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头牌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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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多天花重一直呆在温柔乡，西凉无言并没有像开始说的那样离开万安城，而是悄悄的折了回来。叶永嘉打着大行皇帝的名义去定国边界平乱，实际上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花重不由的有些着急，眼看着叶丛嘉就要登基了，只要大行皇帝的棺椁一入皇陵，叶丛嘉就会全力搜索叶永嘉的下落。
不论外面的风云动荡，温柔乡内一如往昔的平静，每个人都带着牡丹花下的风流和醉生梦死的麻木。花重不禁想起第一次去燕子楼的情景，有永嘉，有柳色，有昌吉王，有叶丛嘉，还有雪无痕……似乎一切转折和危机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窗外的阳光已经格外明媚，白雪融化成小小的溪流，闪烁着斑驳闪亮的光彩，像极了雪无痕那双璀璨的眼睛。花重不禁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雪无痕还好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红姑走进来看到花重窗前而立，周身泛着一丝蒸腾的热气。不耐的大吵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春寒料峭，若是把你冻病了，你可让我怎么和公子交代？我红姑这把老骨头已经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了！姑娘就让我消停消停吧！”
花重不禁嗤笑，“红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说病就病的？你若是总这般紧张，这明艳动人的脸早晚是要生皱纹的！”
红姑白了花重一眼，嘴边噙着笑意，“我红姑算是发现了，整个温柔乡就属你最会说话！也难怪公子对你另眼相待，和你比起来吴姬即便是做妾也略逊一筹了！”
自打花重住在温柔乡，又暴露了女子身份之后，吴姬对自己的脸色就越发不善。也难怪西凉无言对自己以礼相待，却其他人都是淡淡的。吴姬对西凉无言倾心已久，怎么会不在意花重的存在呢！不过相反红姑却对自己越来越好，相处时间一长，花重却发现红姑不仅明艳动人，处理事情更是心思通透，谨慎细微，难怪温柔乡会如此井井有条！
花重不以为然的一笑，“红姑千万别说这话，若是让吴姬听了去，恐怕我的好日子又要到头了！”
红姑冷哼一声，恳切的说道，“别觉得我红姑惺惺作态，其实在我心里你这个外来人要比吴姬重要的多。吴姬出身贫贱，多亏了一副好皮囊才被公子收留，气度难免小了些。她又对公子存着那般心思，早晚是要出事的。公子那样的人物，不说是绝代风华，也是人中龙凤，哪里是我们这样的青楼女子能配得上的。红姑我也劝过吴姬，不要有那非分之想，没想到却被她以为是我偏袒你！”
红姑不耐一笑，“若不是公子有令，我红姑也懒得和她多说。倒是你这丫头，与我投缘的紧！”
花重莞尔一笑，狡黠的调侃道，“红姑是与我这丫头有缘，还是与银子有缘啊？”
“去你的！”红姑佯装生气，点了点花重的额头，“你呀！你呀！就知道调侃我，我可告诉你你上次出的主意可都快用完了，等到客人慢新鲜感一过可是会厌倦的！你若是再想不出新点子，就滚出温柔乡！我温柔乡可不养闲人！”
花重一脸苦涩，“红姑真是好狠的心啊！”
红姑扑哧一笑，“还不快去！”
自从上次花重闲来无事见到温柔乡的姑娘们的表演之后，花重就开始捉摸着怎么才能让温柔乡的生意更好。上次给伴舞的姑娘们新作了套衣服，没想到竟然广受好评，其他的歌舞坊也频频效仿，一时间竟然在万安城火到了极点。红姑一边把算盘打得噼啪直响，一边开心的乐不可支。
“鸳鸯，鸳鸯，你的脚迈错步子啦~应该是这样的，喏，你看我的……”
“鸣翠，眼神要妩媚，一定要有活力！记住啊！”
花重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在一群舞姬面前忙得不可开交。花重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茶，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微微一笑，“刚刚我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一定要让客人觉得你们很年轻，很有活力，很诱惑！这样才能给客人春意盎然的感觉啊！知道了吗？”
一队舞姬笑着点了点头，“记住了！”
鸳鸯累的小脸红扑扑的，笑着说道，“姑娘放心吧！姑娘的心思巧妙，上次设计的舞衣都让客人们赞不绝口，这次再跳这支舞，一定可以名震天下！”
“名震天下？我看是臭名远扬吧！”
听到这话，鸳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又是这两个无聊的人！”
花重微微一笑，说这话的正是吴姬的丫鬟霜儿。只见霜儿扶着步态娇柔的吴姬走下楼梯，吴姬的脸上也满是不屑和鄙夷。自从上次花重大胆的剪裁舞衣，虽然外界有褒有贬，但是也足以让温柔乡赚的满盆钵，而那套惊世骇俗的舞衣却让吴姬大为斥责，大多都是些伤风败俗之类云云。
反正花重也没想在这里长久停留，全然不把吴姬放在眼里。
吴姬走到鸳鸯面前，妖娆一笑，“鸳鸯妹妹，你说的是哪两个无聊的人？”
鸳鸯脸一红，神色有些尴尬，喃喃说道，“花重姐姐好心帮我们编排舞蹈，哪里有霜儿这般不懂事的人，竟然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而还言语讥讽？”
“哦？原来鸳鸯妹妹是在为花重小姐打抱不平啊！那这样说来你是认为花重小姐的主意很好了？”吴姬挑眉一笑，蔻丹指甲抚了抚鬓边的发丝。
鸳鸯和翠儿对视一眼，眼中多了几分不悦。鸣翠说道，“花重姐姐心灵手巧，上次裁剪的舞衣让客人赞不绝口呢！而且温柔乡的账面也多了不少银两，一时名声大噪呢！花重姐姐这次又编排了这样的舞蹈，想必又会在万安城内引起不小的轰动。能让温柔乡的姐妹们过上好日子，自然是好的！”
吴姬冷笑道，“你们只看到银子多了，客人的笑脸多了。可是你们有没有听到那些不满的客人是怎么说的？伤风败俗，恬不知耻，这些话可都是形容你们那件舞衣的！”
霜儿冷哼一声，“你们都不知道外面的人说的多难听，你们上次那件舞衣就剩下没把屁股露出来给人家看了！”
花重侧身倚靠在桌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女地痞。
霜儿不屑的剜了花重一眼，“果然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真是丢脸！”
“大家闺秀？”花重不禁嗤笑，“霜儿别忘了我们这是青楼，可不是世家子弟的灵山集会。你以为你是谁？还大家闺秀的样子！我这幅样子不像大家闺秀，你们小姐这幅柔弱的样子就像大家闺秀了？”
花重上下打量着吴姬一圈，笑道，“可是我怎么看都是一个风尘女子啊！”
“你！”吴姬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愤恨的看着花重，“哼！我吴姬是风尘女子，那你又好到哪去？不也是同样寄身青楼？我吴姬尚且是温柔乡的头牌，色艺双绝。你又有什么？”
“头牌？”花重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自称是头牌？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以为光靠着一张脸蛋就能当头牌了吗？”
吴姬噙着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青楼女子做的是皮肉生意，不靠着美貌吸引男人，难道要靠着你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吗？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样女子？”
花重看着吴姬的眼神，里面充满的幽怨分明话有所指。花重不禁一笑，“那吴姬自认为你抓住那个男人的心了吗？恐怕恋人都没得到吧？温柔乡的头牌都在对影自怜，孤芳自赏，还能有什么希望带给大家呢？”
“你也别得意，说不定哪天你也会成为他的过去式，男人哪有不喜新厌旧的？”吴姬得意的看着花重，好似已经预料到花重的下场一般幸灾乐祸。
花重舒展开笑容，“没错！男人都喜新厌旧，所以我会给男人的是各种各样的新鲜感。而你，永远都是男人的怀旧版！”
吴姬紧紧的攥着拳头，“你是觉得你比我强是吗？你觉得你能赢得温柔乡的头牌之位？”
花重不屑一笑，“虽然我不屑做什么温柔乡的头牌，但是若是吴姬你不服气，我们也可以各展所能较量一番！”
吴姬冷哼一声，“好！三日之****我较艺，若是你赢了，头牌之位让给你，若是我赢了，你就给我滚出温柔乡，从此以后不准出现在他面前！”
“这恐怕由不得你做主！”西凉无言一脸清冷的表情站在温柔乡厅堂内，在一派眼里的色彩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吴姬脸色清白，微微一礼，“吴姬见过公子！”
西凉无言冷笑，“花重是我请来的客人，也是你能赶走的吗？”
“无妨！”花重笑着摆了摆手，“就依吴姬所言！”
接下来的十多天花重一直呆在温柔乡，西凉无言并没有像开始说的那样离开万安城，而是悄悄的折了回来。叶永嘉打着大行皇帝的名义去定国边界平乱，实际上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花重不由的有些着急，眼看着叶丛嘉就要登基了，只要大行皇帝的棺椁一入皇陵，叶丛嘉就会全力搜索叶永嘉的下落。
不论外面的风云动荡，温柔乡内一如往昔的平静，每个人都带着牡丹花下的风流和醉生梦死的麻木。花重不禁想起第一次去燕子楼的情景，有永嘉，有柳色，有昌吉王，有叶丛嘉，还有雪无痕……似乎一切转折和危机都是从那时开始的。
窗外的阳光已经格外明媚，白雪融化成小小的溪流，闪烁着斑驳闪亮的光彩，像极了雪无痕那双璀璨的眼睛。花重不禁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雪无痕还好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红姑走进来看到花重窗前而立，周身泛着一丝蒸腾的热气。不耐的大吵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春寒料峭，若是把你冻病了，你可让我怎么和公子交代？我红姑这把老骨头已经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了！姑娘就让我消停消停吧！”
花重不禁嗤笑，“红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说病就病的？你若是总这般紧张，这明艳动人的脸早晚是要生皱纹的！”
红姑白了花重一眼，嘴边噙着笑意，“我红姑算是发现了，整个温柔乡就属你最会说话！也难怪公子对你另眼相待，和你比起来吴姬即便是做妾也略逊一筹了！”
自打花重住在温柔乡，又暴露了女子身份之后，吴姬对自己的脸色就越发不善。也难怪西凉无言对自己以礼相待，却其他人都是淡淡的。吴姬对西凉无言倾心已久，怎么会不在意花重的存在呢！不过相反红姑却对自己越来越好，相处时间一长，花重却发现红姑不仅明艳动人，处理事情更是心思通透，谨慎细微，难怪温柔乡会如此井井有条！
花重不以为然的一笑，“红姑千万别说这话，若是让吴姬听了去，恐怕我的好日子又要到头了！”
红姑冷哼一声，恳切的说道，“别觉得我红姑惺惺作态，其实在我心里你这个外来人要比吴姬重要的多。吴姬出身贫贱，多亏了一副好皮囊才被公子收留，气度难免小了些。她又对公子存着那般心思，早晚是要出事的。公子那样的人物，不说是绝代风华，也是人中龙凤，哪里是我们这样的青楼女子能配得上的。红姑我也劝过吴姬，不要有那非分之想，没想到却被她以为是我偏袒你！”
红姑不耐一笑，“若不是公子有令，我红姑也懒得和她多说。倒是你这丫头，与我投缘的紧！”
花重莞尔一笑，狡黠的调侃道，“红姑是与我这丫头有缘，还是与银子有缘啊？”
“去你的！”红姑佯装生气，点了点花重的额头，“你呀！你呀！就知道调侃我，我可告诉你你上次出的主意可都快用完了，等到客人慢新鲜感一过可是会厌倦的！你若是再想不出新点子，就滚出温柔乡！我温柔乡可不养闲人！”
花重一脸苦涩，“红姑真是好狠的心啊！”
红姑扑哧一笑，“还不快去！”
自从上次花重闲来无事见到温柔乡的姑娘们的表演之后，花重就开始捉摸着怎么才能让温柔乡的生意更好。上次给伴舞的姑娘们新作了套衣服，没想到竟然广受好评，其他的歌舞坊也频频效仿，一时间竟然在万安城火到了极点。红姑一边把算盘打得噼啪直响，一边开心的乐不可支。
“鸳鸯，鸳鸯，你的脚迈错步子啦~应该是这样的，喏，你看我的……”
“鸣翠，眼神要妩媚，一定要有活力！记住啊！”
花重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在一群舞姬面前忙得不可开交。花重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茶，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微微一笑，“刚刚我说的你们都记住了吗？一定要让客人觉得你们很年轻，很有活力，很诱惑！这样才能给客人春意盎然的感觉啊！知道了吗？”
一队舞姬笑着点了点头，“记住了！”
鸳鸯累的小脸红扑扑的，笑着说道，“姑娘放心吧！姑娘的心思巧妙，上次设计的舞衣都让客人们赞不绝口，这次再跳这支舞，一定可以名震天下！”
“名震天下？我看是臭名远扬吧！”
听到这话，鸳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又是这两个无聊的人！”
花重微微一笑，说这话的正是吴姬的丫鬟霜儿。只见霜儿扶着步态娇柔的吴姬走下楼梯，吴姬的脸上也满是不屑和鄙夷。自从上次花重大胆的剪裁舞衣，虽然外界有褒有贬，但是也足以让温柔乡赚的满盆钵，而那套惊世骇俗的舞衣却让吴姬大为斥责，大多都是些伤风败俗之类云云。
反正花重也没想在这里长久停留，全然不把吴姬放在眼里。
吴姬走到鸳鸯面前，妖娆一笑，“鸳鸯妹妹，你说的是哪两个无聊的人？”
鸳鸯脸一红，神色有些尴尬，喃喃说道，“花重姐姐好心帮我们编排舞蹈，哪里有霜儿这般不懂事的人，竟然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反而还言语讥讽？”
“哦？原来鸳鸯妹妹是在为花重小姐打抱不平啊！那这样说来你是认为花重小姐的主意很好了？”吴姬挑眉一笑，蔻丹指甲抚了抚鬓边的发丝。
鸳鸯和翠儿对视一眼，眼中多了几分不悦。鸣翠说道，“花重姐姐心灵手巧，上次裁剪的舞衣让客人赞不绝口呢！而且温柔乡的账面也多了不少银两，一时名声大噪呢！花重姐姐这次又编排了这样的舞蹈，想必又会在万安城内引起不小的轰动。能让温柔乡的姐妹们过上好日子，自然是好的！”
吴姬冷笑道，“你们只看到银子多了，客人的笑脸多了。可是你们有没有听到那些不满的客人是怎么说的？伤风败俗，恬不知耻，这些话可都是形容你们那件舞衣的！”
霜儿冷哼一声，“你们都不知道外面的人说的多难听，你们上次那件舞衣就剩下没把屁股露出来给人家看了！”
花重侧身倚靠在桌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女地痞。
霜儿不屑的剜了花重一眼，“果然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真是丢脸！”
“大家闺秀？”花重不禁嗤笑，“霜儿别忘了我们这是青楼，可不是世家子弟的灵山集会。你以为你是谁？还大家闺秀的样子！我这幅样子不像大家闺秀，你们小姐这幅柔弱的样子就像大家闺秀了？”
花重上下打量着吴姬一圈，笑道，“可是我怎么看都是一个风尘女子啊！”
“你！”吴姬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愤恨的看着花重，“哼！我吴姬是风尘女子，那你又好到哪去？不也是同样寄身青楼？我吴姬尚且是温柔乡的头牌，色艺双绝。你又有什么？”
“头牌？”花重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敢自称是头牌？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你以为光靠着一张脸蛋就能当头牌了吗？”
吴姬噙着笑意，眼中闪过一丝冰冷，“青楼女子做的是皮肉生意，不靠着美貌吸引男人，难道要靠着你这张平淡无奇的脸吗？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你这样女子？”
花重看着吴姬的眼神，里面充满的幽怨分明话有所指。花重不禁一笑，“那吴姬自认为你抓住那个男人的心了吗？恐怕恋人都没得到吧？温柔乡的头牌都在对影自怜，孤芳自赏，还能有什么希望带给大家呢？”
“你也别得意，说不定哪天你也会成为他的过去式，男人哪有不喜新厌旧的？”吴姬得意的看着花重，好似已经预料到花重的下场一般幸灾乐祸。
花重舒展开笑容，“没错！男人都喜新厌旧，所以我会给男人的是各种各样的新鲜感。而你，永远都是男人的怀旧版！”
吴姬紧紧的攥着拳头，“你是觉得你比我强是吗？你觉得你能赢得温柔乡的头牌之位？”
花重不屑一笑，“虽然我不屑做什么温柔乡的头牌，但是若是吴姬你不服气，我们也可以各展所能较量一番！”
吴姬冷哼一声，“好！三日之****我较艺，若是你赢了，头牌之位让给你，若是我赢了，你就给我滚出温柔乡，从此以后不准出现在他面前！”
“这恐怕由不得你做主！”西凉无言一脸清冷的表情站在温柔乡厅堂内，在一派眼里的色彩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吴姬脸色清白，微微一礼，“吴姬见过公子！”
西凉无言冷笑，“花重是我请来的客人，也是你能赶走的吗？”
“无妨！”花重笑着摆了摆手，“就依吴姬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