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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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把它当作稀松平常的事，更不能拿它当金钱交易。”钟馥郁虽言语淡淡，心却堵得极其难受。
她一句无心的话，却引起了林美蕙的误会，“馥郁，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轻贱？我知道你与我不同，我他妈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可你却把那些当作命一样保护，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值，阿姨的病又这么严重，难道你还要固着你所谓的面子，让她就这样拖着？”
林美蕙说话一针见血，虽然扎着疼，但说的都是事实。
“美蕙，对不起，我一时气昏了头，所以才胡言乱语。”
“馥郁，你还记得那人的住所吗？”林美蕙紧着那话题不放，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钟馥郁诧异不解：“记得，怎么了？”
“记得就好，现在阿姨正需要钱，让他赔偿损失费！”林美蕙面露欣喜，语气干脆。
“还是息事宁人吧。”钟馥郁感到疲惫，轻微洒下一句，准备转身回病房。
林美蕙却拉住她的手：“你要逞能到什么时候，一个人哑巴吃黄连？你如果不敢去，我去出这个头！”
林美蕙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在钟馥郁看来，那是友情甚笃的表现，对林美蕙来说，是间离她与刘天启的好机会。
“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钟馥郁一心牵挂汪倩怡的病情，回答得有气无力。
“你不用上吊，你只需要出面，和他义正言辞地谈一谈！”林美蕙拉过钟馥郁的手，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赔偿数额要比手术费高一倍，因为阿姨手术后的疗养什么的，我告诉你，他能做出这档子事，你干嘛要对他以礼相待？”
林美蕙的声音，好似连环扣的闹钟，使得钟馥郁的脑子轰轰作响。
“可我……”
“别可是了！阿姨和你的面子哪个重要？”林美蕙势必要达到目的，根本不给钟馥郁说话的机会。
钟馥郁咬着下唇，秀眉微蹙，内心矛盾极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男的干嘛的呢？住的地方豪华么？如果是富豪，那你更不需要客气了！”钟馥郁还没有答话，林美蕙又开始絮叨。
“美蕙，我心好乱，那件事已经让我理不清头绪了，我妈又病了，你现在又让我……我怎么有心情呢。”虽然父亲早逝，可从小家教森严，父亲的教导，她一直铭记于心，纵使自己吃了亏，她也不喜找人理论，何况这种难以启齿的事。
“我是你最好的姐妹，难道我会害你不成，如果手术费是一两万，我二话不说帮你，可那是二十万呐！后期药疗，二次手术都说不定……”林美蕙抓住她的手因为激动，力度更大。
钟馥郁疼得皱眉，却没有吭一声，反而那一下疼，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楚了一些。
是啊，高昂的手术费，即使没日没夜的工作，短时间内，哪儿凑足二十万？
“美蕙，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天启。”钟馥郁面漏为难，一句话，竟似用了平生力气。
“啊？”林美蕙错愕，随即反应过来：“这么说同意了？”
钟馥郁没有应声，只是默默点头。
“哇咔咔，馥郁，你终于开窍了，人就是要脸皮厚一点，想当初，我早恋怀孕，要不是脸皮厚，去男朋友家里闹一通，我肯定被我爸活活打死，指不定还会被我后妈趁机撵出来！”林美蕙一时激动，把自己的陈年旧事拿出来提。
馥郁却哭笑不得，她明白林美蕙是为了消除她心头芥蒂，却让她莫名的难过。
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变成了买卖，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
“天快黑了，你现在去吧，别浪费时间了！”林美蕙看了看时间，随即催促。
“现在就去？”钟馥郁眉头皱得很深。
“对啊，你浪费一分钟，阿姨……”
“我知道了。”钟馥郁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急忙打断。透过病房门窗，瞄了眼病床上的母亲，不放心的交代，“好好照顾我妈，千万别在她面前说漏了嘴，她的身体再也不能受刺激了。”
“这个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林美蕙开怀地拍拍胸脯。
钟馥郁没有意识到她的反常，心里的阴郁越积越密，说完便下楼梯。
身后的林美蕙看着钟馥郁消失在楼梯口，唇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冷冷的得意，心里暗哼道：这下看你怎么给天启哥解释！
天空暗暗的，钟馥郁抬手看了眼塑料手表，此时才四点半，可天色却与傍晚无差，心里暗忖，莫非是要下雨？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没有手机真不方便，本想给刘天启发一条信息，才记起手机掉了。
为了尽早回来照顾母亲，馥郁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报了“雅苑”二字，无端的，她竟对这两字记忆幽深。
当她说出目的地时，出租车司机频频掉头观望，钟馥郁不以为意，视线放在一路晃眼而过的事物上，内心盛满了惆怅。
那司机好奇也在情理之中，那地方是富豪区，住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像她这种穿着平凡的人，只会让人产生去那的动机。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看上去老实巴交，钟馥郁对他淡淡一笑，随即从手提的布袋里给出了一百元。
“好吧，看你长得水灵，而且又在这种地方做佣人，收你一百块就好了！”司机接过钱，爽快说道。
“什么……这点路程就是一百块！”钟馥郁以为不找回五十块，至少也得找她二十吧，没想到……
“小姑娘，这已是最低价格了，我见你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上班，卖个人情，正好交个回头客，我把电话写给你。”那司机见钟馥郁大惊失色的样子，继续喋喋不休。
“不用了，谢谢。”钟馥郁感到莫名其妙，不停地摆手。
当“雅苑”二字就在眼前时，她紧窒的心有了一席轻缓之地，仿若看到了希望。
突然，一阵风吹过，摇晃着四周的绿树，凌乱了她的发，天色忽暗，乌云压顶，是雨前的征兆。
钟馥郁不由得加快脚步，希望处理完事情就赶回去。
她凭着记忆往前走，马路两边的绿树在一阵风后，哗啦作响，凉意也透过她的针织衫，往她的肌肤里侵。
约莫十分钟后，钟馥郁才得以看到那座繁华似城堡的别墅，她轻吐一口气，走路的速度比上次加快了一倍，额上已被汗水包围，也许心系着母亲的安危，她毫不觉累，反倒精神奕奕，纵使千般不愿再与那冰山男相见，可现下的情况，她不得不放低自己……
十米外便闻到一阵清香，幽幽竹林，将暗黑的四周，显得更加沉郁。
高高的铁栅栏混着花纹格调的瓷砖砌高的门庭，将那幢鼎立的楼宇远远包围着，像一座肃穆的堡垒，脸上写着生人勿进的警示语。
钟馥郁轻推了下铁门，才发现被反锁，心想，这种富裕人家居住的地方，怎么会轻易任人近。
她四处寻找门铃什么的，却无迹可寻。
踌躇间，一位中年妇人从别墅里匆匆跑过来。
钟馥郁皱起的眉头一瞬间松缓，笑意在脸上荡漾。
“这位小姐，你怎么又来了？”李嫂走近一看，发现是钟馥郁，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微微惊愕。
钟馥郁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阿姨，我有事找您家主人。”钟馥郁尽量使自己语气委婉，竟发现，她连那冰山男的名字都叫不出。
“大少爷知道你过来吗？”李嫂一向好脾气，虽然对眼前的女孩没有反感之意，但话语里仍旧充满了防备。
自从上一次这个女孩来过，大少爷便很少来这里，今天上午竟回家了，这不由得让她联想，他们事先约好了。
“我……”钟馥郁一时之间难以开口，“阿姨，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找他，求你让我进去，如果他发脾气，我一个人承担！”
李嫂见钟馥郁打扮朴素，长相清秀，说话的语气与她之前见过的妩媚女人不同，而且瘦小的身板，更招人怜爱，她不由得心软，“那好吧，记住别像上次跟大少爷拌嘴了啊！”
李嫂一边放行，一边提醒。
从监控里看到这姑娘出现，她便迫不及待跑出来，那股亲昵劲儿，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钟馥郁帆布鞋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内心挂满担忧，倘若那冰山男在她一出现就大发雷霆，那她该怎么办？
偌大的大厅，竟无一人，四周的豪华装置，让钟馥郁看花了眼，尤为吸引她目光的，便是客厅里放满的百合花，一簇簇开得甚欢，将安静的大厅，嵌入了一丝生气。
没想到这个冰山男也喜欢百合，虽然她买不起百合，但儿时所住的家乡，野百合开得漫山遍野，后来举家迁移，来到了这座小镇，过着租房的日子，钟馥郁已数不清从小到大搬了几次家。
“她怎么在这！”突地，一声冷冷的男音响起，打翻了钟馥郁的遐思，她回过神，目光下意识落在那一身笔挺西装的高大男人身上。
她眼里的震惊，不亚于不远处的男人。
而那语气里的愠怒，让她神思紧绷，她埋藏了本该有的怒气，变得小心翼翼，毕竟她前来是有求于他。
“我无法把它当作稀松平常的事，更不能拿它当金钱交易。”钟馥郁虽言语淡淡，心却堵得极其难受。
她一句无心的话，却引起了林美蕙的误会，“馥郁，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轻贱？我知道你与我不同，我他妈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可你却把那些当作命一样保护，我只是替你感到不值，阿姨的病又这么严重，难道你还要固着你所谓的面子，让她就这样拖着？”
林美蕙说话一针见血，虽然扎着疼，但说的都是事实。
“美蕙，对不起，我一时气昏了头，所以才胡言乱语。”
“馥郁，你还记得那人的住所吗？”林美蕙紧着那话题不放，脸上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钟馥郁诧异不解：“记得，怎么了？”
“记得就好，现在阿姨正需要钱，让他赔偿损失费！”林美蕙面露欣喜，语气干脆。
“还是息事宁人吧。”钟馥郁感到疲惫，轻微洒下一句，准备转身回病房。
林美蕙却拉住她的手：“你要逞能到什么时候，一个人哑巴吃黄连？你如果不敢去，我去出这个头！”
林美蕙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在钟馥郁看来，那是友情甚笃的表现，对林美蕙来说，是间离她与刘天启的好机会。
“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钟馥郁一心牵挂汪倩怡的病情，回答得有气无力。
“你不用上吊，你只需要出面，和他义正言辞地谈一谈！”林美蕙拉过钟馥郁的手，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赔偿数额要比手术费高一倍，因为阿姨手术后的疗养什么的，我告诉你，他能做出这档子事，你干嘛要对他以礼相待？”
林美蕙的声音，好似连环扣的闹钟，使得钟馥郁的脑子轰轰作响。
“可我……”
“别可是了！阿姨和你的面子哪个重要？”林美蕙势必要达到目的，根本不给钟馥郁说话的机会。
钟馥郁咬着下唇，秀眉微蹙，内心矛盾极了。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男的干嘛的呢？住的地方豪华么？如果是富豪，那你更不需要客气了！”钟馥郁还没有答话，林美蕙又开始絮叨。
“美蕙，我心好乱，那件事已经让我理不清头绪了，我妈又病了，你现在又让我……我怎么有心情呢。”虽然父亲早逝，可从小家教森严，父亲的教导，她一直铭记于心，纵使自己吃了亏，她也不喜找人理论，何况这种难以启齿的事。
“我是你最好的姐妹，难道我会害你不成，如果手术费是一两万，我二话不说帮你，可那是二十万呐！后期药疗，二次手术都说不定……”林美蕙抓住她的手因为激动，力度更大。
钟馥郁疼得皱眉，却没有吭一声，反而那一下疼，让她的思绪更加清楚了一些。
是啊，高昂的手术费，即使没日没夜的工作，短时间内，哪儿凑足二十万？
“美蕙，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天启。”钟馥郁面漏为难，一句话，竟似用了平生力气。
“啊？”林美蕙错愕，随即反应过来：“这么说同意了？”
钟馥郁没有应声，只是默默点头。
“哇咔咔，馥郁，你终于开窍了，人就是要脸皮厚一点，想当初，我早恋怀孕，要不是脸皮厚，去男朋友家里闹一通，我肯定被我爸活活打死，指不定还会被我后妈趁机撵出来！”林美蕙一时激动，把自己的陈年旧事拿出来提。
馥郁却哭笑不得，她明白林美蕙是为了消除她心头芥蒂，却让她莫名的难过。
一个女孩子的名节，变成了买卖，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
“天快黑了，你现在去吧，别浪费时间了！”林美蕙看了看时间，随即催促。
“现在就去？”钟馥郁眉头皱得很深。
“对啊，你浪费一分钟，阿姨……”
“我知道了。”钟馥郁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急忙打断。透过病房门窗，瞄了眼病床上的母亲，不放心的交代，“好好照顾我妈，千万别在她面前说漏了嘴，她的身体再也不能受刺激了。”
“这个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林美蕙开怀地拍拍胸脯。
钟馥郁没有意识到她的反常，心里的阴郁越积越密，说完便下楼梯。
身后的林美蕙看着钟馥郁消失在楼梯口，唇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冷冷的得意，心里暗哼道：这下看你怎么给天启哥解释！
天空暗暗的，钟馥郁抬手看了眼塑料手表，此时才四点半，可天色却与傍晚无差，心里暗忖，莫非是要下雨？
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没有手机真不方便，本想给刘天启发一条信息，才记起手机掉了。
为了尽早回来照顾母亲，馥郁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报了“雅苑”二字，无端的，她竟对这两字记忆幽深。
当她说出目的地时，出租车司机频频掉头观望，钟馥郁不以为意，视线放在一路晃眼而过的事物上，内心盛满了惆怅。
那司机好奇也在情理之中，那地方是富豪区，住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像她这种穿着平凡的人，只会让人产生去那的动机。
“小姐，到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看上去老实巴交，钟馥郁对他淡淡一笑，随即从手提的布袋里给出了一百元。
“好吧，看你长得水灵，而且又在这种地方做佣人，收你一百块就好了！”司机接过钱，爽快说道。
“什么……这点路程就是一百块！”钟馥郁以为不找回五十块，至少也得找她二十吧，没想到……
“小姑娘，这已是最低价格了，我见你在这么豪华的地方上班，卖个人情，正好交个回头客，我把电话写给你。”那司机见钟馥郁大惊失色的样子，继续喋喋不休。
“不用了，谢谢。”钟馥郁感到莫名其妙，不停地摆手。
当“雅苑”二字就在眼前时，她紧窒的心有了一席轻缓之地，仿若看到了希望。
突然，一阵风吹过，摇晃着四周的绿树，凌乱了她的发，天色忽暗，乌云压顶，是雨前的征兆。
钟馥郁不由得加快脚步，希望处理完事情就赶回去。
她凭着记忆往前走，马路两边的绿树在一阵风后，哗啦作响，凉意也透过她的针织衫，往她的肌肤里侵。
约莫十分钟后，钟馥郁才得以看到那座繁华似城堡的别墅，她轻吐一口气，走路的速度比上次加快了一倍，额上已被汗水包围，也许心系着母亲的安危，她毫不觉累，反倒精神奕奕，纵使千般不愿再与那冰山男相见，可现下的情况，她不得不放低自己……
十米外便闻到一阵清香，幽幽竹林，将暗黑的四周，显得更加沉郁。
高高的铁栅栏混着花纹格调的瓷砖砌高的门庭，将那幢鼎立的楼宇远远包围着，像一座肃穆的堡垒，脸上写着生人勿进的警示语。
钟馥郁轻推了下铁门，才发现被反锁，心想，这种富裕人家居住的地方，怎么会轻易任人近。
她四处寻找门铃什么的，却无迹可寻。
踌躇间，一位中年妇人从别墅里匆匆跑过来。
钟馥郁皱起的眉头一瞬间松缓，笑意在脸上荡漾。
“这位小姐，你怎么又来了？”李嫂走近一看，发现是钟馥郁，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微微惊愕。
钟馥郁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阿姨，我有事找您家主人。”钟馥郁尽量使自己语气委婉，竟发现，她连那冰山男的名字都叫不出。
“大少爷知道你过来吗？”李嫂一向好脾气，虽然对眼前的女孩没有反感之意，但话语里仍旧充满了防备。
自从上一次这个女孩来过，大少爷便很少来这里，今天上午竟回家了，这不由得让她联想，他们事先约好了。
“我……”钟馥郁一时之间难以开口，“阿姨，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找他，求你让我进去，如果他发脾气，我一个人承担！”
李嫂见钟馥郁打扮朴素，长相清秀，说话的语气与她之前见过的妩媚女人不同，而且瘦小的身板，更招人怜爱，她不由得心软，“那好吧，记住别像上次跟大少爷拌嘴了啊！”
李嫂一边放行，一边提醒。
从监控里看到这姑娘出现，她便迫不及待跑出来，那股亲昵劲儿，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钟馥郁帆布鞋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内心挂满担忧，倘若那冰山男在她一出现就大发雷霆，那她该怎么办？
偌大的大厅，竟无一人，四周的豪华装置，让钟馥郁看花了眼，尤为吸引她目光的，便是客厅里放满的百合花，一簇簇开得甚欢，将安静的大厅，嵌入了一丝生气。
没想到这个冰山男也喜欢百合，虽然她买不起百合，但儿时所住的家乡，野百合开得漫山遍野，后来举家迁移，来到了这座小镇，过着租房的日子，钟馥郁已数不清从小到大搬了几次家。
“她怎么在这！”突地，一声冷冷的男音响起，打翻了钟馥郁的遐思，她回过神，目光下意识落在那一身笔挺西装的高大男人身上。
她眼里的震惊，不亚于不远处的男人。
而那语气里的愠怒，让她神思紧绷，她埋藏了本该有的怒气，变得小心翼翼，毕竟她前来是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