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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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宫中嫔妃大多年长，看了她们小姐妹两个无忧无虑，反倒觉得十分开心。
寂静压抑的后宫有了欢笑声，就仿佛阳光照进了黑暗里一样，叫人见了心中十分愉悦。
更何况太后和皇帝都含笑看着这小姐妹两个并未呵斥，显然死纵容的，谁还没有眼力在这时候发难为难她们呢？
因此，大家都笑着看着，楚贵妃坐在皇帝的一侧，还在微微点头。
“这小姐妹俩好得什么似的，咱们看着也开心。”皇后笑着对楚贵妃说道。
“她们还都能嫁入皇家，到底也是缘分。”楚贵妃对皇后一向尊重，侧身对皇帝另一侧的皇后温和地说话。她虽然得宠，上头又有太后维护，可是却从不觊觎后位，也从不像是后宫其他嫔妃那样不将皇后放在眼中。皇后的笑容露出几分柔和，也不在意皇帝其实更偏心楚贵妃，毕竟她如今只要坐稳皇后之位，别无所求了。因此，皇后与楚贵妃之间倒是一向和睦得很。
皇帝也笑着看了婠婠与楚梅一眼。
“朕记得，那个是小九家的？”他指着楚梅问道。
“是九皇子的侧妃，也出身楚氏。”楚贵妃见楚梅和婠婠要好，自然也愿意给楚梅一点体面。
“瞧着是个伶俐的。”皇帝微微颔首说道，“前些时候朕听说小九被禁闭家中时，是他随身陪伴，日日宽慰，才叫小九慢慢地走出来。如此贤良，倒是有几分楚氏的品格。就赏她金玉首饰两副，作为褒奖吧。”这赏赐并不怎么值钱，不过却难得是皇帝的体面，婠婠也在下面听到，见楚梅愣住了，急忙推了她一把，才叫楚梅明白过来，上前给皇帝福了福，慌张地说道，“多谢陛下。”
“不管小九是风光还是落魄，你都不离不弃，朕觉得你很好。”
楚梅越发不敢抬头。
一旁，罗妃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楚梅。
打从婆媳共患难之后，罗妃对楚梅的那点不喜也都烟消云散。
九皇子愿意宠着楚梅，不愿意再迎娶王妃，她如今也看开了。
“梅儿的确是个好的。陛下也知道当日臣妾慌张，还是她白天夜晚地守着臣妾，叫臣妾不至于惶恐无助。”罗妃这话叫皇帝的眼底带了几分笑意，微微颔首，越发用夸赞的目光看着楚梅，笑着对一旁的太后说道，“到底是承恩公太夫人教导楚家女孩有功。”他这样称赞，却称赞的是承恩公太夫人，而不是正经的承恩公府女主人。楚云本就用一双愤恨的眼看着竟然大出风头的楚梅。
如今，庶妹全都踩在她的头上了。
楚梅当年，她何曾放进过眼里。
可是如今在君前被帝王称赞赏赐，令满宫嫔妃都欣赏的，却是一个庶出的女孩儿。
而且，明明养育楚梅长大的是她的母亲承恩公夫人，可是皇帝却绝口不提。
她虽然不敢说话，可是一张脸却已经气得涨红，花容扭曲，手中捧着茶盏想要喝茶，却听见因双手微微颤抖，那茶盏都在微微作响。
心烦意乱，她一把把茶盏顿在了一旁的小案上，生着闷气。
这个庶妹就知道讨好楚婠婠，如今越发地抱着楚婠婠的大腿在后宫谄媚，难道以为她看不出来吗？楚贵妃和楚婠婠一唱一和地在皇帝的耳边吹风，竟然把楚梅给捧上去了。这姑侄两个在皇帝面前一手遮天，明明如此奸佞，可是满宫的嫔妃竟然还不敢说她们半点坏话。就是九皇子生母罗妃，曾经楚云还隐约地记得万分不喜楚梅，见都不肯见她，可是如今迫于楚贵妃的权势，竟然不得不在儿子的侧妃面前低头。
简直无耻！
更无耻的是，皇帝竟然还当真吃她们这一套。
楚梅这不就已经被皇帝给看在眼中了吗？
她气得半死，就算拼命忍耐，然后后宫哪个不是人精，大多都已经看出。
皇后讥讽地勾了勾嘴角，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有这样愚蠢的楚家女孩儿，才能显出其他楚家女孩儿的伶俐，倒也好。
更好的是，这样的蠢货，竟然是宁王的正妃。
皇后与李妃之前在后宫已有争端，几乎撕破了脸，自然知道若宁王登基，自己与李妃虽然也可以并称两宫太后，可是到时候李妃哪里会给她一条活路？她恨不能宁王就在前朝被置于死地算了，也因此，当李氏这一次出现了怠慢公主之事令皇帝大怒，对李氏一族落井下石的朝臣之中就有皇后的本家。她已经传出话儿去叫娘家务必把李氏一族和宁王给往死里弹劾，如今越发对楚云不喜。
因她的脸色露出几分不悦，坐在楚云身边的嫔妃都不去与楚云接触说话，免得被皇后记恨。
皇后心中冷哼了一声。
她倒是很欣赏燕王，一击即中，一次弹劾，就令李氏焦头烂额。
如果李氏这一次被治罪，那乐子了就大了。
不过她就在这样想的时候，就见门口白影一闪，端仪公主冲了起来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五姐姐，我……”楚梅见端仪公主脸色激动，就知道恐怕这是有事要发生，急忙回到了婠婠的身边。她是头一次被皇帝这样夸赞，此刻一张妩媚的脸红扑扑的，还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怯。更何况她也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欢喜，靠着婠婠笑靥如花低声说道，“今天我真高兴。”她笑得神采飞扬，只感到对面正有目光看过来，急忙抬眼去看，却见是宁王侧妃楚玉，见她看过来，楚玉露出一点笑容，微微颔首。
楚梅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楚玉那时在宫中小产，楚梅当时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过错，对楚玉自然十分愧疚。
只是后来婠婠宽慰她，又有九皇子之后语焉不详，说是楚玉陷害她。
虽然婠婠与九皇子并未说明为何楚玉会拿自己腹中的孩子陷害自己，又有什么目的，不过楚梅却一向都相信婠婠和九皇子。
他们既然都说楚玉当日坑了她，那就一定是坑了她的。
不过因楚玉也隐瞒此事，无人知道背后还有她在楚玉身边，楚梅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警惕，没有理睬她。
“你是九皇子唯一的妻妾，陛下日后恐怕会更加赏赐你。”
婠婠看得出来，皇帝因对九皇子多少存了几分怜爱，因此才会对楚梅加以赏赐。
只有这样，外面有楚梅在后宫之中风光的名声，九皇子……虽然被皇帝冷淡夺爵，可是日子也不会过得辛苦。
就比如之前因朵丹公主之事燕王被皇帝厌弃，可是婠婠却在后宫屡次被太后赏赐，这都是一样的道理。
她笑着听楚梅和自己说话，却猛地被端仪公主一声哭嚎也惊到了。一向都眼高于顶，看起来十分优雅傲慢的端仪公主涕泪横流地跪在皇帝的面前哭着说道，“父皇！求你饶了李家吧！”她一袭白衣叫皇帝眼角微微跳动，却并不自知，反而用一双怨恨的眼睛看了正和楚梅说笑的婠婠一眼，带着几分仇恨地说道，“朝中有小人当道，妄图将李家置于死地！求父皇开恩，不要被那等心怀叵测的小人蒙蔽啊父皇！”
她伏下了身给皇帝磕头。
婠婠一愣，不由笑了起来。
这小人，说得莫不是她家燕王？
不过，小人就小人吧，难道李家还能咬死燕王不成？
她并不在乎端仪公主对自己夫妻的怨恨。
毕竟，当日燕王为端仪公主出头，弹劾李家子竟然身为驸马抢在迎娶公主之前令侍女有孕品行不端，也不过是顺手而已。
燕王不过是要为所有公主树下威严，叫帝都之中的世家都明白，公主们都不能被怠慢折辱的。
至于端仪……爱怎么想怎么想。
她如今竟然还愿意为李氏出头求情，那显然还是非常愿意嫁给那李氏子弟做个庶子的便宜娘的，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愿意做便宜嫡母，那就做好了。
婠婠想到这里，皱了皱眉。
这样愚蠢的女人，怎么又有点不像是能与康王联盟，里应外合的性子？
说得不好听点，端仪公主有这个智商吗？
婠婠觉得端仪公主与康王联盟，在宁王与李妃面前长袖善舞竟然不露破绽，总是哪里古怪。
“你这是什么样子！”太后比皇帝还要生气，毕竟端仪公主这明显是不知好歹。燕王出头，本是为公主张目。若是明白一些道理的公主，被未来驸马这样羞辱，早就感激燕王为自己出头得不得了。李家子这样张狂，日后嫁过去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恐怕李家也没有把端仪公主放在眼里，不如就这样闹一场，将那李家子治罪，之后赐婚自然就黄了。以后再挑一个不敢怠慢自己的驸马，这才是好的。
李家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有什么非要一心吊死在李家这棵树上的理由？
难道满帝都的勋贵豪门子弟，找不出一个比那没什么名声的李家子要好的好驸马来？
不过是……
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冷。
不过是端仪公主押宝在宁王的身上，非要和李家搭上关系。
她笃定了宁王日后会登基，因此才会不愿意放手李家这个宁王母族。
“一身孝衣，你是在诅咒皇帝吗？！”
如今宫中嫔妃大多年长，看了她们小姐妹两个无忧无虑，反倒觉得十分开心。
寂静压抑的后宫有了欢笑声，就仿佛阳光照进了黑暗里一样，叫人见了心中十分愉悦。
更何况太后和皇帝都含笑看着这小姐妹两个并未呵斥，显然死纵容的，谁还没有眼力在这时候发难为难她们呢？
因此，大家都笑着看着，楚贵妃坐在皇帝的一侧，还在微微点头。
“这小姐妹俩好得什么似的，咱们看着也开心。”皇后笑着对楚贵妃说道。
“她们还都能嫁入皇家，到底也是缘分。”楚贵妃对皇后一向尊重，侧身对皇帝另一侧的皇后温和地说话。她虽然得宠，上头又有太后维护，可是却从不觊觎后位，也从不像是后宫其他嫔妃那样不将皇后放在眼中。皇后的笑容露出几分柔和，也不在意皇帝其实更偏心楚贵妃，毕竟她如今只要坐稳皇后之位，别无所求了。因此，皇后与楚贵妃之间倒是一向和睦得很。
皇帝也笑着看了婠婠与楚梅一眼。
“朕记得，那个是小九家的？”他指着楚梅问道。
“是九皇子的侧妃，也出身楚氏。”楚贵妃见楚梅和婠婠要好，自然也愿意给楚梅一点体面。
“瞧着是个伶俐的。”皇帝微微颔首说道，“前些时候朕听说小九被禁闭家中时，是他随身陪伴，日日宽慰，才叫小九慢慢地走出来。如此贤良，倒是有几分楚氏的品格。就赏她金玉首饰两副，作为褒奖吧。”这赏赐并不怎么值钱，不过却难得是皇帝的体面，婠婠也在下面听到，见楚梅愣住了，急忙推了她一把，才叫楚梅明白过来，上前给皇帝福了福，慌张地说道，“多谢陛下。”
“不管小九是风光还是落魄，你都不离不弃，朕觉得你很好。”
楚梅越发不敢抬头。
一旁，罗妃用慈爱的目光看着楚梅。
打从婆媳共患难之后，罗妃对楚梅的那点不喜也都烟消云散。
九皇子愿意宠着楚梅，不愿意再迎娶王妃，她如今也看开了。
“梅儿的确是个好的。陛下也知道当日臣妾慌张，还是她白天夜晚地守着臣妾，叫臣妾不至于惶恐无助。”罗妃这话叫皇帝的眼底带了几分笑意，微微颔首，越发用夸赞的目光看着楚梅，笑着对一旁的太后说道，“到底是承恩公太夫人教导楚家女孩有功。”他这样称赞，却称赞的是承恩公太夫人，而不是正经的承恩公府女主人。楚云本就用一双愤恨的眼看着竟然大出风头的楚梅。
如今，庶妹全都踩在她的头上了。
楚梅当年，她何曾放进过眼里。
可是如今在君前被帝王称赞赏赐，令满宫嫔妃都欣赏的，却是一个庶出的女孩儿。
而且，明明养育楚梅长大的是她的母亲承恩公夫人，可是皇帝却绝口不提。
她虽然不敢说话，可是一张脸却已经气得涨红，花容扭曲，手中捧着茶盏想要喝茶，却听见因双手微微颤抖，那茶盏都在微微作响。
心烦意乱，她一把把茶盏顿在了一旁的小案上，生着闷气。
这个庶妹就知道讨好楚婠婠，如今越发地抱着楚婠婠的大腿在后宫谄媚，难道以为她看不出来吗？楚贵妃和楚婠婠一唱一和地在皇帝的耳边吹风，竟然把楚梅给捧上去了。这姑侄两个在皇帝面前一手遮天，明明如此奸佞，可是满宫的嫔妃竟然还不敢说她们半点坏话。就是九皇子生母罗妃，曾经楚云还隐约地记得万分不喜楚梅，见都不肯见她，可是如今迫于楚贵妃的权势，竟然不得不在儿子的侧妃面前低头。
简直无耻！
更无耻的是，皇帝竟然还当真吃她们这一套。
楚梅这不就已经被皇帝给看在眼中了吗？
她气得半死，就算拼命忍耐，然后后宫哪个不是人精，大多都已经看出。
皇后讥讽地勾了勾嘴角，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有这样愚蠢的楚家女孩儿，才能显出其他楚家女孩儿的伶俐，倒也好。
更好的是，这样的蠢货，竟然是宁王的正妃。
皇后与李妃之前在后宫已有争端，几乎撕破了脸，自然知道若宁王登基，自己与李妃虽然也可以并称两宫太后，可是到时候李妃哪里会给她一条活路？她恨不能宁王就在前朝被置于死地算了，也因此，当李氏这一次出现了怠慢公主之事令皇帝大怒，对李氏一族落井下石的朝臣之中就有皇后的本家。她已经传出话儿去叫娘家务必把李氏一族和宁王给往死里弹劾，如今越发对楚云不喜。
因她的脸色露出几分不悦，坐在楚云身边的嫔妃都不去与楚云接触说话，免得被皇后记恨。
皇后心中冷哼了一声。
她倒是很欣赏燕王，一击即中，一次弹劾，就令李氏焦头烂额。
如果李氏这一次被治罪，那乐子了就大了。
不过她就在这样想的时候，就见门口白影一闪，端仪公主冲了起来跪在了皇帝的面前。
“五姐姐，我……”楚梅见端仪公主脸色激动，就知道恐怕这是有事要发生，急忙回到了婠婠的身边。她是头一次被皇帝这样夸赞，此刻一张妩媚的脸红扑扑的，还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怯。更何况她也无法掩饰自己心中的欢喜，靠着婠婠笑靥如花低声说道，“今天我真高兴。”她笑得神采飞扬，只感到对面正有目光看过来，急忙抬眼去看，却见是宁王侧妃楚玉，见她看过来，楚玉露出一点笑容，微微颔首。
楚梅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楚玉那时在宫中小产，楚梅当时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过错，对楚玉自然十分愧疚。
只是后来婠婠宽慰她，又有九皇子之后语焉不详，说是楚玉陷害她。
虽然婠婠与九皇子并未说明为何楚玉会拿自己腹中的孩子陷害自己，又有什么目的，不过楚梅却一向都相信婠婠和九皇子。
他们既然都说楚玉当日坑了她，那就一定是坑了她的。
不过因楚玉也隐瞒此事，无人知道背后还有她在楚玉身边，楚梅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警惕，没有理睬她。
“你是九皇子唯一的妻妾，陛下日后恐怕会更加赏赐你。”
婠婠看得出来，皇帝因对九皇子多少存了几分怜爱，因此才会对楚梅加以赏赐。
只有这样，外面有楚梅在后宫之中风光的名声，九皇子……虽然被皇帝冷淡夺爵，可是日子也不会过得辛苦。
就比如之前因朵丹公主之事燕王被皇帝厌弃，可是婠婠却在后宫屡次被太后赏赐，这都是一样的道理。
她笑着听楚梅和自己说话，却猛地被端仪公主一声哭嚎也惊到了。一向都眼高于顶，看起来十分优雅傲慢的端仪公主涕泪横流地跪在皇帝的面前哭着说道，“父皇！求你饶了李家吧！”她一袭白衣叫皇帝眼角微微跳动，却并不自知，反而用一双怨恨的眼睛看了正和楚梅说笑的婠婠一眼，带着几分仇恨地说道，“朝中有小人当道，妄图将李家置于死地！求父皇开恩，不要被那等心怀叵测的小人蒙蔽啊父皇！”
她伏下了身给皇帝磕头。
婠婠一愣，不由笑了起来。
这小人，说得莫不是她家燕王？
不过，小人就小人吧，难道李家还能咬死燕王不成？
她并不在乎端仪公主对自己夫妻的怨恨。
毕竟，当日燕王为端仪公主出头，弹劾李家子竟然身为驸马抢在迎娶公主之前令侍女有孕品行不端，也不过是顺手而已。
燕王不过是要为所有公主树下威严，叫帝都之中的世家都明白，公主们都不能被怠慢折辱的。
至于端仪……爱怎么想怎么想。
她如今竟然还愿意为李氏出头求情，那显然还是非常愿意嫁给那李氏子弟做个庶子的便宜娘的，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愿意做便宜嫡母，那就做好了。
婠婠想到这里，皱了皱眉。
这样愚蠢的女人，怎么又有点不像是能与康王联盟，里应外合的性子？
说得不好听点，端仪公主有这个智商吗？
婠婠觉得端仪公主与康王联盟，在宁王与李妃面前长袖善舞竟然不露破绽，总是哪里古怪。
“你这是什么样子！”太后比皇帝还要生气，毕竟端仪公主这明显是不知好歹。燕王出头，本是为公主张目。若是明白一些道理的公主，被未来驸马这样羞辱，早就感激燕王为自己出头得不得了。李家子这样张狂，日后嫁过去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恐怕李家也没有把端仪公主放在眼里，不如就这样闹一场，将那李家子治罪，之后赐婚自然就黄了。以后再挑一个不敢怠慢自己的驸马，这才是好的。
李家又不是什么香饽饽，有什么非要一心吊死在李家这棵树上的理由？
难道满帝都的勋贵豪门子弟，找不出一个比那没什么名声的李家子要好的好驸马来？
不过是……
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冷。
不过是端仪公主押宝在宁王的身上，非要和李家搭上关系。
她笃定了宁王日后会登基，因此才会不愿意放手李家这个宁王母族。
“一身孝衣，你是在诅咒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