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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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姐有叮咛了些，天色渐晚，两人吃过晚饭只会就分别回房休息了。
次日，晏芝早早起床，按着杨二姐的吩咐，换上了一身桃红的艳色曳地长裙，腰间系水色锦纱，艳色的衣服衬得人更加肤如凝脂，明艳动人。
小黄看着铜镜中的晏芝，忍不住夸赞：“小姐真是太漂亮了，就算不施脂粉还是一样好看。”
晏芝从梳妆盒里卖找出一支白玉簪子，不以为意的笑道：“就你会说话。”
小黄骄傲道：“我说真的啊，你看其他那些花魁，哪个比得过你，不是样貌没您好看，就是才华也比不上一半，我家小姐会一直是第一呢！”
晏芝笑笑不语，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心中却并不是全是喜意，想当初，她不过只是一个面黄肌瘦的乞讨者，谁能料到曾经谁都不愿意看一眼的乞丐如今会是这般摸样呢。
只叹世事无常，果真应了那一句，山水轮流转，好运自当来。
暗香阁中过半数的人都被杨二姐罚了禁闭，今天能出来迎客的不过是少数，但聪明如晏芝，自然是给二姐提了一个依旧不会让客官们乏味的法子。
暗香阁门外早就汇聚了大批的客人，因为杨二姐跟晏芝两个人的入狱，暗香阁歇业了好几天，如今再看，久未见到美人的顾客们自然是迫不及待了。
门一开，无数客官们便蜂拥而进，看台下面的那些席位在短短半刻钟间就座无虚席了。满满当当的全是人头，纷纷以期待目光看着台上，有人甚至喊道：“杨二姐，你还不赶快把没人叫出来！”
杨二姐在后台，又仔细叮咛了众花魁一遍，然后才换上柔和无害的笑容上台。
杨二姐本来就是难得的美人，其容貌跟那股韵味，是暗香阁其余花魁都比不上的。
台下看客们见到杨二姐就先直了目光，竟然就这么喝彩叫好，倒是把杨二姐逗乐了，目光婉转间皆是风情，直勾得台下众人神魂颠倒。
杨二姐美目扫过台下人，一边说着开场话，一面寻找着李天骄，来回两边却没有找到那个纨绔公子的身影。眉头微皱，但是却依旧不动声色，虚抬着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说，“感谢大家今日上的光临，前几日我暗香阁不是不开门迎客，只是为了准备今日给大家的惊喜，闲话不多说，先请我们的第一花魁——晏芝姑娘。”
晏芝手拿一根翠色玉箫，艳红的衣服与手中鲜绿的玉箫对比煞是鲜明，但是更加显眼的却是晏芝那倾城容颜，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清雅高贵而又明艳动人。
台下一片躁动，已经有财大气粗的人拿出银票，大喊：“晏芝姑娘，今天你跟我！”
晏芝目不斜视，含笑轻声道：“感谢大家对我的厚爱，小女子无以为报，往日琴萧皆已献丑，为表谢意，我特地请来琴仙子与我合奏。”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片轰动，琴仙子的琴技惊为天人，本就难得一听，加上晏芝的萧声，两者合体，不知道会奏出怎样的天籁之音。
张芝也从台下上来，身上一身素白百褶长裙，头戴珍珠串链，眉目含笑，举手投足间皆带有一股仙气，宛如九天玄女。
两人一白一红，一明艳，一素雅，又是对比，又叫人看不过眼，只觉得真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晏芝与张芝对视一眼，然后一人举萧，一人抚琴，悦耳声音同时响起，先是欢快动听，仿佛能叫人感知到那其中的活跃和可爱，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冤家，彼此间水火不容，但是摩擦间又带着炙热的火花。
曲音婉婉转转，轻快欢乐的音调又渐渐的变得平缓缠绵，如同冤家变情人，情意偏偏，缠缠绵绵。
在场的人均被那起伏婉转的乐歌打动，听着那优美的曲调，忘记了反应，甚至是呼吸，直直的看着台上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
被音乐感动的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爱情或者是自己一直向往的爱情，这时候那音乐又陡然一转，变得凄凉婉转，似乎是不得已分开的恋人，爱意缠绵却也依旧分离。
所有人都被抓住了呼吸，被那曲调里面的哀伤感动，眼眶微红，心中凄凄凉凉。
杨二姐偏头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她也想起了她那个失踪的恋人。她们明明也是那么相爱的啊。
一曲毕，全场依旧寂静，像是还沉浸在那从欢快到缠绵最后还是忧伤的曲调中，这一曲，何其像人生，世事无常，求而不得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不知道是谁开始鼓掌，接着反应过来的看官们纷纷鼓掌起来，一时间掌声雷鸣。
但台上的晏芝和张芝却只是浅浅一笑，两个人都不是在乎这些外物名声的。
晏芝对着抬下的各位看官们微微鞠了一躬，然后静静的看着众人，慢慢的下面的看官们也平静了下来，看着台上的美人。
晏芝这才开口，道：“今日一曲，也不知下次是何时再能这般给大家奏上一曲，”晏芝含泪一笑，直看得众人心里痛惜，“各位看官们且听着吧，若是以后晏芝再没有机会像大家奏曲了，大家也不要忘记了晏芝。”
晏芝这话说得极有深意，前几日的入狱，在场的人中有权势，对晏芝有爱慕的，就一定会知道，现在晏芝这样带着眼泪说得楚楚可怜，也确实是为了博人同情，以后若是再遇见什么事情，能够施以援手。
杨二姐示意，一旁的小厮就端着铜盆，到台下各看官中去讨要赏钱。
晏芝又对着台下人行礼，然后才与张芝一块下台。
杨二姐抬头看着楼上二楼雅间，那上面的格局让下面的人不能看见里面是怎样的光景，杨二姐也不知道李天骄后来有没有到上面去。
正想着，就有小厮上前来，说道：“李家的公子，还有王府门下的一个门客来了，已经在二楼雅间呆了好一会了。”
“知道了，下去吧。”杨二姐抬起头，望着楼上的那几间雅间，眸色幽深。
晏芝下台，然后是杨秀儿与几个算不上十分出名但是还是有些名气的女子上台……
杨二姐叫住晏芝和张芝，低声道：“李天骄来了，在二楼。”
晏芝秀眉微瞥，道：“可是他没有遣人来请我们。”
本来杨二姐的打算是，待晏芝跟张芝两人合奏完毕，惊艳之余也一定会吸引李天骄的注意，到时候必定会来请人，于是一切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杨二姐一声冷笑，“恐怕他是料定了我们一定会去投靠了。”
“可这样一来我们就太被动了。”晏芝道。
杨二姐咬唇沉思，片刻便说：“不怕，他这么想，我们偏不要如他的意，不然的话等到后面我可要处处受制于人了。”
这时又跑来一小厮，面色高傲，并不是不是暗香阁的人，“晏芝姑娘，王志王公子有请。”
晏芝疑惑：“那是谁？”
杨二姐皱眉，“王洋门下的第一门客，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那小厮不过等了一小会，便不耐烦的说：“晏芝姑娘，走吧，别让我家公子等级了。”
杨二姐在晏芝耳边，难得严肃道：“小心些，有事情就大叫，不要顾虑。”
晏芝点头，目光坚毅，已经没有了最初到来时的那些怯弱，隐隐的带着一股英气出来，让本来就倾城的人儿更加的明亮动人。
一旁的小厮都不由看直了眼睛，暗道自己老爷的眼光果然不错。
晏芝让小厮带走没多久，李天骄还是叫人也来请晏芝跟张芝，但是晏芝已被王洋的人请走，杨二姐转眸间便生出一计，附耳对张芝讲了，然后才让张芝过去陪李天骄。
小厮引着晏芝到了二楼最靠里的那间雅间，推开门：“晏芝姑娘，请。”
晏芝无畏无惧的进门，入眼的是却是王洋瘦长的身影，哪里有什么王志的身影。晏芝知道自己中计，但是却不动声色，反而是喊道：“王大人。”
王洋阴测测的笑了，看着一身艳红的晏芝，移不开眼睛，心里还猥琐的有种晏芝是自己的新娘的感觉。
“坐。”这么一想，王洋心情却是好了起来。
晏芝大方坐下，冷着一张俏脸，眼睛里面却带着盈盈的水光，灵动可爱。更是看得王洋心里痒痒。
晏芝冷声道：“不知道王大人今天来访，是要听曲呢还是对诗？”
王洋靠着晏芝坐下，目光时不时的从晏芝雪白的玉颈和精致的锁骨滑过，脸上更是藏不住的猥琐之色。
心里一想，手上就有了动作，直朝着晏芝圆滑的肩膀伸去，晏芝起身避开，戒备的看着王洋，“大人还是自重些好，这里可是人多眼杂呢。”
晏芝的躲避戒备王洋都不觉得生气，相反，他第一次看见这样带着刺的晏芝，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反而更加的浓重，只想那那个骄傲如漂亮孔雀一样的人狠狠的压在身下。
“人多又如何，难不成这里还能有人敢跟我叫板？”王洋不以为意。
晏芝轻笑，语气不屑：“是呢，毕竟今天来的只是丞相的公子而已，跟大人比起来，确实是不算什么的。”
王洋脸色微变：“李天骄来了？”
杨二姐有叮咛了些，天色渐晚，两人吃过晚饭只会就分别回房休息了。
次日，晏芝早早起床，按着杨二姐的吩咐，换上了一身桃红的艳色曳地长裙，腰间系水色锦纱，艳色的衣服衬得人更加肤如凝脂，明艳动人。
小黄看着铜镜中的晏芝，忍不住夸赞：“小姐真是太漂亮了，就算不施脂粉还是一样好看。”
晏芝从梳妆盒里卖找出一支白玉簪子，不以为意的笑道：“就你会说话。”
小黄骄傲道：“我说真的啊，你看其他那些花魁，哪个比得过你，不是样貌没您好看，就是才华也比不上一半，我家小姐会一直是第一呢！”
晏芝笑笑不语，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心中却并不是全是喜意，想当初，她不过只是一个面黄肌瘦的乞讨者，谁能料到曾经谁都不愿意看一眼的乞丐如今会是这般摸样呢。
只叹世事无常，果真应了那一句，山水轮流转，好运自当来。
暗香阁中过半数的人都被杨二姐罚了禁闭，今天能出来迎客的不过是少数，但聪明如晏芝，自然是给二姐提了一个依旧不会让客官们乏味的法子。
暗香阁门外早就汇聚了大批的客人，因为杨二姐跟晏芝两个人的入狱，暗香阁歇业了好几天，如今再看，久未见到美人的顾客们自然是迫不及待了。
门一开，无数客官们便蜂拥而进，看台下面的那些席位在短短半刻钟间就座无虚席了。满满当当的全是人头，纷纷以期待目光看着台上，有人甚至喊道：“杨二姐，你还不赶快把没人叫出来！”
杨二姐在后台，又仔细叮咛了众花魁一遍，然后才换上柔和无害的笑容上台。
杨二姐本来就是难得的美人，其容貌跟那股韵味，是暗香阁其余花魁都比不上的。
台下看客们见到杨二姐就先直了目光，竟然就这么喝彩叫好，倒是把杨二姐逗乐了，目光婉转间皆是风情，直勾得台下众人神魂颠倒。
杨二姐美目扫过台下人，一边说着开场话，一面寻找着李天骄，来回两边却没有找到那个纨绔公子的身影。眉头微皱，但是却依旧不动声色，虚抬着手，让大家安静了下来，说，“感谢大家今日上的光临，前几日我暗香阁不是不开门迎客，只是为了准备今日给大家的惊喜，闲话不多说，先请我们的第一花魁——晏芝姑娘。”
晏芝手拿一根翠色玉箫，艳红的衣服与手中鲜绿的玉箫对比煞是鲜明，但是更加显眼的却是晏芝那倾城容颜，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清雅高贵而又明艳动人。
台下一片躁动，已经有财大气粗的人拿出银票，大喊：“晏芝姑娘，今天你跟我！”
晏芝目不斜视，含笑轻声道：“感谢大家对我的厚爱，小女子无以为报，往日琴萧皆已献丑，为表谢意，我特地请来琴仙子与我合奏。”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片轰动，琴仙子的琴技惊为天人，本就难得一听，加上晏芝的萧声，两者合体，不知道会奏出怎样的天籁之音。
张芝也从台下上来，身上一身素白百褶长裙，头戴珍珠串链，眉目含笑，举手投足间皆带有一股仙气，宛如九天玄女。
两人一白一红，一明艳，一素雅，又是对比，又叫人看不过眼，只觉得真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晏芝与张芝对视一眼，然后一人举萧，一人抚琴，悦耳声音同时响起，先是欢快动听，仿佛能叫人感知到那其中的活跃和可爱，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冤家，彼此间水火不容，但是摩擦间又带着炙热的火花。
曲音婉婉转转，轻快欢乐的音调又渐渐的变得平缓缠绵，如同冤家变情人，情意偏偏，缠缠绵绵。
在场的人均被那起伏婉转的乐歌打动，听着那优美的曲调，忘记了反应，甚至是呼吸，直直的看着台上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
被音乐感动的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爱情或者是自己一直向往的爱情，这时候那音乐又陡然一转，变得凄凉婉转，似乎是不得已分开的恋人，爱意缠绵却也依旧分离。
所有人都被抓住了呼吸，被那曲调里面的哀伤感动，眼眶微红，心中凄凄凉凉。
杨二姐偏头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她也想起了她那个失踪的恋人。她们明明也是那么相爱的啊。
一曲毕，全场依旧寂静，像是还沉浸在那从欢快到缠绵最后还是忧伤的曲调中，这一曲，何其像人生，世事无常，求而不得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不知道是谁开始鼓掌，接着反应过来的看官们纷纷鼓掌起来，一时间掌声雷鸣。
但台上的晏芝和张芝却只是浅浅一笑，两个人都不是在乎这些外物名声的。
晏芝对着抬下的各位看官们微微鞠了一躬，然后静静的看着众人，慢慢的下面的看官们也平静了下来，看着台上的美人。
晏芝这才开口，道：“今日一曲，也不知下次是何时再能这般给大家奏上一曲，”晏芝含泪一笑，直看得众人心里痛惜，“各位看官们且听着吧，若是以后晏芝再没有机会像大家奏曲了，大家也不要忘记了晏芝。”
晏芝这话说得极有深意，前几日的入狱，在场的人中有权势，对晏芝有爱慕的，就一定会知道，现在晏芝这样带着眼泪说得楚楚可怜，也确实是为了博人同情，以后若是再遇见什么事情，能够施以援手。
杨二姐示意，一旁的小厮就端着铜盆，到台下各看官中去讨要赏钱。
晏芝又对着台下人行礼，然后才与张芝一块下台。
杨二姐抬头看着楼上二楼雅间，那上面的格局让下面的人不能看见里面是怎样的光景，杨二姐也不知道李天骄后来有没有到上面去。
正想着，就有小厮上前来，说道：“李家的公子，还有王府门下的一个门客来了，已经在二楼雅间呆了好一会了。”
“知道了，下去吧。”杨二姐抬起头，望着楼上的那几间雅间，眸色幽深。
晏芝下台，然后是杨秀儿与几个算不上十分出名但是还是有些名气的女子上台……
杨二姐叫住晏芝和张芝，低声道：“李天骄来了，在二楼。”
晏芝秀眉微瞥，道：“可是他没有遣人来请我们。”
本来杨二姐的打算是，待晏芝跟张芝两人合奏完毕，惊艳之余也一定会吸引李天骄的注意，到时候必定会来请人，于是一切就可以水到渠成了。
杨二姐一声冷笑，“恐怕他是料定了我们一定会去投靠了。”
“可这样一来我们就太被动了。”晏芝道。
杨二姐咬唇沉思，片刻便说：“不怕，他这么想，我们偏不要如他的意，不然的话等到后面我可要处处受制于人了。”
这时又跑来一小厮，面色高傲，并不是不是暗香阁的人，“晏芝姑娘，王志王公子有请。”
晏芝疑惑：“那是谁？”
杨二姐皱眉，“王洋门下的第一门客，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那小厮不过等了一小会，便不耐烦的说：“晏芝姑娘，走吧，别让我家公子等级了。”
杨二姐在晏芝耳边，难得严肃道：“小心些，有事情就大叫，不要顾虑。”
晏芝点头，目光坚毅，已经没有了最初到来时的那些怯弱，隐隐的带着一股英气出来，让本来就倾城的人儿更加的明亮动人。
一旁的小厮都不由看直了眼睛，暗道自己老爷的眼光果然不错。
晏芝让小厮带走没多久，李天骄还是叫人也来请晏芝跟张芝，但是晏芝已被王洋的人请走，杨二姐转眸间便生出一计，附耳对张芝讲了，然后才让张芝过去陪李天骄。
小厮引着晏芝到了二楼最靠里的那间雅间，推开门：“晏芝姑娘，请。”
晏芝无畏无惧的进门，入眼的是却是王洋瘦长的身影，哪里有什么王志的身影。晏芝知道自己中计，但是却不动声色，反而是喊道：“王大人。”
王洋阴测测的笑了，看着一身艳红的晏芝，移不开眼睛，心里还猥琐的有种晏芝是自己的新娘的感觉。
“坐。”这么一想，王洋心情却是好了起来。
晏芝大方坐下，冷着一张俏脸，眼睛里面却带着盈盈的水光，灵动可爱。更是看得王洋心里痒痒。
晏芝冷声道：“不知道王大人今天来访，是要听曲呢还是对诗？”
王洋靠着晏芝坐下，目光时不时的从晏芝雪白的玉颈和精致的锁骨滑过，脸上更是藏不住的猥琐之色。
心里一想，手上就有了动作，直朝着晏芝圆滑的肩膀伸去，晏芝起身避开，戒备的看着王洋，“大人还是自重些好，这里可是人多眼杂呢。”
晏芝的躲避戒备王洋都不觉得生气，相反，他第一次看见这样带着刺的晏芝，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反而更加的浓重，只想那那个骄傲如漂亮孔雀一样的人狠狠的压在身下。
“人多又如何，难不成这里还能有人敢跟我叫板？”王洋不以为意。
晏芝轻笑，语气不屑：“是呢，毕竟今天来的只是丞相的公子而已，跟大人比起来，确实是不算什么的。”
王洋脸色微变：“李天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