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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谁是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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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怀里的风怜羽瘦弱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风炔嬴心中对她的怜惜之情更是重了几分，心中的愧疚也同样节节攀升。
他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宽厚的大手带着安定的意味，安抚着这个被他忽略多年的女儿。只是，一双如鹰的眸子却转瞬阴鸷的看着大夫人，那寒凉的眼神，让大夫人心底不由轻颤。
“既然你一直说羽儿杀了旭日雪沅，那她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方才心中还发颤的大夫人，见风炔嬴松口问了这件事，心中不由的暗暗得意。
始终，她都是赢家。
大的她都斗得过，难道还能输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贱人手上？
“沅儿的尸体散了一地，现在还在这小贱人的房里没来得及收拾，唉……”大夫人抿唇，一副伤心的模样。只是，对着风怜羽，却始终不忘中伤她。
“嘭”
大夫人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吓了她一跳。
在场之人，也全都被风炔嬴这一举动给吓到了，本就不敢出声的众人此刻更是屏气凝息，大气都不敢喘。
缩在风炔嬴怀中的风怜羽再次颤抖了一下，本就低垂着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那模样，在他人看来则是被吓得不轻。
只是，却没人看见，她垂着的脑袋下，眼底闪过的轻笑。
“谁是贱人？她是我女儿，有名有姓！”阴沉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盯着大夫人的眼睛满满都是警告。
“哗”
就在风炔嬴收回手的时候，大厅上那名贵的梨花木圆桌，就那样碎成了一堆木块，散落在了地上。
看着这般模样的风炔嬴，大夫人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她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但是却也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那感觉，就像是被触了逆鳞的龙。
从那一堆木块中收回震撼的目光，大夫人的心中也不由得生了一丝后怕。
假如，他刚刚那一掌拍的不是桌子，而是她的话……
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想想都觉得可怖！
“走吧羽儿，去你房里看看。”风炔嬴见大夫人略微收敛了些许，不由低声对着怀里的风怜羽说道。
风怜羽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瞬间又变成了那副怯怯的模样，灿若星辰的眼眸中点点晶莹流动，满满都是惊吓害怕。
“爹爹，不要去，羽儿不要去，那里好恐怖的，好多血，好多血……”风怜羽双手死死的抓着风炔嬴的手，张着泪眼迷茫的大眼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风炔嬴心中一震，点点滴滴的疼惜钻进心里，让他忍不住的心酸。
明明纤细的手指，此刻却抓得他生疼，这证明，她的心里得有多害怕？
“羽儿乖，乖，有爹爹在，不会有事的。”他将风怜羽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胸膛上，柔声哄到。
看着风炔嬴哄着风怜羽，一旁的大夫人不由得妒火升天，恨意更是像毒草一样蔓延滋长。
为何？为何他的心里，永远都是她们母女？
他，曾几何时，这样待过自己跟灵儿？
良久，风怜羽这才慢慢的镇定下来，情绪稳定了许多。
“爹爹，真的要去么？”风怜羽咬了咬泛白的唇瓣，不确定的问道。
“羽儿，有爹爹在，不会有事的。”
“嗯！”风怜羽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她又歪着小脑袋看着他，问：“那爹爹，会一直保护羽儿么？”
童真的话语，却带着莫名的心酸。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风炔嬴心中的歉疚升级。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爹爹当然会一直保护羽儿！”
以前，我没保护好你的母亲，也没照顾好你，现在开始，再没人能够欺负你了！
风炔嬴在心中默默的说道，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自己的女儿许诺！
“走吧。”
风怜羽虽说已经十三岁，但身子却如同十岁孩童一般，又瘦又小。
此刻的风炔嬴对这个女儿，歉疚有之，怜惜有之，想要弥补她的想法格外的强烈。
于是，他便将风怜羽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抬步往她的住处走去。
等到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大夫人回神时，那父女二人已经出了前厅，向着后院走去。
“糟了！”
突然，大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自主的跺了下脚，快步的追了上去。
要知道，自从风炔嬴离家少归之后，她就私下将风怜羽给打发到了最偏僻的那间破院子里。
如果今天风怜羽真带着风炔嬴去了那间屋子，那她恐怕就真的不死也得少层皮了！
“炔嬴。”大夫人急匆匆的跑来，拦在了父女二人的面前，“你才刚回来，风尘仆仆的，要不先沐浴一番吧？”
“不用。”冷冷的看一眼急急喘气的大夫人，风炔嬴抱着风怜羽绕过她，继续的向前走去。
大夫人愣了愣，随后便急了，立马又跟了上去。
“炔嬴，沅儿死相惨烈，你还是别去了，让下人们去收拾好就成。”
风炔嬴顿了顿，想起了刚刚风怜羽受惊的模样，心中也在迟疑着要不要再带她回去。
“诶？这里，不是回去的路耶。”正在这时，甜软童真的嗓音再度传来。
只见伏在风炔嬴肩膀上的风怜羽左右晃动着脑袋向四周张望，一双璀璨明亮的眸子无辜的眨巴两下，一手撑着小脑袋疑惑的说道。
风怜羽的话一出口，风炔嬴心中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闷闷的疼。看着大夫人的眼神，越发的冷冽。
大夫人听到风怜羽的话，不由在心里将她骂了个千百遍。
就在她寻思着对策如何将风炔嬴蒙骗过关的时候，却感觉如芒在背，一抬头就恰好对上他那阴鸷的眼神。
心中不由得一阵打鼓，同时，不安之感越发强烈。
“羽儿，你现在住哪儿？”听着风怜羽之前的话，就算他再傻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带着她去的，是她原先住的楼阁，也是他专门为她建立的。可是，如今她却说，她不住在这，那她住在哪？
他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发了话让羽儿搬走。
“小……”贱人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大夫人便急急的改口，“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她生了一场大病，大夫说必须静养不可接触旁人，所以……妾身就将她搬到了……落鸢阁。”
面对着风炔嬴那想撕了她的眼神，说到后面，大夫人的声音越发的小。
甚至于，她紧张的手心里都全是汗水。
感受到怀里的风怜羽瘦弱的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风炔嬴心中对她的怜惜之情更是重了几分，心中的愧疚也同样节节攀升。
他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宽厚的大手带着安定的意味，安抚着这个被他忽略多年的女儿。只是，一双如鹰的眸子却转瞬阴鸷的看着大夫人，那寒凉的眼神，让大夫人心底不由轻颤。
“既然你一直说羽儿杀了旭日雪沅，那她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方才心中还发颤的大夫人，见风炔嬴松口问了这件事，心中不由的暗暗得意。
始终，她都是赢家。
大的她都斗得过，难道还能输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贱人手上？
“沅儿的尸体散了一地，现在还在这小贱人的房里没来得及收拾，唉……”大夫人抿唇，一副伤心的模样。只是，对着风怜羽，却始终不忘中伤她。
“嘭”
大夫人话音刚落，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吓了她一跳。
在场之人，也全都被风炔嬴这一举动给吓到了，本就不敢出声的众人此刻更是屏气凝息，大气都不敢喘。
缩在风炔嬴怀中的风怜羽再次颤抖了一下，本就低垂着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那模样，在他人看来则是被吓得不轻。
只是，却没人看见，她垂着的脑袋下，眼底闪过的轻笑。
“谁是贱人？她是我女儿，有名有姓！”阴沉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盯着大夫人的眼睛满满都是警告。
“哗”
就在风炔嬴收回手的时候，大厅上那名贵的梨花木圆桌，就那样碎成了一堆木块，散落在了地上。
看着这般模样的风炔嬴，大夫人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她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不好惹，但是却也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那感觉，就像是被触了逆鳞的龙。
从那一堆木块中收回震撼的目光，大夫人的心中也不由得生了一丝后怕。
假如，他刚刚那一掌拍的不是桌子，而是她的话……
她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想想都觉得可怖！
“走吧羽儿，去你房里看看。”风炔嬴见大夫人略微收敛了些许，不由低声对着怀里的风怜羽说道。
风怜羽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瞬间又变成了那副怯怯的模样，灿若星辰的眼眸中点点晶莹流动，满满都是惊吓害怕。
“爹爹，不要去，羽儿不要去，那里好恐怖的，好多血，好多血……”风怜羽双手死死的抓着风炔嬴的手，张着泪眼迷茫的大眼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风炔嬴心中一震，点点滴滴的疼惜钻进心里，让他忍不住的心酸。
明明纤细的手指，此刻却抓得他生疼，这证明，她的心里得有多害怕？
“羽儿乖，乖，有爹爹在，不会有事的。”他将风怜羽的小脑袋按进自己的胸膛上，柔声哄到。
看着风炔嬴哄着风怜羽，一旁的大夫人不由得妒火升天，恨意更是像毒草一样蔓延滋长。
为何？为何他的心里，永远都是她们母女？
他，曾几何时，这样待过自己跟灵儿？
良久，风怜羽这才慢慢的镇定下来，情绪稳定了许多。
“爹爹，真的要去么？”风怜羽咬了咬泛白的唇瓣，不确定的问道。
“羽儿，有爹爹在，不会有事的。”
“嗯！”风怜羽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她又歪着小脑袋看着他，问：“那爹爹，会一直保护羽儿么？”
童真的话语，却带着莫名的心酸。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风炔嬴心中的歉疚升级。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爹爹当然会一直保护羽儿！”
以前，我没保护好你的母亲，也没照顾好你，现在开始，再没人能够欺负你了！
风炔嬴在心中默默的说道，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对自己的女儿许诺！
“走吧。”
风怜羽虽说已经十三岁，但身子却如同十岁孩童一般，又瘦又小。
此刻的风炔嬴对这个女儿，歉疚有之，怜惜有之，想要弥补她的想法格外的强烈。
于是，他便将风怜羽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抬步往她的住处走去。
等到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大夫人回神时，那父女二人已经出了前厅，向着后院走去。
“糟了！”
突然，大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自主的跺了下脚，快步的追了上去。
要知道，自从风炔嬴离家少归之后，她就私下将风怜羽给打发到了最偏僻的那间破院子里。
如果今天风怜羽真带着风炔嬴去了那间屋子，那她恐怕就真的不死也得少层皮了！
“炔嬴。”大夫人急匆匆的跑来，拦在了父女二人的面前，“你才刚回来，风尘仆仆的，要不先沐浴一番吧？”
“不用。”冷冷的看一眼急急喘气的大夫人，风炔嬴抱着风怜羽绕过她，继续的向前走去。
大夫人愣了愣，随后便急了，立马又跟了上去。
“炔嬴，沅儿死相惨烈，你还是别去了，让下人们去收拾好就成。”
风炔嬴顿了顿，想起了刚刚风怜羽受惊的模样，心中也在迟疑着要不要再带她回去。
“诶？这里，不是回去的路耶。”正在这时，甜软童真的嗓音再度传来。
只见伏在风炔嬴肩膀上的风怜羽左右晃动着脑袋向四周张望，一双璀璨明亮的眸子无辜的眨巴两下，一手撑着小脑袋疑惑的说道。
风怜羽的话一出口，风炔嬴心中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闷闷的疼。看着大夫人的眼神，越发的冷冽。
大夫人听到风怜羽的话，不由在心里将她骂了个千百遍。
就在她寻思着对策如何将风炔嬴蒙骗过关的时候，却感觉如芒在背，一抬头就恰好对上他那阴鸷的眼神。
心中不由得一阵打鼓，同时，不安之感越发强烈。
“羽儿，你现在住哪儿？”听着风怜羽之前的话，就算他再傻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带着她去的，是她原先住的楼阁，也是他专门为她建立的。可是，如今她却说，她不住在这，那她住在哪？
他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发了话让羽儿搬走。
“小……”贱人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大夫人便急急的改口，“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她生了一场大病，大夫说必须静养不可接触旁人，所以……妾身就将她搬到了……落鸢阁。”
面对着风炔嬴那想撕了她的眼神，说到后面，大夫人的声音越发的小。
甚至于，她紧张的手心里都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