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罢免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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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然闻言连忙说道：“可是又如上次那江湖之事一般，父皇秘密派给了他什么任务不成？”
禾枫行听闻此话，回想起瑾王替皇上铲除心腹大患之时，朝堂之上的风言风语，一群墙头之草摇摆不定，便觉心中一股怒意上涌，不由说道：“本太子如何知晓！父皇只一心向着那个混账东西！枉我幼时待他不薄，如今长大不晓得知恩图报，竟与我这个兄长争权夺势起来！”
太子妃娥然见着自己的夫君已然起了怒意，连忙亲自斟上一杯清茶递了过去，嘴上说道：“夫君何必动怒，这太子之位不还依然是夫君的，自古传位于太子，难不成事到如今还会违其道而行？那可是会坏了超纲的大事。www.Pinwenba.com”
太子禾枫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妇人之见！倘若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如若不然呢？”娥然还是不明所以，又问道。
“不然？”禾枫行忽然提高了声音，“你就算不得参政，倒是也该长长眼睛！这满朝文武并着天下百姓，谁不晓得我那个弟弟，次皇子瑾王禾枫野比我更得父皇的心？”
娥然望着自己夫君脸上愠怒的表情，心中对自己夫君与那瑾王的纷争也知晓了七八分，便接着说道：“难不成那瑾王禾枫野，会对夫君的太子之位产生威胁？”
禾枫行闻言，脸上的怒意更浓：“早就不仅是威胁了！那禾枫野不久前才完成了一件，解了父皇心腹大患的好事。前几日又授父皇之命些皇子妃，趁着中秋佳节，游京以慰民众。这等事，父皇何曾命我去做？加上你那无用的父亲，还未曾为本太子做些许有用的事情，先被远配到边疆去了，反而使本太子受了不少非议。如今这天下人早就断定，我太子是个无能无用的草包，他瑾王才是能福泽百姓的贤明之君！”
娥然听闻太子提起自己的父亲，心中一阵惊痛，面上倒是不敢有分毫表露，口中忙说：“可夫君是皇长子，这天下哪有传位不传给嫡长子的说法。那不是有违古训么？”
禾枫行闻言，一拍桌案，随即说道：“那又如何？你若是百姓，你是推崇一个贤德能干的人做你的皇帝，还是要一个草包太子？”
见娥然犹豫不语，禾枫行口中“哼”了一声，又说道：“就算是父皇最后将皇位传于我，这朝堂之上瑾王的拥戴者不占少数。弑父杀兄为夺皇位者古已有之，这瑾王存在一天，本太子纵使做了皇帝，也不得安宁！”
娥然看着自己怒发冲冠的夫君，只见他伏在案上的手肘已然成拳，额角上也青筋暴起。心中一慌，也没了主意。自己本就是将军府内娇生惯养的小姐，并不懂得这皇宫中争权夺位之事。家父却偏偏出了此等祸事，若不然以家父在朝堂中的位置，兴许倒是可以辅佐着自己夫君也未可知。
心中想着，便觉伤感，终于按耐不住，眼角便有泪，便拿了帕子轻拭眼角。
太子禾枫行最是烦感自己的妃子落泪，忙倒是分毫也帮不上，只会给人添些烦恼。此时见此，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烧，直叹女子无用，起身便出去了。
娥然见自己的夫君摇着头出去了，不免更加感伤，登时伏在榻上，泪如梨花般沾湿了整个帕子，心中忽然恨起那个叫做禾枫野的人来。
正哭着，互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皇上召见太子并着太子妃，有了前车之鉴，如今一听闻是皇上召见，娥然自觉内心之中一阵恐惧，却也不能说什么。知道太子定然还在外面等着，便忙用帕子拭干了泪痕，起身移步，出了殿门。
……
跪在殿内的太子，从刚刚进殿就觉得不对。眼瞧见父皇一脸严肃的端坐在龙椅之上。自己的弟弟禾枫野竟也在场，他却并没有像自己同太子妃一样跪在地上，而是立在龙椅一侧，也是神情严肃。
更意外的是，自己同娥然呼完“万岁”之时，父皇却并没有恩准让他们起身。
禾枫行心下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额上不觉已渗出了汗水。口中连忙说道：“儿臣不知父皇召见所为何事。”
龙椅之上的当今圣上，一袭龙袍加身，金冠束发，虽年事已高，但眉眼之间的威严不减，视之便觉英气逼人。只听得其开口说道：“皇儿，近日瑾王宫中出了一件事，你可知道？”
禾枫行闻言一怔，拿眼睛睨了一下跪在一旁的娥然，答道：“儿臣不知。”
皇帝似乎早料到自己会如此回答，遂停顿了片刻，又说道：“瑾王宫中，皇子妃锦兰前些日子中了毒，此时正人事不省不知生死。”
禾枫行闻言一惊，连忙答道：“儿臣并不知晓此事，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理应查明严加惩戒。”
言罢，看了一眼立在皇帝身边的禾枫野，又说道：“儿臣不知皇弟宫中发生此等大事，必将尽力帮助皇弟找出真凶。”
龙椅上的皇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子同太子妃，又说道：“皇儿，你却不想知道皇子妃锦兰是因何中毒的吗？”
禾枫行只觉今日的父皇话中有话，多半是发生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想罢连忙回话：“还请父皇告知，以便儿臣协助皇弟查找真凶。”
皇上见此却话锋一转，随即说道：“皇儿，朕曾屡次告诫你，古语有云：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
禾枫行心中一凛，却不知父皇此时转了话锋所谓何意，只得叩首答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与皇弟一向相处和睦，亲爱有加。”
皇帝听罢，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朕未曾想你如此狠心还不知悔改。御医已验明，那皇子妃锦兰之所以中毒，便是服用了你送与朕贺寿的糕点。”
听罢此言，跪在地上的禾枫行心中大惊，心中知晓皇上此话将有何种后果，若那皇子妃真是服用自己送与皇上贺寿的糕点，才中了剧毒，皇上自然想到定然这下毒之人，欲意加害之人原本不是那皇子妃，而是皇上自己。那糕点却偏偏出自自己之手，如此一来，他却成了欲意谋害圣上而夺取皇位的罪人。
思想至此只觉内心惊恐万分，连忙同身旁闻言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太子妃娥然一道慌忙叩首，嘴上说道：“儿臣绝对不曾在那糕点之中下毒，儿臣可以当场食用那日贺寿的糕点，以证其绝对不含毒物，加害皇子妃的定然另有其人，还望父皇明察。”
此话一出口，皇上只觉怒意更甚，厉声说道：“朕料到你会有此种伎俩，那糕点单独服用却不曾有毒，偏偏与朕那西域进贡的安神香一道，却是剧毒加身。那安神之香若不是朕赐给你同瑾王，这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朕一人拥有，如此说来，那毒还不是你所为，为了加害朕的？”
禾枫行便叩首便说道：“还望父皇明察。天下怎会有服用之毒需要以香混合用的，儿臣完全不曾知晓，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儿臣，还望父亲不要听信谗言，还儿臣一个公道。”
龙椅之上的当今圣上，已然满腔怒意，开口说道：“满口胡言！既然你不知道，朕今天就告诉告诉你。你用那毒物唤作‘幽颜’，采至一种只在无风夜晚开放的花朵，只能在糕点制作过程中加入，与那名唤‘闭月’的香料一道，便能产生剧毒致人死地。偏巧那西域进贡的熏香之中就含有‘闭月’。朕早已派人查明，那花就种植在你的寝宫之中，你倒是为了毒害朕，花费了不少心思！”
跪在一旁的太子妃娥然闻言，忽然叩首，口中说道：“那花是有人教臣妾种植的，臣妾并不知道那是毒物，也未曾有加害父皇的意思，定然是有人诬陷，还望皇上……”
未及说完，先被皇上喝断，道：“放肆！朕还未曾问你，竟如此这般不知规矩！皇儿宫中平日里倒是如何教育的？！”
太子妃登时住口，头如捣蒜，不敢再言语。
一旁的太子禾枫行，急忙答道：“父皇，儿臣从未曾怀有加害父皇的心思，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儿是万万不敢做的。平日里也未曾唆使宫内任何人去做加害父皇之事，也并不知道如何去用那么复杂的毒物，此中定有误会，还望父皇明鉴！”
皇帝见此，并不答话，只向着旁边的宦官示意。那宦官一躬身，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将人带上来！”
跪在殿下的太子禾枫行同太子妃娥然慌忙转头去看，眼见着卫兵拖着一个抖如筛糠的人，来到殿前。仔细观瞧，竟一个是新近太子宫中的园艺工匠，只见那工匠头发凌乱，衣衫破损，泪涕污了满脸。
娥然闻言连忙说道：“可是又如上次那江湖之事一般，父皇秘密派给了他什么任务不成？”
禾枫行听闻此话，回想起瑾王替皇上铲除心腹大患之时，朝堂之上的风言风语，一群墙头之草摇摆不定，便觉心中一股怒意上涌，不由说道：“本太子如何知晓！父皇只一心向着那个混账东西！枉我幼时待他不薄，如今长大不晓得知恩图报，竟与我这个兄长争权夺势起来！”
太子妃娥然见着自己的夫君已然起了怒意，连忙亲自斟上一杯清茶递了过去，嘴上说道：“夫君何必动怒，这太子之位不还依然是夫君的，自古传位于太子，难不成事到如今还会违其道而行？那可是会坏了超纲的大事。www.Pinwenba.com”
太子禾枫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妇人之见！倘若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如若不然呢？”娥然还是不明所以，又问道。
“不然？”禾枫行忽然提高了声音，“你就算不得参政，倒是也该长长眼睛！这满朝文武并着天下百姓，谁不晓得我那个弟弟，次皇子瑾王禾枫野比我更得父皇的心？”
娥然望着自己夫君脸上愠怒的表情，心中对自己夫君与那瑾王的纷争也知晓了七八分，便接着说道：“难不成那瑾王禾枫野，会对夫君的太子之位产生威胁？”
禾枫行闻言，脸上的怒意更浓：“早就不仅是威胁了！那禾枫野不久前才完成了一件，解了父皇心腹大患的好事。前几日又授父皇之命些皇子妃，趁着中秋佳节，游京以慰民众。这等事，父皇何曾命我去做？加上你那无用的父亲，还未曾为本太子做些许有用的事情，先被远配到边疆去了，反而使本太子受了不少非议。如今这天下人早就断定，我太子是个无能无用的草包，他瑾王才是能福泽百姓的贤明之君！”
娥然听闻太子提起自己的父亲，心中一阵惊痛，面上倒是不敢有分毫表露，口中忙说：“可夫君是皇长子，这天下哪有传位不传给嫡长子的说法。那不是有违古训么？”
禾枫行闻言，一拍桌案，随即说道：“那又如何？你若是百姓，你是推崇一个贤德能干的人做你的皇帝，还是要一个草包太子？”
见娥然犹豫不语，禾枫行口中“哼”了一声，又说道：“就算是父皇最后将皇位传于我，这朝堂之上瑾王的拥戴者不占少数。弑父杀兄为夺皇位者古已有之，这瑾王存在一天，本太子纵使做了皇帝，也不得安宁！”
娥然看着自己怒发冲冠的夫君，只见他伏在案上的手肘已然成拳，额角上也青筋暴起。心中一慌，也没了主意。自己本就是将军府内娇生惯养的小姐，并不懂得这皇宫中争权夺位之事。家父却偏偏出了此等祸事，若不然以家父在朝堂中的位置，兴许倒是可以辅佐着自己夫君也未可知。
心中想着，便觉伤感，终于按耐不住，眼角便有泪，便拿了帕子轻拭眼角。
太子禾枫行最是烦感自己的妃子落泪，忙倒是分毫也帮不上，只会给人添些烦恼。此时见此，不由得更是怒火中烧，直叹女子无用，起身便出去了。
娥然见自己的夫君摇着头出去了，不免更加感伤，登时伏在榻上，泪如梨花般沾湿了整个帕子，心中忽然恨起那个叫做禾枫野的人来。
正哭着，互听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皇上召见太子并着太子妃，有了前车之鉴，如今一听闻是皇上召见，娥然自觉内心之中一阵恐惧，却也不能说什么。知道太子定然还在外面等着，便忙用帕子拭干了泪痕，起身移步，出了殿门。
……
跪在殿内的太子，从刚刚进殿就觉得不对。眼瞧见父皇一脸严肃的端坐在龙椅之上。自己的弟弟禾枫野竟也在场，他却并没有像自己同太子妃一样跪在地上，而是立在龙椅一侧，也是神情严肃。
更意外的是，自己同娥然呼完“万岁”之时，父皇却并没有恩准让他们起身。
禾枫行心下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额上不觉已渗出了汗水。口中连忙说道：“儿臣不知父皇召见所为何事。”
龙椅之上的当今圣上，一袭龙袍加身，金冠束发，虽年事已高，但眉眼之间的威严不减，视之便觉英气逼人。只听得其开口说道：“皇儿，近日瑾王宫中出了一件事，你可知道？”
禾枫行闻言一怔，拿眼睛睨了一下跪在一旁的娥然，答道：“儿臣不知。”
皇帝似乎早料到自己会如此回答，遂停顿了片刻，又说道：“瑾王宫中，皇子妃锦兰前些日子中了毒，此时正人事不省不知生死。”
禾枫行闻言一惊，连忙答道：“儿臣并不知晓此事，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理应查明严加惩戒。”
言罢，看了一眼立在皇帝身边的禾枫野，又说道：“儿臣不知皇弟宫中发生此等大事，必将尽力帮助皇弟找出真凶。”
龙椅上的皇帝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太子同太子妃，又说道：“皇儿，你却不想知道皇子妃锦兰是因何中毒的吗？”
禾枫行只觉今日的父皇话中有话，多半是发生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想罢连忙回话：“还请父皇告知，以便儿臣协助皇弟查找真凶。”
皇上见此却话锋一转，随即说道：“皇儿，朕曾屡次告诫你，古语有云：仁人之于弟也，不藏怒焉，不宿怨焉，亲爱之而已矣。”
禾枫行心中一凛，却不知父皇此时转了话锋所谓何意，只得叩首答道：“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与皇弟一向相处和睦，亲爱有加。”
皇帝听罢，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朕未曾想你如此狠心还不知悔改。御医已验明，那皇子妃锦兰之所以中毒，便是服用了你送与朕贺寿的糕点。”
听罢此言，跪在地上的禾枫行心中大惊，心中知晓皇上此话将有何种后果，若那皇子妃真是服用自己送与皇上贺寿的糕点，才中了剧毒，皇上自然想到定然这下毒之人，欲意加害之人原本不是那皇子妃，而是皇上自己。那糕点却偏偏出自自己之手，如此一来，他却成了欲意谋害圣上而夺取皇位的罪人。
思想至此只觉内心惊恐万分，连忙同身旁闻言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太子妃娥然一道慌忙叩首，嘴上说道：“儿臣绝对不曾在那糕点之中下毒，儿臣可以当场食用那日贺寿的糕点，以证其绝对不含毒物，加害皇子妃的定然另有其人，还望父皇明察。”
此话一出口，皇上只觉怒意更甚，厉声说道：“朕料到你会有此种伎俩，那糕点单独服用却不曾有毒，偏偏与朕那西域进贡的安神香一道，却是剧毒加身。那安神之香若不是朕赐给你同瑾王，这普天之下怕是只有朕一人拥有，如此说来，那毒还不是你所为，为了加害朕的？”
禾枫行便叩首便说道：“还望父皇明察。天下怎会有服用之毒需要以香混合用的，儿臣完全不曾知晓，一定是有人想要加害儿臣，还望父亲不要听信谗言，还儿臣一个公道。”
龙椅之上的当今圣上，已然满腔怒意，开口说道：“满口胡言！既然你不知道，朕今天就告诉告诉你。你用那毒物唤作‘幽颜’，采至一种只在无风夜晚开放的花朵，只能在糕点制作过程中加入，与那名唤‘闭月’的香料一道，便能产生剧毒致人死地。偏巧那西域进贡的熏香之中就含有‘闭月’。朕早已派人查明，那花就种植在你的寝宫之中，你倒是为了毒害朕，花费了不少心思！”
跪在一旁的太子妃娥然闻言，忽然叩首，口中说道：“那花是有人教臣妾种植的，臣妾并不知道那是毒物，也未曾有加害父皇的意思，定然是有人诬陷，还望皇上……”
未及说完，先被皇上喝断，道：“放肆！朕还未曾问你，竟如此这般不知规矩！皇儿宫中平日里倒是如何教育的？！”
太子妃登时住口，头如捣蒜，不敢再言语。
一旁的太子禾枫行，急忙答道：“父皇，儿臣从未曾怀有加害父皇的心思，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儿是万万不敢做的。平日里也未曾唆使宫内任何人去做加害父皇之事，也并不知道如何去用那么复杂的毒物，此中定有误会，还望父皇明鉴！”
皇帝见此，并不答话，只向着旁边的宦官示意。那宦官一躬身，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将人带上来！”
跪在殿下的太子禾枫行同太子妃娥然慌忙转头去看，眼见着卫兵拖着一个抖如筛糠的人，来到殿前。仔细观瞧，竟一个是新近太子宫中的园艺工匠，只见那工匠头发凌乱，衣衫破损，泪涕污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