步，李扁走了几步只好停了等她，柳萌说还是找个人带路吧，要不，我们两个女人出点什么差错就后悔都来不及了。
“嗨，不就是几里山路，又不是没走过，我看别费事了。”
“还是稳重些，女人在有些事上是输不起的！”
李扁默然，陪着她到那乡政府传达室，传达室老头很热情地问明了因由，随口喊了声小赖子，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从后院蹦了出来，老头说是他侄子，可带她们去，并说好了价钱。
小男孩仍然蹦蹦跳跳的，只一会她们就跟不上了。
柳萌叫他走慢点，并随口问他怎么没有上学。
“成绩不好，反正考不了大学，所以干脆高中也不读了。”小赖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读书了也不去打打工？”
“我这不是已经在打工了，给你们带带路比在工厂好玩些吧！”
“常有人请你带路吗？”
“每月总有几次，没有要带路的，我就在乡里打打杂，我伯伯在乡里上上下下都很熟的。”
“就这样过，今后还要成家立业呢！”
“嗨，不就是娶老婆，那还不容易，要和我交朋友的女孩一把一把的，随便挑！”小赖子豪气十足。
她们相视一笑，李扁又揶了脸问：“她们怎么都会喜欢你？”
“这个嘛，”小赖子像答不出题的小学生，抓抓头皮说：“也许，也许是我帅气吧，还有就是我的收入比种地强，”小赖子说了又意犹未尽般地思索好一阵才补充说：“还有就是我伯伯在乡里熟悉，乡下人到乡里办事，办不通的就找我伯伯，伯伯准能帮他们办通。”小赖子又自豪地笑笑说。
“你听说过这后山村有个姓陆的以前在城里读书的同学吗？”
“这里姓陆的多了，在城里读书的也不少，可说不清。”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这陆同学的张老师打成了右派，他也不读书了，跟了老师去农场。”柳萌引导说。
“喔！”小赖子恍然般地喔一声。
“你记起来了？”李扁紧张地盯了他问。
“我小时候好像听伯伯他们说起过，但已记不清了。”
“总会有一点点印象吧？”李扁泄气地问。
“嗨，那时只记得玩，哪有什么印象。”
“一个读书的人，为了跟当右派的老师连书也不读了，不可能没什么印象的！”
“伯伯那些大人议论的倒多，说姓陆的也太蠢了，常常教导我们不要学了陆蠢子。”
“再想想，还说了些什么？”
“后来就听说姓陆的死了，再后来就很少人提起这事，只上次一个同学为什么事跳楼自杀了，伯伯才又说过姓陆的同学，说要是不死，肯定当县长了。”
“他怎么怎么能死呢！”李扁怔怔地剜住小赖子，要一口吞了他样说：“他怎么能死！”
小赖子吓的一抖说：“我也不知道！”
柳萌拍一下李扁的背说别发癫了，又对了小赖子说：“别怕，告诉我，陆同学是怎么死的？”
“我我不清楚，只好像是他们家的人说出来的，说死在外边了！”小赖子还是抖抖的。
李扁泄气地一屁股坐在路边一个石坑上说：“打道回府吧，还去个屁！”
“坚决要去，”柳萌声音很响地驳斥说：“怎么能听到风就是雨，即使死了也要弄清死因，从中也可以摸到子兰的一些线索，什么事哪有那么顺利的呢！”
李扁知道自己太冲动，无言以对。一时三人都无语，好在一会就到了后山村。
小赖子说送到了他就回去了，柳萌恳求他说：“你懂本地话，麻烦你带我们找到他家吧！”
小赖子犹豫着该不该帮，李扁吼一声说：“叫你帮找一下摆什么臭架子！”
这一吼，小赖子倒怕了带了他们问了两下就找到了。他如释重负一蹦一跳地走了。
陆同学的母亲惊惊地盯了她们说：“他去那么多年了，你们找他干什么？”
李扁正要上前解释，不想柳萌却挡在她前面说：“老大妈，我们找你是大好事，陆同学是为张老师的事离开学校的，现在张老师已经平反了，陆同学相应地也可得到一些抚恤金，但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能给。”
听说还有钱，老大妈脸上马上有了喜色，一会又由喜转悲，悲戚着抽抽答答地泪流满面。
里面蹦出个男孩一脸兴奋地问：“有多少钱？”
一个女孩却静静地立在她们身旁，脸色凝重地瞄着她们，像静静的深塘水不知她想些什么。
“钱多少要看情况定的，陆同学到底是怎样死的？”柳萌边问边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我，我我也不知道，”老大妈心里颤颤地说不下去了，突然又悲泣地喊：“我的儿呀，你为什么忍心离开我们！”
男孩说：“我最清楚，是我去处理的，我哥是病死的，得了重伤寒，一病不起，那地方又缺医少药，只吃了几副中草药，治不了就一命呜呼了。”
“怎么处理后事的？”
“还能怎么处理，挖个坑埋了就拉倒了！”
“张老师在场吗？”
“当然在，张老师嚎啕大哭，她女儿哭得晕过去了。”
“那是什么地方？”
“喔，喔，是什么地方，喔，忘了，那么多年了哪能记得住，忘了。”说着斜瞥了她们一眼。
柳萌已认定这男孩讲的全是假话，但也不好道明，草草结束了调查。
晚上她们住在村里办公室，李扁问：“不多问详细点，怎么草草结束。”
“你还看不出，他们说的全是假话，老大妈说不下去就装悲伤，男孩讲的更不通，张老师那种人再悲伤也不会嚎啕大哭的，还有他说挖个坑埋了拉倒，哪里有半点兄弟情份，具体地点又不肯说，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陆同学肯定还活着，而且跟子兰在一起！”柳萌冷静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又不能逼，要不，通过地方派出所！”
“那好像也没必要，我看那女孩好像有话要说，我们设法找这女孩来，肯定有收获。”
李扁说：“这个好办？”
她们吃过饭，李扁就在陆同学家旁的树阴下候着，正好那女孩出来，李扁赶上前去打招呼，女孩像早有预知似的说：“我知道你们还会找我，”说着他们一起到了村办公室。
柳萌给女孩倒碗水，和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星星。”
“星星，多好听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们还会找你？”
“我看出了你们并不信我哥讲的话，而且我知道你们并不是那个学校的，我知道你们肯定有重要的事所以才找来的，所以我很想告诉你们，但又怕我妈我哥骂我！”
“真是个聪明善良的姑娘，”柳萌心里想，嘴上却问：“你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哥没有死，他还活得好好的！”
“你们家为什么要对外那样说呢？”
“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张老师临终遗嘱吧！”
“张老师已经死了？”
“好多年前就死了！”
“那现在是你哥和子兰生活在一起了？”
“是的！”
“你能带我们去吗？”
“你们为什么要找我哥和子兰呢？”
“唉，这说来话长，”柳萌凝望着远处化为模糊背景的山林说：“第一个原因是受了老校长之托，老校长说他一辈子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张老师，他想向张老师表达他深深的歉意和忏悔，即使张老师不在了，也要在他的坟前祭拜表达，否则，他好像一辈子的事总没有完成似的，”柳萌说着自己感动了，眼睛潮湿，她之所以要把老校长的嘱托摆在第一，就是要让星星好接受和理解。
“那还有第二呢？”星星的眼睛果然红了。
“这第二说起来你可能不一定理解，”柳萌先打预防针，瞥一眼她才继续说：“就是我们单位的董事长，也就是头头，是子兰早期的恋人，子兰失踪后，他形成了严重的心理障碍，四十多岁了仍然独身一人，而我们一个姐姐喜欢他，但他总想着子兰，所以我们想找到子兰，解开这个心结。”
“那那他还要找回子兰去？”星星的眼光紧张地闪烁着。
“那也不是那个意思，找到了就解开了他的心结，他可以用各种方式帮助子兰，满足一种心理上的需求，并不一定要子兰回去的。”
“我我不明白。”
柳萌心想糟了，一个山村长大的小姑娘要明白这种事太难了，但话已出口改又改不了，只得耐心地说：“你今后就会明白的，你相信我们吧，绝不可能要回子兰去，只是找到她帮助她！”
“我哥可是为子兰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星星说着眼泪哗地就流出来了。
“别哭别哭，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哥我哥一辈子陪着子兰窝在那个山里面，子兰早就早就残废了！”
“什么！”李扁吃一惊。
“子兰怎么残废的？”柳萌瞪着眼睛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是是生了孩子后就残废了，我哥我哥就这么一直侍候着她，无无怨无悔！”
“这太让人意外了，星星，你相信我吧，他们这种情况太需要帮助了，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我发誓，我们绝不会让你哥哥为难，你你要我怎么保证都行！”柳萌心里急，激动得难以自己。
“是啊，小星星，我们都是女人，你要我们怎么保证都行，割手指写血书都行。”李扁用企盼的眼神盯了星星说。
“我我相信，”星星仍然抽泣着说：“我哥太苦了，子兰也太惨了，我我也希望有人帮助他们，我明天带你们去，但不要告诉我家人，否否则又要节外生枝了！”
“行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明天你们什么都不用说，告别一声就回镇上等我，我会找个借口去镇上找你们的。”
“那我们在什么地方等你？”李扁生怕她会融化似的急切地盯着她说。
“在，”她又想想说：“就在镇政府办公楼门口旁边好了！”
“那就一言为定。”
星星要回去，柳萌赶忙用块毛巾给她擦把脸，说别让你家里人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