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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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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乖一点。”他一步步朝着她靠近。
“池总，别，你别这样。”路鹿在床上连连后退，很快就没有了退路。
一分钟之后他满意的抱着她躺在了床上，看她凌乱的头发粘在了脸上，小脸晕红一片。
对上那狼一般的眼光，路鹿抓紧了衣服连连摇头，嘴唇嗫嚅道：“池总……？”
他只是将她揽入怀中亲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每一次和他接触路鹿都心慌意乱，生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她紧张得睫毛都在轻颤的时候池启放开了她，从衣柜中给她拿了一套睡衣。
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路鹿觉得自己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小鹿，我们休息吧，让我抱着你睡一会。”池启真的是，越看路鹿越觉得喜欢。
这只小松鼠温柔又单纯，虽然路鹿总是躲着他，却总是能被他抓到偷偷的看着他，一看就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不敢说出口的小样子。
“好……好的，池总。”路鹿心中暗自偷笑，池启总算是放过他了。
“嗯？不乐意？”
“……没有！没有！”路鹿的小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让池启看的好笑。
“嗯，”池启把路鹿摁在怀里，轻笑着闭上了眼睛，“乖乖的。”
路鹿面红耳赤的躺在池启怀里，明明什么亲热的事情都做过的，她就是想不出来自己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一阵尖厉的闹铃响起，聂成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细碎的阳光，从窗外洒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暗黄的脸颊上，她脸庞的周围宛如被镀上了一层毛绒绒的金边。
推开宁宁的房门，她习惯性地叫了一句，“宁宁，快点起床啦，别赖床。”
望着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时，她欣慰地笑了一瞬。
“宁宁……”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打开了宁宁的房门，却望到房内一片空无一人。
床铺叠的整齐，似乎没有人躺过，餐桌上的牛奶和三明治都已经冰凉，牛奶上还凝了一层薄薄的膜，宁宁……一定走了很久了。
她试着打宁宁的手表电话，可是铃声一直在响，却打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一阵从头蔓延到脚的冷意，刺得她心骨又疼又寒。
聂成惊恐无比地走出房间，颤抖的手掌握着手机，僵硬地按下了一连串号码。
“喂……”她的声线已经开始乱颤，“警察，我要报警……我……我的儿子不见了……”
聂成浑浑噩噩地走到了警察局，她满脑子都是自己丢失的宁宁，整张脸上还唯一算的上清秀的一双柳眉拧成了麻花。
警察带她查了公寓电梯和门前的监控，监控显示，清晨时分，从她家出去之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上了公交，最后，走进了车氏集团。
看完监控后，聂成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车氏集团，根本不顾门口保安的阻拦。
“我要找你们车总……车耀……”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通红，“他现在在哪里？”
“车总很忙，拒绝任何人打扰。”
“很忙？！”她嘴角讽刺，一字一句冷艳无比，“所以忙到拐跑我的儿子？”
保安被她那股气势震住，终于松口，“你有预约吗？还是……？”
”你告诉车耀，他儿子的妈妈来了，你问问他见不见。“
她心惊肉跳的被保安拦在门口，终于还是被放了进去，”车总办公室在顶楼，他让你自己上去。“
聂成心惊胆颤地走到了顶层，心跳狂跳不止，她推开了面前办公室的门。
眼前的场景，让她浑身的血液狠狠凝固住，宛如冻僵了一般。
她的宝宝正和车耀坐在一起，嘴角溢着纯真甜嫩的笑靥。
“宁宁……”聂成克制着自己不要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她缓缓走上前去，攥住宝宝的小手，泪水不觉间染湿了他的衣服，“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自己就跑过来了？你不是答应过，你不会再这么吓妈咪了吗……”
“妈咪……”宁宁睁着泪眼汪汪的双眸，可怜兮兮，“我错了……对不起，我不想让妈咪知道嘛……”
一旁的车耀，深暗冰凉的眸底充满了平静，他的一句冷嗤也尤为刺耳，如同一道劈来的雷电。
“戏演得真是不错。”
聂成狠狠一震，抬起了凄红的泪眸，疑问沉声，“演戏？”
那双锋利的黑眸有一丝邪肆和嘲弄，薄唇勾勒出冷酷的曲线，“派你的儿子一大早特意接近我，还带着你的自己的出生证明，你还真是心思缜密，心机够深。”
聂成愣在原地，一双美眸呆滞地睁着，心脏有几分疼意。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什么接近他？什么出生证明？
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聂成冷冷睨着他，针锋相对，“接近你？我接近你干什么？难道不是你私自拐跑了我的儿子？”
车耀微微向上的嘴角是一抹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在演么？”
眼看着聂成和车耀之间的火药味愈来愈浓，一旁的宁宁急得泣不成声。
“不……”他的小手楚楚可怜地揉了揉车耀的手臂，泛着泪光的眼睛眨了眨，“你错怪妈咪了……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想让你当我爹地。”
车耀的冷眸终于温和了一半，他将小家伙霸道揉进了怀里，字句温柔而心疼，“小鬼，你的爹地呢？”
“妈咪告诉我……我没有爹地。”小宁宁嗫嚅着抽泣，“车耀，你和我长这么像，我想让你做我的爹地……”
车耀忽而一震，原来如此。
聂成看着泪眼朦胧的宁宁，她的宝贝，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的样子，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脆弱的时候？
他……真的很像要一个爸爸吧？
这么乖巧的萌宝，竟然没有爹地？
“宁宁……我们走……”聂成将小家伙使劲挣脱出车耀的怀中，轻声哄慰，语调充斥着一种哀伤，“妈咪不需要爹地……你也不需要……我们不要打扰这个叔叔了。”
她看着宁宁泪雨盈眶的大眼睛，只感觉心脏宛如被捅了一刀那么难受。
一直以来，虽然因为没有爹地，宁宁总会试探着问她，可是，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哭闹过。
他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他害怕他的妈咪受人欺负。
聂成将小宁宁轻轻地抱走，小家伙蜷缩在她的怀里，满脸是泪。
“以后，别想再靠近我儿子。”聂成恼怒地咬牙，“有钱有势怎么了？就可以这样肆意侮辱人么？”
车耀冰冷孤傲的眸里，涌起了一丝不明的神色。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一抹清丽的背影，唇角漾着笑。
以往这个女人见了他，总是一副怯懦的样子。
而这个聂成见了他，竟然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反倒是怒气冲冲，冷眸竟敢睥睨着他？
呵，有意思。
车耀将俊冷的面庞微垂，回忆出刚才那个小鬼的面容。
鼻梁，唇形，眼眸，轮廓，都几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一开始只以为，这只是一个少有的巧合。
可当那个小鬼说自己没爹地时，他的心房忽而有了什么突然的想法。
难道，，像爸妈说的一样，宁宁真的是他的孩子？
可印象中他们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关系，除了那一次……他在酒吧包厢喝得酩酊大醉，朦胧之中夺走了一个女人的初夜，可是……那个人，是聂成吗？
车耀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一双剑眉越敛越深。
那应该是好几年前……而如今出现的小鬼，似乎刚好是这个年纪。
车耀手指狠狠一扣，浑身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不一会儿，助理出现，“车总，有何吩咐？”
“两分钟内，给我查到聂成家的地址。”
一分钟后，车耀攥着聂成家的地址，把深黑的西装换了，穿着一身紧身的蓝色衬衣，衬出他精瘦的胸膛。
他慵懒地攥住领带，一脸冷酷，宛如降临人间的撒旦。
薄唇翕动，冰冷的字句吐出。
“派车，我要去聂成家。”
回了家之后的聂成，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将门窗紧闭后，双臂环住了小宁宁，“宁宁……你不许再乱跑了，听到没有？”
“妈咪，对不起，我不会再乱跑了。”小宁宁睁着那双通红到让人心疼的眸子，使劲往妈咪怀里蹭。
“宁宁乖，不哭了……”她揉了揉小宁宁的双眸，满是疼惜，“下次不许再去那个公司找那个男人了……听到没？”
“好……”小宁宁点了点头，明明不想答应，但还是乖乖答应了。
聂成将他哄到床上睡午觉之后，盯着他精致帅气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宛如天使的羽翼。
其实她也知道，她儿子的五官和车耀简直太像了。
一定是……上次钢琴比赛的事情……
宁宁出的风头太过了……
不知道车耀什么时候，悄悄地去见过他。
“妈咪……你这样盯着我花痴，我睡不着。”小家伙突然睁开透亮的大眼，装作气鼓鼓地看着她。
聂成有一瞬被识破的尴尬，她起身给小宁宁盖好被子，“妈咪……妈咪只是多看了你两眼嘛。”
花痴完儿子的容颜后，聂成回到客厅，重新摊开了自己的记录本，然后在纸上写出自己已经完成的赚钱计划。
她的计划很多，只是能够成功完成的却很少。
宁宁的手术费用，虽然zoro说了他会解决的，但是，他帮她的已经很多了，她不想欠她太多。
她上前打开门，浑身一冷，一辆豪车堵在她的家门口。
蓦地，从豪车上走下来几个黑衣男子，瞬间擒住了聂成的手臂！
“你们……”聂成咬着颤抖的唇瓣，“你们干什么？绑架？”
“你是聂成小姐么？”
“我是……你们是什么人？”聂成警惕地盯着那群黑衣男子，一转头，瞥见了身后又驶来了的一辆车上，车耀冷漠如斯的侧脸。
她浑身一个激灵，瞪着美眸字句愤恨，“怎么又是你……你来我家干什么？”
车耀一双犀利深邃的黑眸，仿佛能望穿她的灵魂。他手指一扣，字字如刀地吩咐，“进去搜人。”
一瞬间，几个黑衣男人同时闯入顾家，惊得她面色惨白。
“你们想动我儿子？”她的美眸里燃起了怒火，狠狠挣脱被擒住的手臂，“车耀，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我家。”
而还在被窝里熟睡的小宁宁，正做着一场美梦，红润的小唇咂巴咂巴地响，皮肤嫩得透着雪白的光泽。
这副萌样，让围在他床前的黑衣男人们险些都集体心软。
“记住，不准弄疼他，动作要轻。”
“我来抱好了，我怕你们动作太粗暴。”
“不行，只准我来抱。”
就这样，小萌宝被黑衣男人安稳轻柔地放进了怀里，以至于外面多么嘈杂的动静，都没有将他吵醒。
小家伙被送到车耀的车里时，他才终于醒了。一醒来，便望见车窗外的妈咪被几个男人狠狠地擒住，而她焦急担忧地望着自己，双眸通红。
无论再怎么装的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聂宁终究还是一个小孩，小宁宁“哇”得一声吓哭了，惹得车耀一阵怜惜。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覆上小家伙肉肉的小手，低沉的哄慰如同毒药一般蚀骨，“放心，我不会拿你妈咪怎样。待会，你陪我去做一件事，我请你吃奶酪。”
听见“不会拿妈咪怎么样”几个字，小家伙止住了抽泣，弱弱地抬起大眼睛，“先把我妈咪放开好不好……”
车耀眸色一深，冷厉的嗓音震慑住全场，“放开她。”
聂成终于被松开了手臂，她踉踉跄跄地跑到车耀的车子旁，嗓音微颤，“宁宁……你快出来。”
她的宁宁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眸，“妈咪，车耀只带我出去我一下下，我等会就回家……”
“不……妈咪担心你……”聂成哭得梨花带雨，通红的眸子瞪着苍冷的车耀，“你这个恶魔，又要拐走我儿子？”
车耀勾出冷笑，黑眸里划过邪肆的流影，“借用半天，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小松鼠，乖一点。”他一步步朝着她靠近。
“池总，别，你别这样。”路鹿在床上连连后退，很快就没有了退路。
一分钟之后他满意的抱着她躺在了床上，看她凌乱的头发粘在了脸上，小脸晕红一片。
对上那狼一般的眼光，路鹿抓紧了衣服连连摇头，嘴唇嗫嚅道：“池总……？”
他只是将她揽入怀中亲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每一次和他接触路鹿都心慌意乱，生怕自己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她紧张得睫毛都在轻颤的时候池启放开了她，从衣柜中给她拿了一套睡衣。
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路鹿觉得自己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小鹿，我们休息吧，让我抱着你睡一会。”池启真的是，越看路鹿越觉得喜欢。
这只小松鼠温柔又单纯，虽然路鹿总是躲着他，却总是能被他抓到偷偷的看着他，一看就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不敢说出口的小样子。
“好……好的，池总。”路鹿心中暗自偷笑，池启总算是放过他了。
“嗯？不乐意？”
“……没有！没有！”路鹿的小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让池启看的好笑。
“嗯，”池启把路鹿摁在怀里，轻笑着闭上了眼睛，“乖乖的。”
路鹿面红耳赤的躺在池启怀里，明明什么亲热的事情都做过的，她就是想不出来自己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一阵尖厉的闹铃响起，聂成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细碎的阳光，从窗外洒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暗黄的脸颊上，她脸庞的周围宛如被镀上了一层毛绒绒的金边。
推开宁宁的房门，她习惯性地叫了一句，“宁宁，快点起床啦，别赖床。”
望着桌上早已准备好的早餐时，她欣慰地笑了一瞬。
“宁宁……”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打开了宁宁的房门，却望到房内一片空无一人。
床铺叠的整齐，似乎没有人躺过，餐桌上的牛奶和三明治都已经冰凉，牛奶上还凝了一层薄薄的膜，宁宁……一定走了很久了。
她试着打宁宁的手表电话，可是铃声一直在响，却打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一阵从头蔓延到脚的冷意，刺得她心骨又疼又寒。
聂成惊恐无比地走出房间，颤抖的手掌握着手机，僵硬地按下了一连串号码。
“喂……”她的声线已经开始乱颤，“警察，我要报警……我……我的儿子不见了……”
聂成浑浑噩噩地走到了警察局，她满脑子都是自己丢失的宁宁，整张脸上还唯一算的上清秀的一双柳眉拧成了麻花。
警察带她查了公寓电梯和门前的监控，监控显示，清晨时分，从她家出去之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上了公交，最后，走进了车氏集团。
看完监控后，聂成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车氏集团，根本不顾门口保安的阻拦。
“我要找你们车总……车耀……”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眶通红，“他现在在哪里？”
“车总很忙，拒绝任何人打扰。”
“很忙？！”她嘴角讽刺，一字一句冷艳无比，“所以忙到拐跑我的儿子？”
保安被她那股气势震住，终于松口，“你有预约吗？还是……？”
”你告诉车耀，他儿子的妈妈来了，你问问他见不见。“
她心惊肉跳的被保安拦在门口，终于还是被放了进去，”车总办公室在顶楼，他让你自己上去。“
聂成心惊胆颤地走到了顶层，心跳狂跳不止，她推开了面前办公室的门。
眼前的场景，让她浑身的血液狠狠凝固住，宛如冻僵了一般。
她的宝宝正和车耀坐在一起，嘴角溢着纯真甜嫩的笑靥。
“宁宁……”聂成克制着自己不要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她缓缓走上前去，攥住宝宝的小手，泪水不觉间染湿了他的衣服，“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自己就跑过来了？你不是答应过，你不会再这么吓妈咪了吗……”
“妈咪……”宁宁睁着泪眼汪汪的双眸，可怜兮兮，“我错了……对不起，我不想让妈咪知道嘛……”
一旁的车耀，深暗冰凉的眸底充满了平静，他的一句冷嗤也尤为刺耳，如同一道劈来的雷电。
“戏演得真是不错。”
聂成狠狠一震，抬起了凄红的泪眸，疑问沉声，“演戏？”
那双锋利的黑眸有一丝邪肆和嘲弄，薄唇勾勒出冷酷的曲线，“派你的儿子一大早特意接近我，还带着你的自己的出生证明，你还真是心思缜密，心机够深。”
聂成愣在原地，一双美眸呆滞地睁着，心脏有几分疼意。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什么接近他？什么出生证明？
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你在说什么？”聂成冷冷睨着他，针锋相对，“接近你？我接近你干什么？难道不是你私自拐跑了我的儿子？”
车耀微微向上的嘴角是一抹冷笑，“事到如今，你还在演么？”
眼看着聂成和车耀之间的火药味愈来愈浓，一旁的宁宁急得泣不成声。
“不……”他的小手楚楚可怜地揉了揉车耀的手臂，泛着泪光的眼睛眨了眨，“你错怪妈咪了……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想让你当我爹地。”
车耀的冷眸终于温和了一半，他将小家伙霸道揉进了怀里，字句温柔而心疼，“小鬼，你的爹地呢？”
“妈咪告诉我……我没有爹地。”小宁宁嗫嚅着抽泣，“车耀，你和我长这么像，我想让你做我的爹地……”
车耀忽而一震，原来如此。
聂成看着泪眼朦胧的宁宁，她的宝贝，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让人心疼的样子，什么时候，有过这么脆弱的时候？
他……真的很像要一个爸爸吧？
这么乖巧的萌宝，竟然没有爹地？
“宁宁……我们走……”聂成将小家伙使劲挣脱出车耀的怀中，轻声哄慰，语调充斥着一种哀伤，“妈咪不需要爹地……你也不需要……我们不要打扰这个叔叔了。”
她看着宁宁泪雨盈眶的大眼睛，只感觉心脏宛如被捅了一刀那么难受。
一直以来，虽然因为没有爹地，宁宁总会试探着问她，可是，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哭闹过。
他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他害怕他的妈咪受人欺负。
聂成将小宁宁轻轻地抱走，小家伙蜷缩在她的怀里，满脸是泪。
“以后，别想再靠近我儿子。”聂成恼怒地咬牙，“有钱有势怎么了？就可以这样肆意侮辱人么？”
车耀冰冷孤傲的眸里，涌起了一丝不明的神色。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一抹清丽的背影，唇角漾着笑。
以往这个女人见了他，总是一副怯懦的样子。
而这个聂成见了他，竟然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反倒是怒气冲冲，冷眸竟敢睥睨着他？
呵，有意思。
车耀将俊冷的面庞微垂，回忆出刚才那个小鬼的面容。
鼻梁，唇形，眼眸，轮廓，都几乎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他一开始只以为，这只是一个少有的巧合。
可当那个小鬼说自己没爹地时，他的心房忽而有了什么突然的想法。
难道，，像爸妈说的一样，宁宁真的是他的孩子？
可印象中他们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关系，除了那一次……他在酒吧包厢喝得酩酊大醉，朦胧之中夺走了一个女人的初夜，可是……那个人，是聂成吗？
车耀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一双剑眉越敛越深。
那应该是好几年前……而如今出现的小鬼，似乎刚好是这个年纪。
车耀手指狠狠一扣，浑身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不一会儿，助理出现，“车总，有何吩咐？”
“两分钟内，给我查到聂成家的地址。”
一分钟后，车耀攥着聂成家的地址，把深黑的西装换了，穿着一身紧身的蓝色衬衣，衬出他精瘦的胸膛。
他慵懒地攥住领带，一脸冷酷，宛如降临人间的撒旦。
薄唇翕动，冰冷的字句吐出。
“派车，我要去聂成家。”
回了家之后的聂成，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将门窗紧闭后，双臂环住了小宁宁，“宁宁……你不许再乱跑了，听到没有？”
“妈咪，对不起，我不会再乱跑了。”小宁宁睁着那双通红到让人心疼的眸子，使劲往妈咪怀里蹭。
“宁宁乖，不哭了……”她揉了揉小宁宁的双眸，满是疼惜，“下次不许再去那个公司找那个男人了……听到没？”
“好……”小宁宁点了点头，明明不想答应，但还是乖乖答应了。
聂成将他哄到床上睡午觉之后，盯着他精致帅气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宛如天使的羽翼。
其实她也知道，她儿子的五官和车耀简直太像了。
一定是……上次钢琴比赛的事情……
宁宁出的风头太过了……
不知道车耀什么时候，悄悄地去见过他。
“妈咪……你这样盯着我花痴，我睡不着。”小家伙突然睁开透亮的大眼，装作气鼓鼓地看着她。
聂成有一瞬被识破的尴尬，她起身给小宁宁盖好被子，“妈咪……妈咪只是多看了你两眼嘛。”
花痴完儿子的容颜后，聂成回到客厅，重新摊开了自己的记录本，然后在纸上写出自己已经完成的赚钱计划。
她的计划很多，只是能够成功完成的却很少。
宁宁的手术费用，虽然zoro说了他会解决的，但是，他帮她的已经很多了，她不想欠她太多。
她上前打开门，浑身一冷，一辆豪车堵在她的家门口。
蓦地，从豪车上走下来几个黑衣男子，瞬间擒住了聂成的手臂！
“你们……”聂成咬着颤抖的唇瓣，“你们干什么？绑架？”
“你是聂成小姐么？”
“我是……你们是什么人？”聂成警惕地盯着那群黑衣男子，一转头，瞥见了身后又驶来了的一辆车上，车耀冷漠如斯的侧脸。
她浑身一个激灵，瞪着美眸字句愤恨，“怎么又是你……你来我家干什么？”
车耀一双犀利深邃的黑眸，仿佛能望穿她的灵魂。他手指一扣，字字如刀地吩咐，“进去搜人。”
一瞬间，几个黑衣男人同时闯入顾家，惊得她面色惨白。
“你们想动我儿子？”她的美眸里燃起了怒火，狠狠挣脱被擒住的手臂，“车耀，你不要欺人太甚，这是我家。”
而还在被窝里熟睡的小宁宁，正做着一场美梦，红润的小唇咂巴咂巴地响，皮肤嫩得透着雪白的光泽。
这副萌样，让围在他床前的黑衣男人们险些都集体心软。
“记住，不准弄疼他，动作要轻。”
“我来抱好了，我怕你们动作太粗暴。”
“不行，只准我来抱。”
就这样，小萌宝被黑衣男人安稳轻柔地放进了怀里，以至于外面多么嘈杂的动静，都没有将他吵醒。
小家伙被送到车耀的车里时，他才终于醒了。一醒来，便望见车窗外的妈咪被几个男人狠狠地擒住，而她焦急担忧地望着自己，双眸通红。
无论再怎么装的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聂宁终究还是一个小孩，小宁宁“哇”得一声吓哭了，惹得车耀一阵怜惜。
他骨节分明的手掌覆上小家伙肉肉的小手，低沉的哄慰如同毒药一般蚀骨，“放心，我不会拿你妈咪怎样。待会，你陪我去做一件事，我请你吃奶酪。”
听见“不会拿妈咪怎么样”几个字，小家伙止住了抽泣，弱弱地抬起大眼睛，“先把我妈咪放开好不好……”
车耀眸色一深，冷厉的嗓音震慑住全场，“放开她。”
聂成终于被松开了手臂，她踉踉跄跄地跑到车耀的车子旁，嗓音微颤，“宁宁……你快出来。”
她的宁宁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眼眸，“妈咪，车耀只带我出去我一下下，我等会就回家……”
“不……妈咪担心你……”聂成哭得梨花带雨，通红的眸子瞪着苍冷的车耀，“你这个恶魔，又要拐走我儿子？”
车耀勾出冷笑，黑眸里划过邪肆的流影，“借用半天，原封不动地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