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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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最后一丝的希望，第二天，也就是7月19号的早一早，陶坤，曼婷和陈宇峰就赶到公安局汇合了。
由于此前陈宇峰也预料到了7月18号的计划有可能失败，所以便提前打好了招呼，让白水市各地的公安局注意留意一下在这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案子和类似的举报之类的事情，就像上次一样。
虽然知道这一丝的希望也是很渺茫的，毕竟既然特别行动小组的最终计划都落空了，要想指望凶手会在其他的方出现恐怕也是不切实际的事情，但是他们三个人显然还不愿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为了等待全部的消息传来，他们三个人一直在公安局呆到了下午，甚至连每一件报案之类的信息都要亲自查看，生怕错过了任何有记录的信息，然而，结果却还是不出所料，没有任何记录，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凶手在这一天做了什么。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这个结果等于是最终宣判了特别行动小组的失败。
因为按照陶坤事先的说法，根据他自己对于全部案件以及狄焱留下的线索的整理与分析，最终推断出了7月18号这一天将会是凶手的最后一次作案，如果事情不是这样，也就是像现在的结果这样所表明的，那么恐怕想要再找到有关于凶手的信息已经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也就是说，一切都结束了，从2014年9月10号，到今天，2016年7月19号，这两年的努力，一切都白费了，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奇迹，没想到陶坤最后还是没有成为大家所期待的救世主，只不过，至少对于曼婷来说，虽然事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事实就这样发生了，她还是无法就这样释然地接受。
于是曼婷想了想，可能明明知道现在再说这种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她还是问道，“也就是说，到今天为止，不，应该说是到昨晚为止，一切都结束了吗？”
陶坤和陈宇峰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陶坤开口回答了这个已经没有意义的问题，至少是对于曼婷而言，“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没能找到凶手，我们没能阻止他，我猜错了，我们失败了。”
接着，按照预想的那样，几分钟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整间办公室里只能听到挂钟的秒针和分针滴滴答答走过的声音，就像这两年来的回忆，就像每一起案子在脑海中的浮现，这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了这一刻，无可奈何。
过了很久，有可能是几分钟，有可能是半个小时，谁知道呢，刚才安静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氛才被打破，陈宇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陶坤的肩膀，对他说道，“我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失败了，这起案子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尽力了，曼婷尽力了，还有在另一个世界的狄焱，我们都尽力了，有些事情是我们注定无法改变的，你们说是吧？”
说着陈宇峰又看了看曼婷，虽然谁都知道道理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如果换了其他人，恐怕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更何况大家都付出了这么多，尤其是狄焱，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大家都不愿意去面对的一段往事的缩影，但是纵然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至少短时间内，恐怕这种压抑的气氛还会继续。
但是出于礼貌与尊重，曼婷还是忍住了自己内心的这些情感，甚至忍住了没有哭出来，还是很平静地回答道，“嗯，我知道，无论如何，一切都结束了，我想，这也不是坏事吧，其实我早就觉得如果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话，就算真的没办法破案也是不重要的，至少现在我们都在，不是吗？”
陶坤接着说道，“就像曼婷所说的那样，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纠结了，对于这个事实，对于7月18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应该是说本该发生没有发生的一切，无论我们接受与否，这都是无法挽回的既成事实了，就让这一切到此为止吧。”
其实陶坤心里也知道，曼婷所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这些话又何尝不是自己想说的，不过，无论如何，对于自己而言，别人或许有选择的余地，但是他陶坤是没有选择的。无论是好奇心驱使还是作为一个侦探难以克制的本能，陶坤不希望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换句话说，陶坤知道自己与曼婷和陈宇峰不同，至少自己有机会去面对凶手，去亲眼见证凶手到底要做些什么，因此，无论如何，就算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凶手下一次作案的目标，，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恐怕也会像狄焱一样，陶坤还是会选择继续，对于他而言，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情，就这样选择了逃避，恐怕自己一生都会活在这个阴影之下，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做个了断。
所以就像自己一直坚持的那样，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一定要去面对，这是怎么样也逃避不了的，况且在陶坤的人生字典里重来都没有“逃避”这两个字，陶坤喜欢接受挑战，尤其是这个凶手，让他唤醒了沉寂已久的兴奋感，更不要说陶坤知道，自己距离弄清楚一切就差最后一步，而这最后一步，需要自己来与凶手共同完成。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陶坤接着向曼婷和陈宇峰问道。
“对于案子而言，你们不用担心，我之前说过，上面的领导已经准备了针对案子没能成功破获而启动的b计划，这样说并不是意味着上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这一点你们能理解吧，总而言之，关于这起案子的一切很快都会尘封在档案里，不会再被人提起，也许有人会知道，也许有人还记得，但是，用不了多久，这些对案情的还原都只会成为所谓的谣言。”陈宇峰解释道。
虽然陈宇峰知道陶坤想问的问题并不是有关于自己所说的这些的，但是他觉得事到如今，有必要把这些话说出来，就算是陶坤和曼婷知道这些，自己还是要说出来，其实陈宇峰也不希望陶坤，曼婷，或者是任何人在调查下去了，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的话很有可能并不是一个坏消息，这至少说明了一切都将到此为止了。
“所以说案子的事情你们也不用再有所顾虑了，既然过去了，就随它去吧，大家都回到2014年9月10号以前吧，回到那时候的生活，就当这两年来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也没有必要再提起了。”陈宇峰继续说道。
“其实，我觉得陈副局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到现在为止，一切都结束了，就让它到此为止吧。哦，对了，话问一半，那么，陈副局，然后你有什么打算？”陶坤继续问道。
其实如果是这样说的话，对于自己而言，如果曼婷和陈宇峰都能这样想，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了，毕竟陶坤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们。
“我嘛，说实话，我觉得这起案子让我意识到在这个岗位，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换个环境，告别警界了。这不是说案子失败了对于我来讲有什么消极的影响，其实，我只是觉得是时候把时间留给家人了，也是时候把时间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陈宇峰回答道，能听得出来，这些话句句都是陈宇峰的肺腑之言，毕竟对于他来讲，从今日这一行到现在，都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几十年了，如果说到此为止的话，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除了这起案子……
“那么，你呢，曼婷？”陶坤看着曼婷，接着问道。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们提起过，好像是在幕山村的时候吧，其实我觉得就像生活在幕山村里的人们那样也挺好，至少没有那么多负担。我想这起案子之后，我应该会请假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出去走走，放松一下，毕竟这么多年，我除了在学习就是在工作，还一直在跟死人和杀人案打交道，说实话，也是时候回家看看，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了。”曼婷回答道。
“说到这，对了，陶坤哥，你呢？”曼婷紧接着问道。
陶坤先是一愣，然后缓和了几秒，便回答道，“我嘛，还是老样子，还是做我习惯做的事情，说白了，哪里有案子，哪里就有我，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了。”
如果真的能像这些回答那样，那诚然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但是这案子既然发生了，无论怎样隐瞒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即使像现在表面这样，一切都结束了，案子失败了，关于这起案子的记忆也不会是告一段落，对于陶坤而言当然是这样，对于曼婷和陈宇峰，这也是他们永远无法忘记的记忆。
为了这最后一丝的希望，第二天，也就是7月19号的早一早，陶坤，曼婷和陈宇峰就赶到公安局汇合了。
由于此前陈宇峰也预料到了7月18号的计划有可能失败，所以便提前打好了招呼，让白水市各地的公安局注意留意一下在这一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案子和类似的举报之类的事情，就像上次一样。
虽然知道这一丝的希望也是很渺茫的，毕竟既然特别行动小组的最终计划都落空了，要想指望凶手会在其他的方出现恐怕也是不切实际的事情，但是他们三个人显然还不愿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为了等待全部的消息传来，他们三个人一直在公安局呆到了下午，甚至连每一件报案之类的信息都要亲自查看，生怕错过了任何有记录的信息，然而，结果却还是不出所料，没有任何记录，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凶手在这一天做了什么。
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这个结果等于是最终宣判了特别行动小组的失败。
因为按照陶坤事先的说法，根据他自己对于全部案件以及狄焱留下的线索的整理与分析，最终推断出了7月18号这一天将会是凶手的最后一次作案，如果事情不是这样，也就是像现在的结果这样所表明的，那么恐怕想要再找到有关于凶手的信息已经无异于大海捞针了。
也就是说，一切都结束了，从2014年9月10号，到今天，2016年7月19号，这两年的努力，一切都白费了，没想到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奇迹，没想到陶坤最后还是没有成为大家所期待的救世主，只不过，至少对于曼婷来说，虽然事先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事实就这样发生了，她还是无法就这样释然地接受。
于是曼婷想了想，可能明明知道现在再说这种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但是她还是问道，“也就是说，到今天为止，不，应该说是到昨晚为止，一切都结束了吗？”
陶坤和陈宇峰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陶坤开口回答了这个已经没有意义的问题，至少是对于曼婷而言，“是的，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没能找到凶手，我们没能阻止他，我猜错了，我们失败了。”
接着，按照预想的那样，几分钟的沉默，谁都没有说话，整间办公室里只能听到挂钟的秒针和分针滴滴答答走过的声音，就像这两年来的回忆，就像每一起案子在脑海中的浮现，这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了这一刻，无可奈何。
过了很久，有可能是几分钟，有可能是半个小时，谁知道呢，刚才安静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氛才被打破，陈宇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拍了拍陶坤的肩膀，对他说道，“我知道，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失败了，这起案子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不过，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尽力了，曼婷尽力了，还有在另一个世界的狄焱，我们都尽力了，有些事情是我们注定无法改变的，你们说是吧？”
说着陈宇峰又看了看曼婷，虽然谁都知道道理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如果换了其他人，恐怕也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更何况大家都付出了这么多，尤其是狄焱，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了大家都不愿意去面对的一段往事的缩影，但是纵然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至少短时间内，恐怕这种压抑的气氛还会继续。
但是出于礼貌与尊重，曼婷还是忍住了自己内心的这些情感，甚至忍住了没有哭出来，还是很平静地回答道，“嗯，我知道，无论如何，一切都结束了，我想，这也不是坏事吧，其实我早就觉得如果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话，就算真的没办法破案也是不重要的，至少现在我们都在，不是吗？”
陶坤接着说道，“就像曼婷所说的那样，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再纠结了，对于这个事实，对于7月18号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应该是说本该发生没有发生的一切，无论我们接受与否，这都是无法挽回的既成事实了，就让这一切到此为止吧。”
其实陶坤心里也知道，曼婷所说的那些话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这些话又何尝不是自己想说的，不过，无论如何，对于自己而言，别人或许有选择的余地，但是他陶坤是没有选择的。无论是好奇心驱使还是作为一个侦探难以克制的本能，陶坤不希望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换句话说，陶坤知道自己与曼婷和陈宇峰不同，至少自己有机会去面对凶手，去亲眼见证凶手到底要做些什么，因此，无论如何，就算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凶手下一次作案的目标，，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恐怕也会像狄焱一样，陶坤还是会选择继续，对于他而言，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情，就这样选择了逃避，恐怕自己一生都会活在这个阴影之下，与其这样，还不如主动做个了断。
所以就像自己一直坚持的那样，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一定要去面对，这是怎么样也逃避不了的，况且在陶坤的人生字典里重来都没有“逃避”这两个字，陶坤喜欢接受挑战，尤其是这个凶手，让他唤醒了沉寂已久的兴奋感，更不要说陶坤知道，自己距离弄清楚一切就差最后一步，而这最后一步，需要自己来与凶手共同完成。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陶坤接着向曼婷和陈宇峰问道。
“对于案子而言，你们不用担心，我之前说过，上面的领导已经准备了针对案子没能成功破获而启动的b计划，这样说并不是意味着上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这一点你们能理解吧，总而言之，关于这起案子的一切很快都会尘封在档案里，不会再被人提起，也许有人会知道，也许有人还记得，但是，用不了多久，这些对案情的还原都只会成为所谓的谣言。”陈宇峰解释道。
虽然陈宇峰知道陶坤想问的问题并不是有关于自己所说的这些的，但是他觉得事到如今，有必要把这些话说出来，就算是陶坤和曼婷知道这些，自己还是要说出来，其实陈宇峰也不希望陶坤，曼婷，或者是任何人在调查下去了，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的话很有可能并不是一个坏消息，这至少说明了一切都将到此为止了。
“所以说案子的事情你们也不用再有所顾虑了，既然过去了，就随它去吧，大家都回到2014年9月10号以前吧，回到那时候的生活，就当这两年来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也没有必要再提起了。”陈宇峰继续说道。
“其实，我觉得陈副局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到现在为止，一切都结束了，就让它到此为止吧。哦，对了，话问一半，那么，陈副局，然后你有什么打算？”陶坤继续问道。
其实如果是这样说的话，对于自己而言，如果曼婷和陈宇峰都能这样想，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了，毕竟陶坤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们。
“我嘛，说实话，我觉得这起案子让我意识到在这个岗位，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换个环境，告别警界了。这不是说案子失败了对于我来讲有什么消极的影响，其实，我只是觉得是时候把时间留给家人了，也是时候把时间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陈宇峰回答道，能听得出来，这些话句句都是陈宇峰的肺腑之言，毕竟对于他来讲，从今日这一行到现在，都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几十年了，如果说到此为止的话，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除了这起案子……
“那么，你呢，曼婷？”陶坤看着曼婷，接着问道。
“还记得我曾经跟你们提起过，好像是在幕山村的时候吧，其实我觉得就像生活在幕山村里的人们那样也挺好，至少没有那么多负担。我想这起案子之后，我应该会请假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出去走走，放松一下，毕竟这么多年，我除了在学习就是在工作，还一直在跟死人和杀人案打交道，说实话，也是时候回家看看，操心一下自己的事情了。”曼婷回答道。
“说到这，对了，陶坤哥，你呢？”曼婷紧接着问道。
陶坤先是一愣，然后缓和了几秒，便回答道，“我嘛，还是老样子，还是做我习惯做的事情，说白了，哪里有案子，哪里就有我，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了。”
如果真的能像这些回答那样，那诚然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但是这案子既然发生了，无论怎样隐瞒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即使像现在表面这样，一切都结束了，案子失败了，关于这起案子的记忆也不会是告一段落，对于陶坤而言当然是这样，对于曼婷和陈宇峰，这也是他们永远无法忘记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