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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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
繁星，漫天。
夜，已深。
人，已寐。
梦，已入。
邯郸城东的关门外，正有三个身影缓缓而来。
“汝等是何人？”守城的官兵借着火把柔弱的光芒，仔细的端详着站在他面前的三人，见他们一个个皆是灰头土脸，衣着破旧，不禁皱起了眉头，喝声问道。
“敢问这位官爷，这里可是邯郸城东？”三人当中，中间的老者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微微一笑，拱手道：“小民名叫卢平，身旁的这两位是我的伙计，我们要到邯郸城东省亲。”
“汝等是从何而来？”守城的官兵见老者一身尘土，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一脸的厌恶。
“此时说来话长啊。”卢平悄悄的转了转两个眼珠，忽然悲情道：“我们来自楚国，前段日子家乡闹旱灾，家中之人除了我们三人外其余的都已经死了，我们三人一路长途跋涉，用尽了所有盘缠，才终于到了此地，来投奔小民的远房表哥，混口饭吃，等到明年开春再回。”
门口的几个官兵闻言，互相对视一眼，低头交耳，随即打开了大门。
“楚国的灾事我们已有耳闻，三位节哀，进去吧。”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卢平连忙拱手，连胜道谢。
“卢老，您怎么会知道楚国正在闹旱灾，莫非你去过不成？”三人进了城东，见四下无人，一个男子轻声问道。
“楚国离此地甚远，且常年干旱，他们听我如此说，定不会生疑心。”卢平沉声道：“沈大，沈二，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嫡子嬴政，我们今夜便找一间酒馆住下，明日早起打听一番。”
“卢老，难道我们不先找公子吗？”年纪稍长的男子问道。
“沈大，你是在质疑我吗？”卢平眉头微微上扬。“记住，老夫说怎么做，你们便怎么做！”
“卢老息怒，晚辈知错了。”沈大连忙道。
“走，去集市里找一家酒馆。”卢平冷哼一声，率先向前走去。
……
东泰府的大牢内，蒙恬静静的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只鸡腿，双眼望着房梁，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蒙老弟，不知这几日的吃食是否合你的胃口啊？”就在此时，赵其的声音忽然传来，蒙恬转头，见赵其正在铁门外对着自己发笑，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赵其，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如果你想要我的命，现在便可以杀了我，如果你对我的死活不感兴趣，那么便马上放了我。你一直将我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到底是为何意？”
“呵呵。”赵其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笑道：“老弟你可是误会老哥我了，你相不相信，如果你此时出了我的东泰府，用不了多久，便会身首分离，血溅当场。”
蒙恬闻言，心中微动。
“此话何意？”
“老弟如此聪明，仔细想想便知。”赵其摆了摆手。“老弟如果想吃些什么，便与狱卒说，我已吩咐过他们，绝对不会怠慢了老弟，我先走了，等这件事过去了，我自然会放你离开，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不会要了你的命！”
“赵其，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赵其！赵其！”蒙恬忽然起身，两手抓着铁栏，大声叫道。无奈赵其却装作没有听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牢。
“呼！”到了大牢外，赵其猛然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低声暗道：“这个蒙恬，平日里异常的聪明，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便开始糊涂了起来。”他笑了笑。“我既然将你抓进了大牢，说明赵王已关注了你，如果你此时出去，怎么能逃过赵王的眼睛，到了那时，如果他想要你的命，便谁也拦不住了。至于我为何会犯上保你，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赵其连连自语，摇着头缓缓地离开了。
……
集市内，卢平三人疾步而行，双眼不停地扫着周围的酒馆。
“卢老，想不到邯郸的夜里竟然如此繁华，即使较之咸阳亦毫不逊色。尤其在在这集市之中，整条街的酒馆都是门庭若市，座无虚席。”沈二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兴奋的说道。
“哼，这些与你我何干？”卢平没好气道。“我们的身份特殊，尽量找一家门庭冷落的酒馆，稍作休息，明日还要干正事。”
“卢老，你看！”就在这时，沈大忽然说道：“前面有一家酒馆，店内烛光暗淡，想必生意冷淡，我们不如便在那里住下。”
“太子面馆。”卢平顺着沈大的目光看去，低声道：“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有如此荒凉的酒馆，不知是不是一家黑店。不过也好，只要人少，多花些银两又能如何。我们便在这家住下。”
卢平三人快步走到了太子面馆的门前，沈大轻轻推开了店门，大叫道：“店小二，快出来接客。”
沈大说完，等了片刻，发现竟然没有人来接待自己，不禁有些恼火，他沉声道：“好狂妄的店家，怪不得生意惨淡，卢老请稍等，我这就进去将小二拎出来。”
“等等。”卢平眉头微皱。“莫要惹事，既然如此，我们找别家便是。”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几位客观是要吃饭还是住店？”就在这时，一个落魄的声音忽然响起，疯子红着双眼，带着一身的酒气，缓缓的走了出来。
“你就是店小二？”沈大盯着疯子，怒道。
“怎么？不像吗？”疯子丝毫没有在意沈大的怒气，笑了笑：“难道怕我这家是黑店，不敢进来？”
“笑话，爷爷们会怕你？”沈大怒气上涌，不等卢平发话，便率先迈了进去。
“这”沈二小心的看了一眼卢平。“卢老，我们？”
“哎，沈大竟然如此鲁莽。”卢平低声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疯子，随即走了进去。
疯子看着卢平三人的背影，脸色有些暗淡，暗道：“大哥，后日我便要送嬴政回秦了，你不是一直埋怨这家店生意不景气吗，今日我便接了这最后的客官，赚他几个银子，日后到了黄泉路上，也不会给你丢人。”
“将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都给小爷们上来，放心，不会亏待你银子的！”刚刚坐下，沈大便叫嚣了起来，一脸的傲气。
“沈大！”卢平眉头微皱，低声喝道。
沈大见卢平动怒，便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疯子。
“我们这里的招牌只有面条，吃还是不吃？”疯子耸了耸肩。
“好，给我们上三碗面条。”卢平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疯子，笑道：“麻烦你快一点，我们赶了一天路，要早些休息。”
疯子的目光与卢平在空中交汇，他心中猛然一颤，感到一阵惊讶。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沈大再次叫道。
疯子好像在努力的想着什么，听见沈大的叫声，他不禁的点了点头，连忙去了后堂。
“沈大！”卢平沉声道：“平日里我常对你们说，出门在外万事要小心，行事要低调，难道你都忘了吗？”
“卢老息怒。”沈大脸色微变，连忙低声道：“我见他如此狂傲，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也许他有资本对我们狂傲。”卢平忽然道：“你们难道没有察觉出什么吗？”
沈大闻言，与沈二对视了一眼，两人摇了摇头。
“你们如此大意，早晚会吃亏。”卢平无奈的摇头，低声道。“此人虽然极力的掩藏自己的口音，但我依然听了出来，他是秦国人。”
“啊，怎么会！”沈二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不仅是秦国人，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应该是咸阳人。”卢平笑道：“等一会他出来，我试探他一番便知。”
“面来了。”过了片刻，疯子将三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了卢平三人面前。“你们慢慢吃，我上楼为你们整理客房。”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就在这时，卢平忽然随口说了一番摸不着头脑的话。
疯子闻言，身子忽然定在了原地，随即猛然回头，紧紧盯着卢平，轻声道：“金疙瘩银疙瘩还嫌不够，天在上地在下你娃嫑牛。”说完，他沉声道：“你们是何人？”
“哈哈，在门外时我便看着面熟，果然叫我猜对了。”卢平抚掌大笑：“你认得我吗？”
“我看你亦很是面熟，但却想不出你是谁。”疯子有些兴奋。“你是蒙家之人？”
“不怪你，你只是匆匆的见过我一面，难怪不记得我。”卢平四处望了望。“蒙恬那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叫他马上来见我，哈哈，想不到，我正费劲脑汁找你们，却在这里让我碰见了，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疯子忽然问道。
“老夫站不改姓，坐不改名，卢平便是在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应该叫徐峰，绰号疯子，我可猜对？”卢平笑道：“不错，行事小心谨慎，不过对老夫，你没有必要再谨慎了，快些去，将蒙恬给我叫来。”
“大哥他。”疯子的双眼忽然流出了泪水。
卢平见状，脸色大变，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疾步走动了疯子面前，沉声问道：“快说，蒙恬在哪里？”
“大哥他，已经不在了。”
“啪。”卢平的身子猛然一颤，手中的筷子忽然掉在了地上。
明月，当空。
繁星，漫天。
夜，已深。
人，已寐。
梦，已入。
邯郸城东的关门外，正有三个身影缓缓而来。
“汝等是何人？”守城的官兵借着火把柔弱的光芒，仔细的端详着站在他面前的三人，见他们一个个皆是灰头土脸，衣着破旧，不禁皱起了眉头，喝声问道。
“敢问这位官爷，这里可是邯郸城东？”三人当中，中间的老者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微微一笑，拱手道：“小民名叫卢平，身旁的这两位是我的伙计，我们要到邯郸城东省亲。”
“汝等是从何而来？”守城的官兵见老者一身尘土，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一脸的厌恶。
“此时说来话长啊。”卢平悄悄的转了转两个眼珠，忽然悲情道：“我们来自楚国，前段日子家乡闹旱灾，家中之人除了我们三人外其余的都已经死了，我们三人一路长途跋涉，用尽了所有盘缠，才终于到了此地，来投奔小民的远房表哥，混口饭吃，等到明年开春再回。”
门口的几个官兵闻言，互相对视一眼，低头交耳，随即打开了大门。
“楚国的灾事我们已有耳闻，三位节哀，进去吧。”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卢平连忙拱手，连胜道谢。
“卢老，您怎么会知道楚国正在闹旱灾，莫非你去过不成？”三人进了城东，见四下无人，一个男子轻声问道。
“楚国离此地甚远，且常年干旱，他们听我如此说，定不会生疑心。”卢平沉声道：“沈大，沈二，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嫡子嬴政，我们今夜便找一间酒馆住下，明日早起打听一番。”
“卢老，难道我们不先找公子吗？”年纪稍长的男子问道。
“沈大，你是在质疑我吗？”卢平眉头微微上扬。“记住，老夫说怎么做，你们便怎么做！”
“卢老息怒，晚辈知错了。”沈大连忙道。
“走，去集市里找一家酒馆。”卢平冷哼一声，率先向前走去。
……
东泰府的大牢内，蒙恬静静的躺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只鸡腿，双眼望着房梁，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蒙老弟，不知这几日的吃食是否合你的胃口啊？”就在此时，赵其的声音忽然传来，蒙恬转头，见赵其正在铁门外对着自己发笑，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赵其，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如果你想要我的命，现在便可以杀了我，如果你对我的死活不感兴趣，那么便马上放了我。你一直将我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到底是为何意？”
“呵呵。”赵其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笑道：“老弟你可是误会老哥我了，你相不相信，如果你此时出了我的东泰府，用不了多久，便会身首分离，血溅当场。”
蒙恬闻言，心中微动。
“此话何意？”
“老弟如此聪明，仔细想想便知。”赵其摆了摆手。“老弟如果想吃些什么，便与狱卒说，我已吩咐过他们，绝对不会怠慢了老弟，我先走了，等这件事过去了，我自然会放你离开，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我不会要了你的命！”
“赵其，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赵其！赵其！”蒙恬忽然起身，两手抓着铁栏，大声叫道。无奈赵其却装作没有听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牢。
“呼！”到了大牢外，赵其猛然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低声暗道：“这个蒙恬，平日里异常的聪明，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便开始糊涂了起来。”他笑了笑。“我既然将你抓进了大牢，说明赵王已关注了你，如果你此时出去，怎么能逃过赵王的眼睛，到了那时，如果他想要你的命，便谁也拦不住了。至于我为何会犯上保你，日后你自然会知道。”
赵其连连自语，摇着头缓缓地离开了。
……
集市内，卢平三人疾步而行，双眼不停地扫着周围的酒馆。
“卢老，想不到邯郸的夜里竟然如此繁华，即使较之咸阳亦毫不逊色。尤其在在这集市之中，整条街的酒馆都是门庭若市，座无虚席。”沈二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兴奋的说道。
“哼，这些与你我何干？”卢平没好气道。“我们的身份特殊，尽量找一家门庭冷落的酒馆，稍作休息，明日还要干正事。”
“卢老，你看！”就在这时，沈大忽然说道：“前面有一家酒馆，店内烛光暗淡，想必生意冷淡，我们不如便在那里住下。”
“太子面馆。”卢平顺着沈大的目光看去，低声道：“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有如此荒凉的酒馆，不知是不是一家黑店。不过也好，只要人少，多花些银两又能如何。我们便在这家住下。”
卢平三人快步走到了太子面馆的门前，沈大轻轻推开了店门，大叫道：“店小二，快出来接客。”
沈大说完，等了片刻，发现竟然没有人来接待自己，不禁有些恼火，他沉声道：“好狂妄的店家，怪不得生意惨淡，卢老请稍等，我这就进去将小二拎出来。”
“等等。”卢平眉头微皱。“莫要惹事，既然如此，我们找别家便是。”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几位客观是要吃饭还是住店？”就在这时，一个落魄的声音忽然响起，疯子红着双眼，带着一身的酒气，缓缓的走了出来。
“你就是店小二？”沈大盯着疯子，怒道。
“怎么？不像吗？”疯子丝毫没有在意沈大的怒气，笑了笑：“难道怕我这家是黑店，不敢进来？”
“笑话，爷爷们会怕你？”沈大怒气上涌，不等卢平发话，便率先迈了进去。
“这”沈二小心的看了一眼卢平。“卢老，我们？”
“哎，沈大竟然如此鲁莽。”卢平低声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疯子，随即走了进去。
疯子看着卢平三人的背影，脸色有些暗淡，暗道：“大哥，后日我便要送嬴政回秦了，你不是一直埋怨这家店生意不景气吗，今日我便接了这最后的客官，赚他几个银子，日后到了黄泉路上，也不会给你丢人。”
“将你们这里的拿手好菜都给小爷们上来，放心，不会亏待你银子的！”刚刚坐下，沈大便叫嚣了起来，一脸的傲气。
“沈大！”卢平眉头微皱，低声喝道。
沈大见卢平动怒，便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疯子。
“我们这里的招牌只有面条，吃还是不吃？”疯子耸了耸肩。
“好，给我们上三碗面条。”卢平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疯子，笑道：“麻烦你快一点，我们赶了一天路，要早些休息。”
疯子的目光与卢平在空中交汇，他心中猛然一颤，感到一阵惊讶。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沈大再次叫道。
疯子好像在努力的想着什么，听见沈大的叫声，他不禁的点了点头，连忙去了后堂。
“沈大！”卢平沉声道：“平日里我常对你们说，出门在外万事要小心，行事要低调，难道你都忘了吗？”
“卢老息怒。”沈大脸色微变，连忙低声道：“我见他如此狂傲，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也许他有资本对我们狂傲。”卢平忽然道：“你们难道没有察觉出什么吗？”
沈大闻言，与沈二对视了一眼，两人摇了摇头。
“你们如此大意，早晚会吃亏。”卢平无奈的摇头，低声道。“此人虽然极力的掩藏自己的口音，但我依然听了出来，他是秦国人。”
“啊，怎么会！”沈二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不仅是秦国人，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他应该是咸阳人。”卢平笑道：“等一会他出来，我试探他一番便知。”
“面来了。”过了片刻，疯子将三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了卢平三人面前。“你们慢慢吃，我上楼为你们整理客房。”
“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就在这时，卢平忽然随口说了一番摸不着头脑的话。
疯子闻言，身子忽然定在了原地，随即猛然回头，紧紧盯着卢平，轻声道：“金疙瘩银疙瘩还嫌不够，天在上地在下你娃嫑牛。”说完，他沉声道：“你们是何人？”
“哈哈，在门外时我便看着面熟，果然叫我猜对了。”卢平抚掌大笑：“你认得我吗？”
“我看你亦很是面熟，但却想不出你是谁。”疯子有些兴奋。“你是蒙家之人？”
“不怪你，你只是匆匆的见过我一面，难怪不记得我。”卢平四处望了望。“蒙恬那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叫他马上来见我，哈哈，想不到，我正费劲脑汁找你们，却在这里让我碰见了，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疯子忽然问道。
“老夫站不改姓，坐不改名，卢平便是在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应该叫徐峰，绰号疯子，我可猜对？”卢平笑道：“不错，行事小心谨慎，不过对老夫，你没有必要再谨慎了，快些去，将蒙恬给我叫来。”
“大哥他。”疯子的双眼忽然流出了泪水。
卢平见状，脸色大变，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疾步走动了疯子面前，沉声问道：“快说，蒙恬在哪里？”
“大哥他，已经不在了。”
“啪。”卢平的身子猛然一颤，手中的筷子忽然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