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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当年她到底，是怎么和慕北辰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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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辰翻了五六分钟，下面的基本都是慕希宇的东西了，玩具书包，衣服还有学习用品。
手上挑着那几片薄薄布料，邪邪看过来，南箫已经蹲到沙发后面去了，脸埋到地上，“说了这不是我有意要买的，导购员硬塞给我的。”
他不说话，长腿晃晃走过来。
南箫往后缩，缩到了墙角里。
抬头瞥见他要把衣服上的标签撕掉，连忙又扑过去，“别别别，我还要拿去退的，你撕了人家不给退了。”
慕北辰挑眉，手上一用力，标签掉到地上。
“我慕北辰的女人把买回家的衣服拿去退，这像话吗？”
“......”
南箫呆傻，“可是这些衣服留着更不像话呀。”
慕北辰指尖挑着那件大红色的睡裙，薄纱的，一点点的布料，恰到好处的风情万种。
南箫眼睁睁看他拿着在自己身前比划，瞪大眼睛，“慕北辰你休想！变-态，我是不会穿这种东西的我告诉你！”
“我有说让你穿了？”
慕北辰咧着笑，慢悠悠把东西收起来，转身回了卧室。
他不知道藏在了哪里，总之晚上南箫翻遍了整个卧室都没找见。
......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公寓里已经没有慕北辰的人影了。
南箫抬手揉眼睛，却发觉了异常。
低头一看，左手的手腕上多了一条银质的手链，很简单的款式，上面镶了一颗豆子大小的蓝宝石，月牙形的，很漂亮。
这是......
他昨天带回来的礼物吗？
南箫想到了在沙发上看见的那个粉袋子，只是后来因为苏湘湘寄过来的包裹，给忘了。
她的手腕纤细皓白，手链戴在上面很衬肤色，蓝宝石闪着幽幽的光芒。
就是不知道这手链多少钱？
南箫咬了咬唇，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异性送的礼物呢，而且这人还是慕北辰。
心里...有点点的甜。
起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慕北辰发了个短信，谢谢他的礼物。
不过一直到她出门上班，都没有收到慕北辰的回复。
南箫有些失望，在学校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外面有其他老师进来说“南老师，学校门口有人找你呢。”
南箫下意识以为是慕北辰。
心跳霎时就有些加快了，甚至都没问是谁找她，只说自己出去一下。
身后还有其他老师说调侃是不是南老师的男朋友来了，瞧她脸色红的。
先前那位进来的老师奇怪说“什么男朋友？学校门口找南老师的是个女的呀，个子高高的，挺漂亮呢。”
只可惜南箫走的太快，没有听见这句话。
......
校门口。
南箫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周围只有零星几辆车子。
难道不是慕北辰？
南箫又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马路对面一辆红色的跑车上，眉心，没来由的跳了一下。
心底忽然涌上来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有点堵。
从车子的一侧走过来一道高挑的身影，蓝色的抹胸裙，裙摆几圈蕾-丝点缀，性-感妖冶。
熟悉...又带着一点陌生。
顾雨瑶？？？！！！
南箫脑袋里忽然崩断了一根弦，耳边回响的都是医院那天，苏湘湘说的话，还有慕北辰那一句【当年我们都被算计了。】
算计...被谁算计？
还有一直横陈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她没有弄明白，当年她到底，是怎么和慕北辰有的孩子？
所有的所有，好像随着顾雨瑶就这么倩影翩跹地出现在她面前，而全部涌了上来。
南箫突然觉得头疼。
脑袋里乱哄哄的要爆炸一样的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窜了出来，一闪而逝。
顾雨瑶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了，她个子本就高，又穿了高跟鞋，硬生生比南箫高了一个头出来。
“南箫，好久不见。”
顾雨瑶笑了笑，看着南箫苍白一点的脸色，抬手拨了一下利落的短发，“有时间喝一杯咖啡吗？”
南箫努力压下心头那股要窒息一样的恐慌，指尖垂在腿侧倏然攥紧，“不好意思雨瑶姐，我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改天吧。”
顾雨瑶又笑了一下，艳丽的红唇微微上扬，“这样啊，我本来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的，既然你还有事情，那就改天吧。”
说完又好似自言自语了一下，“也不知道希宇他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妈妈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
南箫身上的软肋，好像倏然之间被人用力攥住了一样，抬头看过去，顾雨瑶已经转身了。
“等等！”
......
十分钟后，附近一家咖啡馆里，靠窗的二楼。
这个时间顾客不是很多，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靠窗那边坐着的两个年轻女性吸引了视线看过去。
一蓝一白，一个艳丽似玫瑰，一个淡雅如百合。
只是距离隔得太远，没有人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
顾雨瑶点了美式冰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抬头看向对面的南箫。
“南箫，我记得你以前也挺喜欢咖啡的，不尝尝么？这边的咖啡味道还不错。”
相比于顾雨瑶的淡定优雅，南箫脸色苍白，一颗心从看见她开始就一直悬着没放下来。
“雨瑶姐，你还是开门见山吧。”
她定定地看着顾雨瑶的眼睛，“我知道当年我和慕北辰被设计和你脱不了干系，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个问题困扰的她几乎每个夜里都会做噩梦。
梦里，都是那个白色的别墅，还有一些零星的片段，醒来之后就会模模糊糊的。
南箫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那幢白色的别墅。
顾雨瑶又抿了一口咖啡，“慕北辰都跟你说什么了？南箫，他说我设计了你们吗？”
“......”
南箫心头一跳，指甲一下子就掐进了掌心里。
她不傻，之前是被顾雨瑶那些话冲昏了头脑，现在反应过来，顾雨瑶这话，...分明是在试探她！
南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唇角慢慢抿起来，“不是，我只是最近突然想起来的，五年前，我跟顾一航，去过巴黎。”
“叮”
勺子和咖啡杯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突兀。
顾雨瑶若无其事拿了湿巾擦手，“是么，然后呢？”
“然后？这不是该问问雨瑶姐你吗，或者你等等，说不定我过几天就能想起来了，到时候再告诉你。”
南箫缓缓勾了一下唇角。
此刻突然有些庆幸起来，大约是跟慕北辰一起久了，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也学了一些。
似笑非笑，其实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
“南箫，你不用框我，你到底是自己想起来的，还是听谁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南箫：“是啊，我心里清楚，只是我不清楚，雨瑶姐你故意拿希宇的事情来激我是什么意思？”
......
这一场见面，算是平手。
南箫越发敢肯定，当年的事情，顾雨瑶是主谋，苏文音和顾一航顶多是帮凶。
所以，她今天找她的目的，仅仅是千方百计想知道她有没有想起什么吗？或者是慕北辰告诉了她什么？
南箫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但她想不出来，顾雨瑶还有什么目的。
晚上回到山水华府的时候，接到了慕北辰的电话。
他说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回来，让她先休息。
南箫含糊地应了一声，电话挂断的时候却是抑制不住的红了脸蛋。
慕北辰现在都把山水华府当家了，小家伙也是，这父子俩这阵子很少回去碧园那边。
南箫站在客厅里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些空荡起来。
那种感觉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她和顾一航结婚的那个时候，顾一航十天半个月不回家，诺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说不上来的迷茫感觉。
南箫洗了澡，不想动手做饭，干脆泡了泡面。
脑海里都是下午和顾雨瑶见面的情形。
时隔这么多年再见，她仍是那个高贵优雅的顾家大小姐，心思缜密，一如既往的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小时候南箫不止一次听见顾雨瑶趾高气扬的和顾家的佣人说，她是他们顾家买回来的一个小奴隶而已。
每一次顾雨瑶不高兴了，倒霉的都是南箫。
顾雨瑶不吃饭，她就得跟着饿肚子，顾雨瑶生病了，苏文音就会咒骂，为什么病的不是南箫。
南箫从小几乎就是生活在顾雨瑶的阴影之下，所以后来，顾雨瑶被顾局长送进军队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庆幸。
两个从小就相看两相厌的人，分开了也只是各自安好而已。
所以南箫想不通，顾雨瑶为什么要设计她生下慕北辰的孩子，为什么她没有任何当年的记忆？
她没有记忆，那么慕北辰呢？
南箫忽然想起来，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
如果他也记不得了，那么希宇又是怎么回事？
头疼。
脑袋里好像要炸开一样，一阵一阵的，那疼好似刀子在割着，鲜血淋漓。
“啊！”
南箫尖叫了一声，浑身是汗地蜷缩在沙发上。
脑海里又闪过了那幢白色的别墅，她想努力抓住，但是却什么都抓不住。
她有预感，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那别墅有关？
如果按照苏湘湘说的，六年前...那么，那幢别墅很有可能是在法国。
是不是只要，再去一次那里，或许她能想起来什么。
南箫被突然涌起来的这个念头吓到了，心里有些惶惶不安起来，巴黎...她对这座城市的印象真的不太好。
......
九点多，南箫重新洗了澡，把那碗已经糊掉的泡面倒掉。
肚子不饿，也有可能是没有胃口。
风平浪静的一天因为见了顾雨瑶而变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
南箫关了客厅的灯回卧室睡觉。
睡之前吃了一颗安眠药，这是自从知道顾一航喜欢男人之后，她第一次吃。
之前偶尔也会吃，和顾一航的四年婚姻，其实很难熬。
以前吃了安眠药都是很快就睡着的，可是今晚却没有效果了。
南箫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假的安眠药。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干脆拿了手机，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查资料。
......
晚上十点二十分。
慕北辰回来时客厅黑漆漆一片，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照亮换了鞋子。
应酬难免要喝酒，低头闻了一下，身上的酒味几乎闻不出来，今天他也只喝了两杯而已，剩下的都是秘书替他挡了。
慕北辰进浴室去洗漱。
出来时看见手机亮了一下，提示有短信进来。
短短一行字，慕北辰看了半分钟。
深邃眉眼拧起，连衣服都没穿，披了浴袍转身就大步进了卧室。
床头留了一盏小台灯，南箫巴掌大的脸蛋儿映衬在台灯下显得白皙透彻，白的有些病态。
慕北辰放轻脚步走过去。
南箫已经睡着了，不过睡姿不太好，被子一大半都掉到了地上，只盖住了一点点细腰。
慕北辰弯身把被子捡起来给她盖好。
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南箫手里还紧握的手机。
蹙了蹙眉，把她的手机拿开，不小心摁到了哪里，手机亮起来。
页面上的搜索记录还在，‘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咚”
慕北辰没有拿稳，手机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声响，吵醒了原本就睡的浅的南箫。
“嗯...慕北辰？”
南箫睁开惺忪的眼睛，想要坐起身，被慕北辰轻轻摁了回去。
“sorry，吵醒你了。”
南箫看着他清携的眉眼微微拧起来了一点，身上的味道清香好闻。
不过她还是闻出了一点点的酒味，混着烟草的味道，淡淡的。
慕北辰掀开被子上去，长臂拥住南箫，修长手指在她手腕上的手链摩挲了两下，声音发哑，问“喜欢吗？”
南箫嗯了一声。
慕北辰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今晚怎么没给我在客厅留灯，嗯？是不是我回来的太晚不高兴了？”
南箫一时不习惯他这样宠溺的语气，偏头躲了一下，“没有。”
“那就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见了什么人，让你心情不好了？”
南箫眉心轻轻拧了一下，突然翻身坐起来，就着暖黄的灯光看他，“你知道我今天见过顾雨瑶了？”
慕北辰翻了五六分钟，下面的基本都是慕希宇的东西了，玩具书包，衣服还有学习用品。
手上挑着那几片薄薄布料，邪邪看过来，南箫已经蹲到沙发后面去了，脸埋到地上，“说了这不是我有意要买的，导购员硬塞给我的。”
他不说话，长腿晃晃走过来。
南箫往后缩，缩到了墙角里。
抬头瞥见他要把衣服上的标签撕掉，连忙又扑过去，“别别别，我还要拿去退的，你撕了人家不给退了。”
慕北辰挑眉，手上一用力，标签掉到地上。
“我慕北辰的女人把买回家的衣服拿去退，这像话吗？”
“......”
南箫呆傻，“可是这些衣服留着更不像话呀。”
慕北辰指尖挑着那件大红色的睡裙，薄纱的，一点点的布料，恰到好处的风情万种。
南箫眼睁睁看他拿着在自己身前比划，瞪大眼睛，“慕北辰你休想！变-态，我是不会穿这种东西的我告诉你！”
“我有说让你穿了？”
慕北辰咧着笑，慢悠悠把东西收起来，转身回了卧室。
他不知道藏在了哪里，总之晚上南箫翻遍了整个卧室都没找见。
......
第二天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公寓里已经没有慕北辰的人影了。
南箫抬手揉眼睛，却发觉了异常。
低头一看，左手的手腕上多了一条银质的手链，很简单的款式，上面镶了一颗豆子大小的蓝宝石，月牙形的，很漂亮。
这是......
他昨天带回来的礼物吗？
南箫想到了在沙发上看见的那个粉袋子，只是后来因为苏湘湘寄过来的包裹，给忘了。
她的手腕纤细皓白，手链戴在上面很衬肤色，蓝宝石闪着幽幽的光芒。
就是不知道这手链多少钱？
南箫咬了咬唇，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异性送的礼物呢，而且这人还是慕北辰。
心里...有点点的甜。
起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给慕北辰发了个短信，谢谢他的礼物。
不过一直到她出门上班，都没有收到慕北辰的回复。
南箫有些失望，在学校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外面有其他老师进来说“南老师，学校门口有人找你呢。”
南箫下意识以为是慕北辰。
心跳霎时就有些加快了，甚至都没问是谁找她，只说自己出去一下。
身后还有其他老师说调侃是不是南老师的男朋友来了，瞧她脸色红的。
先前那位进来的老师奇怪说“什么男朋友？学校门口找南老师的是个女的呀，个子高高的，挺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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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门口。
南箫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周围只有零星几辆车子。
难道不是慕北辰？
南箫又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马路对面一辆红色的跑车上，眉心，没来由的跳了一下。
心底忽然涌上来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有点堵。
从车子的一侧走过来一道高挑的身影，蓝色的抹胸裙，裙摆几圈蕾-丝点缀，性-感妖冶。
熟悉...又带着一点陌生。
顾雨瑶？？？！！！
南箫脑袋里忽然崩断了一根弦，耳边回响的都是医院那天，苏湘湘说的话，还有慕北辰那一句【当年我们都被算计了。】
算计...被谁算计？
还有一直横陈在她心头的一根刺，她没有弄明白，当年她到底，是怎么和慕北辰有的孩子？
所有的所有，好像随着顾雨瑶就这么倩影翩跹地出现在她面前，而全部涌了上来。
南箫突然觉得头疼。
脑袋里乱哄哄的要爆炸一样的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窜了出来，一闪而逝。
顾雨瑶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了，她个子本就高，又穿了高跟鞋，硬生生比南箫高了一个头出来。
“南箫，好久不见。”
顾雨瑶笑了笑，看着南箫苍白一点的脸色，抬手拨了一下利落的短发，“有时间喝一杯咖啡吗？”
南箫努力压下心头那股要窒息一样的恐慌，指尖垂在腿侧倏然攥紧，“不好意思雨瑶姐，我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改天吧。”
顾雨瑶又笑了一下，艳丽的红唇微微上扬，“这样啊，我本来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的，既然你还有事情，那就改天吧。”
说完又好似自言自语了一下，“也不知道希宇他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妈妈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
南箫身上的软肋，好像倏然之间被人用力攥住了一样，抬头看过去，顾雨瑶已经转身了。
“等等！”
......
十分钟后，附近一家咖啡馆里，靠窗的二楼。
这个时间顾客不是很多，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靠窗那边坐着的两个年轻女性吸引了视线看过去。
一蓝一白，一个艳丽似玫瑰，一个淡雅如百合。
只是距离隔得太远，没有人听见她们的谈话内容。
顾雨瑶点了美式冰咖啡，优雅地抿了一口，抬头看向对面的南箫。
“南箫，我记得你以前也挺喜欢咖啡的，不尝尝么？这边的咖啡味道还不错。”
相比于顾雨瑶的淡定优雅，南箫脸色苍白，一颗心从看见她开始就一直悬着没放下来。
“雨瑶姐，你还是开门见山吧。”
她定定地看着顾雨瑶的眼睛，“我知道当年我和慕北辰被设计和你脱不了干系，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这个问题困扰的她几乎每个夜里都会做噩梦。
梦里，都是那个白色的别墅，还有一些零星的片段，醒来之后就会模模糊糊的。
南箫唯一记忆深刻的，就是那幢白色的别墅。
顾雨瑶又抿了一口咖啡，“慕北辰都跟你说什么了？南箫，他说我设计了你们吗？”
“......”
南箫心头一跳，指甲一下子就掐进了掌心里。
她不傻，之前是被顾雨瑶那些话冲昏了头脑，现在反应过来，顾雨瑶这话，...分明是在试探她！
南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唇角慢慢抿起来，“不是，我只是最近突然想起来的，五年前，我跟顾一航，去过巴黎。”
“叮”
勺子和咖啡杯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突兀。
顾雨瑶若无其事拿了湿巾擦手，“是么，然后呢？”
“然后？这不是该问问雨瑶姐你吗，或者你等等，说不定我过几天就能想起来了，到时候再告诉你。”
南箫缓缓勾了一下唇角。
此刻突然有些庆幸起来，大约是跟慕北辰一起久了，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也学了一些。
似笑非笑，其实是在隐藏自己的情绪。
“南箫，你不用框我，你到底是自己想起来的，还是听谁说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南箫：“是啊，我心里清楚，只是我不清楚，雨瑶姐你故意拿希宇的事情来激我是什么意思？”
......
这一场见面，算是平手。
南箫越发敢肯定，当年的事情，顾雨瑶是主谋，苏文音和顾一航顶多是帮凶。
所以，她今天找她的目的，仅仅是千方百计想知道她有没有想起什么吗？或者是慕北辰告诉了她什么？
南箫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但她想不出来，顾雨瑶还有什么目的。
晚上回到山水华府的时候，接到了慕北辰的电话。
他说晚上有应酬，会晚点回来，让她先休息。
南箫含糊地应了一声，电话挂断的时候却是抑制不住的红了脸蛋。
慕北辰现在都把山水华府当家了，小家伙也是，这父子俩这阵子很少回去碧园那边。
南箫站在客厅里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些空荡起来。
那种感觉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她和顾一航结婚的那个时候，顾一航十天半个月不回家，诺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说不上来的迷茫感觉。
南箫洗了澡，不想动手做饭，干脆泡了泡面。
脑海里都是下午和顾雨瑶见面的情形。
时隔这么多年再见，她仍是那个高贵优雅的顾家大小姐，心思缜密，一如既往的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
小时候南箫不止一次听见顾雨瑶趾高气扬的和顾家的佣人说，她是他们顾家买回来的一个小奴隶而已。
每一次顾雨瑶不高兴了，倒霉的都是南箫。
顾雨瑶不吃饭，她就得跟着饿肚子，顾雨瑶生病了，苏文音就会咒骂，为什么病的不是南箫。
南箫从小几乎就是生活在顾雨瑶的阴影之下，所以后来，顾雨瑶被顾局长送进军队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庆幸。
两个从小就相看两相厌的人，分开了也只是各自安好而已。
所以南箫想不通，顾雨瑶为什么要设计她生下慕北辰的孩子，为什么她没有任何当年的记忆？
她没有记忆，那么慕北辰呢？
南箫忽然想起来，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
如果他也记不得了，那么希宇又是怎么回事？
头疼。
脑袋里好像要炸开一样，一阵一阵的，那疼好似刀子在割着，鲜血淋漓。
“啊！”
南箫尖叫了一声，浑身是汗地蜷缩在沙发上。
脑海里又闪过了那幢白色的别墅，她想努力抓住，但是却什么都抓不住。
她有预感，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那别墅有关？
如果按照苏湘湘说的，六年前...那么，那幢别墅很有可能是在法国。
是不是只要，再去一次那里，或许她能想起来什么。
南箫被突然涌起来的这个念头吓到了，心里有些惶惶不安起来，巴黎...她对这座城市的印象真的不太好。
......
九点多，南箫重新洗了澡，把那碗已经糊掉的泡面倒掉。
肚子不饿，也有可能是没有胃口。
风平浪静的一天因为见了顾雨瑶而变得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
南箫关了客厅的灯回卧室睡觉。
睡之前吃了一颗安眠药，这是自从知道顾一航喜欢男人之后，她第一次吃。
之前偶尔也会吃，和顾一航的四年婚姻，其实很难熬。
以前吃了安眠药都是很快就睡着的，可是今晚却没有效果了。
南箫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假的安眠药。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干脆拿了手机，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查资料。
......
晚上十点二十分。
慕北辰回来时客厅黑漆漆一片，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照亮换了鞋子。
应酬难免要喝酒，低头闻了一下，身上的酒味几乎闻不出来，今天他也只喝了两杯而已，剩下的都是秘书替他挡了。
慕北辰进浴室去洗漱。
出来时看见手机亮了一下，提示有短信进来。
短短一行字，慕北辰看了半分钟。
深邃眉眼拧起，连衣服都没穿，披了浴袍转身就大步进了卧室。
床头留了一盏小台灯，南箫巴掌大的脸蛋儿映衬在台灯下显得白皙透彻，白的有些病态。
慕北辰放轻脚步走过去。
南箫已经睡着了，不过睡姿不太好，被子一大半都掉到了地上，只盖住了一点点细腰。
慕北辰弯身把被子捡起来给她盖好。
抬头的时候看见了南箫手里还紧握的手机。
蹙了蹙眉，把她的手机拿开，不小心摁到了哪里，手机亮起来。
页面上的搜索记录还在，‘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咚”
慕北辰没有拿稳，手机掉落在地板上，发出声响，吵醒了原本就睡的浅的南箫。
“嗯...慕北辰？”
南箫睁开惺忪的眼睛，想要坐起身，被慕北辰轻轻摁了回去。
“sorry，吵醒你了。”
南箫看着他清携的眉眼微微拧起来了一点，身上的味道清香好闻。
不过她还是闻出了一点点的酒味，混着烟草的味道，淡淡的。
慕北辰掀开被子上去，长臂拥住南箫，修长手指在她手腕上的手链摩挲了两下，声音发哑，问“喜欢吗？”
南箫嗯了一声。
慕北辰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今晚怎么没给我在客厅留灯，嗯？是不是我回来的太晚不高兴了？”
南箫一时不习惯他这样宠溺的语气，偏头躲了一下，“没有。”
“那就是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见了什么人，让你心情不好了？”
南箫眉心轻轻拧了一下，突然翻身坐起来，就着暖黄的灯光看他，“你知道我今天见过顾雨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