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人在年少。10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武林中文网 www.50zw.io,最快更新这些年,有没有人让你不寂寞最新章节!

    年浅还记得,她母亲的葬礼的那天晚上,她在灵堂的后面睡着了,洪伯还来不及把她抱回去,所以,就让她听到了那段刻骨铭心的话。

    苏达明站在她母亲的遗像前。轻轻呢喃:“你可不能怪我,谁叫你阻挡了我的财路,现在好了,你终于死了,死得很好啊,我就没有什么号畏惧了,虽然你把财产给了那个丫头,那也没有什么,我会掏空年氏,让你在天上看着,撕心裂肺,还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压迫。”

    她在灵堂后,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哭出声音来,那个时候,心里就种下了芥蒂,她知道了苏达明内心的变态,知道了他的肮脏,只能死死地抱住母亲留下的那些财产。

    柳如策划了不知道多少的绑架,一次一次地从洪伯的手里拿到了高额赎金,她越来越不忌惮,要不是因为遗嘱上有规定,若年浅在成年之前,如果死亡,遗产全部捐出去,不然,她还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她的母亲还真的很聪明,把能保护她的条框都写进了遗嘱。

    年浅看着苏达明的嘴脸,要不是因为还介怀着他是她的父亲,他还能站在这里以这幅嘴脸和她说话,就是一个奇迹了。

    “你又忘了,这房子,是在我的名下的,年氏,孙家的所有,都是我的,你会所,我俩这里是要做什么?”年浅更是讽刺地笑了,这一笑不打紧,活活地把苏达明一家,看得心惊胆颤。

    苏达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色,那时煞白加阴狠的表情,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这个“死”了七年的女儿,还回来和他要家产,她这是做白日梦,七年前,她就已经死了,那么七年后,他还是可以让她死。

    “你已经死了,财产自然就转到了我的名下,你做梦去吧,你什么都没有。”这就是苏达明的真面目,冷酷无情,枭良,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曾留过情面。柳如已经恢复了过来,讽刺地看着年浅,看那样子,是胜券在握了,还以为她不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我忘了告诉你们,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申告,你们很快就会拿到法院的通牒,你们又忘了,我还没有死。”她冷漠地扫过眼前的三个人,异想天开的人啊,她没有死,那么,就该让他们,身败名裂了。

    苏达明的脸色开始变得煞白,铁青,他又这么会不知道,这年浅没有死,那么,就表示,他经营了这么久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他怎么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她是她的女儿,也不行,一定不可以。

    柳如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一语道破梦中人,她还真做着她的春秋大梦,以为就算她回来了也拿不了他们的什么,可是,眼下的情形,却是不好了。

    “就算你申告了也没有用,你拿什么来和我争?”。苏达明是铁了心地和她争到底,他认为,就算是她提交了申告,要回的,就只是年氏,在这之前,他可以掏空它,让她得到一个空壳,还有负债。

    “苏董事可要注意了,不要在年氏动什么手脚,我已经连带提交了一份你的申控书,我认为,你和苏总经理挪移了年氏的财产,当然,你也可以说不说。”年浅恨恨地扫过他们灰白的脸,心里还不解恨。

    “你.。。你这个贱~人,和你母亲一样狠。”苏达明的巴掌杨了起来,看样子就要落下来,他此时正狂怒,这打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可是,他的手掌,却硬生生地被她接住,然后甩开,她看着苏达明暴跳如雷的脸,还有苏凯也好不到哪里的神色,柳如么,几乎要软下去了,他们就知道,只要这个女子没有死,就会永远不是他们苏家的灾难。

    “我看,是我对你们太好了啊,所以你们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嚣张跋扈,那么,我就让你们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她愤恨地吐出这句话,举步就要离开,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他们对她没有情义,那么,她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她走到门口,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看着苏家的三个人,一个一个地看了过去。表情突然变得晦明不定,决然开口。

    “请转告苏二小姐,不要对叶然耍什么手段,就算是我不要的东西,她也休息得到。”她拂袖而去,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惊煞了苏家的三个人,从头到尾,苏凯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深沉地看着年浅,他看见了她身上复仇的种子,看见了她眸光里的苍凉。

    他怎么就觉得,她对他们,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忍心呢,不是在苏家受过那么多伤害了么?为什么,她的眼里,还是有俺一丝丝的苍凉,特别是对上她的父亲的时候,那样的感情最是浓烈,许是终究是狠不下这个心吧。

    可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有所留恋,她既然这样做了,那么,他就要采取一些措施,来保护自己心中的地位和荣宠,绝对不能被拉了下来,一定不可以。

    苏凯就是孙凯,他是苏达明的儿子,多少页继承了苏达明身上的狠辣和冷酷,做事情,都是那么狠毒,自私,甚至是变态。

    柳如愤恨地看着年浅在苏家消失,彻底爆发了开来,扯着苏达明的衣服不断地问他怎么办,怎么办?苏达明也是一脸的恨意,还理不出什么头绪,一把推开了柳如,钻进了书房,留下苏凯在不停地劝着柳如,这苏家,暴风雨将要来了。

    走出苏家的时候,她还是抑制不了心里的悲凉,这苏达明,他的父亲,见到她的时候,竟然是厌倦,狠辣,还有提防,竟然没有一点惊喜,那么,苏达明,我也就把这份所谓飞父女情分,全都抛去了,你也可别怪我。

    心里莫名地狂乱,开车在公路上飚了不知道多久,才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别墅,很讶然地,别墅里竟然通亮,年浅揉了揉额头,无奈地抬步,那定是风苍野了,没有人,可以自由地在她的别墅里来来去去,当然,除了风苍野。

    果不其然,一进别墅,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膝盖处还放着一手提电脑,在狂打键盘的风苍野,他抿着唇,有些不满,许是等了许久的缘故,因为,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苏三小姐又去会旧情人了,这么晚次啊回来?”听见开门的声音,知道她已经回来,不禁出言嘲讽,殊不知,他的口气里,明显带上了酸味,他知道她一直和叶然又纠缠,可是,那又怎么样?这就是游戏规则,他如果不说爱,她就有权利和任何人暧~昧,但是,说爱了,他就输了,所以,他不能爱。

    “怎么,你介意?”她一边踢掉高跟鞋,一边脱着外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风苍野的侧脸,淡然开口,像是调侃。

    “那倒不是,是担心你得了什么病,传染给我罢了。”他挑眉,看着她把自己的发放了下来,披散在背后,她赤着脚,神色间皆是疲倦,就像是打了一场战,让她疲惫。

    “我没有叫你爬上我的床,是你自愿的”,她调侃地纠正他的话,眼角有笑意,看得风苍野又一瞬间的愣神,这个女子,就是个磨人的妖精。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厌倦你的身体,已经三个月了,我还没有爱上你,你有没有感到失望?你的半年之期不远了。”他的手指还没有停止跳动,眼角直直地盯着屏幕,没有再看年浅,口里淡淡地吐出这句话,神色无异。

    “这是一个问题,你拿什么来换我的答案?”她轻笑地从冰箱里倒出了一杯红酒,倚在冰箱上看着风苍野,眉目间,皆是笑意,看不出在想什么。

    风苍野也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着巧笑倩兮的年浅。迷了他的眼睛,这个女子,常常笑,可是,却不曾看见过她发自内心的笑意,那么,她的心,定是冷透了。

    “你要什么?”他无所谓地开口,他们之间,连说话,都是一场交易,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厌倦这样的生活。

    “我什么都不缺”她还是笑,嘴唇沾上了红酒的鲜艳,显得更加的诱人,那红艳的颜色,勾起了风苍野的欲~望。他突然就觉得,这个女子真的很飘忽,她的笑容,美好却单薄,她的心,和她的笑容一样,似乎,给不了别人,已经不温热了。

    “不,你缺了一样东西。”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脸,眼里有什么情愫黯然滋生,连他也不知道,只好心里苦笑。

    “哦。风二少爷认为我还缺了什么?”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手不停地轻轻摇动手里的酒杯,嘴角含笑,就像在和一个好朋友聊天,那般开怀。

    “你的心,缺了一半,所以,你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他死死地盯着她的唇,看着鲜红的液体在她的口齿里不停地窜了下去,心里莫名地惆怅。

    年浅的动作明显地一滞,这个男人,真的看懂了她,是啊,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也许是已经把那爱人的能力交给了叶然,就在七年前,她爱得最是深沉。

    现在,她不知道,她和叶然,究竟算得上是什么,只是无尽地缠绵,她离不开他,因为他身上,有她要的温暖,还有她最不能失去的骄傲,爱他的骄傲。

    这些年,经历了亲眼目睹母亲自杀的伤痛,洪伯的离去,苏达明对她的算计,柳如对她的敌对和怨恨,风苍野对她的伤害,叶然的离开又回来,还有这七年间的那些灾难。

    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只留下无尽的占有,这种独占的欲望,让她陷得越来越深,所以,她不会放开叶然,因为,她爱他,至少,是曾经,现在,不知道。

    “风二少爷说得对,我缺失了爱人的能力,不过,你不是一样么?你比我,更可悲。”她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空杯重重地甩在了地上,顿时破碎成了碎片,就像那些逝去的时光,再也回不来,让她感到莫名的压抑,心痛。

    风苍野看着她突然变了的脸色,心惊,定是他的话,牵动了她的某些往事,而那些往事里,定有叫她伤痛的因子,不然,她是不会摔杯的,至少,她的眼里,不会有伤痛。

    她确实也说对了,他风苍野,是比她更可悲,她至少拥有叶然,她至少那么用力地爱过,可是,他却没有,他从来就没有爱人的能力,这是他最大的悲剧。

    这个女子的心,竟然这么清明,可是,她是凭什么认为,他也许会爱上她,是因为她看到了他心里的痕迹?还是因为,她本来就没有抱过这个希望,只是纯粹的寂寞。

    “你还以为,苏三小姐比七年前有长进了,原来,还是这暴怒的性格。”心里明明就为她感到心酸,口里却轻易地吐出了嘲讽她的话,他懊恼地看着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狂暴。

    她迅速地抓起被她摔碎的酒杯,那碎片闪着幽光,被她拿在手里,她赤着脚踏过地上的碎片,瞬间,那碎片上便留下了她的血迹,一路延伸到风苍野的跟前。她手里的玻璃碎片,抵上了他的脸,他没有动,挑着眉看着她,眼神冰冷。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忘了,七年前的苏年浅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她的手一用力,便在他的脸颊划下了不深的痕迹,有小小的血丝冒出来,映在她的眼里,红了一片。

    “的确,七年了,你恨了我七年,可是,我想了你七年。”他盯着她明灭不定的眸子,眼神深灰,看不出什么感情,他说他想了她七年,但是,并没有说爱了她七年,所以,这还是一场游戏,一场输心的游戏,就快开始了吧。

    “哈哈,能让风二少爷想了七年,那是不是证明,我这身体对你的诱~惑,还真的很管用?”她笑得疯狂,紧紧地捏着手里的玻璃,手指已经开始渗出了血,那时因为她太用力的缘故,玻璃****了她的皮肤,她的手用力一挥,风苍野的唇,便鲜血如注,他也就直说蹙了一下眉,没有说话。

    “我喜欢,这种血腥的味道。”她吻上他的唇,不断地吸取他的血液,那么刻骨的恨意,那样抵死的缠绵,她就像发了疯似的,在他的唇上,那么用力,想吸尽他的血液,却不知道,直说想隐藏,那却了半边的心,为了他的跳动。

    风苍野用力地把她拉开,扶着她的头,眼睛望进看她的眼里,看见那里的一切情绪,苍凉,悲痛,迷茫,还有不舍,却也有狠绝。那么多的情绪,在她的眼里不断地纠缠,让她的神经,开始走向最极端的疯狂。

    他突然就发现,这个女子心里藏了好多的东西,那些不表露与他人的苍凉,就是她心里最悲痛的那一部分,因为亲情,因为爱情。他心里那一部分裂开,活活地疼痛,他竟然,会为了这个女人的伤悲而感到心痛。

    他懊恼地发现,他胸口那一抹七年前就种下的疼痛种子,已经开始发芽,在他的心里生根,怎么也无法除掉,他的心,不由地感到恐慌,是的,他埃布得人,因为,他的心荒芜了太久。

    他的心,堵得难受,懊恼地吻上了她的唇,霸道狂妄,试图隐藏住心里的那蠢蠢欲动。

    她却用力地咬下他的唇,知道又一股鲜血注入她的口里,她才放开,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风苍野,眼里的决然,呼之欲出。

    他抚上她的眉目,用力地在她的唇里摄取,他的血液,混合着她刚刚喝的红酒还遗留在她口里的清香,格外地让人血液澎湃,他疯狂地撕开她的衣服,她疯狂地回应,她贪恋他的血液,那温热的感觉,让她的心,可以跳动得更加鲜活。

    有时候,她也会厌倦这样的自己,缠~绵在叶然和风苍野之间,那无休无止的缠绵,让她是身与心,逐渐地迷离,对叶然,她是怎么也放不了,因为,叶然,就只能属于她的,她的叶然,绝对不可以被别人染指,这是她最极端的爱情。

    对于风苍野,要她放开,似乎不可能,至少,现在还不能,她有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可是,在于他这抵死的缠~绵中,她似乎可以看见自己的心,渐渐地迷离,不知道爱恨有几许?她的爱与恨,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得了。

    对于这两个男人,她似乎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地步,神经开始崩溃,叶然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的眼泪就会泛滥,也只有在他的身边,她才会哭得像个疯子,叶然也会陪她哭得像个孩子,他们两个的爱情,就像迷路了的孩子,怎么也找不到,可以回去的方向。

    她在风苍野的身下的时候,她会用力地撕咬着他的胸膛,或者是手臂,把那些发泄不了的怨恨,全部都发泄在这疯狂的欲~望中,她是疯狂的魔鬼,纠缠着自己的身与心,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她有的,就只有这不能放的,以及不想放的两个男人,到最后,终是一段孽缘。

    她在和风苍野做的时候,她已经不会哭了,那么廉价的泪水,她相信,换来的会是他的嘲讽,既然愿意承欢,又哭什么?她会想叶然,那个会陪她哭的男子,还有他之间的温柔。

    风苍野似乎也接近了疯狂,她可以从他的眼里,看见那团燃烧的火焰,逐渐地扩大,最后,燃烧了他自己,他的眼里,在挣扎,不知道是死死地挣扎着什么,她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就是因为他的眼睛,她才确定,他会留在她身边。

    七年前,她追江湖的时候,她明显看见了他眼里的悲痛,那种抓不住她的苍凉,他是风苍野,会为了她而感到悲伤,那么,便是在乎她了,只是爱不爱,她不知道。

    她既然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她的影子,那么,她便有把握,他会与她纠缠,纵然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有爱上她,可是,她的目的,不是已经接近了么?她赌一把,他终究会爱上她。

    “你会说对了,你的身体对我很是诱~惑,所以,我们就纠缠至死吧,不过,我不爱你。”他不想承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有了无尽的疼痛,他是风苍野,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的不知道有多少,他会为了她而这样缠绵,只有一个原因,因为爱上了,却不敢承认。

    这就是风苍野的爱情,就算是爱了,也不能说爱,因为他的心,不允许他把她放在心上,他相信,这世界的爱情都是一个谎言,所以,他抗拒,抗拒去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年浅。

    “我可不能和你缠绵至死,因为,我还有另一个男人。”她疯狂地笑了起来,风苍野,就算是缠绵至死,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我的身体,我的心,都不会只给你,因为什么呢?就因为你说过的,不可能会爱。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我?”他的眼底暗红,心里云涌着不知名的伤痛,他的声音低哑,带上了伤感和挣扎,隐藏住所有的感情,就是说不出爱。

    “我不曾折磨过你,因为你不爱,折磨会感到伤痛。”她缠上他的身体,残忍地在他的心上划下了一道道的疤痕,她在逼他,逼着他说爱她,逼着他承认,他和她的纠缠,不只是性。

    “那么,你徘徊在我和他之间,可曾感到伤痛了。”他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想着她也曾在那个男子身下承欢,那种妒忌,让他疯狂,让他想和这个女子,就这样缠绵到死。

    “没有,你不是说了么,我没有心。”她笑了开来,笑脸如花,吻上了他的唇,闭着眼睛,遮住了眼里的暗涌,其实,她感到伤痛了,但是,却说不出伤痛,这两个男人,从来就不曾,给过她什么承诺,她,本就已经没有了心。

    他死死地把她压进自己的怀里,她身上那炙热的温度,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意乱情迷,他想说:“留在我身边,不要再和他纠缠。”

    可是,他说不出,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住她,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很讽刺的说法,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了威胁她的把柄,这就是最苍凉的爱情,风苍野的爱情。

    “那么,至少,我可以在床~上得到你,无所谓心。”他缠上她的舌头,用力地摄取,用力地去拥有,他知道,只有这个时候,这个女子,才属于他,他们的关系,就是这么见不得,见不得幸福,两个无心的人,却不知,早就输了心。

    他们挥汗如雨,不停地做着,知道她感到了麻木,他的律动,再也不能给她带来快~感,她盯着他不断起伏的胸膛,心里轻声问:“年浅,你是否动过心?”最终,还是没有答案,因为,这个答案,也许会让她输得很惨。

    她感到厌倦,这样抵死的缠绵,这样疯狂的风苍野,是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的,她想起了叶然,想起了他也曾这样疯狂过,是不是,她真的把这场游戏,玩得过于受伤,突然,就累了。

    有一些东西,漫上她的眼眸,是那些干净的时光,她想伸手去抓住,可是,却渐行渐远,原来,她已经走了那么远了,回不了头了么?她变得疯狂,变得嗜血,变得憎恨,变得狠毒,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就是从七年的岁月里开始的吧。

    “你快点停下来,我麻木了。”她推开他的胸膛,躲避眼里出现的那一抹悲哀,她累了,只想给自己一片安宁,这无尽的缠~绵,荼毒了她的心,曾经为叶然留下的那块干净的心。

    “不,我不想停,也停不了了,浅儿,我停不了,也不能停。”他眼眶暗红,动作没有丝毫地停止,手指抚过她的脸,呼之欲出的情感,灼痛了她的眼睛。

    “我没有感觉了。”她偏过头,不接受他落下来的吻,她走到,今天的风苍野,露出了太多本来就不属于他的感情,那么,他就会输。

    “浅儿,我不会停,因为我又感觉,浅儿,我们就这样折磨至死,我停不下来。”他越发疯狂,埋在她的身上,不断地摄取,他说他停不了,那么,是什么,让他那么折磨地撕心地说他停不了,是因为爱得太悲壮,所以,停不下来。

    在很多年以后,年浅偶尔会想起这天晚上的风苍野,他狂~野,疯~狂,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恣意地在她的世界里驰骋,到这时,她才明白,他已经沦陷,只是在苦苦地挣扎,因为,他以为,他没有爱人的权利,只能挣扎。

    她已经忘记了,到最后,他们是怎么样停下来的,她只记得,他把她放在沙发上,仔细地位她清理被玻璃扎进去的脚心,这时她见过的,最温柔的风苍野。

    她问他:“你爱我吗?”

    他回答:“不爱。”

    也许们就是从这里开始,他们的爱情,就注定了颠簸,她勾唇地笑,没心没肺,看着跪在地上为她包扎的风苍野,有冰凉的自信,逸出她的眉目。

    这场游戏,她玩得有点累了,那么,她就要快点结束,她一定要逼他,逼到他撕心裂肺,逼到他无路可退,折磨着让他承认,他爱她,那么,报复就开始了,这就是年浅要的爱情,在极端中拥有,欲罢不能,在绝望中得到,此生难忘。

    那夜,他抱着她,不知道坐了多久,到天亮的时候,他还没有闭过眼睛,她在他的怀里醒来过后,就看见了他不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她的心,不禁狂跳,不知为何?

    她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可是,他却把她抱得更紧,把她抱上了她的卧室,他嘶哑着声音,求他安静地陪他睡天,他真的很累了。

    她不曾看见过这样低声下气的风苍野,他在求她,她的心,竟然也莫名地软了,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还是匀称的鼻息,久久不能入睡。

    这一睡,就是一天,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起了变化,那种让人窒息的沉默,伴随着挣扎的情绪,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疯狂的缠绵过后,迎来的,必定是更长久的疏离。因为他们都需要时间去整理好自己的情感,他们,都是无心人。

    他还是冷酷嗜杀的风苍野,要不择手段地得到风家的继承权,去完成他心里的那一个故事,因为这个信仰,爱情就真的成为了负担。

    她还是年浅,那个冷漠疏离,淡然的年浅,不再姓苏,和苏家站上了庄严的法庭,她是美丽而且疯狂的女子,永远有释怀不开来的伤痛。

    在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她接到了法院的通告,开庭在即,她也迎来了苏家的第一个来找她的人,她坐在“莫颜咖啡厅”里的时候,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外面瓢盆的大雨,溅湿了所有的尘埃,最后,整个世界都在喧嚣。

    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从外面匆忙过来的苏凯,他穿着笔直的西装,那样俊朗的模样下,不知道保藏住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他两个小时,为什么要等他这么久呢?就因为无聊吧,突然就想找个乐子,而苏凯,就是这个乐子,他的到来,也许,就让她找到乐子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路上塞车了。”他的身上海带着水汽,许是刚才下车的时候被淋湿的吧,或许不是,反正是不明白。

    “你有话就之说破吧,我不喜欢寒暄。”她放下手里的咖啡,那浓稠的液体,在莹白的杯里荡漾了开来,煞是好看。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有些局促的苏凯,笑意连连。

    “那我也就直说了,爸叫我和你谈谈,只有你肯撤诉,他可以让你会苏家。”苏凯的眉目间,也有了妥协,似乎这样做,是对年浅最大的恩赐,这个男子,也太肤浅了点。

    “你认为这个条件对我来说很诱~惑?”她笑着挑眉,讽刺地看着苏凯,他的神情间有倨傲,有不屑,似乎还参杂了一丝的恨意。

    “难道不是么,你也不一定会赢,据我了解,你没有工作,你拿什么来和我们争?”苏凯有些鄙夷地看着年浅,似乎认为她必定是没有金钱来和他打着一场官司了。他倒是知道这官~场腐~败,知道她没有这个能力和他们抗衡。

    “哦,你们还调查过我了,还知道了什么?”她好呢是感兴趣地看着对面的苏凯,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对苏凯的鄙夷,并没有什么不满。

    “不多,不过,我想,你是被包~养了吧,有别墅住,有男人进出,虽然,我不知道那男人是谁。”他还是很鄙夷地看着她,似乎她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那苏大少爷可能是忘了,你妈,曾经就是被包~养的,我么,倒不算是。”她悠闲地用勺子扣着杯身,看着苏凯霎时变红的脸,笑靥如花,心里却冷笑,你想打击我?还嫩点。

    “你不就是介怀这些事吗?可是,你又能怎么样?”苏凯也不痛快,虽然他的母亲柳如已经扶正,可是,他还是无法忘怀,童年的时候,邻居们的风言风语,他就是个私生子。

    “我介怀?你们不配,一个小三,两个私生子,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求我么,我能怎么样?我也想知道,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她很是不爽,他苏凯算什么。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苏家小姐,虽然,她已经不屑姓苏,他什么都不是。

    “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了?”苏凯已经很是生气,声调也不禁大了起来,看着年浅,似乎想活活地掐死她,他对她的疏离,就是因为她的骄傲,让他觉得,他就是一个私生子。

    “这么?这么快就吃惊了?”她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这么快就暴怒的人,一定不好玩,她拿起包,准备离开,摇了摇头,表示她对苏凯的失望。要玩游戏,就得先具备玩游戏洒脱的姿势,他什么都没有学会,就想和她玩,也未免太逊了。

    “你究竟答不答应撤诉?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苏凯对着她的背影喊了出来,引来了旁人的侧目,这个男子,素质也很底下。

    她没有回头,可是,脚不停地后退,退到他的身边,调转过头,附在他的耳边,邪魅地勾唇:“我希望这是我最后的一次机会。”她张狂地笑了出来,踏着高跟鞋,渐渐离开。

    苏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后,还是没有从她的那句话里回过神来,看着她的咖啡,才明白,原来她是厌烦他,不想他打扰她,她是铁了心的,不会撤诉的。

    他心里烦躁了起来,还夹带了巨大的怒火,这个女人,竟敢这样和他说话,只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女人罢了,有什么资格厌倦他,他的拳头,渐渐握紧。

    年浅的车经过的时候,苏凯还坐在那里,正在打电话,眼里的戾气,显露无余,这个人,心里住着一个魔鬼,狠毒,阴险,变态,就如同苏达明。

    她突然感到无比的悲凉,这苏家的情义,真的和纸一样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情义,只有利益,他们想把她打到,那么,她是不是也要放下最后的那一丝介怀,还给他们一个漂亮的反击,是的,一定要这样了,没有退路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挡风镜前的雨水汇成了线,她开着车不快不慢地在公路上行走,可以从反光镜里,看出那两辆徐徐地跟来的宾利,在雨夜里看不太清楚,他们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也就不紧不慢那地开着,在一个拐角处,拐进了一片荒地,停车,坐在车里,等着他们到来。

    反光镜里出现了那两辆宾利,她低咒了一声:“你们要行动,也选一个好日子,这么大的雨,我没有那么多兴致陪你们玩。”

    从宾利车上下来了六个大汗,他们没有打伞,站在雨里,向她这边走了过来,也许他们没有料到她会着急停车,所以正在以为是天要助他们的时候,她却打开了车门,八米的黑色高跟鞋踏出车门,紧跟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再就是穿一身长裙的她。

    有雨水滴到她的裙摆上,她不满地嘟哝了一下,在那两辆宾利的明亮车灯下,她眯着眼睛,看着逐渐向她走进的六个人,勾唇,笑了起来。

    “怎么?苏凯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她说得很大声,因为怕逐渐的声音被湮灭在雨里,她也笑得格外张扬,那六个大汗以为猎物已经到手,听她轻易地说出了雇主的名字,不禁一愣。

    “既然苏三小姐已经知道了,那就跟我们走一趟,等庭审结束后,我们自会放你走,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他举起手里的刀,颇有威胁的意思,在雨水中,不断反光。

    “下这么大的雨,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说吧,你们选一个,只能活一个。”她很是乖戾地开口,很是不耐烦,有雨水溅到她身上,她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阴霾。

    那几个人明显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住,随后便笑了起来,貌似她说的是一个很好笑的话,让他们忍禁不禁。

    但是,他们的笑容很快就在一个声音里定住,扭曲,逐渐变得狰狞。那时一声枪声,淹没在雨声中,然后是一个人倒地,最后,有鲜红的液体,染红了那一片积水,枪弹穿透那人的心脏,他睁着眼睛,不敢相信,好像,死不瞑目。

    “你.。。你竟然有枪!!!”其中的一个人颤抖着唇,颤颤巍巍地指着好举着枪的年浅,惊惧地叫了出来,其他的同伴也跟着醒过神来,睁着眼睛看着年浅,不敢冒进。

    “好了,我已经帮你减少了一个,你们现在可以选了,快点,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年浅拿着枪指着剩下的五个人,冷漠地开口,就像是一个嗜杀的女神,主宰着他们的生命,而,他们,却无力抗争。

    年浅显然是看出来了,他们就只是道上的一些底下的打手,专门干一些这样的勾当,强~奸,盗~窃,杀~人越~货,什么都做,是社会的蛀虫,是没有枪的,这种人,死了,也活该。

    那五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讶然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再看看年浅,眼睛里出现了崩溃的神色。最终,他们还是没有选出活着的那一个,竟然选择了四处逃窜。

    年浅的眼里,闪过一丝的阴魅,还有一丝的不忍,可是,手里却已经多了一把枪,两只手都可以使枪的女子,不多见啊、。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五个人齐齐地倒地,她改变主意了,不能留这一些人,她这样用枪,必定跪惹来麻烦,淡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六具尸体,进了车子,缓缓离开,反光镜里,那满地的血色,刺痛了她的神经,头痛欲裂,似乎杀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纵然,她也曾经以为,她没有那么变态。

    第二天的报纸上,登出了这几个人被杀的消息,伴随着这个骇人的消息,年浅和苏家的决战就开始了,她站在法庭上,神情傲然,像一个不败的女神,俯视着底下的那些人。

    就在她站在那里的时候,她看见了叶然,他就坐在陪审席里,眉目带笑,视线一直锁着她,笑得格外好看,他知道,她一定会赢,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她现在的背景,不知道比年氏,强了多少倍。

    在第一次庭审过后,年浅收回了她的财产,她淡然地站在暴怒的苏达明的面前,巧笑盈盈,她很是享受他们对她愤恨的神情,因为那样,她就可以说服自己,是他们先对她动手,她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这样,她的心,才不会痛得让她抓狂。

    法院长长的,雄伟的石阶门前,迎着春日的浅淡阳光,她仰着头,用力地吸了一口空气,去缓解心里的压抑,就在那刻,她看见了叶然,他就站在长长的石阶下,手里捧着鲜花,对着静静地笑。

    日光倾斜在他的发上,有暖色的光芒逸出,他穿着休闲服,神情慵散。她突然就看到了十八岁那年是叶然,他也是这个样子,站在她家门前,对她说:“浅浅,你一定要等我,我会给你一个属于你的王国。”

    他的话还在耳边,好多年了,有十年了吧,可是,她还是忘不了,记一个誓言记了十年,她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膛里不停地叫嚣,怎么也停不了。

    她想叫她,可是,她的嘴唇动了动,头晕眩了起来,她跨步,就那么一瞬间,她就从法院高高的石阶上滚了下去,她看见叶然的眼里,闪过连城的悲痛,他手里的花,掉在地上,花瓣散落。

    他抱着滚到他面前的年浅,她的身上,已经满是血迹,他抱着她,叫着她的名字,“浅浅,浅浅。浅浅。”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悲过一声。

    她想睁开眼睛对他笑一下,告诉他不用担心,可是,她努力了好久,终究是无能为力,眼皮好重,头也很痛,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沉睡。

    那梦里的世界,让她流连忘返,她看见了她最爱的母亲,还有洪伯,还有很多很多,她曾经想得到却不曾得到的东西。

    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有人在不停地叫着她,声音很是悲切,还有一股股温热的东西,浸湿了她的脖颈,她突然惊醒,那是眼泪,那最苦涩的眼泪。

    她睁开眼,入眼的全是雪白,手传来的疼痛告诉她,她在医院,叶然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闪过,脖颈处的温热,还在持续。

    “然。”她轻轻地唤了出来,声音微弱,细小的声音,却给了叶然最美好的期待,他从她的脖颈处抬头,眼眶红透,只是,再也看不见泪水,仿佛刚才脖颈处的温热,是一个梦。

    “浅浅,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抓着她的手,急急地问着,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才止了话,她从石阶上摔下来,额头被摔破了,留了好多血,她的脸色很苍白,所以她的笑容,就越发地单薄了。

    “没事,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年浅看着这个男子,幸福晕了开来,好久了,这个男子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他还是当年的叶然,可是,她还是当年的年浅么?她不敢想,也不想想。

    “你发了高烧,还有,医生说你有精神分裂症,精神时常处于挣扎的状态下,浅浅,你这是怎么了?”虽然这些症状,不是很可怕,可是,这也就说明了这个女子心里的挣扎,和扭曲。

    她偏过头,不想再和叶然讨论这个问题,她有精神分裂症这她很早就知道了,因为杀人的负重感,因为那种疯狂的占有欲,因为那种不得不去做的挣扎,无奈,超出了她的精神负担。

    “然,送我回家,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年浅抓着他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央求他带她回去,她不喜欢这里的这个味道,因为,这会让她,想起死亡。

    叶然的眉目有些纠结,似乎有些为难,接触到她眼里的哀求后,就笑了开来,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发,点头。

    走出医院的时候,叶然的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候,他扶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的心,暖了开来,这世界上,就只有叶然愿意为她做这些,而她所谓的父亲,却是想杀她的人,这让让她很是疯狂,精神就逐渐地走向了毁灭。

    叶然带她回了浅安公馆,他在那里,为她制造了一个属于他们的王国。他宠她,爱她,纵容她。她出院后,精神变得很差,时常在噩梦里惊醒,脾气有时好有时坏,会对他发脾气。可是,他只是默默地抱着她,让她像发了疯一样地哭完,然后睡觉。

    这就是精神分裂后的年浅,虽然她已经觉得和苏家没有了关系,她原本认为,派去抓她的人,甚至想杀她的人是苏凯,后来才知道,竟然是苏达明,这让她的恨,让她的怨,爆发了开来,她的精神,陷入了崩溃。

    往日骄傲冷漠的年浅,和今天暴怒迷茫的她,已经截然不同,她有时候会在窗前坐上一整天,不管仆人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反应,直到仆人慌张地给叶然打了电话,叶然回来了,她才清醒过来,痴痴地对她笑,尔后,又恢复了冷漠。

    叶然就再也不敢去公司,把办公之类的,全带回了公馆,看着她,他才会稍稍的安心,他有时候就会恍惚地觉得,这个女子正在慢慢地脱变,变得更加冷酷,变得更加绝情,她在慢慢地调整好自己的精神,就将要离开。

    在反反复复的半个月里,年浅终究在浅安公馆消失了,叶然慌忙地看着空了的卧室,心里被炸开了一个窟窿,他满世界地找,可是,她没有会别墅,她怎么也找不到她。

    就在她离开半个月后,他终于找到了她,她站在法院的庭审台上,一句句地细数着苏达明的罪行,还有苏凯的罪行。她的眉宇间,已经看不出一丝的留恋,看苏达明和苏凯的时候,陌生得还不如一个路人。

    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找到了安放她的精神的地方,她徘徊过,也就淡定了下来,她是年浅,年华浅淡,浅淡年华里,最骄傲自信的花,只是,感情已经突然变冷。

    庭审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淹没在了人群中,他紧紧地跟着她的身影,却还是把她跟丢了,叶然颓废地坐在车里,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心痛得,连城了一片一片的疼痛,四肢都感到了疼痛,是的,只有那个女子,能牵痛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看着她不停地兑变,他知道她是漠妖,但是,她脱下面具,就会淡去漠妖的狠辣,可是,现在,她就算没有带着面具,她就已经成了一个冷漠到冷血的女子,她变了,经过那一次的庭审,她就彻底地变了,因为那天,是苏达明故意撞到她,导致她从石阶上掉了下来。她的亲父亲。

    年浅从窗户看出去,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今天的春天,来得有些早,打开窗户,春风带着清新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顿时清新了她的身心,这春风,真的可以洗涤人的灵魂。

    窗外柳如和苏妮已经在那里占了两个多小时了,佣人为她们撑着伞,她们还是贵气的贵妇人和小姐,不过,这些贵气,会在明天的最后一次庭审结束后失去,到时候,她们就会成为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就像七年里的她一样。

    她手里的咖啡已经凉透,可是她还是站着不动,嘲讽地看着楼下的那对母女,她们下午就说要见她,先是破口大骂,看见没有辙了,就开始求她,可是,她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心软呢。

    记得那天,庭审结束的时候,她站在石阶上,因为看见了下面的叶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来人,那人假装不经意地撞了她一下,她本来就发着烧,所以直直地滚了下去,她抬头,看见了站在上面,笑得残忍的苏达明,他眼里的仇恨,惊起了她心里最不愿意提起的伤痛。

    那年,她看见自己的母亲,满身鲜血地趴在浴缸里,割开了手腕,鲜血染红了浴缸里面的水,触目惊心,成了她好多年的噩梦。

    她哭着跑到她的身边,她记得,恍恍惚惚之间,她的母亲还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了浓浓的不舍,她握着她的手,身体还是温热的,她还活着。

    但是,苏达明赶来的时候,把她推开来,她撞在了玻璃门上,因为疼痛,她哭了起来,她揉着眼睛,却猛然发现,苏达明并不是在救她的母亲,而是把她的头,压进了浴缸的血水中,她记得,她母亲挣扎了一会,就失去了气息。

    她还记得,她抓住苏达明的手,硬要把她的母亲拉起来的时候,苏达明脸上的残酷,嗜血,让她不禁后退,他说,你再哭,就把你也压进去。

    她哭着,不停地哭着,抱着母亲已经冰冷的身子,哭了不知道多久,洪伯才上来,彼时,苏达明已经离开,那时候,她虚岁八岁,实岁才七岁。

    她哭着对洪伯说出了那些话的时候,洪伯掩住了她的嘴巴,老泪纵横地劝她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因为,没有人相信一个七岁女孩的话,就算这是真的,她也无能为力。

    她就真的没有说,就连叶然,她也没有说过,只是在心底,暗暗地埋下了一颗可怕的变态的种子,她在梦里都会梦见,她把苏达明杀了,醒来后,她就会泪流满面,那毕竟是她的父亲,她如是地想着,直到了这几天发生了的事情后,她才彻底死了这条所谓的父女情的心。

    她看出了人的贪婪,看出了人的险恶,看出了人的变态,看出了人的冷酷,她也就学会了这些,她要用这些东西,去报复曾经给了她苦难的人,包括苏达明,苏凯,柳如,当然还有一个苏妮。

    她知道,她不快乐,可是,她必须这样做,苏达明的手,沾了她最爱的两个人血,因为他,她失去了母亲,成了一个有父亲的孤儿。他和柳如策划了一次又一次的绑架,她的身上,时常会留着他们叫来绑架她的人打下的痕迹。

    他们绑架了她,洪伯就会拿出大笔的赎金,给歹徒,那样,苏达明和柳如,就拿着她的钱,在她的面前,活得风流快活,这就是这么多年,她憎恨这些人的理由,只是被她藏得太深,现在才拿出来清算罢了。

    她以杀人罪,绑架罪,商业诈骗罪等罪名,把苏达明告上了法庭,本来商业诈骗罪苏凯是有份的,可是,那苏达明竟然把所有的罪名自己扛了下来,这让她更加憎恨,为什么,同样是他的子女,他对她就这么残忍,对苏凯,却那么舍得。

    那么,很好,她就是让他们在一丝的希望中渐渐地毁灭,苏达明,你想维护的东西,我就越想慢慢地摧毁他,直到,把你所有的一切都打磨掉,我看你,会不会对我母亲感到愧疚,你是侩子手,我不会做侩子手,我只做看戏的人,看着你们,怎么走向灭亡。

    她没有见柳如和苏妮,因为,柳如,是她这一生悲痛里最不能缺少的一个角色,母亲葬礼的那一天晚上,她躲在母亲的灵通后,第一次见到了柳如,她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母亲的灵前,笑得痴狂。

    她看见柳如,把母亲的遗像,踩在脚下,踩了一次又一次,嘴里不停地诅咒:“年谣云,你终于死了,你活着斗不过我,别以为死了,就可以斗得过我了,我要让你看着外面怎么样幸福,让你死不瞑目。”她面目狰狞地踩着母亲的遗像,刺痛了她的心。

    她看见,她的父亲,从身后抱住了柳如,他们亲吻,然后翻滚在母亲灵堂前的空地上,她听见了男人的低喘声,还有女人的呻~吟声,面目不堪的画像,她捂着自己的嘴,就是没有叫出声来,他记得苏达明那天看她的杀意,她要活着。

    有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脚上,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滚烫的温度,她抬起头,母亲的遗像,就在他们的身边,在那里兀自微笑着,闪着黯淡的光。

    这是她人生里最不堪的往事,她极力地区隐藏,连叶然都不知道,她缺失安全感,所以,她紧紧地抓住了叶然给她的温度,她舍不得放开,也放不开,因为,他的温度,已经在那些荒凉的年华里,渗透了她的血液,就算是两个人都不爱了,她还是会紧紧地抓住他。

    她爱得痴狂,爱得决然,爱得疯狂,她用她所有的疯狂,却换来一次次的成功,却总是不开心,她的灵魂在不停地吵架,她的精神不停地在挣扎,因为太过于疯狂,她感到了疼痛,杀人的时候,她就会痛得窒息,只是却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夜里被没有关上的窗户吹进来的凉风冻醒的时候,她睁开眼,就看见了站在她床边的风苍野,他盯着她,抿着唇,久久不说话。

    她在浅安公馆的这些日子,他找了她整整半个月,从来就不曾这么在乎过一个女子,原来,情根已经深种。。

    他查到了她住院的记录,知道了是谁把她带走,可是,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叶然的势力,把她藏得很好,半个月,他找了整整半个月。

    “如果可以,请帮我管辖窗,谢谢。”她翻了个身,兀自闭上了眼睛,不理会他眼里的探寻,还是那看不懂的扑朔迷离的情绪,时常冷酷,时而漠然,时而火热,她已经学会的淡然,不会在眼神里纠缠,就像爱,只能在身体里=纠缠一样。

    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温暖,她知道,是风苍野睡了下来,她还是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很是淡然地呼吸,连气息,都未曾有一点点的变化。

    “浅儿,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他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冰冷,板过她的肩膀,虽然眉目还是冷漠的,可是却可以看出了他的一丝丝担忧,他是不是忘了,他们只是在床~上玩征服游戏的伙伴,他的情感,付出了就是输了。

    她的手很是冰冷,凉进他的心,那里微微地颤抖,常听人说过,手凉的女子,那么心一定也是凉的,那么,浅儿,你的心,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凉了?

    她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听着耳边呼过去的凉风,心渐渐地安静,安静,她喜欢这春风的味道,还有这声音,让她可以看见希望,这样鲜活的一个季节,好像她的心,也鲜活了起来。

    他也不再说话,兀自抱着她,不停地搅动着她的手,空气中凝结了他们的沉默,渐渐地,春雨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仿佛听见,窗外的雨落在法国梧桐上的那种唰唰的声音。

    他的胸膛是温暖着的,她突然就想在他的手臂上咬一口,想再体会一下他血液里的温度,她爱极了他血液的那种炙热,温热了她冰凉的心。

    想着,就真的做了,她重重地咬下了他的臂膀,她听见从他的口齿间,逸出的那抹淡淡的呻~吟,但是,瞬间便没有了声音,仿佛那只是一个错觉。

    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她的唇边还留着他的血液,那殷红的颜色,向妖花开在她的唇边,引~诱着他一步步向他靠近,却摄取她身上的那段清香。

    “你的全身,就只有你的血,最是温热,所以,我爱极了你的血”她眸子中,那如同曼陀罗般妖异的颜色,冷血地散开,映出了血的颜色。

    他没有再说话,覆上了她的唇,她的口齿间,有他的血液,那淡淡的血腥味,就像一把火,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燃烧,烧得他的血液,连同他的五脏六腑,都不停地沸腾了起来,这个女子,在他的生命里,已经,命格无双。。

    夜里被没有关上的窗户吹进来的凉风冻醒的时候,她睁开眼,就看见了站在她床边的风苍野,他盯着她,抿着唇,久久不说话。

    她在浅安公馆的这些日子,他找了她整整半个月,从来就不曾这么在乎过一个女子,原来,情根已经深种。。

    他查到了她住院的记录,知道了是谁把她带走,可是,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叶然的势力,把她藏得很好,半个月,他找了整整半个月。

    “如果可以,请帮我管辖窗,谢谢。”她翻了个身,兀自闭上了眼睛,不理会他眼里的探寻,还是那看不懂的扑朔迷离的情绪,时常冷酷,时而漠然,时而火热,她已经学会的淡然,不会在眼神里纠缠,就像爱,只能在身体里=纠缠一样。

    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的温暖,她知道,是风苍野睡了下来,她还是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很是淡然地呼吸,连气息,都未曾有一点点的变化。

    “浅儿,你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冷?”他感觉到了她身体的冰冷,板过她的肩膀,虽然眉目还是冷漠的,可是却可以看出了他的一丝丝担忧,他是不是忘了,他们只是在床~上玩征服游戏的伙伴,他的情感,付出了就是输了。

    她的手很是冰冷,凉进他的心,那里微微地颤抖,常听人说过,手凉的女子,那么心一定也是凉的,那么,浅儿,你的心,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凉了?

    她没有说话,闭着眼睛,听着耳边呼过去的凉风,心渐渐地安静,安静,她喜欢这春风的味道,还有这声音,让她可以看见希望,这样鲜活的一个季节,好像她的心,也鲜活了起来。

    他也不再说话,兀自抱着她,不停地搅动着她的手,空气中凝结了他们的沉默,渐渐地,春雨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仿佛听见,窗外的雨落在法国梧桐上的那种唰唰的声音。

    他的胸膛是温暖着的,她突然就想在他的手臂上咬一口,想再体会一下他血液里的温度,她爱极了他血液的那种炙热,温热了她冰凉的心。

    想着,就真的做了,她重重地咬下了他的臂膀,她听见从他的口齿间,逸出的那抹淡淡的呻~吟,但是,瞬间便没有了声音,仿佛那只是一个错觉。

    她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她的唇边还留着他的血液,那殷红的颜色,向妖花开在她的唇边,引~诱着他一步步向他靠近,却摄取她身上的那段清香。

    “你的全身,就只有你的血,最是温热,所以,我爱极了你的血”她眸子中,那如同曼陀罗般妖异的颜色,冷血地散开,映出了血的颜色。

    他没有再说话,覆上了她的唇,她的口齿间,有他的血液,那淡淡的血腥味,就像一把火,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燃烧,烧得他的血液,连同他的五脏六腑,都不停地沸腾了起来,这个女子,在他的生命里,已经,命格无双。。

    这个女子,注定成为他生命里的劫,在以后的那些日子里,不知道谁会先对谁说出那一句我爱你,不过,到了最后,也许是,他们都是,早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心,那年的临寒江边,就已经注定了,他们都是他们的彼此,却也是别人的彼此。

    他们的缠绵,就真的只是缠绵,不知道爱不爱,不知道在这抵死的缠绵里,是谁先输了心?

本站推荐: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帝少心头宠:国民校草是女生少帅你老婆又跑了天才高手总裁爹地宠上天总裁爹地超给力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我的冰山美女老婆总裁大人,要够了没!霸情恶少:调教小逃妻

这些年,有没有人让你不寂寞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武林中文网只为原作者秦玖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秦玖并收藏这些年,有没有人让你不寂寞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