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话外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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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好！”小夜说完，听出辰逸那生硬的语气，但假装没注意，他是不打算在这里公开承认他认识小夜，小夜也就假装不在意。
但是她却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卸掉的精气，她很难过，她很想落泪，但是她不能。
当辰逸走过去和温浩握手的时候。夏沫走到小夜身边，她也象征性的握着小夜的手说道。
“不错吧？自作自受，你要是敢公开我，我这就让他死。”夏沫对着小夜说着，声音特别的温柔，其实每一个字都是像针一样扎进了小夜的心里。
“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去伤害他？”小夜也笑着，但是心里却是比哭还难受。
“我喜欢，他自找的。”
小夜笑着无奈地把手放下，转过脸去，把脸上的泪水擦掉。
这边辰逸和温浩交流的正欢。
“你们回来的挺快的，一直是你开车啊？”辰逸和温浩交谈着。
“是的，不过难得老乡聚在一起，今天在这吃晚饭，我很开心，夏沫也经常提起过你。”温浩说着。
夏沫从一边走了过来，好像来了兴致。
“哦！太好了，我掌厨！”
小夜已经感觉到脸上没有泪水的痕迹。想加入大家的谈话，但是插不进嘴，她只能在一边站着，看着大家虽然表面说着一些嘻嘻无聊的客套话，但是其实各怀心腹事。
小夜想离开，她一直对自己说，“现在可以走了。”但她没有走，仿佛在等待什么。
辰逸发觉小夜似乎有话要说，或者是看见小夜表情的不自然，就住了口，留神地看着小夜，猜测着她下一步想干什么。
年轻的餐厅服务员把饭菜拎到楼上。
小夜趁机走进洗手间，在疲惫的脸上扑了一些水，梳了梳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
辰逸和温浩已经在客厅里了。
夏沫新整理了发型，脸上刚化过装，从另一个卧室刚出来。
客厅的墙壁都是白色的，挂着几幅温浩喜欢的山水画，柔和的灯光，桌上的桌布白的透明，桌上的茶具里泡着玫瑰花茶和半透明的白瓷器具。
夏沫走到桌旁，倒了两杯玫瑰花茶和两杯绿茶。温浩和辰逸拉过椅子分组坐下来。
夏沫坐在温浩旁边对着辰逸，三人的谈话游移不定，被招呼、寒暄、招呼茶所打断，仿佛在摸索话题。
“这幅画画的好逼真啊！”夏沫说，“真不知你朋友是怎么模仿的？”
“模仿？”温浩说着，“这是真迹！”
“他作为一个画手真是出类拔萃，他一定研究过真迹。”辰逸说着，“我们可以依稀寻出他模仿的笔法和技巧……”
温浩不再说话。
“我们还是谈论点别的吧？不要谈论有争议性的问题？”谈论画的话题被小夜打断，只得在寻找新的话题。
“一般认为只有有争议性的问题才有意思。”辰逸笑眯眯地说着。“不过，我愿意试一试，你就出个题目吧！题目对了，文章就好写了。”
“待会，我们可以谈论一个话题小夜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夏沫看着温浩说。
温浩没有吱声。客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夏沫知道是小夜，就对辰逸和温浩看了一眼。
辰逸望望门口，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温浩则快乐地、凝神地、同时又有点害羞地瞧着走进来的人，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
小夜走进客厅，像平常一样挺直了身子，步伐轻盈而优美，同其他女人故意扭捏的走路姿势不同。她跨了几步，走到桌前，带着微笑瞟了一眼几个人。辰逸对她微笑了一下，推了一把椅子给她。
她只点点头回答，飞红了脸。
“看来我们该吃饭了。”夏沫说，“希望我们今天坐在桌前的每一个人都会快乐。”刚才因小夜的到来而中断的话题，这时又被摇曳起来。
夏沫今天超乎寻常的兴奋，小夜坐下来则在心里琢磨着今天桌前的两个男人。
关于夏沫她是不敢琢磨的，她已经没有力量了，只能对着她听之任之。
小夜从温浩打量饭桌的目光，他对餐厅服务员点头微笑的姿态，以及他征询每一个人咸淡口味的口气上，她知道这顿饭是温浩的精心安排。他把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当作自己最亲密的客人。
夏沫则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着大家。这一点小夜早就看出来了，不便揭穿。
谈话的内容自然回到共同熟悉的家乡上。这大概真是小夜熟悉的话题。
“家乡的变化可真快。”温浩说，“自从上次回家妈妈紧着让我结婚，我就再也没敢回去过。”温浩含笑着看着辰逸，辰逸也笑着，其实他自己也有同感。“这次回家可真是大不一样。”温浩继续说着。
“这次回家是不是很高兴？”辰逸含笑着说，“是不是这次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
“是的，这次总感觉很惬意，家乡真的是太美了……”
当温浩说到家乡美得时候，辰逸瞟了一眼小夜，尤其是刚才辰逸问温浩是不是这次回去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时，小夜知道辰逸的意思，但是仍然平静地坐在那里。
夏沫像发现了什么，立刻转变了话题，以便下面的谈话继续下去。
“姐姐，你会割麦子吗？”夏沫问着小夜，“温浩刚才说，你小时候特喜欢干农活。”
其实这句话不是温浩说的，是夏沫早就知道的，平常的时候，小夜经常偷偷的跑出去看人家割麦子，有时候还会参与一下，尤其是槐院附近的麦场，小夜夜晚的时候经常过去溜达。
“麦子究竟是怎样收割的？”夏沫问着，“是不是也像割草一样，一刀一刀的割呢？”
夏沫的问题回到了小夜最喜欢的事情上。她觉着还是夏沫最了解她。夏沫刚才提起农活，小夜脑海里又浮起看割麦子的情景。她很想再走进田地，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每当麦收的时候，你站在地头上，就可以看见一串串割麦子的农民，他们挥动镰刀的姿势各不相同，有的穿着很厚的衣服，有的光着膀子，有的肩上搭着毛巾，有的腰里插着镰刀，有时候他们会一伙一伙的喊着号子，那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简直是太壮观了。”
小夜说着。
“他们不是在高低不平的麦田上慢慢移动，而是快速移动，因为他们需要在天气好的时候，把庄家抢收完。”
“割草和割麦子是不同的，草柔软而短，不需要太吃力。麦子则要吃力的多。”
小夜说着，用她那双白嫩好看的小手拿着筷子比划起来，她知道这几个人当中对于怎么割麦子可能都是外行。她继续用那双修长的手上面留着好看的指甲做着演示。
“哇！融入到这种集体中真是太幸福了！”温浩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夜，兴奋地说着。
小夜的话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对于温浩来说，她的每个声音，她的嘴唇、她的眼睛、她的动作、她的表情的每一个微小变化，都具有多少不可言喻的意义啊！这里有撒娇、有信任、有柔情……那种深切而羞怯的柔情，有温暖、有希望、有爱情……那种他不能不相信，并且使他幸福的喘不过气来的爱情。
“我很早就想用一番话，或者一段文字形容一下这种感觉。”温浩含笑着说，“这次真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于是，温浩就兴致勃勃地讲起他小时候怎样不顾大人的反对在熟透的麦地里打滚，怎样使大人们讨厌。
“越是农忙的时候，也越是我们最欢快的时候，大人们都忙去了，没人顾得上我们，我们就常干一些偷瓜摸枣的事情。起初大人们都不是很在意，最后就是都把我们捉住之后锁起来。”温浩继续说，“那时候的日子真快乐！”
“回了一趟家，小夜似乎也很兴奋！”辰逸瞟了一眼小夜说着。他不断地同夏沫说话，一只耳朵却在听着温浩说话，并时而斜着眼睛看小夜和温浩。
“他今天怎么了，仿佛像打了一场胜仗。”他想。
他不知道温浩这几天一直仿佛像长了一对翅膀。
温浩看到小夜高兴的样子，他知道小夜在听他说话。只有这件事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在他看来，不仅在这个房子里，而且在整个世界，只有他……他变得身价百倍了……因为她。
他觉得自己处于令人昏昏欲醉的高空，所有那些可爱的人们都在这个世界遥不可及的地方。
夏沫也不对温浩和小夜瞧一眼，就让他们对坐在一起，仿佛没有什么用意，只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她想和温浩并肩坐，没想到辰逸坐在她的对面，把温浩对面的位子留给了小夜。
小夜隐隐约约地微笑了一下，但没有回答辰逸刚才的话。
“像你刚才说的以如此的速度割麦子，是不是不需要磨刀啊？”夏沫说着，“我小时候经常听爷爷说，如何磨刀。”
“砍柴不误磨刀工，这个道理简单的很。”辰逸说着。
“可惜我不会磨刀。”小夜说着，“不然我一定会告诉你如何磨刀！只有把刀磨快了，那样割起庄稼来，也就方便了。”
夏沫想再说些什么，看着身旁辰逸冷淡的眼色，就不动了，只是说了一句，“太复杂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能够带来这么大的快乐！”
“谁要是想快乐，就必须融入劳动。”温浩说着，“有时候，劳动就是很简单的，都是重复性的动作，但它的乐趣却是无穷的！”温浩说完。微笑着看着夏沫，并转向小夜。以此通过告诉夏沫的话，在小夜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相信！”小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好！希望我们以后都融入到简单的劳动中去。”辰逸说着。
“好，哪天大家一起。”夏沫满面春风的附和着。
“你去吗？”辰逸对着小夜低声说着，“少了你就没意思了！”
小夜嘴上挂着隐隐约约的微笑，正在默默地听着这场谈话，他想知道辰逸下面再想说些什么。
辰逸则屏住呼吸，注视着小夜，看见她不回答，才舒了一口气。但从她的眼神里，他知道她是有情的，她是能听懂他的意思的，就因为这个所以她才沉默。
小夜不再说话，夏沫刚才那种风情卖弄的作风小夜感到极不舒服，还有刚才辰逸的话语，她总感觉很刺耳。
小夜看出，辰逸对于这次她和温浩一同回去并不满意，他情不自禁地使用了今天的腔调。
在这种场合，辰逸同温浩的态度截然不同。温浩对于小夜这几天去了哪里显然不是很介意，而且还鼓励夏沫没事的时候，常出去溜达溜达。
今晚的谈话，除了有时小夜故意保持沉默外，大家都滔滔不绝地谈个不停，不仅谈到了家乡，而且还海阔天空、漫无边际地谈着。
今晚使小夜感到奇怪的是，她爱辰逸，一直没变过，甚而说今晚更强烈。可是为什么她今晚的许多观点却站到了温浩一边。
“今晚很开心。”辰逸说着，“下次我请客，希望大家都到场。”
“今天的事全当没发生过。”夏沫笑眯眯地说着，“你我都不要放在心上。”
“你哪些事？”小东说着。小夜从辰逸刚才的语气里听出了愤怒的成份。她注意观察着辰逸和夏沫，她有时候通过辰逸对着夏沫严肃的神情上，有时候夏沫避开一些话题，有时候辰逸避开一些话题。她已经猜出他们之间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
大家离开餐桌的时候，温浩很想和小夜一起到客厅里去，但又怕这样太露骨的献殷勤，很不好。
温浩只得坐下来收拾桌子，他有时候坐着和辰逸说话，眼睛没有朝小夜望，却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目光和她在客厅里的位置。
辰逸今天异常的表现，小夜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但是今天不行，她还有好多事情，吃过饭后。
她对他瞧了瞧，那双真诚的目光使辰逸相信，她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他虽然看到她脸红，但是立刻放心了，他想再询问一下她回家的情况，但是她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告辞了。
路上，小夜很乏，一直不想说话，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发现辰逸和夏沫在一起，他用泪水表示自己的无奈。
“我还好！”小夜说完，听出辰逸那生硬的语气，但假装没注意，他是不打算在这里公开承认他认识小夜，小夜也就假装不在意。
但是她却注意到了他的脸色，他脸上表现出来的卸掉的精气，她很难过，她很想落泪，但是她不能。
当辰逸走过去和温浩握手的时候。夏沫走到小夜身边，她也象征性的握着小夜的手说道。
“不错吧？自作自受，你要是敢公开我，我这就让他死。”夏沫对着小夜说着，声音特别的温柔，其实每一个字都是像针一样扎进了小夜的心里。
“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去伤害他？”小夜也笑着，但是心里却是比哭还难受。
“我喜欢，他自找的。”
小夜笑着无奈地把手放下，转过脸去，把脸上的泪水擦掉。
这边辰逸和温浩交流的正欢。
“你们回来的挺快的，一直是你开车啊？”辰逸和温浩交谈着。
“是的，不过难得老乡聚在一起，今天在这吃晚饭，我很开心，夏沫也经常提起过你。”温浩说着。
夏沫从一边走了过来，好像来了兴致。
“哦！太好了，我掌厨！”
小夜已经感觉到脸上没有泪水的痕迹。想加入大家的谈话，但是插不进嘴，她只能在一边站着，看着大家虽然表面说着一些嘻嘻无聊的客套话，但是其实各怀心腹事。
小夜想离开，她一直对自己说，“现在可以走了。”但她没有走，仿佛在等待什么。
辰逸发觉小夜似乎有话要说，或者是看见小夜表情的不自然，就住了口，留神地看着小夜，猜测着她下一步想干什么。
年轻的餐厅服务员把饭菜拎到楼上。
小夜趁机走进洗手间，在疲惫的脸上扑了一些水，梳了梳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
辰逸和温浩已经在客厅里了。
夏沫新整理了发型，脸上刚化过装，从另一个卧室刚出来。
客厅的墙壁都是白色的，挂着几幅温浩喜欢的山水画，柔和的灯光，桌上的桌布白的透明，桌上的茶具里泡着玫瑰花茶和半透明的白瓷器具。
夏沫走到桌旁，倒了两杯玫瑰花茶和两杯绿茶。温浩和辰逸拉过椅子分组坐下来。
夏沫坐在温浩旁边对着辰逸，三人的谈话游移不定，被招呼、寒暄、招呼茶所打断，仿佛在摸索话题。
“这幅画画的好逼真啊！”夏沫说，“真不知你朋友是怎么模仿的？”
“模仿？”温浩说着，“这是真迹！”
“他作为一个画手真是出类拔萃，他一定研究过真迹。”辰逸说着，“我们可以依稀寻出他模仿的笔法和技巧……”
温浩不再说话。
“我们还是谈论点别的吧？不要谈论有争议性的问题？”谈论画的话题被小夜打断，只得在寻找新的话题。
“一般认为只有有争议性的问题才有意思。”辰逸笑眯眯地说着。“不过，我愿意试一试，你就出个题目吧！题目对了，文章就好写了。”
“待会，我们可以谈论一个话题小夜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夏沫看着温浩说。
温浩没有吱声。客厅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夏沫知道是小夜，就对辰逸和温浩看了一眼。
辰逸望望门口，脸上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温浩则快乐地、凝神地、同时又有点害羞地瞧着走进来的人，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
小夜走进客厅，像平常一样挺直了身子，步伐轻盈而优美，同其他女人故意扭捏的走路姿势不同。她跨了几步，走到桌前，带着微笑瞟了一眼几个人。辰逸对她微笑了一下，推了一把椅子给她。
她只点点头回答，飞红了脸。
“看来我们该吃饭了。”夏沫说，“希望我们今天坐在桌前的每一个人都会快乐。”刚才因小夜的到来而中断的话题，这时又被摇曳起来。
夏沫今天超乎寻常的兴奋，小夜坐下来则在心里琢磨着今天桌前的两个男人。
关于夏沫她是不敢琢磨的，她已经没有力量了，只能对着她听之任之。
小夜从温浩打量饭桌的目光，他对餐厅服务员点头微笑的姿态，以及他征询每一个人咸淡口味的口气上，她知道这顿饭是温浩的精心安排。他把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当作自己最亲密的客人。
夏沫则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着大家。这一点小夜早就看出来了，不便揭穿。
谈话的内容自然回到共同熟悉的家乡上。这大概真是小夜熟悉的话题。
“家乡的变化可真快。”温浩说，“自从上次回家妈妈紧着让我结婚，我就再也没敢回去过。”温浩含笑着看着辰逸，辰逸也笑着，其实他自己也有同感。“这次回家可真是大不一样。”温浩继续说着。
“这次回家是不是很高兴？”辰逸含笑着说，“是不是这次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
“是的，这次总感觉很惬意，家乡真的是太美了……”
当温浩说到家乡美得时候，辰逸瞟了一眼小夜，尤其是刚才辰逸问温浩是不是这次回去和以前的感觉不一样时，小夜知道辰逸的意思，但是仍然平静地坐在那里。
夏沫像发现了什么，立刻转变了话题，以便下面的谈话继续下去。
“姐姐，你会割麦子吗？”夏沫问着小夜，“温浩刚才说，你小时候特喜欢干农活。”
其实这句话不是温浩说的，是夏沫早就知道的，平常的时候，小夜经常偷偷的跑出去看人家割麦子，有时候还会参与一下，尤其是槐院附近的麦场，小夜夜晚的时候经常过去溜达。
“麦子究竟是怎样收割的？”夏沫问着，“是不是也像割草一样，一刀一刀的割呢？”
夏沫的问题回到了小夜最喜欢的事情上。她觉着还是夏沫最了解她。夏沫刚才提起农活，小夜脑海里又浮起看割麦子的情景。她很想再走进田地，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每当麦收的时候，你站在地头上，就可以看见一串串割麦子的农民，他们挥动镰刀的姿势各不相同，有的穿着很厚的衣服，有的光着膀子，有的肩上搭着毛巾，有的腰里插着镰刀，有时候他们会一伙一伙的喊着号子，那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简直是太壮观了。”
小夜说着。
“他们不是在高低不平的麦田上慢慢移动，而是快速移动，因为他们需要在天气好的时候，把庄家抢收完。”
“割草和割麦子是不同的，草柔软而短，不需要太吃力。麦子则要吃力的多。”
小夜说着，用她那双白嫩好看的小手拿着筷子比划起来，她知道这几个人当中对于怎么割麦子可能都是外行。她继续用那双修长的手上面留着好看的指甲做着演示。
“哇！融入到这种集体中真是太幸福了！”温浩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夜，兴奋地说着。
小夜的话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对于温浩来说，她的每个声音，她的嘴唇、她的眼睛、她的动作、她的表情的每一个微小变化，都具有多少不可言喻的意义啊！这里有撒娇、有信任、有柔情……那种深切而羞怯的柔情，有温暖、有希望、有爱情……那种他不能不相信，并且使他幸福的喘不过气来的爱情。
“我很早就想用一番话，或者一段文字形容一下这种感觉。”温浩含笑着说，“这次真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于是，温浩就兴致勃勃地讲起他小时候怎样不顾大人的反对在熟透的麦地里打滚，怎样使大人们讨厌。
“越是农忙的时候，也越是我们最欢快的时候，大人们都忙去了，没人顾得上我们，我们就常干一些偷瓜摸枣的事情。起初大人们都不是很在意，最后就是都把我们捉住之后锁起来。”温浩继续说，“那时候的日子真快乐！”
“回了一趟家，小夜似乎也很兴奋！”辰逸瞟了一眼小夜说着。他不断地同夏沫说话，一只耳朵却在听着温浩说话，并时而斜着眼睛看小夜和温浩。
“他今天怎么了，仿佛像打了一场胜仗。”他想。
他不知道温浩这几天一直仿佛像长了一对翅膀。
温浩看到小夜高兴的样子，他知道小夜在听他说话。只有这件事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在他看来，不仅在这个房子里，而且在整个世界，只有他……他变得身价百倍了……因为她。
他觉得自己处于令人昏昏欲醉的高空，所有那些可爱的人们都在这个世界遥不可及的地方。
夏沫也不对温浩和小夜瞧一眼，就让他们对坐在一起，仿佛没有什么用意，只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她想和温浩并肩坐，没想到辰逸坐在她的对面，把温浩对面的位子留给了小夜。
小夜隐隐约约地微笑了一下，但没有回答辰逸刚才的话。
“像你刚才说的以如此的速度割麦子，是不是不需要磨刀啊？”夏沫说着，“我小时候经常听爷爷说，如何磨刀。”
“砍柴不误磨刀工，这个道理简单的很。”辰逸说着。
“可惜我不会磨刀。”小夜说着，“不然我一定会告诉你如何磨刀！只有把刀磨快了，那样割起庄稼来，也就方便了。”
夏沫想再说些什么，看着身旁辰逸冷淡的眼色，就不动了，只是说了一句，“太复杂了，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能够带来这么大的快乐！”
“谁要是想快乐，就必须融入劳动。”温浩说着，“有时候，劳动就是很简单的，都是重复性的动作，但它的乐趣却是无穷的！”温浩说完。微笑着看着夏沫，并转向小夜。以此通过告诉夏沫的话，在小夜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相信！”小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着。
“好！希望我们以后都融入到简单的劳动中去。”辰逸说着。
“好，哪天大家一起。”夏沫满面春风的附和着。
“你去吗？”辰逸对着小夜低声说着，“少了你就没意思了！”
小夜嘴上挂着隐隐约约的微笑，正在默默地听着这场谈话，他想知道辰逸下面再想说些什么。
辰逸则屏住呼吸，注视着小夜，看见她不回答，才舒了一口气。但从她的眼神里，他知道她是有情的，她是能听懂他的意思的，就因为这个所以她才沉默。
小夜不再说话，夏沫刚才那种风情卖弄的作风小夜感到极不舒服，还有刚才辰逸的话语，她总感觉很刺耳。
小夜看出，辰逸对于这次她和温浩一同回去并不满意，他情不自禁地使用了今天的腔调。
在这种场合，辰逸同温浩的态度截然不同。温浩对于小夜这几天去了哪里显然不是很介意，而且还鼓励夏沫没事的时候，常出去溜达溜达。
今晚的谈话，除了有时小夜故意保持沉默外，大家都滔滔不绝地谈个不停，不仅谈到了家乡，而且还海阔天空、漫无边际地谈着。
今晚使小夜感到奇怪的是，她爱辰逸，一直没变过，甚而说今晚更强烈。可是为什么她今晚的许多观点却站到了温浩一边。
“今晚很开心。”辰逸说着，“下次我请客，希望大家都到场。”
“今天的事全当没发生过。”夏沫笑眯眯地说着，“你我都不要放在心上。”
“你哪些事？”小东说着。小夜从辰逸刚才的语气里听出了愤怒的成份。她注意观察着辰逸和夏沫，她有时候通过辰逸对着夏沫严肃的神情上，有时候夏沫避开一些话题，有时候辰逸避开一些话题。她已经猜出他们之间今天一定发生了什么。
大家离开餐桌的时候，温浩很想和小夜一起到客厅里去，但又怕这样太露骨的献殷勤，很不好。
温浩只得坐下来收拾桌子，他有时候坐着和辰逸说话，眼睛没有朝小夜望，却感觉到她的一举一动、她的目光和她在客厅里的位置。
辰逸今天异常的表现，小夜想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但是今天不行，她还有好多事情，吃过饭后。
她对他瞧了瞧，那双真诚的目光使辰逸相信，她对自己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他虽然看到她脸红，但是立刻放心了，他想再询问一下她回家的情况，但是她打了声招呼就匆匆告辞了。
路上，小夜很乏，一直不想说话，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发现辰逸和夏沫在一起，他用泪水表示自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