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没教养的野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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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什么瞪！一看就是没教养的野丫头！”钱玉芬像抓捕到了挑剔的证据，肆意辱骂。
馥郁浑身一颤，望向端坐在前方的贵妇，欲还口，却想到黎逸寒的处境，继而选择沉默。
却因为她这样的反应，让钱玉芬以为她好欺负，趁势对边上的佣人说道：“去叫黎家二少爷过来一趟，还有表少爷一家，就说黎大少爷回来了。”
“是，太太。”佣人小心翼翼屏退，场面陷入冷冻之中。
钟馥郁大脑一片混沌，感觉自己身处的地方，仿若民国时代，而坐在堂中央的女人，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姿态。
“大妈，因为敬重，所以选择不过问，但馥郁初来黎家，您摆出这种架子，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隔了大约五分钟，黎逸寒上前揽过钟馥郁的肩膀，替她鸣不平。
沉下的心因为黎逸寒而慢慢上浮，她侧头，对他挤出一抹微笑，尽管笑意艰难，却一样富于感染力。
莫名的，一向冷漠示人的黎逸寒也回以她笑容，两人的轮廓，看上去极尽唯美。
“既然她是你女朋友……”
“未婚妻！”钱玉芬说到一半，黎逸寒便断言更正，使得钱玉芬的脸色一下子僵硬。
馥郁抬头，眼里掩盖不住的惊愕，虽然这些话不是头一次听，但每每一听他说，而且还说得那么自然，她便面颊燥热，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虚。
钱玉芬被黎逸寒那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只好作罢，彼时，通传的人儿些也如数到场。
“妈。”
“姨妈……”
“妹妹好……”
一行人先是对坐在堂中央的钱玉芬恭敬的打招呼，那种谨言慎行的态势，活脱脱像臣子拜见君王一样得体。
馥郁见着这一幕，脸绷得紧紧的，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虽然艰苦，至少无拘无束，看到刚来的一行人小心翼翼落座，面露畏色，便知堂中央的女人在这个宅子里的地位，又或者她的霸道。
“敖东，你大哥在呢，怎么不打声招呼？”钱玉芬冷冷开口。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站起来，视线往馥郁身上瞟了下，才慵懒出声：“哟，黎家大少怎么舍得回来了？”
挑衅的言语里尽是不善。
馥郁脚尖冰凉，忍不住扫了眼出声的男子，却被他一双魅惑深深的狐狸眼扼住，她飞快埋下头，因为自己的好奇而面部囧瑟。
黎逸寒没有回答他，面部是测量不出的寒意。
场面陷入尴尬和僵冷，接着，一位中年男人起身，沉声说：“听妹妹一早说黎家要来贵客，没想到是黎大少爷啊。”
说话的是钱玉芬的嫡亲弟弟，长得一脸络腮胡子，声音虽是厚沉，可那讽刺的味道任谁也听得出，仿似在说黎逸寒不过是不速之客而已。
“就是啊，黎大少爷哪能是贵客呢，顶多是黎家的……”一声尖锐到刺耳的女声窜入，将讽刺劲儿发挥到极致，那故意的停顿，还有那锐利的眼神，都像是一记暗箭，有着中伤人的力量。
馥郁担心地望向黎逸寒，见他纹丝不动，根本没被那些冷言冷语影响到，她暗暗松口气，皱起的眉头不自觉展开。
虽然头一次来这座宅子，可隐含的勾心斗角，她深有感触，这样的画面，活生生的明争暗斗戏。
四个人，其余三个都“打过招呼”，唯独边上的小男孩没说话，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看上去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
“你们这些大人真烦人！”小男孩突地从椅子上滑下来，用离开的方式宣泄了他的厌烦。
“多多，你去哪！”女人连忙声音追赶，却没喊住。
“敏慧，你整天都在做些什么，儿子被你教育成这个样子！”钱玉芬看到这一幕，绷着个脸，“一点礼貌都没有！要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不懂礼数，岂不丢了黎家的脸面！”
钱玉芬声声斥力，那含沙射影的意味，馥郁自然明白。
“知道了姐。”徐敏慧边微弱应声，边拍了下黎敖东的腿。
“妈，多多才多大的人啊，您别要求太高，您儿子我都还没成婚呢，您就多关心关心我吧。”黎敖东出声为徐敏慧开脱，满脸堆笑，诱-惑力十足的狐狸眼顿时眯成一条线，看上去非但没有招人喜欢，更是让人厌弃。
至少馥郁是这么觉得的，这样一比较，她宁可看黎逸寒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也不愿看那张为了拍马屁而笑得没风度的脸。
两人一作比较，馥郁心中的天平完全倚向黎逸寒一方，总觉得拿帅气轩宇的黎逸寒跟黎敖东相提并论，有些降低了黎逸寒的水准，好吧，黎逸寒的确是不可多见的美男。
“你还好意思给我提，你大哥都把老婆拎回家了，你还成天没个人影！”钱玉芬接着又是一阵数落，一双逼人的视线紧盯着馥郁。
黎敖东继而把视线定住在钟馥郁身上，一声冷哼：“还以为大哥的口味有多特别，这样普通的女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听到黎敖东不屑一顾的话，坐在黎敖东身后的两人忍不住一阵窃笑。
馥郁也因此面颊绯红，并不是那些轻看的言语让她站不住脚，而是怕丢了黎逸寒的脸。
奇怪，她开始为他着想了！难道忘了他对自己的冷酷霸道，还有……
馥郁想到这，脸上泛着复杂的愠怒，紧抿樱唇，看上去分外恬静。
黎逸寒快速从她脸上扫过，转而冷盯着黎敖东，“我知道以黎家二少的把妹的手段，普通的女孩一抓一大把，但让黎家二少安心娶回家的几乎为零吧？”
黎逸寒似乎很了解黎敖东的心理，不见得是讽刺的冷言还击。
黎敖东得势的表情一下子坍塌，怒色相对，“别以为你是黎家的长子，我就怕了你！”
对于黎敖东的愤怒，黎逸寒视而不见，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讥诮道：“长子又怎样？黎家掌舵的是大妈，有她给你长势，你还担心什么？”
三言两语，已经是暗火纷飞。
钱玉芬坐在堂中央，脸色十分难看，听到黎逸寒意味深深的讽刺，愤怒难以盖住。
“逸寒，你这样说未必有些不妥吧！”她生怕黎逸寒会提那个戳心窝子似的事实，只好怒声打断。
“大妈，我不过就事论事，要说不妥，那也是敖东言语不妥。”黎逸寒不怒不笑，说得在理自然，揽过馥郁的肩膀，凉笑又无比认真的说：“馥郁是我的女朋友，初来黎家，敖东就给了这么大的见面礼，别说一个女孩子接受不了，就连我听了都有些肝火旺。”
黎逸寒故意说得诙谐，可其中的责备，不得不让钱玉芬觉得，他很在乎这个女人。
“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逸寒，看来你是动真格了。”钱玉芬红唇启动的幅度很小，可那言语劲儿却不容忽视。
“希望大妈开心就好。”黎逸寒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说完，松开搭在馥郁肩上的手，改为执手。
因为黎逸寒一语双关的话，钱玉芬从头到尾都没好脸色，看到两人毫无避讳的秀恩爱，更是怒火难治。
被场面冷冻住的钟馥郁，在感受到手被大手覆盖时，她一脸惊愕地朝黎逸寒望去，本知是演戏，却难免会觉得突兀。
“馥郁，大妈是黎家的主人，所以说话会让人觉得高处不胜寒，你别害怕，以后进了黎家的门，得向她多学学。”黎逸寒又恢复了柔情一面，那深邃且好看的双眸，正端看着馥郁，面对如此轮廓，馥郁心口一紧，那种令人窒息的仰视，完全出自于黎逸寒的魅力。
糟糕，她竟学林美蕙犯起了花痴，而且在这种情形下。
那夹枪带棍的意思，钱玉芬不是听不懂，不肯就让半分的说：“学我做什么，应该让她向你母亲多学学。”
钱玉芬权当是置气，说完，不仅解气，而且还扳回一成。
黎逸寒脸色突变，像是被人踩着了雷区，即刻就要爆炸。
因为愤怒，黎逸寒双手紧握成拳，也因此捏痛了馥郁的小手。
手上的疼，让馥郁不禁朝他望去，看到他冷怒的神色，内心盛满惊恐，心里的问号更多，她一直不明白被他称之为大妈的女人与他是哪种关系，而他又是黎家大少……
“你姐还真敢提，那女人死了快三年了，黎家上上下下，几乎没人敢提……”今天这是怎么了？徐敏慧脸上难掩新奇味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给我住嘴，还嫌不够乱！”钱玉金生怕得罪了经济来源，暗斥妻子。
正巧，那些话儿像一股冷风，钻进钟馥郁耳朵，同样的，黎逸寒也听见了。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许提我妈！”黎逸寒暴怒的样子，像爆开的水管，愤怒四溅。
那血红的眸子，像一把暗藏砺火的刀子，经过千锤百炼，随时都有发挥作用的可能。
被尘封的记忆，被狠狠扒开，结痂的伤口，因为伤心的幅度，被生生撕开，他已经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他松开禁锢着馥郁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去，修长的中指，直至指向堂中央面僵的女人，“因为你根本不配提她的名字！”
黎逸寒言语了当，身上的寒气如他的名字，凉意从内而外不住地倾泻。
“瞪什么瞪！一看就是没教养的野丫头！”钱玉芬像抓捕到了挑剔的证据，肆意辱骂。
馥郁浑身一颤，望向端坐在前方的贵妇，欲还口，却想到黎逸寒的处境，继而选择沉默。
却因为她这样的反应，让钱玉芬以为她好欺负，趁势对边上的佣人说道：“去叫黎家二少爷过来一趟，还有表少爷一家，就说黎大少爷回来了。”
“是，太太。”佣人小心翼翼屏退，场面陷入冷冻之中。
钟馥郁大脑一片混沌，感觉自己身处的地方，仿若民国时代，而坐在堂中央的女人，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姿态。
“大妈，因为敬重，所以选择不过问，但馥郁初来黎家，您摆出这种架子，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隔了大约五分钟，黎逸寒上前揽过钟馥郁的肩膀，替她鸣不平。
沉下的心因为黎逸寒而慢慢上浮，她侧头，对他挤出一抹微笑，尽管笑意艰难，却一样富于感染力。
莫名的，一向冷漠示人的黎逸寒也回以她笑容，两人的轮廓，看上去极尽唯美。
“既然她是你女朋友……”
“未婚妻！”钱玉芬说到一半，黎逸寒便断言更正，使得钱玉芬的脸色一下子僵硬。
馥郁抬头，眼里掩盖不住的惊愕，虽然这些话不是头一次听，但每每一听他说，而且还说得那么自然，她便面颊燥热，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虚。
钱玉芬被黎逸寒那句话堵得无话可说，只好作罢，彼时，通传的人儿些也如数到场。
“妈。”
“姨妈……”
“妹妹好……”
一行人先是对坐在堂中央的钱玉芬恭敬的打招呼，那种谨言慎行的态势，活脱脱像臣子拜见君王一样得体。
馥郁见着这一幕，脸绷得紧紧的，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虽然艰苦，至少无拘无束，看到刚来的一行人小心翼翼落座，面露畏色，便知堂中央的女人在这个宅子里的地位，又或者她的霸道。
“敖东，你大哥在呢，怎么不打声招呼？”钱玉芬冷冷开口。
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站起来，视线往馥郁身上瞟了下，才慵懒出声：“哟，黎家大少怎么舍得回来了？”
挑衅的言语里尽是不善。
馥郁脚尖冰凉，忍不住扫了眼出声的男子，却被他一双魅惑深深的狐狸眼扼住，她飞快埋下头，因为自己的好奇而面部囧瑟。
黎逸寒没有回答他，面部是测量不出的寒意。
场面陷入尴尬和僵冷，接着，一位中年男人起身，沉声说：“听妹妹一早说黎家要来贵客，没想到是黎大少爷啊。”
说话的是钱玉芬的嫡亲弟弟，长得一脸络腮胡子，声音虽是厚沉，可那讽刺的味道任谁也听得出，仿似在说黎逸寒不过是不速之客而已。
“就是啊，黎大少爷哪能是贵客呢，顶多是黎家的……”一声尖锐到刺耳的女声窜入，将讽刺劲儿发挥到极致，那故意的停顿，还有那锐利的眼神，都像是一记暗箭，有着中伤人的力量。
馥郁担心地望向黎逸寒，见他纹丝不动，根本没被那些冷言冷语影响到，她暗暗松口气，皱起的眉头不自觉展开。
虽然头一次来这座宅子，可隐含的勾心斗角，她深有感触，这样的画面，活生生的明争暗斗戏。
四个人，其余三个都“打过招呼”，唯独边上的小男孩没说话，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看上去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
“你们这些大人真烦人！”小男孩突地从椅子上滑下来，用离开的方式宣泄了他的厌烦。
“多多，你去哪！”女人连忙声音追赶，却没喊住。
“敏慧，你整天都在做些什么，儿子被你教育成这个样子！”钱玉芬看到这一幕，绷着个脸，“一点礼貌都没有！要是到了成婚的年纪，不懂礼数，岂不丢了黎家的脸面！”
钱玉芬声声斥力，那含沙射影的意味，馥郁自然明白。
“知道了姐。”徐敏慧边微弱应声，边拍了下黎敖东的腿。
“妈，多多才多大的人啊，您别要求太高，您儿子我都还没成婚呢，您就多关心关心我吧。”黎敖东出声为徐敏慧开脱，满脸堆笑，诱-惑力十足的狐狸眼顿时眯成一条线，看上去非但没有招人喜欢，更是让人厌弃。
至少馥郁是这么觉得的，这样一比较，她宁可看黎逸寒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也不愿看那张为了拍马屁而笑得没风度的脸。
两人一作比较，馥郁心中的天平完全倚向黎逸寒一方，总觉得拿帅气轩宇的黎逸寒跟黎敖东相提并论，有些降低了黎逸寒的水准，好吧，黎逸寒的确是不可多见的美男。
“你还好意思给我提，你大哥都把老婆拎回家了，你还成天没个人影！”钱玉芬接着又是一阵数落，一双逼人的视线紧盯着馥郁。
黎敖东继而把视线定住在钟馥郁身上，一声冷哼：“还以为大哥的口味有多特别，这样普通的女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听到黎敖东不屑一顾的话，坐在黎敖东身后的两人忍不住一阵窃笑。
馥郁也因此面颊绯红，并不是那些轻看的言语让她站不住脚，而是怕丢了黎逸寒的脸。
奇怪，她开始为他着想了！难道忘了他对自己的冷酷霸道，还有……
馥郁想到这，脸上泛着复杂的愠怒，紧抿樱唇，看上去分外恬静。
黎逸寒快速从她脸上扫过，转而冷盯着黎敖东，“我知道以黎家二少的把妹的手段，普通的女孩一抓一大把，但让黎家二少安心娶回家的几乎为零吧？”
黎逸寒似乎很了解黎敖东的心理，不见得是讽刺的冷言还击。
黎敖东得势的表情一下子坍塌，怒色相对，“别以为你是黎家的长子，我就怕了你！”
对于黎敖东的愤怒，黎逸寒视而不见，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讥诮道：“长子又怎样？黎家掌舵的是大妈，有她给你长势，你还担心什么？”
三言两语，已经是暗火纷飞。
钱玉芬坐在堂中央，脸色十分难看，听到黎逸寒意味深深的讽刺，愤怒难以盖住。
“逸寒，你这样说未必有些不妥吧！”她生怕黎逸寒会提那个戳心窝子似的事实，只好怒声打断。
“大妈，我不过就事论事，要说不妥，那也是敖东言语不妥。”黎逸寒不怒不笑，说得在理自然，揽过馥郁的肩膀，凉笑又无比认真的说：“馥郁是我的女朋友，初来黎家，敖东就给了这么大的见面礼，别说一个女孩子接受不了，就连我听了都有些肝火旺。”
黎逸寒故意说得诙谐，可其中的责备，不得不让钱玉芬觉得，他很在乎这个女人。
“这么多年，你还是头一次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逸寒，看来你是动真格了。”钱玉芬红唇启动的幅度很小，可那言语劲儿却不容忽视。
“希望大妈开心就好。”黎逸寒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说完，松开搭在馥郁肩上的手，改为执手。
因为黎逸寒一语双关的话，钱玉芬从头到尾都没好脸色，看到两人毫无避讳的秀恩爱，更是怒火难治。
被场面冷冻住的钟馥郁，在感受到手被大手覆盖时，她一脸惊愕地朝黎逸寒望去，本知是演戏，却难免会觉得突兀。
“馥郁，大妈是黎家的主人，所以说话会让人觉得高处不胜寒，你别害怕，以后进了黎家的门，得向她多学学。”黎逸寒又恢复了柔情一面，那深邃且好看的双眸，正端看着馥郁，面对如此轮廓，馥郁心口一紧，那种令人窒息的仰视，完全出自于黎逸寒的魅力。
糟糕，她竟学林美蕙犯起了花痴，而且在这种情形下。
那夹枪带棍的意思，钱玉芬不是听不懂，不肯就让半分的说：“学我做什么，应该让她向你母亲多学学。”
钱玉芬权当是置气，说完，不仅解气，而且还扳回一成。
黎逸寒脸色突变，像是被人踩着了雷区，即刻就要爆炸。
因为愤怒，黎逸寒双手紧握成拳，也因此捏痛了馥郁的小手。
手上的疼，让馥郁不禁朝他望去，看到他冷怒的神色，内心盛满惊恐，心里的问号更多，她一直不明白被他称之为大妈的女人与他是哪种关系，而他又是黎家大少……
“你姐还真敢提，那女人死了快三年了，黎家上上下下，几乎没人敢提……”今天这是怎么了？徐敏慧脸上难掩新奇味儿，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给我住嘴，还嫌不够乱！”钱玉金生怕得罪了经济来源，暗斥妻子。
正巧，那些话儿像一股冷风，钻进钟馥郁耳朵，同样的，黎逸寒也听见了。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许提我妈！”黎逸寒暴怒的样子，像爆开的水管，愤怒四溅。
那血红的眸子，像一把暗藏砺火的刀子，经过千锤百炼，随时都有发挥作用的可能。
被尘封的记忆，被狠狠扒开，结痂的伤口，因为伤心的幅度，被生生撕开，他已经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他松开禁锢着馥郁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去，修长的中指，直至指向堂中央面僵的女人，“因为你根本不配提她的名字！”
黎逸寒言语了当，身上的寒气如他的名字，凉意从内而外不住地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