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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除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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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秦家大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一辆辆或低调或奢华或骚包的名牌房车、跑车纷纷驶进来。上流社会各界人士齐聚一堂，各怀目的到秦宅一起迎接新年。豪门贵族的新年，很少只是家族的人聚会，通常都是开成派对，各方联络感情，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大家共聚一堂，端起面具，你来我往，嬉笑怒骂。
秦越一袭黑色高级手工定制西装，脸色阴沉地端着酒杯站在角落，冷眼旁观。
可恶的女人，现在肯定在她安逸哥哥家笑得花枝乱颤，居然连一个短信都不给他发！他就这么可有可无，毫无分量？
一想到她在安逸面前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狐狸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心中一阵悲凉，难道到了今时今日，她还想着借着他来刺激安逸？偌大的客厅觥筹交错，巨大的水晶灯洒下华丽的灯光，映衬在晶莹优美的酒杯上，落在秦越眼中，却是一片冷冽。
这样的除夕之夜，的确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价值！
“哎呀秦越，找了你一个晚上，原来你在这里啊。来来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梁恒安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些什么公司的老总之类的。
秦越礼貌性对他们微微笑了一下，英俊的面容，一身的无可比拟的贵气，强势逼人的气场，让这些原本倚老卖老的老总们不禁心生些许怯意。人家可是跨国集团的总裁啊，果然后生可畏！
“秦越啊，这些都是机械行业里面的元老级人物，都是你的叔叔伯伯啊，以后可得依赖他们多多照应才是。”梁恒安拍拍秦越的肩膀，脸上净是长辈教导晚辈的得意神色。
秦越看了一眼被他拍过的肩膀，神色微动，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说。
“老梁啊，你就是好福气，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我要是也有个像盈盈那样的女儿，嘿，我才不管跟你有什么交情呢，怎么也得跟你抢这一抢！”左近一个中年男说。
“哈哈，老黄，你就别想了，就算你有女儿，要是像你，怕也很难抢过梁总的女儿了。”梁恒安右侧一个男的哈哈大笑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那个黄总自己也哈哈大笑，摸着自己的将军肚道：“那倒也是。”
梁恒安笑着回头看了看，见到自己的女儿，便对她招手，示意她过来。梁盈盈今晚一袭银白色曳地人鱼尾晚礼服，露出优美白皙的后背，头发松松挽起，脸上的妆精致柔和。她本就天生丽质，这样打扮更是艳压群芳，当她款款走来时，不管是初出茅庐的公子哥儿，还是见惯场面的老总大哥们，都被她吸引得眼睛挪都挪不动。
“盈盈啊，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把秦越晾在这里这么久呢？”梁恒安略带宠溺地说着自己的女儿，不着痕迹地把她推到秦越身边。
“嗯，真是郎才女貌！秦三少啊，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有这么好的未婚妻，还有实力这么雄厚的岳父，哪里还需要我们照应啊，以后，得让你多多照应我们才是啊。”
这一席话把梁恒安捧得特别舒坦，可秦越听了却是觉得可笑。当梁盈盈故作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时，他礼貌地对她笑了笑，推开她的手，然后对不远处的秦守礼招手：“大哥，请过来一下。”
秦守礼见一众机械行业的巨头们都聚在一起，早就想过去了，但怕冒昧，一直忍着，如今见秦越叫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自认风度翩翩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三弟。”秦守礼朝诸位老总额首示意，带着儒雅的笑容问。
秦越将秦守礼不着痕迹地推向梁盈盈，然后对他说：“这些都是机械行业的元老级人物，大哥可要好好招待他们，以后启星要向这些老总们多多讨教学习呢。还有梁总，可不要亏待了他。”说完对着众人淡然点头，“对不起，我失陪了。”
众人错愕，梁恒安更是有些手足无措，秦越走出两步，转身笑道：“请不要说梁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在家里没带出来。”
说完，也不管众人什么表情，转身就走，留给众人一个挺拔傲然的背影。
梁恒安气得脸都绿了，梁盈盈精致了一个晚上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她狠狠地瞪向那个男人，还没有人在得罪了她以后能全身而退的！你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我就偏要成为你的未婚妻！
秦越走出秦宅，他带来的司机在他的高级房车边等着为他开车门，秦越走过去，司机恭敬地问：“先生要去哪里？”
秦越停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要去哪里。辛晴家里肯定没人，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现在肯定在安逸家中玩得不亦乐乎，其他住处也是冷冷清清。
钻进车里，秦越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没有待看短信，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挂念他！
啪一声扔掉手机，他冷然命令：“开车！”
辛晴大约十点左右就回到了家中，推开门，满室冷清，一点人气都没有。是啊，秦越回秦宅吃团圆饭去了。
她将钥匙随意扔在鞋柜面上的盘子里，没有开灯，无精打采地换鞋进去。
秦越说得对，除夕之夜怎么能在别人家过呢。她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安逸哥哥家，他的妻子唐静妤和安逸哥哥可爱的女儿一直都陪着她，可她总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就感觉，处处都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临走时，安逸哥哥说要送她，但被她婉拒了，他叹着气揉她的头发：“为什么我的小晴长大了，我却感到寂寞了呢？不要疏远哥哥啊。”
哥哥，我已经没有靠近的理由了啊。
辛晴走到阳台边，打开落地窗走出去，寒冷的风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她拢了拢大衣，望着远方万家灯火。那些遥远的光，温暖而遥远，璀璨而冰冷，仿佛触手可及，可无论手伸多长，就是无法触摸。
“过年，真无聊啊。”辛晴仰头，呵出白白的雾气，迷蒙天上明亮的星星。
忽然，身后响起轻微的声音，辛晴回头，从门外走廊照进来的灯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形，辛晴心头一动，有些欣喜地走进屋里。
“秦越？”辛晴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唤，就怕这是自己的幻觉。
门口正脱鞋的男人身形一顿，长手一伸，摸到灯光的开光，啪一声打开灯光，两人都略带欣喜地看着以为今晚不可能见到的人。
“你……不是去安逸家了吗？”
“你不是回秦宅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笑了起来。秦越换鞋进去，十元一双的拖鞋让他倍感舒服，他走过去，深情地注视着辛晴：“想我了？”
见她红了脸，秦越阴沉了一晚上的心暖和了不少，上前一把抱住她，却又立刻不悦道：“怎么身上这么冷？去哪儿吹冷风了？”抬眼看见打开的落地窗，心疼地斥道，“现在都零下好几度，又是个怕冷的人，怎么敢跑出去吹风！”
辛晴从秦越怀里抬头，伸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秦越顿时无声，又惊又喜，手脚僵硬地不敢乱动。辛晴是个生手，她不像秦越，早已身经百战，接吻对她来说只是嘴唇贴着嘴唇。而身为老手的秦越却因为辛晴第一次主动献吻已经被吓得手足无措了，僵硬着身体哪里敢动，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嘴巴对嘴巴贴着吻了好几分钟。寒冷的夜风从大开的落地窗不断地灌进来，辛晴被突然而来的勇气冲昏的头脑让风一吹，冷静了下来，开始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害羞和不好意思。
她放开秦越，咬着唇退后几步，脑袋几乎要贴到胸前，眼睛死死盯着地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关窗。”
说着便转身去把落地窗关好，可刚关上落地窗，身后的秦越就扑了上来，扳过她的小脸吻得天昏地暗。
辛晴的房子被秦越买下重新装修后，也自作主张地给自己留了间卧室。他的本意是和辛晴共睡一房，但辛晴不让，他只好自己另睡一间。他的卧室很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张kingsize的大床对着宽大的窗户，一张偌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文件夹，还有几本他爱看的书。衣柜里放着几件他换洗的衣服，其余的都没有了。
秦越靠在床头，辛晴趴在他身上，慵懒地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星空。除夕之夜，到处都是烟花爆竹的声音，空气里还弥漫着硫黄的味道。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什么话都没说，却觉得此刻无声胜有声。远远地传来一阵欢腾声，辛晴记得不远处的广场有个倒计时的活动。她抬手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一眼，快十二点了。
所有的烟花爆竹忽然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若不是那萦绕在鼻尖的硫黄味道，辛晴都要怀疑刚才的烟花爆竹声是不是真的存在。极尽喧嚣过后的寂静特别容易令人心生感触，辛晴抱着秦越的腰身，静静等待这倒计时。
然后，广场那边遥遥传来人们齐声的倒计时声。
“十、九、八、七、……”
“六、五……”辛晴也跟着念。
“四、三、二……”秦越也念道。
“一！”
“一！”
两人和着遥远的人们，一同倒数到“一”，然后两人相互对望，会心一笑。
秦越低头，吻住辛晴：“新年快乐，小晴。”
辛晴也笑着道：“新年快乐，秦越。”
除夕之夜，秦家大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一辆辆或低调或奢华或骚包的名牌房车、跑车纷纷驶进来。上流社会各界人士齐聚一堂，各怀目的到秦宅一起迎接新年。豪门贵族的新年，很少只是家族的人聚会，通常都是开成派对，各方联络感情，不管是朋友还是敌人，大家共聚一堂，端起面具，你来我往，嬉笑怒骂。
秦越一袭黑色高级手工定制西装，脸色阴沉地端着酒杯站在角落，冷眼旁观。
可恶的女人，现在肯定在她安逸哥哥家笑得花枝乱颤，居然连一个短信都不给他发！他就这么可有可无，毫无分量？
一想到她在安逸面前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狐狸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忽然心中一阵悲凉，难道到了今时今日，她还想着借着他来刺激安逸？偌大的客厅觥筹交错，巨大的水晶灯洒下华丽的灯光，映衬在晶莹优美的酒杯上，落在秦越眼中，却是一片冷冽。
这样的除夕之夜，的确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价值！
“哎呀秦越，找了你一个晚上，原来你在这里啊。来来来，我跟你们介绍一下。”梁恒安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些什么公司的老总之类的。
秦越礼貌性对他们微微笑了一下，英俊的面容，一身的无可比拟的贵气，强势逼人的气场，让这些原本倚老卖老的老总们不禁心生些许怯意。人家可是跨国集团的总裁啊，果然后生可畏！
“秦越啊，这些都是机械行业里面的元老级人物，都是你的叔叔伯伯啊，以后可得依赖他们多多照应才是。”梁恒安拍拍秦越的肩膀，脸上净是长辈教导晚辈的得意神色。
秦越看了一眼被他拍过的肩膀，神色微动，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其他人七嘴八舌地说。
“老梁啊，你就是好福气，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我要是也有个像盈盈那样的女儿，嘿，我才不管跟你有什么交情呢，怎么也得跟你抢这一抢！”左近一个中年男说。
“哈哈，老黄，你就别想了，就算你有女儿，要是像你，怕也很难抢过梁总的女儿了。”梁恒安右侧一个男的哈哈大笑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那个黄总自己也哈哈大笑，摸着自己的将军肚道：“那倒也是。”
梁恒安笑着回头看了看，见到自己的女儿，便对她招手，示意她过来。梁盈盈今晚一袭银白色曳地人鱼尾晚礼服，露出优美白皙的后背，头发松松挽起，脸上的妆精致柔和。她本就天生丽质，这样打扮更是艳压群芳，当她款款走来时，不管是初出茅庐的公子哥儿，还是见惯场面的老总大哥们，都被她吸引得眼睛挪都挪不动。
“盈盈啊，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把秦越晾在这里这么久呢？”梁恒安略带宠溺地说着自己的女儿，不着痕迹地把她推到秦越身边。
“嗯，真是郎才女貌！秦三少啊，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有这么好的未婚妻，还有实力这么雄厚的岳父，哪里还需要我们照应啊，以后，得让你多多照应我们才是啊。”
这一席话把梁恒安捧得特别舒坦，可秦越听了却是觉得可笑。当梁盈盈故作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臂时，他礼貌地对她笑了笑，推开她的手，然后对不远处的秦守礼招手：“大哥，请过来一下。”
秦守礼见一众机械行业的巨头们都聚在一起，早就想过去了，但怕冒昧，一直忍着，如今见秦越叫他，立刻整理了一下衣服，自认风度翩翩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三弟。”秦守礼朝诸位老总额首示意，带着儒雅的笑容问。
秦越将秦守礼不着痕迹地推向梁盈盈，然后对他说：“这些都是机械行业的元老级人物，大哥可要好好招待他们，以后启星要向这些老总们多多讨教学习呢。还有梁总，可不要亏待了他。”说完对着众人淡然点头，“对不起，我失陪了。”
众人错愕，梁恒安更是有些手足无措，秦越走出两步，转身笑道：“请不要说梁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在家里没带出来。”
说完，也不管众人什么表情，转身就走，留给众人一个挺拔傲然的背影。
梁恒安气得脸都绿了，梁盈盈精致了一个晚上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崩溃了。她狠狠地瞪向那个男人，还没有人在得罪了她以后能全身而退的！你说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我就偏要成为你的未婚妻！
秦越走出秦宅，他带来的司机在他的高级房车边等着为他开车门，秦越走过去，司机恭敬地问：“先生要去哪里？”
秦越停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要去哪里。辛晴家里肯定没人，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现在肯定在安逸家中玩得不亦乐乎，其他住处也是冷冷清清。
钻进车里，秦越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没有待看短信，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都不挂念他！
啪一声扔掉手机，他冷然命令：“开车！”
辛晴大约十点左右就回到了家中，推开门，满室冷清，一点人气都没有。是啊，秦越回秦宅吃团圆饭去了。
她将钥匙随意扔在鞋柜面上的盘子里，没有开灯，无精打采地换鞋进去。
秦越说得对，除夕之夜怎么能在别人家过呢。她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安逸哥哥家，他的妻子唐静妤和安逸哥哥可爱的女儿一直都陪着她，可她总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就感觉，处处都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临走时，安逸哥哥说要送她，但被她婉拒了，他叹着气揉她的头发：“为什么我的小晴长大了，我却感到寂寞了呢？不要疏远哥哥啊。”
哥哥，我已经没有靠近的理由了啊。
辛晴走到阳台边，打开落地窗走出去，寒冷的风让她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不少，她拢了拢大衣，望着远方万家灯火。那些遥远的光，温暖而遥远，璀璨而冰冷，仿佛触手可及，可无论手伸多长，就是无法触摸。
“过年，真无聊啊。”辛晴仰头，呵出白白的雾气，迷蒙天上明亮的星星。
忽然，身后响起轻微的声音，辛晴回头，从门外走廊照进来的灯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形，辛晴心头一动，有些欣喜地走进屋里。
“秦越？”辛晴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唤，就怕这是自己的幻觉。
门口正脱鞋的男人身形一顿，长手一伸，摸到灯光的开光，啪一声打开灯光，两人都略带欣喜地看着以为今晚不可能见到的人。
“你……不是去安逸家了吗？”
“你不是回秦宅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又同时笑了起来。秦越换鞋进去，十元一双的拖鞋让他倍感舒服，他走过去，深情地注视着辛晴：“想我了？”
见她红了脸，秦越阴沉了一晚上的心暖和了不少，上前一把抱住她，却又立刻不悦道：“怎么身上这么冷？去哪儿吹冷风了？”抬眼看见打开的落地窗，心疼地斥道，“现在都零下好几度，又是个怕冷的人，怎么敢跑出去吹风！”
辛晴从秦越怀里抬头，伸手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秦越顿时无声，又惊又喜，手脚僵硬地不敢乱动。辛晴是个生手，她不像秦越，早已身经百战，接吻对她来说只是嘴唇贴着嘴唇。而身为老手的秦越却因为辛晴第一次主动献吻已经被吓得手足无措了，僵硬着身体哪里敢动，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嘴巴对嘴巴贴着吻了好几分钟。寒冷的夜风从大开的落地窗不断地灌进来，辛晴被突然而来的勇气冲昏的头脑让风一吹，冷静了下来，开始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害羞和不好意思。
她放开秦越，咬着唇退后几步，脑袋几乎要贴到胸前，眼睛死死盯着地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关窗。”
说着便转身去把落地窗关好，可刚关上落地窗，身后的秦越就扑了上来，扳过她的小脸吻得天昏地暗。
辛晴的房子被秦越买下重新装修后，也自作主张地给自己留了间卧室。他的本意是和辛晴共睡一房，但辛晴不让，他只好自己另睡一间。他的卧室很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张kingsize的大床对着宽大的窗户，一张偌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文件夹，还有几本他爱看的书。衣柜里放着几件他换洗的衣服，其余的都没有了。
秦越靠在床头，辛晴趴在他身上，慵懒地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星空。除夕之夜，到处都是烟花爆竹的声音，空气里还弥漫着硫黄的味道。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什么话都没说，却觉得此刻无声胜有声。远远地传来一阵欢腾声，辛晴记得不远处的广场有个倒计时的活动。她抬手看了看床头的闹钟一眼，快十二点了。
所有的烟花爆竹忽然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若不是那萦绕在鼻尖的硫黄味道，辛晴都要怀疑刚才的烟花爆竹声是不是真的存在。极尽喧嚣过后的寂静特别容易令人心生感触，辛晴抱着秦越的腰身，静静等待这倒计时。
然后，广场那边遥遥传来人们齐声的倒计时声。
“十、九、八、七、……”
“六、五……”辛晴也跟着念。
“四、三、二……”秦越也念道。
“一！”
“一！”
两人和着遥远的人们，一同倒数到“一”，然后两人相互对望，会心一笑。
秦越低头，吻住辛晴：“新年快乐，小晴。”
辛晴也笑着道：“新年快乐，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