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爱的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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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又来说这个。叶菲菲只好当作没听见，自说自话，“没有？为什么没有？经过几百年，骸骨腐朽了，不存在了？”
“你这个女人，到底喜不喜欢我萨伊哥哥？”
啊？头好疼，为什么萨伊王子都不追问的事情，她一个小屁孩紧揪着不放？“这和喜欢不喜欢你萨伊哥哥没有关系吧……先告诉我，皇宫里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开满了各种花朵的花园，后面，荒废了，只剩下断墙，还有一个白骨手掌……咦，依莎，你去哪？”
“笨蛋女人，我萨伊哥哥哪点不好，偏喜欢那个沐小枫，不喜欢我哥哥，哼……”
“我……大人的事，你不懂。”
“沐小枫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缠着他不放？”
气死了！竟然把她说得那样不堪，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依莎这样的小孩来指手划脚！“我的事，你少管……行，我走，马上就走。”
依莎的黑眼睛里充满了嘲讽，“皇宫宵禁了，没有经过特别的允许，谁也不能自由出入……”
“包括你？”
“我又不准备逃跑，为什么要经过别人的允许？”
叶菲菲气得跺脚，捡起枕头，搁回床上，然后摸出mp4，兀自听歌，不再理她。
“你生气了？哇，这是你们那的歌，好奇怪啊。”依莎抢过一个耳塞，塞到自己的耳朵里。“我忽然好想去你们那看看……”她拔下耳塞，扔给叶菲菲，扭身搬了把靠背椅，站在上面，看窗外。“真想出去看看啊。”
这小家伙，不知道危险吗？叶菲菲冲过去，抱住她的腰，一把提拎下来。在这过程中，她被狠狠地踹到两脚，但是她没有放手，“干什么，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吗？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摔下去就死呗，还能怎样？”
那小小的眼睛里竟然全是漠然，叶菲菲被深深地震撼了——这孩子到底有多缺乏爱啊，竟然毫无眷恋，无视生死？萨伊王子是不是也是如此，缺乏爱，缺乏对生的渴望……
她的眼里流露出温柔，“妈妈会伤心的，我也会伤心的。”
“你为什么伤心？你是我什么人？我妈妈也不会伤心，她……”
“她”了半天，依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妈妈对她的态度。
叶菲菲理解了，她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动情地说：“你妈妈肯定会伤心的……就像我妈妈，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只是为了问句‘还好吧’，其实，我这么大个人怎么会出事？那是一个做母亲的心……你明白吗？”
“不明白……戒指？妈妈给萨伊哥哥的戒指！萨伊哥哥给你的，是不是？”
啊，真的，萨伊那个混蛋拿走了她的订婚戒指，给了这个戒指，她竟然忘了。她用力去撸，但是撸不下来。
“你干什么？萨伊哥哥把最宝贵的戒指给了你，你竟然一点都不珍惜……哼，你去找若亚王子吧，我记得他是个热心肠的人，就是有点色。”依莎说完，满脸不高兴地走了。
叶菲菲有点莫名其妙。她想想，决定为了让依莎帮助她，暂时不撸下戒指。她很快问清楚若亚王子的办公室，礼貌地敲门进去后，说明了来意。
若亚王子的眼睛里含满了戏谑，“你确定要找那个地方？”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都当她是个神经病？叶菲菲很不快活，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那好，等哪天我投资拍鬼片，一定先弄个极美极美的花园，就像叶小姐描叙的那样，然后，突然一换背景，变成，‘呜’，阴森恐怖的鬼地……”
他笑起来，笑得叶菲菲牙痒痒的，恨不能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萨伊王子忽然从里间走出来，深凹进去的眼睛里满是责备和恼怒，“早说了，皇宫里没有那个地方……你如果实在闲得慌，可以去御花园赏花，可以去找叶塞维亚女巫聊聊天，为什么来烦扰别人？”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不帮忙就算了，还妨碍她寻求帮助，虽然这个“帮助”很差劲。
“哼。”叶菲菲气呼呼地走了。
不是为了他，她需要拉下尊严，去找若亚王子？为了他？不对，不对，不是为了他……
叶菲菲心慌意乱地回到住的地方，心里越发气闷起来——为什么不趁机一走了之？为什么要做这种烂好人？她不会真爱上了那个自恋的家伙吧？不要，她爱上头猪，也不要爱那个自恋的家伙！
“叩叩叩”
轻微而有礼貌的叩门声，一定不是萨伊那个家伙，他只懂用踹的。
“叶塞维亚女巫？请问有何贵干？”笑容凝固在叶菲菲的脸上，她退开一步，极不友善地挡在门口。
“嘘，进去说。”
叶塞维亚挤过叶菲菲，走进屋里，“我明天回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回国？萨伊王子怎么办？他那么信任您，把您请过来，您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呢？”
控制，控制，人家是好心来带她离开……可是怒火像个任性的小孩占据了整个头脑，叶菲菲“噼哩叭啦”地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尖尖快戳到叶塞维亚的鼻子了。她赶紧收回手，并且道歉，“对不起，我……还是觉得您把事情处理完后再回国，比较合适。”
叶塞维亚微微一笑，这让叶菲菲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泼妇，乱没教养。“对不起。”
“你喜欢上了萨伊王子？”
第二个人这么说……叶菲菲红着脸垂下头，“不知道。”
“喜欢上一个人会舍得离开吗？舍得永远不见他，而独自一个人痛苦吗？”
这话问得有点奇怪……叶塞维亚也爱上萨伊王子了？呸，什么也做“也”？
叶菲菲强力压下内心不断泛起的酸味，认真地打量了叶塞维亚几眼：叶塞维亚的眼睛大而凹进去，有神且流光溢彩；鼻子高翘，嘴唇厚实；如果眉毛修剪成柳叶眉，再做纹唇，铁定是个美人。不过，她的腰肢，有点粗，不及叶菲菲的芊芊细腰。
至于身高，叶菲菲不觉挺直了脊背——叶塞维亚比她高，而现在，正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说啊，爱上一个人舍得远走他乡，永不相见吗……我想了解一个人的心思，所以，请务必告诉我。”
了解一个人的心思？萨伊的？都到了这种程度？比她强。叶菲菲轻叹一口气，望着不远处飘动的窗帘，轻轻地说：“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自己，爱上一个人，哪怕是痛苦，也想天天见到他……不仅仅是远远地见到，还想牵着他的手，让他的眼里有我，心里有我……”
然后说“爱我”。叶菲菲在心里补上这一句，脑海里不期然地滑过沐小枫的身影——那不是爱，只是占有，占有那种青梅竹马的感觉。
“如此，你便感觉幸福了，是吗？”
“嗯。”
叶塞维亚露出快乐的笑容，“谢谢你。那么，你明天准备和我一起离开吗？”
叶菲菲不知道，她的心里很乱，“我想想好吗？”
“好……明早八点钟，我会在皇宫的门口等你五分钟，如果你没有来，我就回约瑟芬去了……不是扔下不管，我的修行还不到家，我必须学会如何缚魂，再回来。”
“你会附魂？好，我等你回来。”
叶塞维亚有些意外，但是笑笑，没有再劝说。她已经问到她想知道的——贝蕾丝没有那么喜欢她的祭司父亲，所以才会这么久也不来伊特王国，这样就够了……贝蕾丝不喜欢的地方，她也不喜欢。
她笑容满面地走出去，即便撞上若亚王子，也微笑着欠了欠身——她想呆在贝蕾丝的身边，能呆多久，就呆多久。
当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叶塞维亚醒了，并且很快换了衣服，用了早餐。
若亚王子的侍卫长正在外面等候着她，但是叶菲菲没有来。
“我们走吧。”
“大祭司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叶塞维亚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却没有马上打开——对于亲情，她缺乏足够的免疫力。
当飞机昂头冲上天空时，她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和一张便条：对不起，叶塞维亚，我的女儿。
为什么道歉？为什么给她这张支票？让她用这笔钱给贝蕾丝治病？贝蕾丝会接受吗？
叶塞维亚把纸条和支票塞进信封里，立刻发现里面还有一样东西……一个金色的心形吊坠。贝蕾丝的？祭司父亲把贝蕾丝的定情信物还回来，那一百万是补偿？
太过分了，不怕贝蕾丝伤心吗？
叶塞维亚是个诚实的人，不喜欢撒谎，尤其是不喜欢对贝蕾丝撒谎，所以到了修道院，她把信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递给了贝蕾丝。
“我知道您会伤心……没关系，贝蕾丝修女，祭司父亲不在乎您，我在乎……”
“说什么呀？”贝蕾丝的脸上露出抹少女才有的娇羞，“这是你父亲答应给你伊特皇室身份的象征，来，快戴上。”
“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他准备强迫你接受这个新的身份，伊特的叶塞维亚公主。”
该死，又来说这个。叶菲菲只好当作没听见，自说自话，“没有？为什么没有？经过几百年，骸骨腐朽了，不存在了？”
“你这个女人，到底喜不喜欢我萨伊哥哥？”
啊？头好疼，为什么萨伊王子都不追问的事情，她一个小屁孩紧揪着不放？“这和喜欢不喜欢你萨伊哥哥没有关系吧……先告诉我，皇宫里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开满了各种花朵的花园，后面，荒废了，只剩下断墙，还有一个白骨手掌……咦，依莎，你去哪？”
“笨蛋女人，我萨伊哥哥哪点不好，偏喜欢那个沐小枫，不喜欢我哥哥，哼……”
“我……大人的事，你不懂。”
“沐小枫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缠着他不放？”
气死了！竟然把她说得那样不堪，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依莎这样的小孩来指手划脚！“我的事，你少管……行，我走，马上就走。”
依莎的黑眼睛里充满了嘲讽，“皇宫宵禁了，没有经过特别的允许，谁也不能自由出入……”
“包括你？”
“我又不准备逃跑，为什么要经过别人的允许？”
叶菲菲气得跺脚，捡起枕头，搁回床上，然后摸出mp4，兀自听歌，不再理她。
“你生气了？哇，这是你们那的歌，好奇怪啊。”依莎抢过一个耳塞，塞到自己的耳朵里。“我忽然好想去你们那看看……”她拔下耳塞，扔给叶菲菲，扭身搬了把靠背椅，站在上面，看窗外。“真想出去看看啊。”
这小家伙，不知道危险吗？叶菲菲冲过去，抱住她的腰，一把提拎下来。在这过程中，她被狠狠地踹到两脚，但是她没有放手，“干什么，不知道那样很危险吗？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摔下去就死呗，还能怎样？”
那小小的眼睛里竟然全是漠然，叶菲菲被深深地震撼了——这孩子到底有多缺乏爱啊，竟然毫无眷恋，无视生死？萨伊王子是不是也是如此，缺乏爱，缺乏对生的渴望……
她的眼里流露出温柔，“妈妈会伤心的，我也会伤心的。”
“你为什么伤心？你是我什么人？我妈妈也不会伤心，她……”
“她”了半天，依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妈妈对她的态度。
叶菲菲理解了，她把她抱在怀里，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动情地说：“你妈妈肯定会伤心的……就像我妈妈，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只是为了问句‘还好吧’，其实，我这么大个人怎么会出事？那是一个做母亲的心……你明白吗？”
“不明白……戒指？妈妈给萨伊哥哥的戒指！萨伊哥哥给你的，是不是？”
啊，真的，萨伊那个混蛋拿走了她的订婚戒指，给了这个戒指，她竟然忘了。她用力去撸，但是撸不下来。
“你干什么？萨伊哥哥把最宝贵的戒指给了你，你竟然一点都不珍惜……哼，你去找若亚王子吧，我记得他是个热心肠的人，就是有点色。”依莎说完，满脸不高兴地走了。
叶菲菲有点莫名其妙。她想想，决定为了让依莎帮助她，暂时不撸下戒指。她很快问清楚若亚王子的办公室，礼貌地敲门进去后，说明了来意。
若亚王子的眼睛里含满了戏谑，“你确定要找那个地方？”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都当她是个神经病？叶菲菲很不快活，但还是用力点了点头。
“那好，等哪天我投资拍鬼片，一定先弄个极美极美的花园，就像叶小姐描叙的那样，然后，突然一换背景，变成，‘呜’，阴森恐怖的鬼地……”
他笑起来，笑得叶菲菲牙痒痒的，恨不能一拳揍在他的脸上。
萨伊王子忽然从里间走出来，深凹进去的眼睛里满是责备和恼怒，“早说了，皇宫里没有那个地方……你如果实在闲得慌，可以去御花园赏花，可以去找叶塞维亚女巫聊聊天，为什么来烦扰别人？”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不帮忙就算了，还妨碍她寻求帮助，虽然这个“帮助”很差劲。
“哼。”叶菲菲气呼呼地走了。
不是为了他，她需要拉下尊严，去找若亚王子？为了他？不对，不对，不是为了他……
叶菲菲心慌意乱地回到住的地方，心里越发气闷起来——为什么不趁机一走了之？为什么要做这种烂好人？她不会真爱上了那个自恋的家伙吧？不要，她爱上头猪，也不要爱那个自恋的家伙！
“叩叩叩”
轻微而有礼貌的叩门声，一定不是萨伊那个家伙，他只懂用踹的。
“叶塞维亚女巫？请问有何贵干？”笑容凝固在叶菲菲的脸上，她退开一步，极不友善地挡在门口。
“嘘，进去说。”
叶塞维亚挤过叶菲菲，走进屋里，“我明天回国，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回国？萨伊王子怎么办？他那么信任您，把您请过来，您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呢？”
控制，控制，人家是好心来带她离开……可是怒火像个任性的小孩占据了整个头脑，叶菲菲“噼哩叭啦”地说完，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尖尖快戳到叶塞维亚的鼻子了。她赶紧收回手，并且道歉，“对不起，我……还是觉得您把事情处理完后再回国，比较合适。”
叶塞维亚微微一笑，这让叶菲菲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泼妇，乱没教养。“对不起。”
“你喜欢上了萨伊王子？”
第二个人这么说……叶菲菲红着脸垂下头，“不知道。”
“喜欢上一个人会舍得离开吗？舍得永远不见他，而独自一个人痛苦吗？”
这话问得有点奇怪……叶塞维亚也爱上萨伊王子了？呸，什么也做“也”？
叶菲菲强力压下内心不断泛起的酸味，认真地打量了叶塞维亚几眼：叶塞维亚的眼睛大而凹进去，有神且流光溢彩；鼻子高翘，嘴唇厚实；如果眉毛修剪成柳叶眉，再做纹唇，铁定是个美人。不过，她的腰肢，有点粗，不及叶菲菲的芊芊细腰。
至于身高，叶菲菲不觉挺直了脊背——叶塞维亚比她高，而现在，正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说啊，爱上一个人舍得远走他乡，永不相见吗……我想了解一个人的心思，所以，请务必告诉我。”
了解一个人的心思？萨伊的？都到了这种程度？比她强。叶菲菲轻叹一口气，望着不远处飘动的窗帘，轻轻地说：“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自己，爱上一个人，哪怕是痛苦，也想天天见到他……不仅仅是远远地见到，还想牵着他的手，让他的眼里有我，心里有我……”
然后说“爱我”。叶菲菲在心里补上这一句，脑海里不期然地滑过沐小枫的身影——那不是爱，只是占有，占有那种青梅竹马的感觉。
“如此，你便感觉幸福了，是吗？”
“嗯。”
叶塞维亚露出快乐的笑容，“谢谢你。那么，你明天准备和我一起离开吗？”
叶菲菲不知道，她的心里很乱，“我想想好吗？”
“好……明早八点钟，我会在皇宫的门口等你五分钟，如果你没有来，我就回约瑟芬去了……不是扔下不管，我的修行还不到家，我必须学会如何缚魂，再回来。”
“你会附魂？好，我等你回来。”
叶塞维亚有些意外，但是笑笑，没有再劝说。她已经问到她想知道的——贝蕾丝没有那么喜欢她的祭司父亲，所以才会这么久也不来伊特王国，这样就够了……贝蕾丝不喜欢的地方，她也不喜欢。
她笑容满面地走出去，即便撞上若亚王子，也微笑着欠了欠身——她想呆在贝蕾丝的身边，能呆多久，就呆多久。
当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时，叶塞维亚醒了，并且很快换了衣服，用了早餐。
若亚王子的侍卫长正在外面等候着她，但是叶菲菲没有来。
“我们走吧。”
“大祭司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叶塞维亚说了声“谢谢”，接过来，却没有马上打开——对于亲情，她缺乏足够的免疫力。
当飞机昂头冲上天空时，她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和一张便条：对不起，叶塞维亚，我的女儿。
为什么道歉？为什么给她这张支票？让她用这笔钱给贝蕾丝治病？贝蕾丝会接受吗？
叶塞维亚把纸条和支票塞进信封里，立刻发现里面还有一样东西……一个金色的心形吊坠。贝蕾丝的？祭司父亲把贝蕾丝的定情信物还回来，那一百万是补偿？
太过分了，不怕贝蕾丝伤心吗？
叶塞维亚是个诚实的人，不喜欢撒谎，尤其是不喜欢对贝蕾丝撒谎，所以到了修道院，她把信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递给了贝蕾丝。
“我知道您会伤心……没关系，贝蕾丝修女，祭司父亲不在乎您，我在乎……”
“说什么呀？”贝蕾丝的脸上露出抹少女才有的娇羞，“这是你父亲答应给你伊特皇室身份的象征，来，快戴上。”
“他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他准备强迫你接受这个新的身份，伊特的叶塞维亚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