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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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寒抱着言语诗回到两个人的卧室。一进门，言语诗便挣脱他，脱掉身上披着的外套还给他。
“语诗，我……”江夜寒看着言语诗没有表情的面孔，非常担心，但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替她出气？刚刚已经做了，但事实上，罪魁祸首郑淑娴却一点惩罚也没有；或者道歉？有什么用，错误已经完成了，即使他只看到了最后那一幕，根据言语诗当时的衣着就能够想象到，在他来之前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言语诗并没有理会她。她径自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家居服，也不管江夜寒是不是在看，就毫不羞涩的脱衣服直接换上。
窗外日光大盛，习习微风从窗口吹进来，晃动了垂坠在地的薄纱，却不能在言语诗疲惫的心上吹出半点涟漪。
江夜寒始终盯着言语诗没有错眼，突然，一抹青紫印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上前抓过言语诗受伤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见言语诗痛的额头难处冷汗，江夜寒怒火万丈。
言语诗想要抽回被握住的手，江夜寒紧抓着不松手，她也就不再纠缠，随他爱怎样怎样。手腕上的青肿，是刚刚被下人抓出来的，常年干粗活的人力气奇大，对她又是下了死手，就是到现在，她都还能感觉到钻心的痛。
江夜寒拉着言语诗走到床边，把她按坐到床上安置好，便一个人出了房门。不一会带了个药箱回来。
打开药箱，江夜寒先轻轻帮言语诗把左右两只手的袖子挽起，再从药箱里面拿出瓶药酒，拿棉签涂抹在她的手腕。
本来像这种瘀伤，是要把血揉散才会好的快的，但是只是轻轻碰一下言语诗都觉得疼，更何况是带了劲道去揉？江夜寒实在狠不下心让言语诗受那种苦。
言语诗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修长的十指，白皙的皮肤，粉嫩的修剪的圆润的指甲，经常让江夜寒抓着就舍不得放手。即便是在这种有了伤痕瑕疵的时候，也一点都不损它的美好，反而两种极端颜色的交融下，透出异样的诱惑。
江夜寒盯着言语诗的手，言语诗没有理会他，偏头沉默的盯着窗外。风渐渐大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一片乌云，遮挡住了刚刚还明媚万分的艳阳，也在言语诗心里，撒下了一片阴影。
“江夜寒，我们离婚吧。”沉默良久，言语诗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江夜寒虎躯一震，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我们才结婚一个月，这么快你就厌倦我了吗？”江夜寒涩声问。
“你明知道不是的。”言语诗平静的看着她，除了双眼还是红肿着外，已经看不出之前的狼狈。“是啊，我们才结婚一个月，为什么我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呢。江夜寒，从小到大我所受的委屈，都没有这一个月那么多呢。”
听到言语诗提到这段时间的事，江夜寒急忙拉着她的手保证：“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没保护好你，但是你相信我，不会一直这样的。迟早我爸妈会回美国去，等他们一走你就好过了。”
言语诗看着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少次饿着肚子一整天就是一直在重复一件事，你也不知道连家里的下人都可以随意挤兑我嘲讽我，你更不会知道刚刚我差一点就你妈在所有人面前剥了衣服……或者其实你是知道的，只是你认为这些不值得你费心，所以就任由我一个人在江家苦苦挣扎。”
言语诗的话，江夜寒无言以对。他的确知道这些天郑淑娴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没有制止。但他只是觉得，言语诗要在江宅生存下去，就必须学着自保，必须学着忍耐，难道这也错了吗？
但是，今天郑淑娴的疯狂他是始料未及的，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他一定不会放任言语诗自生自灭。
“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些事，我一会去跟韩叔打好招呼，让他以后随时注意你这边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你有事也可以随时找我们。”江夜寒认真保证到。
“保证？”言语诗嘲讽一笑：“你拿什么保证？你和郑淑娴的母子亲情吗？还是你会为了我反抗她？”
江夜寒再次沉默，这些他确实做不到。
“江夜寒，承认吧，我们其实并不合适的。出身上，你是江家太子爷，家财万贯，前途无量，而我，只是乡下出来的普通打工族，我进不了你们的贵族圈子，也适应不了你们豪门的行事方式。性格上，你霸道，容不得人说不，而我也不是可以逆来顺受的，我们之间矛盾重重，勉强在一起，也只会无休止的争吵。”
“那又如何，你的出身我早就知道，要是在乎就不会结婚了。你的性格我也没说不好，哪对夫妻不吵吵闹闹，这些不是理由。”江夜寒冷声拒绝。
“不，你的感觉并不代表我的。你不在乎出身，是因为承受奚落的不是你，你不在乎性格，是因为每次最后不管是强迫还是妥协都是我委屈自己配合你。可是我过得不好，一点也不好。”言语诗情绪渐渐激动，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
“你承认吧，江夜寒，其实你并不爱我。”看江夜寒想要反对，言语诗打断他未出口的话：“别急着反对，江夜寒。你只是喜欢我，但并不是爱我，也并不是非我不可。所以你可以看着我委屈，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充其量，我只是一个符合你要求的妻子而已，但我要告诉你，你不是一个符合我要求的丈夫，我也不想每天都活在无穷无尽的忍耐和痛苦里。”
言语诗泪如雨下，伏倒在床上哀声哭泣。江夜寒有心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立场。
言语诗说的，未尝不是他潜意识里的想法啊。
“语诗，如果只是这些，我可以试着改变的。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还没有多么爱你，但我已经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了。你受的委屈，我会弥补，那些欺负过你的下人，我会一个个讨回来，你不喜欢我强迫你，我以后也会尽量克制，这样，你会不会好过一些？”江夜寒低垂着眼，一直冷酷无情的他，脸上罕见的带了一点伤心和委屈。
那郑淑娴呢？那江海枫呢？那江家的其他亲戚呢？你要拿他们怎么办？言语诗在心里呐喊。
感情是婚姻的基础，相配的幸福的前提。果然自己不该一时受不住诱惑，以为结婚了就可以有一个梦寐以求的幸福家庭，就可以有相依相偎的家人。没想到才一个月，美梦就破碎的那么彻底。
好在，还来得及，只要结束了这段婚姻，一切就又可以回到原点。
可是……
真的可以回到原点吗？
“江夜寒，我好累啊。才来江家一个月，我怎么就有了苍老的感觉了呢。真的是太累了。”言语诗强忍着哽咽讲话说完，语气里的疲惫却清晰可闻。
一个月，言语诗感觉自己好像过了一生，把一生的苦楚都尝尽了，然后像个垂暮老人一样每天熬着日子，等着解脱的那一天。
“明天我就请假，陪你出去散心。你只是呆在家里太久了，出去换个心情就会好的。离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呢？”言语诗失控大喊。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自己的感受都会被忽视，然后被迫接受江夜寒的决定。
江夜寒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才结婚一个月，只是需要磨合而已，以后日子久了就会好了。”
“以后？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们明天就去办理离婚，不，今天就去。”想到就做，言语诗被离婚的强大诱惑驱使，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柜子开始翻找证件。
“言语诗，我说了，不会离婚。”江夜寒也火了，上前两步拦腰抱住言语诗往床上甩去。不过，尽管心里怒火滔天，却还是小心的避开了言语诗受伤的手臂。
与此同时，在江家的另一个房间。
刚从外面回来的江震霆站在窗口，身后恭敬的站着韩海。
江震霆身影苍老，一直挺的笔直的背这一次却佝偻了很多，他看着窗外寂静无人的小路，哑声说道：“小海啊，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不仅害了凌海，害了夜寒，现在也害了语诗那孩子。”
韩海叹息了一口气：“老爷，世事难料，当年的事误会重重，任谁处在您这样的位置，也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这怪不得您的。您已经自责了这么多年，真的够了。”
“是啊，当年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弥补他们而已。江家平静了这么多年，又要起风了，只希望夜寒和语诗这两个孩子，能够相互扶持着走下去，不要再重现当年的遗憾。”
“会的，老爷。有您看着呢。而且少奶奶比之当年的那个人，要坚毅很多，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韩海将手上挂着的大衣披在江震霆身上，风大了，老爷身体不好。这么多年，因为忧思悔悟，再加上年纪看着看着大了，老爷的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对着窗外沉默了很久后，江震霆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吧，这里重新锁起来。”
“是。”韩海把窗户关好，跟在江震霆身后往外走。
乌云散去，日光从门口照射进来，把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出了门，韩海将大门紧紧反锁。
罕无人至的小楼，不知道又要尘封多少年。那些往昔的秘密，又能尘封多少年。
江夜寒抱着言语诗回到两个人的卧室。一进门，言语诗便挣脱他，脱掉身上披着的外套还给他。
“语诗，我……”江夜寒看着言语诗没有表情的面孔，非常担心，但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替她出气？刚刚已经做了，但事实上，罪魁祸首郑淑娴却一点惩罚也没有；或者道歉？有什么用，错误已经完成了，即使他只看到了最后那一幕，根据言语诗当时的衣着就能够想象到，在他来之前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言语诗并没有理会她。她径自走到衣柜前，翻出一套家居服，也不管江夜寒是不是在看，就毫不羞涩的脱衣服直接换上。
窗外日光大盛，习习微风从窗口吹进来，晃动了垂坠在地的薄纱，却不能在言语诗疲惫的心上吹出半点涟漪。
江夜寒始终盯着言语诗没有错眼，突然，一抹青紫印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上前抓过言语诗受伤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见言语诗痛的额头难处冷汗，江夜寒怒火万丈。
言语诗想要抽回被握住的手，江夜寒紧抓着不松手，她也就不再纠缠，随他爱怎样怎样。手腕上的青肿，是刚刚被下人抓出来的，常年干粗活的人力气奇大，对她又是下了死手，就是到现在，她都还能感觉到钻心的痛。
江夜寒拉着言语诗走到床边，把她按坐到床上安置好，便一个人出了房门。不一会带了个药箱回来。
打开药箱，江夜寒先轻轻帮言语诗把左右两只手的袖子挽起，再从药箱里面拿出瓶药酒，拿棉签涂抹在她的手腕。
本来像这种瘀伤，是要把血揉散才会好的快的，但是只是轻轻碰一下言语诗都觉得疼，更何况是带了劲道去揉？江夜寒实在狠不下心让言语诗受那种苦。
言语诗有一双非常漂亮的手，修长的十指，白皙的皮肤，粉嫩的修剪的圆润的指甲，经常让江夜寒抓着就舍不得放手。即便是在这种有了伤痕瑕疵的时候，也一点都不损它的美好，反而两种极端颜色的交融下，透出异样的诱惑。
江夜寒盯着言语诗的手，言语诗没有理会他，偏头沉默的盯着窗外。风渐渐大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一片乌云，遮挡住了刚刚还明媚万分的艳阳，也在言语诗心里，撒下了一片阴影。
“江夜寒，我们离婚吧。”沉默良久，言语诗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江夜寒虎躯一震，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我们才结婚一个月，这么快你就厌倦我了吗？”江夜寒涩声问。
“你明知道不是的。”言语诗平静的看着她，除了双眼还是红肿着外，已经看不出之前的狼狈。“是啊，我们才结婚一个月，为什么我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呢。江夜寒，从小到大我所受的委屈，都没有这一个月那么多呢。”
听到言语诗提到这段时间的事，江夜寒急忙拉着她的手保证：“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没保护好你，但是你相信我，不会一直这样的。迟早我爸妈会回美国去，等他们一走你就好过了。”
言语诗看着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少次饿着肚子一整天就是一直在重复一件事，你也不知道连家里的下人都可以随意挤兑我嘲讽我，你更不会知道刚刚我差一点就你妈在所有人面前剥了衣服……或者其实你是知道的，只是你认为这些不值得你费心，所以就任由我一个人在江家苦苦挣扎。”
言语诗的话，江夜寒无言以对。他的确知道这些天郑淑娴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没有制止。但他只是觉得，言语诗要在江宅生存下去，就必须学着自保，必须学着忍耐，难道这也错了吗？
但是，今天郑淑娴的疯狂他是始料未及的，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他一定不会放任言语诗自生自灭。
“我可以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些事，我一会去跟韩叔打好招呼，让他以后随时注意你这边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你有事也可以随时找我们。”江夜寒认真保证到。
“保证？”言语诗嘲讽一笑：“你拿什么保证？你和郑淑娴的母子亲情吗？还是你会为了我反抗她？”
江夜寒再次沉默，这些他确实做不到。
“江夜寒，承认吧，我们其实并不合适的。出身上，你是江家太子爷，家财万贯，前途无量，而我，只是乡下出来的普通打工族，我进不了你们的贵族圈子，也适应不了你们豪门的行事方式。性格上，你霸道，容不得人说不，而我也不是可以逆来顺受的，我们之间矛盾重重，勉强在一起，也只会无休止的争吵。”
“那又如何，你的出身我早就知道，要是在乎就不会结婚了。你的性格我也没说不好，哪对夫妻不吵吵闹闹，这些不是理由。”江夜寒冷声拒绝。
“不，你的感觉并不代表我的。你不在乎出身，是因为承受奚落的不是你，你不在乎性格，是因为每次最后不管是强迫还是妥协都是我委屈自己配合你。可是我过得不好，一点也不好。”言语诗情绪渐渐激动，眼中蒙上了一层薄雾。
“你承认吧，江夜寒，其实你并不爱我。”看江夜寒想要反对，言语诗打断他未出口的话：“别急着反对，江夜寒。你只是喜欢我，但并不是爱我，也并不是非我不可。所以你可以看着我委屈，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充其量，我只是一个符合你要求的妻子而已，但我要告诉你，你不是一个符合我要求的丈夫，我也不想每天都活在无穷无尽的忍耐和痛苦里。”
言语诗泪如雨下，伏倒在床上哀声哭泣。江夜寒有心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立场。
言语诗说的，未尝不是他潜意识里的想法啊。
“语诗，如果只是这些，我可以试着改变的。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还没有多么爱你，但我已经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了。你受的委屈，我会弥补，那些欺负过你的下人，我会一个个讨回来，你不喜欢我强迫你，我以后也会尽量克制，这样，你会不会好过一些？”江夜寒低垂着眼，一直冷酷无情的他，脸上罕见的带了一点伤心和委屈。
那郑淑娴呢？那江海枫呢？那江家的其他亲戚呢？你要拿他们怎么办？言语诗在心里呐喊。
感情是婚姻的基础，相配的幸福的前提。果然自己不该一时受不住诱惑，以为结婚了就可以有一个梦寐以求的幸福家庭，就可以有相依相偎的家人。没想到才一个月，美梦就破碎的那么彻底。
好在，还来得及，只要结束了这段婚姻，一切就又可以回到原点。
可是……
真的可以回到原点吗？
“江夜寒，我好累啊。才来江家一个月，我怎么就有了苍老的感觉了呢。真的是太累了。”言语诗强忍着哽咽讲话说完，语气里的疲惫却清晰可闻。
一个月，言语诗感觉自己好像过了一生，把一生的苦楚都尝尽了，然后像个垂暮老人一样每天熬着日子，等着解脱的那一天。
“明天我就请假，陪你出去散心。你只是呆在家里太久了，出去换个心情就会好的。离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呢？”言语诗失控大喊。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次自己的感受都会被忽视，然后被迫接受江夜寒的决定。
江夜寒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才结婚一个月，只是需要磨合而已，以后日子久了就会好了。”
“以后？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我们明天就去办理离婚，不，今天就去。”想到就做，言语诗被离婚的强大诱惑驱使，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柜子开始翻找证件。
“言语诗，我说了，不会离婚。”江夜寒也火了，上前两步拦腰抱住言语诗往床上甩去。不过，尽管心里怒火滔天，却还是小心的避开了言语诗受伤的手臂。
与此同时，在江家的另一个房间。
刚从外面回来的江震霆站在窗口，身后恭敬的站着韩海。
江震霆身影苍老，一直挺的笔直的背这一次却佝偻了很多，他看着窗外寂静无人的小路，哑声说道：“小海啊，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不仅害了凌海，害了夜寒，现在也害了语诗那孩子。”
韩海叹息了一口气：“老爷，世事难料，当年的事误会重重，任谁处在您这样的位置，也会做出那样的决定，这怪不得您的。您已经自责了这么多年，真的够了。”
“是啊，当年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弥补他们而已。江家平静了这么多年，又要起风了，只希望夜寒和语诗这两个孩子，能够相互扶持着走下去，不要再重现当年的遗憾。”
“会的，老爷。有您看着呢。而且少奶奶比之当年的那个人，要坚毅很多，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韩海将手上挂着的大衣披在江震霆身上，风大了，老爷身体不好。这么多年，因为忧思悔悟，再加上年纪看着看着大了，老爷的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对着窗外沉默了很久后，江震霆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吧，这里重新锁起来。”
“是。”韩海把窗户关好，跟在江震霆身后往外走。
乌云散去，日光从门口照射进来，把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出了门，韩海将大门紧紧反锁。
罕无人至的小楼，不知道又要尘封多少年。那些往昔的秘密，又能尘封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