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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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推开窗,刘向阳抬头正午的阳光十分耀眼,埋在办公室好几天,有些不习惯,很是刺眼。www.Pinwenba.com不过却一扫几日前的阴霾,确实是好久没有看到如此明媚的阳光,火热温暖,不过刘向阳的心情并没有随着天气而好转,现在好像是进退为难。
不久这些许的静谧也被慌慌张张的秘书的破门而入打断,“刘总”秘书有些支支吾吾,刚刚还是急冲冲,现在却是有些为难起来,一点也没有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看到她的样子,刘向阳大概明白了什么,看来结果对自己来说是一场硬战,无奈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立刻马上恢复一贯的冷静与战斗力。
“说吧,什么事情让你慌慌张张的,把所有不好的事情一次性汇报给我听吧”实在是不想从别人的口中断断续续的陈述中揣摩真相。相信这样的对话不仅仅对秘书是煎熬,对刘向阳同样也是痛苦,最好最坏的打算。
看到上司镇定自若的样子,似乎早有准备,秘书也稍微放松下来,不过接下来的事实对杨氏绝对是雪上加霜,想到如此,在开口的时候还是迟疑了一会,不禁捏了把汗,“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的房地产项目因为媒体渲染说是质量不合格而被暂停施工,当然我相信我们的工程质量绝对没有问题,要不要召开记者会澄清一下,第二件是阳光花园的包工头携带钱款逃走了,下落不明,我们已经报案了,不过目前我们的资金缺口很大,农民工没有拿到工资,大家纷纷堵在杨氏集团的门口,说要要上访”,秘书抬头偷偷的瞄了一眼上司的表情,顿了顿才又说“刘总,您还是不要随便出门,那些记者都堵在门口,毕竟有些事情解释是没有用的”。
秘书看到刘向阳眉心紧蹙,脸色不好,暂停下来,杨氏集团这几年在刘向阳的领导下一直发展势头正好,更是抓住了政府的政策,从一个没有任何发展潜力的单一制造企业发展成现在的以房地产为支柱的多元化企业。不管是公司的员工还是外界对这位有着海外留学背景的总经理都是赞不绝口,只是可惜了,再怎么优秀他都不是杨家人,或多或少还是给人留下了不少口实,不是他的努力可是得到的。
杨氏集团的发展一直是稳步前进的,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从一年前杨氏老爷子去世以后,杨氏也像被下了诅咒,事事不顺,先是本市最受瞩目的房地产项目因为工地出了人命而被暂停,然后就是被媒体曝光房子建筑物质量有问题,虽然媒体也没有拿出什么证据,可是在当今舆论决定一切的时代,虽然杨氏是元安的纳税大户,但是政府也不敢轻易与媒体对抗,哪个官员能够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呢?公司的公关部门在事情还只是出现一些小苗头的时候就开始媒体公关活动,公关部门的效率一向是手同业钦佩的。按照安排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这一次无论怎么活动关系似乎都不管用,对方似乎和杨氏集团有什么深仇大恨,下定决心要置杨氏集团与死地,只是这幕后黑手始终没有浮出水面。
各种不幸的事情接踵而至,当今唯一可以解救杨氏的方法就是找出在一步一步陷害杨氏的背后黑手。没错,杨氏是被陷害的,不过对方的手段也着实是非常高明的,差点刘向阳都以为这一系列的事情是偶然,显然这阵子对方已经按捺不住了,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密集,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不过越接近真相,刘向阳的心越觉得不安,如果真相真的是他所猜想的,那么最受伤的那个人……
很想就这样停下去,不想再去管再去查,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杨氏据这样被毁了,尽管刘向阳的举动让很多人不理解,刘向阳充其量只是一个外人,只不过因为是杨氏未来的女婿,在很多人眼中刘向阳只是因为裙带关系才可以在杨氏耀武扬威。众人都这么想,刘向阳也很想这样想,但是骨子里的责任却是推脱不掉。说起来,凭刘向阳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单干。
每次看到杨小葵无忧无虑的脸,刘向阳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真相是如此的丑陋,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最近杨氏发生的事情,他都尽力不让她知道,可是背后黑手步步紧逼,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很多时候刘向阳也会不由自主的把公事的疲倦带回家,有的时候杨小葵太烦了也会不高兴,会觉得很累,不过能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保持无忧无虑的笑容,一切还是值得的。男人和男孩的区别就是前者会奋力去保护心爱的女人,不让她受伤,而男孩则是会把生活的不愉快发泄到女朋友的身上,这种改变在刘向阳的身上尤为明显,总是想一切都会过去的。助理看着上司脸上那种寡淡的神情,很遥远,又很孤寂,似乎在思考又像是早已知道结果,只等着一个人来宣判。
真相是那么的残忍,虽然刘向阳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不过当从助手的口中听到预想中的真相时,还是心里忍不住发颤,还是无法相信。人真的那么自私吗?为了利益真的可以那么的不择手段吗?他在背后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会不会有那么一刻也是不忍心,会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知道真相后,刘向阳脸色更为难看,助手心里明白真相对刘向阳来说是个难题。要是刘向阳公布真相,杨氏一定会起死回生,各种谣言自然而然会不公而破。但是若是真的公布于众,自然杨家大小姐也就瞒不住了,这对于刘向阳和她的关系也是一个考验。看得出上司的为难,助手也不好说什么,留在办公室也显得有些多余,自觉地退出,轻轻的关上门,相信他会做出一个对他自己对杨氏对员工最好的选择,做出最恰当的决定,相信他会的。
办公室中独留刘向阳一个人,助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刘向阳许久没有再碰过烟,自从答应了样小葵要戒烟,就算很想也没有再碰过,可是今天特别的想要,排解心中的烦闷。从抽屉里掏出空置许久的打火机,可是又没有了欲望,在手中把玩这手机,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放回抽屉,然后又取出来直接摔向垃圾桶,下定决心手指碰到手机按键,可是想了想又放下,如此重复许多次,终于下定决心没有一丝犹豫的拨了一串号码。
看来对方早有准备,电话几乎就在嘟的第一声就被接起。
“杨叔叔,好久不见,小葵最近老是念叨着你,说是过一段时间要去看你”很多话到了嘴边可是就是说不出,虽然刘向阳和他没有过多的接触,不过毕竟是杨小葵的父亲,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很多话说出来就是撕破脸的时候,刘向阳也不想,再说他毕竟是名正言顺的杨家人,是杨小葵的父亲,说出去也不知道外人会怎么想。
还是杨建国先打破两人沉默,“你今天的电话不是只是想要和我说这些家常吧,也不要和我兜圈子了,看来你都知道了,那就直说吧,我身体还很好。”听到他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并没有改善刘向阳对他的看法,真能说他是老谋深算。杨氏对于刘向阳来说一直都是责任,甚至是负担,从来没有想过说将来某一天要将它据为己有,只是代替杨小葵好好经营,要是杨小葵将来某一天有兴趣了,他一定会大大方方的给她。自然如果杨建国对他接管杨氏集团有看法,他也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把杨氏交给真正的杨家人。
“果然是你,杨叔叔,我没有想到幕后黑手居然会是你,我确实很吃惊,你完全不需要做这些事情的”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对于我来说虽然是古老的规则,现在依然适用,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假惺惺”,相比刘向阳的惊愕,杨建国毕竟还是年龄上占优势,做错了事情,可是没有一丝的慌张。人越老对于面子也更加的关心,想要为子女铺好路,让他们更加顺利的过自己不曾有的日子,想要所有的苦都要自己承担,何况这是杨建国自己种下的因种下的果,和别人没有关系,别人来关心来问,也只是隔靴搔痒,甚至有些炫耀。杨建国虽然在杨老爷子眼中一直都是败家子,家门不幸的典型,可是刘向阳始终只是一个后辈。
“杨叔叔,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杨小葵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想?”说到杨小葵,杨建国终于无法再做到无动于衷,语气明显有些担忧却又不想被刘向阳看穿。看来再狠毒的人对于自己的女儿还是做不到冷血,也不知道这个电话打的有没有价值,刘向阳也说不清,是选择杨氏集团还是杨建国。一个是杨小葵爷爷一身心血的凝结,一个是杨小葵的父亲,他该怎样选择?好像怎么样选择都是错误的,不过相比一个公司来说,他相信一个家庭的完整会重要多。
“没有想到老爷子没有看错你,对你我真的需要刮目相看”。杨建国开始重新审视杨小葵身边这个人,这么快就知道操作者是他,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要是没有那一层关系,要是没有哪一些恩怨纠缠,他也愿意把杨氏交给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德才兼备的年轻人,更何况小葵也是极中意他的。可是,造化弄人,他不能让杨小葵受到潜在的危险,同样,杨氏也承受不起。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不能再想如果,既然是他的过错,那么就要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其实杨氏一直就是你的,只要你说你要,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完全可以退出有你接管,我没有任何的企图,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的防备”。这番话是刘向阳的肺腑之言,很真诚,希望对方能够迷途知返,不要再把他视做潜在的敌人与对手。
电话的那头沉默不语,刘向阳几乎就要对他的沉默表示失望了。
“你这么做,最伤心的应该是杨小葵,作为一个父亲,有的时候我很为你感到难过,没有想到杨小葵会有你这么一个父亲”。刘向阳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有些不理解的生气,尽管他没有资格。
“虽然小葵会以我为耻,不过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是为她好,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既然做了就要坚持,不能半途而废,刘向阳的话确实很有说服力,杨建国差点就要被他说服了。可是这样说还是不能让杨建国打消心中的疑虑,刘向阳现在不知道真相所以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的和他说这些话,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小葵考虑,只是如果一旦他知道他父母的死是他杨建国造成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对话,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小葵,这都是杨建国不能不防的。
“可是,我是小葵这辈子认定的人,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刘向阳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只是想向那个长辈表明自己最大的诚意。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猜错,刘向阳的决定是……这倒是出乎杨建国的意料。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把真相公布出去,我想相比杨氏,一个父亲对女儿更为重要,我也希望您能原谅我的擅做主张”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谢谢你,看来杨小葵没有看错你”。没有想到刘向阳是这样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杨建国的内心开始动摇,或许自己想错了,说到底刘向阳现在还不知道真相,或许有些秘密真的可以被时光隐藏下去。其实只要杨小葵幸福,难道不是一个父亲最希望的吗?看到别人取得成功时,我们会说,他们的运气好;当他们遭遇失败时,我们会说,他们不努力。自己取得成功时,我们会说这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若遭遇失败,我们会自我解嘲说都是环境的错。看来这个年轻人在某些方面比自己更为睿智。
“还有叔叔,你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杨小葵吧,知道你要过来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杨小葵虽然还少对刘向阳说父亲的事情,不过自从爷爷去世了,杨小葵笑的就少了,这些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相信杨小葵现在对亲情的渴望也是很强烈的。
挂断与杨建国的电话,杨建国虽然没有对杨小葵表示什么,不过可以看出他已经放下了心防,相信杨氏集团的事情很快据可以得到解决,同时刘向阳语未来岳父大人的关系也比以前更近了一步,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情。
事情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以完美落幕,刘向阳终于可以歇口气好好的休息一下,把全身的重量都投身于软皮办公椅上,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手随意的搭在靠椅上,此刻只想好好的一个人不被打扰的享受一个人的静谧时光。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刘向阳有些厌恶的闭上眼睛,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来是朝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冒失,明明和秘书交代了谁来都不见。看来美好的下午时光就要这样结束了,疲倦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受不住,正要拨打电话给秘书,谁给她这么大的权力忽视他的命令,才摁了一个数字,门已经被推开,看来来人很急躁,甚至碰到了墙壁发出厚重的一声。
“向阳,我刚刚得知消息,你对郭建国的事情已经放手,是这样吗?”郭术一脸严肃的质问他,郭术很少直接来公司找他,现在看来是有什么急事,刘向阳也不得不站起来,一边正要为他泡茶,一边说,“郭叔叔,你怎么过来了,杨氏的事情你知道了吗?这个决定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这对于我对于小葵都是一件好事情”,这个事情郭术可能会为他打抱不平,不过杨建国毕竟是长辈,是杨小葵的父亲,虽然说他为一己之利而陷杨氏集团于泥沼之中,不过并没有触碰到刘向阳的底线,不是不可原谅的错误,这一点刘向阳还是看的很开的。
“可是你知道你放走的是谁吗?是你的杀父仇人”郭术明显情绪非常激动,甚至说到后面几乎咆哮起来。刘向阳本想安慰一下郭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事情,震惊了刚要站起又重重的坐下去,半晌维持着一个表情,傻傻的。眼神从错愕到空洞再到杀戮,没有想到老天居然会开这么一个玩笑,杨建国居然造成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而自己刚刚决定不对他对自己做的事情进行不计较。
“郭叔叔,这是真的吗?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刘向阳用的是怀疑的语气可是眼神里已没有任何感情,冷酷的,冷漠。
“向阳,你现在想好要怎么做了吗?难道要放过他吗?有些事情你可不要忘了”
“郭叔叔,我明白要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弃父母的仇。接下来我会让他体会一下我受过的痛苦。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看到他伤心欲绝的表情”。说这些话的时候刘向阳也是没有底气的,可是现实太不堪了,他也想要选择宽恕,恨一个人太辛苦了,他不是一个没有血性无情的人,下这些决心也要很大的勇气。
黑暗里,取出杯子,最烈的酒,喝干了酒,千头万绪,很想让酒精麻痹自己,偷得一刻清闲也好,不过酒精从来就不是真正的能让烦恼抛之脑后的东西,酒醉后清醒更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好不容易睡了,都是父母躺在血泊的狰狞,自己想哭想叫却发现没有眼泪说不出话来,以前一幕幕重演。
“杨叔叔吗?我明白了,所有的真相我都知道了,原来你不是因为嫉妒我接替你掌管杨氏集团,你是因为怕我知道是你害死我父母的事情,才想要步步紧逼把,我想我找到一个可以报复你的绝佳方法,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刘向阳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冷漠又自信满满。
杨建国一直以为刘向阳的这通电话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他拉近感情,只是单纯的因为爱杨小葵而打给他,事实给了他迎头棒击,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还是败露了,只是这结果来的猝不及防,还没有做好准备,特别是现在小葵又别牵扯进来了。
“既然你不说,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的所有计划。其实同你们上一代比较起来,我们失去的更多”,刘向阳可以想象电话那一头的杨建国脸色会是怎么样的难看,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你要报案我也可以接受,不过不关小葵的事情,所有的过错都在我,你要报复的话向着我来吧”刘向阳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就连老谋深算的杨建国都自愧不如,他相信如果没有这些恩怨,刘向阳给杨小葵的爱绝对会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有了这层关系,他担心自己的女儿会成为牺牲品,只能对他委曲求全。
“第一步我会任由杨氏破产,当然你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我只是无作为,我曾经真的太天真了,杨氏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外人,为什么要一心一意保护它呢,要说以前我是因为恩情和杨小葵而不得不做,那么我想我现在没有任何理由要帮杨氏度过这个难关。我想现在你应该祈祷我不会落井下石”。
“第二步,我会狠狠的甩了杨小葵,你的女儿,我会告诉她你所做的一切丑陋的事情,包括你对我父母做的事情,你对杨氏做的事情,你想她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会是怎么样?我想她知道真相后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作为一个父亲,你从小就不再她身边,没有给她想要的父爱,却是一个杀人凶手,作为一个杨家人,你却暗地里迫害杨氏,毁掉她爷爷一手创办的杨氏”。刘向阳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心开始变得坚硬起来,不想走上这一条路,要是有多个选择他也不会这么去做,可是他没有选择,各人有各人不同的路,这就是刘向阳要走的路。
“你要对我怎么做都行,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小葵一直都爱着你,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她是无辜者,你不应该把责任强加于她身上”,见识过刘向阳不一样的手段,要是用在自己女儿的身上,杨建国想起来还是有一些后怕,同时自责,要是当年没有因为车祸而逃逸,要是当年可以去公安局自首,今天的一切恶果都不会发生。
“你现在才发现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是不是太晚了,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你觉得一女儿可以弥补这一切吗?难道你妄想我会因为爱情忘记我父母的深仇大恨吗?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失望;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深爱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们的爱的记忆搁置,只有这样才可以冷血的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伤害自己,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没有容杨建国再多说一句,刘向阳已经把电话线给掐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只是想要给他一个预警,要他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才不会对不起在天上的父母,只是有些话还是说的太满了,刘向阳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再怎么冷漠都做不到。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让她过多的伤心,“只告诉杨小葵要破产,不要告诉她关于她父亲是幕后黑手的事情,要是谁不小心泄露了这个事情,我绝对饶不了他,听明白了吧!”本来还是嘀嘀咕咕的员工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睛布满血丝的上司。
刘向阳尽管心里很乱,可是唯一确定的事情还是那么明确,就是不要让杨小葵受到伤害。很想不去向她,可是脑海中都是她知道真相后伤心欲绝的样子,心总是绞痛。相信真相对于杨小葵绝对是人生的过渡,刘向阳在回想当时知道自己父母永久的离开他时是怎么的伤心,竟已经想不起来了,可能这种痛已经深入骨髓以至于感觉,当时是怎做得到的呢?却记不起来了。
心里对于和杨小葵的感情已经有了结果,再也没有可能了,或许在她曾经爱过自己的那些岁月里,刘向阳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是那些日子已成过去,要留也留不住。也可能不论自己再活多少年,再遇到多少人,可是,应该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杨小葵,明媚而阳光,迷人而美丽。如果有下辈子,时间是否会为自己而停留?那么来一次痛快淋漓的毫无顾忌纯粹的爱情,只是这辈子曾经看过的夕阳,听过的潮落,都被时间掩埋,化作尘土,没有踪迹。如有下辈子,如果爱情注定是等待,如果爱情注定是错过,他还会选择再度与杨小葵相遇?刘向阳可以肯定回答,只是下辈子不要再这么殇,可不可以只谈一场简单的爱情,最简单最纯粹的爱情。
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推开窗,刘向阳抬头正午的阳光十分耀眼,埋在办公室好几天,有些不习惯,很是刺眼。www.Pinwenba.com不过却一扫几日前的阴霾,确实是好久没有看到如此明媚的阳光,火热温暖,不过刘向阳的心情并没有随着天气而好转,现在好像是进退为难。
不久这些许的静谧也被慌慌张张的秘书的破门而入打断,“刘总”秘书有些支支吾吾,刚刚还是急冲冲,现在却是有些为难起来,一点也没有平时雷厉风行的样子。看到她的样子,刘向阳大概明白了什么,看来结果对自己来说是一场硬战,无奈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立刻马上恢复一贯的冷静与战斗力。
“说吧,什么事情让你慌慌张张的,把所有不好的事情一次性汇报给我听吧”实在是不想从别人的口中断断续续的陈述中揣摩真相。相信这样的对话不仅仅对秘书是煎熬,对刘向阳同样也是痛苦,最好最坏的打算。
看到上司镇定自若的样子,似乎早有准备,秘书也稍微放松下来,不过接下来的事实对杨氏绝对是雪上加霜,想到如此,在开口的时候还是迟疑了一会,不禁捏了把汗,“第一件事情就是我们的房地产项目因为媒体渲染说是质量不合格而被暂停施工,当然我相信我们的工程质量绝对没有问题,要不要召开记者会澄清一下,第二件是阳光花园的包工头携带钱款逃走了,下落不明,我们已经报案了,不过目前我们的资金缺口很大,农民工没有拿到工资,大家纷纷堵在杨氏集团的门口,说要要上访”,秘书抬头偷偷的瞄了一眼上司的表情,顿了顿才又说“刘总,您还是不要随便出门,那些记者都堵在门口,毕竟有些事情解释是没有用的”。
秘书看到刘向阳眉心紧蹙,脸色不好,暂停下来,杨氏集团这几年在刘向阳的领导下一直发展势头正好,更是抓住了政府的政策,从一个没有任何发展潜力的单一制造企业发展成现在的以房地产为支柱的多元化企业。不管是公司的员工还是外界对这位有着海外留学背景的总经理都是赞不绝口,只是可惜了,再怎么优秀他都不是杨家人,或多或少还是给人留下了不少口实,不是他的努力可是得到的。
杨氏集团的发展一直是稳步前进的,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从一年前杨氏老爷子去世以后,杨氏也像被下了诅咒,事事不顺,先是本市最受瞩目的房地产项目因为工地出了人命而被暂停,然后就是被媒体曝光房子建筑物质量有问题,虽然媒体也没有拿出什么证据,可是在当今舆论决定一切的时代,虽然杨氏是元安的纳税大户,但是政府也不敢轻易与媒体对抗,哪个官员能够冒着掉乌纱帽的风险呢?公司的公关部门在事情还只是出现一些小苗头的时候就开始媒体公关活动,公关部门的效率一向是手同业钦佩的。按照安排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这一次无论怎么活动关系似乎都不管用,对方似乎和杨氏集团有什么深仇大恨,下定决心要置杨氏集团与死地,只是这幕后黑手始终没有浮出水面。
各种不幸的事情接踵而至,当今唯一可以解救杨氏的方法就是找出在一步一步陷害杨氏的背后黑手。没错,杨氏是被陷害的,不过对方的手段也着实是非常高明的,差点刘向阳都以为这一系列的事情是偶然,显然这阵子对方已经按捺不住了,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密集,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不过越接近真相,刘向阳的心越觉得不安,如果真相真的是他所猜想的,那么最受伤的那个人……
很想就这样停下去,不想再去管再去查,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杨氏据这样被毁了,尽管刘向阳的举动让很多人不理解,刘向阳充其量只是一个外人,只不过因为是杨氏未来的女婿,在很多人眼中刘向阳只是因为裙带关系才可以在杨氏耀武扬威。众人都这么想,刘向阳也很想这样想,但是骨子里的责任却是推脱不掉。说起来,凭刘向阳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单干。
每次看到杨小葵无忧无虑的脸,刘向阳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真相是如此的丑陋,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最近杨氏发生的事情,他都尽力不让她知道,可是背后黑手步步紧逼,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很多时候刘向阳也会不由自主的把公事的疲倦带回家,有的时候杨小葵太烦了也会不高兴,会觉得很累,不过能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保持无忧无虑的笑容,一切还是值得的。男人和男孩的区别就是前者会奋力去保护心爱的女人,不让她受伤,而男孩则是会把生活的不愉快发泄到女朋友的身上,这种改变在刘向阳的身上尤为明显,总是想一切都会过去的。助理看着上司脸上那种寡淡的神情,很遥远,又很孤寂,似乎在思考又像是早已知道结果,只等着一个人来宣判。
真相是那么的残忍,虽然刘向阳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不过当从助手的口中听到预想中的真相时,还是心里忍不住发颤,还是无法相信。人真的那么自私吗?为了利益真的可以那么的不择手段吗?他在背后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身边人的感受,会不会有那么一刻也是不忍心,会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知道真相后,刘向阳脸色更为难看,助手心里明白真相对刘向阳来说是个难题。要是刘向阳公布真相,杨氏一定会起死回生,各种谣言自然而然会不公而破。但是若是真的公布于众,自然杨家大小姐也就瞒不住了,这对于刘向阳和她的关系也是一个考验。看得出上司的为难,助手也不好说什么,留在办公室也显得有些多余,自觉地退出,轻轻的关上门,相信他会做出一个对他自己对杨氏对员工最好的选择,做出最恰当的决定,相信他会的。
办公室中独留刘向阳一个人,助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刘向阳许久没有再碰过烟,自从答应了样小葵要戒烟,就算很想也没有再碰过,可是今天特别的想要,排解心中的烦闷。从抽屉里掏出空置许久的打火机,可是又没有了欲望,在手中把玩这手机,似乎是考虑了很久,放回抽屉,然后又取出来直接摔向垃圾桶,下定决心手指碰到手机按键,可是想了想又放下,如此重复许多次,终于下定决心没有一丝犹豫的拨了一串号码。
看来对方早有准备,电话几乎就在嘟的第一声就被接起。
“杨叔叔,好久不见,小葵最近老是念叨着你,说是过一段时间要去看你”很多话到了嘴边可是就是说不出,虽然刘向阳和他没有过多的接触,不过毕竟是杨小葵的父亲,多少还是有些不忍。很多话说出来就是撕破脸的时候,刘向阳也不想,再说他毕竟是名正言顺的杨家人,是杨小葵的父亲,说出去也不知道外人会怎么想。
还是杨建国先打破两人沉默,“你今天的电话不是只是想要和我说这些家常吧,也不要和我兜圈子了,看来你都知道了,那就直说吧,我身体还很好。”听到他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并没有改善刘向阳对他的看法,真能说他是老谋深算。杨氏对于刘向阳来说一直都是责任,甚至是负担,从来没有想过说将来某一天要将它据为己有,只是代替杨小葵好好经营,要是杨小葵将来某一天有兴趣了,他一定会大大方方的给她。自然如果杨建国对他接管杨氏集团有看法,他也愿意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把杨氏交给真正的杨家人。
“果然是你,杨叔叔,我没有想到幕后黑手居然会是你,我确实很吃惊,你完全不需要做这些事情的”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对于我来说虽然是古老的规则,现在依然适用,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假惺惺”,相比刘向阳的惊愕,杨建国毕竟还是年龄上占优势,做错了事情,可是没有一丝的慌张。人越老对于面子也更加的关心,想要为子女铺好路,让他们更加顺利的过自己不曾有的日子,想要所有的苦都要自己承担,何况这是杨建国自己种下的因种下的果,和别人没有关系,别人来关心来问,也只是隔靴搔痒,甚至有些炫耀。杨建国虽然在杨老爷子眼中一直都是败家子,家门不幸的典型,可是刘向阳始终只是一个后辈。
“杨叔叔,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杨小葵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想?”说到杨小葵,杨建国终于无法再做到无动于衷,语气明显有些担忧却又不想被刘向阳看穿。看来再狠毒的人对于自己的女儿还是做不到冷血,也不知道这个电话打的有没有价值,刘向阳也说不清,是选择杨氏集团还是杨建国。一个是杨小葵爷爷一身心血的凝结,一个是杨小葵的父亲,他该怎样选择?好像怎么样选择都是错误的,不过相比一个公司来说,他相信一个家庭的完整会重要多。
“没有想到老爷子没有看错你,对你我真的需要刮目相看”。杨建国开始重新审视杨小葵身边这个人,这么快就知道操作者是他,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要是没有那一层关系,要是没有哪一些恩怨纠缠,他也愿意把杨氏交给这样一个可以说是德才兼备的年轻人,更何况小葵也是极中意他的。可是,造化弄人,他不能让杨小葵受到潜在的危险,同样,杨氏也承受不起。说起来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不能再想如果,既然是他的过错,那么就要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其实杨氏一直就是你的,只要你说你要,只要你的一句话我完全可以退出有你接管,我没有任何的企图,你没有必要对我这么的防备”。这番话是刘向阳的肺腑之言,很真诚,希望对方能够迷途知返,不要再把他视做潜在的敌人与对手。
电话的那头沉默不语,刘向阳几乎就要对他的沉默表示失望了。
“你这么做,最伤心的应该是杨小葵,作为一个父亲,有的时候我很为你感到难过,没有想到杨小葵会有你这么一个父亲”。刘向阳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是有些不理解的生气,尽管他没有资格。
“虽然小葵会以我为耻,不过总有一天她会明白,我是为她好,她毕竟是我的女儿,我不会让她受到一丝的伤害”。既然做了就要坚持,不能半途而废,刘向阳的话确实很有说服力,杨建国差点就要被他说服了。可是这样说还是不能让杨建国打消心中的疑虑,刘向阳现在不知道真相所以可以这么若无其事的和他说这些话,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小葵考虑,只是如果一旦他知道他父母的死是他杨建国造成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对话,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小葵,这都是杨建国不能不防的。
“可是,我是小葵这辈子认定的人,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刘向阳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只是想向那个长辈表明自己最大的诚意。
“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猜错,刘向阳的决定是……这倒是出乎杨建国的意料。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把真相公布出去,我想相比杨氏,一个父亲对女儿更为重要,我也希望您能原谅我的擅做主张”有时,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谢谢你,看来杨小葵没有看错你”。没有想到刘向阳是这样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杨建国的内心开始动摇,或许自己想错了,说到底刘向阳现在还不知道真相,或许有些秘密真的可以被时光隐藏下去。其实只要杨小葵幸福,难道不是一个父亲最希望的吗?看到别人取得成功时,我们会说,他们的运气好;当他们遭遇失败时,我们会说,他们不努力。自己取得成功时,我们会说这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若遭遇失败,我们会自我解嘲说都是环境的错。看来这个年轻人在某些方面比自己更为睿智。
“还有叔叔,你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杨小葵吧,知道你要过来她一定会很开心的”杨小葵虽然还少对刘向阳说父亲的事情,不过自从爷爷去世了,杨小葵笑的就少了,这些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相信杨小葵现在对亲情的渴望也是很强烈的。
挂断与杨建国的电话,杨建国虽然没有对杨小葵表示什么,不过可以看出他已经放下了心防,相信杨氏集团的事情很快据可以得到解决,同时刘向阳语未来岳父大人的关系也比以前更近了一步,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情。
事情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以完美落幕,刘向阳终于可以歇口气好好的休息一下,把全身的重量都投身于软皮办公椅上,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手随意的搭在靠椅上,此刻只想好好的一个人不被打扰的享受一个人的静谧时光。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刘向阳有些厌恶的闭上眼睛,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看来是朝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冒失,明明和秘书交代了谁来都不见。看来美好的下午时光就要这样结束了,疲倦的身体实在是有些受不住,正要拨打电话给秘书,谁给她这么大的权力忽视他的命令,才摁了一个数字,门已经被推开,看来来人很急躁,甚至碰到了墙壁发出厚重的一声。
“向阳,我刚刚得知消息,你对郭建国的事情已经放手,是这样吗?”郭术一脸严肃的质问他,郭术很少直接来公司找他,现在看来是有什么急事,刘向阳也不得不站起来,一边正要为他泡茶,一边说,“郭叔叔,你怎么过来了,杨氏的事情你知道了吗?这个决定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想这对于我对于小葵都是一件好事情”,这个事情郭术可能会为他打抱不平,不过杨建国毕竟是长辈,是杨小葵的父亲,虽然说他为一己之利而陷杨氏集团于泥沼之中,不过并没有触碰到刘向阳的底线,不是不可原谅的错误,这一点刘向阳还是看的很开的。
“可是你知道你放走的是谁吗?是你的杀父仇人”郭术明显情绪非常激动,甚至说到后面几乎咆哮起来。刘向阳本想安慰一下郭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事情,震惊了刚要站起又重重的坐下去,半晌维持着一个表情,傻傻的。眼神从错愕到空洞再到杀戮,没有想到老天居然会开这么一个玩笑,杨建国居然造成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而自己刚刚决定不对他对自己做的事情进行不计较。
“郭叔叔,这是真的吗?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刘向阳用的是怀疑的语气可是眼神里已没有任何感情,冷酷的,冷漠。
“向阳,你现在想好要怎么做了吗?难道要放过他吗?有些事情你可不要忘了”
“郭叔叔,我明白要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弃父母的仇。接下来我会让他体会一下我受过的痛苦。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希望看到他伤心欲绝的表情”。说这些话的时候刘向阳也是没有底气的,可是现实太不堪了,他也想要选择宽恕,恨一个人太辛苦了,他不是一个没有血性无情的人,下这些决心也要很大的勇气。
黑暗里,取出杯子,最烈的酒,喝干了酒,千头万绪,很想让酒精麻痹自己,偷得一刻清闲也好,不过酒精从来就不是真正的能让烦恼抛之脑后的东西,酒醉后清醒更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好不容易睡了,都是父母躺在血泊的狰狞,自己想哭想叫却发现没有眼泪说不出话来,以前一幕幕重演。
“杨叔叔吗?我明白了,所有的真相我都知道了,原来你不是因为嫉妒我接替你掌管杨氏集团,你是因为怕我知道是你害死我父母的事情,才想要步步紧逼把,我想我找到一个可以报复你的绝佳方法,有没有兴趣听一听”。刘向阳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冷漠又自信满满。
杨建国一直以为刘向阳的这通电话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他拉近感情,只是单纯的因为爱杨小葵而打给他,事实给了他迎头棒击,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还是败露了,只是这结果来的猝不及防,还没有做好准备,特别是现在小葵又别牵扯进来了。
“既然你不说,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的所有计划。其实同你们上一代比较起来,我们失去的更多”,刘向阳可以想象电话那一头的杨建国脸色会是怎么样的难看,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你要报案我也可以接受,不过不关小葵的事情,所有的过错都在我,你要报复的话向着我来吧”刘向阳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就连老谋深算的杨建国都自愧不如,他相信如果没有这些恩怨,刘向阳给杨小葵的爱绝对会让她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是有了这层关系,他担心自己的女儿会成为牺牲品,只能对他委曲求全。
“第一步我会任由杨氏破产,当然你是真正的始作俑者,我只是无作为,我曾经真的太天真了,杨氏是什么,我只是一个外人,为什么要一心一意保护它呢,要说以前我是因为恩情和杨小葵而不得不做,那么我想我现在没有任何理由要帮杨氏度过这个难关。我想现在你应该祈祷我不会落井下石”。
“第二步,我会狠狠的甩了杨小葵,你的女儿,我会告诉她你所做的一切丑陋的事情,包括你对我父母做的事情,你对杨氏做的事情,你想她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会是怎么样?我想她知道真相后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作为一个父亲,你从小就不再她身边,没有给她想要的父爱,却是一个杀人凶手,作为一个杨家人,你却暗地里迫害杨氏,毁掉她爷爷一手创办的杨氏”。刘向阳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心开始变得坚硬起来,不想走上这一条路,要是有多个选择他也不会这么去做,可是他没有选择,各人有各人不同的路,这就是刘向阳要走的路。
“你要对我怎么做都行,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小葵一直都爱着你,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她是无辜者,你不应该把责任强加于她身上”,见识过刘向阳不一样的手段,要是用在自己女儿的身上,杨建国想起来还是有一些后怕,同时自责,要是当年没有因为车祸而逃逸,要是当年可以去公安局自首,今天的一切恶果都不会发生。
“你现在才发现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是不是太晚了,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你觉得一女儿可以弥补这一切吗?难道你妄想我会因为爱情忘记我父母的深仇大恨吗?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失望;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深爱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们的爱的记忆搁置,只有这样才可以冷血的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伤害自己,陷入更痛苦的境地。
没有容杨建国再多说一句,刘向阳已经把电话线给掐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只是想要给他一个预警,要他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才不会对不起在天上的父母,只是有些话还是说的太满了,刘向阳也知道自己做不到,再怎么冷漠都做不到。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让她过多的伤心,“只告诉杨小葵要破产,不要告诉她关于她父亲是幕后黑手的事情,要是谁不小心泄露了这个事情,我绝对饶不了他,听明白了吧!”本来还是嘀嘀咕咕的员工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恐惧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睛布满血丝的上司。
刘向阳尽管心里很乱,可是唯一确定的事情还是那么明确,就是不要让杨小葵受到伤害。很想不去向她,可是脑海中都是她知道真相后伤心欲绝的样子,心总是绞痛。相信真相对于杨小葵绝对是人生的过渡,刘向阳在回想当时知道自己父母永久的离开他时是怎么的伤心,竟已经想不起来了,可能这种痛已经深入骨髓以至于感觉,当时是怎做得到的呢?却记不起来了。
心里对于和杨小葵的感情已经有了结果,再也没有可能了,或许在她曾经爱过自己的那些岁月里,刘向阳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是那些日子已成过去,要留也留不住。也可能不论自己再活多少年,再遇到多少人,可是,应该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杨小葵,明媚而阳光,迷人而美丽。如果有下辈子,时间是否会为自己而停留?那么来一次痛快淋漓的毫无顾忌纯粹的爱情,只是这辈子曾经看过的夕阳,听过的潮落,都被时间掩埋,化作尘土,没有踪迹。如有下辈子,如果爱情注定是等待,如果爱情注定是错过,他还会选择再度与杨小葵相遇?刘向阳可以肯定回答,只是下辈子不要再这么殇,可不可以只谈一场简单的爱情,最简单最纯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