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情深不寿。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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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到了现在,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www.pinwenba.com”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可以看见黑暗中那个男子渐渐变得阴冷的眉目。

    “我本来就是因为那一个亿才来接近你,但是,我坦诚,那七年,我恨你恨得撕心裂肺,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是在从前的轨道上,如果没有你的自私冷血,又怎么能造就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过了今天,我们从此就没有任何的瓜葛,”

    她说得决绝,没有等到风苍野开口,她已经踏步离开,但是,她却明明地听到。心里迅速地缺少了一块,那是为了这个带给她半生劫难的男子所缺少的那一块。

    爱情,从来就临驾在算计之外,就算她怎么的不肯承认,她还是爱上了,只是,她不知道,她是爱风苍野多一点,还是恨他多一点。

    她的手,被身后的人抓住,她有些恼怒地甩了甩手,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她已经没有了和他在继续纠缠下去的力量,那让她,心力绞碎。

    “游戏既然开始了,浅儿,你叫我怎么结束?就算是死,也要一起。”他的话里,有太多的阴冷,有太多强烈的占有感,有太多的无奈,击中她的心,让她疼痛不已。

    似乎又太多的情愫,渐渐地漫上了她的心头,她听出了他话里的哽咽,只能任由他的吻如狂风般落在她的身上,点燃了彼此身体里最原始的渴望。

    只是,说话人虽然说得冷酷,说到最后,却也变成了哀伤,谁说她不曾在乎过?当她拿到化验单的时候,流了眼泪,当她决定要为了这个孩子和他好好过的时候,他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或许真的是报应,你为了一个亿嫁给我,却爱着另一个人,这本来就是孽缘。”风苍野嘲讽地轻笑,却是悲凉,她爱着的那个人,从来就不是他。

    “我有和你过一辈子的心,难道这还不够?”年浅站了起来,已经漠妖了继续这个话题的理由,他和她之间,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可以走,就算他可以,她的心,已经死了。

    风苍野的心,还是在她的这一句话里被震伤,她有和他过一辈子的心?是啊,他无数次想起尼罗河边那个哭肿眼睛的女子,她已经和过去做了告别。

    只是,他却从来就不曾满足这一切,他贪心地想要得更多,却失去得更多,到了现在,她还可以回头吗?似乎这太过于艰难了。

    “浅儿,我生日的那天,你为叶然准备了长寿面,和我做的时候,你关灯,因为你不敢面对,你关灯是想骗自己,在你身上的,是叶然,你放不了他不是吗?”

    风苍野的心,从来就比任何人都要透彻,他看得出她心里的挣扎,看得出她的疼痛,看得出她飞疯狂,这份爱,太过于沉重,让他只能用伤害来成全。

    “或许一开始是的,但到了最后,我已经分不清楚,我还是不是原本的心情。”年浅有些悲哀,仰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挂在沙发上的长衣,抬步就要离开。

    “但是,到了现在,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可以看见黑暗中那个男子渐渐变得阴冷的眉目。

    “我本来就是因为那一个亿才来接近你,但是,我坦诚,那七年,我恨你恨得撕心裂肺,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还是在从前的轨道上,如果没有你的自私冷血,又怎么能造就今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过了今天,我们从此就没有任何的瓜葛,”

    她说得决绝,没有等到风苍野开口,她已经踏步离开,但是,她却明明地听到。心里迅速地缺少了一块,那是为了这个带给她半生劫难的男子所缺少的那一块。

    爱情,从来就临驾在算计之外,就算她怎么的不肯承认,她还是爱上了,只是,她不知道,她是爱风苍野多一点,还是恨他多一点。

    她的手,被身后的人抓住,她有些恼怒地甩了甩手,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她已经没有了和他在继续纠缠下去的力量,那让她,心力绞碎。

    “游戏既然开始了,浅儿,你叫我怎么结束?就算是死,也要一起。”他的话里,有太多的阴冷,有太多强烈的占有感,有太多的无奈,击中她的心,让她疼痛不已。

    似乎又太多的情愫,渐渐地漫上了她的心头,她听出了他话里的哽咽,只能任由他的吻如狂风般落在她的身上,点燃了彼此身体里最原始的渴望。

    似乎又太多的情愫,渐渐地漫上了她的心头,她听出了他话里的哽咽,只能任由他的吻如狂风般落在她的身上,点燃了彼此身体里最原始的渴望。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锁骨处,带着他的热情和温度,就像一个一个烙印,打在她的身上,让她觉得悲哀,只是,已经决定了要离开,何必要纠缠。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拉开门,站在夜幕里,对他轻笑,笑容蛊惑,却凄凉,如同开在黑夜里的曼陀罗一般,妖治却也有太多属于黑暗中的情感。

    “看,春天已经来了,野,你一定要珍重。”她的手腕处,还挂着她的长袍,站在风里,有风把她的发,扬了起来,她的眉目,在黑暗中渐渐地变得模糊,远去。

    他还来不及开口,她的身影已经苍茫地消失在了夜幕里,那细细的雨丝还在不停地飘洒,覆盖了整片的夜色,风苍野的手,还兀自地抬高,怀里的人,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不是不想留,只是,已经留不住了,他拿什么来挽留,。只因为曾经给的伤害太多,已经错过了的,就没有了回头路,风苍野会感到悲哀,只能无奈地,接受她的愿望。

    她离开已经好久了,他赶出来站在院里,那些白色的芙蓉花,似乎在黑夜中,摇曳出了另一种诡异的颜色,就像她一样,拥有她独特的魅力,却活得悲哀。

    在以后的很多个夜晚,他的手指拂过她曾经睡过的那半边床,有时候会泪雨蹉跎,他的身边,依旧漠妖那个会站在他的身边,和他赌一生的女子。

    在以后的那些日子,听到她的消息的时候,想起她送予的珍重二字,想起了她说那句话时候的神色,悲戚,而且决绝,他的心,在那些漠妖了她的岁月里,不知道痛了多少遍。

    雨下得大了,他伸手,想接住那些被风吹开了的夜雨,却在那风中,飘得更远,漠妖了痕迹。他突然就读懂了,有些人和事,就和这春雨一般,你想抓住的,终究不如愿。

    就是在这个夜晚,他学会了放弃,放弃了那些曾经执着的仇恨,她的离开,让他突然就明白,其实,他的母亲定然不希望他为了她的仇恨伤痛,这是一种心灵的解脱。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学会了放手,可是,年浅却没有学会放开,她执着地去帮他实现他最初的希望,他和她结婚,不就是为了她能帮他完成那些愿望么?

    在她离开后的第三个月,风苍野坐在明亮的办公室里,听到了她的消息,彼时,风苍野已经找了她整整三个月,只是,她的身影就犹如在人海中蒸发了一样,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的时候,他正对着屏幕上的女子的笑脸发怔,这是结婚的时候,他们留下的唯一一次的合影,他们甚至没有照过结婚照,想想,真的很难过。

    洛绝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风苍野刚要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文件,那头传来了洛绝悲伤地语音。

    洛绝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风苍野刚要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文件,那头传来了洛绝悲伤地语音。

    “少爷,道上传来消息,宁边别墅被引爆,阴阎,欧丽雅,叶然,还有少奶奶,全部葬身于这次爆炸中,风辰作为这次的主谋,被警方羁留。”

    电话那头,传来了洛绝细细的哽咽声,那个离开了三个月的女子,为了完成风苍野的愿望,不幸葬身于一场爆炸之中,连尸骨,也不曾找到。

    洛绝的哭泣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哀怨中,带了无尽的悲伤,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个女子的牺牲,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少女你的心里,定是有一个信仰,那个帮少爷完成心愿的信仰。

    风苍野弯腰的姿势一直保持着,手已经触碰到了地上的文件,却怎么也没有力气再去把它捡起来,手里的手机,顺着弧线,直直地跌落,支离破碎。

    他的胸膛,剧烈地疼痛,那是那个女子带给他的最强烈的痛苦,她死了?这让他怎么也不相信,但是,却不得不相信,按照洛绝的情报,绝对是错不了。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傻?她离开的时候,他曾经问她有没有爱过?她对着他笑得蛊惑,只是笑着说,如果漠妖爱过,怎么知道,心里的痛竟然那么强烈。

    她爱了,真的爱了,而且爱得那么决绝,那么惨烈,既然说了要分开,为什么还要帮他完成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他早就已经放下了那段仇恨,为什么,还要搭上你的命?

    “浅儿,你和他一起走的,可曾开心?”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直起腰,轻轻滴呢喃了出来,他一直都知道,叶然是道上神秘的另一人“夜皇”,他竟然也为了年浅,连命,也不曾要。

    风苍野的泪水,终究渐渐地爬满了他的脸,就像那个女子曾经在他的身下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那个男子,爱她爱到了极致,而他风苍野,什么也不曾给过给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傻?

    听到她死亡的消息,他才知道,她真的是他胸口前遗失的那一根肋骨,让他,在失去她的好多个夜晚,疼痛得他直不起身,想到她冷漠的眉目的时候,心就彻夜不能安宁。

    洛绝的声音,从话筒里再度传了过来,听说她走的时候,很是安详,因为有那个男子在她的身边,她走的时候,漠妖留下只言片语,在那爆炸声中,风苍野再也不可能找得到,她的音容笑貌。

    听说,漠妖在道上广发消息,要灭了阴阎,后来,她就真的开始动手了,杀了阴阎门下的大半人马。

    听说,她曾说过要杀了欧丽雅,她就真的去做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风辰竟然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牺牲自己的母亲,来换取他的未来。

    听说,道上赫赫有名的漠妖和夜皇,相拥死在了那场震动落在大半个城市的爆炸中。

    听说,漠妖和阴阎有这么大的仇恨,只是因为她的丈夫,那个叫鬼帝的男子,她为了让他完成某些夙愿,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押上。

    听说,漠妖和阴阎有这么大的仇恨,只是因为她的丈夫,那个叫鬼帝的男子,她为了让他完成某些夙愿,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押上。

    风苍野驱车到了宁边别墅的时候,那里的一片废墟,让他哭到在那里,那里围了一层有一层的人群,不知道是谁把漠妖就是年浅的消息发布了出去,风苍野到的时候,所有有都围堵了过来。

    却在看见了风苍野脸上的泪水的时候,全场都安静了下来,那个传闻中冷血嗜杀的男子,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杀伐果断,却在这个女子死去的消息里,泪流满面。

    洛绝带着人把所有人阻拦住,风苍野背对着人群站在那片已经面目全非的别墅里,似乎还可以想象到这里发生那爆炸的时候,这里的惨烈。

    风辰已经承认,他引爆这炸弹的时候,年浅和叶然,还有阴阎,欧丽雅全部在里面,他已经把所有的门窗封死,那些人,是不可能逃脱得了的。

    这些话,打破了风苍野最后的一个希望,他宁愿相信,她是年浅,骄傲,冷血,理智的漠妖,不可能这么容易地就在这爆炸中死亡。

    可是,这何曾不是自己骗自己,她死亡的事实已经不可以改变,可是,浅儿,为什么你就算是死了,也要留给我这么多,风辰已经涉案,风氏企业的所有财产在风辰被羁押的时候,已经全部归于风苍野的名下。

    现在的他,站在世界最顶端的尖子塔上,看着脚下苍茫而来,苍茫而去的人群,却怎么也感觉不到快乐,他拥有了能倾覆这个世界的财富,却输去了那个,他一辈子,也得不到的女子。

    风苍野站在宁边别墅的废墟里,不知道站了多少个日夜,那个女子,却久久不愿意到他的心里来走一趟,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和她说过他爱她,现在,说了,是不是?已经晚了。

    风苍野离开这片废墟的时候,洛绝看着他寂寥的背影,留下了泪,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罪值得珍惜,对于风苍野来说,叶然比他幸福,因为,他至少还可以陪她死。

    听说,那个被译为黑道上最庞大神秘的组织曼陀罗又开始重新组织了起来,老大的一个叫王锦的女子,手段狠辣,嗜血无情,灭了阴阎一派的所有人。

    听说,那个叫王锦的女子,时常会去一个墓园,在那里,离开的时候,眼睛都是红肿的,因为她曾经说过,睡在那里的那个女子,曾经是她的一生。

    听说,世界集团天夜的总裁,在一次夜驾中出事,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醒来后,忘记了很多的东西。唯独不忘,那个叫年浅的女子。

    听说,世界集团天夜的总裁,夜驾学会了微笑,至少,眉目间有淡淡是疏离,不拒绝,也不接受,万千的女子在他的身边,他却从来就不曾动心。

    听说,那个叫风苍野的传奇人物,他时常去那个墓园,那里睡着他最心爱的女子。

    听说,他每一次去那里,眼角都会湿润。

    如果你也曾听说他和她,她和她,之间的故事,你是不是,也会眼睛湿润???????????

    THEEND

    这个世界太过去苍茫,有的人来了,有的人走了,唯独能付停留的,在心里的那一幕幕的往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再也离不开。

    我时常会一身西装,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捧着文件,隔着玻璃窗,看着办公室里面的男子,他的轮廓依然的四年前的那般深邃,惊为天人。

    只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是那个叫年浅的女子,在他匆忙的岁月里,留下的那道,永远不灭的伤疤。

    现在的我,学会了稳重,学会了沉敛地站在风苍野的身边,为他处理好商业上的一些东西,或许,我知道,他会把我留下来,只是因为,年浅离开的时候,已经原谅了我。

    年浅已经离开了四年多,算不清楚是什么个日日夜夜了,我只是记得,在这么多个彷徨寂寥的夜里,风苍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眼睛里,似乎还可以见到晶亮。

    我始终相信,风苍野爱年浅,已经爱到了那种刻在骨髓里,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的程度,因为只要是关于那个女子的人和事,他的眼睛,都要红透。

    这样的风苍野,还是美好如初的他,只是,他的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和他赌一生的女子,那个和他一样,喜欢赌的女子,已经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好几年。

    风苍野成为了传奇性的人物,每每,他站在镁光灯下的时候,有光影在他的眼睛里跳跃,有的记者偶尔会问道,风总什么时候结婚的话?他站在人群里,眼眸凄凉。

    “我在等我的太太。”这是他最常对媒体说的一句话,我和洛绝站在他的身边,似乎从那些光影迷离中,看见了他眼里的深藏暗涌。

    这个时候,我就会看见,站在我身边的洛绝,调转过头,眼睛里,有闪亮的泪珠,我会感慨,年浅在他们的心里,究竟留下的是一种怎么样的影响?

    她穷极她的一生。来完成风苍野的心愿,也许,这就算年浅对他的爱吧,既然他想得到,那么,她就努力地给,知道再也没有了力气,连生命,也不曾珍惜。

    她是很多人心里的一个传奇人物,她生得骄傲,爱得轰轰烈烈,输得惨烈,只是,就算是在离开的这么多年里,我不得不承认,风苍野的心里,已经放不下除了年浅以外的女子。

    我一直以看客的身份,看着风苍野失去年浅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悲伤,我曾经也落泪过,回想过她的一生,我会在深夜醒来,不知道,她走的时候,叶然有没有紧紧地抱着她,因为,少年时,她很怕冷。

    叶然,我曾经爱得那么深的一个男子,他的心里,却也放不下别的女子,他的爱,同样决绝地让人心疼,他和她,仿佛天生就是纠缠不清的两个人。

    我看着他们从年少到现在,看着他们从相爱走向了死亡,也许,其中的悲伤和轰轰烈烈,我无法体会,但是,我相信,叶然,最后的那一刻,是幸福的。

    我感叹年浅的执着,骄傲,还有她的爱恨分明,她爱的,可以连命也不要,她恨的,她会用一切的手段把它毁灭,这就的年浅,爱得清醒,输得惨烈。

    我偶尔会去看仍然在狱中的父亲,偶尔,他会支支吾吾地问其年浅的事情,他在狱中,并不知道她的事情,只是单纯地以为,她得到了年氏企业,现在一定很好。

    他问她的时候,我看见他眼里闪烁的光芒,那是一种已经释怀的神情,他说他很是后悔,在年浅的一生里,造成了太多的缺憾,伤害了她那么深。

    他清减了许多,我突然就落下了泪,始终是他的女儿,就算曾经被利欲熏心,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也许,心灵已经被洗涤干净,只留下了对女儿的愧疚。

    我告诉他年浅的故事,从她的爱恨,到她的死亡,一一地告诉了他,他是她的父亲,有权利知道她的逝去,并非我忍心,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是否真的已经后悔,曾经那样对她??

    那一次,他哭得很是凄惨,他说起了很多的往事,年浅的母亲,那个温婉柔弱的女子,还有他们的往事,说起了年浅的整个童年,他和我妈,是怎么样设计,从一个孩子身上,得到利益。

    我不是不知道这些,可是,现在从他的口里那么清晰地说了出来,我还是感到了悲伤,那么一短绵长的岁月,年浅知道了这么多的不幸,她一个人,在怎么样撑过来的?

    无法想象,她一个人在黑夜里,是否会哭着醒来,然后就是漫天的仇恨,幸好那些年华里还有一个叶然,那个眉目如风的少年,温暖了年浅的寒冷。

    我似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在那以后的那些年月,年浅爱风苍野爱得那么浓烈的时候,面对叶然的痴情守候,她还是舍不得放开,因为叶然,在她的生命里,同样的,不可替代。

    在父亲知道年浅的事情后的第二个月,我来看父亲的时候,他两边的鬓角上,已经白发丛生,他拉着我的手,哭着说,他现在时常梦见年浅和她的母亲,在梦里不停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父亲哭得很是惨烈,我问他,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心痛?他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是他现在的心,很痛。

    我离开监狱,径直坐车去了年浅的墓园,那个一言无际的地方,躺着连绵的墓碑,站在年浅的墓碑前,她的墓碑前,永远有不停更换的花。

    妖娆的曼陀罗,洁白美丽的蔷薇,那是风苍野留下来的,他一得空就会来这里,每一次,我和洛绝在不远处等他的时候,就会看见他蹲在她的墓碑前,肩膀抽搐。

    墓碑上的女子,还是四年前的模样,眉目清冷,只是。了无生机,我突然就流下了泪,年浅,你离开了,留下了太多的伤悲,看,连我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子,也心疼了。

    一生的时光还是这么的悠长,对于某人来说,这何曾,不是已经完结。

    人声鼎沸的国际机场,有的人在候机,有的人在等人,呈现出了一副很是匆忙的景象,像极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和事,匆匆忙忙的时光。

    杨不念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牵着一个粉嫩嫩的孩子,小孩子胖嘟嘟的脸上,从还漠妖长开的五官上,依稀还可以看见某人的清俊。

    “姨妈,你看,那位阿姨怎么哭了?”小孩子指着站在候机厅里的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子,天真无暇地开口。

    “因为,那个阿姨伤心了,所以,她哭了。”杨不念侧身,站住了脚步,不停地搜索着里面的的人,因为人太多,她竟然把另一个人弄丢了。

    “哦,那妈咪哭是时候,也是伤心了。”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妈咪呢?”这才发现,他的妈咪竟然不见了,小孩子顿时慌了神,爬上了杨不念的身上,也在不停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看见妈咪了,妈咪,我们在这里,妈咪。”小孩子奶声奶气地喊了出来,站在人潮里的女子,抬头看向了这边,还是原来的那般模样,及腰长发,殷红的唇,不点自红。

    这个模样,不知道在多少人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她还活着,就站在那里,对着那个孩子笑了开来,拉开步伐向他而来,只是,她的眉目间,多了一股怎么也挥不开的忧伤。

    “来,妈咪抱,阿姨累了。”年浅接过杨不念手里的小奈,脸上有浅浅的柔和的笑容,小奈高兴地在她的怀里蹭着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顺便在她的脸颊,落下了一个吻。

    杨不念笑着看着这对母女,眼里流动着的,是一种幸福的光芒,陪她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这些年,她经历了人生的大悲到大喜,然后以大悲结局。

    “漠姐。”身后传来女子哽咽的声音,那种抑制不住的哭腔就要爆发出来了,年浅抱着小奈转过身去,就看见了站在那里,一生黑衣的王锦,和她的身后,四个已经泪流满面的女子。

    王锦怎么也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有一天,她会接到年浅的电话,她还活着,还是原来的那般模样,只是,身形依旧的那般清减。

    好久模样人这样唤她,年浅的眼睛,渐渐地红了,王锦身后的那些女子,曾经是陪她出生入死的手下,看见年浅还活着,哭得凄厉,引得人潮的观望。

    “锦儿,我回来了。”年浅扬起了笑脸,就像许多年前的那样,她初次见到王锦的时候,王锦也是这般,对她笑得美好,温暖了她干枯的心境。

    现在的王锦,心已经干枯,也许,能让她感到想流泪的,只有年浅,这个曾经用命,来保住她的女子,已经很久了,再看见她的笑容,王锦瞬间便泪流满面。

    “妈咪,别哭,这是谁啊?”小奈在她的怀里仰起头,看见年浅眼里的泪水,连忙用手去帮她擦,年浅抱着他,笑得开怀。

    “她是妈咪的妹妹,小奈,去,叫阿姨。”年浅把小奈放了下来,和王锦拥抱,小奈在王锦的脚边怯怯地叫了一声阿姨,王锦愣了一下,抱起他,有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王锦怎么也想不到,时隔多年,年浅会以这样的姿势回到这里,而且还带回来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叫她妈咪,她结婚了?可是,她的身边,还是一个人。

    年浅脸上的笑容很清淡,只是眼里隐藏不住的淡淡的哀伤,王锦终究还是走上了她的这一条路,那么义无返顾地走上了,真的和当年的自己很像,一样的悲哀。

    “漠姐,走吧,车在外面等着,你这么多年才回来,姐妹们都很想你。”王锦抱着小奈,没有放下来的打算,小奈在她的怀里,也甚是乖巧。

    年浅点点头,跟着王锦出了机场,外面有等她的人,看见她的时候,都悄悄地红了眼睛,终究是,多少年的时间,都无法磨灭,那些曾经出生入死的往事。

    车停在浅安公馆的时候,年浅站在公馆前,眼眶悄悄地湿透,那个男子为她所筑成的王国,还在这里,这些年,他的所有事业都交托在了她的手上,虽然她不在国内,但是,她从来,都把他的一切,保护得很好。

    浅安公馆还是原来的模样,已经这么多年了,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杨不念看着年浅,看见她眼里的晶亮,不经意地叹了一声,自是故人,睹物思人。

    四年的时间,过去的,不过只是那些惨淡的过去,她结束了她所有的不堪往事,却也失去了这个在这么多年的岁月里,温暖了她一生的男子。

    年浅终于明白了这么一句话,在这四年的时间里,明白了过来,人的这一生,都会遇见这么两个男人,一个是惊艳了你岁月的,还有一个是温暖你的一生的男子。

    遇见风苍野,他惊艳了年浅的一生,炽烈地爱过,疯狂过,爱过,恨过,最终,还是,各安天涯,已经有很久不敢去想起这个男子了,故意的忽视,总是太过伤痛。

    而叶然,就是温暖她的这一生的男子,也曾轰轰烈烈地爱过,不断地纠缠,缠绵地不舍,不管怎么样,她就是无法放开叶然,因为,他给她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浓烈的爱恨情仇。

    李妈从公馆里出来,看见站在公馆前眼眶红透的年浅,手里拿着的菜篮子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四年前爆炸事件发生前,叶然只是吩咐她在这里等着,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是年浅的了。

    只是,李妈当时不知道叶然这话是什么意思,知道听到他的死讯的时候,她才知道,也许,他总就已经知道了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是,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扑向死亡?

    “小梁,你们快出来看看,是夫人回来了.。”李妈激动地对着公馆里面喊,不久里面就跑出来了两个仆人打扮的女子,三四十岁的模样,看见年浅,纷纷跑了过来。

    “夫人,你终于回来了。”李妈站在年浅的身边,搓着身上的围裙,低着头,眼眶有些红。她们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是回来了。

    年浅拥抱了她们,四年前,她离开风苍野的时候,曾经很是颓废了好几个月,她躲在浅安公馆,不敢见任何人,心里某一次,别伤得彻底。

    那段时间,她的脾气很是暴躁,只有叶然才能收得住,还有眼前的三个人,对她的照顾,那个时候的叶然,总是抽出很多很多的时间留在她的身边。

    虽然,她从来都是残忍地伤着他,但是,他还在笑着坐在她的身边,说着一些令她感到温暖的事情,只是,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她记得的,就只有他指尖的温暖。

    还有他看她的眼神,忧伤,而且悲切,那是他最后一次那么专注地看着她,就算是在最后的死亡的时候,他也未曾这样看着她,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李妈接过不念的手里的行李,带着她们进入了公馆,公馆里的摆设,和她离开的时候,还是一模一样。

    “少爷最后一次离开公馆的时候就和我们说,要我们保持好这里的摆设,他说,你一定会回来的,夫人,你真的回来了。”

    李妈一边抹眼泪,一边回忆着那天的事情,四年了,少爷已经离开了四年了,他用他的生命,去保住了他心爱的女人,这代价,让她们伤痛。

    “四年了,真的好久了,不过,总算是回来了。”年浅接过王锦手里的小奈,小奈仰着头看着年浅,白嫩嫩的脸颊,眼里不停地闪烁着光芒,眉目间,依稀还可以看出年少时候,叶然的模样。

    接下来的就是一阵的忙碌,小奈要在国内上幼儿园,年浅要尽快地接管叶然国内的产业,这四年,她一直在国外控制鼎皇,现在,终究是要全程监管了。

    她是年浅,那个心狠手辣,骄傲如凤凰的女子,在商场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格,能斩杀的就斩杀,不择手段地巩固住叶然的公司。

    她的身边有杨不念,是她这一生中,意见幸运的事情之一,这个女子,给了她太多的美好,陪她走了太长艰难的路,只有她,还想她的身边。

    觥筹交错的酒会,有衣冠楚楚的绅士,有美丽大方的名媛贵妇,年浅站在酒会的大厅里,一身淡紫色的露肩礼服,华丽且尊贵。

    高高盘起的头发,有凌乱的发丝落在她的唇边,殷红的唇,妩媚动人,这么多年了,这个女子,什么都没有变,只是眉目间的自信,更加的冷冽很沉稳。

    她的身边,围绕着商界上的名流,有阿谀奉承的话,落在她的耳里,她只是优雅地抿着手里的红酒,偶尔会轻轻地点点头,有笑意在她的唇边,轻轻地绽开。

    她是处事圆滑,世故的女子,已经懂得了怎么样去成全一些人的心愿,不揭露,不表现出厌恶,只是轻笑。有柔和的灯光落在她的身上,耀眼的光芒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流转,美得惊心。

    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眼底流转的,无不是满目的钦慕,还有赤裸裸的欲望。

    风苍野再镁光灯闪烁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灯光下的女子,眉目倾城,还是记忆里模样,只是,眼里的清淡,已经和那些年的仇恨和疯狂截然不同。

    他的心,突然就漏了半拍,她没有死,竟然真的没有死,他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女子会这样消失,可是,再遇见,他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

    年浅的眸光柔柔地落在了风苍野的身上,有一瞬间的笑容凝滞,可是,很快的,她就开始笑靥如花,曾经几何时,这个男子让她那么欲罢不能,想想,那个时候,真的很是疯狂,只因为没有牵绊,因为没有叶然给她的生命。

    “风总,好久不见。”她对着他举杯,笑意连连,有镁光灯落在他硬朗的线条上,他抿着唇看着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无法风轻云淡地说出那一句好久不见。

    她曾经是他的妻,可是,现在她却已经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纵然他从来都不敢承认,他的心,已经遗留在了她的身上,已经这么多年,可是,就是回不来。

    那一刻,风苍野选择了转身离开,不让她看见他眼里的落寞,从她离开后,世界是如此的喧嚣,可是,与他寂寞的心却格格不入,他想她,用命地想。

    年浅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灯光阴暗处,眼里始终保持着清淡的笑容,心里的阴霾却怎么也无法挥散,曾经那么执着地爱,现在那么轻易地说声好久不见就分开,她的心,痛了?

    不是不爱,是因为知道这份爱太难,所以她情愿固守住也叶然留下的东西,也不愿意再去触碰心里的那一块柔软,风苍野,要安好。

    在之后的几天,她都没有再见过风苍野,许是已经死心了吧,回到公馆的时候,杨不念已经把小奈接了回来,坐在庄园里,看见年浅的车进来,蹦跳着跑到了她的车边,看见她下车,仰着头,要求拥抱。

    “小奈,新学校怎么样?”年浅把手里的提包递给身边的佣人,抱着小奈坐到了杨不念的身边,脸上的笑容安静美好,那是一种岁月静好的摸样。

    “妈咪,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对我都很好,只是,今天有个怪叔叔来找我,妈咪,你认识他吗?”小奈仰着脸庞,在努力地思索着什么,很是困扰的样子。

    “叔叔?什么样的叔叔?”年浅的心里闪过一丝的狐疑,叔叔?会是谁呢?在国内,她没有多少认识的人,除了,风苍野,她就知道,他又调查了她。

    “是一个很漂亮的叔叔,妈咪,那个叔叔抱着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眼睛红了。”小奈轻轻地叹了一声,像是对那个叔叔的行为的无奈和纠结。

    年浅的心有些震撼,他的眼睛红了?风苍野的眼睛会红吗?她在他身边的那些日子,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也许离开的这些年,他真的是变了,他看着她的时候,他眼里的闪烁,她看得很是清楚。

    年浅的思绪渐渐地沉入了不知名的地方,那里的有已经释怀了的情爱,有不曾放下的愧疚,对叶然的愧疚,那是一种岁月恒久不变的愧疚。

    离开风苍野的那段日子,她给叶然的,仅仅是身体,她很是庆幸,叶然走了,留给她小奈,也许,这将是她能给他的唯一的补偿,是叶然用命换来的。

    “夫人,风先生在外面说要见您,您看?”佣人从公馆的门口那边走了过来,低身问年浅,年浅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来了,竟然真的来了。

    这又是何必呢,相见不如各自怀念,虽然美好太少,但是,曾经刻骨铭心地爱过,那就已经足够,她给不起什么,他也,得不到什么?在那纸离婚书上,已经有了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

    “让他进来。”年浅低头看着小奈粉嫩嫩的脸,嘴角在唇边荡漾开来。“小奈,看看,那是不是你说的怪叔叔。”年浅因为小奈认真地看着走过来的人的摸样,开心得笑了起来。

    “妈咪,是他,妈咪你认识他吗?”小奈仔细看了风苍野,转头看着抱着他的年浅,忧心地开口,仿佛风苍野的到来让他很是担忧,他脸上分明写着,他是来和他抢妈咪的。

    “怎么说呢,算是认识吧,不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小奈看着已经到了眼前的风苍野,从年浅的身上挣脱了下来,跑到风苍野的身边,叉着腰,神气地仰头看着风苍野。

    杨不念起身为他们沏茶,年浅轻低头,没有说话,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她从来没有想过,再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竟然已经学会了这么心平气和的。

    “怪叔叔,你来找我妈咪有什么事情?”小奈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来审问风苍野,他要保护妈咪,不让坏人欺负了。

    风苍野眯着眼睛,看着在他身边的小奈,他有一张酷似叶然的脸,眉目清秀,以后定是和叶然神似,她真的没有死,但是,却已经是覆水难收。

    “来,小奈,抱抱。叔叔是来和你一起保护妈咪的,你不乐意?”风苍野蹲下身,把小奈抱了起来,看着怀里的小奈,开始用这样具有诱惑性的条件来瓦解小奈的防备心。

    年浅含在口里的茶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她傻傻地看着站在她面前挑眉对她轻笑的风苍野,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这儿子,定然会被风苍野骗到手的。

    果然,小奈很是兴奋地拉着风苍野的手,眼睛冒星地看着他,好像找到了同道中人,年浅一下子就气结,抚着眉头,很是无奈。

    “真的吗?叔叔,你也会保护我妈咪吗?好啊好啊,多一个人保护我妈咪,她就会多一点高兴,叔叔,我不会骗我吧?”小奈阴险地眯着眼睛看着风苍野,质疑的样子,十足的人小鬼大。

    “不会,叔叔说话算话,不过,小奈要是叫一声爹地的话,我会加把劲地保护你妈咪,怎么样?”风苍野阴险地提出了条件,眼角看见已经完全呆愣的年浅,他嘴角的弧度更大。

    “爹地。”小奈天真的以为,多一个人保护妈咪,叫一声爹地又能怎么样?他笑着抱着风苍野的脖子,看着年浅崩溃的脸,很是单纯无害地笑。

    “风苍野,把我儿子还给我。”年浅面色很是难看地站起来,把小奈抱了过去,看见站在旁边笑得直喘气的杨不念,年浅的脸,瞬间便红了起来,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脸还红,像话吗?年浅懊恼得要死。

    “妈咪,你这么凶干嘛?妈咪很坏,对小奈凶,不要妈咪,要爹地。”小奈委屈地看着年浅,伸出手遮住眼睛就开始哭了起来,那样子,活活的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年浅傻眼地看着小奈,他从前不是这样子的,她的小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爱撒娇的孩子了。

    “看吧,还是我来抱吧。”风苍野再年浅傻掉的表情里,伸手把小奈抱了过来,小奈在他的怀里展现了一个胜利的鬼脸,刚才的委屈劲,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

    “你.风苍野,你来这里做什么的?”年浅哑然地看着这个场面,很是无语,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被风苍野的三言两语就收买了,她顿时觉得好气馁。

    “来给你送这个。”站在风苍野身后许久不开口的洛绝,只是看着这样的场面微笑,洛绝把手里的文件放在年浅的面前,上面的打字赫然是离婚协议书。

    年浅打开,那里竟然没有签风苍野的名字,他没有签,那么,她几年前收到的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回事,那笔迹,分明就是她的啊,年浅气急地看着风苍野,他倒是一脸气定神闲,淡然地接受她的瞪视。

    “来,小奈,姨妈抱你洗手吃饭去。”杨不念从风苍野的手上接过小奈,笑得很是开心,这两个人,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只是,这一个开始,她相信,不会像从前的那般了。

    “洛先生,你也一起去吧。”杨不念提醒站在风苍野身后的洛绝,洛绝明白,跟着杨不念进了别墅里面,留下了庄园里面的两个人。

    年浅顿时就觉得这空气很是令人窒息,那种尴尬,已经不是以前和风苍野相处的那种处心积虑的挫败对方的算计,倒让她觉得不安了起来。

    “那次寄给你的是假的,我模仿的你的笔迹签,不过,这份才是真的。”风苍野手插在裤兜里,好笑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年浅,她的这个样子,才是他要的年浅,生动,会生气,有血有肉,那样的生命力,是他生命所缺失的。

    “你.。。”年浅甩了甩手,很是愤怒无奈地盯着那纸离婚书,如果这是真的离婚书,那么,她和风苍野还是夫妻,那么,她和叶然的关系,就是出轨了。

    “浅浅,想好了什么时候跟我回去了吗?”风苍野酷酷地开口,笑意在他的眼底流转,一瞬间风华无限,竟然让年浅看得有些出神,记忆里,他是从来不会笑得这么干净真实的。

    “你.。。”年浅甩了甩手,很是愤怒无奈地盯着那纸离婚书,如果这是真的离婚书,那么,她和风苍野还是夫妻,那么,她和叶然的关系,就是出轨了。

    “浅浅,想好了什么时候跟我回去了吗?”风苍野酷酷地开口,笑意在他的眼底流转,一瞬间风华无限,竟然让年浅看得有些出神,记忆里,他是从来不会笑得这么干净真实的。

    这么多年来,她在他的世界里流连过太多次,每一次的离去,都说好的要忘记,只是,在后来的时候,还是没能忘记,她爱的,究竟是谁?

    年浅看着手里的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有什么感情瞬间涌上了心头,那些纠葛的爱恨情仇,细细地从她的眉目间出现,然后练成一整片的悲戚,那最爱的伤痛。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不过,这也许不是个好的故事。”年浅的坐到眼前的木桌边,手指划过那青色的茶杯,然后再上面流转不定,她心里有事情的时候,都曾是这样的习惯,好多年了,她还是没有变。

    风苍野就站在花架下,夕阳穿过那些高大的法国梧桐,细细碎碎地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发上,他的周身都笼罩在一层的光晕中,看不真是脸上的神色。

    他只是微微地颌首,他知道,她要说的,一定是那一段关于叶然的故事,似乎他们之间,一直都有一个叶然,就像他曾经拥有那么多的女人一样,她的世界里,一直有一个那么爱她的叶然,流连不去。

    他知道,那个时候,她那么爱的人,一定是叶然,所以,在那些年,她在他的身下,时常会红眼眶,那是一种耻辱的神色,是一种绝望的感情。

    她想把最干净的自己留给叶然,就像那个男子把最干净的爱留给她一样,只是,在后来,还是被他风苍野一样一样地掠夺掉,她的心,便在他的身边,疼遍。

    那些年,她在他的身边,他不是没有看见她的伤悲,只是那个时候,因为一种可笑的游戏,因为一样舍不开的骄傲,他选择把她推入了深渊,最后的结局就是,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叶然。

    “四年了,我一直都还在恍惚,耳中总会响起那一声巨大的爆炸,还有漫天飞舞的碎片,我仿佛可以看见叶然就在那场爆炸中四分五裂,你怎么知道?这些年,我的心,是多痛?”年浅的记忆,停留在四年多以前的那一场爆炸中,眼里的悲伤,刺痛了风苍野,她的心,一直在为叶然而伤痛。

    “外界都以为,漠妖死在了那场爆炸中,可是,谁能知道,是在那场爆炸中,叶然当晚在我的水中加了安眠药,等到我醒来赶到那里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一场轰轰烈烈的爆炸,瞬间便把我的世界炸得四分五裂。”

    风苍野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年浅可以在那场爆炸中活下来,原来,那个男子真的可以爱她爱到去死,也难怪,这么多年,她的爱,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风苍野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年浅可以在那场爆炸中活下来,原来,那个男子真的可以爱她爱到去死,也难怪,这么多年,她的爱,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除了震惊还有难过,在叶然对她的爱面前,他风苍野的爱,真的太少了,除了给她带来灾难,他似乎,从来就不曾为她做过什么,一次也没有。

    有悲哀逐渐漫上了心头,这个女子一直固守在叶然的阵地,是因为他对她的爱,超越了生死,超越了这世俗中一切的庸俗,他在她的心里,将是一辈子的事情。

    “听,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那些炸弹,是我亲手装上的,风苍野,你不知道,你带给我的绝望,是叶然给我的爱所不能弥补的,是我,亲手把叶然送上了绝路,你说,我有什么资格再去和谁在一起?”

    年浅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风苍野的侧脸,那样完美的一个男人,曾经让她付出了好沉重的代价,如果可以选择,那么她会选择安稳地和叶然度过那半生,也不想遇见风苍野。

    这个让她心碎的男人,是她那一半生的劫难。

    说到最后,年浅几乎是吼着说出口的,她的眼眶在瞬间便红透了,这些事情,是她心里永远的痛,在每日每夜,都在提醒着让她,是她亲手杀了叶然,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傻?

    他明明就知道,她在那里装了炸弹,去了必定是一条不归路,可是,他却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这个女子后半身的安逸,每一次,年浅看着安睡的小奈,总在轻声地问,叶然这么爱她?这么舍得让她的心,在这后半身,那么疼,那么愧疚。

    有风吹过年浅的发,那些微卷的发丝,如同跳动在风里的精灵,依旧美得惊艳,风苍野伸手,那些发在他的指尖穿梭而过,瞬间,他就明白了,他的爱,在那些岁月里,已经深种,心再也收不回来。

    他想抱她入怀,她却轻轻地逃离他的身边,起身站在不远处就那样看着风苍野,眼里的悲哀,瞬间便让他的心无比的恐慌,那是一种决然的意味,似乎,她真的,就不会再给他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他的手还兀自伸在半空中,唇动了动,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想说一句安慰的话,可是,怎么也说不口,那么单薄的语言,连他的心都说服不了,怎么去说服她?

    “幸好,我还有小奈,这是叶然留给我的最后的一个念想,不管到了最后,我对叶然的爱是怎么样的,只要他给我的还在,那么,我都不会背弃。”年浅把手里的离婚书再度放回石桌上,她想,风苍野知道她的意思。

    这份离婚书,本来就应该是四年前就签署的。就算他因为某种原因没有签,可是,最终,还是得回到他的手上,等待他写下最后的结局,这也是她和他最后的结局。

    最悲哀的,莫过于此刻风苍野的心。

    这份离婚书,本来就应该是四年前就签署的。就算他因为某种原因没有签,可是,最终,还是得回到他的手上,等待他写下最后的结局,这也是她和他最后的结局。

    最悲哀的,莫过于此刻风苍野的心。

    “真的必须要这样吗?”风苍野看着年浅决然离开的身影,轻轻地问出口,话里的苦涩浓重,那样不舍的语调,让年浅的心不断地抽紧,她的身形一顿,脚步难以拉开。

    就是那么一刻,风苍野仿佛看见了希望,从身后抱住了年浅,这是阔别多年,第一个拥抱,这么多年,他想她,用命去想她的时候,就时常告诉自己,不是爱她,只是因为习惯。

    可是,他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爱她,真的很爱很爱,如果可以,那么,他也愿意,用他的命,去换取她的命,这样的爱情,从俩就不曾从他的生命力离开。

    年浅的身体不断地僵硬,他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个时候的那般,从来就没有变过,肌肤接触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地开始为他疼了起来,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身边还是没有一个人。

    不是不心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风苍野再她的心里,早就没有那个时候的恨意,也许是因为叶然的死让她明白了一些东西,让她释怀了一些东西,所以,她是心疼风苍野的。

    心疼他这半生这么孤寂地一路走来,心疼他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撑到了今天,如果这个过程不是充满了血腥,那么,他也不可能站在这个高度上,心疼他这么多年了,还是孑然一身。

    “野,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年浅转身,伸手拥抱他,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是的,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真的就已经成了一个过去。

    风苍野还来不及拥抱,她在他怀里的感觉是那么真是,让他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这些年,她在异国他乡,看着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他的孤寂,她从来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再难回到从前。

    如果风苍野再叶然还没有离开她的时候说他爱她,那么,她想,那个时候的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留在他的身边,可是,她等来的,却是他的利用他的无情,所以,最终还是离开。

    年浅转身离开,她的身影在风苍野的视线里逐渐变得模糊,他恍惚地觉得,这个世界变得很是模糊,他努力地想看清楚她的背影,可是,眼里的雾气,最终把他淹没。

    这一辈子,如果得不到这个女子的陪伴,那么,这一生,这么漫长,他该怎么样去面对这样的萧索,有些人的心,一旦给了出去,就再也难以收回来,他的心,在那些不明的岁月里,给了她,就只能是她的了。

    风苍野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慢慢地撕成碎片,伸手,迎着最后的一缕夕阳,把它挥洒到了半空中,那样决裂的姿势,这一生,他一定要让这个女子,回到他的身边,一定要。

    他在暮色里转身离开,踏步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的眼泪,终究在眼里滂沱,泪如雨下。

    PS:(这还不是最终结局,晚上加更。亲们速收藏哦,收藏的那位,我爱你。)

    我始终记得那一天,我第一次看见风苍野的的时候,我的心,还可以那么活跃地跳动,他是那么孤寂骄傲的一个人,在他的世界里,喜欢创造神话,同样地,也把自己推入了不可逆转的深渊。

    他的身边,总是来来往往后多的女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女子,在他的身边,温顺安静,他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朋友,也没有所谓的情谊,他所信仰的,就只有报仇。

    因为要得带,因为要不失去,他可以不择手段,他的冷读,他的无情,把我的世界一点一点地瓦解掉,他说我是出现在他的世界唯一一个会不屑他的女人,所以,他要把我的尊严击碎,把我毁灭。

    从他第一次在我的身上那么狂暴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一生的宿命,从此将会被这个男人彻底改变,我失去的,那些让我撕心裂肺的疼痛,每每在我的心底叫嚣,我发誓,我恨他。

    在没有遇见他的时候,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沿着我的人生轨迹下去,和叶然就那样安静地走下去,纵然叶然也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但是,我知道,他爱我。

    这个世界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我不敢肯定谁爱我?谁不爱我,但是,我知道,叶然真的把我放在了心里,就算是在我和风苍野发生了那么多不耻的事情后,他还是在那里,不曾离开。

    我从来不知道,我会爱上风苍野,就像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会走上那么一条黑道的路,在那里打打杀杀,然后就真的喜欢上了杀戮,杀人的时候,不是不难过,只是难过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在埃及的尼罗河畔的时候,我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心,为了站在河边的男子欢悦地跳动,但是,我怎么也不敢承认,我会在和他这样残酷的游戏中,爱上他。

    这一生,我有太多的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去用这样冷酷的心解决,我看着记忆里的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在我的面前挣扎着死去,我看着我的父亲,亲手杀死了她,我的母亲。

    我看着那个一路带着我成长的管家,死在了我父亲的手下,我仓皇而逃,那个时候,我就一直在恨着自己,我是个懦弱的人,因为我害怕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

    最后的最后,我把自己的父亲亲手送进了监狱,好多年后在异国他乡的夜里醒过来,我时常可以梦见高高的铁门里,他头发花白,苍老异常,瘦骨嶙峋的双手抓着铁栅,睁着眼睛看着我,那样的怨恨。

    每一次惊醒,心就会再度疼上好久,那样的夜晚,我会时常想起风苍野,想起那个身体冰凉的男子,想起他的暴虐,想起他眼里某些时候,会突然红了的模样。

    他和我一样,是同一样的人,生在豪门,注定是一个悲哀,他执着地想要报仇,想要得到属于他的一切,所以,他可以利用我对他的爱,利用我的势力,利用我的容忍,利用我那无法抑制的悲哀,来帮他达成愿望。

    他和我一样,是同一样的人,生在豪门,注定是一个悲哀,他执着地想要报仇,想要得到属于他的一切,所以,他可以利用我对他的爱,利用我的势力,利用我的容忍,利用我那无法抑制的悲哀,来帮他达成愿望。

    在他身边的那些时间,在他身下承欢的时候,有那么瞬间,我会恍惚看见他眼眶里弥漫的云雾,那是一种很强烈的悲哀和纠结,他心软了。

    所以,我愿意拿我的爱,去赌一把他不会利用我,可是,我最终得到的,却是一个巨大的失望。但是,付出的爱,就犹如泼出去的谁,任你怎么样,都不可能拯救。

    很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累,所以,我愿意用我自己,去成全他的海阔天空,如果这真的可以让他快乐,但是,后来的后来,我们还是走到了尽头。

    在在叶然和他之间不停地来回,因为对叶然的愧疚,因为对风苍野的眷恋,我疯狂地,自私地利用了叶然对我的爱,强硬地霸占着他,不准他的背叛,不准他的生命轨迹离开我的世界,可是,最后,我还是失去了他,永远失去了他。

    和风苍野离开后的那些日子,风苍野送带给我的一生的绝望,几乎让我没有了走下气的信念,这样的人生,太过于漫长,让我走得很是心痛。

    那个时候,是叶然,把我从生命的低谷拉了回来,他就那么悲伤地跪在我的面前,泪如雨下,这个骄傲的男子,终于在我的折磨下,把所有的一切都丢掉,只因为爱上了我这么一个肮脏的人。

    他求我要我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只是生命太过于难堪,我在他的泪水里,终究是没能把自己挽救出来,他就那样抱着我,看着我,怕我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掉。

    感动于这个男子执着的爱,我的心,在那样喧嚣的世界里,终于找到了可以停下脚步的时刻,只是,风苍野再我的心里留下的那些伤与痛,却最终击败了叶然带给我的感动。

    我在他悲伤的眼神里,最终选择了走上绝路,我是自私的,我是霸道很虐的,不管他怎么劝,我都未曾心软,后来我时常想,如果这一生,我能为叶然心软一次,那么,我的人生,是不是讲会是一个不同的光景?

    可是,我最终还是没能为了他而付出,我自私地掠夺着他的爱,把他对我好,当成了随手可丢的东西。那一晚,我们缠绵,我们纠缠了好久好久,因为明天,将是生离死别。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他在我的水杯里叫了安眠药,在我醒来赶到那里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一场惨烈的爆炸,我的叶然,在那一场巨变中,彻底底离我而去。

    我看着那样惨绝的画面,整栋大楼被炸得灰飞烟灭,我想上去,却被不念紧紧地抱住,她哭着求我活着,我跪在那些烈火前,仿佛可以看见叶然清俊的脸,在那里明灭不定,这是岁月永久的伤。

    我看着那样惨绝的画面,整栋大楼被炸得灰飞烟灭,我想上去,却被不念紧紧地抱住,她哭着求我活着,我跪在那些烈火前,仿佛可以看见叶然清俊的脸,在那里明灭不定,这是岁月永久的伤。

    我仿佛听见了那些被烈火梵烧掉的骨肉,在我心底不断地练成了一片伤痛,我失去了那个,可以陪我一生不悲哀的男子,纵然我对他的爱,太淡薄,但是,我真的爱了。

    到死,叶然都为我做好了所有的事情,最后警~署的消息是风辰导致了这场爆炸,而风苍野,得到了所有,我,却失去了所有,连最爱我的叶然,都消失无踪迹。

    我突然就很恨很恨风苍野,他是我这一生的噩梦,但是,心却一样痛得无法自拔,因为爱也同样的,那么不堪地落在我的心里,煎熬着的心肺。

    只有失去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心底的那些撕心裂肺的痛,每次午夜梦回,我都可以梦见那个十八岁的以前,站在树荫下,对我笑得温煦的男子。

    他还是以前的那般模样,美好温暖,从来都没有变过,我所怀念的,那些美丽的笑时光,在我的生命里一一浮现,我恨这个世界,恨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但当我拿到手里的诊断书的时候,我的心是颤抖的,那样幸福,那样疼痛的颤抖,叶然留给我的,是另一个生命,决定离开的时候,我站在叶然的坟前,哭得撕心裂肺。

    墓碑上的男子,清隽绝色,是我最爱的那个模样,他在对着我笑,永远地定格在了我的世界里,这一生,我欠得最多的,就是这个男子,用一生,都不能偿还。

    后来的后来,我才明白,死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活着才真的叫人撕心裂肺,在离开后的那些年,我看着睡在身边的小奈,时常会哭湿枕巾。

    那些难堪的往事一点一滴地漫过我的心头,在小奈还没长开的容颜里,我似乎可以看见年少的叶然,我就跟在他的身后,一步步走到了现在。

    只是,到了现在,他已经在这个世界销声匿迹,只留下我,在这里独自悼念那些我最珍爱的往事。不知道听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你心疼的,往往不是往事,而是往事里的那个少年。

    那些年,我在异国他乡看着远在天边的风苍野一步步地走上了巅峰,他铸就了一段神奇,只是,他的世界,却更加冷情,镁光灯下的男子,集万千的光芒于一生,眉宇间的寂寥,却常常让我难过。

    他的身边,再也没有别的女子,我看着他站在媒体的包围中,接受着镁光灯的闪烁,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那样的话:“听说您的太太是“漠妖”,她现在逝世,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个时候,现场瞬间变得一片寂寥,她只能听见镁光灯闪烁的声音,他就那样站在那里,长身玉立,眼神有些怔忪,那一刻,在明灭的灯光中,她看见了他的泪,在闪烁的灯光中,明灭不定,瞬间,整个世界,安静得如同失声。

    那个时候,现场瞬间变得一片寂寥,我只能听见镁光灯闪烁的声音,他就那样站在那里,长身玉立,眼神有些怔忪,那一刻,在明灭的灯光中,我看见了他的泪,在闪烁的灯光中,明灭不定,瞬间,整个世界,安静得如同失声。

    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我在电视前泪如雨下,这些年的纠葛,疼的,不仅仅是我自己,这个是嗜血冷酷的男人,在这些煎熬中,也付出了心吧?

    那个时候,小奈跑到我面前,看见我脸上的泪水,扭着软软的身子爬上了我的怀抱,说着妈咪不哭的话,我突然就仿佛看见了叶然,他在笑着对我说,浅浅别哭,我的泪,更加滂沱。

    我很明白,我是个坏女人,我是那么渴望回到风苍野的身边,可是,却又是那么恐惧回到他的身边,那些纠葛的日夜里,在梦里我时常看见风苍野和叶然的脸在不断地交替,惊起一身冷汗。

    叶然声声责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在这些年里,把心里的位置腾出来给了别人,我哭着行过来,身边的空床,是半夜里永远不变的感伤。

    好多次,我站在叶然的墓碑前,总是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时光流逝的缝隙,照片上的人海不曾老去,我的容貌也不曾改变,我是那么想着叶然,却也爱着恨着那个给我的一生带来灾难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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