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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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什么？”
良久过后，萧皇后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烦躁，冷漠问道。
然而燕姜却是笑了，她早就知道萧皇后的软肋在哪儿。对于这种身在高位的人来说，家族是她的荣耀也是她的短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以表现得淋漓尽致。
沈逸可以在背后谋算萧家，那么她就可以在皇宫谋算萧皇后！
“我想关于沈嫔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闹了这么久，也该让犯人自己承认了。您说是吗，皇后娘娘？”
萧皇后紧咬牙关，恨不能直接上前给燕姜两个巴掌。她还是第一次在燕姜面前竟然一点胜算都没有，眼看着自己要被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威胁，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然而燕姜却是说的没错，他们萧家跟沈逸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和谐。当日一手扶持起来的傀儡恢复意识准备反抗，她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给沈逸丝毫机会！
“的确，闹了这么多天，事情也该收场了。”强忍着心头怒火，萧皇后皮笑肉不笑地道：“姜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娘娘哪儿的话，这都是姜儿应该做的。”故意笑得十分灿烂，燕姜请安后转身离去。
今日这一局，她胜！
不用想也能知道萧皇后此刻肚子里憋着多大的火气，但燕姜却乐得自在。沈逸的为人她清楚的很，他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操控的棋子，想必他更乐意在与萧家的这场对弈中成为布局者。
不过走到这一步，沈逸在很多方面的谋略都出乎燕姜的意料。让她觉得她以为的沈逸，有可能也不全是那个样子。这个人的背后还不知藏有多少她不清楚的秘密，想必要真正扳倒他，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晌午过后，燕姜将这三日搜集到的一切证据摆在燕王面前。略过了徐元墨，燕姜从浣衣局的宫女开始到发现被沾了麝香粉的小衫，再到芳慧的出现以及她的证词，全部清清楚楚地摆在了燕王面前让他过目。
然而早知道仅仅是这样并不可能让燕王十分相信，于是沈嫔的卖力表演和萧皇后的帮衬则成了这一局中的关键。
芳慧畏罪自杀死无对证，之前曾在宫门口等待燕姜的宫女如月则在这个关头说明一切都是由芳慧所为，自己也是受了她的蛊惑才故意陷害燕姜。而在出事第二日就溺亡的莹翠也因为心怀愧疚，所以才选择自尽。
沈嫔在听闻一切经过后嚎啕大哭，对于身边最亲人的背叛让她倍受打击，很快便昏厥过去。燕王大惊之下急忙再派太医来看，就在众人忙碌的当口，他沉着脸看着燕姜，表情透着几分莫测。
“陛下，姜儿已经查清了整件事，想必这些日子也累坏了。沈嫔这边也挺乱，就让她先回去吧。”萧皇后见状，站出来劝道，“臣妾在宫里备好了银耳汤羹，您不如先过去用一点，至于沈嫔这儿臣妾会派人看着，有什么消息会尽快传回去的。”
燕王闻言却是没有吭声，一双阴鸷般的眸子紧紧打量燕姜，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道：“姜儿，你这次做得很好。”
听了此话并未觉得是多么荣幸，燕姜面上淡笑，恭敬做礼：“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帝王心海底深，前一刻他可以因旁人诬陷对她大打出手，这一刻又能因她的完美表现而予以赞扬。
说到底，不过随性而为，她不会去奢望什么，也不会觉得高兴或者难受。
亲生父女，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燕王深吸口气起身，看了萧皇后一眼，示意先去凤仪宫休息片刻。然而就在走到燕姜身侧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下步子，偏头看着燕姜：“你马上就要16了，到时及笄礼一过，朕也该为你找个人家了。”
心中“咯噔”一声，燕姜下意识双手握拳。然后不等她回话就见燕王甩手离去，身后的萧皇后由此深看了她一眼，也很快跟了上去。
僵硬着转过身，燕姜看着燕王的背影，心口一阵邪火压得她无比难受。
她很清楚燕王刚才这句话的含义，想必那一日林思齐在梨尚阁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燕王警惕，因着此次她成功解决了沈嫔小产一事让燕王错失拿到林思齐手中东西的机会，所以燕王才不得不出声提醒她——身为公主，她的一切只能成为皇权大道上的一颗垫脚石！
可是凭什么，她重生归来，不是为了再一次成为巩固皇家的筹码！
必须要做点什么，让燕王起码不舍得这么快就将她嫁出去！
紧咬下唇离开了梨尚阁，燕姜的神色很不好看。垂着头走了很久，直到差点与面前的人撞个满怀，她才猛地抬头回过神来。
林思齐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伸手皱眉触了触她的额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燕王说什么了？”
并不愿将最后那番话告诉他，燕姜摇了摇头，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沈嫔不孕这件事，觉得心里面很不好受。”
“现在她可以凭着年轻继续得到父王的宠爱，但以后……”说着，脑中忽而闪过一道精光，燕姜双眸一亮，“如果我能治好她的病，会不会更值得让父王多考虑几分？”
并不知燕姜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林思齐蹙眉道：“燕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眼见瞒不住，燕姜轻叹一声：“只不过提醒我该行及笄礼了。”
哪里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林思齐稍一沉吟便开口：“你需要一个让他继续留下你的理由？”
点了点头，燕姜道：“眼下宫里最受宠的就是沈嫔，但因为她不可能再有孩子，所以这份恩宠到什么时候你我都不清楚。不过如果我告诉父王我能治好她的病，且沈嫔亲自为我说话，也许单凭这，他也不会那么早将我许配了。”
心里面听着极其不舒服，林思齐脸色一沉，甚是不悦：“他若是将你许给别人，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苦笑地看着林思齐皱起的眉，燕姜伸手替他慢慢抚平，轻声安慰：“别说你，我也不会答应的！”
找到了转机，燕姜回去稍休片刻便一人前往药房找到徐元墨。对于燕姜之前的刻意隐瞒徐元墨表示了感谢，他不傻，自然知道燕姜这般作法是为何意。
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自己心中所想，但他听闻燕姜需要沈嫔这些日子用药的方子后，就急忙亲自翻找，一一递了过去。
“沈嫔的身子较虚，太医们一直不敢下重药，所用只能慢慢调养。”一边继续翻找，徐元墨一边道，“但下官觉得沈嫔最关键的还是心病，倘若她心情舒朗，身子也会变好。”
翻看着手中的方子，燕姜点了点头：“我之所以查看这些，就是想了解沈嫔的身体状况，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恢复心情跟身体。”说着，燕姜抬头，“听说过玲珑包心草吗？”
徐元墨停下手中的动作好一会儿，才侧头对燕姜道：“下官在医书上瞧见过，但因上面记载的都是些极难得到的药草，所以并未深究。”
想来也应该是这样，玲珑包心草入药可以治疗女子所得的各种疾病，其用药价值相当高，又因极难找到，所以在药行界被称为“比黄金还要贵重的珍宝”。
“公主……是打算找玲珑包心草治疗沈嫔娘娘的病吗？”徐元墨将最后一摞方子交给燕姜，看了看她的神情后小心道，“可下官听闻那东西虽然贵重，但药性相当强烈，以沈嫔的身子只怕吃不消。”
“这个暂且不提，关键是要先找到才行。”匆匆扫过上面的记载，燕姜起身，“真到用药的时候，我肯定还要再替沈嫔巩固身子。只是眼下连东西都没有，说再多也没用。”
徐元墨打量燕姜的神色见她似乎很是疲惫，想想这三日她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心中不由觉得有些担忧。
站在原地想了想，他忽而开口：“公主，下官知道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有玲珑包心草。但……”
“怎么？”
“那里是燕都的黑市，有很多异族与盗墓者在此高价出售他们手中的东西，其中不乏一些珍贵药材。每月十五号的时候他们会在黑市召开卖会，价格皆为天价不说，还要卖家拿出他们在告示上写着的东西。”
“告示？”燕姜蹙眉，她倒是曾听说过这个黑市，但不过以为是一群暴民乱来罢了。然而此时听徐元墨这么一说，倒觉得这里不像是表面那样简单。
“他们会在每一次卖会结束后发布告示，写出下次卖会商家需要的物品。要求一般都很苛刻，有珍奇珠宝也有名贵药材，甚至有可能让你以人换物。所以黑市上的东西虽然珍贵，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拿到的。”
“下官也是从同僚那儿听说过，此次卖会可能会有一些珍贵药材出售。但到底有没有玲珑包心草，下官就不敢断言了。”“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原以为有了一线希望，谁知却是如此古怪的要求。燕姜叹了声蹙眉不语，良久才复又道，“不如你先告诉我，这次卖会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徐元墨一愣，没想到燕姜真得动了心思。他蹙眉回想很久，才有些为难地看着燕姜道：“这次开出的条件，是要一株晶水荷花！”
“你到底想要什么？”
良久过后，萧皇后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烦躁，冷漠问道。
然而燕姜却是笑了，她早就知道萧皇后的软肋在哪儿。对于这种身在高位的人来说，家族是她的荣耀也是她的短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以表现得淋漓尽致。
沈逸可以在背后谋算萧家，那么她就可以在皇宫谋算萧皇后！
“我想关于沈嫔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闹了这么久，也该让犯人自己承认了。您说是吗，皇后娘娘？”
萧皇后紧咬牙关，恨不能直接上前给燕姜两个巴掌。她还是第一次在燕姜面前竟然一点胜算都没有，眼看着自己要被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威胁，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然而燕姜却是说的没错，他们萧家跟沈逸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和谐。当日一手扶持起来的傀儡恢复意识准备反抗，她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给沈逸丝毫机会！
“的确，闹了这么多天，事情也该收场了。”强忍着心头怒火，萧皇后皮笑肉不笑地道：“姜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娘娘哪儿的话，这都是姜儿应该做的。”故意笑得十分灿烂，燕姜请安后转身离去。
今日这一局，她胜！
不用想也能知道萧皇后此刻肚子里憋着多大的火气，但燕姜却乐得自在。沈逸的为人她清楚的很，他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操控的棋子，想必他更乐意在与萧家的这场对弈中成为布局者。
不过走到这一步，沈逸在很多方面的谋略都出乎燕姜的意料。让她觉得她以为的沈逸，有可能也不全是那个样子。这个人的背后还不知藏有多少她不清楚的秘密，想必要真正扳倒他，还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晌午过后，燕姜将这三日搜集到的一切证据摆在燕王面前。略过了徐元墨，燕姜从浣衣局的宫女开始到发现被沾了麝香粉的小衫，再到芳慧的出现以及她的证词，全部清清楚楚地摆在了燕王面前让他过目。
然而早知道仅仅是这样并不可能让燕王十分相信，于是沈嫔的卖力表演和萧皇后的帮衬则成了这一局中的关键。
芳慧畏罪自杀死无对证，之前曾在宫门口等待燕姜的宫女如月则在这个关头说明一切都是由芳慧所为，自己也是受了她的蛊惑才故意陷害燕姜。而在出事第二日就溺亡的莹翠也因为心怀愧疚，所以才选择自尽。
沈嫔在听闻一切经过后嚎啕大哭，对于身边最亲人的背叛让她倍受打击，很快便昏厥过去。燕王大惊之下急忙再派太医来看，就在众人忙碌的当口，他沉着脸看着燕姜，表情透着几分莫测。
“陛下，姜儿已经查清了整件事，想必这些日子也累坏了。沈嫔这边也挺乱，就让她先回去吧。”萧皇后见状，站出来劝道，“臣妾在宫里备好了银耳汤羹，您不如先过去用一点，至于沈嫔这儿臣妾会派人看着，有什么消息会尽快传回去的。”
燕王闻言却是没有吭声，一双阴鸷般的眸子紧紧打量燕姜，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道：“姜儿，你这次做得很好。”
听了此话并未觉得是多么荣幸，燕姜面上淡笑，恭敬做礼：“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帝王心海底深，前一刻他可以因旁人诬陷对她大打出手，这一刻又能因她的完美表现而予以赞扬。
说到底，不过随性而为，她不会去奢望什么，也不会觉得高兴或者难受。
亲生父女，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
燕王深吸口气起身，看了萧皇后一眼，示意先去凤仪宫休息片刻。然而就在走到燕姜身侧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下步子，偏头看着燕姜：“你马上就要16了，到时及笄礼一过，朕也该为你找个人家了。”
心中“咯噔”一声，燕姜下意识双手握拳。然后不等她回话就见燕王甩手离去，身后的萧皇后由此深看了她一眼，也很快跟了上去。
僵硬着转过身，燕姜看着燕王的背影，心口一阵邪火压得她无比难受。
她很清楚燕王刚才这句话的含义，想必那一日林思齐在梨尚阁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燕王警惕，因着此次她成功解决了沈嫔小产一事让燕王错失拿到林思齐手中东西的机会，所以燕王才不得不出声提醒她——身为公主，她的一切只能成为皇权大道上的一颗垫脚石！
可是凭什么，她重生归来，不是为了再一次成为巩固皇家的筹码！
必须要做点什么，让燕王起码不舍得这么快就将她嫁出去！
紧咬下唇离开了梨尚阁，燕姜的神色很不好看。垂着头走了很久，直到差点与面前的人撞个满怀，她才猛地抬头回过神来。
林思齐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伸手皱眉触了触她的额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燕王说什么了？”
并不愿将最后那番话告诉他，燕姜摇了摇头，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沈嫔不孕这件事，觉得心里面很不好受。”
“现在她可以凭着年轻继续得到父王的宠爱，但以后……”说着，脑中忽而闪过一道精光，燕姜双眸一亮，“如果我能治好她的病，会不会更值得让父王多考虑几分？”
并不知燕姜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林思齐蹙眉道：“燕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眼见瞒不住，燕姜轻叹一声：“只不过提醒我该行及笄礼了。”
哪里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林思齐稍一沉吟便开口：“你需要一个让他继续留下你的理由？”
点了点头，燕姜道：“眼下宫里最受宠的就是沈嫔，但因为她不可能再有孩子，所以这份恩宠到什么时候你我都不清楚。不过如果我告诉父王我能治好她的病，且沈嫔亲自为我说话，也许单凭这，他也不会那么早将我许配了。”
心里面听着极其不舒服，林思齐脸色一沉，甚是不悦：“他若是将你许给别人，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苦笑地看着林思齐皱起的眉，燕姜伸手替他慢慢抚平，轻声安慰：“别说你，我也不会答应的！”
找到了转机，燕姜回去稍休片刻便一人前往药房找到徐元墨。对于燕姜之前的刻意隐瞒徐元墨表示了感谢，他不傻，自然知道燕姜这般作法是为何意。
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自己心中所想，但他听闻燕姜需要沈嫔这些日子用药的方子后，就急忙亲自翻找，一一递了过去。
“沈嫔的身子较虚，太医们一直不敢下重药，所用只能慢慢调养。”一边继续翻找，徐元墨一边道，“但下官觉得沈嫔最关键的还是心病，倘若她心情舒朗，身子也会变好。”
翻看着手中的方子，燕姜点了点头：“我之所以查看这些，就是想了解沈嫔的身体状况，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恢复心情跟身体。”说着，燕姜抬头，“听说过玲珑包心草吗？”
徐元墨停下手中的动作好一会儿，才侧头对燕姜道：“下官在医书上瞧见过，但因上面记载的都是些极难得到的药草，所以并未深究。”
想来也应该是这样，玲珑包心草入药可以治疗女子所得的各种疾病，其用药价值相当高，又因极难找到，所以在药行界被称为“比黄金还要贵重的珍宝”。
“公主……是打算找玲珑包心草治疗沈嫔娘娘的病吗？”徐元墨将最后一摞方子交给燕姜，看了看她的神情后小心道，“可下官听闻那东西虽然贵重，但药性相当强烈，以沈嫔的身子只怕吃不消。”
“这个暂且不提，关键是要先找到才行。”匆匆扫过上面的记载，燕姜起身，“真到用药的时候，我肯定还要再替沈嫔巩固身子。只是眼下连东西都没有，说再多也没用。”
徐元墨打量燕姜的神色见她似乎很是疲惫，想想这三日她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心中不由觉得有些担忧。
站在原地想了想，他忽而开口：“公主，下官知道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有玲珑包心草。但……”
“怎么？”
“那里是燕都的黑市，有很多异族与盗墓者在此高价出售他们手中的东西，其中不乏一些珍贵药材。每月十五号的时候他们会在黑市召开卖会，价格皆为天价不说，还要卖家拿出他们在告示上写着的东西。”
“告示？”燕姜蹙眉，她倒是曾听说过这个黑市，但不过以为是一群暴民乱来罢了。然而此时听徐元墨这么一说，倒觉得这里不像是表面那样简单。
“他们会在每一次卖会结束后发布告示，写出下次卖会商家需要的物品。要求一般都很苛刻，有珍奇珠宝也有名贵药材，甚至有可能让你以人换物。所以黑市上的东西虽然珍贵，但也不是人人都能拿到的。”
“下官也是从同僚那儿听说过，此次卖会可能会有一些珍贵药材出售。但到底有没有玲珑包心草，下官就不敢断言了。”“这倒是有些难办了……”原以为有了一线希望，谁知却是如此古怪的要求。燕姜叹了声蹙眉不语，良久才复又道，“不如你先告诉我，这次卖会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徐元墨一愣，没想到燕姜真得动了心思。他蹙眉回想很久，才有些为难地看着燕姜道：“这次开出的条件，是要一株晶水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