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好脑袋不如好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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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行驶，不知不觉，停在了大明宫外。
“状元郎，咱们步行进去吧。”内长侍王忠贤细语叫道。
张浩然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应道。下了车，入目是宽阔广场，正北立有一座巨大门口，坐北朝南，上面有辉煌门楼，高挂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字：“丹凤门”！此门千般巍峨万般气象，尽显皇家气派。这正是大明宫的南面正门。
此时门前有禁军把守，守备森严。
大明宫的守备禁军和太极殿的不同。太极殿乃千牛卫看守，千牛卫属于南衙十六卫之一，不负责全国折冲府，只对皇帝安危负责。而大明宫的守备禁军是神策军，乃是南衙七军之首，不管天下府兵，只对皇帝负责，属于皇帝私人军队，大多由宦官负责。
王忠贤领着张浩然穿过丹凤门，看到王忠贤，禁军无一人敢拦。
穿过丹凤门，便是一条长约半里的御道，迎面便是大明宫的正殿，含元殿！
含元殿被人俗称“外朝”，主殿面阔十一间，加上副阶为十三间，在主殿的东南和西南方向分别有翔鸾阁和栖凤阁，各以曲尺形廊庑与主殿相连，整组建筑呈“凹”字形。主殿前是一条以阶梯和斜坡相间的龙尾道，表面铺设花砖。含元殿建造时充分利用了高地特点，居高临下，威严壮观，视野开阔，可俯瞰整座金陵城，有诗赞曰：“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再往里，是“中朝”宣政殿，“内朝”紫宸殿，每一座宫殿都巍峨大气，让张浩然眼花缭乱。上次参加科举，张浩然没有好好观察太极宫，此时终于有机会看看古代高超的建造水平了。
王忠贤领着张浩然继续深入，很快，来到了一片大气宫殿，只见这座宫殿的殿基用夯土砌筑，四壁铺砖，有三座大殿分上下两层。东西侧分别有对称的郁仪楼和结邻楼以飞廊与主殿上层连通，楼前有亭，全都建在夯土高台上。
“这是麟德殿，是接见使节的地方，陛下有旨，让你先行住下。”王忠贤细声道：“这里乃内朝之地，外人不得乱入，自有人服侍你，你可要谨记啊。”
张浩然忙点头，微微欠身道：“长侍大人放心，在下谨记。”
王忠贤点了点头，又道：“除你之外，还有其他公子要来，皆是为迎接突厥世子之事，陛下正在太极宫论政，等陛下来时，自有人通知你们参拜。”
说完，王忠贤一挥衣袖，两名太监两名丫鬟走来，只听他说道：“带张公子休息去，好生伺候。”
“是，公公。”四人齐声应道。
张浩然辞别王忠贤，跟着带路四人来到了麟德殿左后侧的厢房。
厢房一排数间，门前是花园，早春的桃花已经含苞待放，一条曲径小道延伸至厢房门前，环境格外幽静。
“公子，您先进屋休息，小人（奴婢）去准备午食！”太监和丫鬟恭敬道。
张浩然挥了挥手，让四人下去，随后便进了最左侧的厢房。
房内装饰清幽，倒不失一处雅居。
张浩然来到书桌前作罢，随手拿起桌上一侧书，细细看了起来。不一会功夫，四个下人端来午饭，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张浩然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饭到一半，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欢声笑语。
张浩然心中一动，想来是其他青年学士们到了，于是他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果然，有一行四五人的队伍正朝厢房这儿走来，四男一女，皆是锦衣罗衫。四男中，三个二十多岁，羽扇纶巾风姿不俗，倒是另一个男子却是个屁大小孩，也是**岁的模样，唇红齿白，有模有样的。
至于那一女子，二八芳龄，穿着宫装，容貌美丽不可方物，和红鸾媲美而毫不逊色，不过红鸾妩媚动人，而她冰冷孤傲，各有千秋。
在五人身后，还跟着王忠贤。
在这五人面前，王忠贤的姿态就放得很低了，果然是奴才。
看到了张浩然，王忠贤走上前来，呵呵一笑，尖声叫道：“诸位公子，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金科状元张浩然，张子敬！陛下有令，命他和你们一起迎接突厥王子！希望你们能事先熟悉一下。”
张浩然走出房间站在回廊上，对着五人拱了拱手，笑道：“在下张浩然，表字子敬，幸会幸会。”
不料三个青年却一脸桀骜，其中长脸高个子，穿着青色袍衫，腰间挂着银鱼袋的青年轻哼一声，道：“你就是靠科举舞弊得到状元的那个张浩然？我还以为有三头六臂呢。”
“谢震，注意用词！”另一方脸青年眯着眼，笑眯眯道：“若是舞弊，现在还能在这吗？这说明人家是真材实料！真后悔没参加科举，可惜可惜。”
“切，没有含量的考试。”最后扑克脸的青年吐了一句。
看这三人一唱一和，张浩然眉头一挑，腰杆挺直了。
这是在打自己的脸啊，瞧不起穷苦学生是吧。
“哎呦，不知道这三位公子高姓大名啊？你瞧瞧这一身打扮，腰间还挂着银鱼袋，不简单啊，想来一定是名门望族，家中祖辈必是重臣，不知道能不能介绍一下？”张浩然问道。
没等三人回答，王忠贤先开口说道：“状元郎，这为是谢震公子，现任国子监助教，御赐银鱼袋，其祖父乃当今谢广坤。”
“这位是郑千烈，现任太子洗马，其父乃中书舍人郑大人。”这是扑克脸的身份。
“这位是高云鹏，现任门下省录事一职，其父乃当今左谏议大夫！”这是方脸青年的身份。
听到王忠贤的介绍，张浩然不动声色。
这三人中，也是谢震的爷爷谢广坤最厉害，他现在是谦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次二品的官衔，却等同宰相，能和尚书令、中书令、侍**议政事堂，讨论国家大事，是当今大夏国九相之一！真正的权势滔天。怪不得这谢震这么傲气。
至于郑千烈和高云鹏，其父的官衔虽不高，却也不能小觑。中书舍人虽只是五品官，但却是门下省的重要人物，掌侍进奏，参议表章、草拟诏旨制敕及玺书册命，掌皆机务要政！是中书令和中书侍郎的秘书长。而左谏议大夫是正四品下，掌谏诤得失，侍从赞相。
张浩然点了点头，随即哈哈一笑，道：“原来三位还有这等显赫身份，失敬失敬，可惜我家世清贫，往上数三代，也是寻常百姓，哪里能和三位相比呢？真是有个好脑袋不如有个好家庭，羡慕啊。”
大个子谢震一听，顿时怒眉，喝道：“你骂我？”
张浩然忙摇头，道：“岂敢岂敢，我怎么敢骂当朝命官呢?对了，谢助教，你为国子监助教，想必学问了得，我这刚好有一个问题，一加于二，再加于三，直至一千，相合为几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想必对谢助教来说轻轻松松吧。”
说着，张浩然不顾谢震的震惊表情，又看向扑克脸的郑千烈，继续说道：“郑大人现在添为太子洗马，侍奉皇太孙，没有敏捷灵机的智慧是万万不行的，真是辛苦啊，我这也有一个问题，说有一头猪清晨突然冲出猪圈，直往前跑去，刚巧前面有棵树，猪不知为何，猛然撞在树上死了，这是为何？郑大人想必能知道吧！”
最后，张浩然看向高云鹏，又道：“高大人的父亲乃当朝谏议大夫，想必令父乃刚正不阿之人，才能直言敢谏，我这也有个问题，烦劳高公子解答。说到了年关，一养狗的农户家中只有一头猪和一头驴，你说他该杀哪个用作过年？”
三个问题一出，谢震三人就像吃了苍蝇，别提多难看了。
就在这时，一旁那个小家伙挠了挠头，跳到张浩然身前，说道：“浩然哥哥，你好，我叫赵御灵，你出的问题好古怪啊，我为什么都猜不出来？”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望着张浩然，眼神纯净。
张浩然笑着摸了摸头，低声说道：“秘密，过会告诉你答案。”
说完，张浩然瞥了一眼另一边孤傲的宫装女子，发现她只是扫了自己一眼后，便将目光转向他处，不过就是这一对眼的交错，张浩然从她眼中看出了笑意：难道她猜出来了？不简单地女子啊。
谢震三人还在冥思苦想。
从一加到一千，凭古代的算术，够他喝一壶了，至于那两个脑筋急转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片刻后，张浩然也知道了眼前这个小家伙的身份，竟然是当今中书令赵丰都的嫡系长孙，少年天才，别看年纪小，才智了得。至于那宫装女子，王忠贤则未说。
……
“我算不出！你也算不出！”
突然，谢震大吼一声，瞪红眼盯着张浩然，喝道：“我也能随口乱说一通，你能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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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郎，咱们步行进去吧。”内长侍王忠贤细语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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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门前有禁军把守，守备森严。
大明宫的守备禁军和太极殿的不同。太极殿乃千牛卫看守，千牛卫属于南衙十六卫之一，不负责全国折冲府，只对皇帝安危负责。而大明宫的守备禁军是神策军，乃是南衙七军之首，不管天下府兵，只对皇帝负责，属于皇帝私人军队，大多由宦官负责。
王忠贤领着张浩然穿过丹凤门，看到王忠贤，禁军无一人敢拦。
穿过丹凤门，便是一条长约半里的御道，迎面便是大明宫的正殿，含元殿！
含元殿被人俗称“外朝”，主殿面阔十一间，加上副阶为十三间，在主殿的东南和西南方向分别有翔鸾阁和栖凤阁，各以曲尺形廊庑与主殿相连，整组建筑呈“凹”字形。主殿前是一条以阶梯和斜坡相间的龙尾道，表面铺设花砖。含元殿建造时充分利用了高地特点，居高临下，威严壮观，视野开阔，可俯瞰整座金陵城，有诗赞曰：“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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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辞别王忠贤，跟着带路四人来到了麟德殿左后侧的厢房。
厢房一排数间，门前是花园，早春的桃花已经含苞待放，一条曲径小道延伸至厢房门前，环境格外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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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挥了挥手，让四人下去，随后便进了最左侧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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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来到书桌前作罢，随手拿起桌上一侧书，细细看了起来。不一会功夫，四个下人端来午饭，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张浩然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饭到一半，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欢声笑语。
张浩然心中一动，想来是其他青年学士们到了，于是他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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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三个青年却一脸桀骜，其中长脸高个子，穿着青色袍衫，腰间挂着银鱼袋的青年轻哼一声，道：“你就是靠科举舞弊得到状元的那个张浩然？我还以为有三头六臂呢。”
“谢震，注意用词！”另一方脸青年眯着眼，笑眯眯道：“若是舞弊，现在还能在这吗？这说明人家是真材实料！真后悔没参加科举，可惜可惜。”
“切，没有含量的考试。”最后扑克脸的青年吐了一句。
看这三人一唱一和，张浩然眉头一挑，腰杆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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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不知道这三位公子高姓大名啊？你瞧瞧这一身打扮，腰间还挂着银鱼袋，不简单啊，想来一定是名门望族，家中祖辈必是重臣，不知道能不能介绍一下？”张浩然问道。
没等三人回答，王忠贤先开口说道：“状元郎，这为是谢震公子，现任国子监助教，御赐银鱼袋，其祖父乃当今谢广坤。”
“这位是郑千烈，现任太子洗马，其父乃中书舍人郑大人。”这是扑克脸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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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王忠贤的介绍，张浩然不动声色。
这三人中，也是谢震的爷爷谢广坤最厉害，他现在是谦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次二品的官衔，却等同宰相，能和尚书令、中书令、侍**议政事堂，讨论国家大事，是当今大夏国九相之一！真正的权势滔天。怪不得这谢震这么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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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浩然点了点头，随即哈哈一笑，道：“原来三位还有这等显赫身份，失敬失敬，可惜我家世清贫，往上数三代，也是寻常百姓，哪里能和三位相比呢？真是有个好脑袋不如有个好家庭，羡慕啊。”
大个子谢震一听，顿时怒眉，喝道：“你骂我？”
张浩然忙摇头，道：“岂敢岂敢，我怎么敢骂当朝命官呢?对了，谢助教，你为国子监助教，想必学问了得，我这刚好有一个问题，一加于二，再加于三，直至一千，相合为几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想必对谢助教来说轻轻松松吧。”
说着，张浩然不顾谢震的震惊表情，又看向扑克脸的郑千烈，继续说道：“郑大人现在添为太子洗马，侍奉皇太孙，没有敏捷灵机的智慧是万万不行的，真是辛苦啊，我这也有一个问题，说有一头猪清晨突然冲出猪圈，直往前跑去，刚巧前面有棵树，猪不知为何，猛然撞在树上死了，这是为何？郑大人想必能知道吧！”
最后，张浩然看向高云鹏，又道：“高大人的父亲乃当朝谏议大夫，想必令父乃刚正不阿之人，才能直言敢谏，我这也有个问题，烦劳高公子解答。说到了年关，一养狗的农户家中只有一头猪和一头驴，你说他该杀哪个用作过年？”
三个问题一出，谢震三人就像吃了苍蝇，别提多难看了。
就在这时，一旁那个小家伙挠了挠头，跳到张浩然身前，说道：“浩然哥哥，你好，我叫赵御灵，你出的问题好古怪啊，我为什么都猜不出来？”
小家伙睁着大眼睛望着张浩然，眼神纯净。
张浩然笑着摸了摸头，低声说道：“秘密，过会告诉你答案。”
说完，张浩然瞥了一眼另一边孤傲的宫装女子，发现她只是扫了自己一眼后，便将目光转向他处，不过就是这一对眼的交错，张浩然从她眼中看出了笑意：难道她猜出来了？不简单地女子啊。
谢震三人还在冥思苦想。
从一加到一千，凭古代的算术，够他喝一壶了，至于那两个脑筋急转弯，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
片刻后，张浩然也知道了眼前这个小家伙的身份，竟然是当今中书令赵丰都的嫡系长孙，少年天才，别看年纪小，才智了得。至于那宫装女子，王忠贤则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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