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鬼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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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第二日，叶千梨不慌不忙的起床，洗漱，用膳，饮茶。
皇帝身边的太监元寿却突然造访打破这份平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素月轩素才人叶氏，毓秀钟灵，德仪备至，才华横溢。旨到之日，以册宝封尔为贵人。钦此。”元寿逐字逐句清晰的读出这道谕旨，然后将圣旨合拢放到叶千梨的手心里，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臣妾接旨。”叶千梨跪地，将圣旨高举过头顶，身后跟着院里的一干侍从，如同皇上亲临。
“素贵人快快请起。”元寿福身扶起叶千梨，满面喜色，仿佛比他自己升官发财还要高兴，“宫里好些日子没有主子晋升了，没想到素贵人才进宫没多久就从才人升为贵人，真是可喜可贺。”
“多谢元寿公公吉言了。”叶千梨拿着这段圣旨，直觉得手心都微微发烫，那上好的赭黄色丝绸布料摸着极其轻薄细腻，在她而言却又沉重如山。
这是太后为她求来的晋升，不知又会遭受多少人的排挤，多少人的白眼。
一家欢喜一家愁，叶千梨这边又新添了两名宫女太监，喜气洋洋，而丽嫔的安阳宫却沉重肃穆。
一大早皇上就下旨，禁足丽嫔半个月，扣奉银三十两，以示惩戒。而这到底惩戒的是什么，就算没有说清楚，众人心里也明明白白。
古澜国有许多禁忌习俗，尤以皇室最为看中这些。每年的春分、夏至、秋分、冬至，都是应祭祀的时候，以祈祷每个季节风调雨顺。皇室的家宴就设在秋分这一天，更是注重礼节，不如普通的宴会，只聊聊天吃吃饭就作罢，这一天的家宴连菜肴的摆放都是有讲究的。
说到菜肴，那么就不得不提一提盛菜的盘子。古澜国信奉一种传闻中的神兽，所以皇室重大宴会上所用的盘子都用彩陶绘有此种神兽。而丽嫔所安排的餐后甜点是为桃花糕，甚至还用了桃花做陪衬。桃木是什么？自古以来，桃木都是辟邪只用，此时和神兽同时出现，意思不就是说将神兽视为邪物！若神兽发威，使得古澜国民不聊生又该如何？这寓意是极其不吉利的。
叶千梨听了司徒慧的解释，只觉得不可思议。
若是民间那些信奉和习俗都是真的，那么上辈子的她杀了那么多人，作恶多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是值得的。
“就因为此，丽嫔被禁足半月？这不应该是糕点师傅的错吗？怎么怪到丽嫔身上来了？”
司徒慧摇摇头，一脸“你好天真”的表情看着她，“我们的好皇帝他不想得罪人，也不想落个昏君的罪名，若是细细查下去，受罚的不只是糕点师傅了，端盘子的宫女，摆盘子的太监，都要通通受罚。你觉得是只让丽嫔一个人受苦，其他人感激涕零好，还是让一群人都恨他这个皇上好？”
叶千梨的确没站在凌如致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当时在宴会上没有人声张，也是因为这种事不吉利，现下若是惩罚，更不好闹大了。
“做糕点的时候，就没人发现这一茬？”叶千梨更疑惑了，这种事，只是几个人一时没注意到就算了，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细心的吗？
“上头吩咐下来的，照做就是了，就算有意见也是不能提的。历年家宴事宜上到人员名单下到盘子里摆几样萝卜雕花，都是经过皇后亲自设定的，事无巨细。虽说我和夏子凝水火不容，不过这些事情，我倒要承认，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司徒慧一脸泰然，左手闲闲的拨弄着右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这场家宴，破洞百出，有问题的不只是最后的甜点，之前还有许多，只是大家都不愿提罢了。”
叶千梨一想，的确是这样。
宫中有规定，入秋之后，餐桌上不能再出现瓷制筷子，全部改用银制，因瓷性凉，入秋后使用对身子不好。光这一点，丽嫔就没有算计到位。而那些做事的宫女，心中也如明镜一般，知道皇上不会大肆惩罚她们，私心想让平日里跋扈的丽嫔受点苦。
论心机，谁也算计不过夏子凝吧？她能将这些不变甚至是变化的因素都计划在内，就算一个不成功，还有下一个，环环相扣，将丽嫔玩弄于鼓掌之间。却作壁上观，借刀杀人，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还在这边手挽手走着，聊点知心的话，全然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阴沉下来，秋风也变得更加清凉，直到小雨滴三三两两的打在脸上，叶千梨才如梦初醒。
“怎么好好的还下上雨了？”司徒慧伸出青葱十指，刻意去接掉落的雨滴，洁白的手腕在宽大的袖子里若隐若现。
“你的淑媛宫偏僻些，赶紧回去，免得被雨淋着。”
司徒慧和叶千梨身边的宫女都不顾自己，先撑起袖子，为各自的主子挡着雨点。
“那好，明儿我再来找你。”司徒慧点头，迫于天气，再怎么相谈甚欢也要回屋里避雨去了。
叶千梨小跑，狼心和静儿跟在后面，就算是扬着袖子也挡不住越来越大的雨水，只能任由它在自己的衣袍和发髻上肆虐。
叶千梨还是头一次这么讨厌皇宫面积太大，她从御花园赶往素月轩正常是要走一炷香多的时间，但是这也足够雨势变大的时间。
这场秋雨来的又急又猛烈，叶千梨眼睫毛都被雨珠儿打湿，垂在眼前，模糊了视线，她只顾着小跑，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一个人身上。
叶千梨一惊，忙擦了擦眼睛，虽然眼前的画面还不甚清晰，但那明黄色的衣袍已经告诉叶千梨她撞到什么大人物了。
静儿和狼心先行跪下，叶千梨愣了一下，也忙跪下将头埋得低低的，“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臣妾冲撞圣驾，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就算是不用抬头，叶千梨也能想象得到对方是什么样的表情。
果然，凌如致黑着一张脸，身旁的元寿给他撑着伞，表情也是战战兢兢。
凌如致不开口说话，叶千梨她们三人谁也不敢起来，只能任由雨淋着，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了，发鬓散落下来，被雨水浇的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额头上，好不狼狈。
叶千梨想，估摸着皇上是真的生气了，她这样没大没小不管不顾的撞到人家身上，冲撞圣驾这个罪名，会不会被砍头呢？
完全不知道对方都在想什么，就这样一直沉默着，知道凌如致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嘲讽，叶千梨以为他要训斥自己，或者是直接将她拉出去砍了，谁知道凌如致却说另外一件事，“你倒是聪明，知道攀上太后。”
叶千梨愣了一下，暗叹道果然是君心难测，太后为她求来一个晋升，没想到她最先招惹的不是后宫那些妃子，而是皇上。
可是后宫的女人，可以漂亮，可以博学，可以温柔，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聪明！
想必现在凌如致的心里，早已经她看成不择手段的女人了吧？她还真是够委屈的。
叶千梨虽然是真的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可是这些手段从来没有用到后宫争宠之中，她不屑凌如致的宠爱，更不屑荣华富贵。
“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叶千梨默默道，雨下的那么大，几乎要掩盖了她的声音。
“好一个不懂。”凌如致眼中的嘲讽更浓了，“不过没关系，已经如你所愿了。”
叶千梨就那么一直跪在地上，而凌如致居高临下，她不能反驳，也懒得去解释，凌如致既然已经下了定论，那么，就算她说破天他也不会相信了。
他越过叶千梨，连句平身都没说，径自走了，元寿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见凌如致走远了，静儿和狼心忙把叶千梨扶起来，匆匆往素月轩赶。
狼心进了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煮一锅姜汤，叶千梨回里屋又换了一身衣物，将湿透的头发重新挽起来。接过静儿递来还冒着热气的汤水，一饮而尽。
静儿在一旁嘟着嘴，“主子，你怎么不向皇上解释啊？若是因为这个，让皇上厌烦你了，那可怎么办啊？”
叶千梨喝了热水身子暖了起来，心情也有些好转，本来因为被人如此误会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可是此时却释怀了，悠哉悠哉的解释道，“第一，皇上本来就不喜欢我；第二，我根本不在乎皇上喜不喜欢我。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去，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那些以他为天的妃子，何必取悦他？”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里是皇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该讨好着皇上吧？”静儿倒是有些进步，没有盲目崇拜，这话说的也在理，想来叶千梨上次教育过她之后起了些作用。
“就算我死乞白赖的解释，也只会给他留个心机深还爱装无辜的印象而已，还不如潇洒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顺其自然吧！”
听了叶千梨这番话，静儿也不好再说别的，只是在她心里，叶千梨这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殊不知她的主子可是个鬼机灵，十个静儿都比不上。
家宴第二日，叶千梨不慌不忙的起床，洗漱，用膳，饮茶。
皇帝身边的太监元寿却突然造访打破这份平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素月轩素才人叶氏，毓秀钟灵，德仪备至，才华横溢。旨到之日，以册宝封尔为贵人。钦此。”元寿逐字逐句清晰的读出这道谕旨，然后将圣旨合拢放到叶千梨的手心里，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臣妾接旨。”叶千梨跪地，将圣旨高举过头顶，身后跟着院里的一干侍从，如同皇上亲临。
“素贵人快快请起。”元寿福身扶起叶千梨，满面喜色，仿佛比他自己升官发财还要高兴，“宫里好些日子没有主子晋升了，没想到素贵人才进宫没多久就从才人升为贵人，真是可喜可贺。”
“多谢元寿公公吉言了。”叶千梨拿着这段圣旨，直觉得手心都微微发烫，那上好的赭黄色丝绸布料摸着极其轻薄细腻，在她而言却又沉重如山。
这是太后为她求来的晋升，不知又会遭受多少人的排挤，多少人的白眼。
一家欢喜一家愁，叶千梨这边又新添了两名宫女太监，喜气洋洋，而丽嫔的安阳宫却沉重肃穆。
一大早皇上就下旨，禁足丽嫔半个月，扣奉银三十两，以示惩戒。而这到底惩戒的是什么，就算没有说清楚，众人心里也明明白白。
古澜国有许多禁忌习俗，尤以皇室最为看中这些。每年的春分、夏至、秋分、冬至，都是应祭祀的时候，以祈祷每个季节风调雨顺。皇室的家宴就设在秋分这一天，更是注重礼节，不如普通的宴会，只聊聊天吃吃饭就作罢，这一天的家宴连菜肴的摆放都是有讲究的。
说到菜肴，那么就不得不提一提盛菜的盘子。古澜国信奉一种传闻中的神兽，所以皇室重大宴会上所用的盘子都用彩陶绘有此种神兽。而丽嫔所安排的餐后甜点是为桃花糕，甚至还用了桃花做陪衬。桃木是什么？自古以来，桃木都是辟邪只用，此时和神兽同时出现，意思不就是说将神兽视为邪物！若神兽发威，使得古澜国民不聊生又该如何？这寓意是极其不吉利的。
叶千梨听了司徒慧的解释，只觉得不可思议。
若是民间那些信奉和习俗都是真的，那么上辈子的她杀了那么多人，作恶多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是值得的。
“就因为此，丽嫔被禁足半月？这不应该是糕点师傅的错吗？怎么怪到丽嫔身上来了？”
司徒慧摇摇头，一脸“你好天真”的表情看着她，“我们的好皇帝他不想得罪人，也不想落个昏君的罪名，若是细细查下去，受罚的不只是糕点师傅了，端盘子的宫女，摆盘子的太监，都要通通受罚。你觉得是只让丽嫔一个人受苦，其他人感激涕零好，还是让一群人都恨他这个皇上好？”
叶千梨的确没站在凌如致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当时在宴会上没有人声张，也是因为这种事不吉利，现下若是惩罚，更不好闹大了。
“做糕点的时候，就没人发现这一茬？”叶千梨更疑惑了，这种事，只是几个人一时没注意到就算了，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细心的吗？
“上头吩咐下来的，照做就是了，就算有意见也是不能提的。历年家宴事宜上到人员名单下到盘子里摆几样萝卜雕花，都是经过皇后亲自设定的，事无巨细。虽说我和夏子凝水火不容，不过这些事情，我倒要承认，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司徒慧一脸泰然，左手闲闲的拨弄着右手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这场家宴，破洞百出，有问题的不只是最后的甜点，之前还有许多，只是大家都不愿提罢了。”
叶千梨一想，的确是这样。
宫中有规定，入秋之后，餐桌上不能再出现瓷制筷子，全部改用银制，因瓷性凉，入秋后使用对身子不好。光这一点，丽嫔就没有算计到位。而那些做事的宫女，心中也如明镜一般，知道皇上不会大肆惩罚她们，私心想让平日里跋扈的丽嫔受点苦。
论心机，谁也算计不过夏子凝吧？她能将这些不变甚至是变化的因素都计划在内，就算一个不成功，还有下一个，环环相扣，将丽嫔玩弄于鼓掌之间。却作壁上观，借刀杀人，无所不用其极。
两人还在这边手挽手走着，聊点知心的话，全然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阴沉下来，秋风也变得更加清凉，直到小雨滴三三两两的打在脸上，叶千梨才如梦初醒。
“怎么好好的还下上雨了？”司徒慧伸出青葱十指，刻意去接掉落的雨滴，洁白的手腕在宽大的袖子里若隐若现。
“你的淑媛宫偏僻些，赶紧回去，免得被雨淋着。”
司徒慧和叶千梨身边的宫女都不顾自己，先撑起袖子，为各自的主子挡着雨点。
“那好，明儿我再来找你。”司徒慧点头，迫于天气，再怎么相谈甚欢也要回屋里避雨去了。
叶千梨小跑，狼心和静儿跟在后面，就算是扬着袖子也挡不住越来越大的雨水，只能任由它在自己的衣袍和发髻上肆虐。
叶千梨还是头一次这么讨厌皇宫面积太大，她从御花园赶往素月轩正常是要走一炷香多的时间，但是这也足够雨势变大的时间。
这场秋雨来的又急又猛烈，叶千梨眼睫毛都被雨珠儿打湿，垂在眼前，模糊了视线，她只顾着小跑，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到一个人身上。
叶千梨一惊，忙擦了擦眼睛，虽然眼前的画面还不甚清晰，但那明黄色的衣袍已经告诉叶千梨她撞到什么大人物了。
静儿和狼心先行跪下，叶千梨愣了一下，也忙跪下将头埋得低低的，“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臣妾冲撞圣驾，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就算是不用抬头，叶千梨也能想象得到对方是什么样的表情。
果然，凌如致黑着一张脸，身旁的元寿给他撑着伞，表情也是战战兢兢。
凌如致不开口说话，叶千梨她们三人谁也不敢起来，只能任由雨淋着，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了，发鬓散落下来，被雨水浇的一缕一缕的贴在脸颊、额头上，好不狼狈。
叶千梨想，估摸着皇上是真的生气了，她这样没大没小不管不顾的撞到人家身上，冲撞圣驾这个罪名，会不会被砍头呢？
完全不知道对方都在想什么，就这样一直沉默着，知道凌如致嗤笑一声，眼角眉梢都带了几分嘲讽，叶千梨以为他要训斥自己，或者是直接将她拉出去砍了，谁知道凌如致却说另外一件事，“你倒是聪明，知道攀上太后。”
叶千梨愣了一下，暗叹道果然是君心难测，太后为她求来一个晋升，没想到她最先招惹的不是后宫那些妃子，而是皇上。
可是后宫的女人，可以漂亮，可以博学，可以温柔，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聪明！
想必现在凌如致的心里，早已经她看成不择手段的女人了吧？她还真是够委屈的。
叶千梨虽然是真的为了报仇不择手段，可是这些手段从来没有用到后宫争宠之中，她不屑凌如致的宠爱，更不屑荣华富贵。
“臣妾不懂皇上在说什么。”叶千梨默默道，雨下的那么大，几乎要掩盖了她的声音。
“好一个不懂。”凌如致眼中的嘲讽更浓了，“不过没关系，已经如你所愿了。”
叶千梨就那么一直跪在地上，而凌如致居高临下，她不能反驳，也懒得去解释，凌如致既然已经下了定论，那么，就算她说破天他也不会相信了。
他越过叶千梨，连句平身都没说，径自走了，元寿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见凌如致走远了，静儿和狼心忙把叶千梨扶起来，匆匆往素月轩赶。
狼心进了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煮一锅姜汤，叶千梨回里屋又换了一身衣物，将湿透的头发重新挽起来。接过静儿递来还冒着热气的汤水，一饮而尽。
静儿在一旁嘟着嘴，“主子，你怎么不向皇上解释啊？若是因为这个，让皇上厌烦你了，那可怎么办啊？”
叶千梨喝了热水身子暖了起来，心情也有些好转，本来因为被人如此误会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可是此时却释怀了，悠哉悠哉的解释道，“第一，皇上本来就不喜欢我；第二，我根本不在乎皇上喜不喜欢我。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去，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是那些以他为天的妃子，何必取悦他？”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里是皇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该讨好着皇上吧？”静儿倒是有些进步，没有盲目崇拜，这话说的也在理，想来叶千梨上次教育过她之后起了些作用。
“就算我死乞白赖的解释，也只会给他留个心机深还爱装无辜的印象而已，还不如潇洒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就顺其自然吧！”
听了叶千梨这番话，静儿也不好再说别的，只是在她心里，叶千梨这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殊不知她的主子可是个鬼机灵，十个静儿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