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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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所有人都吃的索然无味，除了苏振廷，哦，还有恩恩。www.Pinwenba.com
结束的时候，苏振廷一步一回头，恨不得苏雅立刻就搬了行李过来，但是他知道欲速则不达。
伊沫言和苏雅走在这城市夜晚的街头，谁也没有说话。
伊沫言偶尔会望了望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心里却拧着一股闷气，她觉得先该开口的人是她，该解释的人也是她，而不应该是自己，就这样憋了几次，终于憋红了脸。
她停住脚步，定定地望着她，语气有些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雅其实心中也有一股气，只不过是怨气，是恨意，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听到此刻她如此冲的语气，可能挑动了她的某颗神经，居然也冷冷的道：“这事你别管！”
伊沫言听到后真想大笑一声，别管？
“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但是你完全可以不理会他们的啊，我们惹不起，但还躲得起，你以前不是一直不想见他们的么，那你今天是怎么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凭什么我要一直在躲他们，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踩着别人的痛苦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苏雅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要让自己继续痛苦下去？你为什么还要送上门去让他们踩？”
“既然我不能幸福，那就让他们跟我一起痛苦。”苏雅一声冷哼，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伊沫言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小雅，别那样做，他们始终与你血溶于水……”
苏雅心中一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伊沫言叹了叹气，“有一次，我不小心看见你跟澈哥哥在一起……”
苏雅有些狼狈的别开了眼，心中更是一阵阵的难受，特别是对着伊沫言，她其实也不想的！
“别这样，小雅，我们不要管他们了，好不好，你不愿意认他们，我们就不认，我们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分开吧，你会毁了你自己的。”伊沫言也同样难受，小雅对她来说，就是亲姐姐般的存在，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做过少女般的梦，一起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我何曾没想过分开，何曾不想过自己的生活？”
“那为什么不可以，想想我们以前的生活，不是照样开开心心度过来的吗？”
以前的生活？对啊，想想他们那时在新加坡，想想舅舅舅妈，也正是他们，她才度过了一个有家的童年，青春期，那时的生活真的是无忧无虑。
“那我问你，我们放弃这边的一切，回新加坡，好吗？”
伊沫言呆愣住，回新加坡，放弃这边的一切，放弃成亦诺？
苏雅的心有那么一刻动摇，也许如果伊沫言毫不犹豫的点头的话，她也许真的会回新加坡，好好过自己生活，可惜，没有也许！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其实也猜到了答案，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失望，有些落寞。
她甚至自嘲的笑了笑，“哈哈，我开玩笑的。”
她其实想说，看吧，我其实在你心中还不如一个成亦诺。
“苏雅，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只是不是现在……”伊沫言想，不是现在，等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就回去，只是差不多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她自己也无果。
“没关系的，我都懂的，所以，你追寻你的爱情，我过我的生活，你也不要再管我了，行吗？”
伊沫言知道此刻的苏雅走进了死胡同，任何话都不会再听的进去，只是她不能让她这破釜沉舟般的毁了她自己。
“如果你是真心实意想放下而跟他们相处，我真的很愿意看到，可是你现在不是，你是在报复，你是在作茧自缚，你这样会毁他们，更会毁了你自己的，你会后悔的。”
也不只是哪一句话触到了她的敏感神经，苏雅突然就甩开了她的手，话中是一种决然，“我的事我自己会负责，就算我会后悔，那也是我的事，你去谈你的爱情吧，别管我的事了，反正我的事远不及你的爱情重要，也对，人都是自私的，先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留下伊沫言一个人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眸中尽是失望。
经过他们身边的路人一步三回头，然后就一笑置之，觉得大约就是两个小姑娘发生口角了吧。
他们之间不是没吵过架，但是都是一些小吵小闹，一会就会和好的，这次是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而且不再只是小吵小闹，这次要多久才能和好？还能和好吗？
伊沫言之约，慕琳是在意料之中的。
对之于伊沫言的开门见山，慕琳是诧异的。
她说是因为她，她才故意拖延时间留在那的，故意让他们父女相见，故意让苏雅看见他们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慕琳从心里发出一声嗤笑，因为她？真是可笑。
“首先，我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又何来故意只说，况且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岂不是反而皆大欢喜么。”这温温柔柔，不紧不慢的语气，伊沫言第一次觉得这么厌烦。
伊沫言轻轻抿了一口热茶，有些烫，有些嫌弃的移到一边。
她低头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窝里形成了一道阴影，像蝴蝶微微煽动着翅膀，她抬起眼的刹那，仿佛蝴蝶飞出，偏偏起舞。
无法克制地，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流动，慕琳知道，那是妒嫉。
伊沫言看着她，语气平静：“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对吧。”
她越是平静，慕琳心中越是恼火，放佛她应该跳起出来骂她才对，因为那样她就能像看个跳梁小丑般的看着她了。
明明是明媚而清丽的一张脸，此刻一笑起来却放佛有些狰狞。
至少伊沫言此刻是这么觉得的。
“随你怎么说吧，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自己解决，反正该来的总会来，该欠别人的也总是要还的。”这话一语双关。
伊沫言不是啥子，自然能听懂其中的含义，只是她有些气愤，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说。
“慕琳，你对我有意见，有想法，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可是你不能利用小雅来报复我……”
“呵呵，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你又凭什么说我用别人来报复你，你有什么我好报复的，伊沫言，我自认为我们做不成朋友，即使回不到当初的模样，也不应该是敌人。”
“也许吧，可是我跟诺哥哥在一起之后，是你把我当成敌人了吧。”
诺哥哥？慕琳眼神一冷，手掌紧握，“叫的可真亲热。”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她不让自己痛快，那她也不要痛快，“这不算什么，也就比你们当初在一起亲热那么一丢丢吧。”
她笑了笑，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
慕琳真想当场就掀了桌子，伊沫言看着她的表情暗爽。
她目光笃笃地看着伊沫言，里面的嘲讽表露无遗，“说这话之前好好想想自己的分量，别到时候怎么被抛弃的都不知道，女人最可悲的就是太自以为是。”
伊沫言眉尖微微蹙起，几乎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至少他现在是跟我在一起，在意的是我，而不是你。”
慕琳没有发怒，反而笑了，她就是喜欢看别人激动的样子呢。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现在能取代我了？能取代我跟他的曾经，你就知道他心里没我了吗？”
“你别做梦了，即使有你，那也不是你，那个人是慕妍，不是你，你这个窃取别人爱情的骗子！”
话说完了，但是伊沫言的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慕琳眼底露出难以置信，被震得难以反驳。
片刻之后才有些恍然说道：“你想威胁我？”
伊沫言微微偏了头，眼底有些不屑，“威胁？我还不屑于这样，况且如果我要说出来的话，早就说出来了，而且，现在也没必要，他现在是我的男人。”
“你不屑于？是你根本就不想吧，如果你把真相告诉了他，他就会离开你吧，他也许会沉浸在悔恨中，也学会去找慕妍，他不爱我，不跟我在一起，至少他也不会爱你，永远不会跟你在一起！我是窃取了别人的爱情，可你何尝不是在偷尝别人的爱情！伊沫言，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不过，都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你没有资格来说我！”
犹如当头棒喝，伊沫言想，原来她也一直在担心这个吗？
“你胡说，我没有。”伊沫言竟无力辩驳。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我其实是一样的。”
眸中的慌乱逐渐散去，但是还是努力沉静地说：“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从你妹妹手中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她的爱情，她选择了没说，可你依然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炫耀着，却又那么轻而易举地抛弃了她遥不可及的，你这何止是自私？而我只是没说，没说也并不是怕他离开我，只是尊重了慕妍的意愿，如果要说，也是从她口中或是你口中说出来，而不是我，不然，哥哥该多么难堪。”
那些过往放佛从眼前一一拂过，有成亦诺的，有慕妍的，甚至有爸爸妈妈的，慕琳眼底积蓄了薄薄的一层水光，她仰起头，让那些水汽逆流，她怎么可以在伊沫言面前流眼泪。
“你以为我想吗？我比她早出生而已，可是她居然有先天性心脏病，从此我两的待遇天差万别，她要跳舞，就送她去跳舞，我就只能在一边看着，后来又爱上了画画摄影，我才代替她去学跳舞，她要买自行车，要买单反，甚至是父母的爱，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她想读新闻专业，我就不想吗？我们是双生子，她想要的也统统是我想要的，包括父母的爱，可是最后呢，父母也是因她而死，我爱她，但是更恨她，所以我顶替她读了F大，可是成亦诺确实始料未及的，她什么都与我说过，包括他，但是并没有想到会在F大重逢，而他也误以为我就是她，相处中，我渐渐爱上了他，呵，像他那样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会不爱呢。可是三人重逢，我已经做好了被揭穿的准备，可是她竟然没有，哈哈哈哈，她竟然没有。”
慕琳喃喃自语，最终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只是这样狼狈的自己再也不能坐在这里任人看笑话，愤恨地看了伊沫言一眼，就夺门而出：“现在你满意了吗！”
伊沫言一个人呆呆的看着窗外，良久才说：“对不起。”
这顿饭，所有人都吃的索然无味，除了苏振廷，哦，还有恩恩。www.Pinwenba.com
结束的时候，苏振廷一步一回头，恨不得苏雅立刻就搬了行李过来，但是他知道欲速则不达。
伊沫言和苏雅走在这城市夜晚的街头，谁也没有说话。
伊沫言偶尔会望了望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心里却拧着一股闷气，她觉得先该开口的人是她，该解释的人也是她，而不应该是自己，就这样憋了几次，终于憋红了脸。
她停住脚步，定定地望着她，语气有些冲，“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雅其实心中也有一股气，只不过是怨气，是恨意，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听到此刻她如此冲的语气，可能挑动了她的某颗神经，居然也冷冷的道：“这事你别管！”
伊沫言听到后真想大笑一声，别管？
“我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但是你完全可以不理会他们的啊，我们惹不起，但还躲得起，你以前不是一直不想见他们的么，那你今天是怎么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凭什么我要一直在躲他们，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踩着别人的痛苦过着自己的幸福生活。”苏雅突然变得尖锐起来。
“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要让自己继续痛苦下去？你为什么还要送上门去让他们踩？”
“既然我不能幸福，那就让他们跟我一起痛苦。”苏雅一声冷哼，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伊沫言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小雅，别那样做，他们始终与你血溶于水……”
苏雅心中一震，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伊沫言叹了叹气，“有一次，我不小心看见你跟澈哥哥在一起……”
苏雅有些狼狈的别开了眼，心中更是一阵阵的难受，特别是对着伊沫言，她其实也不想的！
“别这样，小雅，我们不要管他们了，好不好，你不愿意认他们，我们就不认，我们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分开吧，你会毁了你自己的。”伊沫言也同样难受，小雅对她来说，就是亲姐姐般的存在，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做过少女般的梦，一起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我何曾没想过分开，何曾不想过自己的生活？”
“那为什么不可以，想想我们以前的生活，不是照样开开心心度过来的吗？”
以前的生活？对啊，想想他们那时在新加坡，想想舅舅舅妈，也正是他们，她才度过了一个有家的童年，青春期，那时的生活真的是无忧无虑。
“那我问你，我们放弃这边的一切，回新加坡，好吗？”
伊沫言呆愣住，回新加坡，放弃这边的一切，放弃成亦诺？
苏雅的心有那么一刻动摇，也许如果伊沫言毫不犹豫的点头的话，她也许真的会回新加坡，好好过自己生活，可惜，没有也许！
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她其实也猜到了答案，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失望，有些落寞。
她甚至自嘲的笑了笑，“哈哈，我开玩笑的。”
她其实想说，看吧，我其实在你心中还不如一个成亦诺。
“苏雅，对不起，我不是不想，只是不是现在……”伊沫言想，不是现在，等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就回去，只是差不多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呢，她自己也无果。
“没关系的，我都懂的，所以，你追寻你的爱情，我过我的生活，你也不要再管我了，行吗？”
伊沫言知道此刻的苏雅走进了死胡同，任何话都不会再听的进去，只是她不能让她这破釜沉舟般的毁了她自己。
“如果你是真心实意想放下而跟他们相处，我真的很愿意看到，可是你现在不是，你是在报复，你是在作茧自缚，你这样会毁他们，更会毁了你自己的，你会后悔的。”
也不只是哪一句话触到了她的敏感神经，苏雅突然就甩开了她的手，话中是一种决然，“我的事我自己会负责，就算我会后悔，那也是我的事，你去谈你的爱情吧，别管我的事了，反正我的事远不及你的爱情重要，也对，人都是自私的，先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留下伊沫言一个人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眸中尽是失望。
经过他们身边的路人一步三回头，然后就一笑置之，觉得大约就是两个小姑娘发生口角了吧。
他们之间不是没吵过架，但是都是一些小吵小闹，一会就会和好的，这次是他们吵得最凶的一次，而且不再只是小吵小闹，这次要多久才能和好？还能和好吗？
伊沫言之约，慕琳是在意料之中的。
对之于伊沫言的开门见山，慕琳是诧异的。
她说是因为她，她才故意拖延时间留在那的，故意让他们父女相见，故意让苏雅看见他们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慕琳从心里发出一声嗤笑，因为她？真是可笑。
“首先，我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又何来故意只说，况且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了，岂不是反而皆大欢喜么。”这温温柔柔，不紧不慢的语气，伊沫言第一次觉得这么厌烦。
伊沫言轻轻抿了一口热茶，有些烫，有些嫌弃的移到一边。
她低头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窝里形成了一道阴影，像蝴蝶微微煽动着翅膀，她抬起眼的刹那，仿佛蝴蝶飞出，偏偏起舞。
无法克制地，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胸腔里流动，慕琳知道，那是妒嫉。
伊沫言看着她，语气平静：“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对吧。”
她越是平静，慕琳心中越是恼火，放佛她应该跳起出来骂她才对，因为那样她就能像看个跳梁小丑般的看着她了。
明明是明媚而清丽的一张脸，此刻一笑起来却放佛有些狰狞。
至少伊沫言此刻是这么觉得的。
“随你怎么说吧，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自己解决，反正该来的总会来，该欠别人的也总是要还的。”这话一语双关。
伊沫言不是啥子，自然能听懂其中的含义，只是她有些气愤，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这么说。
“慕琳，你对我有意见，有想法，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可是你不能利用小雅来报复我……”
“呵呵，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你又凭什么说我用别人来报复你，你有什么我好报复的，伊沫言，我自认为我们做不成朋友，即使回不到当初的模样，也不应该是敌人。”
“也许吧，可是我跟诺哥哥在一起之后，是你把我当成敌人了吧。”
诺哥哥？慕琳眼神一冷，手掌紧握，“叫的可真亲热。”
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她不让自己痛快，那她也不要痛快，“这不算什么，也就比你们当初在一起亲热那么一丢丢吧。”
她笑了笑，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
慕琳真想当场就掀了桌子，伊沫言看着她的表情暗爽。
她目光笃笃地看着伊沫言，里面的嘲讽表露无遗，“说这话之前好好想想自己的分量，别到时候怎么被抛弃的都不知道，女人最可悲的就是太自以为是。”
伊沫言眉尖微微蹙起，几乎毫不犹豫的回答：“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至少他现在是跟我在一起，在意的是我，而不是你。”
慕琳没有发怒，反而笑了，她就是喜欢看别人激动的样子呢。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你现在能取代我了？能取代我跟他的曾经，你就知道他心里没我了吗？”
“你别做梦了，即使有你，那也不是你，那个人是慕妍，不是你，你这个窃取别人爱情的骗子！”
话说完了，但是伊沫言的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慕琳眼底露出难以置信，被震得难以反驳。
片刻之后才有些恍然说道：“你想威胁我？”
伊沫言微微偏了头，眼底有些不屑，“威胁？我还不屑于这样，况且如果我要说出来的话，早就说出来了，而且，现在也没必要，他现在是我的男人。”
“你不屑于？是你根本就不想吧，如果你把真相告诉了他，他就会离开你吧，他也许会沉浸在悔恨中，也学会去找慕妍，他不爱我，不跟我在一起，至少他也不会爱你，永远不会跟你在一起！我是窃取了别人的爱情，可你何尝不是在偷尝别人的爱情！伊沫言，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不过，都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你没有资格来说我！”
犹如当头棒喝，伊沫言想，原来她也一直在担心这个吗？
“你胡说，我没有。”伊沫言竟无力辩驳。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我其实是一样的。”
眸中的慌乱逐渐散去，但是还是努力沉静地说：“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从你妹妹手中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她的爱情，她选择了没说，可你依然肆无忌惮的在她面前炫耀着，却又那么轻而易举地抛弃了她遥不可及的，你这何止是自私？而我只是没说，没说也并不是怕他离开我，只是尊重了慕妍的意愿，如果要说，也是从她口中或是你口中说出来，而不是我，不然，哥哥该多么难堪。”
那些过往放佛从眼前一一拂过，有成亦诺的，有慕妍的，甚至有爸爸妈妈的，慕琳眼底积蓄了薄薄的一层水光，她仰起头，让那些水汽逆流，她怎么可以在伊沫言面前流眼泪。
“你以为我想吗？我比她早出生而已，可是她居然有先天性心脏病，从此我两的待遇天差万别，她要跳舞，就送她去跳舞，我就只能在一边看着，后来又爱上了画画摄影，我才代替她去学跳舞，她要买自行车，要买单反，甚至是父母的爱，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她想读新闻专业，我就不想吗？我们是双生子，她想要的也统统是我想要的，包括父母的爱，可是最后呢，父母也是因她而死，我爱她，但是更恨她，所以我顶替她读了F大，可是成亦诺确实始料未及的，她什么都与我说过，包括他，但是并没有想到会在F大重逢，而他也误以为我就是她，相处中，我渐渐爱上了他，呵，像他那样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会不爱呢。可是三人重逢，我已经做好了被揭穿的准备，可是她竟然没有，哈哈哈哈，她竟然没有。”
慕琳喃喃自语，最终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只是这样狼狈的自己再也不能坐在这里任人看笑话，愤恨地看了伊沫言一眼，就夺门而出：“现在你满意了吗！”
伊沫言一个人呆呆的看着窗外，良久才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