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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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之轩回来的时候本想去找燕雅歌说点事情的，但是没找到她人，下人说是去了陈皇后那里。于是，他便去了陈皇后的院子。
走到陈皇后的院子里时，他看到陈皇后正在跟林若菲不知道说着什么，俩人还说得挺热闹的。凑近了，燕之轩才听到，原来陈皇后是在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呢。
“你别看轩儿现在看着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本正经成熟稳定的样子，其实，小时候也皮着呢。那时候啊，他最喜欢跟三皇子玩儿，三皇子人虽小，可是机灵啊，轩儿就被捉弄过好几次。”
“你知道吗，那年夏天，荷花池里有好几蛤蟆坐在荷叶上，三皇子就骗轩儿说，不仅蛤蟆能坐那上面，人也能坐的。轩儿还真信了，一屁股坐了上去，哎哟，幸好那荷花池不深，旁边的太监又敢来得及时，不然啊，轩儿定要吃大苦头了。”说完，陈皇后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若菲也跟着笑了起来。想不到轩王爷小时候还挺可爱的，不过燕雅歌也真是的，自己那么大一个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好吧，就算她那时候看着是更小的，但毕竟心理年龄在那里了啊，也不会不好意思。
笑着笑着，便看到了燕之轩，林若菲笑盈盈地站起来给他行了个礼。“王爷，您来啦。”
燕之轩点点头，同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掩唇假装咳嗽了一下，对陈皇后说：“母后，您在说什么呢说得这般热闹？”真是的，哪有当母亲的这么在自己的儿媳妇儿面前毁他形象的啊？这都是多少前年的事情，陈谷子烂芝麻的都还拿出来说，关键是，多不好意思啊。
陈皇后一眼就看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了，笑了笑也没说话。
“对了母后，雅歌呢？”燕之轩没见到燕雅歌的人影，便问了一句。
听到他问燕雅歌，陈皇后脸上的笑意便隐了去。
林若菲见状，知道他们母子肯定是有话要说，便说道：“母后，若菲感觉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是吗？”陈皇后柔和对她说，“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你身子骨弱，要仔细养着才好。也要到饭点了，想吃什么就跟厨房说，让他们给你做，别不好意思，知道吗？”
林若菲笑道：“多谢母后关心，若菲知道了。”然后又跟燕之轩福了福身子便走了。
等林若菲走后，陈皇后示意燕之轩坐下，脸色看起来也凝重了几分。
燕之轩见此，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母后，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陈皇后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这个开场白该怎么说，迟疑了一会儿，才叹口气问道：“轩儿啊，对轻歌这孩子，你是怎么看到的？”
燕之轩没想到陈皇后会突然问起这个，感觉有些奇怪。他对燕轻歌的心思，他想母后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而且以前还言语里暗示过他，想让他早点娶轻歌过门呢，怎么这会儿，却这样问他？
“母后，您应该知道的，轩儿能够活到今时今日，还能有现在的成就，一大半都是轻歌的功劳。不瞒您说，轩儿确实是喜欢轻歌的，也有意要将她迎进王府。只是，现在还不到时间，而轻歌也还没同意，所以只能再缓缓。”
轻歌能同意才怪呢！陈皇后叹了口气，也不拐外抹角了，直接就对他说明：“轩儿，你跟轻歌的这事儿，不成。”
“为什么？”燕之轩很诧异，以前母后还是很赞同的，虽说燕轻歌没什么身份背景，在这方面不能带给他什么助力，但是光是凭借燕轻歌的能力和智慧，就比谁不强啊？他从来不觉得母后会因为她的身份而不让他娶她，“母后，理由呢？”
陈皇后从来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燕之轩相信定然是另有隐情的，虽然心里还是隐隐有着不快，但还是按捺着自己脾气。
她只觉得，待会儿说出来的这个真相，肯定是会让燕之轩难受伤心的，但是再难受再伤心也没没办法啊，只能怪造化弄人。
“轩儿，轻歌……不，是雅歌，她是你的亲妹妹啊。”陈皇后对燕之轩说，“燕轻歌并不是叫燕轻歌，她的本名叫燕雅歌，燕雅歌，你懂吗？”
燕雅歌这个名字，燕之轩自然是不陌生的。但是，那不是三皇子，他的三弟吗？这个跟燕轻歌有什么关系？“母后，您能讲得再明白一些吗？孩儿不懂。”
“你可真是……雅歌是个女孩子，当年报错成了皇子，然后现在，她化名成燕轻歌在你的身边，就是为了帮助你，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燕之轩一开始便听明白了，只是有点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就算是现在，他还是愣愣的觉得不可思议。
“母后，你是说，轻歌其实是卫贵妃，也就是父皇的孩子，是原来的三皇子？”燕之轩觉得这事儿真是荒谬啊，怎么可能呢？男孩儿变成了女孩儿？
见燕之轩这样，陈皇后也是不忍心，刚想要再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他的时候，就看到苏荷和燕雅歌从里面出来了。
当看到燕之轩的时候，燕雅歌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依旧跟以前的一样。可她越是这样，燕之轩的心里就越是难受。他
以为，他们彼此的心意应该都是一样的，他以为，他们应该已经互相表白了。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她是他的妹妹？所以呢，他们不可能在一起，除了兄妹关系之外，并不能有其他的关系？这不是太好笑了吗？
燕之轩还真的笑了，只是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苦涩。
因为一颗心现在都放在了苏荷的身上，所以燕雅歌也没发现燕之轩的不对劲，而是对陈皇后说：“老夫人，母妃她的记忆虽说还没完全恢复，不过母妃已经想起来很多事情了，想来用不了多少时间，肯定能够全部都想起来的。”对此，她是很有信心的。
“这就好，这就好。”陈皇后很为苏荷感到开心，可是在看到燕之轩的目光的时候，一下子就不知道接下去的话该怎么说了。
燕之轩只觉得燕雅歌现在的笑容刺眼极了，他再也无法继续待在这里，便对陈皇后说：“母后，孩儿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就先走了。”说完就走了。
陈皇后有些担心燕之轩，可这会儿她也知道，她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
燕雅歌觉得燕之轩有些怪怪的，还以为他是在外面遇到烦心事了。
“对了老夫人，雅歌今晚想要跟母妃睡，我带母妃回我的院子，行吗？”
“当然可以，她是你的母妃，你在她身边，她也安心些。只是，你也知道，我一个老婆子白日里也寂寞，你白天还是让你母妃在这里吧，陪着我说说话也好。”
“那是自然的，老夫人您不说雅歌也会这么做的。”
燕之轩从陈皇后那里离开之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赵子林见到他的时候，感觉他挺不对劲的，脸色也不好。
“王爷，你怎么了？”赵子林走过去，担心地问道。
燕之轩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子林，陪本王出去喝一杯吧。”
在酒楼里，燕之轩一杯又一杯，都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杯了，但是，他好像永远喝不够似的，一直不停地喝。
赵子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王爷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他借酒消愁啊？
眼看着燕之轩都快喝了一坛子白酒了，要是再喝下去，肯定是要伤身的，就赶紧将他手里的酒杯给抢了下来，劝道：“王爷，您不能再喝了，若是再喝的话，就要醉了。”
燕之轩还想喝，见抢不到酒杯，索性就把桌上的酒坛子给拿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就往嘴里倒。
赵子林看得吓了一跳，赶紧放下酒杯去抢酒坛子。
因为喝多了，燕之轩的神智有些不那么清楚，力气也少了很多，所以酒坛子很快就被抢走了。
这会儿，燕之轩没有再去抢回来，而是趴在了桌子上。
赵子林见他这样，本来就担心的心情这下更甚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王爷啊，有什么烦心事儿您说出来，子林不一定能够帮您排忧解难，但至少也有个人听着，也能让您发泄发泄不是？”赵子林小声地劝说着。
燕之轩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一下。
“不，就算是说出来了，本王的心里也不会好受的。不，是会更加难受的。子林，你知道吗，她，她……”燕之轩说不下去了，一想到燕雅歌是他的亲妹妹，一想到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他的心里就好像是被刀割了一下似的难受，说不出来的疼。
怎么会是妹妹呢？为什么就是妹妹呢？
而且，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难道，她就乐意看着他陷进去，然后无法自拔，然后痛苦不堪吗？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燕之轩想不明白，无论如何他都想不通燕雅歌的意图，还是说，她对他的情意，其实只是他的错觉呢？这样的可能让他心里更是闷得难受。
没办法，王爷不肯说，赵子林也无能为力，只能是陪着他，不让他出事。
燕之轩回来的时候本想去找燕雅歌说点事情的，但是没找到她人，下人说是去了陈皇后那里。于是，他便去了陈皇后的院子。
走到陈皇后的院子里时，他看到陈皇后正在跟林若菲不知道说着什么，俩人还说得挺热闹的。凑近了，燕之轩才听到，原来陈皇后是在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呢。
“你别看轩儿现在看着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本正经成熟稳定的样子，其实，小时候也皮着呢。那时候啊，他最喜欢跟三皇子玩儿，三皇子人虽小，可是机灵啊，轩儿就被捉弄过好几次。”
“你知道吗，那年夏天，荷花池里有好几蛤蟆坐在荷叶上，三皇子就骗轩儿说，不仅蛤蟆能坐那上面，人也能坐的。轩儿还真信了，一屁股坐了上去，哎哟，幸好那荷花池不深，旁边的太监又敢来得及时，不然啊，轩儿定要吃大苦头了。”说完，陈皇后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若菲也跟着笑了起来。想不到轩王爷小时候还挺可爱的，不过燕雅歌也真是的，自己那么大一个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好吧，就算她那时候看着是更小的，但毕竟心理年龄在那里了啊，也不会不好意思。
笑着笑着，便看到了燕之轩，林若菲笑盈盈地站起来给他行了个礼。“王爷，您来啦。”
燕之轩点点头，同时还有些不好意思，掩唇假装咳嗽了一下，对陈皇后说：“母后，您在说什么呢说得这般热闹？”真是的，哪有当母亲的这么在自己的儿媳妇儿面前毁他形象的啊？这都是多少前年的事情，陈谷子烂芝麻的都还拿出来说，关键是，多不好意思啊。
陈皇后一眼就看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了，笑了笑也没说话。
“对了母后，雅歌呢？”燕之轩没见到燕雅歌的人影，便问了一句。
听到他问燕雅歌，陈皇后脸上的笑意便隐了去。
林若菲见状，知道他们母子肯定是有话要说，便说道：“母后，若菲感觉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是吗？”陈皇后柔和对她说，“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你身子骨弱，要仔细养着才好。也要到饭点了，想吃什么就跟厨房说，让他们给你做，别不好意思，知道吗？”
林若菲笑道：“多谢母后关心，若菲知道了。”然后又跟燕之轩福了福身子便走了。
等林若菲走后，陈皇后示意燕之轩坐下，脸色看起来也凝重了几分。
燕之轩见此，不由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母后，是否出了什么事情？”
陈皇后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这个开场白该怎么说，迟疑了一会儿，才叹口气问道：“轩儿啊，对轻歌这孩子，你是怎么看到的？”
燕之轩没想到陈皇后会突然问起这个，感觉有些奇怪。他对燕轻歌的心思，他想母后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而且以前还言语里暗示过他，想让他早点娶轻歌过门呢，怎么这会儿，却这样问他？
“母后，您应该知道的，轩儿能够活到今时今日，还能有现在的成就，一大半都是轻歌的功劳。不瞒您说，轩儿确实是喜欢轻歌的，也有意要将她迎进王府。只是，现在还不到时间，而轻歌也还没同意，所以只能再缓缓。”
轻歌能同意才怪呢！陈皇后叹了口气，也不拐外抹角了，直接就对他说明：“轩儿，你跟轻歌的这事儿，不成。”
“为什么？”燕之轩很诧异，以前母后还是很赞同的，虽说燕轻歌没什么身份背景，在这方面不能带给他什么助力，但是光是凭借燕轻歌的能力和智慧，就比谁不强啊？他从来不觉得母后会因为她的身份而不让他娶她，“母后，理由呢？”
陈皇后从来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燕之轩相信定然是另有隐情的，虽然心里还是隐隐有着不快，但还是按捺着自己脾气。
她只觉得，待会儿说出来的这个真相，肯定是会让燕之轩难受伤心的，但是再难受再伤心也没没办法啊，只能怪造化弄人。
“轩儿，轻歌……不，是雅歌，她是你的亲妹妹啊。”陈皇后对燕之轩说，“燕轻歌并不是叫燕轻歌，她的本名叫燕雅歌，燕雅歌，你懂吗？”
燕雅歌这个名字，燕之轩自然是不陌生的。但是，那不是三皇子，他的三弟吗？这个跟燕轻歌有什么关系？“母后，您能讲得再明白一些吗？孩儿不懂。”
“你可真是……雅歌是个女孩子，当年报错成了皇子，然后现在，她化名成燕轻歌在你的身边，就是为了帮助你，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燕之轩一开始便听明白了，只是有点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就算是现在，他还是愣愣的觉得不可思议。
“母后，你是说，轻歌其实是卫贵妃，也就是父皇的孩子，是原来的三皇子？”燕之轩觉得这事儿真是荒谬啊，怎么可能呢？男孩儿变成了女孩儿？
见燕之轩这样，陈皇后也是不忍心，刚想要再说点什么安慰安慰他的时候，就看到苏荷和燕雅歌从里面出来了。
当看到燕之轩的时候，燕雅歌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依旧跟以前的一样。可她越是这样，燕之轩的心里就越是难受。他
以为，他们彼此的心意应该都是一样的，他以为，他们应该已经互相表白了。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
她是他的妹妹？所以呢，他们不可能在一起，除了兄妹关系之外，并不能有其他的关系？这不是太好笑了吗？
燕之轩还真的笑了，只是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苦涩。
因为一颗心现在都放在了苏荷的身上，所以燕雅歌也没发现燕之轩的不对劲，而是对陈皇后说：“老夫人，母妃她的记忆虽说还没完全恢复，不过母妃已经想起来很多事情了，想来用不了多少时间，肯定能够全部都想起来的。”对此，她是很有信心的。
“这就好，这就好。”陈皇后很为苏荷感到开心，可是在看到燕之轩的目光的时候，一下子就不知道接下去的话该怎么说了。
燕之轩只觉得燕雅歌现在的笑容刺眼极了，他再也无法继续待在这里，便对陈皇后说：“母后，孩儿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就先走了。”说完就走了。
陈皇后有些担心燕之轩，可这会儿她也知道，她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的。
燕雅歌觉得燕之轩有些怪怪的，还以为他是在外面遇到烦心事了。
“对了老夫人，雅歌今晚想要跟母妃睡，我带母妃回我的院子，行吗？”
“当然可以，她是你的母妃，你在她身边，她也安心些。只是，你也知道，我一个老婆子白日里也寂寞，你白天还是让你母妃在这里吧，陪着我说说话也好。”
“那是自然的，老夫人您不说雅歌也会这么做的。”
燕之轩从陈皇后那里离开之后，就有些魂不守舍的，赵子林见到他的时候，感觉他挺不对劲的，脸色也不好。
“王爷，你怎么了？”赵子林走过去，担心地问道。
燕之轩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子林，陪本王出去喝一杯吧。”
在酒楼里，燕之轩一杯又一杯，都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杯了，但是，他好像永远喝不够似的，一直不停地喝。
赵子林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王爷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他借酒消愁啊？
眼看着燕之轩都快喝了一坛子白酒了，要是再喝下去，肯定是要伤身的，就赶紧将他手里的酒杯给抢了下来，劝道：“王爷，您不能再喝了，若是再喝的话，就要醉了。”
燕之轩还想喝，见抢不到酒杯，索性就把桌上的酒坛子给拿了起来，咕噜咕噜的就往嘴里倒。
赵子林看得吓了一跳，赶紧放下酒杯去抢酒坛子。
因为喝多了，燕之轩的神智有些不那么清楚，力气也少了很多，所以酒坛子很快就被抢走了。
这会儿，燕之轩没有再去抢回来，而是趴在了桌子上。
赵子林见他这样，本来就担心的心情这下更甚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王爷啊，有什么烦心事儿您说出来，子林不一定能够帮您排忧解难，但至少也有个人听着，也能让您发泄发泄不是？”赵子林小声地劝说着。
燕之轩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一下。
“不，就算是说出来了，本王的心里也不会好受的。不，是会更加难受的。子林，你知道吗，她，她……”燕之轩说不下去了，一想到燕雅歌是他的亲妹妹，一想到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他的心里就好像是被刀割了一下似的难受，说不出来的疼。
怎么会是妹妹呢？为什么就是妹妹呢？
而且，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难道，她就乐意看着他陷进去，然后无法自拔，然后痛苦不堪吗？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燕之轩想不明白，无论如何他都想不通燕雅歌的意图，还是说，她对他的情意，其实只是他的错觉呢？这样的可能让他心里更是闷得难受。
没办法，王爷不肯说，赵子林也无能为力，只能是陪着他，不让他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