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不要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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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微微牵一牵，“姑娘，你就不要演戏了，我已经给过你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唉。不错，那信息我是给你的夫君的，你许还没有知道。其实你的夫君也太粗心了。他得了我的信号，也应当通知你一声啊。”
他有信号给过宫九歌，莫非就是三天前早晨的那只燕？
那么这个人难道就是江幕后黑手？
“你到底是谁？何必还藏头露尾？”她耐不住地再问一句。
老大婉声笑道：“什么？你一定要我通姓报名吗？唉，对不起，我是不惯客套的。”
“那末你此刻有什么打算？”
“唔，不错，我这样子请你到这里来，未免有些儿冒昧。她希望你可以原谅。”
语调很冷涩，措辞倒相当温文。有了这样的修养，却干不法的绑架盗劫勾当，真有些不可思议。
她又问：“你究竟有什么用意，快说。”
老大和婉地道：“耐性些啊，急什么？你既然劳驾了，我请你来的意思，自然会告诉你。不过现在我先问你一句话。你可知道你夫君怎么样了？”
这句话正是她急切要发问的，现在他问她。
什么意思？
他问这句话时，他的两粒乌黑的眼珠，从那深陷的眼眶中射出光来，注视在她的脸上。
她觉得那眼光中含着凶意。
百里踏月想了想，答道：“不知道--”
她急忙顿住了，觉得这句话未免露出痕迹。
他忙问道：“你怎么不知道？”
“你这问句有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据说，你夫君已经失踪。这消息你总也知道了吧？”
问句很模棱，她仍难回答。她但微微点了点头。
他又说：“你想这消息可确实？”
他在探她的口气，要查知宫九歌的下落吗？
此刻故意拿这话来戏弄她？
她猜出，可是也特别戒备，不让他施展狡猾，同时她还想来个反攻，顿了顿：“确不确你自己明白，何必问我？”
“那末你不肯说？”语声中带着威吓。
她摇摇头，作不耐状，含混道：“我不愿意听这种吞吞吐吐的话。你有什么意思，还是爽快些说。”
老大笑一笑，继续道：“你倒是一个喜欢爽快的心急人。但是我们处世，有时候除了自己以外，也得想到人的方面，不能事事称心，那也就不能不委曲些儿。”
“还是绕圈，我要听听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用意。”
“也好，你既然这样心急，我不妨就简括些说。请你来，就要你答复我刚才的话。”
“什么话？”
“就是我对于你夫君的失踪消息非常怀疑，请你来解答一下。”
说了这么半天，他只是说她的夫君，并未揭穿她的身份以及提到宫九歌，那么就说这个人根本不晓得自己身份，所以他之前故作老熟人的态度难道是假装的？
恩，大有可能。
好吧，那她就陪着他们玩下去，看看到最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胡昨天真反问道：“你要我告诉你夫君失踪的原因吗？”
“是。”
“不行。我也不知道。”
“嘿嘿嘿。你的嘴真紧。也好，我老实说罢。我们的本意本不要和你们为难。
我们各行其道，尽可以不必相犯。可是你夫君太不识趣，居然查起了我的底盘，没办法，我只好用下下之策了。”
他顿一顿，室中静一静，两个党羽仍默默地坐在长椅上监视着。
老大又问道：“姑娘，你明白了没有？”
百里踏月顿时愣住了。
到现在他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家伙就是黄泉镇出名的盗贼，这次的盗窃案也是他的手笔，宫九歌和她的突然出现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官府的人？
再加上宫九歌暗中派人调查这里的盗窃之事却阻碍了他们，让他们更加肯定了自己和宫九歌是来专门对付他的，所以才出现了这一绑架事件。
“明白了。不过你不能希望我给你解答什么。他怎么样失踪，我不知道。你所估量的缘由，我也不能下断语。所以我简直无能为力。”
“太谦虚了。我想你多少总可以帮些我们的忙。”他的嘴角牵一牵，显然不肯相信她的话。
她迟疑道：“帮什么忙？可是你叫我给你们向夫君疏通一下让他不要阻碍你们？”
他摇头道：“不是，你别见气，疏通的责任，你是担当不了的，况且实际上也不会有效力，我们另外有一个方法，只是不能不劳你些神罢了。”
他忽而欠一个身，身子也坐直起来，仿佛振作些精神，要发表什么重要说话，咳了一声干嗽，说：“姑娘，我不妨再老实说几句。我们的组织是非常严密的。消息的灵通，人才的众多，实力比你想象都要强大，因此我很想和他会一会面，要是能够彼此妥协，那自然最好。否则，也应当想一个解决的方法，才可以各行其道。”
夸张、威胁，兼而有之。
她顿了一顿，问：“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和他解决？”
他摸一摸自己的秃顶，摇摇头，“晤，这个我此刻还不必发表。眼前的先决问题，要把你夫君请到这里来了才好。”
“你怎样去请他？”
“对不起，那就要借重你了。”
“你要我去同他到这里来？”
“不是，用不着劳你的大驾。你只要写一封信，约他到这里来会商一下就行。”
一番唇舌到这里才见了喉咙。
她才明白他们把她弄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就想借她做一种诱饵，引宫九歌入壳，她直截地答道：“那末你想叫我把夫君骗来？”
老大又冷笑一声，“姑娘，我劝你看开些，不要不识抬举。我明明说请他来，你怎么说骗不骗？”
他的语声又冷起来，含着强烈的威胁意味。
看着他的样子，百里踏月不以为然的挑眉，“我也劝你不要妄想，我决计不写这一封信。”
“喔，你当真不肯写？”
“谁和你开玩笑？”
“嘿嘿嘿，我看你还是知趣些罢。”
“不知趣又怎么样？”
“那你一定后悔来不及。”
“我准备着，你就是把我的手指斩掉，我也不写这封信。”
老大霍地立起身来，把他身上的那件马裤夹袍整一整，左手叉在腰部，变了面色，右手的食指指着她，“你已准备牺牲你的手指吗？晤，有种。可是我们还不让你如此便宜，要是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不妨先领你到我们的刑具室里去看一看，夹棍、辣椒水、老虎凳，新的旧的都齐备，任你挑，皮条辫的鞭子是最普通的一种，等到你饱尝了滋味，到底还是要写信，那就不免‘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这老大顿一顿，眼角看她保持着镇定，脑子里在估量这审讯的后果。
老发的又说：“姑娘，我先礼后兵，现在再给你半柱香时间的考虑，假使你固执不肯，那我们也只得不客气了。”
局势在倾向恶化，两个绑她的人也都挺立着，虽还没有动作，可是只要他们的头儿一吆喝，动作马上有。
她相信这个老大的话不像是空言恫吓。
她可就此屈服吗？
不，但也不会冒冒失失的动手。
时间流逝，她低垂着脑袋不语。
瘦子厉声说：“半柱香的一半儿过去了。”
她沉默，谁也不开口，这是暴风雨之前的静寂。
在死寂中又捱过长长的一段时间。
老大坚决地说：“快要半柱香了！”
他的嘴唇微微牵一牵，“姑娘，你就不要演戏了，我已经给过你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唉。不错，那信息我是给你的夫君的，你许还没有知道。其实你的夫君也太粗心了。他得了我的信号，也应当通知你一声啊。”
他有信号给过宫九歌，莫非就是三天前早晨的那只燕？
那么这个人难道就是江幕后黑手？
“你到底是谁？何必还藏头露尾？”她耐不住地再问一句。
老大婉声笑道：“什么？你一定要我通姓报名吗？唉，对不起，我是不惯客套的。”
“那末你此刻有什么打算？”
“唔，不错，我这样子请你到这里来，未免有些儿冒昧。她希望你可以原谅。”
语调很冷涩，措辞倒相当温文。有了这样的修养，却干不法的绑架盗劫勾当，真有些不可思议。
她又问：“你究竟有什么用意，快说。”
老大和婉地道：“耐性些啊，急什么？你既然劳驾了，我请你来的意思，自然会告诉你。不过现在我先问你一句话。你可知道你夫君怎么样了？”
这句话正是她急切要发问的，现在他问她。
什么意思？
他问这句话时，他的两粒乌黑的眼珠，从那深陷的眼眶中射出光来，注视在她的脸上。
她觉得那眼光中含着凶意。
百里踏月想了想，答道：“不知道--”
她急忙顿住了，觉得这句话未免露出痕迹。
他忙问道：“你怎么不知道？”
“你这问句有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据说，你夫君已经失踪。这消息你总也知道了吧？”
问句很模棱，她仍难回答。她但微微点了点头。
他又说：“你想这消息可确实？”
他在探她的口气，要查知宫九歌的下落吗？
此刻故意拿这话来戏弄她？
她猜出，可是也特别戒备，不让他施展狡猾，同时她还想来个反攻，顿了顿：“确不确你自己明白，何必问我？”
“那末你不肯说？”语声中带着威吓。
她摇摇头，作不耐状，含混道：“我不愿意听这种吞吞吐吐的话。你有什么意思，还是爽快些说。”
老大笑一笑，继续道：“你倒是一个喜欢爽快的心急人。但是我们处世，有时候除了自己以外，也得想到人的方面，不能事事称心，那也就不能不委曲些儿。”
“还是绕圈，我要听听你把我绑到这里来的用意。”
“也好，你既然这样心急，我不妨就简括些说。请你来，就要你答复我刚才的话。”
“什么话？”
“就是我对于你夫君的失踪消息非常怀疑，请你来解答一下。”
说了这么半天，他只是说她的夫君，并未揭穿她的身份以及提到宫九歌，那么就说这个人根本不晓得自己身份，所以他之前故作老熟人的态度难道是假装的？
恩，大有可能。
好吧，那她就陪着他们玩下去，看看到最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胡昨天真反问道：“你要我告诉你夫君失踪的原因吗？”
“是。”
“不行。我也不知道。”
“嘿嘿嘿。你的嘴真紧。也好，我老实说罢。我们的本意本不要和你们为难。
我们各行其道，尽可以不必相犯。可是你夫君太不识趣，居然查起了我的底盘，没办法，我只好用下下之策了。”
他顿一顿，室中静一静，两个党羽仍默默地坐在长椅上监视着。
老大又问道：“姑娘，你明白了没有？”
百里踏月顿时愣住了。
到现在他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家伙就是黄泉镇出名的盗贼，这次的盗窃案也是他的手笔，宫九歌和她的突然出现让他们认为自己是官府的人？
再加上宫九歌暗中派人调查这里的盗窃之事却阻碍了他们，让他们更加肯定了自己和宫九歌是来专门对付他的，所以才出现了这一绑架事件。
“明白了。不过你不能希望我给你解答什么。他怎么样失踪，我不知道。你所估量的缘由，我也不能下断语。所以我简直无能为力。”
“太谦虚了。我想你多少总可以帮些我们的忙。”他的嘴角牵一牵，显然不肯相信她的话。
她迟疑道：“帮什么忙？可是你叫我给你们向夫君疏通一下让他不要阻碍你们？”
他摇头道：“不是，你别见气，疏通的责任，你是担当不了的，况且实际上也不会有效力，我们另外有一个方法，只是不能不劳你些神罢了。”
他忽而欠一个身，身子也坐直起来，仿佛振作些精神，要发表什么重要说话，咳了一声干嗽，说：“姑娘，我不妨再老实说几句。我们的组织是非常严密的。消息的灵通，人才的众多，实力比你想象都要强大，因此我很想和他会一会面，要是能够彼此妥协，那自然最好。否则，也应当想一个解决的方法，才可以各行其道。”
夸张、威胁，兼而有之。
她顿了一顿，问：“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和他解决？”
他摸一摸自己的秃顶，摇摇头，“晤，这个我此刻还不必发表。眼前的先决问题，要把你夫君请到这里来了才好。”
“你怎样去请他？”
“对不起，那就要借重你了。”
“你要我去同他到这里来？”
“不是，用不着劳你的大驾。你只要写一封信，约他到这里来会商一下就行。”
一番唇舌到这里才见了喉咙。
她才明白他们把她弄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就想借她做一种诱饵，引宫九歌入壳，她直截地答道：“那末你想叫我把夫君骗来？”
老大又冷笑一声，“姑娘，我劝你看开些，不要不识抬举。我明明说请他来，你怎么说骗不骗？”
他的语声又冷起来，含着强烈的威胁意味。
看着他的样子，百里踏月不以为然的挑眉，“我也劝你不要妄想，我决计不写这一封信。”
“喔，你当真不肯写？”
“谁和你开玩笑？”
“嘿嘿嘿，我看你还是知趣些罢。”
“不知趣又怎么样？”
“那你一定后悔来不及。”
“我准备着，你就是把我的手指斩掉，我也不写这封信。”
老大霍地立起身来，把他身上的那件马裤夹袍整一整，左手叉在腰部，变了面色，右手的食指指着她，“你已准备牺牲你的手指吗？晤，有种。可是我们还不让你如此便宜，要是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不妨先领你到我们的刑具室里去看一看，夹棍、辣椒水、老虎凳，新的旧的都齐备，任你挑，皮条辫的鞭子是最普通的一种，等到你饱尝了滋味，到底还是要写信，那就不免‘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这老大顿一顿，眼角看她保持着镇定，脑子里在估量这审讯的后果。
老发的又说：“姑娘，我先礼后兵，现在再给你半柱香时间的考虑，假使你固执不肯，那我们也只得不客气了。”
局势在倾向恶化，两个绑她的人也都挺立着，虽还没有动作，可是只要他们的头儿一吆喝，动作马上有。
她相信这个老大的话不像是空言恫吓。
她可就此屈服吗？
不，但也不会冒冒失失的动手。
时间流逝，她低垂着脑袋不语。
瘦子厉声说：“半柱香的一半儿过去了。”
她沉默，谁也不开口，这是暴风雨之前的静寂。
在死寂中又捱过长长的一段时间。
老大坚决地说：“快要半柱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