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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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芝愣了愣，最终接过了锦帕，贴身放好，大概为了安慰徐丁洋，不管如何，她对眼前这位纨绔子弟，并无厌恶之感，反倒隐隐之中，有着几分眷恋。
“多谢徐公子的好意，小女子自然不会忘记徐公子，”晏芝施施然行个礼，体态婀娜，宛若飞天之玄女，令得徐丁洋移不开目光。
半响之后，晏芝浅笑道：“徐公子，我到家了，多谢徐公子一路相送。”
暗香阁后庭院已笼罩在夜色之中，影影绰绰，平添了几分阴森，两扇大门紧闭，透着夜色，可以看见里面的两尊石狮子，张牙舞爪，气势非常。
徐丁洋有些念念不舍，目送着晏芝叩开大门：“徐公子请回吧。”
徐丁洋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目光中隐隐有着些爱慕，可是最终仍没有得到晏芝的肯定回答。
“哎哟，好妹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开门的是门卫，不过晏芝前脚刚踏入门槛，一道清脆动人的声音便响起，晏芝愕然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俏脸。
门卫关上门，便自个回了房间，晏芝注视着站在眼前，风姿绰约的少女，嘴角也绽放了笑容：“原来是慕容姐姐，不知慕容姐姐为何还不睡呢？”
少女冷笑道：“自然是睡不着了，不过晏芝妹妹好雅兴，情人坡上风景如何呢？”
晏芝眉头一皱，这慕容玲华竟然暗中跟踪自己，她最讨厌暗中使绊子的人，若是要对付她，大可以正大光明的竞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丝毫不惧，可暗中使绊子，弄些歪门邪道，却是让她不齿。
慕容玲华看出了晏芝的想法，笑道：“晏芝妹妹可别误会，我自然不会无聊的跟踪妹妹，只是凑巧看见了而已，徐丁洋风流依旧，不过那京城十八怪可不是善茬。”
见晏芝不作声，慕容玲华又笑道：“妹妹可别多心，时日不早，我先去睡了，”说罢，掩口轻笑，莲步离开。
透过昏暗的夜色，依稀可以辨别几个院落，晏芝小心翼翼的找到自己的房间，进了屋，点燃了灯烛，昏黄的光层层散开，刺破厚重的夜色，支撑起一小片天地，烛光摇曳，映照出晏芝颤抖的影子。
浅酌小杯龙井，一洗疲惫，晏芝尚无睡意，坐在梨花木椅上，怔怔的望着烛光出神，王洋已经开始对自己下手，接下来便是大举侵犯暗香阁，尚未找到依靠的暗香阁，无疑于暴露于龟壳外的软肉，毫无反击之力。
晏芝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多挨一分时间，便多一丝危险，今日若非陈伟出手相助，恐难逃厄运。
正出神间，一阵敲门声响起。
晏芝一愣，谁会在这个时候拜访？慕容玲华？还是杨二姐？
也许半晌不见开门，敲门声愈加急促，却不见有人说话，晏芝回想起之前的闹鬼事件，难道今儿又有人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疑惑归疑惑，晏芝最终开了门。
门外袅娜的站着杨二姐，杨二姐面露惊色，见门开了，便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飞快的挤进屋去，对晏芝不停的做着手势，直到晏芝关上门，才略微放松。
“二姐，怎么？”晏芝刚想问，杨二姐却抢先说道：“王洋对我们下手了，今日若非我眼疾手快，恐怕已入了黄泉。”
晏芝目光一凝，看来杨二姐与自己的遭遇差不多，正要将自己的故事相告，杨二姐已喝下五杯龙井，仍觉得口渴，又斟了三两杯倒入腹中。
“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待第十杯下肚，杨二姐才缓了口气，面色已有些潮红，隐隐更是泛青。
晏芝点点头，王洋的动作的确是快，短短两天的时间，便开始有条不紊的拿她们开刀，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将暗香阁一网打尽，他大概是不会甘心。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虽然在势力上比不了王洋，但也不能让他好过，动我暗香阁，说什么也得留下点东西，”杨二姐重重的将茶杯按在桌上，浅绿色的茶水溅出来，湿了桌面。
晏芝能看见杨二姐眼中的怒色，她从未这般动怒过，如今已关系到暗香阁的存亡，王洋的行为，远远超过了杨二姐的底线，你死我亡的争斗，才刚刚开始而已。
两人各自喝着茶，杨二姐突然问道：“要酒吗？”
晏芝一愣，旋即摇摇头，饮酒误事，更何况她本就不沾那东西。
杨二姐出去了，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一瓶花雕，此酒浓度较低，不易喝醉，权当饮品，二姐拎着酒瓶，咕隆咕隆倒了一阵，也不知一口喝了多少，待放下酒瓶时，打了个饱嗝，眼中已有些迷离。
半壶酒下肚，已有些醉醺醺了，杨二姐不胜酒力，瘫软在地上，娇媚的眼神令人着迷，脸颊绯红，仿佛熟透的红苹果，连同为女人的晏芝看后，不免也心生爱慕。
醉了的杨二姐不复以往的强势，倒多了几分可爱，还欲倒酒，却被晏芝拦住：“二姐，你有些醉了。”
“醉了更好，一醉解千愁，”杨二姐呓语，潮红的脸上满是怒色，暗香阁在她手中崛起，必不能在她手中衰败，沉重的担子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可怜红粉佳人，受得这般苦楚。
晏芝不知该如何相劝，只得夺了杨二姐手中的酒瓶：“二姐，你不能再喝了，如此喝下去也不是办法。”
酒瓶被夺，杨二姐懊恼的欲夺回去，探着身子，扬手来够晏芝手中的酒瓶，可惜酒醉失了灵敏，一扬手却是将自己摔倒在地。
晏芝赶紧将其扶起来，弹去衣上的灰尘，不过酒瓶自然放在隐蔽之处，料来酒醉的杨二姐，不可能寻到。
杨二姐白了晏芝一眼，似嗔非嗔含情目令人骨子酥软，甚至同为女人的晏芝，也浑身一个激灵：“你抢我酒做什么？”
好不容易才服侍着杨二姐睡下，晏芝已累的两眼昏花，看着桌上半瓶白酒，她尝试着浅酌两口，辛辣的液体灌入喉中，令得她一阵咳嗽不止，小腹也是一阵火辣，很不舒服。
这一夜，杨二姐睡得特别熟，晏芝却是满重心事，时而想到王洋，时而想到暗香阁，时而想到自己，为难之事总是太多，似这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直至天蒙蒙亮时，晏芝才渐渐睡着，带着一身的疲惫，步入梦之乡。
……
殊不知，暗香阁后院院门口，已经闹翻了天，一干人围在门口，熙熙攘攘，议论纷纷，不少青楼女子花容失色，掩着口，小声啜泣，一时间喧闹非常，更有大胆的家丁挤上前，只消看了一眼，便飞快的退回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有青楼女子带着哭腔询问。
身着暗香阁家丁服的家丁心有余悸的答道：“不知道，今儿一早就躺在这里，走近了看看发现已经死去多时。”
不少人唏嘘不已：“真是可怜，死状太惨了。”
只见暗香阁后院的石狮子上，横躺着一位妙龄少女，披头散发，一身褴褛，只是身上穿着暗香阁的衣服，早已被撕得稀烂，脖子上被削了碗口大的口子，血已流干，在地面上汇成一条殷红的小溪。
女子死状甚是凄惨，衣不蔽体，手脚扭转至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那折痕上，还残留着骨头渣子。
家丁颤声道：“快去叫杨二姐，快去报告官府。”
另外有人立刻说道：“杨二姐不知去向，已经报告官府，说是不要移动现场，官府中人很快便到。”
不时，围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更有不属暗香阁的闲人，皆是一脸唏嘘，眼前香消玉殒的女子，也不过给他们添了一宗茶余饭后的闲谈，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官府来人，却是隶属北边军部的人来了一些，也不见检查尸体，只是问了众人一些毫不相干的问题，便快步离去，如此种种，甚是怪异，惹得众人不得不妄加揣测，一时间各种版本，流传于市。
时至晌午，晏芝才幽幽醒转过来，身子骨仍是酸痛不已，脑袋也有些胀痛，伸了好几个懒腰，才有所缓解，侧目看时，杨二姐仍在酣睡，睡梦中，眉头紧皱，嘴唇轻咬，看来梦翳不断。
晏芝不忍叫醒她，便自顾起身，简单梳洗一番，贴了花黄，略施薄粉，整个人顿时精神了，开了门想叫丫鬟们拿点早点来，却见门外空空如也。
往日忙绿的丫鬟们，今日不见了踪迹，晏芝疑惑不解，举步出了房门，往大门方向行去，一路上，碰到不少来去匆匆的小厮，拦住一人正要问时。
对方战战兢兢的说道：“晏芝姑娘，大门口死了人，到现在也不见官府的人，倒是军部有人赶来，你快去看看吧。”
晏芝一愣，心里顿时涌生出不祥的预感，暗香阁后院死了人，此事定有猫腻，思来想去，唯有去看个清楚为妙。
三步作两步到了后院大门口，石狮子静静的矗立，一如往常一般张牙舞爪，却不知身下已血流成河，晏芝分开人群，挤了进去，只见一地的猩红之色，胃中顿时翻江倒海，阵阵作呕。
晏芝愣了愣，最终接过了锦帕，贴身放好，大概为了安慰徐丁洋，不管如何，她对眼前这位纨绔子弟，并无厌恶之感，反倒隐隐之中，有着几分眷恋。
“多谢徐公子的好意，小女子自然不会忘记徐公子，”晏芝施施然行个礼，体态婀娜，宛若飞天之玄女，令得徐丁洋移不开目光。
半响之后，晏芝浅笑道：“徐公子，我到家了，多谢徐公子一路相送。”
暗香阁后庭院已笼罩在夜色之中，影影绰绰，平添了几分阴森，两扇大门紧闭，透着夜色，可以看见里面的两尊石狮子，张牙舞爪，气势非常。
徐丁洋有些念念不舍，目送着晏芝叩开大门：“徐公子请回吧。”
徐丁洋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目光中隐隐有着些爱慕，可是最终仍没有得到晏芝的肯定回答。
“哎哟，好妹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开门的是门卫，不过晏芝前脚刚踏入门槛，一道清脆动人的声音便响起，晏芝愕然的抬起头，正对上一张似笑非笑的俏脸。
门卫关上门，便自个回了房间，晏芝注视着站在眼前，风姿绰约的少女，嘴角也绽放了笑容：“原来是慕容姐姐，不知慕容姐姐为何还不睡呢？”
少女冷笑道：“自然是睡不着了，不过晏芝妹妹好雅兴，情人坡上风景如何呢？”
晏芝眉头一皱，这慕容玲华竟然暗中跟踪自己，她最讨厌暗中使绊子的人，若是要对付她，大可以正大光明的竞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丝毫不惧，可暗中使绊子，弄些歪门邪道，却是让她不齿。
慕容玲华看出了晏芝的想法，笑道：“晏芝妹妹可别误会，我自然不会无聊的跟踪妹妹，只是凑巧看见了而已，徐丁洋风流依旧，不过那京城十八怪可不是善茬。”
见晏芝不作声，慕容玲华又笑道：“妹妹可别多心，时日不早，我先去睡了，”说罢，掩口轻笑，莲步离开。
透过昏暗的夜色，依稀可以辨别几个院落，晏芝小心翼翼的找到自己的房间，进了屋，点燃了灯烛，昏黄的光层层散开，刺破厚重的夜色，支撑起一小片天地，烛光摇曳，映照出晏芝颤抖的影子。
浅酌小杯龙井，一洗疲惫，晏芝尚无睡意，坐在梨花木椅上，怔怔的望着烛光出神，王洋已经开始对自己下手，接下来便是大举侵犯暗香阁，尚未找到依靠的暗香阁，无疑于暴露于龟壳外的软肉，毫无反击之力。
晏芝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多挨一分时间，便多一丝危险，今日若非陈伟出手相助，恐难逃厄运。
正出神间，一阵敲门声响起。
晏芝一愣，谁会在这个时候拜访？慕容玲华？还是杨二姐？
也许半晌不见开门，敲门声愈加急促，却不见有人说话，晏芝回想起之前的闹鬼事件，难道今儿又有人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疑惑归疑惑，晏芝最终开了门。
门外袅娜的站着杨二姐，杨二姐面露惊色，见门开了，便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飞快的挤进屋去，对晏芝不停的做着手势，直到晏芝关上门，才略微放松。
“二姐，怎么？”晏芝刚想问，杨二姐却抢先说道：“王洋对我们下手了，今日若非我眼疾手快，恐怕已入了黄泉。”
晏芝目光一凝，看来杨二姐与自己的遭遇差不多，正要将自己的故事相告，杨二姐已喝下五杯龙井，仍觉得口渴，又斟了三两杯倒入腹中。
“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待第十杯下肚，杨二姐才缓了口气，面色已有些潮红，隐隐更是泛青。
晏芝点点头，王洋的动作的确是快，短短两天的时间，便开始有条不紊的拿她们开刀，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将暗香阁一网打尽，他大概是不会甘心。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虽然在势力上比不了王洋，但也不能让他好过，动我暗香阁，说什么也得留下点东西，”杨二姐重重的将茶杯按在桌上，浅绿色的茶水溅出来，湿了桌面。
晏芝能看见杨二姐眼中的怒色，她从未这般动怒过，如今已关系到暗香阁的存亡，王洋的行为，远远超过了杨二姐的底线，你死我亡的争斗，才刚刚开始而已。
两人各自喝着茶，杨二姐突然问道：“要酒吗？”
晏芝一愣，旋即摇摇头，饮酒误事，更何况她本就不沾那东西。
杨二姐出去了，很快又回来，手里多了一瓶花雕，此酒浓度较低，不易喝醉，权当饮品，二姐拎着酒瓶，咕隆咕隆倒了一阵，也不知一口喝了多少，待放下酒瓶时，打了个饱嗝，眼中已有些迷离。
半壶酒下肚，已有些醉醺醺了，杨二姐不胜酒力，瘫软在地上，娇媚的眼神令人着迷，脸颊绯红，仿佛熟透的红苹果，连同为女人的晏芝看后，不免也心生爱慕。
醉了的杨二姐不复以往的强势，倒多了几分可爱，还欲倒酒，却被晏芝拦住：“二姐，你有些醉了。”
“醉了更好，一醉解千愁，”杨二姐呓语，潮红的脸上满是怒色，暗香阁在她手中崛起，必不能在她手中衰败，沉重的担子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可怜红粉佳人，受得这般苦楚。
晏芝不知该如何相劝，只得夺了杨二姐手中的酒瓶：“二姐，你不能再喝了，如此喝下去也不是办法。”
酒瓶被夺，杨二姐懊恼的欲夺回去，探着身子，扬手来够晏芝手中的酒瓶，可惜酒醉失了灵敏，一扬手却是将自己摔倒在地。
晏芝赶紧将其扶起来，弹去衣上的灰尘，不过酒瓶自然放在隐蔽之处，料来酒醉的杨二姐，不可能寻到。
杨二姐白了晏芝一眼，似嗔非嗔含情目令人骨子酥软，甚至同为女人的晏芝，也浑身一个激灵：“你抢我酒做什么？”
好不容易才服侍着杨二姐睡下，晏芝已累的两眼昏花，看着桌上半瓶白酒，她尝试着浅酌两口，辛辣的液体灌入喉中，令得她一阵咳嗽不止，小腹也是一阵火辣，很不舒服。
这一夜，杨二姐睡得特别熟，晏芝却是满重心事，时而想到王洋，时而想到暗香阁，时而想到自己，为难之事总是太多，似这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直至天蒙蒙亮时，晏芝才渐渐睡着，带着一身的疲惫，步入梦之乡。
……
殊不知，暗香阁后院院门口，已经闹翻了天，一干人围在门口，熙熙攘攘，议论纷纷，不少青楼女子花容失色，掩着口，小声啜泣，一时间喧闹非常，更有大胆的家丁挤上前，只消看了一眼，便飞快的退回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有青楼女子带着哭腔询问。
身着暗香阁家丁服的家丁心有余悸的答道：“不知道，今儿一早就躺在这里，走近了看看发现已经死去多时。”
不少人唏嘘不已：“真是可怜，死状太惨了。”
只见暗香阁后院的石狮子上，横躺着一位妙龄少女，披头散发，一身褴褛，只是身上穿着暗香阁的衣服，早已被撕得稀烂，脖子上被削了碗口大的口子，血已流干，在地面上汇成一条殷红的小溪。
女子死状甚是凄惨，衣不蔽体，手脚扭转至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那折痕上，还残留着骨头渣子。
家丁颤声道：“快去叫杨二姐，快去报告官府。”
另外有人立刻说道：“杨二姐不知去向，已经报告官府，说是不要移动现场，官府中人很快便到。”
不时，围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更有不属暗香阁的闲人，皆是一脸唏嘘，眼前香消玉殒的女子，也不过给他们添了一宗茶余饭后的闲谈，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官府来人，却是隶属北边军部的人来了一些，也不见检查尸体，只是问了众人一些毫不相干的问题，便快步离去，如此种种，甚是怪异，惹得众人不得不妄加揣测，一时间各种版本，流传于市。
时至晌午，晏芝才幽幽醒转过来，身子骨仍是酸痛不已，脑袋也有些胀痛，伸了好几个懒腰，才有所缓解，侧目看时，杨二姐仍在酣睡，睡梦中，眉头紧皱，嘴唇轻咬，看来梦翳不断。
晏芝不忍叫醒她，便自顾起身，简单梳洗一番，贴了花黄，略施薄粉，整个人顿时精神了，开了门想叫丫鬟们拿点早点来，却见门外空空如也。
往日忙绿的丫鬟们，今日不见了踪迹，晏芝疑惑不解，举步出了房门，往大门方向行去，一路上，碰到不少来去匆匆的小厮，拦住一人正要问时。
对方战战兢兢的说道：“晏芝姑娘，大门口死了人，到现在也不见官府的人，倒是军部有人赶来，你快去看看吧。”
晏芝一愣，心里顿时涌生出不祥的预感，暗香阁后院死了人，此事定有猫腻，思来想去，唯有去看个清楚为妙。
三步作两步到了后院大门口，石狮子静静的矗立，一如往常一般张牙舞爪，却不知身下已血流成河，晏芝分开人群，挤了进去，只见一地的猩红之色，胃中顿时翻江倒海，阵阵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