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鹿死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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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白绝沉默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发声了。白万剑看着白绝的眼神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冷冷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
“绝儿，你可责怪爹？”白万剑柔声问道。
白绝瞪大着眼睛，显然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只见他缓缓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白万剑叹气一声，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没走吗？”
“我知道，你是担心连累我。”一滴晶莹的眼泪已经从白绝颤抖的眼眶中挤了出来。
“我白万剑走的是条不归路，可是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所以总要给万剑山庄留条后路吧。”白万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柔声说道。
“可是。。。。。。”白绝赶忙用手擦了下眼睛。
白万剑继续说道：“所以我差你做的事都没有牵涉到人命的。以你的性格，实在太固执，也太傲气，如果你能有邓霖一半的沉稳就好了，一旦我提前告诉你真相，实在是担心你会抢着去杀人。”白万剑说着说着，眼中也炙热起来，他转头试图使自己不再看着白绝。
可是白绝却马上回答道：“不，爹爹，你看错我了，如果你信任我，我会竭力反对你这么做的，万剑山庄在武林中已经是顶天立地的存在了，我们还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进官场呢？”
“因为钱！因为我需要万剑山庄能够代代传承下去，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从哪里来？庞大的家族一个月需要近十万银子才能保持运营，不靠地下赌场行吗？要赚钱，就必定要与官府对着干，始终存在着风险，哪天被抄家都不知道。所以只有站稳脚跟才能图长久。”白万剑越说越激动。
白绝哽咽的说道：“万剑山庄何必要这么大的机构呢？我们何必要养这么多人？何必要这么大的开销？”
白万剑听罢突然站了起来，弄的所有人的身子都紧张了起来。
可是白万剑却啥也没做，只是跺了跺脚，叹了口气反问道：“等你做了庄主了你就懂了，不养这么多人，哪里来的情报，不养这么多人，哪天被灭掉也不知道。江湖中，人心险恶，我不犯人，人未必不犯我。蜀中唐门偏于一方，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动四川政策，李家有兵部做靠山，冯天胜也有刑部作为依靠，可是我们万剑山庄呢？什么都没有，只能靠我自己去拼搏，绝儿，你太不懂事了。”
看着白万剑嘶声力竭的说了这番话，白绝却仍旧坚持到：“父亲，平安才是福啊。”
“错了! 男人要握权，有权才有钱，有钱才能做所有事情。”白万剑紧握着双拳说道。
“爹爹，我求你了。”白灵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哭泣中哀求道：“你自首吧，凭着冯叔叔的关系，还有你们所说的世叔，肯定能保下你的。”
冯天胜此时也是两眼泪汪汪，跟着说道：“三哥，我希望我还能有机会再叫你三哥，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只要你自首，我愿意以性命保你无碍，朝廷只在乎工部尚书，我们可以把罪责都推给宫廷玉。。。。。。”冯天胜说着斜眼瞧了一眼一边宫廷玉的尸体。
“别说了！”白万剑缓缓的说道，“我白万剑丢不起这个脸。”说着茫然的眼神看着窗外。可是奇怪的是白万剑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眼神中却又一丝期待。
“他是拖时间！”邓霖猛然醒悟了过来，白万剑的举动证明了他显然还有后招。
咚咚咚，大地刹那间颤抖了三下，一下子把茶几上的茶盖都深翻了好几个，外面居然突然响起了沉重的炮声。
宣化是军事重镇，自然有大炮的存在。只是一般大炮都是在重大场合才使用的，为何今天会在门口出现呢？看来这次官府是动用了重兵了。
白万剑显得更加笃定了，脸色竟然也红润了起来说道：“你们以为我输了吗？鹿死谁手还未知呢。”笑声中，他居然慢悠悠的踱着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还端起了茶杯。
冯天胜脸色一变，头转向后堂，果然，后堂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那个青年再次入内，神色甚是慌张。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冯君扬厉声喝道。
青年听了一震，才缓下了脚步，走到跟前说道：“报帮主，门外面有大量军队正在进入，说要捉拿老帮主。门口的老张挡不住，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冯天胜一愣，急忙问道：“带头的是谁？”
“东厂厂公掌印太监李公公。”青年赶忙回答。
冯天胜眉头紧锁，问道：“他们已经到哪里了？”
“已经到了乾位了，预计最多一炷香的时间里能到这里。”青年低声说道。
冯天胜茫然的扫了一眼四周，疲惫的双眼已经暗淡无光了。白万剑则在旁边已经笑弯了腰，白灵灵，白绝尴尬的看着父亲的举动，有点不知所措。
冯君扬扬眉道：“父亲，赶快通知刑部大人吧。”
冯天胜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没用了，动用的是军队，这么大的事情，刑部会不知道吗？该有消息则早就来了，等不到现在。”
冯君扬咬牙说道：“那我们赶快走，我有把握冲出去。”
邓霖说道：“能动用军队，至少有兵部的虎符才能调动，何况还有东厂的公公，能逃到哪去？即使逃出这里，能躲在哪？难道躲一辈子吗？”
此时外面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大，杂乱的脚步声已经非常清晰了。不是靠着外面的阵法，估计早就到这里了。白万剑索性坐了下来，端起茶来细细品尝起来，显得悠哉万分。
冯天胜已经冷静了下来，朝着白万剑说道：“三哥，你如果肯缚手就擒，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汗毛。”
白万剑听罢，轻轻吹了一口茶，缓慢的说道：“四弟，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一旦我摇头，你们就在军队到来之前，先杀我灭口了是吗？”
冯天胜双手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清晰可见，此刻却竭力控制着自己，仿佛随时就准备出手。
邓霖急忙站了起来，说道：“冯叔叔先别乱，白叔叔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重重罪行他已经犯下，只要我们中有一个人有一口气在，他都将在江湖中无从隐藏。”
白万剑冷冷的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
邓霖却没有一丝紧张的神情，微笑着回答道：“难道你事成后还要杀你儿子和女儿以求保密？”
白万剑顿时脸色一变，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白绝和白灵灵。
屋外已经是脚步声不断了，显然，东厂的人已经来到了这里，成百上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冯天胜意外的看了一眼邓霖，喃喃道：“怎么这么快？”
白万剑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四弟，你还是真笨啊，门口的老张被东厂拿住后，会不说路线吗？”
“冯盟主，久违了，今天特意来看你，怎么你就不尽点地主之谊呢？”门外一个尖声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老者的声音也嘶叫了起来：“老帮主，老张求帮主治罪，属下实在挡不住他们啊。”
冯天胜清了清喉咙，声音马上传了出来：“老张，我不怪你，你没有罪。”然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李公公，哪阵风把你吹进来了？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进来呢？把我这重重包围算是什么意思？”
门外那个鸡叫的声音再次响起，干笑了几下后才说道：“冯盟主你太过谦了，今奉上头命令，来请老盟主进京议事，我看着老盟主今后必有升迁，还请冯盟主海涵，跟洒家走一趟吧。”
“哦？”冯天胜嘻嘻的品味着这些话，然后问道：“就我一个人吗？”
尖尖的鸡叫声音又传了过来：“盟主真是说笑了，有人举报这里有被通缉的江湖大盗在此地聚众举世，洒家总要查一查吧。”
冯天胜听了脸色一变。白万剑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李公公说的不错，可是这些人可都武艺高超的很哦，李公公可要小心身体了。”
门外的李公公听后神色一紧，不由得举手一挥，身前立即窜过来好几个守卫。看到守卫众多，李公公才又干笑一声说道：“多谢白庄主的提醒，冯天胜，我看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里三千精兵，还有一个火枪营，你可要自重啊。”
门内邓霖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天德，要抓人你就进来抓啊。”
李公公脸色一变，尖叫道：“哪个黄毛小子，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邓霖却嘻嘻笑道：“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那你凭什么？”李公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邓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也没什么可以屏障的，不就是有块御赐的平乱令嘛。”
李公公脸色一变，众所周知平乱令当世只有两块，分别为吴季伯和宫廷玉所有，且为圣上钦赐，有先斩后奏之权。既然有平乱令，李公公顿时大吃一惊。一下子没接上话。半响才说道：“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邓霖嘻嘻一笑，说道：“你可以赌一下，平乱令乃圣上钦赐，真伪立显，你不信可以进来看啊，或者你也可以招呼大军攻进来，到时候我出示令牌，先杀了你，估计兵部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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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白绝沉默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发声了。白万剑看着白绝的眼神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冷冷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
“绝儿，你可责怪爹？”白万剑柔声问道。
白绝瞪大着眼睛，显然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只见他缓缓的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白万剑叹气一声，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还没走吗？”
“我知道，你是担心连累我。”一滴晶莹的眼泪已经从白绝颤抖的眼眶中挤了出来。
“我白万剑走的是条不归路，可是我只有你一个儿子，所以总要给万剑山庄留条后路吧。”白万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柔声说道。
“可是。。。。。。”白绝赶忙用手擦了下眼睛。
白万剑继续说道：“所以我差你做的事都没有牵涉到人命的。以你的性格，实在太固执，也太傲气，如果你能有邓霖一半的沉稳就好了，一旦我提前告诉你真相，实在是担心你会抢着去杀人。”白万剑说着说着，眼中也炙热起来，他转头试图使自己不再看着白绝。
可是白绝却马上回答道：“不，爹爹，你看错我了，如果你信任我，我会竭力反对你这么做的，万剑山庄在武林中已经是顶天立地的存在了，我们还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进官场呢？”
“因为钱！因为我需要万剑山庄能够代代传承下去，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钱从哪里来？庞大的家族一个月需要近十万银子才能保持运营，不靠地下赌场行吗？要赚钱，就必定要与官府对着干，始终存在着风险，哪天被抄家都不知道。所以只有站稳脚跟才能图长久。”白万剑越说越激动。
白绝哽咽的说道：“万剑山庄何必要这么大的机构呢？我们何必要养这么多人？何必要这么大的开销？”
白万剑听罢突然站了起来，弄的所有人的身子都紧张了起来。
可是白万剑却啥也没做，只是跺了跺脚，叹了口气反问道：“等你做了庄主了你就懂了，不养这么多人，哪里来的情报，不养这么多人，哪天被灭掉也不知道。江湖中，人心险恶，我不犯人，人未必不犯我。蜀中唐门偏于一方，连皇帝都不敢轻易动四川政策，李家有兵部做靠山，冯天胜也有刑部作为依靠，可是我们万剑山庄呢？什么都没有，只能靠我自己去拼搏，绝儿，你太不懂事了。”
看着白万剑嘶声力竭的说了这番话，白绝却仍旧坚持到：“父亲，平安才是福啊。”
“错了! 男人要握权，有权才有钱，有钱才能做所有事情。”白万剑紧握着双拳说道。
“爹爹，我求你了。”白灵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哭泣中哀求道：“你自首吧，凭着冯叔叔的关系，还有你们所说的世叔，肯定能保下你的。”
冯天胜此时也是两眼泪汪汪，跟着说道：“三哥，我希望我还能有机会再叫你三哥，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只要你自首，我愿意以性命保你无碍，朝廷只在乎工部尚书，我们可以把罪责都推给宫廷玉。。。。。。”冯天胜说着斜眼瞧了一眼一边宫廷玉的尸体。
“别说了！”白万剑缓缓的说道，“我白万剑丢不起这个脸。”说着茫然的眼神看着窗外。可是奇怪的是白万剑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眼神中却又一丝期待。
“他是拖时间！”邓霖猛然醒悟了过来，白万剑的举动证明了他显然还有后招。
咚咚咚，大地刹那间颤抖了三下，一下子把茶几上的茶盖都深翻了好几个，外面居然突然响起了沉重的炮声。
宣化是军事重镇，自然有大炮的存在。只是一般大炮都是在重大场合才使用的，为何今天会在门口出现呢？看来这次官府是动用了重兵了。
白万剑显得更加笃定了，脸色竟然也红润了起来说道：“你们以为我输了吗？鹿死谁手还未知呢。”笑声中，他居然慢悠悠的踱着步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还端起了茶杯。
冯天胜脸色一变，头转向后堂，果然，后堂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那个青年再次入内，神色甚是慌张。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冯君扬厉声喝道。
青年听了一震，才缓下了脚步，走到跟前说道：“报帮主，门外面有大量军队正在进入，说要捉拿老帮主。门口的老张挡不住，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冯天胜一愣，急忙问道：“带头的是谁？”
“东厂厂公掌印太监李公公。”青年赶忙回答。
冯天胜眉头紧锁，问道：“他们已经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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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天胜茫然的扫了一眼四周，疲惫的双眼已经暗淡无光了。白万剑则在旁边已经笑弯了腰，白灵灵，白绝尴尬的看着父亲的举动，有点不知所措。
冯君扬扬眉道：“父亲，赶快通知刑部大人吧。”
冯天胜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没用了，动用的是军队，这么大的事情，刑部会不知道吗？该有消息则早就来了，等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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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的喊杀声已经越来越大，杂乱的脚步声已经非常清晰了。不是靠着外面的阵法，估计早就到这里了。白万剑索性坐了下来，端起茶来细细品尝起来，显得悠哉万分。
冯天胜已经冷静了下来，朝着白万剑说道：“三哥，你如果肯缚手就擒，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汗毛。”
白万剑听罢，轻轻吹了一口茶，缓慢的说道：“四弟，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一旦我摇头，你们就在军队到来之前，先杀我灭口了是吗？”
冯天胜双手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清晰可见，此刻却竭力控制着自己，仿佛随时就准备出手。
邓霖急忙站了起来，说道：“冯叔叔先别乱，白叔叔的事情可以先放在一边，重重罪行他已经犯下，只要我们中有一个人有一口气在，他都将在江湖中无从隐藏。”
白万剑冷冷的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
邓霖却没有一丝紧张的神情，微笑着回答道：“难道你事成后还要杀你儿子和女儿以求保密？”
白万剑顿时脸色一变，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白绝和白灵灵。
屋外已经是脚步声不断了，显然，东厂的人已经来到了这里，成百上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冯天胜意外的看了一眼邓霖，喃喃道：“怎么这么快？”
白万剑爽朗的笑声再次响起：“四弟，你还是真笨啊，门口的老张被东厂拿住后，会不说路线吗？”
“冯盟主，久违了，今天特意来看你，怎么你就不尽点地主之谊呢？”门外一个尖声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老者的声音也嘶叫了起来：“老帮主，老张求帮主治罪，属下实在挡不住他们啊。”
冯天胜清了清喉咙，声音马上传了出来：“老张，我不怪你，你没有罪。”然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李公公，哪阵风把你吹进来了？既然来了，为何又不进来呢？把我这重重包围算是什么意思？”
门外那个鸡叫的声音再次响起，干笑了几下后才说道：“冯盟主你太过谦了，今奉上头命令，来请老盟主进京议事，我看着老盟主今后必有升迁，还请冯盟主海涵，跟洒家走一趟吧。”
“哦？”冯天胜嘻嘻的品味着这些话，然后问道：“就我一个人吗？”
尖尖的鸡叫声音又传了过来：“盟主真是说笑了，有人举报这里有被通缉的江湖大盗在此地聚众举世，洒家总要查一查吧。”
冯天胜听了脸色一变。白万剑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李公公说的不错，可是这些人可都武艺高超的很哦，李公公可要小心身体了。”
门外的李公公听后神色一紧，不由得举手一挥，身前立即窜过来好几个守卫。看到守卫众多，李公公才又干笑一声说道：“多谢白庄主的提醒，冯天胜，我看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里三千精兵，还有一个火枪营，你可要自重啊。”
门内邓霖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天德，要抓人你就进来抓啊。”
李公公脸色一变，尖叫道：“哪个黄毛小子，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
邓霖却嘻嘻笑道：“我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那你凭什么？”李公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邓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也没什么可以屏障的，不就是有块御赐的平乱令嘛。”
李公公脸色一变，众所周知平乱令当世只有两块，分别为吴季伯和宫廷玉所有，且为圣上钦赐，有先斩后奏之权。既然有平乱令，李公公顿时大吃一惊。一下子没接上话。半响才说道：“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邓霖嘻嘻一笑，说道：“你可以赌一下，平乱令乃圣上钦赐，真伪立显，你不信可以进来看啊，或者你也可以招呼大军攻进来，到时候我出示令牌，先杀了你，估计兵部的人也不敢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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