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胡三给介绍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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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我参加了李小勇的婚礼，婚礼搞得很隆重，整个餐厅坐得满满当当的，可能有三十来桌。李小勇牵着新娘的手步入会场，他们一出现，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李小勇穿一套笔直的西装占在台前，尽管他穿得很展，但跟旁边的新娘相比显得娇小了很多。新娘果然如照片上的人一样，甚至还漂亮一些，白色的婚纱，高高挽起的发髻，整整比李小勇高出半个头来。这个李小勇，今天可真窝囊，本来个子就不高，新娘还要把头发挽个疙瘩，两人站一块，有点像武大郎和潘金莲似的。也不知道李小勇采取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把姑娘弄到手的，上学时他妈的老笨，经常考不及格，找个老婆倒是蛮心疼的。人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心想，李小勇，你赶紧下来吧，我站在新娘旁边才合适，你太不般配了。于是，我脑海里幻想着和新娘站一起举行婚礼的场景，新娘对我含情默默，充满了爱慕，而李小勇只能在旁边当观众，无形中把他给下岗了。
主持人扯着嗓门说：“今天，新娘是如花似玉，新郎是潇洒英俊，两人真是天设的一双，地造的一对，太般配了。”我心想，真他妈放屁，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两人不般配，硬要说般配，不是贬低漂亮的新娘吗？可能是主持人平时说习惯了，不分场合地按套路说话。
主持人又问：“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李小勇吱吱唔唔地回答：“愿意。”他的回答一点都不干脆，我真想说：“你不愿意，我愿意。”
主持人又问女的：“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废话，都这样了，不愿意也得说愿意，这个司仪的水平也太不咋的了。新娘扭捏着身子说：“愿意，当然愿意。”我的妈哟，李小勇，你他妈幸福死了，今晚上让你狗日的累死算球。
结婚典礼结束，我坐到餐桌上，我扫视了一下大厅里的客人，想看看有没有美女。一般来说，吃席的人穿着比较讲究，尽量把自己收拾得漂亮些，尤其是姑娘们。我发现对面坐着一个姑娘格外显眼，她的穿着打扮和长相很像刘燕，由于我眼睛近视，三米外的东西就看不清，只能看个大概。我起身装作上厕所，主要目的是看看那个姑娘，因为她太像刘燕了。刚走进那个姑娘，可她正好把头侧向一边和身旁的妇女说话，我没看清她的面目。进了厕所，我尿不出来，旁边的人使劲看我，那眼神怪怪的，好像觉得我有尿结石。我赶紧提起裤子出门，连手都忘了洗。
进了大厅，我又故意绕到那个姑娘身后，当我仔细看她时，她却叫出了我的名字“梁主席！”
果然是刘燕，我高兴地喊道：“刘燕，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搬了个凳子挤到刘燕身边坐下，两人开始交谈起来。“今天来的同学好像不多，找了半天才找到你一个，同学们结婚这么快，一个个跟赛跑似的。”我说。
刘燕问：“听说李小勇没请几个同学，唉！你什么时候结婚，到时通知我一声，我要喝你的喜酒。”
我说：“大约在冬季吧！我目前也不知道，对象还不知道在哪里猫着呢！”“咦！你什么时候结婚，男朋友一定很有帅吧！”我又问。
刘燕笑着说：“快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你可一定要去哟。”
本希望听她说没找对象的消息，但她说也快了，我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宴席上，人们猜拳喝酒，开怀畅饮，有的人吃得满嘴流油，有的打着饱嗝，有的用牙撕扯着骨头上的肉，吃象千姿百态。我一个劲地给刘燕夹菜，借此机会大献殷情，不禁惹得对面的那个小子一顿白眼，好像看不惯我，我才不管他呢！
听说刘燕也快结婚了，我的心情一直不愉快，只顾埋头喝酒，不知不觉喝醉了。我跌跌撞撞回到家，倒头就睡了，最里喊着：“刘燕，刘燕，我喜欢你，结婚，我要和你结婚。”
下了班，没事在家看一部言情小说，书中的故事情节吸引了我，说的是两个热恋中的男女进行的一次亲密接触。男孩提出性要求，女孩不肯，男孩采取各种方式诱骗，这样的情节对于没对象的我来说太具诱惑力了，我怎么舍得轻易放弃，说不定还能学点恋爱的经验。
突然，手机响个不停，我一看是胡三的电话，本来打算压掉的，但想起了前几天胡三的许诺，胡三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我接通手机，只听见胡三在电话里骂：“主席，你他妈怎么不接电话。”
胡三这个人最爱找人的茬，只要你动作稍微慢点都要挨骂。我在电话里说：“我这不是接了吗？”
胡三说：“接电话都磨磨蹭蹭的，你他娘的能干啥？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我听了他的话很不舒服，怎么解释都要挨骂，但心里还得忍着，我说：“我在家，有什么事情吗？” 胡三说：“在家坐月子啊！你他娘的不赶紧找对象，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快出来，我在步行街等你。”
我问：“去干什么，我目前还有事情呢！” 胡三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骂：“有你娘个球事情，我不是说好要给你介绍对象吗？赶紧出来，今天带你去见那个女的，绝对漂亮。打个的过来，要快！” 骂也挨了，不过胡三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心中的气顿时解了一半。我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挥手招了辆出驻车，可是车里坐了人，出租车擦身而过。我连着招了好几次手，可出驻车都不停，妈的，人越急越有事，连车都打不上，我担心让人家姑娘等久了不好，不然胡三又要骂人。好不容易等了辆空车，我飞速钻进车里对司机说：“快！快！去步行街，有要事。”
司机看我很急切的样子，油门一哄车就窜了出去。我不停地催促：“司机，能不能快点，我有重要事情要办，去晚了就耽误了。”
司机加大油门，车象疯了似地在马路上乱窜，一连超了好几辆车。转弯处，一辆大货车的旁边突然窜出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司机猛的一个急刹车，刚好停在了那人面前，避免了一起交通事故。终于到了步行街，我看司机挺辛苦的，随手扔下五块钱说：“不用找了！看你也挺辛苦的。”
司机并不接钱，而是看了我一眼说：“五块钱不够，表上显示的是七块。”
我看了看车上的表，果然是五公里，七块两毛钱。我掏出十块钱说：“你这表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比我想象的要贵。”
司机接过钱说：“先生，我的表是昨天物价局审查过的，你的三块钱还找吗？”
我说：“当然找了，要是五块就不找了，超过五块肯定找，三块钱还能买瓶啤酒。”
我揣着零钱一路小跑来到步行街中段，找了半天也没见到胡三的影子。我掏出手机来拨通电话，可手机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我又连着拨通了两次，还是没人接。难道是胡三在耍我，妈的，这个狗日的太缺德了，尽拿老子开涮。
正想着，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转头，只见胡三笑着说：“哈哈！你狗日的是睁眼瞎呀！长着两只眼睛出气的，我明明在你身后都看不到，还他妈一个劲地瞎找。”
我心里憋着气问：“怎么，那个姑娘呢！还没来吗？”
胡三说：“急个球啊！这才几点？”
我说：“刚才把我急坏了，出门打了个车就来，路上还差点撞车，你不是在电话里说让我快点吗？我还以为姑娘也在呢！”
胡三说：“急什么，这才三点钟，怎么也得六七点见面吧！”
我问：“为什么要在六七点见面？”
胡三说：“我说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猪脑子嘛！六七点正是吃饭的时间，你怎么也得请人家吃顿饭吧！这样能显示出你的大方和诚意。再说，六七点的时候，天刚好暗下来，脸上有什么缺点看不出来，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最适合见面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想想胡三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我的脸上的确不太光滑，主要长了几个青春痘，听说是内火太旺了。胡三说：“你瞧你脸上的几个骚疙瘩，让姑娘看了能有好印象吗？人的第一感觉很重要，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要给姑娘留个好印象，知道吗？”
看来，胡三不光四肢发达，有时候还有点脑子。我问：“那六七点见面，干嘛这么着急叫我出来，等五点钟打电话也不迟。”
胡三往地上吐了口痰说：“说你是猪脑子你还真是猪脑子，叫你出来总得给你说说姑娘的情况吧！顺便我们俩聊聊。”
我说：“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那我们去哪里聊。”
胡三看了看对面说：“对面有个台球室，我们到哪里去，一边打台球，一边消磨时间，等六点半我给姑娘打电话叫她出来。”
我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公园，公园凉快，空气清新，还有人工湖，我们坐在湖边聊天怎么样？”其实，我的想法是，台球室一个小时得十五块钱，去公园不用花钱。
胡三又往地上吐了口痰说：“呸！俩个大老爷们去公园掉不掉价，去台球室得，我刚好手痒了。”
我根本拗不过胡三，只好和他到台球室。一进台球室的门，女服务员就面带笑容地说：“欢迎光临！”
我心想，欢迎个屁，还不是看我的两个钱才欢迎，我问：“怎么消费？” 服务员说：“打台球一个小时二十块钱，啤酒八元。”
我听后一惊问：“台球不是十五块钱一小时吗？啤酒以前是六块。”
女服务员说：“那是三个月钱的价格了，现在涨价了。”
我说：“你们涨的也太快了，以后贴个通知。”
女服务员说：“现在什么都在涨，房租、水电、人工，所以我们也得涨，不然就亏本。”
我说：“你们可好，想涨就涨了，可是我的工资怎么不涨？”
女服务员笑而不答，胡三在旁边说：“你他妈的别啰里啰嗦的了，不就二十元吗？怕什么，一个月好歹挣着一千多呢！难怪你找不上对象，原来他妈这么小气。”
我心想，你说得轻巧，又不是花你的钱，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再说一千多的工资总不能全用来打台球吧！这里的台球其实是斯洛克，三米八的案子，和国际上比赛的一样。胡三拿起球杆说：“我以前当过台主，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台球是圆的还是方的。”
我心想，就靠你嘴上那两片肉吹牛还行，想当年我也是个台球爱好者，曾经杀败过不少健将。我突然想起来，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沉迷台球，曾和一个叫老周的高手战斗了三天三夜，最后将老周打败。我们玩的带赌的，一把三十块钱，谁输了就给对方三十块。那次我一共赢了老周三百块钱，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最后连屎都拉不出来，在家躺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来。从那以后我发誓不打台球，要是打台球就是王八，结果今天又破例了。
第二天中午，我参加了李小勇的婚礼，婚礼搞得很隆重，整个餐厅坐得满满当当的，可能有三十来桌。李小勇牵着新娘的手步入会场，他们一出现，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李小勇穿一套笔直的西装占在台前，尽管他穿得很展，但跟旁边的新娘相比显得娇小了很多。新娘果然如照片上的人一样，甚至还漂亮一些，白色的婚纱，高高挽起的发髻，整整比李小勇高出半个头来。这个李小勇，今天可真窝囊，本来个子就不高，新娘还要把头发挽个疙瘩，两人站一块，有点像武大郎和潘金莲似的。也不知道李小勇采取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把姑娘弄到手的，上学时他妈的老笨，经常考不及格，找个老婆倒是蛮心疼的。人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心想，李小勇，你赶紧下来吧，我站在新娘旁边才合适，你太不般配了。于是，我脑海里幻想着和新娘站一起举行婚礼的场景，新娘对我含情默默，充满了爱慕，而李小勇只能在旁边当观众，无形中把他给下岗了。
主持人扯着嗓门说：“今天，新娘是如花似玉，新郎是潇洒英俊，两人真是天设的一双，地造的一对，太般配了。”我心想，真他妈放屁，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两人不般配，硬要说般配，不是贬低漂亮的新娘吗？可能是主持人平时说习惯了，不分场合地按套路说话。
主持人又问：“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李小勇吱吱唔唔地回答：“愿意。”他的回答一点都不干脆，我真想说：“你不愿意，我愿意。”
主持人又问女的：“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
废话，都这样了，不愿意也得说愿意，这个司仪的水平也太不咋的了。新娘扭捏着身子说：“愿意，当然愿意。”我的妈哟，李小勇，你他妈幸福死了，今晚上让你狗日的累死算球。
结婚典礼结束，我坐到餐桌上，我扫视了一下大厅里的客人，想看看有没有美女。一般来说，吃席的人穿着比较讲究，尽量把自己收拾得漂亮些，尤其是姑娘们。我发现对面坐着一个姑娘格外显眼，她的穿着打扮和长相很像刘燕，由于我眼睛近视，三米外的东西就看不清，只能看个大概。我起身装作上厕所，主要目的是看看那个姑娘，因为她太像刘燕了。刚走进那个姑娘，可她正好把头侧向一边和身旁的妇女说话，我没看清她的面目。进了厕所，我尿不出来，旁边的人使劲看我，那眼神怪怪的，好像觉得我有尿结石。我赶紧提起裤子出门，连手都忘了洗。
进了大厅，我又故意绕到那个姑娘身后，当我仔细看她时，她却叫出了我的名字“梁主席！”
果然是刘燕，我高兴地喊道：“刘燕，没想到你也来了。”
我搬了个凳子挤到刘燕身边坐下，两人开始交谈起来。“今天来的同学好像不多，找了半天才找到你一个，同学们结婚这么快，一个个跟赛跑似的。”我说。
刘燕问：“听说李小勇没请几个同学，唉！你什么时候结婚，到时通知我一声，我要喝你的喜酒。”
我说：“大约在冬季吧！我目前也不知道，对象还不知道在哪里猫着呢！”“咦！你什么时候结婚，男朋友一定很有帅吧！”我又问。
刘燕笑着说：“快了，到时候请你喝喜酒，你可一定要去哟。”
本希望听她说没找对象的消息，但她说也快了，我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宴席上，人们猜拳喝酒，开怀畅饮，有的人吃得满嘴流油，有的打着饱嗝，有的用牙撕扯着骨头上的肉，吃象千姿百态。我一个劲地给刘燕夹菜，借此机会大献殷情，不禁惹得对面的那个小子一顿白眼，好像看不惯我，我才不管他呢！
听说刘燕也快结婚了，我的心情一直不愉快，只顾埋头喝酒，不知不觉喝醉了。我跌跌撞撞回到家，倒头就睡了，最里喊着：“刘燕，刘燕，我喜欢你，结婚，我要和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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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手机响个不停，我一看是胡三的电话，本来打算压掉的，但想起了前几天胡三的许诺，胡三说要给我介绍个对象。我接通手机，只听见胡三在电话里骂：“主席，你他妈怎么不接电话。”
胡三这个人最爱找人的茬，只要你动作稍微慢点都要挨骂。我在电话里说：“我这不是接了吗？”
胡三说：“接电话都磨磨蹭蹭的，你他娘的能干啥？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我听了他的话很不舒服，怎么解释都要挨骂，但心里还得忍着，我说：“我在家，有什么事情吗？” 胡三说：“在家坐月子啊！你他娘的不赶紧找对象，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快出来，我在步行街等你。”
我问：“去干什么，我目前还有事情呢！” 胡三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骂：“有你娘个球事情，我不是说好要给你介绍对象吗？赶紧出来，今天带你去见那个女的，绝对漂亮。打个的过来，要快！” 骂也挨了，不过胡三说要给我介绍对象，心中的气顿时解了一半。我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挥手招了辆出驻车，可是车里坐了人，出租车擦身而过。我连着招了好几次手，可出驻车都不停，妈的，人越急越有事，连车都打不上，我担心让人家姑娘等久了不好，不然胡三又要骂人。好不容易等了辆空车，我飞速钻进车里对司机说：“快！快！去步行街，有要事。”
司机看我很急切的样子，油门一哄车就窜了出去。我不停地催促：“司机，能不能快点，我有重要事情要办，去晚了就耽误了。”
司机加大油门，车象疯了似地在马路上乱窜，一连超了好几辆车。转弯处，一辆大货车的旁边突然窜出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司机猛的一个急刹车，刚好停在了那人面前，避免了一起交通事故。终于到了步行街，我看司机挺辛苦的，随手扔下五块钱说：“不用找了！看你也挺辛苦的。”
司机并不接钱，而是看了我一眼说：“五块钱不够，表上显示的是七块。”
我看了看车上的表，果然是五公里，七块两毛钱。我掏出十块钱说：“你这表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比我想象的要贵。”
司机接过钱说：“先生，我的表是昨天物价局审查过的，你的三块钱还找吗？”
我说：“当然找了，要是五块就不找了，超过五块肯定找，三块钱还能买瓶啤酒。”
我揣着零钱一路小跑来到步行街中段，找了半天也没见到胡三的影子。我掏出手机来拨通电话，可手机响了半天也没人接。我又连着拨通了两次，还是没人接。难道是胡三在耍我，妈的，这个狗日的太缺德了，尽拿老子开涮。
正想着，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把我吓了一跳。我一转头，只见胡三笑着说：“哈哈！你狗日的是睁眼瞎呀！长着两只眼睛出气的，我明明在你身后都看不到，还他妈一个劲地瞎找。”
我心里憋着气问：“怎么，那个姑娘呢！还没来吗？”
胡三说：“急个球啊！这才几点？”
我说：“刚才把我急坏了，出门打了个车就来，路上还差点撞车，你不是在电话里说让我快点吗？我还以为姑娘也在呢！”
胡三说：“急什么，这才三点钟，怎么也得六七点见面吧！”
我问：“为什么要在六七点见面？”
胡三说：“我说你这个脑子怎么长的，猪脑子嘛！六七点正是吃饭的时间，你怎么也得请人家吃顿饭吧！这样能显示出你的大方和诚意。再说，六七点的时候，天刚好暗下来，脸上有什么缺点看不出来，给人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最适合见面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想想胡三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我的脸上的确不太光滑，主要长了几个青春痘，听说是内火太旺了。胡三说：“你瞧你脸上的几个骚疙瘩，让姑娘看了能有好印象吗？人的第一感觉很重要，尤其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要给姑娘留个好印象，知道吗？”
看来，胡三不光四肢发达，有时候还有点脑子。我问：“那六七点见面，干嘛这么着急叫我出来，等五点钟打电话也不迟。”
胡三往地上吐了口痰说：“说你是猪脑子你还真是猪脑子，叫你出来总得给你说说姑娘的情况吧！顺便我们俩聊聊。”
我说：“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那我们去哪里聊。”
胡三看了看对面说：“对面有个台球室，我们到哪里去，一边打台球，一边消磨时间，等六点半我给姑娘打电话叫她出来。”
我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公园，公园凉快，空气清新，还有人工湖，我们坐在湖边聊天怎么样？”其实，我的想法是，台球室一个小时得十五块钱，去公园不用花钱。
胡三又往地上吐了口痰说：“呸！俩个大老爷们去公园掉不掉价，去台球室得，我刚好手痒了。”
我根本拗不过胡三，只好和他到台球室。一进台球室的门，女服务员就面带笑容地说：“欢迎光临！”
我心想，欢迎个屁，还不是看我的两个钱才欢迎，我问：“怎么消费？” 服务员说：“打台球一个小时二十块钱，啤酒八元。”
我听后一惊问：“台球不是十五块钱一小时吗？啤酒以前是六块。”
女服务员说：“那是三个月钱的价格了，现在涨价了。”
我说：“你们涨的也太快了，以后贴个通知。”
女服务员说：“现在什么都在涨，房租、水电、人工，所以我们也得涨，不然就亏本。”
我说：“你们可好，想涨就涨了，可是我的工资怎么不涨？”
女服务员笑而不答，胡三在旁边说：“你他妈的别啰里啰嗦的了，不就二十元吗？怕什么，一个月好歹挣着一千多呢！难怪你找不上对象，原来他妈这么小气。”
我心想，你说得轻巧，又不是花你的钱，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再说一千多的工资总不能全用来打台球吧！这里的台球其实是斯洛克，三米八的案子，和国际上比赛的一样。胡三拿起球杆说：“我以前当过台主，今天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台球是圆的还是方的。”
我心想，就靠你嘴上那两片肉吹牛还行，想当年我也是个台球爱好者，曾经杀败过不少健将。我突然想起来，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沉迷台球，曾和一个叫老周的高手战斗了三天三夜，最后将老周打败。我们玩的带赌的，一把三十块钱，谁输了就给对方三十块。那次我一共赢了老周三百块钱，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最后连屎都拉不出来，在家躺了三天三夜才缓过来。从那以后我发誓不打台球，要是打台球就是王八，结果今天又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