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秦绡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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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秦绡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换下男装之后，她的美就连一向苛刻的苏月衣都不由赞叹。
苏月衣是随着林郁寒回来的，这位年纪轻轻便成了近水花魁并同时拥有自己花楼的女子虽然在近水已是传奇，但是来到沧州府衙内，沧州的几位主事以苏秦项为首，一直兢兢业业，莫说是近水，就连酒楼只怕是都甚少去，因此并不认得她。
任是苏梓想破了脑袋，她都想不到这有过一面之缘并且还拌过嘴的女人竟然就是最近闻名于沧州的花魁月衣。
“我要见一个人，帮我找到她，待到时机成熟，我便告诉你们一切。”一大早秦绡就对苏梓道，她也看出来，这沧州府衙内，虽然苏梓性情急躁，但却是最好说话的一个。
苏梓本来想说你爱告诉不告诉，本就是救你一命，只要你伤好，离开沧州府衙，你的生死与沧州府衙便无关，而你那些破事，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但是当她看到秦绡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的时候，话到嘴边便成了：“你要找谁？”
“苏月衣，近水的苏月衣。”秦绡道，说着还自怀中拿出一个玉镯，说这东西能让苏月衣相信她在这里，会过来找她。
苏梓起先听到苏月衣三个字还没什么反应，虽然之前跟苏月衣拌嘴过，但是谁会去记住一个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争起来的人？更何况还是像她这样凡事都往简单想的人，因此当她跟司溟说了这事之后，司溟立即拉着她找到林郁寒。她是杀手，擅长的是杀人不是找人，苏梓呢，虽然勉强算个捕快吧，但是说不定还没她顶用……前一句司溟没敢跟苏梓说，后一句却是实实在在地告诉苏梓了，直气的苏梓哇哇乱叫。司溟却只是笑笑，她当然，她告诉苏梓去找林郁寒是是因为她曾跟随过林郁寒到近水。并且亲眼见过那位大名鼎鼎的花魁苏月衣分明对林郁寒青睐有加。
司溟原以为林郁寒至少会掩饰一下说帮找苏月衣这号人物，却没想到林郁寒直接说：“我去把她带来。”
司溟愣住了，而苏梓却是直接石化了。
虽然没去过近水，但是苏梓也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林郁寒本人在她心中印象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神捕的名声在外，她可是崇拜了他好久，她原以为林郁寒这样的人虽然免不了要进近水那样的地方，但是绝不会与那里面的人有瓜葛，但是林郁寒一番话显然是让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林郁寒不仅知道苏月衣，而且……而且他们还认识！
苏梓充满敌意地看着走进来的苏月衣，没有浓妆艳抹的她，竟然也是这般好看，苏梓不由得心里有了点小小的嫉妒，苏月衣自然是不会将苏梓这样的黄毛丫头放在眼里，在近水，她见的，远比苏梓厉害千倍百倍的眼神她都能一一承受下来。所以，她才赢得了花月楼所有人的心，后来，她嫌花月楼太俗气，便把它改成了水榭小筑。
“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苏月衣笑道。
“别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苏梓潜意识里还是有些看不起出身近水的女子的，下意识地避开。
苏月衣的笑僵在脸上，伸出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地笑了一下。
“小梓不懂事，苏姑娘见笑。”司溟上来打圆场，这才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
林郁寒晚了几步进来，一见屋里几人的脸色，敏锐地感觉到发生过什么事。
“怎么了？”他问道。
“没事，林公子，带月衣去见那位秦姑娘吧。”苏月衣一句话便将刚才的事给掩了过去。
苏梓也感觉到自己方才做的有些过分了，便殷勤地在前引路，把人带去秦绡在的客房。
“你，秦绡？”苏月衣一见那女子，便开口问道。
“月衣姑娘。”秦绡回之以一笑。
“你这是怎么了？”苏月衣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上绑着绷带的秦绡。
“秦绡来水榭小筑途中，碰到了一些变故，受了点伤。”秦绡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遭遇一言扫过，就仿佛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苏月衣自然是不信的，不要说她了，秦绡这番话，就连一向大条的苏梓都没办法让自己相信。
“那你这伤，何时能好？”苏月衣问道。
“伤及筋骨，没个几个月怕是好不了的。”司溟身为医徒，自然是知道这些。
“什么，几个月？”苏月衣一下子愁容满面，“这，这没有什么好法子两个月内让她好起来吗？”
“这伤及筋骨，轻则几月不能行走，重则终身落下病根，这可马虎不得。”司溟道。
“这……”
“苏姑娘为何这般要求秦姑娘两月内能伤愈？”林郁寒问道，这水榭小筑虽然是他送与苏月衣，不过苏月衣说她只是负责替她经营，表面上的主人是她，但是水榭小筑真正的主人永远是林郁寒，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是能让苏月衣这般愁容满面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这……这两月后，有个贵人要来水榭小筑，并且指名要看秦绡姑娘跳舞。这贵人手中掌握着许多命脉，水榭小筑日后能不能在近水占得一席之地，全看秦姑娘这次献舞。”苏月衣叹了口气，“但是秦姑娘现在这样，唉，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来秦绡是近水首屈一指的舞娘，艺名舞翩跹。
“舞翩跹？你居然是舞翩跹？”苏梓听到这番话，张大了嘴，“我以前看到过你跳舞，那跳的真是好。不过，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谢谢苏姑娘夸奖。”秦绡低了头，“是的，舞翩跹早已死去，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只有秦绡，秦绡这次回来，也只是来还姐妹一个情。”
舞翩跹，十四岁时在沧州一年一度的灯花节上以一支“花神舞”名动大夏，为她一掷千金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其中对她有些真情的人亦不在少数，但是她却是专心舞蹈，不论当时的嬷嬷如何劝她，她还是只答应跳舞。嬷嬷对她那是又爱又恨，却又奈何她不得。舞翩跹有一姐妹叫舞衣，也是一个名声在外的舞娘，那年，有一个高官来到沧州，指名要舞翩跹侍寝，舞翩跹自然是不会同意，嬷嬷为了不得罪高官便偷偷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将她送去高官处，途中却被舞衣撞破，舞衣救下了舞翩跹，但是嬷嬷对她也恩重如山，她只得自己装成舞翩跹前去交差，却不料才一抬头便被识破，结局，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是的，从那以后，我便离开了我待了六年的地方。”舞翩跹眼中透着无奈，哀伤，“毕竟，那嬷嬷对我也有恩，我只痛恨自己不能为舞衣报仇，然而再之后，不管换了多少地方，所遭遇的事竟都差不多，虽然我年纪增长，楼里的嬷嬷言语刻薄，告诉我若再不好好找个下家，以后人老珠黄，怕是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后来我选择了假死。”
一代名姬，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苏梓不由得红了眼眶，司溟无奈地看着苏梓，摇摇头。
“那你为何还答应回来跳舞？你只要不答应，也就没事了。”这么傻的话，自然也只有苏梓会问出。
“知道我还活着的人不多，知道舞衣当年事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当月衣姑娘的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本想拒绝，然后换个地方继续过我秦绡的生活，但是，那找我的人提到了舞衣，我就知道，我必须回来。”秦绡眼中有着坚定。
“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何那贵人派来的人会如此笃定你会回来，要知道，我甚至不相信你还会活着，毕竟虽然你已经‘死’去多年，但是当年你的传奇故事在坊间可一直是人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苏月衣了然地点点头。
“所以，月衣姑娘，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准时赴约。”秦绡稍稍俯身，伤口的痛让她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可是，秦姑娘，你的伤。”司溟关切地道，两个月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最多，最多好的，只是皮囊。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秦绡显然是不会听司溟的劝阻，“请月衣姑娘放心。”
“那贵人到底是谁？”出了房门，林郁寒问道，司溟和苏梓都留在里面照顾秦绡，苏梓被秦绡的悲惨遭遇打动，并且深深敬佩她那种为了好姐妹赴汤蹈火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他每次只派人告诉我应该做什么。”虽然秦绡说了她不会失约，苏月衣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愁容。
“那你如何相信他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是个你不能得罪的贵人？”林郁寒道。
“月衣这样在风尘中打滚摸爬的人，若是连这般的眼力都没，又怎能在近水占得一席之地？”苏月衣笑了笑，笑中带着哀伤，若是可以，她也不愿意在自己这样。
不得不说秦绡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换下男装之后，她的美就连一向苛刻的苏月衣都不由赞叹。
苏月衣是随着林郁寒回来的，这位年纪轻轻便成了近水花魁并同时拥有自己花楼的女子虽然在近水已是传奇，但是来到沧州府衙内，沧州的几位主事以苏秦项为首，一直兢兢业业，莫说是近水，就连酒楼只怕是都甚少去，因此并不认得她。
任是苏梓想破了脑袋，她都想不到这有过一面之缘并且还拌过嘴的女人竟然就是最近闻名于沧州的花魁月衣。
“我要见一个人，帮我找到她，待到时机成熟，我便告诉你们一切。”一大早秦绡就对苏梓道，她也看出来，这沧州府衙内，虽然苏梓性情急躁，但却是最好说话的一个。
苏梓本来想说你爱告诉不告诉，本就是救你一命，只要你伤好，离开沧州府衙，你的生死与沧州府衙便无关，而你那些破事，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但是当她看到秦绡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的时候，话到嘴边便成了：“你要找谁？”
“苏月衣，近水的苏月衣。”秦绡道，说着还自怀中拿出一个玉镯，说这东西能让苏月衣相信她在这里，会过来找她。
苏梓起先听到苏月衣三个字还没什么反应，虽然之前跟苏月衣拌嘴过，但是谁会去记住一个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争起来的人？更何况还是像她这样凡事都往简单想的人，因此当她跟司溟说了这事之后，司溟立即拉着她找到林郁寒。她是杀手，擅长的是杀人不是找人，苏梓呢，虽然勉强算个捕快吧，但是说不定还没她顶用……前一句司溟没敢跟苏梓说，后一句却是实实在在地告诉苏梓了，直气的苏梓哇哇乱叫。司溟却只是笑笑，她当然，她告诉苏梓去找林郁寒是是因为她曾跟随过林郁寒到近水。并且亲眼见过那位大名鼎鼎的花魁苏月衣分明对林郁寒青睐有加。
司溟原以为林郁寒至少会掩饰一下说帮找苏月衣这号人物，却没想到林郁寒直接说：“我去把她带来。”
司溟愣住了，而苏梓却是直接石化了。
虽然没去过近水，但是苏梓也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林郁寒本人在她心中印象虽然不怎么样，但是神捕的名声在外，她可是崇拜了他好久，她原以为林郁寒这样的人虽然免不了要进近水那样的地方，但是绝不会与那里面的人有瓜葛，但是林郁寒一番话显然是让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林郁寒不仅知道苏月衣，而且……而且他们还认识！
苏梓充满敌意地看着走进来的苏月衣，没有浓妆艳抹的她，竟然也是这般好看，苏梓不由得心里有了点小小的嫉妒，苏月衣自然是不会将苏梓这样的黄毛丫头放在眼里，在近水，她见的，远比苏梓厉害千倍百倍的眼神她都能一一承受下来。所以，她才赢得了花月楼所有人的心，后来，她嫌花月楼太俗气，便把它改成了水榭小筑。
“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苏月衣笑道。
“别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苏梓潜意识里还是有些看不起出身近水的女子的，下意识地避开。
苏月衣的笑僵在脸上，伸出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地笑了一下。
“小梓不懂事，苏姑娘见笑。”司溟上来打圆场，这才化解了这尴尬的局面。
林郁寒晚了几步进来，一见屋里几人的脸色，敏锐地感觉到发生过什么事。
“怎么了？”他问道。
“没事，林公子，带月衣去见那位秦姑娘吧。”苏月衣一句话便将刚才的事给掩了过去。
苏梓也感觉到自己方才做的有些过分了，便殷勤地在前引路，把人带去秦绡在的客房。
“你，秦绡？”苏月衣一见那女子，便开口问道。
“月衣姑娘。”秦绡回之以一笑。
“你这是怎么了？”苏月衣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身上绑着绷带的秦绡。
“秦绡来水榭小筑途中，碰到了一些变故，受了点伤。”秦绡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遭遇一言扫过，就仿佛那个惊心动魄的晚上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苏月衣自然是不信的，不要说她了，秦绡这番话，就连一向大条的苏梓都没办法让自己相信。
“那你这伤，何时能好？”苏月衣问道。
“伤及筋骨，没个几个月怕是好不了的。”司溟身为医徒，自然是知道这些。
“什么，几个月？”苏月衣一下子愁容满面，“这，这没有什么好法子两个月内让她好起来吗？”
“这伤及筋骨，轻则几月不能行走，重则终身落下病根，这可马虎不得。”司溟道。
“这……”
“苏姑娘为何这般要求秦姑娘两月内能伤愈？”林郁寒问道，这水榭小筑虽然是他送与苏月衣，不过苏月衣说她只是负责替她经营，表面上的主人是她，但是水榭小筑真正的主人永远是林郁寒，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是能让苏月衣这般愁容满面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事。
“这……这两月后，有个贵人要来水榭小筑，并且指名要看秦绡姑娘跳舞。这贵人手中掌握着许多命脉，水榭小筑日后能不能在近水占得一席之地，全看秦姑娘这次献舞。”苏月衣叹了口气，“但是秦姑娘现在这样，唉，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原来秦绡是近水首屈一指的舞娘，艺名舞翩跹。
“舞翩跹？你居然是舞翩跹？”苏梓听到这番话，张大了嘴，“我以前看到过你跳舞，那跳的真是好。不过，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谢谢苏姑娘夸奖。”秦绡低了头，“是的，舞翩跹早已死去，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只有秦绡，秦绡这次回来，也只是来还姐妹一个情。”
舞翩跹，十四岁时在沧州一年一度的灯花节上以一支“花神舞”名动大夏，为她一掷千金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其中对她有些真情的人亦不在少数，但是她却是专心舞蹈，不论当时的嬷嬷如何劝她，她还是只答应跳舞。嬷嬷对她那是又爱又恨，却又奈何她不得。舞翩跹有一姐妹叫舞衣，也是一个名声在外的舞娘，那年，有一个高官来到沧州，指名要舞翩跹侍寝，舞翩跹自然是不会同意，嬷嬷为了不得罪高官便偷偷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将她送去高官处，途中却被舞衣撞破，舞衣救下了舞翩跹，但是嬷嬷对她也恩重如山，她只得自己装成舞翩跹前去交差，却不料才一抬头便被识破，结局，自然是不会好到哪里去。
“是的，从那以后，我便离开了我待了六年的地方。”舞翩跹眼中透着无奈，哀伤，“毕竟，那嬷嬷对我也有恩，我只痛恨自己不能为舞衣报仇，然而再之后，不管换了多少地方，所遭遇的事竟都差不多，虽然我年纪增长，楼里的嬷嬷言语刻薄，告诉我若再不好好找个下家，以后人老珠黄，怕是后悔都来不及，所以后来我选择了假死。”
一代名姬，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苏梓不由得红了眼眶，司溟无奈地看着苏梓，摇摇头。
“那你为何还答应回来跳舞？你只要不答应，也就没事了。”这么傻的话，自然也只有苏梓会问出。
“知道我还活着的人不多，知道舞衣当年事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当月衣姑娘的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本想拒绝，然后换个地方继续过我秦绡的生活，但是，那找我的人提到了舞衣，我就知道，我必须回来。”秦绡眼中有着坚定。
“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何那贵人派来的人会如此笃定你会回来，要知道，我甚至不相信你还会活着，毕竟虽然你已经‘死’去多年，但是当年你的传奇故事在坊间可一直是人们茶余饭后所津津乐道的。”苏月衣了然地点点头。
“所以，月衣姑娘，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准时赴约。”秦绡稍稍俯身，伤口的痛让她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可是，秦姑娘，你的伤。”司溟关切地道，两个月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最多，最多好的，只是皮囊。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秦绡显然是不会听司溟的劝阻，“请月衣姑娘放心。”
“那贵人到底是谁？”出了房门，林郁寒问道，司溟和苏梓都留在里面照顾秦绡，苏梓被秦绡的悲惨遭遇打动，并且深深敬佩她那种为了好姐妹赴汤蹈火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他每次只派人告诉我应该做什么。”虽然秦绡说了她不会失约，苏月衣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愁容。
“那你如何相信他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是个你不能得罪的贵人？”林郁寒道。
“月衣这样在风尘中打滚摸爬的人，若是连这般的眼力都没，又怎能在近水占得一席之地？”苏月衣笑了笑，笑中带着哀伤，若是可以，她也不愿意在自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