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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折柳待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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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云枫这座江南的小镇里,她是惊艳时光的佳人,而他温柔岁月的过客,流水匆匆,在说书人的传唱里,他是一个风雅却又愚昧的书生,而那倾城的佳人却翩翩只钟情与他。那书生早已不知道是姓甚名谁,只是那佳人和江南的书生都唤他为呆子,而他终日摇头晃脑苦读诗书倒也印证了他呆子的雅号。而说书人最大的一叹却是那呆子风雅倒是风雅,晓得风月,却不懂得佳人芳心暗许,闹出许多笑话,至于是真是假,说书人总是没有回答,而是望向小镇的渡口,看着船上下来的一群白衣秀才叽叽喳喳,摇着折扇,无奈一叹,向渡口怒斥:邯郸学步。说罢,拂袖而去。倒是让众乡里一片错愕,悻悻各自散去,商量着该怎么向这说书人赔罪才好。

    却说这说书人一路行去,路上行人向他打招呼也未见他响应,只一路匆匆像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不禁让人慌张。这说书人一路疾行,未见他有什么举止,只是眉头深锁,脚步浮浅,每一步却是相同的距离。直到谢府,他才轻拾衣裳和帽饰,缓缓走了进去。

    “楠楠小姐,那八卦男又来了.”一个侍女轻轻的在一个身着绿衫罗裙的绝世佳人耳边叹道。

    “讨厌的苍蝇”正说着,那说书人信步闲庭,若无其事的走进花园,走到那楠楠小姐前,眉宇之间是浅浅的笑意,说不出的兴高采烈。

    “楠楠小姐,许某有礼了”原来这说书人也是谢楠楠的仰慕者之一,他更是云枫有名的楠北轩的创建者,集了江南大量的秀才和佳人,也是云枫现存唯一且全国规模最大的以文会友的组织,单名一个旎子,字幕北。

    “哦,许某何时对我言稀有礼了,我可从未耳闻也未目睹呀。”谢楠楠怒目而视着许幕北,手中的折扇却是轻轻的打开,有合拢。

    许幕北早已听闻谢楠楠刁蛮任性,如今年芳二十却还未出嫁,就是这小姐脾气,而谢家天天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无非是谢家的地位财势,而另一个重要原因也是这谢楠楠倾城之貌,倾国的才华,是不少书生朝思暮想的神仙眷侣。而他许幕北苦苦守它三年也是为此,一直为娶得谢楠楠而不懈努力,更是拒绝了不少主动嫁他的佳人,达官富贵之家的女子。

    而这云枫也就剩下这俩大龄青年,但这许慕北痴心程度也是让江南所有书生感到汗颜,但这家伙平日无事就是杜撰一些故事,充当说书人讲讲故事,云枫百姓倒也是挺喜爱他的,他这一出名,一搅合。四年前,满城风雨的谢楠楠和墨若清的故事也成埃落定,被人渐渐淡忘,而她谢楠楠未嫁也是等着墨若清归来,可这许幕北就不一定知道她俩纠结而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

    “这”许慕北一时抓耳挠腮的不知所措,像所有愚昧书生一样掏出袖口的书,仔细翻看出来。许慕北出奇的看著书时,不想一旁的侍女木兰一把抢过,可他又不好意思抢回来。只得跺着脚,向谢楠楠再行礼,有些慌张却又不敢直视谢楠楠的说道:

    “请楠楠小姐把书还给许某”

    “明明是我拿你的书,你竟诬赖我家小姐拿你的书,难道我家小姐是窃书贼不成,你这酸秀才,可知尽信书不如无数的道理,再说你喜欢我家小姐,难道我家小姐不如这一本书,若是不如,我常听你们这些秀才说道,什么书中自有美女,说中自有黄金,那我便将书还与你,你便娶书回家吧,要是不够,我谢家可多送你一些书的。”许慕北听着木兰的数落,脸红了白,白了又红,不知所措,脸遮又遮不得,只能低着头,看着脚下,连木兰递书过来也为察觉。

    “许某告…告…告退,这书小姐若是喜欢,赠与小姐也是无妨。”许慕北唯唯诺诺的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此刻,他就像战败的公鸡,只顾狼狈的逃窜,出了谢家,才大大的吸了一口气,抬头挺胸若无其事的走在大街上。

    走着,走着,忽然一拍脑袋,惨呼:哎呀,不好。心里直后悔,这小小的侍女怎会说的如此道理,定是楠楠小姐对我的考验,二是为什么自己不早点看那书。此刻转念有一想,那书可是自己千金买的孤本《追女秘籍》。他又急匆匆的赶到谢府,结果门户已闭,他悻悻而去,心里各种滋味的翻滚,说不出的凄凉。

    “木兰,你这贼丫头,哈哈哈哈……”谢楠楠无所顾忌旁若无人的大笑,手轻轻指着木兰,而木兰更是无所顾虑的笑着。谢楠楠笑着笑着捂着肚子,看来是笑的太剧烈了,当木兰去扶谢楠楠起身时,她却哭了。

    “小姐,你怎么了,别哭啊!”木兰有些慌张,不知所措,只得拿手绢擦拭谢楠楠脸上的泪水。

    “木兰,在你记忆里我是不是从来都没笑过,自从墨若清离开以后,你也从未见我哭过,而今日我却是又笑又哭的。”谢楠楠坐到石凳的软垫上,却是看着在石桌上的那本书,眉目之间流淌着浅浅的笑意,可泪水还是如雨一样坠落。

    “小姐,看着这书,却又是对我说话,我虽随小姐识字念书的,却是不懂今日小姐这一番是何意。”木兰也不知道她家小姐说些什么,反正她不懂,她就这么陪着谢楠楠。

    “叫你好好念书,你偏偏不听,墨若清可敲过你这榆木疙瘩的脑袋,叫你好好念书,识文断字,将来找个好人家,也不至于吃亏。”谢楠楠抬头敲着木兰的脑袋,轻声细语的说道,曾几何时,那人也曾俯在她耳畔,温言细语。

    “小姐,若清公子,他会回来吗?”

    “他会回来的,我这么好,他怎么舍得不回来”

    “小姐,我看是若清公子听闻别人说你刁蛮任性不敢回来吧,嘿嘿。”

    “你这贼丫头,讨打,看我今天不修剪修剪你的舌头!站住,别跑。”

    在兰花园里,两个女子无所顾忌的打闹着,而木兰也是乐此不疲的揭露着谢楠楠的刁蛮任性,让云枫所有才子都无法忍受靠近的小姐脾气,只是谢楠楠自是和木兰疯闹,不管不顾的去揪木兰的耳朵,两个人打打闹闹的,若是让那些书生看到了,不免又会吃惊,他们仰慕已久的佳人竟是这般活泼。

    倚兰亭的石桌上,风轻轻的翻过书的页面,随风翻来覆去,似是如人一般闲情逸致看着那上面的一字一句。一时,风无语,兰花自芬芳,园里两人终是累着了各自倚在倚兰亭的柱旁喘气。

    “木兰,你说若清他会回来的吧,回来接我回家”谢楠楠慢慢的坐在石凳上,手不自觉得去翻开那本书,好像里面有什么吸引她的秘密,而木兰乘此机会离开,嘴角洋溢着浅浅的微笑。

    她漫无目的地将书翻来覆去的,好像是闲来无事的模样。远远看去,倚兰亭的一抹翠绿倒是添了这兰花园的一丝生机,倒像是诗文里常说的【佳人容颜倾君心,书生才情晚来急,风月丝弦两相合,君可知妾相思意(个人原创诗,不喜自动略过……)】。

    他要回来了,四年了,终于回来了。谢楠楠自言自语,摩挲着书面的文字,泪水从脸庞滑落,滴落到书中的字里行间,墨色渐渐的晕开,却又散开去,留下空濛的浮印字体。【木南,我要回来了】

    平淡无奇的时光里,许慕北依然孜孜不倦的杜撰的他的子虚乌有的经历以及荒唐的故事。

    他讲什么不好,偏偏半真半假的杜撰他和谢楠楠的故事。而他和她却也偏有一段故事,他来到云枫这座小镇的时候,谢楠楠和木兰在镇外的幽兰谷的时候,遇到恶狼,而这许慕北偏偏路过。而最凑巧的却是许慕北随手一剑结果了恶狼,下面自然是他护送她俩回家的过程,本来是什么事都没有。而他毕竟是个说书人,对这些百姓也就是说些真真假假的故事,他说出来自然是希望百姓们相信的,本来别人不信,一来二去,他这轮番讲来讲去,将他与谢楠楠的故事,而别人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怎会知道这些。

    云枫这座小小的城镇里有的只是她谢楠楠倾国倾城的才貌,以及那个说书人虚无缥缈的故事。而在河的两岸,南岸是杨柳树下看着对岸摇头晃脑苦读的书生,****读着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窈跳淑女,君子好逑的四书五经的一些考试之书。

    北岸亭台楼阁里有读着墨若清诗句的大家闺秀,或是绣楼绣着各色花朵的绣女,她们自是不用参加科举,只是有些识字,却又附庸风雅的去体会诗文里的风月,读的些诗经或是那墨若清写下的诗词。而冷落了那些烈女传之类的书籍,而墨若清消失前曾对众多佳人说过的一句良言更是让人钦佩,却让所有男子无可奈何。

    怎可偏偏愚昧了佳人,聪明了书生?谁说女子不如男,女不娴淑晓慧,男怎会潇洒风雅。

    而这些许慕北自是不知的,他心里也只有谢楠楠眉目间淡淡的笑意和深深的喜欢,越想越是喜欢,自是忘了许多事情,而一转眼又是一年冬天,

    许慕北站在楠北轩的门口,看着进来的书生,心里也是许多的得意,自然他是这的主人,许多人也是仰慕他的才情的,而那墨若清也消失了四年多,让人叹惋。

    许慕北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天渐渐的冷了,他心里也担心着佳人。看着天空长吁短叹的,随即转身进入楠北轩里,关上大门,看着满座的书生,心里也是万分得意的溢于言表。

    “入冬了,大家能来光临寒舍,实在蓬荜生辉,许某,长话短说,一来召集大家是为了商议这一年和下一年的发展,二来是许某的终身大事,请大家出出主意帮帮在下,助在下早日迎娶谢楠楠。”许慕北满面春风,自是得意的环顾众人,说的倒是一番真切动人,只是在一群书生面前不免有些不宜。

    满座衣冠楚楚,自是你来我往的献计。都显示出一副学富五车无所不懂的样子,可偏偏无奈的是,诗文里也只有如何如何的风雨月渐浓,各种情意,唯一没有的可是谈情说爱。一时间大厅里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而许慕北只能在一旁埋头苦闷的喝茶,听着众人的交流争论,心里堵得慌,直后悔那日为何偏偏送了那本书。

    一时间大厅里寂静下来,许慕北抬头有些兴高采烈的望着众人问道:“诸位可有好办法帮助许某!”

    “办法是有,甚是奇妙,诸位请看我手中的书《追女秘籍》”一个白衣书生起身举着手中的书卷说道,显然他是刚得到不久,还未仔细研究。

    “这云枫小镇怎有如此宝书,我等闻之未闻,也从未听过,敢问李兄从何而得?”另一个白衣书生起身问道。

    “还请李兄指点一二”众人连忙拱手行礼附和道。

    “我来时,城西月老庙墙脚下一个乞丐大量出售此书,我也是好奇买了一本,不料此刻竟可帮助许兄,幸会幸会。”姓李的书生也是满心欢喜的回答,脸上洋溢着十足的高兴和得意。

    “李兄,看来不妙啊!你快看看最后一页写的什么!”许慕北有些惊慌失措的起身,却碰落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淋了一身。顾不得这些,他更关心的是书最后一页写了什么,要真如他心里想的那就完了。

    “这这这……这是谢家楠楠小姐写的,她还说道,此书仅供娱乐,不要当真。不懂情意的愚昧男子可当作秘籍。”李姓书生再也无法高兴,满心的欢喜被书最后一页谢楠楠留下的话语浇了一盆凉水,心里可谓是拔凉拔凉的,在这寒冬里怕是怎样也无法温暖了。

    “咿吁兮,呜呼哀哉,此事作罢。相信天无绝我之路,还是商议这楠北轩之事。”许慕北黯然,欲哭无泪,更是后悔,现如今倒好,昔日他千金购书,别人人手一本,比白菜还不如,心中苦闷无法言说。

    而在谢府的谢楠楠和木兰正自得其乐的围着炉子看雪,炉上煮着刚送来的鳕鱼,香气弥漫。米粒一样的雪不知疲倦的从天空洒落,而这良人华服锦裘相裹,又是暖暖的炭火和香气怡人的鱼汤。说不出的惬意和闲情逸致在两人的脸上展现,木兰自顾自的说着昨儿楠北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着许慕北的窘迫和那一帮书生的愚昧。而听着的谢楠楠喝着茶看着天空的飘雪熟视无睹木兰的有说有笑,只是喃喃自语。

    “表姐,今日可做了什么好吃的,如此香,竟把我从书房拖了出来。”一个翩翩少年笑嘻嘻的走到了亭里,坐在谢楠楠对面,眼睛却是看着木兰。

    “要吃鱼啊,行,念首诗来听听呐。”谢楠楠看着笑嘻嘻的翩翩少年,故意刁难他。

    “楠楠表姐听好了,‘梦中不现诗中人,醒后苦思此为谁,月明星稀相拥守,曲未成终人先离。’”

    “唉,这云枫尽是念着墨若清诗的附庸风雅之辈。”木兰故意的长吁短叹,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好了,鱼汤好了,喝汤吧,看起来鱼不错,会很好吃的。”谢楠楠置若罔闻,温言细语的说道。

    “终于可以吃鱼了”少年大声的说着,毕竟是个孩子,一番童趣,谢楠楠不免讶然一笑,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了几分欣喜。

    “你呀,就是贪吃,这是你木兰姐姐煮的鱼汤,一年才此几回,开春了,你去那河边找船家买几条秭归鱼,让你木兰姐姐给你煮一锅尝尝鲜。”谢楠楠笑着敲打少年的脑袋。

    “表姐,打不得,要是把我打笨了岂不坏了。木兰姐姐,你嫁给我好不好,天天给我煮鱼汤喝。”少年笑嘻嘻的盛一碗鱼汤给木兰。

    “你这小子,不好好努力诗书功名,倒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可惜呀,我是你楠楠表姐的人,又不是你的人。你喝了这鱼汤赶紧回去好好温书才是。得了功名,这天下女子岂不任你挑。”木兰意味深沉的教育少年,而一旁的谢楠楠暗笑,到底是自己的人,学了不少伶牙俐齿,一肚子的坏水。

    十丈软红,滚滚凡尘,歌声中是如此干净的凄伤,雪,纷纷扬扬,寂静空旷的雪原,浮生万千,尽皆湮没在这凄凉的落雪之中。也不过是看雪落一场,余生茫茫,冬日的江南是万籁俱寂的,整个云枫在一片落雪之中,掩埋的不只是哀伤和悲苦,更多的也是思念吧。

    有着闲情逸致不畏寒冷的人自是三五成群的相邀一处赏雪,看着雪飘渺落下,满腹的牢骚和诗文也在酒的温烈下飘引而出。当然这里并不是云枫,因为江南的冷止住了人们的脚步,这几个富有闲情逸致的人自然没有泛泛之辈。

    “若清公子,可有人惦记你的楠楠呢?你怎么还不回去,你就不怕……”一个华服公子笑道,眉宇里尽是富贵之色,手里的酒杯更是玲珑小巧。

    “我若害怕,可就不会离开她四年了。”那若清公子自顾自的喝酒,嘴角却是洋溢着笑意。

    “开春的折柳之日,我们便与你一起回江南的云枫,看那佳人是否随你这呆子回家。哈哈……”另一个公子望两人酒杯里倒酒,不时插上一句话打趣。

    而墨若清举杯一饮而尽,双眸却是看向远方的江南,说是不想念,有怎会真的不思念那呢。只是她也知道他该回来了,四年的放逐流浪,褪尽了自己的一身光芒,还有什么比她谢楠楠更要的呢。

    随着时光的推移,冬雪纷纷又是一年,春风又绿江南岸,朝阳斜倚深深院。

    云枫小镇的长河两岸,此刻人来人往,繁花似锦。五年一度的折柳日便在这一天在河的南岸开启,一时间各色书生皆一袭白衣,手中无一例外的便是长长的柳枝。

    原来,这折柳也是那墨若清创立的,为羞涩的却又不解风情的男女弄了个春暖花开的日子。男女各持一束柳枝,双方都折了对方手里的柳枝,那两人便可结为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而这墨若清的呆子雅号却也是来自于此,别人都是一束嫩枝,轻易之间便可折去,而他倒好,直接砍了一束枝干给谢楠楠折,本来女子力气小,而他偏偏却拖着胳膊大的枝干走到谢楠楠面前。于是谢楠楠一跺脚,一生气就这么走了,而其他的女子哪来力气折断了,只能望而暗叹。

    约莫巳时一刻,谢楠楠和木兰在诸多书生和女子的注视下缓缓走到河边,几个谢府家丁早已有了旨意,选了一口胳膊粗的柳枝三下五除二的砍了,拖到谢楠楠与木兰脚下。两人坐在渡口,喝着茶,淡淡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准备上前的书生,又看了看脚下的柳枝,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而准备上前的书生,只能转身寻找其他。毕竟能折这胳膊粗的柳枝可不是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做的来的,而拿着柳枝的女子却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经意又不经意的与朝思暮想的良人擦肩。在说这许慕北,可没人告诉他今个可是折柳之日,他正在楠北轩里舞文弄墨着。

    “墨若清,你当年那可真是笑煞我们了,你说谢楠楠会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着越来越近的渡口,华服公子看着墨若清毫不掩饰的笑道。

    “你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你觉得还能看到他的笑话吗。”一旁的摇折扇的公子笑道,拍了拍那华服公子的肩。

    谢楠楠看着船靠岸了,她的眼里只有那白衣公子,一袭白衣如雪,却胜雪三分白,雪也输他一段风雅。白衣公子步履轻柔,纨扇轻摇,说不出的风雅与潇洒,也难怪众多书生皆是一袭白衣。

    “楠楠,我回来了”墨若清走到谢楠楠面前,在心里念了千次万次的一句话终于是说了出来,而谢楠楠缓缓的抬头,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踢了踢脚边的柳枝。

    “折柳”

    然后不发一言,双手梳弄着脸庞的发丝,一缕春风浅浅的吹过,吹开她紧锁的心,吹落她四年的牵挂。而他看着眼前的佳人出此难题,浅浅一笑,比那春风还要温暖。

    墨若清随即借了一柄斧头,在许多书生与佳人的注目下,直接将柳枝砍断。得意的从中找出最嫩的两束递给谢楠楠和木兰,两人接下时,触之已断。于是众人只能错愕,后悔不已。

    “这是栖凤簪和玉步摇,栖凤自然是谢楠楠的,玉步摇便是你这宣兵夺主的小丫头木兰的,收好吧。”墨若清潇洒的递给木兰,无视所有人的注目准备牵起谢楠楠的手。

    只是谢楠楠避过墨若清的手,头也不会的走到渡口的尽头,对着所有人包括墨若清和木兰在内,回眸一笑,连这春暖花开也暗淡了,所有的一切也不如这一回眸。而当所有人回眸时,只听见噗通一声,只见一抹翠绿沉入水中。众人只赴唏嘘熙熙攘攘的争论,更有众人纷纷跳入水中,可捞起的也只有鱼而已。

    “木兰,你不随你家楠楠小姐跳入水中么。”墨若清嘻嘻一笑,眉目间的笑意更浓,流淌的是得意与欢喜,更多的是长久以来的抑郁随那入水声云淡风轻,随风而去。

    “我可不会如此愚笨,非要跳水登船从鱼舱进去,还有我才是真正的谢楠楠。唉,可惜了,木兰又去捉鱼做给你们吃”她跟在墨若清身后,细弱蚊声的言语传入耳中。两人温言细语的不顾两岸人群往杏花船登船而去,渐渐消逝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原来,跳水的不是真正的谢楠楠,只是侍女木兰罢了,至于这两人为何交换身份,也只有传闻谢家楠楠小姐刁蛮任性可以莫须有的解释了。

    而自此,杏花船在众人的眼里是载着侍女木兰而去,而这白衣公子使谢楠楠落水却是众人亲眼目睹的事实,云枫从此流传着白衣公子巧计沉佳人的故事。而每一年的春暖花开之时,南岸的柳枝待得良人与佳人来折。而那许慕北从此守在渡口,天天说着他与谢楠楠的故事,手中的柳枝不知等谁来折。而每次归来的船只,只要是有白衣之人,免不了他的一顿责骂。

    云枫小镇流淌的小河,南岸杨柳依依,风过无声。而北岸书声琅琅,佳人如玉。在北岸读着诗文的佳人坐在楼阁里杨着手中的柳枝,看着对面来来往往的书生,却是不知该给谁才好,倒是纷纷想着那年说要归来的墨若清可要回来,而那谢楠楠早已投水而登仙。

    江南江北万里哀哭,书生是哭谢楠楠离去,而北岸哀哭墨若清还未归来。

    而渡口的许慕北依旧是说着子虚乌有的杜撰,期待着手中的柳枝被朝思暮想的她折去。寒来暑往,秋风吹开湖面的涟漪又渐渐的散去,他依旧望着归来远去的船,人来人往,他却依旧没有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菇凉,也许是输了一段风月,而他终究所不知的是一切早已注定的结局,有人空守,而那个守着空城的人只是许慕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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