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皇上，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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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瑾听闻这个消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北羽烈果真不简单，好算计。
一次普通的刺杀可以扭曲成两国的暗杀，还煞有其事的追捕刺客，将耶律和硕的罪名坐实。再加上屠村引民愤，挑起百姓对西蛮子的怨恨和怒火，最后学子上书请战，一系列的动作完美至极。
如果说，西厥因为刺杀事件迁怒北晋，以此为借口攻打北晋，那北晋着实无能。一个小小的刺客都抓不到，也难怪人家要怒火滔天，要你割地赔偿兼和亲。
但，如果再加上西厥的刺杀和屠村挑衅，百姓联名上书那又不同了。如此一来，北晋是忍无可忍，为了替自己的子民讨回公道而出师，那便是名正言顺，也让百姓知道，他们的君王有多爱民如子。
这一步步布置得极好，环环紧扣，加上北羽烈挂帅亲征，讨伐西蛮子，更是让百姓群情激奋，他们的君王负伤亲上战场，传到后世岂不是佳话？
出征之日，东城门
人潮涌动，百姓们分列两旁翘首期盼，紧紧的盯着城门的方向，生怕错过了皇帝的风姿。
吱呀一声悠远的开门声响起，众人翘首张望。
阳光下，身穿金黄色铠甲的男子骑着高大的骏马，缓缓朝人群走来。英俊的脸庞挂着优雅礼貌的笑，高跃于马上对众人点头致意，金黄色的铠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极为耀眼，恍惚间众人犹如看到天神般，纷纷下跪行礼膜拜。
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们昂首挺胸，目光追随着他们皇上的身影，唰的一声齐齐抽出身上的钢刀，银亮的刀光如溅开的日花般耀眼，齐齐高呼，“皇上万岁！”
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人都晃了三晃，仿若天地都在摇动一般。百姓仿若也被众士兵所感染，纷纷高呼皇上万岁，回音久久缭绕耳旁。
北羽烈深邃冷锐的眸扫视了一眼列阵的士兵，下马，声音悲切的道：“北晋的勇士们！西厥犯我国境，屠我百姓，手段残忍人所不忿，朕身为一国之君，却无法保护边关百姓安危，是朕的错。”
众人闻言纷纷动容，脸上除了满是惊讶，曾几何时见过皇帝向世人认错的。一时间，众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竟然没人记得百姓不能与皇帝同等，他们需得跪下。
“这不能怪皇上……”
“对，皇上即位以来一直勤政爱民，何错之有！”
“是啊，皇上爱民如子……”
百姓们回过神来，纷纷表示赞同这样的观点，西厥士兵屠村怎么能怪到皇上头上去呢？皇上就是他们的天，是神指定的真龙天子，接受神的旨意来保护他们这些老百姓的，如果说有罪，那岂不是说天神也有罪？这怎么可能！
“皇上，确实错了！”清亮悦耳的声音破空而来，声量不高，却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众人诧异抬眸，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竟然有人说皇上错了，是谁？循声望去，一抹白色的身影踏步而来，她翩然微笑，轻踏莲步。衣着简单却更显窈窕身姿，纤腰不盈一握，墨黑的长发简单的挽了个妇人的发髻。
极致的白配上墨染的黑，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里显得那般突兀。
白色！她竟然穿白衣！谁都知道，士兵出征相送都需穿鲜艳的颜色，寓意吉祥顺利，白色是最忌讳的颜色，偏偏这个女人穿了一身白裙，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错愕中，北羽烈也转头看向身后，接触到那一抹白时他也一愣，随即微眯眼睛紧盯着来人，心中念头闪动。
凤瑾！她为何来此？又为何一身白衣素缟，这是要做什么？
微风吹拂，现出凤瑾脸上那块狰狞的黑疤。众人倒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却也有明白人，脑子灵活的当即想到了当今的皇后似乎便是这般容貌，莫非……
凤瑾不理会众人抽气，惊愕嫌弃的目光，姿态优雅的走到北羽烈面前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皇后你特意前来所为何事？”北羽烈目光早已变得温柔可亲，伸手扶起凤瑾，柔声问。
“臣妾是来送别皇上和众将士，未想听闻皇上在万民面前告罪，臣妾一时忍不住出言，还请皇上见谅。”
凤瑾说完，不等北羽烈开口便转身看向百姓，继续道：“皇上，确实有罪！其一，皇上身为北晋天子，受万民敬仰爱戴，却保护不了边关百姓。其二，皇上思虑不全，没预想到西厥恶贼趁夜屠杀，致百姓无辜受害。其三，皇上心慈，设宴款待西厥可汗，谁料想耶律和硕狼子野心，假借公主遇袭之事，强迫北晋割地赔款，甚至要求一国之后去和亲！你们说，皇上是不是错了？”
凤瑾神色沉静，水灵的眸闪烁着寒寒冷光，缓缓扫过百姓和士兵。这一番话极为震撼百姓和士兵们的心，凤瑾的话让他们一时间无法反驳，这一切听起来似乎挺合情合理。
北羽烈也沉默的站在一旁，心里盘算着如果被搞砸了要如何收场？她的出现，实在出乎所有人意料，预先安置好的旗子，如今也要稍作变动了。
“皇上爱民如子，指挥将领抵抗外敌，知人善用捍卫国土。而且每日处理政务，难免疲累疏漏，那西厥恶贼剿杀我北晋百姓之事乃在千里之外，皇上又岂能预先得知？皇后娘娘此言差矣！”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满脸的愤慨和激动，显然对凤瑾的说法极为不赞同。
他是北羽烈安插的棋子，躲在人群中随机应变。北羽烈虽然当众告罪，但也不打算真的认错道歉，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此话一出，百姓又纷纷附和的点头，暗中议论，对凤瑾此举也表示了不满。后宫从来都不能参政和妄论是非，就算你是皇后娘娘也没权利来批评皇上的对错。
凤瑾面对千夫所指依然不为所动，唇角一勾笑道：“皇上错了，却也没错！”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无法照顾天下子民，固然错。但，这一切的错误是谁造成的？是谁逼迫皇上犯下此等大错？是耶律和硕！相信尔等都知道，西厥多年来一直与我们北晋和平相处，平安无事。但，自从耶律和硕夺位之后，屡屡侵犯我国边界。他本是西厥镇国大将军，位居人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他并不感恩，反而起兵叛变，篡位夺权，足可见此人狼子野心之甚！如今，他视我北晋为无物，惑我君王犯错，滥杀我北晋百姓，尔等说他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
“杀了他，为百姓们报仇！”
“此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本宫在此许愿，愿北晋旗开得胜，愿将士们平安归来。这身白衣素缟是希望将士们记住，在你们出征西厥之时，家中亲人正在期盼你们平安归来。望你们保重身体，切要记住为家人保重性命，记住这身白衣素缟，莫让亲人有机会穿上！”凤瑾沉稳冷静的扫视着众人，低沉的声调比任何慷慨激昂的话语更来得让人激动，原来这一身白衣是想提醒众位将士，保重身体平安归来，让这一身白衣永远不要套在亲人身上，皇后娘娘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朕的子民们，朕今日在此发誓，穷我之力也要讨伐西厥恶贼，用他们的人头和鲜血来祭奠死去的无辜百姓们！勇士们，你们有没有信心打退恶贼，将他们赶出北晋国内，割下敌军人首为我北晋百姓报仇？！”北羽烈接收到凤瑾的眼色，立时站出来振臂一呼。
“讨伐恶贼，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无辜百姓！”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亮震耳。
百姓们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把西厥蛮子赶出北晋，还我河山！”其余百姓也纷纷跟着振臂高呼，场面热烈异常。
凤瑾不知何时来到北羽烈身旁，微笑行礼轻声道：“皇上，臣妾祝你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皇后，你辛苦了！你实在让朕惊讶，也让朕欢喜。以前是朕不懂得珍惜你，战后回来朕必定要好好了解你一番，看你心里到底藏着多少小心思。”北羽烈脸带笑容，一语双关的说。
刚才凤瑾突然出现，他着实吓了一跳，本来在百姓面前告罪，为的是让百姓见识到，他这个君王爱民如子的心，博得百姓的支持。
但，凤瑾的出现差点打乱他的整盘计划。不过幸好，她那场戏演的不错，取得了更好的煽情效果，也让他刮目相看，总觉得现在的凤瑾当真是七窍玲珑，深得他的心。
“能够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以前也是臣妾任性，误解了皇上，臣妾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希望皇上回来之后，让臣妾有机会可以补偿。”凤瑾恭谦的低首，声音略带羞涩和忐忑。
北羽烈很是满意的点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凤瑾顿时脸色羞红，趁着没人注意轻捶了他一下。
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煞是甜蜜，羡煞旁人。其他来送行的士兵家人们，也早已围了过去，嘘寒问暖，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但，这一幕却逃不过别人的法眼。东城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双妩媚的眼睛紧盯着他们的动作，眼神里闪烁着阴狠毒辣的光芒，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抓入墙中，琳琅宝甲折断了都没察觉，只是恨恨的盯着凤瑾，眼中充满了杀气。
强烈又忿恨的眼神，轻而易举的被凤瑾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送给北羽烈，嘤嘤嘱咐道：“皇上国政繁忙操劳，这个锦囊装有提神的药物，如若疲惫的话拿出来闻一闻，也是好的。”
北羽烈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笑眯眯收下，又吩咐凤瑾保重身体。
凤瑾听闻这个消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北羽烈果真不简单，好算计。
一次普通的刺杀可以扭曲成两国的暗杀，还煞有其事的追捕刺客，将耶律和硕的罪名坐实。再加上屠村引民愤，挑起百姓对西蛮子的怨恨和怒火，最后学子上书请战，一系列的动作完美至极。
如果说，西厥因为刺杀事件迁怒北晋，以此为借口攻打北晋，那北晋着实无能。一个小小的刺客都抓不到，也难怪人家要怒火滔天，要你割地赔偿兼和亲。
但，如果再加上西厥的刺杀和屠村挑衅，百姓联名上书那又不同了。如此一来，北晋是忍无可忍，为了替自己的子民讨回公道而出师，那便是名正言顺，也让百姓知道，他们的君王有多爱民如子。
这一步步布置得极好，环环紧扣，加上北羽烈挂帅亲征，讨伐西蛮子，更是让百姓群情激奋，他们的君王负伤亲上战场，传到后世岂不是佳话？
出征之日，东城门
人潮涌动，百姓们分列两旁翘首期盼，紧紧的盯着城门的方向，生怕错过了皇帝的风姿。
吱呀一声悠远的开门声响起，众人翘首张望。
阳光下，身穿金黄色铠甲的男子骑着高大的骏马，缓缓朝人群走来。英俊的脸庞挂着优雅礼貌的笑，高跃于马上对众人点头致意，金黄色的铠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极为耀眼，恍惚间众人犹如看到天神般，纷纷下跪行礼膜拜。
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们昂首挺胸，目光追随着他们皇上的身影，唰的一声齐齐抽出身上的钢刀，银亮的刀光如溅开的日花般耀眼，齐齐高呼，“皇上万岁！”
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人都晃了三晃，仿若天地都在摇动一般。百姓仿若也被众士兵所感染，纷纷高呼皇上万岁，回音久久缭绕耳旁。
北羽烈深邃冷锐的眸扫视了一眼列阵的士兵，下马，声音悲切的道：“北晋的勇士们！西厥犯我国境，屠我百姓，手段残忍人所不忿，朕身为一国之君，却无法保护边关百姓安危，是朕的错。”
众人闻言纷纷动容，脸上除了满是惊讶，曾几何时见过皇帝向世人认错的。一时间，众人都惊呆了，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竟然没人记得百姓不能与皇帝同等，他们需得跪下。
“这不能怪皇上……”
“对，皇上即位以来一直勤政爱民，何错之有！”
“是啊，皇上爱民如子……”
百姓们回过神来，纷纷表示赞同这样的观点，西厥士兵屠村怎么能怪到皇上头上去呢？皇上就是他们的天，是神指定的真龙天子，接受神的旨意来保护他们这些老百姓的，如果说有罪，那岂不是说天神也有罪？这怎么可能！
“皇上，确实错了！”清亮悦耳的声音破空而来，声量不高，却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众人诧异抬眸，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竟然有人说皇上错了，是谁？循声望去，一抹白色的身影踏步而来，她翩然微笑，轻踏莲步。衣着简单却更显窈窕身姿，纤腰不盈一握，墨黑的长发简单的挽了个妇人的发髻。
极致的白配上墨染的黑，在一片黑压压的人群里显得那般突兀。
白色！她竟然穿白衣！谁都知道，士兵出征相送都需穿鲜艳的颜色，寓意吉祥顺利，白色是最忌讳的颜色，偏偏这个女人穿了一身白裙，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错愕中，北羽烈也转头看向身后，接触到那一抹白时他也一愣，随即微眯眼睛紧盯着来人，心中念头闪动。
凤瑾！她为何来此？又为何一身白衣素缟，这是要做什么？
微风吹拂，现出凤瑾脸上那块狰狞的黑疤。众人倒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却也有明白人，脑子灵活的当即想到了当今的皇后似乎便是这般容貌，莫非……
凤瑾不理会众人抽气，惊愕嫌弃的目光，姿态优雅的走到北羽烈面前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皇后你特意前来所为何事？”北羽烈目光早已变得温柔可亲，伸手扶起凤瑾，柔声问。
“臣妾是来送别皇上和众将士，未想听闻皇上在万民面前告罪，臣妾一时忍不住出言，还请皇上见谅。”
凤瑾说完，不等北羽烈开口便转身看向百姓，继续道：“皇上，确实有罪！其一，皇上身为北晋天子，受万民敬仰爱戴，却保护不了边关百姓。其二，皇上思虑不全，没预想到西厥恶贼趁夜屠杀，致百姓无辜受害。其三，皇上心慈，设宴款待西厥可汗，谁料想耶律和硕狼子野心，假借公主遇袭之事，强迫北晋割地赔款，甚至要求一国之后去和亲！你们说，皇上是不是错了？”
凤瑾神色沉静，水灵的眸闪烁着寒寒冷光，缓缓扫过百姓和士兵。这一番话极为震撼百姓和士兵们的心，凤瑾的话让他们一时间无法反驳，这一切听起来似乎挺合情合理。
北羽烈也沉默的站在一旁，心里盘算着如果被搞砸了要如何收场？她的出现，实在出乎所有人意料，预先安置好的旗子，如今也要稍作变动了。
“皇上爱民如子，指挥将领抵抗外敌，知人善用捍卫国土。而且每日处理政务，难免疲累疏漏，那西厥恶贼剿杀我北晋百姓之事乃在千里之外，皇上又岂能预先得知？皇后娘娘此言差矣！”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满脸的愤慨和激动，显然对凤瑾的说法极为不赞同。
他是北羽烈安插的棋子，躲在人群中随机应变。北羽烈虽然当众告罪，但也不打算真的认错道歉，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此话一出，百姓又纷纷附和的点头，暗中议论，对凤瑾此举也表示了不满。后宫从来都不能参政和妄论是非，就算你是皇后娘娘也没权利来批评皇上的对错。
凤瑾面对千夫所指依然不为所动，唇角一勾笑道：“皇上错了，却也没错！”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无法照顾天下子民，固然错。但，这一切的错误是谁造成的？是谁逼迫皇上犯下此等大错？是耶律和硕！相信尔等都知道，西厥多年来一直与我们北晋和平相处，平安无事。但，自从耶律和硕夺位之后，屡屡侵犯我国边界。他本是西厥镇国大将军，位居人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但他并不感恩，反而起兵叛变，篡位夺权，足可见此人狼子野心之甚！如今，他视我北晋为无物，惑我君王犯错，滥杀我北晋百姓，尔等说他该不该杀！”
“该杀！该杀！”
“杀了他，为百姓们报仇！”
“此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今日，本宫在此许愿，愿北晋旗开得胜，愿将士们平安归来。这身白衣素缟是希望将士们记住，在你们出征西厥之时，家中亲人正在期盼你们平安归来。望你们保重身体，切要记住为家人保重性命，记住这身白衣素缟，莫让亲人有机会穿上！”凤瑾沉稳冷静的扫视着众人，低沉的声调比任何慷慨激昂的话语更来得让人激动，原来这一身白衣是想提醒众位将士，保重身体平安归来，让这一身白衣永远不要套在亲人身上，皇后娘娘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朕的子民们，朕今日在此发誓，穷我之力也要讨伐西厥恶贼，用他们的人头和鲜血来祭奠死去的无辜百姓们！勇士们，你们有没有信心打退恶贼，将他们赶出北晋国内，割下敌军人首为我北晋百姓报仇？！”北羽烈接收到凤瑾的眼色，立时站出来振臂一呼。
“讨伐恶贼，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无辜百姓！”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亮震耳。
百姓们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把西厥蛮子赶出北晋，还我河山！”其余百姓也纷纷跟着振臂高呼，场面热烈异常。
凤瑾不知何时来到北羽烈身旁，微笑行礼轻声道：“皇上，臣妾祝你一路顺风，旗开得胜！”
“皇后，你辛苦了！你实在让朕惊讶，也让朕欢喜。以前是朕不懂得珍惜你，战后回来朕必定要好好了解你一番，看你心里到底藏着多少小心思。”北羽烈脸带笑容，一语双关的说。
刚才凤瑾突然出现，他着实吓了一跳，本来在百姓面前告罪，为的是让百姓见识到，他这个君王爱民如子的心，博得百姓的支持。
但，凤瑾的出现差点打乱他的整盘计划。不过幸好，她那场戏演的不错，取得了更好的煽情效果，也让他刮目相看，总觉得现在的凤瑾当真是七窍玲珑，深得他的心。
“能够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荣幸。以前也是臣妾任性，误解了皇上，臣妾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希望皇上回来之后，让臣妾有机会可以补偿。”凤瑾恭谦的低首，声音略带羞涩和忐忑。
北羽烈很是满意的点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凤瑾顿时脸色羞红，趁着没人注意轻捶了他一下。
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煞是甜蜜，羡煞旁人。其他来送行的士兵家人们，也早已围了过去，嘘寒问暖，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
但，这一幕却逃不过别人的法眼。东城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双妩媚的眼睛紧盯着他们的动作，眼神里闪烁着阴狠毒辣的光芒，精心修饰的指甲深深抓入墙中，琳琅宝甲折断了都没察觉，只是恨恨的盯着凤瑾，眼中充满了杀气。
强烈又忿恨的眼神，轻而易举的被凤瑾察觉到了，她不动声色的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送给北羽烈，嘤嘤嘱咐道：“皇上国政繁忙操劳，这个锦囊装有提神的药物，如若疲惫的话拿出来闻一闻，也是好的。”
北羽烈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笑眯眯收下，又吩咐凤瑾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