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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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婚姻，如同滋养女人的泥土，源源不绝的供给着养分。
她理解可泫面临婚姻危机时的歇斯底里，不论普通人还是大明星，经历这个阶段时都会有相同表现。
可理解归理解，她是不会如可泫所愿帮她挽留这段婚姻的，因为……没有必要！
梁晨曦正想着，床上的可泫嘴里发出阵呓语声，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起初迷茫，后来看到她变得清晰。
“我……怎么了？”可泫嘴唇干裂，再也没有丝毫女明星的娇艳，像是朵枯萎的花。
梁晨曦经过短暂沉默后，走到床边，照着护士说的，拿起棉棒沾了水帮她湿着嘴唇。
“你流产了。”片刻，这四个死刑判决似的字才说出。
意料之外的，可泫并未哭闹，只是睁大了眼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梁晨曦也没有再说话，房间里除了仪器运作的声音，再无其他。
“不觉得讽刺吗？报纸刚刊登完我不孕的消息，我竟然在医院流产了……”冷笑一声，不知是苦是涩。
“你知道你怀孕。”梁晨曦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眼眸微眯，划过厉色。
“你不用这副表情，我不比你知道早几个小时，就算我再怎么喜欢胡闹，孩子……我是不会拿来开玩笑的。”
被送到医院后，可泫才从医生口中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没想到姚薇的出现竟令短暂的喜悦化为了泡影，她和孩子的缘分……真浅。
梁晨曦没开口，表情却缓了些，她讨厌不负责任的家长，更讨厌那种无药可救的女人。
“你和我以前的样子真像，嫉恶如仇的，看见你……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我自己。”
可泫不能动，一动身体就疼的厉害，可她还是喜欢疼，因为疼的……真实。
“我不是你，你也不用在我身上寻找过去。”梁晨曦并不热络，她本来就没想搀和别人的家事，如果不是霍靳言带她来……
说到霍靳言，他已经离开快两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说，他会出现吗？”可泫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希冀，梁晨曦晃神并未听出。
“天黑了，什么牛鬼蛇神也应该出现了！”霍靳言，我看你什么时候出现！
话正说着，走廊外传来略显凌乱脚步声，可泫一听，脸色变了。
“快到屏风后面躲起来……”
梁晨曦站在屏风后面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见不得人，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那个霍靳言，自己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现在明星闹个离婚也把她牵扯进来，自己却不知去向……
他以为自己就这么喜欢听墙角？
“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正想着，梁晨曦听到男声，很耳熟，似乎在电视上听到过，低沉温润，语速很快也很急。
可泫并没有回应，梁晨曦透过缝隙一看，在心里冷笑了声，这不就是国内最具儒雅气质的男明星郑锴么？
儒雅？若是他的那群粉丝看到了他现在的模样，恐怕百分之七十都要粉转了黑。
“姚薇来找过我了，还带了纸离婚协议书，我只问你……那是不是你让她给我的？”
可泫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可冷静中隐藏的颤抖，又有几多人能听出？
这次沉默的，反倒换成了郑锴，他戴着低低的鸭舌帽，从梁晨曦的角度看去，隐约能看到他紧抿着的唇瓣，似露不耐与不悦。
“你真的想跟我离婚？那我以前抛弃一切跟着你算什么？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口袋里只有三百块钱还要交房租，两个人穷的只能吃一杯泡面，我有喊过一句苦吗？你现在为了姚薇……就要跟我离婚？”可泫连珠炮似的出声，郑锴依旧没说话，梁晨曦却将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相较于可泫的情绪激动，郑锴唇间露出的依旧是不耐与不悦。
“我为了你跟家里人……”
“够了！我们两个人每次吵架的时候你就将这些陈年旧事拉出来说，有意思吗？”
郑锴很烦，这些从他表情与字里行间都是能看的出来的，梁晨曦沉默的看着听着，表情里透着森森的冷意。
“有意思吗？你竟然问我有意思吗？我认识的那个郑锴到底去哪里了？”
可泫终于还是哭了，似乎是为自己委屈，又似乎是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就在病房内气氛一片愁云惨淡的时候，郑锴却倏然走向可泫的床边，只见他伸出手握住可泫的手，强迫的塞入支签字笔。
“你要干什么？”可泫的眼泪还挂在脸上，表情错愕的看着郑锴，似乎不懂他拿笔做什么？
可紧接着，一张空白的离婚协议书重新被摆了上来，郑锴控制着可泫的手，强制性的压在桌上。
“郑锴你个王八蛋，你这么做对得起我？我为你付出那么多……”
“那是你心甘情愿的！”郑锴的话，就像是静音开关被打开，四周重新恢复了静悄悄的。
梁晨曦攥紧了手指，脸色冷如霜，脚步似是要迈出，而郑锴的手压着可泫，眼看笔尖就要点到纸上……
清脆悦耳的手机铃声倏然响起，梁晨曦的手机夹杂着震动，屏幕上跳跃着……
谈安辰三个字！
一时间房间静悄了起来，除了梁晨曦的手机铃声再无其他。
直到此时，郑锴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他人，缓缓抬头看向偌大的屏风，眼神里带着与面相不符的怒与狠。
梁晨曦没去关手机，嘴角勾着讽冽的笑容，很快铃声戛然而止，但紧接着复响。
“谁？出来！”郑锴直起身，也顾不得逼迫可泫签字，鸭舌帽与黑框眼镜下的儒雅面庞此时看起平添可憎。
梁晨曦刚想抬脚从屏风后出来，却听到病房门被打开的声响，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莫名松了口气，是霍靳言！
吱呦……咔哒……两声声响过后，房门从里面被反锁上，而病房外似有隐约哀叫，听的并不真切。
梁晨曦蹙着眉心终是从屏风后出来，视野开阔后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反倒是可泫，坐在床上，过大的病号服使得她更显瘦小，手里还攥着签字笔，面前放着离婚协议书，字字惊心。
霍靳言表情森冷，眼神却是狠戾的，郑锴心头一惊，为了怕有人闯进来，门口还安排了两个保镖，可他还是视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似是听到身后的声响，郑锴猛地回头，看到一淡雅女子噙着冷讽的笑走出，心知刚才的过程都被她见到，顿时恼羞成怒。
“霍靳言，有出好戏你可是错过了，原来在这世上，不怕男人变心，就怕男人变心了还不要脸。”
梁晨曦虽然不长看电视，但是就连梁露白回国后对郑锴出演的电视电影都相当迷恋，那份儒雅气质深深抓住女粉丝的心。
可泫就像是还没回过神，灵魂抽走似的放空。
霍靳言的眼眸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水，冷峻五官罩的霜久久难以消融，不过只是淡淡一扫，已经将刚才发生的猜测**不离十。
不知怎的，梁晨曦只是看了他一眼，手臂上的汗毛便敏gan竖起，身处暴风圈的郑锴更是不好过，只觉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动弹不得。
“让他走。”坐在床上的可泫突然开口，表情麻木的从离婚协议书上写了什么，折好递给面露惊喜的郑锴，眼神落在霍靳言同梁晨曦身上。
可泫拿捏着一端，在郑锴接过的瞬间又开了口。
“郑锴，你会后悔的。”可泫轻声的说着，随后放开了手，如同大梦初醒，眼底有了清明。
郑锴像是没听到，拿了甚至来不及看就转身向门外走去，与霍靳言擦身而过的瞬间，心里打了个突。
门从外面被带上，房间里再度恢复安静，梁晨曦的手机又再度响起，谈安辰见她没接电话短信也紧跟发来，问她在哪里。
“不觉得我很矛盾吗？一方面想要让你帮我挽回这个男人，一方面却又在知道他来时让你躲起来。”
可泫这话，是说给梁晨曦听的。
梁晨曦没说话，手指滑动回复着谈安辰的短信。
刚走出门的郑锴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保镖，或许是因着疼身体不自觉抽搐着，足以可见霍靳言下手有多狠。
顾不得其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手中薄纸，却在看清楚下方签名时，表情一僵。
本应签着可泫名字的地方，只有三个凌乱大字。
——你做梦！
霍靳言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可泫，郑锴走了后，她整个人显得萎靡了许多。
或许是注意到霍靳言的视线，可泫冷笑了声，本就干的嘴唇裂开，有淡淡血腥味传来。
“当初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田地？看我现在这样狼狈，你高兴了吗？满意了吗？”
短信发出，梁晨曦听到可泫这样说，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着，霍靳言曾经说过，他欠她的，现在可泫又这样说，他们二人之间，到底藏着什么？
可不管藏着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只需要完成对霍靳言的承诺，只因为那是他用那些资料等价交换来的。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支撑自己的最后一点力量……也都不存在了。”可泫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霍靳言闻言眼神更为暗沉，看着可泫，不言不语。
“事业毁了，男人没了，有家不能回，如果当年你不出国不离开我，我不会变成这样，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说着说着，可泫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原本的啜泣也变为嚎啕，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此时的可泫哪里还有往日里的风姿，就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般，哭的毫无形象。
梁晨曦回想起今晚的事情，不得不对娱乐圈有了个全新的认识，在加上阮绾经常对她说起那些表里不一的明星，忍不住摇了摇头。
“哭够了吗？哭够了就把你的眼泪擦干净！”梁晨曦抽了张纸巾扔到可泫的面前，从头到尾，她都冷静的可怕，并不像常人那样去安慰她。
“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无非就是不想要独自承担失败，可就算是拉个人同你一起，你又能快乐轻松了？”
好的婚姻，如同滋养女人的泥土，源源不绝的供给着养分。
她理解可泫面临婚姻危机时的歇斯底里，不论普通人还是大明星，经历这个阶段时都会有相同表现。
可理解归理解，她是不会如可泫所愿帮她挽留这段婚姻的，因为……没有必要！
梁晨曦正想着，床上的可泫嘴里发出阵呓语声，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起初迷茫，后来看到她变得清晰。
“我……怎么了？”可泫嘴唇干裂，再也没有丝毫女明星的娇艳，像是朵枯萎的花。
梁晨曦经过短暂沉默后，走到床边，照着护士说的，拿起棉棒沾了水帮她湿着嘴唇。
“你流产了。”片刻，这四个死刑判决似的字才说出。
意料之外的，可泫并未哭闹，只是睁大了眼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梁晨曦也没有再说话，房间里除了仪器运作的声音，再无其他。
“不觉得讽刺吗？报纸刚刊登完我不孕的消息，我竟然在医院流产了……”冷笑一声，不知是苦是涩。
“你知道你怀孕。”梁晨曦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眼眸微眯，划过厉色。
“你不用这副表情，我不比你知道早几个小时，就算我再怎么喜欢胡闹，孩子……我是不会拿来开玩笑的。”
被送到医院后，可泫才从医生口中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没想到姚薇的出现竟令短暂的喜悦化为了泡影，她和孩子的缘分……真浅。
梁晨曦没开口，表情却缓了些，她讨厌不负责任的家长，更讨厌那种无药可救的女人。
“你和我以前的样子真像，嫉恶如仇的，看见你……就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我自己。”
可泫不能动，一动身体就疼的厉害，可她还是喜欢疼，因为疼的……真实。
“我不是你，你也不用在我身上寻找过去。”梁晨曦并不热络，她本来就没想搀和别人的家事，如果不是霍靳言带她来……
说到霍靳言，他已经离开快两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说，他会出现吗？”可泫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希冀，梁晨曦晃神并未听出。
“天黑了，什么牛鬼蛇神也应该出现了！”霍靳言，我看你什么时候出现！
话正说着，走廊外传来略显凌乱脚步声，可泫一听，脸色变了。
“快到屏风后面躲起来……”
梁晨曦站在屏风后面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见不得人，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那个霍靳言，自己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没什么好事，现在明星闹个离婚也把她牵扯进来，自己却不知去向……
他以为自己就这么喜欢听墙角？
“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正想着，梁晨曦听到男声，很耳熟，似乎在电视上听到过，低沉温润，语速很快也很急。
可泫并没有回应，梁晨曦透过缝隙一看，在心里冷笑了声，这不就是国内最具儒雅气质的男明星郑锴么？
儒雅？若是他的那群粉丝看到了他现在的模样，恐怕百分之七十都要粉转了黑。
“姚薇来找过我了，还带了纸离婚协议书，我只问你……那是不是你让她给我的？”
可泫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可冷静中隐藏的颤抖，又有几多人能听出？
这次沉默的，反倒换成了郑锴，他戴着低低的鸭舌帽，从梁晨曦的角度看去，隐约能看到他紧抿着的唇瓣，似露不耐与不悦。
“你真的想跟我离婚？那我以前抛弃一切跟着你算什么？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口袋里只有三百块钱还要交房租，两个人穷的只能吃一杯泡面，我有喊过一句苦吗？你现在为了姚薇……就要跟我离婚？”可泫连珠炮似的出声，郑锴依旧没说话，梁晨曦却将他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相较于可泫的情绪激动，郑锴唇间露出的依旧是不耐与不悦。
“我为了你跟家里人……”
“够了！我们两个人每次吵架的时候你就将这些陈年旧事拉出来说，有意思吗？”
郑锴很烦，这些从他表情与字里行间都是能看的出来的，梁晨曦沉默的看着听着，表情里透着森森的冷意。
“有意思吗？你竟然问我有意思吗？我认识的那个郑锴到底去哪里了？”
可泫终于还是哭了，似乎是为自己委屈，又似乎是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就在病房内气氛一片愁云惨淡的时候，郑锴却倏然走向可泫的床边，只见他伸出手握住可泫的手，强迫的塞入支签字笔。
“你要干什么？”可泫的眼泪还挂在脸上，表情错愕的看着郑锴，似乎不懂他拿笔做什么？
可紧接着，一张空白的离婚协议书重新被摆了上来，郑锴控制着可泫的手，强制性的压在桌上。
“郑锴你个王八蛋，你这么做对得起我？我为你付出那么多……”
“那是你心甘情愿的！”郑锴的话，就像是静音开关被打开，四周重新恢复了静悄悄的。
梁晨曦攥紧了手指，脸色冷如霜，脚步似是要迈出，而郑锴的手压着可泫，眼看笔尖就要点到纸上……
清脆悦耳的手机铃声倏然响起，梁晨曦的手机夹杂着震动，屏幕上跳跃着……
谈安辰三个字！
一时间房间静悄了起来，除了梁晨曦的手机铃声再无其他。
直到此时，郑锴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他人，缓缓抬头看向偌大的屏风，眼神里带着与面相不符的怒与狠。
梁晨曦没去关手机，嘴角勾着讽冽的笑容，很快铃声戛然而止，但紧接着复响。
“谁？出来！”郑锴直起身，也顾不得逼迫可泫签字，鸭舌帽与黑框眼镜下的儒雅面庞此时看起平添可憎。
梁晨曦刚想抬脚从屏风后出来，却听到病房门被打开的声响，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莫名松了口气，是霍靳言！
吱呦……咔哒……两声声响过后，房门从里面被反锁上，而病房外似有隐约哀叫，听的并不真切。
梁晨曦蹙着眉心终是从屏风后出来，视野开阔后眼前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反倒是可泫，坐在床上，过大的病号服使得她更显瘦小，手里还攥着签字笔，面前放着离婚协议书，字字惊心。
霍靳言表情森冷，眼神却是狠戾的，郑锴心头一惊，为了怕有人闯进来，门口还安排了两个保镖，可他还是视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似是听到身后的声响，郑锴猛地回头，看到一淡雅女子噙着冷讽的笑走出，心知刚才的过程都被她见到，顿时恼羞成怒。
“霍靳言，有出好戏你可是错过了，原来在这世上，不怕男人变心，就怕男人变心了还不要脸。”
梁晨曦虽然不长看电视，但是就连梁露白回国后对郑锴出演的电视电影都相当迷恋，那份儒雅气质深深抓住女粉丝的心。
可泫就像是还没回过神，灵魂抽走似的放空。
霍靳言的眼眸就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水，冷峻五官罩的霜久久难以消融，不过只是淡淡一扫，已经将刚才发生的猜测**不离十。
不知怎的，梁晨曦只是看了他一眼，手臂上的汗毛便敏gan竖起，身处暴风圈的郑锴更是不好过，只觉自己像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动弹不得。
“让他走。”坐在床上的可泫突然开口，表情麻木的从离婚协议书上写了什么，折好递给面露惊喜的郑锴，眼神落在霍靳言同梁晨曦身上。
可泫拿捏着一端，在郑锴接过的瞬间又开了口。
“郑锴，你会后悔的。”可泫轻声的说着，随后放开了手，如同大梦初醒，眼底有了清明。
郑锴像是没听到，拿了甚至来不及看就转身向门外走去，与霍靳言擦身而过的瞬间，心里打了个突。
门从外面被带上，房间里再度恢复安静，梁晨曦的手机又再度响起，谈安辰见她没接电话短信也紧跟发来，问她在哪里。
“不觉得我很矛盾吗？一方面想要让你帮我挽回这个男人，一方面却又在知道他来时让你躲起来。”
可泫这话，是说给梁晨曦听的。
梁晨曦没说话，手指滑动回复着谈安辰的短信。
刚走出门的郑锴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保镖，或许是因着疼身体不自觉抽搐着，足以可见霍靳言下手有多狠。
顾不得其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手中薄纸，却在看清楚下方签名时，表情一僵。
本应签着可泫名字的地方，只有三个凌乱大字。
——你做梦！
霍靳言看着坐在病床上的可泫，郑锴走了后，她整个人显得萎靡了许多。
或许是注意到霍靳言的视线，可泫冷笑了声，本就干的嘴唇裂开，有淡淡血腥味传来。
“当初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田地？看我现在这样狼狈，你高兴了吗？满意了吗？”
短信发出，梁晨曦听到可泫这样说，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着，霍靳言曾经说过，他欠她的，现在可泫又这样说，他们二人之间，到底藏着什么？
可不管藏着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只需要完成对霍靳言的承诺，只因为那是他用那些资料等价交换来的。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支撑自己的最后一点力量……也都不存在了。”可泫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霍靳言闻言眼神更为暗沉，看着可泫，不言不语。
“事业毁了，男人没了，有家不能回，如果当年你不出国不离开我，我不会变成这样，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说着说着，可泫的情绪再度激动起来，原本的啜泣也变为嚎啕，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此时的可泫哪里还有往日里的风姿，就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般，哭的毫无形象。
梁晨曦回想起今晚的事情，不得不对娱乐圈有了个全新的认识，在加上阮绾经常对她说起那些表里不一的明星，忍不住摇了摇头。
“哭够了吗？哭够了就把你的眼泪擦干净！”梁晨曦抽了张纸巾扔到可泫的面前，从头到尾，她都冷静的可怕，并不像常人那样去安慰她。
“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无非就是不想要独自承担失败，可就算是拉个人同你一起，你又能快乐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