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意外的出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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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独立病房摆设更像是个高级酒店，可泫卷发凌乱的坐在床上，鼻氧管被撤掉扔在一旁，报纸撕的到处都是，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姿。
“滚……”见进来的人是霍靳言，‘出去’硬生生的吞咽了下去，可泫面色苍白，眼睛里还布着红血丝。
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梁晨曦在有限的视野范围内打量着，看来光鲜亮丽的明星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烦恼’！
“是你，你把她带来了。”可泫的声音很疲惫，面前还有几份报纸，全被她揉捏成团重重扔到垃圾桶里。
霍靳言没说话，目光森冷，落在地上撕碎的报纸，零星标题拼凑起来，赫然是‘知名艺人自杀搞乌龙，原因竟是长期不孕抑郁？’！
搭配这标题还配了张模糊的图片，可明眼人一眼就能认出，这照片里的女艺人，到底是谁！
“手段挺高明的。”梁晨曦不似霍靳言，弯腰将那些碎片捡起，清冷的说了句，似乎没注意到可泫大变的脸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泫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苍白表情稍显凶煞，美艳的脸憔悴不已。
梁晨曦没说话，眼神却落到了可泫领口露出的皮肤上，淡淡的淤痕尽管已经消了不少，却还是清晰可见，如果不是她太过慌乱，又怎会不注意？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照片拍摄的角度清晰，而你自杀上报的时间又这么恰到好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被设计了，你又如何发这么大的脾气？”梁晨曦并不想去管她的私事，如果不是昨天霍靳言用那些东西来换，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泫刚想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她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下意识看向霍靳言的方向。
梁晨曦正感到奇怪，电光石火之间，只觉得手腕被大力的拽住，还不等反应过来，已经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拉到了病房内装饰用屏风的后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梁晨曦愤怒的抬头，却见霍靳言伸出中指抵在薄唇上，面无表情做出噤声的动作。
“可泫姐。”柔弱女声响起，空气里有淡淡花香传来，看样子是带花来看可泫的。
可泫咬紧牙根看着出现在自己病房里的女人……姚薇，娱乐圈里她唯一认定的朋友，不过，这些都是曾经的事情了。
“你来做什么？”可泫看着眼前的姚薇，前阵子因着她接连爆出的丑闻，新上的戏全被撤角，三部有两部都被姚薇给抢了去。
这次的事情再被爆出，恐怕就连她手里限有的广告代言也不保了。
“我来，是把这个给你……”姚薇轻声的笑着，一张纸从包里取出来扔到可泫的面前。
梁晨曦同霍靳言透过屏风的缝隙，将外面两人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因着角度的关系，姚薇也并未察觉这房间里还有两人。
“离婚，协议书？”可泫一字一句的念出，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梁晨曦很明显感觉，身旁的霍靳言，肌肉绷紧了……
梁晨曦还从未在霍靳言的脸上看到过如此森冷的表情。
尽管记忆里他除了面无表情外再无其他，可此时，那透过四肢百骸淌出的阴寒，让人不由心生畏惧。
“你和郑锴夫妻二人多年，他本来不想让你难看的，只可惜可泫姐你太不懂收敛，还闹出自杀的新闻。”
姚薇风情万种的笑了，笑容里带着些许得意，将花置进花瓶内，也同样把可泫颤抖的身形收入眼底。
“姚薇，滚出去，告诉郑锴，想要让我离婚，除非他亲自来见我，我让他亲口对我说……说清楚你们那些龌龊事！”
她紧抓着离婚协议书，很快纸面便出现了褶皱，不复从前平整。
“可泫姐，你又何必那么死心眼呢？实话跟你说吧，郑锴后面的戏我爸爸已经决定全部投资，我能帮他的，你做不到。”
姚薇拨弄着颊边的长卷发，笑得很甜很美，不愧为新一季的偶像剧小天后。
屏风后，霍靳言幽沉的黑眸透过缝隙落在姚薇身上，似是深深记住了她的脸，梁晨曦在那张森冷的面容上，甚至捕捉到些许杀气。
“我知道你之前跟着他吃了不少苦，郑锴也跟我说过的，只要你同意离婚，补偿金绝对能让你这辈子都享受不尽。”
许是家境好，姚薇的骨子里天生带着优越感，看向可泫的眼神中也带着施舍的怜悯。
“我让你滚出去你听不到是吗？”可泫冷笑了声，伸手将刚才置花的花瓶举起，朝着姚薇的方向狠狠砸去。
只听哗啦一声，花瓶碎成片片，花瓣凋零于旁，凄凉无比。
“别给你脸不要脸，当今的娱乐圈早就不是凭实力说话，而是靠背景，就算你可泫现在比我红，但我也有本事让你以后寸步难行！”
姚薇明显气急败坏了起来，扔下这句话摔门离开。
一时间，房间内静悄悄的，无人说话，霍靳言同梁晨曦自屏风后走了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满地狼藉同坐在床上胸口急速起伏的可泫。
见到梁晨曦出来，可泫僵硬的笑了起来，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褶皱百千，唯有郑锴二字如此显眼。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能够帮我的人……帮我找回我的婚姻好不好？”可泫轻声的说着，似乎梦呓。
梁晨曦沉默不语的看着她，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日霍靳言同自己说的话，可泫果真向自己提出了要求。
“我不答应。”清冷声音响起，近乎残忍的答案。
可泫怔怔的望着梁晨曦的脸，眼神茫然的从枕头下找出支票簿，在上面签下不知道多少个零，撕下来扔到她的面前。
“一千万，帮我挽回我的丈夫……”她的声音有些尖锐，而梁晨曦看着飘到自己脚边的支票，精致小脸面无表情。
“我不答应。”这次，她一字一句回应，抬头看着霍靳言，这样的婚姻，这样的丈夫，她是不可能帮这女人挽回的。
霍靳言同样在看她，略阴暗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空气里渐渐弥漫开来一股奇怪的味道。
倏然，他有了动作，如同猎豹般迅速移到床边，梁晨曦只觉白光一现，可泫的被子被霍靳言掀开……
而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令梁晨曦脸色大变！
伴随着被子被掀开的动作，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梁晨曦的眼前大片大片的血红，在白色床单上印染开来，而那血红还在不断的向外蔓延，刚才空气里弥漫开的奇怪味道，竟是血味！
“霍靳言，快摁床头铃！”她最先反应过来，不论可泫是因为什么原因出血，这么大的血量，都会要人命的！
可泫呆滞的看着床单上的血红，伸出手抚摸着，雪白手指上很快沾染了红色，却见她抬起头来看向霍靳言，随后死死的扣住他手关节。
“救我……救我……”旋即整个人无力的倒在病床上，昏死了过去。
霍靳言单手用力连续摁着床头铃，像是要扣进去似的，执着却又显得疯狂，梁晨曦看着他失态的模样，心里却顾不得其他。
很快，护士赶了过来，见此情形倒吸口凉气，赶忙又通知医生……
……
太阳一点点朝西挪动着，可泫自被推入急救室就不曾出来。
梁晨曦坐在外面长椅上，目光却落到背对她而站的男人背影，霍靳言的手腕处还沾染着可泫的血迹，似乎并不准备擦。
叹了口气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走去，扔了钱进去挑选，随后滚出两罐咖啡。
重新走回到霍靳言身边时，梁晨曦将咖啡推到他面前，铝罐碰撞，发出细微声响。
“她不会有事。”许久，梁晨曦说了这样一句。
霍靳言收回自己落在窗外的视线，暗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意味不明，却并不似在屏风后时的森冷压迫。
“谢谢。”低沉声透着压抑，咔的一声将拉环打开，咖啡味蔓延开来。
梁晨曦握着咖啡罐，眉心蹙着，精致五官上罩着寒，不经意低头看去，手上不知何时也同样沾了血。
“我没有违背答应过你的事情……”片刻后，她再度开口。
“我懂。”霍靳言声音略显沉闷，梁晨曦说不出自己听到这两个字时是怎样的感觉，索性选择了继续沉默。
“我欠她的。”突然，他再次开口，说出的四个字似巨石，重量沉甸，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梁晨曦说。
梁晨曦表情微怔，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读不懂一个人，可霍靳言，却是第一个。
时间分秒过去，急救室进行中的红灯灭了。
可泫被推了出来，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还没有醒来。
医生紧随其后，摘下口罩来，看了眼站在门外的这一男一女，像是对急救司空见惯，声音略带麻木。
“患者的家属是哪位？”
霍靳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医生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继续说了下去。
“腹中胎儿保不住了，流产，你们去帮她办理一下手续，补交些费用，暂时不能够出院。”医生说完，赶忙离开了。
几乎是同时，伴随着咔的一声，霍靳言掌中的铝罐被收紧压扁……
梁晨曦的视线落在霍靳言手中变形的铝罐上，青筋条条横竖在上面，可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连丝波澜都没有。
“手续我去办吧。”虽然看不明白霍靳言同可泫的关系，但相较于这个男人来说，自己总归是个外人。
“不，手续我去办，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我可能……还要出去些时间。”他的声音厚重沉稳，不待梁晨曦同意，转身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哐当一声，手中的铝罐在途经垃圾桶时抛出，位置分毫不差，一击便入。
夕阳将霍靳言的背影无限拉长，在医院的长廊上，梁晨曦就这样看着，直到他彻底消失……
病房内，可泫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鼻氧管重新插上，加湿器也在有条不紊的运作着。
梁晨曦站在落地窗前，此时最后一丝夕阳也落了山，她面朝可泫，清透眼神里带着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
偌大的独立病房摆设更像是个高级酒店，可泫卷发凌乱的坐在床上，鼻氧管被撤掉扔在一旁，报纸撕的到处都是，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姿。
“滚……”见进来的人是霍靳言，‘出去’硬生生的吞咽了下去，可泫面色苍白，眼睛里还布着红血丝。
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梁晨曦在有限的视野范围内打量着，看来光鲜亮丽的明星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烦恼’！
“是你，你把她带来了。”可泫的声音很疲惫，面前还有几份报纸，全被她揉捏成团重重扔到垃圾桶里。
霍靳言没说话，目光森冷，落在地上撕碎的报纸，零星标题拼凑起来，赫然是‘知名艺人自杀搞乌龙，原因竟是长期不孕抑郁？’！
搭配这标题还配了张模糊的图片，可明眼人一眼就能认出，这照片里的女艺人，到底是谁！
“手段挺高明的。”梁晨曦不似霍靳言，弯腰将那些碎片捡起，清冷的说了句，似乎没注意到可泫大变的脸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泫掀开被子光着脚下了床，苍白表情稍显凶煞，美艳的脸憔悴不已。
梁晨曦没说话，眼神却落到了可泫领口露出的皮肤上，淡淡的淤痕尽管已经消了不少，却还是清晰可见，如果不是她太过慌乱，又怎会不注意？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照片拍摄的角度清晰，而你自杀上报的时间又这么恰到好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被设计了，你又如何发这么大的脾气？”梁晨曦并不想去管她的私事，如果不是昨天霍靳言用那些东西来换，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可泫刚想要说什么，却听到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她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下意识看向霍靳言的方向。
梁晨曦正感到奇怪，电光石火之间，只觉得手腕被大力的拽住，还不等反应过来，已经在门被打开的瞬间拉到了病房内装饰用屏风的后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梁晨曦愤怒的抬头，却见霍靳言伸出中指抵在薄唇上，面无表情做出噤声的动作。
“可泫姐。”柔弱女声响起，空气里有淡淡花香传来，看样子是带花来看可泫的。
可泫咬紧牙根看着出现在自己病房里的女人……姚薇，娱乐圈里她唯一认定的朋友，不过，这些都是曾经的事情了。
“你来做什么？”可泫看着眼前的姚薇，前阵子因着她接连爆出的丑闻，新上的戏全被撤角，三部有两部都被姚薇给抢了去。
这次的事情再被爆出，恐怕就连她手里限有的广告代言也不保了。
“我来，是把这个给你……”姚薇轻声的笑着，一张纸从包里取出来扔到可泫的面前。
梁晨曦同霍靳言透过屏风的缝隙，将外面两人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因着角度的关系，姚薇也并未察觉这房间里还有两人。
“离婚，协议书？”可泫一字一句的念出，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
梁晨曦很明显感觉，身旁的霍靳言，肌肉绷紧了……
梁晨曦还从未在霍靳言的脸上看到过如此森冷的表情。
尽管记忆里他除了面无表情外再无其他，可此时，那透过四肢百骸淌出的阴寒，让人不由心生畏惧。
“你和郑锴夫妻二人多年，他本来不想让你难看的，只可惜可泫姐你太不懂收敛，还闹出自杀的新闻。”
姚薇风情万种的笑了，笑容里带着些许得意，将花置进花瓶内，也同样把可泫颤抖的身形收入眼底。
“姚薇，滚出去，告诉郑锴，想要让我离婚，除非他亲自来见我，我让他亲口对我说……说清楚你们那些龌龊事！”
她紧抓着离婚协议书，很快纸面便出现了褶皱，不复从前平整。
“可泫姐，你又何必那么死心眼呢？实话跟你说吧，郑锴后面的戏我爸爸已经决定全部投资，我能帮他的，你做不到。”
姚薇拨弄着颊边的长卷发，笑得很甜很美，不愧为新一季的偶像剧小天后。
屏风后，霍靳言幽沉的黑眸透过缝隙落在姚薇身上，似是深深记住了她的脸，梁晨曦在那张森冷的面容上，甚至捕捉到些许杀气。
“我知道你之前跟着他吃了不少苦，郑锴也跟我说过的，只要你同意离婚，补偿金绝对能让你这辈子都享受不尽。”
许是家境好，姚薇的骨子里天生带着优越感，看向可泫的眼神中也带着施舍的怜悯。
“我让你滚出去你听不到是吗？”可泫冷笑了声，伸手将刚才置花的花瓶举起，朝着姚薇的方向狠狠砸去。
只听哗啦一声，花瓶碎成片片，花瓣凋零于旁，凄凉无比。
“别给你脸不要脸，当今的娱乐圈早就不是凭实力说话，而是靠背景，就算你可泫现在比我红，但我也有本事让你以后寸步难行！”
姚薇明显气急败坏了起来，扔下这句话摔门离开。
一时间，房间内静悄悄的，无人说话，霍靳言同梁晨曦自屏风后走了出来，迎接他们的是满地狼藉同坐在床上胸口急速起伏的可泫。
见到梁晨曦出来，可泫僵硬的笑了起来，手中的离婚协议书褶皱百千，唯有郑锴二字如此显眼。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能够帮我的人……帮我找回我的婚姻好不好？”可泫轻声的说着，似乎梦呓。
梁晨曦沉默不语的看着她，脑海里却浮现出昨日霍靳言同自己说的话，可泫果真向自己提出了要求。
“我不答应。”清冷声音响起，近乎残忍的答案。
可泫怔怔的望着梁晨曦的脸，眼神茫然的从枕头下找出支票簿，在上面签下不知道多少个零，撕下来扔到她的面前。
“一千万，帮我挽回我的丈夫……”她的声音有些尖锐，而梁晨曦看着飘到自己脚边的支票，精致小脸面无表情。
“我不答应。”这次，她一字一句回应，抬头看着霍靳言，这样的婚姻，这样的丈夫，她是不可能帮这女人挽回的。
霍靳言同样在看她，略阴暗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空气里渐渐弥漫开来一股奇怪的味道。
倏然，他有了动作，如同猎豹般迅速移到床边，梁晨曦只觉白光一现，可泫的被子被霍靳言掀开……
而眼前所见到的一切，令梁晨曦脸色大变！
伴随着被子被掀开的动作，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梁晨曦的眼前大片大片的血红，在白色床单上印染开来，而那血红还在不断的向外蔓延，刚才空气里弥漫开的奇怪味道，竟是血味！
“霍靳言，快摁床头铃！”她最先反应过来，不论可泫是因为什么原因出血，这么大的血量，都会要人命的！
可泫呆滞的看着床单上的血红，伸出手抚摸着，雪白手指上很快沾染了红色，却见她抬起头来看向霍靳言，随后死死的扣住他手关节。
“救我……救我……”旋即整个人无力的倒在病床上，昏死了过去。
霍靳言单手用力连续摁着床头铃，像是要扣进去似的，执着却又显得疯狂，梁晨曦看着他失态的模样，心里却顾不得其他。
很快，护士赶了过来，见此情形倒吸口凉气，赶忙又通知医生……
……
太阳一点点朝西挪动着，可泫自被推入急救室就不曾出来。
梁晨曦坐在外面长椅上，目光却落到背对她而站的男人背影，霍靳言的手腕处还沾染着可泫的血迹，似乎并不准备擦。
叹了口气站起身，朝着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走去，扔了钱进去挑选，随后滚出两罐咖啡。
重新走回到霍靳言身边时，梁晨曦将咖啡推到他面前，铝罐碰撞，发出细微声响。
“她不会有事。”许久，梁晨曦说了这样一句。
霍靳言收回自己落在窗外的视线，暗沉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意味不明，却并不似在屏风后时的森冷压迫。
“谢谢。”低沉声透着压抑，咔的一声将拉环打开，咖啡味蔓延开来。
梁晨曦握着咖啡罐，眉心蹙着，精致五官上罩着寒，不经意低头看去，手上不知何时也同样沾了血。
“我没有违背答应过你的事情……”片刻后，她再度开口。
“我懂。”霍靳言声音略显沉闷，梁晨曦说不出自己听到这两个字时是怎样的感觉，索性选择了继续沉默。
“我欠她的。”突然，他再次开口，说出的四个字似巨石，重量沉甸，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梁晨曦说。
梁晨曦表情微怔，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读不懂一个人，可霍靳言，却是第一个。
时间分秒过去，急救室进行中的红灯灭了。
可泫被推了出来，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还没有醒来。
医生紧随其后，摘下口罩来，看了眼站在门外的这一男一女，像是对急救司空见惯，声音略带麻木。
“患者的家属是哪位？”
霍靳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医生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继续说了下去。
“腹中胎儿保不住了，流产，你们去帮她办理一下手续，补交些费用，暂时不能够出院。”医生说完，赶忙离开了。
几乎是同时，伴随着咔的一声，霍靳言掌中的铝罐被收紧压扁……
梁晨曦的视线落在霍靳言手中变形的铝罐上，青筋条条横竖在上面，可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连丝波澜都没有。
“手续我去办吧。”虽然看不明白霍靳言同可泫的关系，但相较于这个男人来说，自己总归是个外人。
“不，手续我去办，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我可能……还要出去些时间。”他的声音厚重沉稳，不待梁晨曦同意，转身向着走廊尽头走去。
哐当一声，手中的铝罐在途经垃圾桶时抛出，位置分毫不差，一击便入。
夕阳将霍靳言的背影无限拉长，在医院的长廊上，梁晨曦就这样看着，直到他彻底消失……
病房内，可泫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鼻氧管重新插上，加湿器也在有条不紊的运作着。
梁晨曦站在落地窗前，此时最后一丝夕阳也落了山，她面朝可泫，清透眼神里带着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