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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日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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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石头的样子，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他只是在并封的身边来来回回地绕着圈子。我也跟着绕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它可以被称为头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有一个蛇咬尾的迹象，就是在它的这段身子上无端多出了一圈横肉。当然它体积如此庞大，站在它身边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所以我特地离远了，看上去果真就像是它的嘴巴吞下了自己的尾巴，可又像是它的尾巴从嘴里生长了出来。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去纠缠的必要，因为这让我自己将自己绕到了一个无限循环里，就像人们在争辩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一样，它们是同一个道理。
石头依旧在反反复复地绕着，他时而顺时针在走，时而逆时针在走。我不明白他究竟在看什么，等他停下来了，他才说：”这个并封身上若隐若现的图案，从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看，竟然是一对十分对称的图形。”
石头提到了并封身上的图案，我这才注意去看，这些图案隐在它黑色的身子下，像是水印一样渗在了肌肤里面，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会发现。我只是看了一小段，就觉得这图案我见过，就在木老太给我的那块血玉里面。
于是我将血玉拿出来，仔细对照上面的花纹，果真一模一样，这时候我算是完全不解了，这块血玉和并封又是什么关系？
在我拿出血玉的时候，石头突然将视线转到了我身上，我看见他死死地盯着血玉，突然问道：”小四，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我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木老太将血玉给我的事，于是我将这件事和石头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石头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然后他问我：”你之前见到眼儿爷，他有没有和你提这块血玉的事？”
我摇摇头，石头才说道：”眼儿爷一直在找这块血玉，起初我以为陈记血玉失踪是他干的。”
他说着将血玉上的图案和并封身上的对比了一圈，然后问我：”你觉得这两个图纹会有什么联系？”
我肯定不知道，我要知道也就不用在这里傻站着了。石头可能是想看看我记忆中对这两样东西有没有印象，他见我着实想不起来，于是便不再问了。
正在我们不解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这条并封竟然再次动了起来，它的身子带着身下的巨石一阵翻滚，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它刚刚只是装死过去，现在又活过来了？
我和石头迅速闪到一边，可是看了一阵才发现并封的身体虽然在动，但却是由于重力的缘故在滑落，并没有活过来的迹象，而且我看见它的身子在拉长，也就是说，它被吞进去的尾巴，或者说从嘴巴里正生长出来的尾巴在往外滑落。
然后我听到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接着这只并封封闭的身体就在接合处开始断裂，我和石头疑惑地看着，而从它撕裂开的皮肉之中，竟然出现了一块晶莹的如同水晶一样的东西，而且正从它撕裂的接合处滑出来。
并封的身体里储存着什么东西！看到这样一幕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滑过这样一个念头，直到这东西从里面已经滑落了出来，我才回过神来，和石头上前来看个究竟。
并封被撕裂的身体这回没有再愈合，而从里面落出来的这件东西，我认得，我不久之前才见过，”冯四”也躺在这样的一块透明石头里。
只是这块透明的石头里面则躺着一个年轻女人，看她的服饰和发式似乎是很久远的人物了，可是我却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人。
而在她的手上拿着一面铜镜，铜镜放在她的胸口，镜面朝下。我们看到的是镜背，镜背上则文着一条缠绕成一团的蛇，而且我看见这个女人头上的玉簪也是灵蛇的模样，而在她的身边则放着一根鸟头金杖。
紧接着，我看到这个人在透明的石头里突然睁开了眼睛，我见她定定地看着我和石头，可是她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正在我们想弯下腰仔细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只听轰隆一声从我们身后传来，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只见一块数吨的巨石正朝我们滚落下来，而且来势凶猛，竟然是从溶洞上方坠落下来的巨大石笋。
我和石头迅速往旁边让开以躲开巨石，只见它从我们站着的方向滚落下去，然后撞在透明的棺石上，巨大的冲力使得透明的棺石被带着往下滚落，然后我听到石头叫了一声不好，与此同时透明的棺石哐啷一声掉进了湖底的黑洞之中。
紧接着，这块巨石也掉落了进去。
我和石头迅速走下来去看，可是石洞下面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连光都投不进去分毫，透明棺石和巨石落进去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就像落进了无底洞一样。
我们才刚刚找到了线索，想不到立刻就发生了意外。石头从石洞的边缘又推了一块石头下去，然后仔细地听着，果然没有声音传出来。
那么下面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难道是死亡谷深渊不成，可是这样说来的话，我们岂不是就悬在它的上面？
石头往并封裂开的身体里看了看，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于是石头说我们到四处去看看，因为这片湖水延伸到溶洞里石壁的下面，看看在下面的地方能不能发现一些其他线索。
我和石头爬上来，可是还没从漏斗形的湖底里出来，突然就听到一阵石块滚落的声音，然后我就感到脚下的石头正在往下面滑落。我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湖底石洞边缘不知道何时已经塌陷了更多，整个湖底几乎真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湖边的巨石都在从这个漏斗之中陷落下去。
我和石头拼命地往岸边爬，然后终于爬上了湖堤，只见湖里的巨石就像是塌方一样陷落下去，接着就连我们身边的湖堤也在塌陷，见到这样的情景，石头突然说道：”不好，这里要彻底塌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然后石头几乎丝毫不曾犹豫地就沿着我们来时的路回去。我们从溶洞里跑出去，然后来到初时进来的石道里。我们才刚走进到石道里面，就听后面突然传出一声巨大而洪亮的轰隆声，然后巨石簌簌滚落，整个溶洞就彻底被掩埋了起来，石道与溶洞之间已经变成了一条死路。
见此情景，石头没有丝毫犹豫，我和他从楼梯上下去，来到下面的石室，可是刚到石室里，就看见有一个人站在石桌前，他手里拿着那只钟，嘀嗒嘀嗒的声音正从他的手里传出来。
因为石室里黑暗，而他又背对着我们，我不确定他是谁，于是我开口问道：”你是谁？”
他一声不响地回过头来，这回却是石头率先开口：”顺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顺回过头来，但是他离我们太远，看上去影影绰绰的，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沉默让我觉得周顺有些不对劲儿，他很少有这么阴郁的时候。
于是我和石头走过去，然后我听到他的声音：”你们在这些录像带里看到了什么？”
周顺肯定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但是我看他的样子的确很不对劲儿，还不等我们开口，他将钟往石桌上一放，然后就往外面走，他边走边说道：”我们去入口处的石室说吧，我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他一个人率先从楼梯上下去了。我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钟，想要不要把它也带下去，石头说：”就让它放在这吧！”
然后我和石头也转身下去，可是才没走几步，突然一阵清脆的响声从我们身后传来，这只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从石桌上坠落下来，零件散落了一地，而嘀嗒嘀嗒的声音也就此停止。
石头看了一眼钟砸落的地方，顿了顿，终于没说什么，走了下去。
我们回到最初的石室里的时候，周顺已经重新点燃了火堆，他就坐在火堆旁，看到我们出来了，这才问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很巨大的声响。”
石头告诉他说里面是一个溶洞，里面塌了，却并没有说我们在里面的具体经历，更是对我的异常经历只字不提，既然石头不说出来，那么我就没必要穿他的帮，而且石头不说肯定也有他的目的。周顺听了这些没有再追问下去，我看得出他情绪很低落，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线索，让他突然变成了这样。
接着他又问了我们看过的录像带里面的内容，我一一和他讲了，他很认真地听着，只是可能他也很不能理解这三盒录像带究竟说的是什么事，皱着眉头问我那个受伤的人是谁，我没有看清楚，于是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
周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这里面的究竟，然后他开口说道：”其实，你们应该记得我的，当年的那支队伍，我也在里面。”
他说话的时候，头依旧是低着的，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以为自己的确是周家的小太爷，可是很久以后我才发现，我要比我现在的这个辈分长了一辈，也就是说，我不是这一辈的。我应该早发现的，小四儿爷和我是一辈，既然当年你也在那支队伍中，那我又怎么会不是！”
说着他自嘲地笑了笑，我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沓发黄的纸，递给我和石头说：”你们看看吧。”
我接过这沓纸，却发现这是一些日记，而且这些纸的边缘很不规则，明显是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我看了第一张，只见上面的日期竟然是一九八一年。
比一九七九年要晚！也就是说，季晓峰的这支队伍的确是先去了西拉木伦之后才又来了这里的。
我看石头的样子，他自己也不怎么清楚，他只是在并封的身边来来回回地绕着圈子。我也跟着绕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它可以被称为头的地方，在这个地方有一个蛇咬尾的迹象，就是在它的这段身子上无端多出了一圈横肉。当然它体积如此庞大，站在它身边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所以我特地离远了，看上去果真就像是它的嘴巴吞下了自己的尾巴，可又像是它的尾巴从嘴里生长了出来。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去纠缠的必要，因为这让我自己将自己绕到了一个无限循环里，就像人们在争辩究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一样，它们是同一个道理。
石头依旧在反反复复地绕着，他时而顺时针在走，时而逆时针在走。我不明白他究竟在看什么，等他停下来了，他才说：”这个并封身上若隐若现的图案，从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看，竟然是一对十分对称的图形。”
石头提到了并封身上的图案，我这才注意去看，这些图案隐在它黑色的身子下，像是水印一样渗在了肌肤里面，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会发现。我只是看了一小段，就觉得这图案我见过，就在木老太给我的那块血玉里面。
于是我将血玉拿出来，仔细对照上面的花纹，果真一模一样，这时候我算是完全不解了，这块血玉和并封又是什么关系？
在我拿出血玉的时候，石头突然将视线转到了我身上，我看见他死死地盯着血玉，突然问道：”小四，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我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木老太将血玉给我的事，于是我将这件事和石头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石头的眉头却皱得更深了，然后他问我：”你之前见到眼儿爷，他有没有和你提这块血玉的事？”
我摇摇头，石头才说道：”眼儿爷一直在找这块血玉，起初我以为陈记血玉失踪是他干的。”
他说着将血玉上的图案和并封身上的对比了一圈，然后问我：”你觉得这两个图纹会有什么联系？”
我肯定不知道，我要知道也就不用在这里傻站着了。石头可能是想看看我记忆中对这两样东西有没有印象，他见我着实想不起来，于是便不再问了。
正在我们不解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这条并封竟然再次动了起来，它的身子带着身下的巨石一阵翻滚，我吓了一跳，心想难道它刚刚只是装死过去，现在又活过来了？
我和石头迅速闪到一边，可是看了一阵才发现并封的身体虽然在动，但却是由于重力的缘故在滑落，并没有活过来的迹象，而且我看见它的身子在拉长，也就是说，它被吞进去的尾巴，或者说从嘴巴里正生长出来的尾巴在往外滑落。
然后我听到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接着这只并封封闭的身体就在接合处开始断裂，我和石头疑惑地看着，而从它撕裂开的皮肉之中，竟然出现了一块晶莹的如同水晶一样的东西，而且正从它撕裂的接合处滑出来。
并封的身体里储存着什么东西！看到这样一幕的时候，我的脑海里滑过这样一个念头，直到这东西从里面已经滑落了出来，我才回过神来，和石头上前来看个究竟。
并封被撕裂的身体这回没有再愈合，而从里面落出来的这件东西，我认得，我不久之前才见过，”冯四”也躺在这样的一块透明石头里。
只是这块透明的石头里面则躺着一个年轻女人，看她的服饰和发式似乎是很久远的人物了，可是我却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人。
而在她的手上拿着一面铜镜，铜镜放在她的胸口，镜面朝下。我们看到的是镜背，镜背上则文着一条缠绕成一团的蛇，而且我看见这个女人头上的玉簪也是灵蛇的模样，而在她的身边则放着一根鸟头金杖。
紧接着，我看到这个人在透明的石头里突然睁开了眼睛，我见她定定地看着我和石头，可是她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表情。正在我们想弯下腰仔细看个究竟的时候，突然只听轰隆一声从我们身后传来，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只见一块数吨的巨石正朝我们滚落下来，而且来势凶猛，竟然是从溶洞上方坠落下来的巨大石笋。
我和石头迅速往旁边让开以躲开巨石，只见它从我们站着的方向滚落下去，然后撞在透明的棺石上，巨大的冲力使得透明的棺石被带着往下滚落，然后我听到石头叫了一声不好，与此同时透明的棺石哐啷一声掉进了湖底的黑洞之中。
紧接着，这块巨石也掉落了进去。
我和石头迅速走下来去看，可是石洞下面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连光都投不进去分毫，透明棺石和巨石落进去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就像落进了无底洞一样。
我们才刚刚找到了线索，想不到立刻就发生了意外。石头从石洞的边缘又推了一块石头下去，然后仔细地听着，果然没有声音传出来。
那么下面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难道是死亡谷深渊不成，可是这样说来的话，我们岂不是就悬在它的上面？
石头往并封裂开的身体里看了看，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于是石头说我们到四处去看看，因为这片湖水延伸到溶洞里石壁的下面，看看在下面的地方能不能发现一些其他线索。
我和石头爬上来，可是还没从漏斗形的湖底里出来，突然就听到一阵石块滚落的声音，然后我就感到脚下的石头正在往下面滑落。我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湖底石洞边缘不知道何时已经塌陷了更多，整个湖底几乎真的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湖边的巨石都在从这个漏斗之中陷落下去。
我和石头拼命地往岸边爬，然后终于爬上了湖堤，只见湖里的巨石就像是塌方一样陷落下去，接着就连我们身边的湖堤也在塌陷，见到这样的情景，石头突然说道：”不好，这里要彻底塌了，我们得赶紧回去！”
然后石头几乎丝毫不曾犹豫地就沿着我们来时的路回去。我们从溶洞里跑出去，然后来到初时进来的石道里。我们才刚走进到石道里面，就听后面突然传出一声巨大而洪亮的轰隆声，然后巨石簌簌滚落，整个溶洞就彻底被掩埋了起来，石道与溶洞之间已经变成了一条死路。
见此情景，石头没有丝毫犹豫，我和他从楼梯上下去，来到下面的石室，可是刚到石室里，就看见有一个人站在石桌前，他手里拿着那只钟，嘀嗒嘀嗒的声音正从他的手里传出来。
因为石室里黑暗，而他又背对着我们，我不确定他是谁，于是我开口问道：”你是谁？”
他一声不响地回过头来，这回却是石头率先开口：”顺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顺回过头来，但是他离我们太远，看上去影影绰绰的，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沉默让我觉得周顺有些不对劲儿，他很少有这么阴郁的时候。
于是我和石头走过去，然后我听到他的声音：”你们在这些录像带里看到了什么？”
周顺肯定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但是我看他的样子的确很不对劲儿，还不等我们开口，他将钟往石桌上一放，然后就往外面走，他边走边说道：”我们去入口处的石室说吧，我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他一个人率先从楼梯上下去了。我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钟，想要不要把它也带下去，石头说：”就让它放在这吧！”
然后我和石头也转身下去，可是才没走几步，突然一阵清脆的响声从我们身后传来，这只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从石桌上坠落下来，零件散落了一地，而嘀嗒嘀嗒的声音也就此停止。
石头看了一眼钟砸落的地方，顿了顿，终于没说什么，走了下去。
我们回到最初的石室里的时候，周顺已经重新点燃了火堆，他就坐在火堆旁，看到我们出来了，这才问道：”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很巨大的声响。”
石头告诉他说里面是一个溶洞，里面塌了，却并没有说我们在里面的具体经历，更是对我的异常经历只字不提，既然石头不说出来，那么我就没必要穿他的帮，而且石头不说肯定也有他的目的。周顺听了这些没有再追问下去，我看得出他情绪很低落，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线索，让他突然变成了这样。
接着他又问了我们看过的录像带里面的内容，我一一和他讲了，他很认真地听着，只是可能他也很不能理解这三盒录像带究竟说的是什么事，皱着眉头问我那个受伤的人是谁，我没有看清楚，于是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
周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这里面的究竟，然后他开口说道：”其实，你们应该记得我的，当年的那支队伍，我也在里面。”
他说话的时候，头依旧是低着的，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以为自己的确是周家的小太爷，可是很久以后我才发现，我要比我现在的这个辈分长了一辈，也就是说，我不是这一辈的。我应该早发现的，小四儿爷和我是一辈，既然当年你也在那支队伍中，那我又怎么会不是！”
说着他自嘲地笑了笑，我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沓发黄的纸，递给我和石头说：”你们看看吧。”
我接过这沓纸，却发现这是一些日记，而且这些纸的边缘很不规则，明显是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我看了第一张，只见上面的日期竟然是一九八一年。
比一九七九年要晚！也就是说，季晓峰的这支队伍的确是先去了西拉木伦之后才又来了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