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微妙，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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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吗？我给你几个吧。”唐曦雨却没有意识到姐姐的不一样，抓了一把爆米花递给男孩。
男孩很开心的捧起爆米花，就像是捧着宝贝一般，笑的眼睛都弯了，长长的睫毛铺下来，漂亮极了。
说起来，这陈思军长得确实好，要不是在山里，便几乎能和夜飞白有一拼了。只是夜飞白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尊贵和霸道，陈思军身上只有山里娃的纯朴……若是陈思军生在城市里，受到良好的教育，以他的聪明，定然也有一番锦绣前途……
就在唐曦颜胡思乱想之间，陈思军和唐曦雨两个已经打成了一片，拉着手去街道上玩儿了。
原来她们，还真的有一段缘分……躲都躲不掉……
回想起前世自己和陈思军之间的种种，唐曦颜突然有种混乱的可笑感，那是本来属于她的纠葛，这一世她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在唐曦雨，或者另一个自己的身上上演……
可是前路曲折坎坷，前世的她备受磨难，这一世她要如何做？冷眼旁观，不参与妹妹的情感纠葛，还是帮着她逢凶化吉？
唐曦雨年纪还小，暂时她可以不管，可是再大一些呢？
她经历了一辈子，知道有些弯路不能走，一旦走了，就会是难以愈合的伤口，也许不后悔，可是心里空的那片，终究是填不上了。
她低头沉思，嚼在嘴里的爆米花索然无味。那种感觉是微妙的。
就像正在恋爱中的一个人，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能看清之前那个“自己”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和自己曾经的恋人卿卿我我，而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吃醋？那怎么可能呢，毕竟感受那一切的不再是自己。
吃醋？怎么吃醋？那本来就是属于那个曾经的自己的经历，和现在的她有啥关系？
若是她没有前世的记忆，这一切将多好！她可以单纯的祝福自己的妹妹，既不会有这种难言的感觉，亦不会担心最爱的妹妹经历她曾经经历过的痛……
可是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唯有适应这一切，选择一种合适的应对之法。
“曦颜，曦雨呢？”白梅珍已经买好了东西，回头却只见发呆的唐曦颜，而不见了傻乎乎的唐曦雨，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啊，在外面玩呢。”唐曦颜回过神来，指着在门外和陈思军手拉手的唐曦雨，尽量平息自己的怪异情绪。
“那谁家的娃呀？咋没见过？”白梅珍瞅了一眼陈思军，而后乐了，“这娃……”也不知道后半句是啥。
唐曦颜跟着走了出去，“曦雨，回家了！”眼神又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陈思军，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手腕……那里，是他曾经拉过的地方，她第一次为一个男孩子心动，那是数年之后的事情。
“嗯啊——”唐曦雨回头，笑的很灿烂，又和陈思军说了句啥，这才颠颠的跑过来，拉上了姐姐的手。
唐曦颜笑笑，拉着唐曦雨跟在白梅珍和唐汉生的屁股后面，走出好远的距离，她又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
背后街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还在瞅着这边，不知道在看自己还是在看唐曦雨。
在她的记忆里，数年后和陈思军的那场懵懂的喜欢最后无疾而终，终结于她孜孜不倦挣扎着想要走出大山的决心和他无力再往前迈出一步的无奈，那么这一世的唐曦雨和他，能走到哪一步？
这一切，是唐曦颜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当然，那绝不是某种爱。
这一路，唐曦颜基本上处于沉默的状态，唐曦雨走的很累，快到家的时候，几乎已经走不动了，到了家就直接在唐汉生的大皮袄里面睡着了。
把东西放好之后，白梅珍这才得以好好的看着这个新家。
“爹，这房子盖得真好呀，我还以为就三间呢，不想是五间，还有个单独的厨房，真是太好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这样一个新家，内心的惊喜难以掩饰。
唐曦颜站在她的后头，情绪却没有那种波动。这房子也就算是过得去，当然作为新建的，在那时候的红崖子算是很不错的了，就连富有的唐汉成家里的房子，样貌上也都不及这个，只是唐曦颜知道，唐汉成家里有钱，那房子虽老，但是木头都用的是松木，不像她家房子用的木头都是随便从河沟里砍来的树。
唐汉生本来还有些忐忑，但是见儿媳妇笑的开心，貌似很满意的样子，他也就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这房子盖的时候，就只有他和五岁的孙女看着，就怕儿媳妇回来会挑三拣四。
“爷爷，咱两再把炕烧烧吧，上次烧过了之后应该干的差不多了，现在趁早烧，到晚上肯定能住人。”唐曦颜跑过去，拎了个篮子却收拾柴禾。
唐汉生应声一起去了，唐曦雨闲不住，也跟着去凑热闹，抓了跟树枝却折不断，把一头压在脚下使劲儿，把大家都逗笑了。
白梅珍见大家都忙了起来，也开始打扫屋子，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炕还没铺，要等烧的差不多了再说，这样的话就不容易把潮气吸在被褥里。
唐曦颜一家回来的事情，蒋玉兰并不知道，只是下午看见烟囱里冒着白烟，这才诧异起来。
“老二，你爹他们回来了？”她站在门前的小路上往下张望，脸色极其难看。就算他们夫妻关系再不好，但也不能这样不是？凭啥老大带着唐汉生去了安定过年，把她留在了家里？
“应该是吧，不然谁烧的炕？”唐熙远正在收拾犁。眼看着春种了，现在一下子没了唐汉生和白梅珍两个劳力，老三老四又都在上学，农活儿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你爹也真是的，回来了也不知道上来看看……好歹这儿才是他的窝，我就看着他还能在下面过得好！”下面自然指的是唐曦颜家，隔着两块梯田呢。
“妈你说这话做啥？不是已经分了家了吗，你还操人家的闲心……再说了，往年的时候都是爹扶犁，大嫂撒籽，我帮着上肥料的，今年他们两个人，别看只有五亩半地，还不知道能不能种到地里！”
唐熙远讽刺的瞥了一眼下面的新房子，那新房子怎么看着都比老屋顺眼多了，咋就成了他大哥的？白梅珍和唐汉生能不能顺利完成春种他不知道，但是他就是想看笑话，巴不得大嫂家种地的时候天下大雨给搅和了呢！
蒋玉兰的心里多少有些不习惯，这都多少年了，唐汉生也没把她怎么样呀，咋这次就真的搬走了呢？难不成她还稀罕上了这个一辈子都不待见的？
她扁了扁嘴，顺了老二的话，“说的也是，今年可有他们受的……”不过转念，又哭丧着脸道：“也别说人家，还是先看看咱们，就两个人，咋把地种下去？人家只有五亩，咱们可多着呢，临远和会远都有地，还有前些年开的荒地，怎么着也二十几亩……”
“那就叫临远别念了，回来也好帮个忙，都念书念书，都成了书呆子了，我看着也没啥用……不然这田还咋种？难不成就靠咱娘儿两？”唐熙远把犁丢在了一边，用擦犁的麻布擦了擦手，瞅着蒋玉兰。
他都没念书，唐临远和唐会远念个啥呀？十年寒窗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又出路，就是偷着懒儿，一把活计都不做，家里啥事都不操心，现在脏活儿累活儿都是他的，凭啥呀！
这些话是唐熙远没有说出来的，他有心眼儿，说话能把握基本的分寸，只是在遇到特别的人的时候失效。
比如遇到太逆来顺受的白梅珍，他感觉白梅珍就是个能纵容所有人坏习惯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大呼小叫拳打脚踢。
再比如后来过继过去的四叔唐汉新，这个人有时候太好，有时候太暴戾，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根本把握不住……只是这一点，目前只存在在唐曦颜的记忆力，唐熙远还没有体会过。
只是像唐临远和唐会远这样的，显然计较不过唐熙远。
蒋玉兰皱着眉头思忖着二儿子的话，念书这东西有啥好的？她从来也没觉着，只是……“可是这学期已经交了学费了呀！这才去了没几天……”要是回来了，那学费不得浪费了？
“妈，你咋就不想想，不回来咱种的过来吗？而且大哥以后也不给咱钱了，咱拿啥供着他们两个呀！”唐熙远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干涸的水池边上。
“你说的是，我就是感觉有些浪费钱。早知道这样子，今年他就不该去上学，攒下学费钱还能买点实用的……”蒋玉兰叹了口气，再看向下面的新房子，心里空落落的。
自从怀上这个老大，她就不待见他，这些年来看着他就心烦，可是现在真的分出去了，咋就感觉缺了点啥？
“唉，你说这家分的，我咋就心里这么疼呢？”她喃喃的叹道。“你那是心疼人家的钱，不是心疼人家自个儿！现在后悔了吧，依我说，你就是活该！”忽的，有人接了话茬。蒋玉兰回头，脸顿时绿了，“你还会说风凉话了？再咋说，我家只是分家了而已，不像你，想分还没得分！心长得跟个独独蒜似的，黑透了你还来管我家的闲事！四个儿是我得了，你有吗！”
“你想吃吗？我给你几个吧。”唐曦雨却没有意识到姐姐的不一样，抓了一把爆米花递给男孩。
男孩很开心的捧起爆米花，就像是捧着宝贝一般，笑的眼睛都弯了，长长的睫毛铺下来，漂亮极了。
说起来，这陈思军长得确实好，要不是在山里，便几乎能和夜飞白有一拼了。只是夜飞白身上有着一种莫名的尊贵和霸道，陈思军身上只有山里娃的纯朴……若是陈思军生在城市里，受到良好的教育，以他的聪明，定然也有一番锦绣前途……
就在唐曦颜胡思乱想之间，陈思军和唐曦雨两个已经打成了一片，拉着手去街道上玩儿了。
原来她们，还真的有一段缘分……躲都躲不掉……
回想起前世自己和陈思军之间的种种，唐曦颜突然有种混乱的可笑感，那是本来属于她的纠葛，这一世她却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在唐曦雨，或者另一个自己的身上上演……
可是前路曲折坎坷，前世的她备受磨难，这一世她要如何做？冷眼旁观，不参与妹妹的情感纠葛，还是帮着她逢凶化吉？
唐曦雨年纪还小，暂时她可以不管，可是再大一些呢？
她经历了一辈子，知道有些弯路不能走，一旦走了，就会是难以愈合的伤口，也许不后悔，可是心里空的那片，终究是填不上了。
她低头沉思，嚼在嘴里的爆米花索然无味。那种感觉是微妙的。
就像正在恋爱中的一个人，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能看清之前那个“自己”的一举一动，看着她和自己曾经的恋人卿卿我我，而她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吃醋？那怎么可能呢，毕竟感受那一切的不再是自己。
吃醋？怎么吃醋？那本来就是属于那个曾经的自己的经历，和现在的她有啥关系？
若是她没有前世的记忆，这一切将多好！她可以单纯的祝福自己的妹妹，既不会有这种难言的感觉，亦不会担心最爱的妹妹经历她曾经经历过的痛……
可是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唯有适应这一切，选择一种合适的应对之法。
“曦颜，曦雨呢？”白梅珍已经买好了东西，回头却只见发呆的唐曦颜，而不见了傻乎乎的唐曦雨，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啊，在外面玩呢。”唐曦颜回过神来，指着在门外和陈思军手拉手的唐曦雨，尽量平息自己的怪异情绪。
“那谁家的娃呀？咋没见过？”白梅珍瞅了一眼陈思军，而后乐了，“这娃……”也不知道后半句是啥。
唐曦颜跟着走了出去，“曦雨，回家了！”眼神又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陈思军，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手腕……那里，是他曾经拉过的地方，她第一次为一个男孩子心动，那是数年之后的事情。
“嗯啊——”唐曦雨回头，笑的很灿烂，又和陈思军说了句啥，这才颠颠的跑过来，拉上了姐姐的手。
唐曦颜笑笑，拉着唐曦雨跟在白梅珍和唐汉生的屁股后面，走出好远的距离，她又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
背后街上，那个小小的身影还在瞅着这边，不知道在看自己还是在看唐曦雨。
在她的记忆里，数年后和陈思军的那场懵懂的喜欢最后无疾而终，终结于她孜孜不倦挣扎着想要走出大山的决心和他无力再往前迈出一步的无奈，那么这一世的唐曦雨和他，能走到哪一步？
这一切，是唐曦颜不知道的，她只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当然，那绝不是某种爱。
这一路，唐曦颜基本上处于沉默的状态，唐曦雨走的很累，快到家的时候，几乎已经走不动了，到了家就直接在唐汉生的大皮袄里面睡着了。
把东西放好之后，白梅珍这才得以好好的看着这个新家。
“爹，这房子盖得真好呀，我还以为就三间呢，不想是五间，还有个单独的厨房，真是太好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这样一个新家，内心的惊喜难以掩饰。
唐曦颜站在她的后头，情绪却没有那种波动。这房子也就算是过得去，当然作为新建的，在那时候的红崖子算是很不错的了，就连富有的唐汉成家里的房子，样貌上也都不及这个，只是唐曦颜知道，唐汉成家里有钱，那房子虽老，但是木头都用的是松木，不像她家房子用的木头都是随便从河沟里砍来的树。
唐汉生本来还有些忐忑，但是见儿媳妇笑的开心，貌似很满意的样子，他也就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这房子盖的时候，就只有他和五岁的孙女看着，就怕儿媳妇回来会挑三拣四。
“爷爷，咱两再把炕烧烧吧，上次烧过了之后应该干的差不多了，现在趁早烧，到晚上肯定能住人。”唐曦颜跑过去，拎了个篮子却收拾柴禾。
唐汉生应声一起去了，唐曦雨闲不住，也跟着去凑热闹，抓了跟树枝却折不断，把一头压在脚下使劲儿，把大家都逗笑了。
白梅珍见大家都忙了起来，也开始打扫屋子，收拾乱七八糟的东西，炕还没铺，要等烧的差不多了再说，这样的话就不容易把潮气吸在被褥里。
唐曦颜一家回来的事情，蒋玉兰并不知道，只是下午看见烟囱里冒着白烟，这才诧异起来。
“老二，你爹他们回来了？”她站在门前的小路上往下张望，脸色极其难看。就算他们夫妻关系再不好，但也不能这样不是？凭啥老大带着唐汉生去了安定过年，把她留在了家里？
“应该是吧，不然谁烧的炕？”唐熙远正在收拾犁。眼看着春种了，现在一下子没了唐汉生和白梅珍两个劳力，老三老四又都在上学，农活儿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
“你爹也真是的，回来了也不知道上来看看……好歹这儿才是他的窝，我就看着他还能在下面过得好！”下面自然指的是唐曦颜家，隔着两块梯田呢。
“妈你说这话做啥？不是已经分了家了吗，你还操人家的闲心……再说了，往年的时候都是爹扶犁，大嫂撒籽，我帮着上肥料的，今年他们两个人，别看只有五亩半地，还不知道能不能种到地里！”
唐熙远讽刺的瞥了一眼下面的新房子，那新房子怎么看着都比老屋顺眼多了，咋就成了他大哥的？白梅珍和唐汉生能不能顺利完成春种他不知道，但是他就是想看笑话，巴不得大嫂家种地的时候天下大雨给搅和了呢！
蒋玉兰的心里多少有些不习惯，这都多少年了，唐汉生也没把她怎么样呀，咋这次就真的搬走了呢？难不成她还稀罕上了这个一辈子都不待见的？
她扁了扁嘴，顺了老二的话，“说的也是，今年可有他们受的……”不过转念，又哭丧着脸道：“也别说人家，还是先看看咱们，就两个人，咋把地种下去？人家只有五亩，咱们可多着呢，临远和会远都有地，还有前些年开的荒地，怎么着也二十几亩……”
“那就叫临远别念了，回来也好帮个忙，都念书念书，都成了书呆子了，我看着也没啥用……不然这田还咋种？难不成就靠咱娘儿两？”唐熙远把犁丢在了一边，用擦犁的麻布擦了擦手，瞅着蒋玉兰。
他都没念书，唐临远和唐会远念个啥呀？十年寒窗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又出路，就是偷着懒儿，一把活计都不做，家里啥事都不操心，现在脏活儿累活儿都是他的，凭啥呀！
这些话是唐熙远没有说出来的，他有心眼儿，说话能把握基本的分寸，只是在遇到特别的人的时候失效。
比如遇到太逆来顺受的白梅珍，他感觉白梅珍就是个能纵容所有人坏习惯的，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她大呼小叫拳打脚踢。
再比如后来过继过去的四叔唐汉新，这个人有时候太好，有时候太暴戾，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根本把握不住……只是这一点，目前只存在在唐曦颜的记忆力，唐熙远还没有体会过。
只是像唐临远和唐会远这样的，显然计较不过唐熙远。
蒋玉兰皱着眉头思忖着二儿子的话，念书这东西有啥好的？她从来也没觉着，只是……“可是这学期已经交了学费了呀！这才去了没几天……”要是回来了，那学费不得浪费了？
“妈，你咋就不想想，不回来咱种的过来吗？而且大哥以后也不给咱钱了，咱拿啥供着他们两个呀！”唐熙远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干涸的水池边上。
“你说的是，我就是感觉有些浪费钱。早知道这样子，今年他就不该去上学，攒下学费钱还能买点实用的……”蒋玉兰叹了口气，再看向下面的新房子，心里空落落的。
自从怀上这个老大，她就不待见他，这些年来看着他就心烦，可是现在真的分出去了，咋就感觉缺了点啥？
“唉，你说这家分的，我咋就心里这么疼呢？”她喃喃的叹道。“你那是心疼人家的钱，不是心疼人家自个儿！现在后悔了吧，依我说，你就是活该！”忽的，有人接了话茬。蒋玉兰回头，脸顿时绿了，“你还会说风凉话了？再咋说，我家只是分家了而已，不像你，想分还没得分！心长得跟个独独蒜似的，黑透了你还来管我家的闲事！四个儿是我得了，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