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态度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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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姜秀眉微扬，眼中神色清平不见厉色。看着吟香一副护主心切的样子，她心中轻叹，道：“吟香，你也觉得是我下药害了你家娘娘？”
吟香警惕看着燕姜，见她神色无常，才不情不愿道：“奴婢虽然也不愿相信是公主做的，但……证据确凿，容不得奴婢不信。”
果然是这样，燕姜心中苦笑，不准备继续再说下去。她左右环顾一圈并未见到芳慧的身影，出声问道：“往常不是你跟芳慧一起伺候你家娘娘吗，怎么不见她人？”
不明白燕姜为何忽然提起芳慧，吟香有些莫名道：“自从娘娘……以后，芳慧姑姑就一直在佛堂诵经，说是替孩子超度，也是为娘娘祈福。”
“既然是在佛堂诵经的人，怎么还有心思让宫人们去打理这些？”燕姜面上浮现一丝冷笑，将托盘上的衣服拎起来给吟香看，“你伺候沈嫔这么久，不会不认得这些吧？”
吟香闻言凑上前看了半晌，而后惊讶抬头：“这都是娘娘亲手缝的衣服啊，不是一直放在偏房吗，怎么会在公主手里？”
“原来连你都不知道，”眸中冷冽闪过，燕姜道，“适才我来梨尚阁的路上碰到不少宫人，手里端着你家娘娘之前置办的东西。听闻是芳慧吩咐他们去将那些东西烧了，说免得沈嫔醒来看见伤心。”
说着，她冷笑一声：“我竟是不知宫里面何时轮到一个姑姑做主了，自家主子还躺在床上，她就赶忙帮着操办东西，是准备越俎代庖吗？”
吟香听燕姜语气不善，不由得多望了眼那托盘上的东西：“奴婢、奴婢也不知……只是芳慧姑姑一直跟着娘娘，应该也是为了娘娘好吧……”
“佛堂在哪儿？”不愿再听下去，燕姜心中对芳慧不由更高看几分。能让旁人都看到她的好，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顺着吟香指的方向，燕姜二话不说抬脚便去。穿过一条回廊就看到内里一座古朴的佛堂，周围并不见有人伺候。她深吸口气，靠了过去。
伸手推开红漆木门，“吱嘎”的叫声让燕姜不自觉蹙眉。一股浓郁的香烛气味扑面而来，燕姜眯眼瞧去，佛像、香炉、蜡烛，就是不见有人。
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燕姜抬腿往里深入两步，却听见身后木门“咚”一声被人关上。
猛地侧身，燕姜满面警惕看着那从门后缓缓走出的人影。棕色宫装，简易发髻，一张平凡至极的脸上却带着一双戾气很重的眸子。芳慧就这样出现在燕姜面前，先是扫了眼她手中托盘，然后才看着她，缓缓一笑。
“公主好本事，竟然一晚上就能查到这儿，真是让老奴刮目相看。”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燕姜心中一沉，面无表情道：“芳慧姑姑站在佛祖跟前还不思悔改，也让我刮目相看。”
“早就听说公主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并未理会燕姜的出出言不逊，芳慧靠前两步，神色阴冷，“只是嘴巴厉害往往最能招祸，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吗？”说着，袖口中划出短刀，阴冷的光刃在烛火的照耀下几乎能晃花燕姜的眼。
“芳慧！”冷声呵斥，燕姜不自觉再度后退，“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平安无事吗！妄想！”
“是不是妄想，公主且看好了！”芳慧猖狂一笑，手握短刀直接向着燕姜扑了过去。
紧咬牙关闪身避开，燕姜护住怀里的证物，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的香炉就砸了过去。
哪知芳慧的身手并不似一般人，行动迅猛且出手极快。她一脚踢开迎面砸来的香炉，自己则一掌击向燕姜胸口，击得燕姜整个人撞在身后墙上，倒坐在地。
“公主殿下，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上路，免得再受苦头。”笑容越发阴森，芳慧幽幽开口，“你该知道我既然敢动手就是有万全把握，反正现在整个宫里都觉得是你害了沈嫔的孩子，到时你死了，我大可说是为主报仇，横竖都有皇后娘娘替我开罪，我自然不用怕！”
“卑鄙！”吐出一口鲜血，燕姜怒声道，“你们拿孩子来布局，就不怕遭天谴吗！”
无视燕姜满目愤恨，芳慧冷笑一声再度举起手中短刀就刺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关头，佛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道青色身影瞬间出现在芳慧身后，只见他一把扯住对方的头发将其拉回，另一手轻轻一捏便折断了芳慧的胳膊。
林思齐面无表情地伸手点了芳慧的穴道然后将其扔在地上，这才急忙上前将燕姜扶起。待见她嘴角流血的模样时眼中利光渐聚，二话不说转身就预将芳慧解决了。
“慢着！”燕姜急忙止住他的动作，她看了正躺在地上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芳慧时，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却强自镇定道，“她是最关键的证人，眼下还不能杀。”
“更何况她也是皇后的人，如果就此死了，只怕你我难以脱罪。”
深吸口气，燕姜指着芳慧对林思齐道：“你去看看她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可自尽的毒药，萧皇后做事一向狠辣，她不会允许我们活捉这个人的。幸好你刚才点住她的穴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心中恨不能直接将地上的老女人大卸八块，但林思齐听燕姜这么说也只得按住心头烦躁，上前踢了芳慧一脚泄恨，这才俯身查找东西。
果不其然在对方的袖口夹缝总搜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林思齐将其交给燕姜，燕姜轻嗅过后不由蹙眉：“鹤顶红，你还真是一心求死！”
芳慧被点了穴道无法吭声，只能满目愤恨的瞪着林思齐和燕姜。然而片刻后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面上添了一丝古怪笑意，让燕姜看着心中越发难受。
深吸口气压下心头各种不好的情绪，燕姜侧头看着林思齐：“你怎么会突然进来？”
“我要是再不进来，就该等着给你收尸了！”略带埋怨地看着燕姜，林思齐不悦道，“看这女人做的事就该知道她城府极深，你怎么敢一个人来找？我就在院里等你，你连传个话都不愿意吗？”
“当时哪里会想那么多，谁知道一个普通宫女竟然会身怀武功？”心知林思齐并不是真得气自己，但燕姜还是解释道，“再说，她是沈嫔从家里带来的，我也没想过其中还有别的门道……”
“罢了，以后做什么都先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免得再出这种让人心惊的事。”无奈地叹了声，林思齐道，“我在前院听说沈嫔醒了，估摸着燕王该来就想告诉你先避一避。眼下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沈嫔醒了？”算得上是这两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燕姜长叹一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正有事情要问她。”
燕姜说完就见芳慧正用一种满是嘲讽的目光看着她，那种仿佛在看笑话的眼神让她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燕姜移开目光，静等燕王离开。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在佛堂内的二人听见刘全尖利嗓音说着“起驾！”，这才走出了佛堂。
因着刚才那一击，燕姜一直觉得心口微痛。然而怕林思齐担心，她强硬着压下各种不适，只嘱咐林思齐将芳慧看好，自己则再度抱着那盘衣裳走回卧房。
吟香此刻正在门口等她，见她面色煞白，心头一惊急忙上前道：“公主你怎么……芳慧姑姑呢？”
“芳慧不在，”燕姜避重就轻地说着，看了眼卧房，“你家娘娘醒了吧？”
点了点头，吟香开门示意燕姜进去。
房中暖暖的，一股安神香的淡雅香气环绕在整个屋中。屋子里所有的摆设都焕然一新，显然是为了防止沈嫔醒后触景伤情所为。只是尽管这样，整个房间散发出的沉寂却让燕姜站在门口，都觉得微微有些心凉。
“吟香，倒杯水给我。”
正在这时，沈嫔忽而开口说话。燕姜闻言急忙上前将手里的托盘放下，亲自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沈嫔面前。
沈嫔此刻正穿着里衣裹着厚厚的披风靠在床头假寐，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几乎跟纸一样。往日平缓的秀眉此时添了几抹蹙痕，她轻咳几声，听到声音后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然而在看到面前端着水杯站着的竟然是一身素裙的燕姜，她的眼中闪过很多道复杂的情绪，最后竟然大叫一声，一把夺过水杯砸了过去。
“你滚！你给我滚！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怎么还有脸来我面前！滚啊！”
避开水杯但还是被打湿了裙角，燕姜看着沈嫔满面怨恨地瞪着自己，心头一震：“沈嫔你……”“滚出去！滚啊！”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沈嫔一边抓起床上的东西扔向燕姜，一边哭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给我滚出去！”闻声赶来的宫人们见状急忙上前安抚情绪激动的沈嫔，而吟香则有些埋怨地侧头看着燕姜，毫不客气道：“公主，我家主子已经被你害成这样，奴婢求你，不要再出现了。”
燕姜秀眉微扬，眼中神色清平不见厉色。看着吟香一副护主心切的样子，她心中轻叹，道：“吟香，你也觉得是我下药害了你家娘娘？”
吟香警惕看着燕姜，见她神色无常，才不情不愿道：“奴婢虽然也不愿相信是公主做的，但……证据确凿，容不得奴婢不信。”
果然是这样，燕姜心中苦笑，不准备继续再说下去。她左右环顾一圈并未见到芳慧的身影，出声问道：“往常不是你跟芳慧一起伺候你家娘娘吗，怎么不见她人？”
不明白燕姜为何忽然提起芳慧，吟香有些莫名道：“自从娘娘……以后，芳慧姑姑就一直在佛堂诵经，说是替孩子超度，也是为娘娘祈福。”
“既然是在佛堂诵经的人，怎么还有心思让宫人们去打理这些？”燕姜面上浮现一丝冷笑，将托盘上的衣服拎起来给吟香看，“你伺候沈嫔这么久，不会不认得这些吧？”
吟香闻言凑上前看了半晌，而后惊讶抬头：“这都是娘娘亲手缝的衣服啊，不是一直放在偏房吗，怎么会在公主手里？”
“原来连你都不知道，”眸中冷冽闪过，燕姜道，“适才我来梨尚阁的路上碰到不少宫人，手里端着你家娘娘之前置办的东西。听闻是芳慧吩咐他们去将那些东西烧了，说免得沈嫔醒来看见伤心。”
说着，她冷笑一声：“我竟是不知宫里面何时轮到一个姑姑做主了，自家主子还躺在床上，她就赶忙帮着操办东西，是准备越俎代庖吗？”
吟香听燕姜语气不善，不由得多望了眼那托盘上的东西：“奴婢、奴婢也不知……只是芳慧姑姑一直跟着娘娘，应该也是为了娘娘好吧……”
“佛堂在哪儿？”不愿再听下去，燕姜心中对芳慧不由更高看几分。能让旁人都看到她的好，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顺着吟香指的方向，燕姜二话不说抬脚便去。穿过一条回廊就看到内里一座古朴的佛堂，周围并不见有人伺候。她深吸口气，靠了过去。
伸手推开红漆木门，“吱嘎”的叫声让燕姜不自觉蹙眉。一股浓郁的香烛气味扑面而来，燕姜眯眼瞧去，佛像、香炉、蜡烛，就是不见有人。
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燕姜抬腿往里深入两步，却听见身后木门“咚”一声被人关上。
猛地侧身，燕姜满面警惕看着那从门后缓缓走出的人影。棕色宫装，简易发髻，一张平凡至极的脸上却带着一双戾气很重的眸子。芳慧就这样出现在燕姜面前，先是扫了眼她手中托盘，然后才看着她，缓缓一笑。
“公主好本事，竟然一晚上就能查到这儿，真是让老奴刮目相看。”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燕姜心中一沉，面无表情道：“芳慧姑姑站在佛祖跟前还不思悔改，也让我刮目相看。”
“早就听说公主伶牙俐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并未理会燕姜的出出言不逊，芳慧靠前两步，神色阴冷，“只是嘴巴厉害往往最能招祸，事到如今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吗？”说着，袖口中划出短刀，阴冷的光刃在烛火的照耀下几乎能晃花燕姜的眼。
“芳慧！”冷声呵斥，燕姜不自觉再度后退，“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平安无事吗！妄想！”
“是不是妄想，公主且看好了！”芳慧猖狂一笑，手握短刀直接向着燕姜扑了过去。
紧咬牙关闪身避开，燕姜护住怀里的证物，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的香炉就砸了过去。
哪知芳慧的身手并不似一般人，行动迅猛且出手极快。她一脚踢开迎面砸来的香炉，自己则一掌击向燕姜胸口，击得燕姜整个人撞在身后墙上，倒坐在地。
“公主殿下，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上路，免得再受苦头。”笑容越发阴森，芳慧幽幽开口，“你该知道我既然敢动手就是有万全把握，反正现在整个宫里都觉得是你害了沈嫔的孩子，到时你死了，我大可说是为主报仇，横竖都有皇后娘娘替我开罪，我自然不用怕！”
“卑鄙！”吐出一口鲜血，燕姜怒声道，“你们拿孩子来布局，就不怕遭天谴吗！”
无视燕姜满目愤恨，芳慧冷笑一声再度举起手中短刀就刺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关头，佛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一道青色身影瞬间出现在芳慧身后，只见他一把扯住对方的头发将其拉回，另一手轻轻一捏便折断了芳慧的胳膊。
林思齐面无表情地伸手点了芳慧的穴道然后将其扔在地上，这才急忙上前将燕姜扶起。待见她嘴角流血的模样时眼中利光渐聚，二话不说转身就预将芳慧解决了。
“慢着！”燕姜急忙止住他的动作，她看了正躺在地上恶狠狠盯着自己的芳慧时，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却强自镇定道，“她是最关键的证人，眼下还不能杀。”
“更何况她也是皇后的人，如果就此死了，只怕你我难以脱罪。”
深吸口气，燕姜指着芳慧对林思齐道：“你去看看她身上是不是带着什么可自尽的毒药，萧皇后做事一向狠辣，她不会允许我们活捉这个人的。幸好你刚才点住她的穴道，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心中恨不能直接将地上的老女人大卸八块，但林思齐听燕姜这么说也只得按住心头烦躁，上前踢了芳慧一脚泄恨，这才俯身查找东西。
果不其然在对方的袖口夹缝总搜出一包粉末状的东西，林思齐将其交给燕姜，燕姜轻嗅过后不由蹙眉：“鹤顶红，你还真是一心求死！”
芳慧被点了穴道无法吭声，只能满目愤恨的瞪着林思齐和燕姜。然而片刻后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面上添了一丝古怪笑意，让燕姜看着心中越发难受。
深吸口气压下心头各种不好的情绪，燕姜侧头看着林思齐：“你怎么会突然进来？”
“我要是再不进来，就该等着给你收尸了！”略带埋怨地看着燕姜，林思齐不悦道，“看这女人做的事就该知道她城府极深，你怎么敢一个人来找？我就在院里等你，你连传个话都不愿意吗？”
“当时哪里会想那么多，谁知道一个普通宫女竟然会身怀武功？”心知林思齐并不是真得气自己，但燕姜还是解释道，“再说，她是沈嫔从家里带来的，我也没想过其中还有别的门道……”
“罢了，以后做什么都先告诉我，我陪你一起，免得再出这种让人心惊的事。”无奈地叹了声，林思齐道，“我在前院听说沈嫔醒了，估摸着燕王该来就想告诉你先避一避。眼下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沈嫔醒了？”算得上是这两日唯一的一个好消息，燕姜长叹一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我正有事情要问她。”
燕姜说完就见芳慧正用一种满是嘲讽的目光看着她，那种仿佛在看笑话的眼神让她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燕姜移开目光，静等燕王离开。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在佛堂内的二人听见刘全尖利嗓音说着“起驾！”，这才走出了佛堂。
因着刚才那一击，燕姜一直觉得心口微痛。然而怕林思齐担心，她强硬着压下各种不适，只嘱咐林思齐将芳慧看好，自己则再度抱着那盘衣裳走回卧房。
吟香此刻正在门口等她，见她面色煞白，心头一惊急忙上前道：“公主你怎么……芳慧姑姑呢？”
“芳慧不在，”燕姜避重就轻地说着，看了眼卧房，“你家娘娘醒了吧？”
点了点头，吟香开门示意燕姜进去。
房中暖暖的，一股安神香的淡雅香气环绕在整个屋中。屋子里所有的摆设都焕然一新，显然是为了防止沈嫔醒后触景伤情所为。只是尽管这样，整个房间散发出的沉寂却让燕姜站在门口，都觉得微微有些心凉。
“吟香，倒杯水给我。”
正在这时，沈嫔忽而开口说话。燕姜闻言急忙上前将手里的托盘放下，亲自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沈嫔面前。
沈嫔此刻正穿着里衣裹着厚厚的披风靠在床头假寐，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白得几乎跟纸一样。往日平缓的秀眉此时添了几抹蹙痕，她轻咳几声，听到声音后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然而在看到面前端着水杯站着的竟然是一身素裙的燕姜，她的眼中闪过很多道复杂的情绪，最后竟然大叫一声，一把夺过水杯砸了过去。
“你滚！你给我滚！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怎么还有脸来我面前！滚啊！”
避开水杯但还是被打湿了裙角，燕姜看着沈嫔满面怨恨地瞪着自己，心头一震：“沈嫔你……”“滚出去！滚啊！”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沈嫔一边抓起床上的东西扔向燕姜，一边哭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给我滚出去！”闻声赶来的宫人们见状急忙上前安抚情绪激动的沈嫔，而吟香则有些埋怨地侧头看着燕姜，毫不客气道：“公主，我家主子已经被你害成这样，奴婢求你，不要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