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上病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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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川贝贝上完课准备回钟粹宫，听到路上人议论纷纷。
“二皇子殿下被立为太子啦，还真是他。”
“那不是肯定的吗，二皇子本就年长，又是皇后之子，从小就得皇上欢心。”
“不过这次据说是二皇子救了太后的命，太后生命垂危之际被二皇子刷刷几针就给治好了。听说还用了什么‘上病下治’法，真是神医啊。所以太后帮二皇子，不对，现在要说太子了，向皇上说了不少好话。”
“太子这个针灸馆倒是治好了不少人，也算功德一件了。好像丞相、太傅他们前几日也上书立二皇子为太子了。真是众望所归啊。”
川贝贝无意听到几人讲话：“呃……也太夸张了吧，太后哪里生命垂危了，不知道是太后为了皇后和赵景仪故意夸大其词，还是传着传着就越来越离谱。不过，赵景仪真的被立为太子了吗……没想到最后还是这种结果。虽然这段时间觉得赵景仪人也还行，不过他当了太子，赵景明可就危险了。而且皇后人这么坏，现在想扳倒她就更难了吧。”
川贝贝直接去了景仁宫，陈妃和赵景明正在殿内商谈。
“贝贝。”赵景明见到她，有些欣喜，不过只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倒是陈妃，坐在一旁愁眉苦脸的。
陈妃叹了口气：“依皇后和二、太子的秉性，必会除了你。恐怕今后，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赵景明倒是很淡定：“二皇兄已如愿以偿成了太子，我打算申请出宫长住，安安心心当礼亲王。”
陈妃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以为他会让你安安稳稳当你的礼亲王？太子罢了，又不是皇上，你还是有机会的。”
川贝贝开口道：“陈妃娘娘，其实四皇子殿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但凡四皇子表现出一点点野心，太子必将除之而后快，为今之计只能是先蛰伏，表明无意争权的态度，让太子打消戒心。”
赵景明赞赏地看了眼川贝贝，表示同意。
“行吧，那你跟皇上说去，以后也不要来我这景仁宫了。”
赵景明微微叹了口气，走出了大堂。
川贝贝向陈妃行了一礼：“我去看看二皇子。”也跟了出去。
川贝贝安慰道：“虽说我也觉得这太子之位没什么要紧的，给他就给他呗，不过陈妃也是担心你，毕竟皇后和太子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放心，我明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赵景明说了“放心”二字，川贝贝就会觉得特别安心。
“那你以后就一直住礼亲王府了？也不上朝了？”
“礼亲王本就是个封号，没什么职权，上不上朝也不打紧，跟皇上说声就行。”
川贝贝有些难过：“那我岂不是不能经常看到你了？毕竟出宫很难……”
赵景明偏过头目光灼灼看着她：“你还想见到我吗？”
川贝贝小鸡啄米般点头：“当然啦。”
赵景明回避了川贝贝的眼神，目光黯淡了下来：“可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你以后……”
川贝贝拉过赵景明的衣袖：“别说这种丧气话，你对我好，帮了我这么多忙，还救过我那么多次，难道就因为你没当上太子我就弃你而去吗？那我也太没良心了，况且，我是那么趋炎附势的人吗？”说着说着，川贝贝突然有些生气。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只是，我怕以后不能保你平安，你跟我走太近，会受牵连。”
“那就我保护你呗！”
赵景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幸好有你，阴霾天也有光亮。”
川贝贝甜甜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精神支柱？是不是觉得没白救我这么多次？是不是觉得一百张传单也没白写？”
赵景明笑得愈发大声：“是觉得没写够，希望以后还能一直这样便好。”
川贝贝就静静走在赵景明身旁，一路抿嘴偷笑。
川贝贝回了钟粹宫，梁照棠也知道了立太子之事。
“现在，我倒希望我生的是个女儿，至少能平平安安。”
川贝贝给梁照棠揉了揉肩：“好不容易除掉蒋院使，陈昭仪还和皇上说明了真相让皇后禁足了，结果还是这样。皇后现在估计笑成傻子了吧。”
梁照棠按着川贝贝的手，回过头道：“贝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已经尽力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过了几日，川贝贝去太医院上课，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一位消息特别灵通的男生说道：“太子今日早朝时提出要纳川贝贝为侧妃，皇上表示有待商榷！”
“天呐，川贝贝要当太子妃了？”另外几位女生齐刷刷向她看来，眼神有羡慕有嫉妒有不甘。
“我说太子怎么和川贝贝一起成立什么针灸馆，原来早就相中了呀……”
“可川贝贝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怎么……”
“这是什么神操作？”川贝贝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那男生不服气：“不信你去问问陆院使，他可是今早去上了朝的！”
川贝贝当即冲出了教室。
来到院使办公室，陆太医正在查阅着什么。川贝贝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陆太医……班上有同学在传，今日早朝的时候……太子提出要纳我为侧妃？”
陆太医点了点头：“消息倒是很灵通。”
川贝贝呆住：“不是吧？他……真的提出了这种要求？”
“你不乐意？”
川贝贝狂摇头。
“我也觉得奇怪，你什么时候和太子这么亲近了？你不是喜欢四皇子吗，上次还和他一起……”
“您怎么看出我喜欢四皇子了？”
“这不都看得出吗？”
“……”
川贝贝准备直接去找赵景仪说清楚。隔壁不远就是医师班，川贝贝一靠近，一群人就开始起哄：“哎呀，川贝贝来了，这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吗？”
川贝贝真想把脸蒙起来，这群人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专喜欢瞎起哄。
赵景仪往窗边一看，也面带笑意走了出来。
估计在其他不明真相吃瓜群众眼里，倒真像早恋少女会见情郎，女方害羞腼腆死不承认，但还是忍不住思念来见男友，男方见到女生来了，饱含爱意大步流星前去会面。
“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听了消息，就迫不及待来见我了？”赵景仪的话愈发欠扁。
“不是，我说，你怎么……”川贝贝拉着赵景仪往外走，确定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开口，“你怎么会想纳我为侧妃？”
赵景仪手摸着下巴，作出沉思状：“难不成你想当正妃？嗯……容我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川贝贝气急败坏大声道：“我根本不想嫁给你！”
赵景仪嘴张成了“O”字形，显然被川贝贝吓到了。
“我根本不喜欢你……”川贝贝平复了心情，又补充了一句。
“这后宫这么多女子，哪个不想成为妃子？之前，就有不少宫女处心积虑想博得我的好感，何况我现在已是太子，哪点委屈你了？”赵景仪越说越气。
“这不是委不委屈的问题，这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你说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去找她们就好了嘛。”
赵景仪敛了敛眸子，看起来有些危险：“你是不是喜欢四皇子？”
川贝贝瞪大了眼睛，难道大家都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地下恋吗，有那么明显吗，完了，赵景仪不会把他当情敌吧，竞争关系又多了一层，赵景明不就更危险了吗，想到这里，川贝贝忙摇头：“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就算你喜欢他也没用，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要不是看他态度不错，我早就除了他。你当我的妃子，对你来说是已经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你很好。但是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的，你赶紧向皇上撤回这个请求吧。”
赵景仪又确认了一次：“这么说，你是铁了心拒绝我？”
川贝贝点头。
“呵，这世上还没人敢拒绝我。”
“你不想撤回就算了，反正横竖就是一死。”赵景仪这种人，估计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川贝贝只好以性命相挟。
“你！”
真是的，好不容易看在赵景仪教自己针灸的份上，好感度对他高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干出这么强人所难的事，好感度直接变负数了。
回了钟粹宫，梁照棠和碧桃似乎也知道了此事。碧桃看川贝贝的眼神有点怪异，倒是梁照棠问道：“贝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碧桃说道：“该不会是一边帮小姐，一边又向皇后太子那边示好……”
碧桃还没说完，梁照棠就打断她的话：“贝贝与我们共患难这么长时间，救了我多少回，你还质疑她有二心？”
川贝贝也颇为无语，虽然碧桃之前对她就不怎么友好，不过一起相处这么久了，总会改观了吧，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
川贝贝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干嘛突然这样，我和他只是在太医院的时候，打过几回交道。”
梁照棠微微叹了口气：“估计觉得你医术不错，志同道合吧。其实，之前说他要和你一起建针灸馆，就看出他对你态度不一般了。没想到，居然想纳你为侧妃。”
川贝贝信誓旦旦：“放心姐姐，我肯定不会遂他的愿的。皇后害了你这么多次，我怎么可能嫁给仇人的儿子。”
“谢谢你贝贝，不过如果你对他有好感的话，倒不必为了我放弃这桩姻缘。如果太子对你是真心的，嫁给他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侧妃对于一般宫人来说，已是求之不得的地位，他也算有诚意。当然我知道贝贝你不看重这个……”
碧桃摇着梁照棠的手臂制止道：“小姐！如果嫁给太子，贝贝就是你的敌人了！那她肯定是帮着太子皇后他们对付咱们了。”
梁照棠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碧桃一眼，又对川贝贝说道：“其实，从你去御药房那天起，就不是我的丫鬟了，只不过为了照顾我，还留在钟粹宫。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就行。”
“姐姐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会嫁给姐姐的敌人？放心，我对赵……太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刚还跟他说，要他撤回请求了。”川贝贝一脸傲娇说道。
“是吗？”
川贝贝点头。
“可太子……会放过你吗？”
“我又不怕他。”再说，虽然除掉了蒋院使，可主线任务还是“找出陷害师父的真凶”，可见幕后真正凶手还不是他，那么就极有可能是皇后，蒋院使是受了皇后的指使。虽说嫁给赵景仪可能会更便于搜查真相，但川贝贝并不想用婚姻作为筹码，自己明明是可以真相爱情双丰收的人，为什么要牺牲这么重要的感情呢。
这天，川贝贝上完课准备回钟粹宫，听到路上人议论纷纷。
“二皇子殿下被立为太子啦，还真是他。”
“那不是肯定的吗，二皇子本就年长，又是皇后之子，从小就得皇上欢心。”
“不过这次据说是二皇子救了太后的命，太后生命垂危之际被二皇子刷刷几针就给治好了。听说还用了什么‘上病下治’法，真是神医啊。所以太后帮二皇子，不对，现在要说太子了，向皇上说了不少好话。”
“太子这个针灸馆倒是治好了不少人，也算功德一件了。好像丞相、太傅他们前几日也上书立二皇子为太子了。真是众望所归啊。”
川贝贝无意听到几人讲话：“呃……也太夸张了吧，太后哪里生命垂危了，不知道是太后为了皇后和赵景仪故意夸大其词，还是传着传着就越来越离谱。不过，赵景仪真的被立为太子了吗……没想到最后还是这种结果。虽然这段时间觉得赵景仪人也还行，不过他当了太子，赵景明可就危险了。而且皇后人这么坏，现在想扳倒她就更难了吧。”
川贝贝直接去了景仁宫，陈妃和赵景明正在殿内商谈。
“贝贝。”赵景明见到她，有些欣喜，不过只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倒是陈妃，坐在一旁愁眉苦脸的。
陈妃叹了口气：“依皇后和二、太子的秉性，必会除了你。恐怕今后，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赵景明倒是很淡定：“二皇兄已如愿以偿成了太子，我打算申请出宫长住，安安心心当礼亲王。”
陈妃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你以为他会让你安安稳稳当你的礼亲王？太子罢了，又不是皇上，你还是有机会的。”
川贝贝开口道：“陈妃娘娘，其实四皇子殿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但凡四皇子表现出一点点野心，太子必将除之而后快，为今之计只能是先蛰伏，表明无意争权的态度，让太子打消戒心。”
赵景明赞赏地看了眼川贝贝，表示同意。
“行吧，那你跟皇上说去，以后也不要来我这景仁宫了。”
赵景明微微叹了口气，走出了大堂。
川贝贝向陈妃行了一礼：“我去看看二皇子。”也跟了出去。
川贝贝安慰道：“虽说我也觉得这太子之位没什么要紧的，给他就给他呗，不过陈妃也是担心你，毕竟皇后和太子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放心，我明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赵景明说了“放心”二字，川贝贝就会觉得特别安心。
“那你以后就一直住礼亲王府了？也不上朝了？”
“礼亲王本就是个封号，没什么职权，上不上朝也不打紧，跟皇上说声就行。”
川贝贝有些难过：“那我岂不是不能经常看到你了？毕竟出宫很难……”
赵景明偏过头目光灼灼看着她：“你还想见到我吗？”
川贝贝小鸡啄米般点头：“当然啦。”
赵景明回避了川贝贝的眼神，目光黯淡了下来：“可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你以后……”
川贝贝拉过赵景明的衣袖：“别说这种丧气话，你对我好，帮了我这么多忙，还救过我那么多次，难道就因为你没当上太子我就弃你而去吗？那我也太没良心了，况且，我是那么趋炎附势的人吗？”说着说着，川贝贝突然有些生气。
“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只是，我怕以后不能保你平安，你跟我走太近，会受牵连。”
“那就我保护你呗！”
赵景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幸好有你，阴霾天也有光亮。”
川贝贝甜甜笑道：“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精神支柱？是不是觉得没白救我这么多次？是不是觉得一百张传单也没白写？”
赵景明笑得愈发大声：“是觉得没写够，希望以后还能一直这样便好。”
川贝贝就静静走在赵景明身旁，一路抿嘴偷笑。
川贝贝回了钟粹宫，梁照棠也知道了立太子之事。
“现在，我倒希望我生的是个女儿，至少能平平安安。”
川贝贝给梁照棠揉了揉肩：“好不容易除掉蒋院使，陈昭仪还和皇上说明了真相让皇后禁足了，结果还是这样。皇后现在估计笑成傻子了吧。”
梁照棠按着川贝贝的手，回过头道：“贝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已经尽力了。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过了几日，川贝贝去太医院上课，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一位消息特别灵通的男生说道：“太子今日早朝时提出要纳川贝贝为侧妃，皇上表示有待商榷！”
“天呐，川贝贝要当太子妃了？”另外几位女生齐刷刷向她看来，眼神有羡慕有嫉妒有不甘。
“我说太子怎么和川贝贝一起成立什么针灸馆，原来早就相中了呀……”
“可川贝贝长得也不是特别漂亮……怎么……”
“这是什么神操作？”川贝贝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那男生不服气：“不信你去问问陆院使，他可是今早去上了朝的！”
川贝贝当即冲出了教室。
来到院使办公室，陆太医正在查阅着什么。川贝贝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陆太医……班上有同学在传，今日早朝的时候……太子提出要纳我为侧妃？”
陆太医点了点头：“消息倒是很灵通。”
川贝贝呆住：“不是吧？他……真的提出了这种要求？”
“你不乐意？”
川贝贝狂摇头。
“我也觉得奇怪，你什么时候和太子这么亲近了？你不是喜欢四皇子吗，上次还和他一起……”
“您怎么看出我喜欢四皇子了？”
“这不都看得出吗？”
“……”
川贝贝准备直接去找赵景仪说清楚。隔壁不远就是医师班，川贝贝一靠近，一群人就开始起哄：“哎呀，川贝贝来了，这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吗？”
川贝贝真想把脸蒙起来，这群人怎么跟个小学生一样，专喜欢瞎起哄。
赵景仪往窗边一看，也面带笑意走了出来。
估计在其他不明真相吃瓜群众眼里，倒真像早恋少女会见情郎，女方害羞腼腆死不承认，但还是忍不住思念来见男友，男方见到女生来了，饱含爱意大步流星前去会面。
“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听了消息，就迫不及待来见我了？”赵景仪的话愈发欠扁。
“不是，我说，你怎么……”川贝贝拉着赵景仪往外走，确定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才开口，“你怎么会想纳我为侧妃？”
赵景仪手摸着下巴，作出沉思状：“难不成你想当正妃？嗯……容我想想……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川贝贝气急败坏大声道：“我根本不想嫁给你！”
赵景仪嘴张成了“O”字形，显然被川贝贝吓到了。
“我根本不喜欢你……”川贝贝平复了心情，又补充了一句。
“这后宫这么多女子，哪个不想成为妃子？之前，就有不少宫女处心积虑想博得我的好感，何况我现在已是太子，哪点委屈你了？”赵景仪越说越气。
“这不是委不委屈的问题，这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你说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你去找她们就好了嘛。”
赵景仪敛了敛眸子，看起来有些危险：“你是不是喜欢四皇子？”
川贝贝瞪大了眼睛，难道大家都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地下恋吗，有那么明显吗，完了，赵景仪不会把他当情敌吧，竞争关系又多了一层，赵景明不就更危险了吗，想到这里，川贝贝忙摇头：“不是。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就算你喜欢他也没用，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要不是看他态度不错，我早就除了他。你当我的妃子，对你来说是已经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你很好。但是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的，你赶紧向皇上撤回这个请求吧。”
赵景仪又确认了一次：“这么说，你是铁了心拒绝我？”
川贝贝点头。
“呵，这世上还没人敢拒绝我。”
“你不想撤回就算了，反正横竖就是一死。”赵景仪这种人，估计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川贝贝只好以性命相挟。
“你！”
真是的，好不容易看在赵景仪教自己针灸的份上，好感度对他高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干出这么强人所难的事，好感度直接变负数了。
回了钟粹宫，梁照棠和碧桃似乎也知道了此事。碧桃看川贝贝的眼神有点怪异，倒是梁照棠问道：“贝贝，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碧桃说道：“该不会是一边帮小姐，一边又向皇后太子那边示好……”
碧桃还没说完，梁照棠就打断她的话：“贝贝与我们共患难这么长时间，救了我多少回，你还质疑她有二心？”
川贝贝也颇为无语，虽然碧桃之前对她就不怎么友好，不过一起相处这么久了，总会改观了吧，没想到现在还是这样。
川贝贝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干嘛突然这样，我和他只是在太医院的时候，打过几回交道。”
梁照棠微微叹了口气：“估计觉得你医术不错，志同道合吧。其实，之前说他要和你一起建针灸馆，就看出他对你态度不一般了。没想到，居然想纳你为侧妃。”
川贝贝信誓旦旦：“放心姐姐，我肯定不会遂他的愿的。皇后害了你这么多次，我怎么可能嫁给仇人的儿子。”
“谢谢你贝贝，不过如果你对他有好感的话，倒不必为了我放弃这桩姻缘。如果太子对你是真心的，嫁给他也是不错的选择。毕竟侧妃对于一般宫人来说，已是求之不得的地位，他也算有诚意。当然我知道贝贝你不看重这个……”
碧桃摇着梁照棠的手臂制止道：“小姐！如果嫁给太子，贝贝就是你的敌人了！那她肯定是帮着太子皇后他们对付咱们了。”
梁照棠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碧桃一眼，又对川贝贝说道：“其实，从你去御药房那天起，就不是我的丫鬟了，只不过为了照顾我，还留在钟粹宫。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你自己做主就行。”
“姐姐对我这么好，我又怎么会嫁给姐姐的敌人？放心，我对赵……太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刚还跟他说，要他撤回请求了。”川贝贝一脸傲娇说道。
“是吗？”
川贝贝点头。
“可太子……会放过你吗？”
“我又不怕他。”再说，虽然除掉了蒋院使，可主线任务还是“找出陷害师父的真凶”，可见幕后真正凶手还不是他，那么就极有可能是皇后，蒋院使是受了皇后的指使。虽说嫁给赵景仪可能会更便于搜查真相，但川贝贝并不想用婚姻作为筹码，自己明明是可以真相爱情双丰收的人，为什么要牺牲这么重要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