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从此故国是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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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摇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轩辕明朗哈哈大笑，“今日不同往日！”他面色一肃，挺剑而击！夜影抽出一双峨眉刺，正是近身搏斗的绝佳武器，一个轻转，护手几乎将轩辕明朗的剑绞住。轩辕明朗手臂一收，将剑抽回，剑走偏锋，绕过峨嵋刺的正锋，刺向夜影的腰间！夜影一个扭身，剑锋从他的腰外险险擦过！
两人都是高手，剑来刺往，招招惊险，每次的闪躲不过差分毫的距离，一时之间不能分出高下！夜影不禁心焦！
夜影是暗卫的首领，平日便是守卫皇城的最后一道关卡，同时兼顾暗中查证皇上秘密调查的人物。他的武功是暗卫是一等一的高手，更是以暗杀、近身搏击见长，可是此时，对手是一国之君，他竟然与之纠斗了近百招，仍然不分胜负，这在夜影的战绩中史无前例！
夜影攻势一改刚刚的平稳，速度和强度都加强到极致。轩辕明朗知他心燥，却偏不接招，只是游走，让夜影的峨嵋刺刺刺落空，这样的战术越发引得夜影急燥！轩辕明朗找准夜影的一个空挡，剑尖指到了夜影的咽喉！
夜影输了！
轩辕明朗指着夜影的咽喉，却并不刺下！夜影将峨嵋刺缓缓举起，松手，峨嵋刺自空中落下，当的落地！暗卫齐声叫着，“首领！”夜影举手，“大家不要动！”几乎要冲上来的暗卫不得不停住，“首领”！
“我技不如人，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夜影说完，望着轩辕明朗道，“我此时才明白，你为何敢于孤军直入深宫！你这五年果然脱胎换骨，武功与往日相比，非同凡响！我承认输了，甘拜下风！”他仰首道，“你要杀要剐，请便！”
轩辕明朗却将剑一收，“朕若要杀你，又何必亲自与你决斗！”
“你要如何？”夜影不解的望着他，“暗卫只可杀不可降，你不必多费心机！”
“我为何要你降？”轩辕明朗道，“北汉南齐，如今是一国，你仍是暗卫首领，暗卫仍是暗卫，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国不同国，君不同君，暗卫即使全部殉职，也无法挽回皇上的性命！我等暗卫，留有何用！”说着夜影手掌运力，一支峨眉刺直飞起来，他一握便倒刺向自己的心口！
轩辕明朗一剑将峨嵋刺击飞，“你既然有一身的武艺，就无一丝的心胸么？皇甫烨自登基以来，将北汉带入连年战火，更诛杀异心之人，嗜血黩武，北汉血流成河，我南齐今举兵灭之，不过是救民众于水火！你既然是暗卫首领，自然也听闻我北汉用兵之政，可曾听说我军迫害你北汉百姓，可曾有过抢掠之举，或者你可曾听过我军如何对待俘虏？相较之皇甫烨，我为君之道与他大为不同！你宁愿对那样的皇帝愚忠，也不愿效忠于朕么？为国为民，你真应该好好思量！”
夜影垂首思量，后面的暗卫也低声议论！他们从事的职业便是暗杀，在皇甫烨登基的几年里，他们手下杀了不少前朝遗臣，这里面有多少是真有异心，他们从不曾查证！他们的任务便是皇命杀谁便杀谁，但这样密集的杀戮，连他们都感觉心惊！轩辕明朗说他们是愚忠，竟真的让他们动摇起来！
轩辕明朗看到他们的动摇，但是这些暗卫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只凭几句话就让他们投降易主，那是不可能的，能有这样的动摇也是因为此时北汉战败，皇上又当场死在面前！主子败亡，即使是死士也会有活命的渴望！
轩辕明朗对夜影道，“朕绝不是勉强各位，只是爱惜各位是难得的人才！今日朕不留各位，你们可以自行离去，若是愿意留下的，朕也欢迎，回头想清楚想回来加入的，朕也一样欢迎！”
轩辕明朗目光坦然淡定的扫过一众暗卫，暗卫们互相看看，犹豫不决。
夜影知道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他们的犹豫动摇也尽在他的眼中。此时的状况让大家产生动摇并不意外，夜影转身面对大家，“各位兄弟，我夜影做暗卫的统领多年，这次国破帝亡是前所未有之惨败。此时我们已不再是暗卫，而是自由之身，大家来去自便，不必看我的决定而决定！我夜影不能保护大家，在此向大家致歉，希望以后，各兄弟各安天命，平安一生！”
暗卫时时处于生死之线，常是一次任务出去，便不能再回来。这“各安天命，平安一生”实是暗卫们的奢望，是他们根本不可能想的未来！暗卫们都热泪盈眶，其中一个上前一步，“统领，我们兄弟跟了你这么多年，已经是生死一体！不管统领作何决定，我们都跟着你！你若走我们便走，你若死我们同亡，你要是留下，我们也绝无二话！”他回头对众暗卫道，“是不是兄弟们？”众暗卫齐声应道，“是”！
夜影眼睛一热，缓缓的看过众兄弟，“各位兄弟，夜影不才，任了统领多年，一直只是下达任务，从不曾真正的关切过各位，能得各兄弟如此信任，实是让夜影心中有愧”！
“夜影，你是英明主帅，也是仁爱兄长，根本不像表面的冷面冷心！大家敬重你，以你为标杆并不为怪。今日你的决定，会影响到大家的未来，希望你认真思虑！”轩辕明朗对夜影道，“这些兄弟都跟你出生入死多年，你若不珍惜，才是愧对大家！”
夜影侧耳听完他的话，仍对着众暗卫道，“各位兄弟，你们都是由我亲自千挑万选，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是今日夜影却真真不能替大家作主！夜影有个建议，希望大家可以考虑！”他回头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皇甫烨，“皇上已经驾崩，北汉已经亡国，我们都是亡国之臣，即使出了这宫门，大千世界也并不适应我们这些习惯了黑暗的人。大家可以继续留在宫中，仍任暗卫！”
“统领，那你呢？”那上前的暗卫急问道。
夜影轻轻摇头，“我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我做不到他一死就易主投降，我要回到江湖，重新开始！”
“那我们也跟前你！”那暗卫叫道，众暗卫也齐声附合！
“胡说！”夜影提高声音喝道，“我是来自江湖，你们都是从军队中提拔出来，离了这宫廷，你们不能发挥你们的长处，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你们安稳的在这里，也许有一天，我……我会回来看大家的！”说完，夜影回身对轩辕明朗一抱拳，“希望你言而有信，善待我一众兄弟！”
夜影摇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轩辕明朗哈哈大笑，“今日不同往日！”他面色一肃，挺剑而击！夜影抽出一双峨眉刺，正是近身搏斗的绝佳武器，一个轻转，护手几乎将轩辕明朗的剑绞住。轩辕明朗手臂一收，将剑抽回，剑走偏锋，绕过峨嵋刺的正锋，刺向夜影的腰间！夜影一个扭身，剑锋从他的腰外险险擦过！
两人都是高手，剑来刺往，招招惊险，每次的闪躲不过差分毫的距离，一时之间不能分出高下！夜影不禁心焦！
夜影是暗卫的首领，平日便是守卫皇城的最后一道关卡，同时兼顾暗中查证皇上秘密调查的人物。他的武功是暗卫是一等一的高手，更是以暗杀、近身搏击见长，可是此时，对手是一国之君，他竟然与之纠斗了近百招，仍然不分胜负，这在夜影的战绩中史无前例！
夜影攻势一改刚刚的平稳，速度和强度都加强到极致。轩辕明朗知他心燥，却偏不接招，只是游走，让夜影的峨嵋刺刺刺落空，这样的战术越发引得夜影急燥！轩辕明朗找准夜影的一个空挡，剑尖指到了夜影的咽喉！
夜影输了！
轩辕明朗指着夜影的咽喉，却并不刺下！夜影将峨嵋刺缓缓举起，松手，峨嵋刺自空中落下，当的落地！暗卫齐声叫着，“首领！”夜影举手，“大家不要动！”几乎要冲上来的暗卫不得不停住，“首领”！
“我技不如人，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夜影说完，望着轩辕明朗道，“我此时才明白，你为何敢于孤军直入深宫！你这五年果然脱胎换骨，武功与往日相比，非同凡响！我承认输了，甘拜下风！”他仰首道，“你要杀要剐，请便！”
轩辕明朗却将剑一收，“朕若要杀你，又何必亲自与你决斗！”
“你要如何？”夜影不解的望着他，“暗卫只可杀不可降，你不必多费心机！”
“我为何要你降？”轩辕明朗道，“北汉南齐，如今是一国，你仍是暗卫首领，暗卫仍是暗卫，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国不同国，君不同君，暗卫即使全部殉职，也无法挽回皇上的性命！我等暗卫，留有何用！”说着夜影手掌运力，一支峨眉刺直飞起来，他一握便倒刺向自己的心口！
轩辕明朗一剑将峨嵋刺击飞，“你既然有一身的武艺，就无一丝的心胸么？皇甫烨自登基以来，将北汉带入连年战火，更诛杀异心之人，嗜血黩武，北汉血流成河，我南齐今举兵灭之，不过是救民众于水火！你既然是暗卫首领，自然也听闻我北汉用兵之政，可曾听说我军迫害你北汉百姓，可曾有过抢掠之举，或者你可曾听过我军如何对待俘虏？相较之皇甫烨，我为君之道与他大为不同！你宁愿对那样的皇帝愚忠，也不愿效忠于朕么？为国为民，你真应该好好思量！”
夜影垂首思量，后面的暗卫也低声议论！他们从事的职业便是暗杀，在皇甫烨登基的几年里，他们手下杀了不少前朝遗臣，这里面有多少是真有异心，他们从不曾查证！他们的任务便是皇命杀谁便杀谁，但这样密集的杀戮，连他们都感觉心惊！轩辕明朗说他们是愚忠，竟真的让他们动摇起来！
轩辕明朗看到他们的动摇，但是这些暗卫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只凭几句话就让他们投降易主，那是不可能的，能有这样的动摇也是因为此时北汉战败，皇上又当场死在面前！主子败亡，即使是死士也会有活命的渴望！
轩辕明朗对夜影道，“朕绝不是勉强各位，只是爱惜各位是难得的人才！今日朕不留各位，你们可以自行离去，若是愿意留下的，朕也欢迎，回头想清楚想回来加入的，朕也一样欢迎！”
轩辕明朗目光坦然淡定的扫过一众暗卫，暗卫们互相看看，犹豫不决。
夜影知道大家都在看着自己，他们的犹豫动摇也尽在他的眼中。此时的状况让大家产生动摇并不意外，夜影转身面对大家，“各位兄弟，我夜影做暗卫的统领多年，这次国破帝亡是前所未有之惨败。此时我们已不再是暗卫，而是自由之身，大家来去自便，不必看我的决定而决定！我夜影不能保护大家，在此向大家致歉，希望以后，各兄弟各安天命，平安一生！”
暗卫时时处于生死之线，常是一次任务出去，便不能再回来。这“各安天命，平安一生”实是暗卫们的奢望，是他们根本不可能想的未来！暗卫们都热泪盈眶，其中一个上前一步，“统领，我们兄弟跟了你这么多年，已经是生死一体！不管统领作何决定，我们都跟着你！你若走我们便走，你若死我们同亡，你要是留下，我们也绝无二话！”他回头对众暗卫道，“是不是兄弟们？”众暗卫齐声应道，“是”！
夜影眼睛一热，缓缓的看过众兄弟，“各位兄弟，夜影不才，任了统领多年，一直只是下达任务，从不曾真正的关切过各位，能得各兄弟如此信任，实是让夜影心中有愧”！
“夜影，你是英明主帅，也是仁爱兄长，根本不像表面的冷面冷心！大家敬重你，以你为标杆并不为怪。今日你的决定，会影响到大家的未来，希望你认真思虑！”轩辕明朗对夜影道，“这些兄弟都跟你出生入死多年，你若不珍惜，才是愧对大家！”
夜影侧耳听完他的话，仍对着众暗卫道，“各位兄弟，你们都是由我亲自千挑万选，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是今日夜影却真真不能替大家作主！夜影有个建议，希望大家可以考虑！”他回头看一眼倒在地上的皇甫烨，“皇上已经驾崩，北汉已经亡国，我们都是亡国之臣，即使出了这宫门，大千世界也并不适应我们这些习惯了黑暗的人。大家可以继续留在宫中，仍任暗卫！”
“统领，那你呢？”那上前的暗卫急问道。
夜影轻轻摇头，“我是皇上一手提拔起来的，我做不到他一死就易主投降，我要回到江湖，重新开始！”
“那我们也跟前你！”那暗卫叫道，众暗卫也齐声附合！
“胡说！”夜影提高声音喝道，“我是来自江湖，你们都是从军队中提拔出来，离了这宫廷，你们不能发挥你们的长处，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你们安稳的在这里，也许有一天，我……我会回来看大家的！”说完，夜影回身对轩辕明朗一抱拳，“希望你言而有信，善待我一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