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人民好“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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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张德邦看着被章小涂踩着的刘欢欢，咽了一口唾沫。
“张局长，对于恐怖分子，我是不敢轻易放开的。请问张局长，带手铐了吗？没有手铐，我可不敢松脚啊。”
“来人，手铐伺候！”张德邦大喝一声，一个警察两个箭步窜了过来，从后腰拿出手铐，动作麻利的将刘欢欢铐住。
章小涂笑眯眯的把脚收了回来，看着张德邦，说道：“辛苦张局长了。”
张德邦大手一挥，说道：“对付犯罪分子我们是义不容辞，即便恐怖分子用的是飞机大炮，我们也会在第一时间冲到最前线，这是我们的职责啊。”
“张局长说的是啊。”章小涂含着笑，心里冷笑，什么狗屁第一时间冲在最前面，刚才一把破枪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大言不惭。
看着张德邦这张有城墙厚的大脸，章小涂心里生厌，脸上却笑眯眯的说道：“张局长，您这次为了抓捕恐怖分子，动用了大力量，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张德邦一脸戒备的看着章小涂，几个警察同时喝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章小涂懒得理会这帮警察，看着张德邦，笑道：“张局长的意思呢？”
“这……好吧。”张德邦答应了章小涂的邀请。
一个警察小心提醒张德邦，“局长小心有诈。”
这句话让张德邦犹豫，狐疑的看着章小涂。
章小涂眯了眯眼睛，自己还要吃饭，没有时间跟他们在这里废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出来，说道：“不知道张局长有时间吗？”
其他警察见到这一沓钱，无不惊呼一声，眼睛一个比一个亮。
张德邦狠狠瞪了那个提醒自己小心的警察一眼看向章小涂，脸上堆满了正义之色，说道：“本局长是一个本着求证真相的人，这个恐怖分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里人太多，不易泄露，我们出去说吧。你们看好了恐怖分子，不要让他咬舌自尽！”
这句话的另外意思是不要让他开口乱说。
警察们纷纷答应，一个警察上来一巴掌打在刘欢欢的脸上，刘欢欢大骂一声，刚张开嘴，那个警察另一只手伸出来，动作麻利的将一个核桃大小带着倒钩刺的铁球塞进他的嘴里，刘欢欢哇哇大叫，嘴巴就大大的张着，别说说话，只要稍有不慎嘴巴里的铁球就会将让他痛不欲生。
这一招的确够狠，即便刘欢欢有天大的冤屈，有这个玩意在嘴巴里，想要说出来，那只能是白日做梦。
“报告局长，恐怖分子已经制服，不会造出对老百姓有任何伤害的行为了！”
张德邦满意的点点头，对章小涂说道：“你放心，任何能够为西生命安全的事情，我们都会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章小涂淡淡一笑，这时候，张德邦觉得章小涂这个笑容十分亲切，和刚才的厌恶相比较，是截然不同的。
章小涂将钱放进口袋，向外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张局长，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说吧。”
章小涂和张德邦走到外面无人之处，章小涂说道：“张局长，十万块钱，让刘欢欢死。”章小涂直截了当的说道。
张德邦一惊，说道：“你说什么，要他死？”他有些不敢相信章小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章小涂说道：“现在大家都一致认为他是恐怖分子再说他手里有枪，单凭这一条，就足够让他死。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你看如何呢？”
张德邦脸色阴晴不定，十万块钱的确是够多的他的所有家当也未必有十万块钱。
不过章小涂既然这样强烈要求自己判刘欢欢死罪，一定是和刘欢欢有深仇大恨，不然的话，他怎么肯拿出十万块钱来买一条人命呢。
章小涂的身份，他是知道的。隆莲公路这么大的动静，整个纳雍县只怕不知道的没有几个。就是这个章小涂长什么样，知道的人没有几个而已。
他虽然没有问章小涂的名字，但是刚才章小涂在饭店里受到的那种众星捧月般的架势，而且大家都叫他涂哥，不是章小涂还会是谁。
既然莲村公司的老大要借自己之手处死刘欢欢，这本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刘欢欢的事情可大可小，可以让他安然无恙，也可以让他万劫不复。
这一切的决定权就在他张德邦身上。
张德邦心里琢磨，既然你章小涂愿意拿出十万块，为什么我不多要呢，要是能拿到三十万，那就更好了。一个能在二十多天时间内修建一条二十里两车道公里，又从百里之外牵来高压线网的人，这三十万块钱，应该是拿得出手的。
张德邦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主意，却故意为难说道：“这件事情，只怕不好办。毕竟刘欢欢只是拿着一把枪出现在饭店里，也没有人员伤亡啊。这样的行为也可以判定为误闯公共场所，十五天的拘留，就可以释放了。要是有两千块钱的罚款金，十二小时之内也是可以释放的。”
言外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章小涂哪里不知道这个张德邦的心思呢，心里冷笑，说道：“既然张局长以为这件事情难办？”
“是啊。”张德邦一脸正气凛然，却又是有一种实在找不出让刘欢欢死的法子，显得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章小涂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张局长觉得不好办，那我就去县城报案了，莲村公司所有人员，都受到了恐怖分子的威胁，随时都有可能牺牲。这样的大事，县城一定不会不管的。”
张德邦做梦也想不到章小涂不上套，竟然跟他玩起了这一手。章小涂要是去找了县城的公安局，他张德邦不但面子保不住，地位也有可能动摇，一个乡镇的公安局长处理不了事情，县城公安局亲自出马，那么张德邦这个局长，留着还有什么用？这只是其一，找关系的话，是可以摆平的，中国人是关系社会，一切只要有关系，都可以搞定。这一点，张德邦是深知的，而且运用到了极致。
章小涂说要去县城，到时候这件事情被县城处理了，自己岂不是到嘴的肥肉飞了？
张德邦一着急，立即说道：“不行，隆昌镇发生的事情，只能由我来解决，你不能直接跳过我向县城报案。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章小涂冷笑道：“张局长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为了生命安全，就只好去更高的一层报案了。”
“章小涂，隆昌镇是我的地盘，大案小案，都是由我来处理，我希望你注意到这一点。刘欢欢的案子，很麻烦。”张德邦觉得，要给章小涂一定程度上的震慑，要让这个十几岁的小子觉得，这件事情除了自己，别人根本不可能办到。
而自己要办，那章小涂该有什么表示，相信他不是傻子。
等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再和章小涂搞好关系，以后好处多多。
章小涂说道：“张局长，十万块钱让刘欢欢恐怖罪成立，这已经是对他不错了。要是我愿意，一万块钱拿出去，要杀刘欢欢的人多得是，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
“章小涂！”张德邦脸色阴沉下来，“你要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我有权利马上逮捕你！”
章小涂双手一摊，说道：“谁知道，你的证据呢？”
“我是公安局长，我的话就是证据！”
“要是我说，明天我要把地球炸了，难道你要判我一个炸地球罪？”章小涂的冷嘲热讽，让张德邦十分不满。
章小涂脸色冷下来：“十万块钱，刘欢欢死，这是最高价，也是最低价。张局长要是多要钱，那就打错主意了。刘欢欢之所以是恐怖分子，只是想让张局长在拿到十万块钱的同时，也得到上面的嘉奖。这对你是名利双收的。要是张局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只怕到时候鸡飞蛋打也说不定。哼哼，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傻子。张局长是愿意处决一个恐怖分子，又得到十万块钱呢，还是一分钱拿不到，还损失了我章小涂这样一个朋友啊！”
张德邦脸色变幻不定，章小涂这样的话，可是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也不敢有人跟自己说。自己走到哪里，都是当地的大人物出来迎接，杀鸡宰羊，喝酒赌博，无一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让自己得到好处，任何人都想巴结自己。
现在倒好，章小涂竟然说这件事情不处理好，十万块钱得不到不说，章小涂还不会和自己做朋友。这就明确的告诉他张德邦，以后张德邦想要在莲村公司或者在章小涂身上得到一份好处，那就是白日做梦了。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想发火，但又忍了下来，想答应，自己又显得太被动，倒像是以章小涂马首是瞻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他是不能接受的。
章小涂可不管怎么多，看了张德邦一眼，说道：“既然张局长没有考虑好，那我就另找他人了。”章小涂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张德邦大惊失色，一咬牙一跺脚，恨恨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
章小涂停下脚步，笑了。
走过来，动作亲昵的握着张德邦的手，笑道：“张局长，多谢你了，恐怖分子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笑眯眯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绿光，让张德邦一阵心寒。
章小涂舌头一卷，打了一个口哨。
张德邦不知道章小涂这是什么意思，就见一个青年从饭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鼓鼓囊囊的。
章小涂结果袋子，说道：“回去吧。”那个人正是刘小军。
刘小军看了一眼张德邦，嘴角一动，似笑非笑的走了。
章小涂拿着袋子，递到张德邦手上，说道：“这是我们搜集的恐怖分子资料，请张局长过目。”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傻子也不相信这是恐怖分子的资料。张德邦心知肚明，打开往里面一看，是一沓一沓的四个头像的百元人民币。
他的手抖了一下，看清楚是十沓，忍不住心里砰砰直跳，惊喜交集。十万块钱听在耳朵里和拿在手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章小涂懒得和张德邦在这里废话，笑道：“以后莲村公司的安全，就要多多仰仗张局长了，希望这些恐怖分子不要出现啊。我们都相信张局长。”
张德邦心花怒放，也装模作样的说道：“绝对不允许任何想要害人性命的恐怖分子罪犯出现在隆昌镇，你放心吧。这份资料我会认真看的，如果属实的话，恐怖分子不日就会被枪决！”
章小涂笑了，张德邦也笑了。
张德邦将袋子揣进挺着肚子的衣服里由于腰间系着皮带，他不担心钱袋子会掉下来。
二人走到楼上，张德邦喝道：“把恐怖分子带走，马上立案侦查！然后发出通知，隆昌镇所有居民，只要是发现有恐怖分子嫌疑的，立马报告，重重有赏！”
这几句毫无意义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不过大家也都明白，章小涂搞定了张德邦，而刘欢欢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这个时候的刘欢欢，已经是面色死灰，加上嘴巴里有那个带着倒钩刺的玩意，哪里还能说上半个字，嘴里只是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一脸的惊恐，尽显在脸上。
刘欢欢被带走了，几天之后，隆昌镇一个重磅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刘欢欢因为持枪进行恐怖活动，性质恶劣，被处以枪决。
这是贵州省自一九九零年以来，第一件成功处理恐怖分子活动的重大案件，而主持抓捕恐怖分子的隆昌镇公安局长张德邦无谓恐怖分子的枪口，亲自带队抓获恐怖分子，在过程中警察们以血肉之躯，最终战胜了持枪的恐怖分子。
当章小涂看到纳雍晨报上刊登这个消息的时候，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卑鄙的张德邦，竟然给自己抹了这么多金。”
章小旦愤愤不平是说道：“你就不应该给他十万块。”
章小涂脸色不爽的看着章小旦，“以后你要是再提这句话，我不打断你的腿！”
章小旦吓得一缩脖子，“你就知道打断我的腿。”
章小涂说道：“那你应该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章小涂觉得，以后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人越知道的少越好，万一谁不小心走漏风声，这对自己不利。
王小寻看了章小旦一眼，打着圆场说道：“涂哥，小旦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就不要责怪他了。”
“他怎么了？”张德邦看着被章小涂踩着的刘欢欢，咽了一口唾沫。
“张局长，对于恐怖分子，我是不敢轻易放开的。请问张局长，带手铐了吗？没有手铐，我可不敢松脚啊。”
“来人，手铐伺候！”张德邦大喝一声，一个警察两个箭步窜了过来，从后腰拿出手铐，动作麻利的将刘欢欢铐住。
章小涂笑眯眯的把脚收了回来，看着张德邦，说道：“辛苦张局长了。”
张德邦大手一挥，说道：“对付犯罪分子我们是义不容辞，即便恐怖分子用的是飞机大炮，我们也会在第一时间冲到最前线，这是我们的职责啊。”
“张局长说的是啊。”章小涂含着笑，心里冷笑，什么狗屁第一时间冲在最前面，刚才一把破枪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大言不惭。
看着张德邦这张有城墙厚的大脸，章小涂心里生厌，脸上却笑眯眯的说道：“张局长，您这次为了抓捕恐怖分子，动用了大力量，不知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张德邦一脸戒备的看着章小涂，几个警察同时喝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章小涂懒得理会这帮警察，看着张德邦，笑道：“张局长的意思呢？”
“这……好吧。”张德邦答应了章小涂的邀请。
一个警察小心提醒张德邦，“局长小心有诈。”
这句话让张德邦犹豫，狐疑的看着章小涂。
章小涂眯了眯眼睛，自己还要吃饭，没有时间跟他们在这里废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出来，说道：“不知道张局长有时间吗？”
其他警察见到这一沓钱，无不惊呼一声，眼睛一个比一个亮。
张德邦狠狠瞪了那个提醒自己小心的警察一眼看向章小涂，脸上堆满了正义之色，说道：“本局长是一个本着求证真相的人，这个恐怖分子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里人太多，不易泄露，我们出去说吧。你们看好了恐怖分子，不要让他咬舌自尽！”
这句话的另外意思是不要让他开口乱说。
警察们纷纷答应，一个警察上来一巴掌打在刘欢欢的脸上，刘欢欢大骂一声，刚张开嘴，那个警察另一只手伸出来，动作麻利的将一个核桃大小带着倒钩刺的铁球塞进他的嘴里，刘欢欢哇哇大叫，嘴巴就大大的张着，别说说话，只要稍有不慎嘴巴里的铁球就会将让他痛不欲生。
这一招的确够狠，即便刘欢欢有天大的冤屈，有这个玩意在嘴巴里，想要说出来，那只能是白日做梦。
“报告局长，恐怖分子已经制服，不会造出对老百姓有任何伤害的行为了！”
张德邦满意的点点头，对章小涂说道：“你放心，任何能够为西生命安全的事情，我们都会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章小涂淡淡一笑，这时候，张德邦觉得章小涂这个笑容十分亲切，和刚才的厌恶相比较，是截然不同的。
章小涂将钱放进口袋，向外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张局长，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说吧。”
章小涂和张德邦走到外面无人之处，章小涂说道：“张局长，十万块钱，让刘欢欢死。”章小涂直截了当的说道。
张德邦一惊，说道：“你说什么，要他死？”他有些不敢相信章小涂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章小涂说道：“现在大家都一致认为他是恐怖分子再说他手里有枪，单凭这一条，就足够让他死。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你看如何呢？”
张德邦脸色阴晴不定，十万块钱的确是够多的他的所有家当也未必有十万块钱。
不过章小涂既然这样强烈要求自己判刘欢欢死罪，一定是和刘欢欢有深仇大恨，不然的话，他怎么肯拿出十万块钱来买一条人命呢。
章小涂的身份，他是知道的。隆莲公路这么大的动静，整个纳雍县只怕不知道的没有几个。就是这个章小涂长什么样，知道的人没有几个而已。
他虽然没有问章小涂的名字，但是刚才章小涂在饭店里受到的那种众星捧月般的架势，而且大家都叫他涂哥，不是章小涂还会是谁。
既然莲村公司的老大要借自己之手处死刘欢欢，这本来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刘欢欢的事情可大可小，可以让他安然无恙，也可以让他万劫不复。
这一切的决定权就在他张德邦身上。
张德邦心里琢磨，既然你章小涂愿意拿出十万块，为什么我不多要呢，要是能拿到三十万，那就更好了。一个能在二十多天时间内修建一条二十里两车道公里，又从百里之外牵来高压线网的人，这三十万块钱，应该是拿得出手的。
张德邦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主意，却故意为难说道：“这件事情，只怕不好办。毕竟刘欢欢只是拿着一把枪出现在饭店里，也没有人员伤亡啊。这样的行为也可以判定为误闯公共场所，十五天的拘留，就可以释放了。要是有两千块钱的罚款金，十二小时之内也是可以释放的。”
言外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章小涂哪里不知道这个张德邦的心思呢，心里冷笑，说道：“既然张局长以为这件事情难办？”
“是啊。”张德邦一脸正气凛然，却又是有一种实在找不出让刘欢欢死的法子，显得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章小涂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张局长觉得不好办，那我就去县城报案了，莲村公司所有人员，都受到了恐怖分子的威胁，随时都有可能牺牲。这样的大事，县城一定不会不管的。”
张德邦做梦也想不到章小涂不上套，竟然跟他玩起了这一手。章小涂要是去找了县城的公安局，他张德邦不但面子保不住，地位也有可能动摇，一个乡镇的公安局长处理不了事情，县城公安局亲自出马，那么张德邦这个局长，留着还有什么用？这只是其一，找关系的话，是可以摆平的，中国人是关系社会，一切只要有关系，都可以搞定。这一点，张德邦是深知的，而且运用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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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邦一着急，立即说道：“不行，隆昌镇发生的事情，只能由我来解决，你不能直接跳过我向县城报案。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章小涂冷笑道：“张局长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为了生命安全，就只好去更高的一层报案了。”
“章小涂，隆昌镇是我的地盘，大案小案，都是由我来处理，我希望你注意到这一点。刘欢欢的案子，很麻烦。”张德邦觉得，要给章小涂一定程度上的震慑，要让这个十几岁的小子觉得，这件事情除了自己，别人根本不可能办到。
而自己要办，那章小涂该有什么表示，相信他不是傻子。
等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再和章小涂搞好关系，以后好处多多。
章小涂说道：“张局长，十万块钱让刘欢欢恐怖罪成立，这已经是对他不错了。要是我愿意，一万块钱拿出去，要杀刘欢欢的人多得是，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
“章小涂！”张德邦脸色阴沉下来，“你要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我有权利马上逮捕你！”
章小涂双手一摊，说道：“谁知道，你的证据呢？”
“我是公安局长，我的话就是证据！”
“要是我说，明天我要把地球炸了，难道你要判我一个炸地球罪？”章小涂的冷嘲热讽，让张德邦十分不满。
章小涂脸色冷下来：“十万块钱，刘欢欢死，这是最高价，也是最低价。张局长要是多要钱，那就打错主意了。刘欢欢之所以是恐怖分子，只是想让张局长在拿到十万块钱的同时，也得到上面的嘉奖。这对你是名利双收的。要是张局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只怕到时候鸡飞蛋打也说不定。哼哼，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傻子。张局长是愿意处决一个恐怖分子，又得到十万块钱呢，还是一分钱拿不到，还损失了我章小涂这样一个朋友啊！”
张德邦脸色变幻不定，章小涂这样的话，可是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也不敢有人跟自己说。自己走到哪里，都是当地的大人物出来迎接，杀鸡宰羊，喝酒赌博，无一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让自己得到好处，任何人都想巴结自己。
现在倒好，章小涂竟然说这件事情不处理好，十万块钱得不到不说，章小涂还不会和自己做朋友。这就明确的告诉他张德邦，以后张德邦想要在莲村公司或者在章小涂身上得到一份好处，那就是白日做梦了。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想发火，但又忍了下来，想答应，自己又显得太被动，倒像是以章小涂马首是瞻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他是不能接受的。
章小涂可不管怎么多，看了张德邦一眼，说道：“既然张局长没有考虑好，那我就另找他人了。”章小涂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张德邦大惊失色，一咬牙一跺脚，恨恨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
章小涂停下脚步，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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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涂舌头一卷，打了一个口哨。
张德邦不知道章小涂这是什么意思，就见一个青年从饭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鼓鼓囊囊的。
章小涂结果袋子，说道：“回去吧。”那个人正是刘小军。
刘小军看了一眼张德邦，嘴角一动，似笑非笑的走了。
章小涂拿着袋子，递到张德邦手上，说道：“这是我们搜集的恐怖分子资料，请张局长过目。”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傻子也不相信这是恐怖分子的资料。张德邦心知肚明，打开往里面一看，是一沓一沓的四个头像的百元人民币。
他的手抖了一下，看清楚是十沓，忍不住心里砰砰直跳，惊喜交集。十万块钱听在耳朵里和拿在手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章小涂懒得和张德邦在这里废话，笑道：“以后莲村公司的安全，就要多多仰仗张局长了，希望这些恐怖分子不要出现啊。我们都相信张局长。”
张德邦心花怒放，也装模作样的说道：“绝对不允许任何想要害人性命的恐怖分子罪犯出现在隆昌镇，你放心吧。这份资料我会认真看的，如果属实的话，恐怖分子不日就会被枪决！”
章小涂笑了，张德邦也笑了。
张德邦将袋子揣进挺着肚子的衣服里由于腰间系着皮带，他不担心钱袋子会掉下来。
二人走到楼上，张德邦喝道：“把恐怖分子带走，马上立案侦查！然后发出通知，隆昌镇所有居民，只要是发现有恐怖分子嫌疑的，立马报告，重重有赏！”
这几句毫无意义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不过大家也都明白，章小涂搞定了张德邦，而刘欢欢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这个时候的刘欢欢，已经是面色死灰，加上嘴巴里有那个带着倒钩刺的玩意，哪里还能说上半个字，嘴里只是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一脸的惊恐，尽显在脸上。
刘欢欢被带走了，几天之后，隆昌镇一个重磅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刘欢欢因为持枪进行恐怖活动，性质恶劣，被处以枪决。
这是贵州省自一九九零年以来，第一件成功处理恐怖分子活动的重大案件，而主持抓捕恐怖分子的隆昌镇公安局长张德邦无谓恐怖分子的枪口，亲自带队抓获恐怖分子，在过程中警察们以血肉之躯，最终战胜了持枪的恐怖分子。
当章小涂看到纳雍晨报上刊登这个消息的时候，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卑鄙的张德邦，竟然给自己抹了这么多金。”
章小旦愤愤不平是说道：“你就不应该给他十万块。”
章小涂脸色不爽的看着章小旦，“以后你要是再提这句话，我不打断你的腿！”
章小旦吓得一缩脖子，“你就知道打断我的腿。”
章小涂说道：“那你应该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章小涂觉得，以后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人越知道的少越好，万一谁不小心走漏风声，这对自己不利。
王小寻看了章小旦一眼，打着圆场说道：“涂哥，小旦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就不要责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