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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你凶什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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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瑾南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保温饭盒，他一抬眸，就看到病床上的人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窝成了一团。
齐瑾南走近，见这个被团子还有些发抖，他皱起眉，将饭盒放一边，扯了扯被子。
里面的人紧攥着，不让他掀开。
齐瑾南抿了抿唇，俯身，将整个被团子抱了个满怀，苏晚吓得更加攥紧被单。
齐瑾南低低沉沉的嗓音传来，“哪不舒服？”
一句简简单单关心的话语，令苏晚想控制眼泪都控制不了。
苏晚几乎是在男人怀里缩成了一个球，男人低叹，“你一直窝在里面，憋坏了不白救你了？”
他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齐瑾南眸色一沉，将人刚回到病床上，扯住被单一角，一点一点拉来。
苏晚顾着擦眼泪，只有一只手攥紧被单，另一边让齐瑾南钻了空子。
她一抬头，那双红红的眼睛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令齐瑾南狠狠地皱眉。
“哭什么？”
苏晚低着头不说话，总不能告诉他以为他走了所以想哭吧？
齐瑾南揉了揉眉心，他一夜未睡，眼下都泛起了青色，“苏晚，怕黑怕到现在？”
苏晚捂住脸，声音闷闷的，“我没有……”
“被抓后迟来的后怕？”
“不是……”
齐瑾南闭了闭眼，一夜操劳，语气忍不住重了几分，“不是，那你哭什么？”
苏晚抬眼去看他，睁着一双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可怜极了。
“你凶什么凶？”
齐瑾南别开眼，拿起放在一旁的保温瓶，拧来盖子，递给她，“都不是那就吃点东西。”
苏晚没有接，刚醒过来她心情还不怎么好，她扭过头，也不看他，“不吃，免得到时候又凶我。”
模样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齐瑾南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低低笑了一声，“好，不凶你，听话，吃点。”
苏晚别别扭扭的，接过保温盒，又看了他一眼，像是自言自语，“又是这副面瘫脸，也不知道大学的时候那些女生到底看中你什么，不就是脸好看些吗？还不是一张瘫着的脸。”
齐瑾南目光凉凉：“不饿？”
“没有。”苏晚立刻埋头吃起来。
苏晚迟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齐瑾南，有些不好意思，很快又挪开视线。
“你、你吃了没？”
齐瑾南挑眉，“你分点给我？”
苏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勺子用过，也放进过粥里的，怎么能分。
“你又没伤着，不会自己出去找吃的啊？”
齐瑾南往椅子上坐下，摆弄起手机来，“懒得走。”
他没吃，苏晚自己也不好意思吃，便捧着保温盒没动，苦恼了许久，才嗫嚅着说：“可是这粥我吃过啊，我怎么分你？”
顿了会，她又说：“而且要是分你了，这间接接吻的，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小三的。”
齐瑾南手上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她那傻乎乎纠结的模样，抿了抿唇。
良久之后，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没有。”
苏晚疑惑，“没有什么？你要说也应该是不会或者会才对呀。”
齐瑾南没有再回她，而是把视线转回手机屏幕，“吃你的，我不饿。”
“真不饿？”
“嗯。”
苏晚吃完，昨天睡了一整天，完全没了睡意，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问：“能不能借手机给我用一下？”
齐瑾南刚好将手机收了起来，淡淡问她：“你把床借一点给我？”
苏晚愣住，“你想做什么？”
齐瑾南没搭腔，兀自走到床边，搬个凳子坐下，把手机放在她掌心，然后就趴在了床沿，脸埋在双臂之间。
“困了，睡会。”
苏晚面露心疼，“诶，别在这里趴着睡啊，脖子腿疼的，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回去睡吧？”
齐瑾南没吭声。
苏晚凑过去，戳戳他的手臂，被他手掌一把握住，“很困，别吵我。”
苏晚想起男人眼睛下面的青色，终是不忍打扰他，“好我不弄你，你先松手啊。”
齐瑾南果真放了手，安安静静地睡着，苏晚几乎都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苏晚拿起他的手机，他已经开了锁屏，苏晚不想打扰到齐瑾南休息，只好选择发短信。
放在输入栏里打进了于韵的号码，却发现居然有短信互发信息，她点进去看了看，只有寥寥几个字。
人找到，在医院。
多谢齐总了，齐总什么时候把她带回来啊？
齐瑾南没有再回，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懒得回。
苏晚想了想，还是没把短信发出去，而是拨了慕晏的号码，没想到，居然也有通话记录。
苏晚诧异，看了看时间，大概是她出事前一个小时，齐瑾南是接通了那边的，而且还是两次。
于是苏晚改成了发短信。
苏晚：阿晏，你在哪？
慕晏：姐？
苏晚：是我，我手机不见了，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拨不通你的号码？还有，齐尤甯呢，你们俩出什么事了？
慕晏：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他紧接着又发了条：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发短信？
苏晚很耿直地回：我现在在医院，什么时候出院得看医生怎么说。发短信的原因是齐瑾南睡觉了，我怕吵到他。
良久之后，慕晏才回：好好休息。
苏晚拿着手机，目光不知怎的就移到了床边这个男人身上。
苏晚呆呆地看着连后脑勺都精致的男人，看着他睡在自己床边，看着他因他的动作而有些折痕的西装，苏晚一时不知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境。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尽力亲自来救她呢？明明可以只派人过来的，为什么要自己过来呢？
齐瑾南，你是有未婚妻的……
苏晚忍不住抬手，落在他偏头露出的侧脸上。
齐瑾南是真的累了，苏晚的触碰他也毫不知情。
苏晚无意识地俯身上前，想看看齐瑾南睡着的面容是怎样的。
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后，有人推门进来，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说：“齐……”
苏晚吓得立刻把手收了回去，有些心虚冲门外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特助有些呆愣，很快嘴角扬起一个笑容，眼神暧昧，对苏晚摆出抱歉的手势，然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苏晚捂住自己脸，觉得丢脸极了，脸都是烫。
她刚刚的动作真像一个偷亲齐瑾南的se女！这一幕让齐瑾南助理看到了，到时候还真是说不清啊！
结果，苏晚还没缓过神来，门头一次被打开。
林特助冲她笑了笑，然后指指她手里的手机。
苏晚下意识看过去，手机弹出了林特助发来的短信。
“苏小姐，我这边有点急事处理，齐总就交给你了。还有，等齐总醒来，你跟他说一声。”
苏晚对门外的林特助点了点头，心里恨不得这人赶紧走。
谁知林特助又给她发了个短信，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小姐，齐总几乎两天没合眼了，您让他休息一下，别吵醒齐总了，因为齐总起床气是有点重的。”
苏晚一手捂住眼睛，冲门外的人摆摆手。
你还是赶紧干自己的事吧！
……
齐瑾南最后是被声音吵醒的，他下意识皱起眉头，随手抬下腕表看了眼时间。
睡了四个小时，已经到十一点多了。
床上的人不知去了哪里，齐瑾南一下子就站起了，扫了眼四周，最后往卫生间走出。
苏晚正抬着那只伤脚，用一只脚支撑自己的身体，两只手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齐瑾南拧起了眉头，上前将她扶好，“做什么？”
苏晚脸上痛苦的神情还没散去，“我，我就想刷个牙洗个脸，没想到这么滑……”
齐瑾南没搭话，而是扶着她，让她踩着自己的皮鞋。
“这不行啊，一看就知道你的皮鞋矜贵了，我要是……”
“让你踩就踩，鞋还能贵得过人？”
苏晚：“……”
果然有点起床气啊。
望着这张抿着唇，略显不耐烦的脸，苏晚识相地不再吭声，准备挤牙膏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腰上有两只滚烫的手掌。
身子僵了僵，她愣是没敢动，“齐……齐总……”
齐瑾南拧眉，“嗯？”
“你的手……”
齐瑾南看了看自己手，丝毫不觉得放错了，还一脸不豫，“隔着衣服，摸一下腰能掉肉？”
苏晚：“……”
被摸的吃亏的不是她吗？为什么他好像一副被占了便宜的表情？
行行行，你刚醒我惹不起。
苏晚只好强迫自己感官来个迟钝，快速刷好牙，洗好脸。
然后小声说：“齐总，我洗好了。”
齐瑾南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却没动。
苏晚等了好一会儿，见他压根没有要动的意思，便打算自己慢慢挪出去。
谁知齐瑾南却握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苏晚抬头，“那个，齐总？”
齐瑾南扬着下巴看她，“我呢？”
“啊？什么？”
“我还没洗涑。”
苏晚：“……”
“那我挪开位置，齐总你来。”
齐瑾南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你踩了我那么久，我也护着你那么久，帮我一下很难？”
苏晚脸色僵硬，“我……”
男人脸色不悦，口吻不耐，紧皱着眉头，“不乐意？”
苏晚一脸为难：“……好吧。”
这人起床气好久啊。
苏晚帮男人用另一只牙刷挤好牙膏，男人已经俯下腰，把下巴搁在苏晚肩窝，她弄起来，是真的困难。
苏晚第一次觉得，交男朋友肯定也很麻烦。
齐瑾南两天没修理下巴，已经冒出不少胡茬，苏晚尽心尽力，秉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拿起感觉的剃须刀。
咽了咽口水，“齐总，这个我不会弄，怕弄伤了你。”
齐瑾南还是拧着眉，“弄就是。”
两人出去后，苏晚看着已经完全醒过来的男人，再看看他下巴的伤口，忍俊不禁。
本来齐瑾南还没全醒的，这会儿眼神清明，多亏得苏晚。
她刚帮齐瑾南剃胡渣的时候，非常小心翼翼，可越小心就越紧张，最终苏晚手一抖，直接划伤了他下巴，男人被疼痛刺激到神经彻底醒了。
苏晚想：醒了多好，臭脸终于不是从头摆到尾了。
苏晚悄咪咪问：“齐总，要不要贴合创可贴呀？”
齐瑾南扬眉看他，“大男人贴合创可贴在脸上，你觉得合适？”
“噢，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心上。”苏晚嘴角一抽，刚才就应该什么都不说。
等齐瑾南整理好自己回来，苏晚看着一身黑色衬衫的男人，虽然下巴有道稍显明显的伤痕，但并不减他面容的英俊。
男人扯了下领带走进来，苏晚问：“那个，齐总，您有查到是谁吗？”
齐瑾南扫了她一眼，“什么？”
“就是，谁跟我这么大仇呀……”
“这得问你。”
苏晚：“……”
真的不太想和他说话。
“还记得我都让你去公司的时候，那次在三十二楼你找错房间的事情？”
“……记得。”她不是找错房间，而是这男人忽然换去了张总的房间坐没有告诉她好不好！
“就是他老婆，还有跟你一直有矛盾的赵零。”
苏晚惊诧，这跟那个张总老婆有什么关联吗？我记得她好像都没见那个张总老婆啊。
齐瑾南唇角渗出几分嘲讽，“不记得你当初穿的什么破衣服了？”
苏晚：“……”
“你是说，她因为我要勾引他老公？”
齐瑾南扬眉，不置可否。
“可我压根没见过她老公啊！”
齐瑾南勾起唇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晚睁大眼睛，“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齐瑾南没搭腔，苏晚接着问：“那会是谁啊，我来公司也没多久。”
“这么笨？”
苏晚：“……所以说，是赵零？”
齐瑾南见她嘴唇干燥，转身去倒了杯水，“上次你屏幕出现问题也是她动
苏晚接过水，喝了两口，两只手抓住水杯，许久才缓缓问：“那她……现在在哪？”
齐瑾南唇边溢出一个冷酷的弧度：“我不知道……”
齐瑾南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保温饭盒，他一抬眸，就看到病床上的人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窝成了一团。
齐瑾南走近，见这个被团子还有些发抖，他皱起眉，将饭盒放一边，扯了扯被子。
里面的人紧攥着，不让他掀开。
齐瑾南抿了抿唇，俯身，将整个被团子抱了个满怀，苏晚吓得更加攥紧被单。
齐瑾南低低沉沉的嗓音传来，“哪不舒服？”
一句简简单单关心的话语，令苏晚想控制眼泪都控制不了。
苏晚几乎是在男人怀里缩成了一个球，男人低叹，“你一直窝在里面，憋坏了不白救你了？”
他听到了吸鼻子的声音，齐瑾南眸色一沉，将人刚回到病床上，扯住被单一角，一点一点拉来。
苏晚顾着擦眼泪，只有一只手攥紧被单，另一边让齐瑾南钻了空子。
她一抬头，那双红红的眼睛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令齐瑾南狠狠地皱眉。
“哭什么？”
苏晚低着头不说话，总不能告诉他以为他走了所以想哭吧？
齐瑾南揉了揉眉心，他一夜未睡，眼下都泛起了青色，“苏晚，怕黑怕到现在？”
苏晚捂住脸，声音闷闷的，“我没有……”
“被抓后迟来的后怕？”
“不是……”
齐瑾南闭了闭眼，一夜操劳，语气忍不住重了几分，“不是，那你哭什么？”
苏晚抬眼去看他，睁着一双大大的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可怜极了。
“你凶什么凶？”
齐瑾南别开眼，拿起放在一旁的保温瓶，拧来盖子，递给她，“都不是那就吃点东西。”
苏晚没有接，刚醒过来她心情还不怎么好，她扭过头，也不看他，“不吃，免得到时候又凶我。”
模样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齐瑾南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低低笑了一声，“好，不凶你，听话，吃点。”
苏晚别别扭扭的，接过保温盒，又看了他一眼，像是自言自语，“又是这副面瘫脸，也不知道大学的时候那些女生到底看中你什么，不就是脸好看些吗？还不是一张瘫着的脸。”
齐瑾南目光凉凉：“不饿？”
“没有。”苏晚立刻埋头吃起来。
苏晚迟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齐瑾南，有些不好意思，很快又挪开视线。
“你、你吃了没？”
齐瑾南挑眉，“你分点给我？”
苏晚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勺子用过，也放进过粥里的，怎么能分。
“你又没伤着，不会自己出去找吃的啊？”
齐瑾南往椅子上坐下，摆弄起手机来，“懒得走。”
他没吃，苏晚自己也不好意思吃，便捧着保温盒没动，苦恼了许久，才嗫嚅着说：“可是这粥我吃过啊，我怎么分你？”
顿了会，她又说：“而且要是分你了，这间接接吻的，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小三的。”
齐瑾南手上的动作一顿，偏头看她那傻乎乎纠结的模样，抿了抿唇。
良久之后，吐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没有。”
苏晚疑惑，“没有什么？你要说也应该是不会或者会才对呀。”
齐瑾南没有再回她，而是把视线转回手机屏幕，“吃你的，我不饿。”
“真不饿？”
“嗯。”
苏晚吃完，昨天睡了一整天，完全没了睡意，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问：“能不能借手机给我用一下？”
齐瑾南刚好将手机收了起来，淡淡问她：“你把床借一点给我？”
苏晚愣住，“你想做什么？”
齐瑾南没搭腔，兀自走到床边，搬个凳子坐下，把手机放在她掌心，然后就趴在了床沿，脸埋在双臂之间。
“困了，睡会。”
苏晚面露心疼，“诶，别在这里趴着睡啊，脖子腿疼的，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回去睡吧？”
齐瑾南没吭声。
苏晚凑过去，戳戳他的手臂，被他手掌一把握住，“很困，别吵我。”
苏晚想起男人眼睛下面的青色，终是不忍打扰他，“好我不弄你，你先松手啊。”
齐瑾南果真放了手，安安静静地睡着，苏晚几乎都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
苏晚拿起他的手机，他已经开了锁屏，苏晚不想打扰到齐瑾南休息，只好选择发短信。
放在输入栏里打进了于韵的号码，却发现居然有短信互发信息，她点进去看了看，只有寥寥几个字。
人找到，在医院。
多谢齐总了，齐总什么时候把她带回来啊？
齐瑾南没有再回，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懒得回。
苏晚想了想，还是没把短信发出去，而是拨了慕晏的号码，没想到，居然也有通话记录。
苏晚诧异，看了看时间，大概是她出事前一个小时，齐瑾南是接通了那边的，而且还是两次。
于是苏晚改成了发短信。
苏晚：阿晏，你在哪？
慕晏：姐？
苏晚：是我，我手机不见了，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拨不通你的号码？还有，齐尤甯呢，你们俩出什么事了？
慕晏：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他紧接着又发了条：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发短信？
苏晚很耿直地回：我现在在医院，什么时候出院得看医生怎么说。发短信的原因是齐瑾南睡觉了，我怕吵到他。
良久之后，慕晏才回：好好休息。
苏晚拿着手机，目光不知怎的就移到了床边这个男人身上。
苏晚呆呆地看着连后脑勺都精致的男人，看着他睡在自己床边，看着他因他的动作而有些折痕的西装，苏晚一时不知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境。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尽力亲自来救她呢？明明可以只派人过来的，为什么要自己过来呢？
齐瑾南，你是有未婚妻的……
苏晚忍不住抬手，落在他偏头露出的侧脸上。
齐瑾南是真的累了，苏晚的触碰他也毫不知情。
苏晚无意识地俯身上前，想看看齐瑾南睡着的面容是怎样的。
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后，有人推门进来，苏晚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有人说：“齐……”
苏晚吓得立刻把手收了回去，有些心虚冲门外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林特助有些呆愣，很快嘴角扬起一个笑容，眼神暧昧，对苏晚摆出抱歉的手势，然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苏晚捂住自己脸，觉得丢脸极了，脸都是烫。
她刚刚的动作真像一个偷亲齐瑾南的se女！这一幕让齐瑾南助理看到了，到时候还真是说不清啊！
结果，苏晚还没缓过神来，门头一次被打开。
林特助冲她笑了笑，然后指指她手里的手机。
苏晚下意识看过去，手机弹出了林特助发来的短信。
“苏小姐，我这边有点急事处理，齐总就交给你了。还有，等齐总醒来，你跟他说一声。”
苏晚对门外的林特助点了点头，心里恨不得这人赶紧走。
谁知林特助又给她发了个短信，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小姐，齐总几乎两天没合眼了，您让他休息一下，别吵醒齐总了，因为齐总起床气是有点重的。”
苏晚一手捂住眼睛，冲门外的人摆摆手。
你还是赶紧干自己的事吧！
……
齐瑾南最后是被声音吵醒的，他下意识皱起眉头，随手抬下腕表看了眼时间。
睡了四个小时，已经到十一点多了。
床上的人不知去了哪里，齐瑾南一下子就站起了，扫了眼四周，最后往卫生间走出。
苏晚正抬着那只伤脚，用一只脚支撑自己的身体，两只手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齐瑾南拧起了眉头，上前将她扶好，“做什么？”
苏晚脸上痛苦的神情还没散去，“我，我就想刷个牙洗个脸，没想到这么滑……”
齐瑾南没搭话，而是扶着她，让她踩着自己的皮鞋。
“这不行啊，一看就知道你的皮鞋矜贵了，我要是……”
“让你踩就踩，鞋还能贵得过人？”
苏晚：“……”
果然有点起床气啊。
望着这张抿着唇，略显不耐烦的脸，苏晚识相地不再吭声，准备挤牙膏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腰上有两只滚烫的手掌。
身子僵了僵，她愣是没敢动，“齐……齐总……”
齐瑾南拧眉，“嗯？”
“你的手……”
齐瑾南看了看自己手，丝毫不觉得放错了，还一脸不豫，“隔着衣服，摸一下腰能掉肉？”
苏晚：“……”
被摸的吃亏的不是她吗？为什么他好像一副被占了便宜的表情？
行行行，你刚醒我惹不起。
苏晚只好强迫自己感官来个迟钝，快速刷好牙，洗好脸。
然后小声说：“齐总，我洗好了。”
齐瑾南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却没动。
苏晚等了好一会儿，见他压根没有要动的意思，便打算自己慢慢挪出去。
谁知齐瑾南却握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苏晚抬头，“那个，齐总？”
齐瑾南扬着下巴看她，“我呢？”
“啊？什么？”
“我还没洗涑。”
苏晚：“……”
“那我挪开位置，齐总你来。”
齐瑾南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你踩了我那么久，我也护着你那么久，帮我一下很难？”
苏晚脸色僵硬，“我……”
男人脸色不悦，口吻不耐，紧皱着眉头，“不乐意？”
苏晚一脸为难：“……好吧。”
这人起床气好久啊。
苏晚帮男人用另一只牙刷挤好牙膏，男人已经俯下腰，把下巴搁在苏晚肩窝，她弄起来，是真的困难。
苏晚第一次觉得，交男朋友肯定也很麻烦。
齐瑾南两天没修理下巴，已经冒出不少胡茬，苏晚尽心尽力，秉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精神，拿起感觉的剃须刀。
咽了咽口水，“齐总，这个我不会弄，怕弄伤了你。”
齐瑾南还是拧着眉，“弄就是。”
两人出去后，苏晚看着已经完全醒过来的男人，再看看他下巴的伤口，忍俊不禁。
本来齐瑾南还没全醒的，这会儿眼神清明，多亏得苏晚。
她刚帮齐瑾南剃胡渣的时候，非常小心翼翼，可越小心就越紧张，最终苏晚手一抖，直接划伤了他下巴，男人被疼痛刺激到神经彻底醒了。
苏晚想：醒了多好，臭脸终于不是从头摆到尾了。
苏晚悄咪咪问：“齐总，要不要贴合创可贴呀？”
齐瑾南扬眉看他，“大男人贴合创可贴在脸上，你觉得合适？”
“噢，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放心上。”苏晚嘴角一抽，刚才就应该什么都不说。
等齐瑾南整理好自己回来，苏晚看着一身黑色衬衫的男人，虽然下巴有道稍显明显的伤痕，但并不减他面容的英俊。
男人扯了下领带走进来，苏晚问：“那个，齐总，您有查到是谁吗？”
齐瑾南扫了她一眼，“什么？”
“就是，谁跟我这么大仇呀……”
“这得问你。”
苏晚：“……”
真的不太想和他说话。
“还记得我都让你去公司的时候，那次在三十二楼你找错房间的事情？”
“……记得。”她不是找错房间，而是这男人忽然换去了张总的房间坐没有告诉她好不好！
“就是他老婆，还有跟你一直有矛盾的赵零。”
苏晚惊诧，这跟那个张总老婆有什么关联吗？我记得她好像都没见那个张总老婆啊。
齐瑾南唇角渗出几分嘲讽，“不记得你当初穿的什么破衣服了？”
苏晚：“……”
“你是说，她因为我要勾引他老公？”
齐瑾南扬眉，不置可否。
“可我压根没见过她老公啊！”
齐瑾南勾起唇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晚睁大眼睛，“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齐瑾南没搭腔，苏晚接着问：“那会是谁啊，我来公司也没多久。”
“这么笨？”
苏晚：“……所以说，是赵零？”
齐瑾南见她嘴唇干燥，转身去倒了杯水，“上次你屏幕出现问题也是她动
苏晚接过水，喝了两口，两只手抓住水杯，许久才缓缓问：“那她……现在在哪？”
齐瑾南唇边溢出一个冷酷的弧度：“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