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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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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眼睛闪了闪，商暖不回话。
另一名女下属观察了她良久后，突然若有所思地冲着另一名下属低声嘀咕：“我怎么觉得，我以前见过这个女的？”
“你记错了吧？她又不是我们分坛的人，是坛主从外边带回来的，你没出过基地，怎么可能见过她呀？”
“可我真的觉得眼熟嘛，没准她以前来过我们基地也说不定呢？”
“嘁，少来了，别看谁都眼熟，赶紧把坛主吩咐的事儿办了，我们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那好吧，老实说，我挺害怕那些研究疯子的，这个女的这么漂亮，到了他们手里……”
“这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了，我只知道忤逆坛主的命令，我们的下场会比这女人更惨。”
“好啦好啦……”
一路看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浓烈的熟悉感涌上了心头。她是不是，真的来过这里呢？不然怎么会，这样熟……
麻醉剂注入后，商暖没多久便昏昏沉沉了起来。她不想睡过去，生怕一觉醒来后，自己真就成了个废人了。
可这么多人看着她，她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好累，好困，好……暗。
“主人，我去查看过了，老主人的状况暂时没有恶化，但他醒来的时间很少。三个分坛我也去知会过了，并对他们施加了压力，要求他们早日完成对老主人病症的研究。”
“辛苦了。”难能说一次宽慰下属的话，大约，是此刻的心情难得地宁静吧。
“这是属下的本分。另外，主人，有件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禀报。”自从被提升为主人身边的第一助手后，灰衣人越来越擅长耳听八方斟酌进退了。
“说吧。”
“前面我前去星坛通知消息的时候，发现星坛的研究人员似乎正打算对一名女子动刀，起初属下以为是星坛在惩戒不听话的下属，后来却无意间发现……”说到这，声音不自在地低了不少。
“我不喜欢话说一半的人。”赤焰还是不上心的。正式接手帝王蛇以来，除了越来越冷血寡情之外，能让他在意的事也越来越少了。
“是。属下发现，那名被置于实验台上的女子虽穿着星坛下属的服装，但她和数月前主子带回来的那名女子，长相……一致无二。”
“你说什么！”‘砰’的一声拍桌而起，不再等这人啰嗦，赤焰已然冲了出去。
这头一行人已经商讨完了。
带上了消毒手套后，几人合作，他们开始拨开商暖的嘴。
商暖没有完全睡去，哪怕麻醉剂已经在她体内生效了，但凭着一股意气，她硬是咬紧了牙关，怎么都不让这些人得逞。
“要不我们先切除她的胸部？”几番尝试失败后，有人如是提议。
“好。等等还有更重要的研究任务要进行，赶紧解决坛主交代的工作。”
商暖周身的气力终于是流失殆尽了。
再怎么不甘不愿，她也完全合上了眼，再无半点意识。
女医生要解开商暖身上的衣服。
手刚搭到连衣裙的下沿，惊天动地的一声“给我住手”，响彻实验室。
众人愕然回头看去，就见门前站着的，是他们数月甚至数年可能都见不到一次的——主人赤焰。
当即悉数下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一行人还不明白主人的来意为何。
赤焰大步跑到了实验床前，看到乌发红唇的女子，安详得犹如，已沉睡了几个世纪。
“你们做了什么？说！”怒意顷刻间笼罩在这偌大的实验室内，赤焰的态度，足以说明这些研究者接下来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主人，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只是打算完成坛主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如若有哪里不对，还请主人指正。”最先开口的，正是前边想解开商暖衣服的女医生。
“星衣……”这一声，是赤焰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但凡参与伤害这名女子的人，全部自动到刑堂领罚。叫你们坛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她这个坛主也可以不用做了！”话落一把抱起了睡得无知无觉的小生物，赤焰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灰衣下属紧随其后，细心地为主人打起了伞。
夜深露重。
日坛，坛主寝室。
从日坛坛主转变为帝王蛇的领导者，赤焰并没有搬离日坛。日常办公时他会去总坛，生活起居则还安排在日坛这边。
欧洲中世纪贵族风格的大床，足可容纳五六人在上边滚。将商暖放下后，赤焰才压低声音道：“叫两名女下属过来帮她打理一下。”
“是。”
第二天夜里，省火车站。
身手矫健的一群兵，分别在售票口和候车厅，将逃走了的五人制服并带回了冰刺。
绑匪们的待遇自是阶下囚级别的。
幽暗的牢笼里，没有一丝光线，人的心理防线，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崩溃。
通过摄像头，隐约可以看到牢笼里的环境。
半个小时后，盛承骁走进了审讯室后方，关押犯人的牢狱。
“是谁指使你们绑架那名女子的？”周身萦绕着从未有过的肃杀血腥，这一刻的盛承骁，宛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魔鬼，只要这些人行差踏错一步，撒旦便会啃噬他们的灵魂。
监控室里，谭青云几人相视一眼，彼此面上都透有担忧。承骁，他还……好吧？
“不说？你们大概不清楚，这里不是警方的监狱。在你们绑架了不该绑架的人之后，怎么能便宜你们进监狱呢？”意志力多强大的男人，依然有着他的罩门、致命伤，盛承骁此刻，已濒临疯狂了呢：“接下来，我问一个问题，你们就答一个，一道答不出来，那就……”
黑暗中似有火光一闪，下一秒‘砰’的一声乍响，惊煞五人，嗅见硝烟的气息：“一个问题不回答，我就对着你们的牢房开一枪，两个不回答，就开两枪，不能保证会打到谁……”
牢房里开始有口耳交接声，人心惶惶，甚至有胆小的，已经开始求饶。
若是在往常，他们未必会这么孬，可在才经历五名伙伴一击死去后不久的此时，他们真的没那个胆量说自己不怕死了。
谁不怕死呢？分明怕得要死！
“第一个问题，被你们绑架的那个女人去了哪？”
一时无声，盛承骁毫不迟疑，对着牢房里开了一枪。
下一秒，“啊……我的腿……”
“回答我！”像战场上掌控生死的王，顺者昌，逆者亡！
“我们不知道啊，我看到她被一群穿灰色衣服的人带走了，自始自终那些人都没说话……哦对对，我想起来了，那些灰衣服的人看起来不是华夏人，他们是境外的，我瞥到其中两个人是蓝眼睛。”
“还有吗？”戾气更甚，几乎压迫得人不能动弹。
“还有，还有……先生饶命啊，我们根本不认识那伙人，本来我们只是拿人钱财帮人办事，谁知道会半路杀出队程咬金来？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小美女去了哪。”
“拿人钱财，你们是拿的谁的财，给谁办的事？时至此刻，你们应该不会还想着包庇那个人吧？如果你们真有这样的节气，我可以成全你们死得漂亮一点！”握枪的手一度捏得紧紧的，盛承骁话落，枪口再一度指向了牢笼。
“大哥，我们……不管了，我说，我说，是大哥和那个雇主接的头，大哥清楚，我们只知道对方是个女的，很有钱的样子。她要我们拍那个小美女的裸/照，还要我们强了那个女的，我猜如果不是真有什么无法化解的仇恨的话，那就是为情。很可能是为了争男人才想害那个美女的。”
“你们大哥是谁，让他说。”
始终没出过声的大哥，总算开口了，却是说了句：“说完能给我支烟么？”
盛承骁没有回答。
那人等不到回应，大约也明白什么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本来至死都得为东家保守秘密，但今天弟兄们的命都在你们手上，我招。”
“这一票的雇主是在夜店找到我的，当时她的妆画得很浓，烟熏妆，所以我无法肯定她的真实面貌长什么样。她告诉我她姓盛，我就称呼她盛小姐。不过出于谨慎吧，毕竟是单大买卖，我跟踪了那个女人一段路，记下了她的住所。只不过看样子是临时住所，不能肯定她现在还在不在那。”黑暗中比了个弹烟灰的动作，那大哥稍作歇息后，继续道：“经过调查得知这次要绑的是条大肥鱼后，我其实一度犹豫了，怕在这儿栽了跟头，没想到最后还是栽了。”“所以你的雇主姓盛，只有这个？”盛？盛承骁无法言说自己听到这个姓氏时是什么心情。“本来我以为是这样的，但行动前最后一次和雇主碰面后，我因为有事在路上耽搁了，意外在外头碰到了那位东家，那个时候我听到人家称呼她‘谭小姐’，所以要么这人的两个身份都是假的，要么就必然有一个是她的真实身份。”
漂亮的眼睛闪了闪，商暖不回话。
另一名女下属观察了她良久后，突然若有所思地冲着另一名下属低声嘀咕：“我怎么觉得，我以前见过这个女的？”
“你记错了吧？她又不是我们分坛的人，是坛主从外边带回来的，你没出过基地，怎么可能见过她呀？”
“可我真的觉得眼熟嘛，没准她以前来过我们基地也说不定呢？”
“嘁，少来了，别看谁都眼熟，赶紧把坛主吩咐的事儿办了，我们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那好吧，老实说，我挺害怕那些研究疯子的，这个女的这么漂亮，到了他们手里……”
“这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了，我只知道忤逆坛主的命令，我们的下场会比这女人更惨。”
“好啦好啦……”
一路看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浓烈的熟悉感涌上了心头。她是不是，真的来过这里呢？不然怎么会，这样熟……
麻醉剂注入后，商暖没多久便昏昏沉沉了起来。她不想睡过去，生怕一觉醒来后，自己真就成了个废人了。
可这么多人看着她，她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好累，好困，好……暗。
“主人，我去查看过了，老主人的状况暂时没有恶化，但他醒来的时间很少。三个分坛我也去知会过了，并对他们施加了压力，要求他们早日完成对老主人病症的研究。”
“辛苦了。”难能说一次宽慰下属的话，大约，是此刻的心情难得地宁静吧。
“这是属下的本分。另外，主人，有件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禀报。”自从被提升为主人身边的第一助手后，灰衣人越来越擅长耳听八方斟酌进退了。
“说吧。”
“前面我前去星坛通知消息的时候，发现星坛的研究人员似乎正打算对一名女子动刀，起初属下以为是星坛在惩戒不听话的下属，后来却无意间发现……”说到这，声音不自在地低了不少。
“我不喜欢话说一半的人。”赤焰还是不上心的。正式接手帝王蛇以来，除了越来越冷血寡情之外，能让他在意的事也越来越少了。
“是。属下发现，那名被置于实验台上的女子虽穿着星坛下属的服装，但她和数月前主子带回来的那名女子，长相……一致无二。”
“你说什么！”‘砰’的一声拍桌而起，不再等这人啰嗦，赤焰已然冲了出去。
这头一行人已经商讨完了。
带上了消毒手套后，几人合作，他们开始拨开商暖的嘴。
商暖没有完全睡去，哪怕麻醉剂已经在她体内生效了，但凭着一股意气，她硬是咬紧了牙关，怎么都不让这些人得逞。
“要不我们先切除她的胸部？”几番尝试失败后，有人如是提议。
“好。等等还有更重要的研究任务要进行，赶紧解决坛主交代的工作。”
商暖周身的气力终于是流失殆尽了。
再怎么不甘不愿，她也完全合上了眼，再无半点意识。
女医生要解开商暖身上的衣服。
手刚搭到连衣裙的下沿，惊天动地的一声“给我住手”，响彻实验室。
众人愕然回头看去，就见门前站着的，是他们数月甚至数年可能都见不到一次的——主人赤焰。
当即悉数下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一行人还不明白主人的来意为何。
赤焰大步跑到了实验床前，看到乌发红唇的女子，安详得犹如，已沉睡了几个世纪。
“你们做了什么？说！”怒意顷刻间笼罩在这偌大的实验室内，赤焰的态度，足以说明这些研究者接下来将面临怎样的命运。
“主人，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只是打算完成坛主交代给我们的任务，如若有哪里不对，还请主人指正。”最先开口的，正是前边想解开商暖衣服的女医生。
“星衣……”这一声，是赤焰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但凡参与伤害这名女子的人，全部自动到刑堂领罚。叫你们坛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她这个坛主也可以不用做了！”话落一把抱起了睡得无知无觉的小生物，赤焰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
灰衣下属紧随其后，细心地为主人打起了伞。
夜深露重。
日坛，坛主寝室。
从日坛坛主转变为帝王蛇的领导者，赤焰并没有搬离日坛。日常办公时他会去总坛，生活起居则还安排在日坛这边。
欧洲中世纪贵族风格的大床，足可容纳五六人在上边滚。将商暖放下后，赤焰才压低声音道：“叫两名女下属过来帮她打理一下。”
“是。”
第二天夜里，省火车站。
身手矫健的一群兵，分别在售票口和候车厅，将逃走了的五人制服并带回了冰刺。
绑匪们的待遇自是阶下囚级别的。
幽暗的牢笼里，没有一丝光线，人的心理防线，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容易崩溃。
通过摄像头，隐约可以看到牢笼里的环境。
半个小时后，盛承骁走进了审讯室后方，关押犯人的牢狱。
“是谁指使你们绑架那名女子的？”周身萦绕着从未有过的肃杀血腥，这一刻的盛承骁，宛若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魔鬼，只要这些人行差踏错一步，撒旦便会啃噬他们的灵魂。
监控室里，谭青云几人相视一眼，彼此面上都透有担忧。承骁，他还……好吧？
“不说？你们大概不清楚，这里不是警方的监狱。在你们绑架了不该绑架的人之后，怎么能便宜你们进监狱呢？”意志力多强大的男人，依然有着他的罩门、致命伤，盛承骁此刻，已濒临疯狂了呢：“接下来，我问一个问题，你们就答一个，一道答不出来，那就……”
黑暗中似有火光一闪，下一秒‘砰’的一声乍响，惊煞五人，嗅见硝烟的气息：“一个问题不回答，我就对着你们的牢房开一枪，两个不回答，就开两枪，不能保证会打到谁……”
牢房里开始有口耳交接声，人心惶惶，甚至有胆小的，已经开始求饶。
若是在往常，他们未必会这么孬，可在才经历五名伙伴一击死去后不久的此时，他们真的没那个胆量说自己不怕死了。
谁不怕死呢？分明怕得要死！
“第一个问题，被你们绑架的那个女人去了哪？”
一时无声，盛承骁毫不迟疑，对着牢房里开了一枪。
下一秒，“啊……我的腿……”
“回答我！”像战场上掌控生死的王，顺者昌，逆者亡！
“我们不知道啊，我看到她被一群穿灰色衣服的人带走了，自始自终那些人都没说话……哦对对，我想起来了，那些灰衣服的人看起来不是华夏人，他们是境外的，我瞥到其中两个人是蓝眼睛。”
“还有吗？”戾气更甚，几乎压迫得人不能动弹。
“还有，还有……先生饶命啊，我们根本不认识那伙人，本来我们只是拿人钱财帮人办事，谁知道会半路杀出队程咬金来？你相信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个小美女去了哪。”
“拿人钱财，你们是拿的谁的财，给谁办的事？时至此刻，你们应该不会还想着包庇那个人吧？如果你们真有这样的节气，我可以成全你们死得漂亮一点！”握枪的手一度捏得紧紧的，盛承骁话落，枪口再一度指向了牢笼。
“大哥，我们……不管了，我说，我说，是大哥和那个雇主接的头，大哥清楚，我们只知道对方是个女的，很有钱的样子。她要我们拍那个小美女的裸/照，还要我们强了那个女的，我猜如果不是真有什么无法化解的仇恨的话，那就是为情。很可能是为了争男人才想害那个美女的。”
“你们大哥是谁，让他说。”
始终没出过声的大哥，总算开口了，却是说了句：“说完能给我支烟么？”
盛承骁没有回答。
那人等不到回应，大约也明白什么了：“干我们这一行的，本来至死都得为东家保守秘密，但今天弟兄们的命都在你们手上，我招。”
“这一票的雇主是在夜店找到我的，当时她的妆画得很浓，烟熏妆，所以我无法肯定她的真实面貌长什么样。她告诉我她姓盛，我就称呼她盛小姐。不过出于谨慎吧，毕竟是单大买卖，我跟踪了那个女人一段路，记下了她的住所。只不过看样子是临时住所，不能肯定她现在还在不在那。”黑暗中比了个弹烟灰的动作，那大哥稍作歇息后，继续道：“经过调查得知这次要绑的是条大肥鱼后，我其实一度犹豫了，怕在这儿栽了跟头，没想到最后还是栽了。”“所以你的雇主姓盛，只有这个？”盛？盛承骁无法言说自己听到这个姓氏时是什么心情。“本来我以为是这样的，但行动前最后一次和雇主碰面后，我因为有事在路上耽搁了，意外在外头碰到了那位东家，那个时候我听到人家称呼她‘谭小姐’，所以要么这人的两个身份都是假的，要么就必然有一个是她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