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运筹帷幄（20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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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的话，沈其明还想要说一些话来的，要是能够威慑一下宋相思，自然是最好，只是现在看宋相思这态度，倒是让他有些说不出来了，总不能一上桌，还真的就开始谈事情吧，这可不是他该做的。
想到这，沈其明只能勉强的笑了笑，“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我也是这么想的。”宋相思弯了弯唇角，不急不躁的，看起来丝毫都没有像是要来谈事情的样子，这态度，比起沈其明来说，还要游刃有余多了。
等菜上了桌。
宋相思就开始安静的吃了起来，这个点吃饭的人并不算多，毕竟到这里来吃饭，需要票还需要钱，大家基本上都是在家里面吃饭，绝对不会说，跑到这里来吃饭啊，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边吃饭的人，其实并不多。
等吃的差不多之后，宋相思就见沈其明一直都在看着自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心里头就明白，这人其实有些按耐不住了。
不过这谈事情上面，宋相思可是有经验的，毕竟前世的时候，自己做生意，也是做了有些年数的，跟海外接轨的也不少，如今看沈其明，既然要把握先机的话，自然是得沉得住气。
如今两人的情况，显然就是沈其明有求于自己，所以她是有优势的那方，完全可以淡然处之，丝毫不用顾忌这些。
见宋相思吃完了饭，也一直不说话，手指头敲击着桌面，这情况倒是有些像是她才是领导方，而自己是需要做出臣服状态的那个。
对此，沈其明有些哭笑不得，别说还真有这样的感觉。
知道自己要是在不开口，或许会等的人没了耐心，就直接走了，本来他还想要跟这个小姑娘周旋一下，结果现在看她这模样，心里头就清楚，这人比起自己来说，更为聪明，也更为老道。
有些人就是如此，看着似乎年纪轻轻的，其实真的是天赋使然，沈其明不是个好的商人，只能说管理好厂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目前看来，宋相思这样的手段，他是受不住的。
所以在宋相思对自己使出如此手段的时候，沈其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招架，只能直接了断的开口，把话题引到了关于服装上面。
“咱们说说衣服的事情吧，先请我在学校接沈园的时候看到了你给另一个同学做的裙子，所以就试图去自己做了一套，没有想到之后会被批量生产，使得流传于市面上这一点的话，我很抱歉，因为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所以就这么做了。”
刚开始的时候，沈其明只是给自己的女儿沈园做了一套裙子，没有想到的是沈园把裙子穿到了学校里之后，引起了大家的风潮，因为知道沈园的裙子是按照萧涵去做的，又知道他的父亲是服装厂的，所以就都纷纷拜托他做这样的衣服，哪怕是价钱高一点也无所谓，正因为如此，所以顺其名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便决定去这么批量生产一批。
生产之后出来的裙子一出就销售一空，后面还有许多来定的，都说这条裙子好看，所以这一段时间她们的销量就爆棚了，见识超过了往年半年的销量水平，这对于服装厂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进步。
刚开始，沈其明并没有想要用这个去牟取利益，可是如今的话也算是尝到了甜头，赶鸭子上架，没有办法，上头压下来的压力只能让他去找宋相思，再者说只要能够设计好每一季的服装有一定的销量的话，让她们的服装厂也不至于越来越落寞，说不定以后会被淘汰。
现在的话，沈其明最重要的就是和宋相思谈好这方面的价格，可以说目前看来只有宋相思能够救得了这个服装厂，他必须要和宋相思谈好这个条件，现在主动开了口，就等宋相思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了。
刚刚宋相思一直都没有主动开口，其实就是为了看看沈吉明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现在看来他就是想要直接了断的跟自己谈这件事情，那么宋相思也就没有必要跟他去多费其他的口舌了，她也索性直接的说了这个事情。
“沈叔叔，你这个就不用跟我解释了，我能够明白，我们也不用再多说什么废话，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让我设计每一季的服装对吗？”
听到宋相思的话，沈其明就知道，这个女孩的确是个聪明的，她比自己想象之中更要来的智慧，他点点头，沉吟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想法，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目前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直接跟我说出你的条件和想法，我在和领导谈谈，能不能够就着你的想法和条件去尽力谈下来。”
毕竟服装厂不是他一个人的，要像谈条件的话，很多事情他得跟上头去报备，这样才能够把事情给解决。
宋相思听到沈其明的话，也没有再继续说要谈什么条件，只是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就说了出来，她其实也挺喜欢这样的方式，而不是跟那些狡诈的商人在那动脑子斗来斗去的，就为了各自的利益。
在宋相思看来，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可以直接了断的，说出口的能够不用脑子就不要用脑子，毕竟这脑子用多了伤身啊。
想到这，宋相思点了点头，弯唇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可以一个季度给你们图纸，除了我的设计费之外，我还需要你们的销量的百分之一作为我的报酬，这应该不为难吧？”
宋相思觉得自己要的真的不多，像是之后的设计师的话，但是设计出一个样品来，除了他们该给的钱之后，还有后续的一些收入，这些都是根据销量来的，你卖的越多钱就越多，也就是其中的提成。
不过在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在沈其明听到宋相思这么说的时候，脸色有些许的难看，或许说应该是为难，为难这方面该如何去跟上级沟通。
要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国有的产业并非说是私营企业，不是说老板敲定就可以了，他虽然是一个厂长，但是还是需要上面沟通过后才能够分发这一块的工资，不然的话，他是没有这个权利的，可是看宋相思的样子，已经是不像可以谈成条件的样子。
沈其明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他原本以为顶多就是说在设计费的上面，可能会多要一点，这样的话他还能够为他争取争取，多给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现在要的是提成提成，这方面他怎么给呀。
其实正是因为宋相思为她们考虑过这些，所以才把原本自己定为百分之10以上的提成改成百分之一，其实并没有多少钱，只是他需要这么一个过程这么一个手续环节，可是如今看上去你的样子似乎是批不下来，不过宋相思也不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她的模样看起来颇为胸有成竹，运筹在握的感觉，一双漂亮的凤眼，看向沈其明，“这样吧沈厂长，我给你算一笔账。”
“按照目前来说，服装厂虽然说是国有的，但是国家如今已经开始接收新事物，并非说这个国有的服装厂就会一直的被支持下去，只要是没有被需求的，那么它就很有可能会被淘汰。”
“以前服装厂一家独大，所有人都必须要到这里才能购买到东西，所以说你们不会有这方面的压力需求，对于销量来说，根本就不会去想那么多方面是不是？可是如今不同，如今是刚刚开放的时候，国家是需要进步的进步，必然会有新政策出来，至少等到这个大环境改变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去做个体户，抢着去做生意，等到那个时候的话，你确定服装厂还能够一家独大吗？如果没有销量，没有盈利，国家还会养闲人吃闲饭吗？”
这些话字字珠玑，听到沈其明的耳畔，更是有些说不出的惊恐，因为宋相思说的每一句都是他如今在害怕的，往后他们很有可能会面临失业，只要有新事物可以带来利润，会替代他们的话，那么迟早服装厂会倒闭，哪怕不是倒闭，那也只会是裁员，日子绝对没有这么好过。
这些都是目前沈其明在害怕的结果，此时却被一个学生说出来，不得不说他内心更为恐惧，看着眼前的宋相思，明明巧笑嫣然的模样，却让他莫名的有几分忌惮。
可想而知，这个人比起自己目前看到的来说，更为令人感到可怕。
宋相思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可以如此运筹帷幄的和自己谈这些话，因为她知道她是被需要的那个，而沈其明自己需要宋相思的那个，这件事情只有可能是成功的，不可能是被失败的，所以必然他会答应她所有的条件。
见沈其明不回话，只是这么看着自己，宋相思依旧弯唇，看起来气定神闲。
“沈厂长，其实这些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帮助你，那么你也帮助我，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合作的机会，何必要直接就拒绝我呢，现在你可以回去商讨一下，到时候再来给我一个答复。”
沈其明依旧紧皱的眉头，看向宋相思的时候，多了几分严肃，“可以，我到时候会回去跟上级商讨一下，那么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有，”作为宋相思来说，他在前世便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到了如今更是不会放弃丝毫的利益，毕竟做商人吗，无奸不商，又不是去做慈善的，她的眼眸里像是含了星光，微微眯起，精光一闪而过，“除了设计费方面的以外，我还需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logo，也就是商标，图案由我来经手，也需要告诉众人，这件衣服是我设计的，只有我设计的衣服上面才会有这个logo，明白我的意思吗？沈厂长。”
宋相思拿起眼前的搪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继续道：“这个是必要的，证明了这件衣服是我设计的，只有我设计的衣服才会有这样的图案，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当然具体是为什么，我想沈厂长还是不要过多问的好，这个你一旦答应的话，那就需要我和你们签订合同。”
如果单单只是口头上面的答应的话，宋相思自然不会这么傻，她又不是说没有做过生意，口头上答应的事情最是容易反悔了，因为什么东西都没有，哪怕是想要去告对方都没有半点办法，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签订合同，这样也是为了保证双方的利益。
本来沈其明来找宋相思，其实是想给予一定的工资，让他做自己服装厂的员工一样，根本就不需要签订什么合同之类还有logo，这些就相当于诉相思，一旦要走，完全可以拿着他的设计的衣服走。
这更多的是合作，并非是上下员工的区别。
对于沈其明来说，这件事情和上面那件事情一样，都很让他为难，因为这么多的要求都是需要上面批准，而宋相思说的又特别的令人不敢置信，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要求提出来。
看到沈其明在听到自己说完的话以后，一直在那沉默寡言，并没有回答自己，反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宋相思知道现在要他立马给自己一个答复，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也没有在意，喝完最后那点茶水之后，宋相思站了起来。
“我知道我的两个要求都会让你很为难，不过我有这个能力，让服装厂的销售变得越来越好，无论是在哪里，只要有能力的人，就有资格提条件，所以你觉得我是狮子大开口也好，觉得我是贪得无厌也好，反正条件就摆在沈厂长你的面前，如果你愿意的话，到时候再来找我，我们再细谈合同方面的问题，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很谢谢你的款待，很高兴认识你，沈厂长。”
说完话宋相思朝着沈其明微微一笑，刹那间，仿佛百花齐放一般，她的容颜本就是清纯级别，可此时这么一笑，竟是多了几分光彩夺目，明艳动人，她伸出了手，示意和沈其明握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是有魅力，可这一点用在女人身上，丝毫不逊色，就比如眼前的宋相思，在雷厉风行和果断上面，的确非常的有魅力。
哪怕是已经可以说是宋相思叔叔级别的沈其明，都不由感慨，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真是人才辈出，哪怕是他们这样用阅历来经历过事情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看得出来，宋相思是快做生意的材料，若是往后，真的政策下来了，恐怕那才是他真正要施展身手的时候，想到这一点，沈其明就觉得无论如何得和宋相思搭上关系。
虽然说沈其明没有做生意的天赋，但是他却有识人的本领，这也是一个优势。
这么想着，沈其明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握住了宋相思的手，点点头：“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等到上面一批准，我这边就会过来找你，到时候咱们再商量关于合同的事情。”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沈厂长，我这边就先走了。”
宋相思并不急，毕竟她知道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像是自己提出了两个条件，对于如今的时代来说，确实是有一些过于苛刻，但是她相信，现在并非不能开这个先河，她知道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可以拿来商量的，因为他们需要自己，所以她就有资格来谈条件。
本来的话，沈其明还想要说一些话来的，要是能够威慑一下宋相思，自然是最好，只是现在看宋相思这态度，倒是让他有些说不出来了，总不能一上桌，还真的就开始谈事情吧，这可不是他该做的。
想到这，沈其明只能勉强的笑了笑，“先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我也是这么想的。”宋相思弯了弯唇角，不急不躁的，看起来丝毫都没有像是要来谈事情的样子，这态度，比起沈其明来说，还要游刃有余多了。
等菜上了桌。
宋相思就开始安静的吃了起来，这个点吃饭的人并不算多，毕竟到这里来吃饭，需要票还需要钱，大家基本上都是在家里面吃饭，绝对不会说，跑到这里来吃饭啊，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这边吃饭的人，其实并不多。
等吃的差不多之后，宋相思就见沈其明一直都在看着自己，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心里头就明白，这人其实有些按耐不住了。
不过这谈事情上面，宋相思可是有经验的，毕竟前世的时候，自己做生意，也是做了有些年数的，跟海外接轨的也不少，如今看沈其明，既然要把握先机的话，自然是得沉得住气。
如今两人的情况，显然就是沈其明有求于自己，所以她是有优势的那方，完全可以淡然处之，丝毫不用顾忌这些。
见宋相思吃完了饭，也一直不说话，手指头敲击着桌面，这情况倒是有些像是她才是领导方，而自己是需要做出臣服状态的那个。
对此，沈其明有些哭笑不得，别说还真有这样的感觉。
知道自己要是在不开口，或许会等的人没了耐心，就直接走了，本来他还想要跟这个小姑娘周旋一下，结果现在看她这模样，心里头就清楚，这人比起自己来说，更为聪明，也更为老道。
有些人就是如此，看着似乎年纪轻轻的，其实真的是天赋使然，沈其明不是个好的商人，只能说管理好厂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目前看来，宋相思这样的手段，他是受不住的。
所以在宋相思对自己使出如此手段的时候，沈其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招架，只能直接了断的开口，把话题引到了关于服装上面。
“咱们说说衣服的事情吧，先请我在学校接沈园的时候看到了你给另一个同学做的裙子，所以就试图去自己做了一套，没有想到之后会被批量生产，使得流传于市面上这一点的话，我很抱歉，因为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所以就这么做了。”
刚开始的时候，沈其明只是给自己的女儿沈园做了一套裙子，没有想到的是沈园把裙子穿到了学校里之后，引起了大家的风潮，因为知道沈园的裙子是按照萧涵去做的，又知道他的父亲是服装厂的，所以就都纷纷拜托他做这样的衣服，哪怕是价钱高一点也无所谓，正因为如此，所以顺其名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便决定去这么批量生产一批。
生产之后出来的裙子一出就销售一空，后面还有许多来定的，都说这条裙子好看，所以这一段时间她们的销量就爆棚了，见识超过了往年半年的销量水平，这对于服装厂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进步。
刚开始，沈其明并没有想要用这个去牟取利益，可是如今的话也算是尝到了甜头，赶鸭子上架，没有办法，上头压下来的压力只能让他去找宋相思，再者说只要能够设计好每一季的服装有一定的销量的话，让她们的服装厂也不至于越来越落寞，说不定以后会被淘汰。
现在的话，沈其明最重要的就是和宋相思谈好这方面的价格，可以说目前看来只有宋相思能够救得了这个服装厂，他必须要和宋相思谈好这个条件，现在主动开了口，就等宋相思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了。
刚刚宋相思一直都没有主动开口，其实就是为了看看沈吉明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现在看来他就是想要直接了断的跟自己谈这件事情，那么宋相思也就没有必要跟他去多费其他的口舌了，她也索性直接的说了这个事情。
“沈叔叔，你这个就不用跟我解释了，我能够明白，我们也不用再多说什么废话，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为了让我设计每一季的服装对吗？”
听到宋相思的话，沈其明就知道，这个女孩的确是个聪明的，她比自己想象之中更要来的智慧，他点点头，沉吟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想法，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目前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直接跟我说出你的条件和想法，我在和领导谈谈，能不能够就着你的想法和条件去尽力谈下来。”
毕竟服装厂不是他一个人的，要像谈条件的话，很多事情他得跟上头去报备，这样才能够把事情给解决。
宋相思听到沈其明的话，也没有再继续说要谈什么条件，只是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就说了出来，她其实也挺喜欢这样的方式，而不是跟那些狡诈的商人在那动脑子斗来斗去的，就为了各自的利益。
在宋相思看来，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可以直接了断的，说出口的能够不用脑子就不要用脑子，毕竟这脑子用多了伤身啊。
想到这，宋相思点了点头，弯唇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可以一个季度给你们图纸，除了我的设计费之外，我还需要你们的销量的百分之一作为我的报酬，这应该不为难吧？”
宋相思觉得自己要的真的不多，像是之后的设计师的话，但是设计出一个样品来，除了他们该给的钱之后，还有后续的一些收入，这些都是根据销量来的，你卖的越多钱就越多，也就是其中的提成。
不过在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在沈其明听到宋相思这么说的时候，脸色有些许的难看，或许说应该是为难，为难这方面该如何去跟上级沟通。
要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国有的产业并非说是私营企业，不是说老板敲定就可以了，他虽然是一个厂长，但是还是需要上面沟通过后才能够分发这一块的工资，不然的话，他是没有这个权利的，可是看宋相思的样子，已经是不像可以谈成条件的样子。
沈其明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未免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他原本以为顶多就是说在设计费的上面，可能会多要一点，这样的话他还能够为他争取争取，多给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现在要的是提成提成，这方面他怎么给呀。
其实正是因为宋相思为她们考虑过这些，所以才把原本自己定为百分之10以上的提成改成百分之一，其实并没有多少钱，只是他需要这么一个过程这么一个手续环节，可是如今看上去你的样子似乎是批不下来，不过宋相思也不急，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她的模样看起来颇为胸有成竹，运筹在握的感觉，一双漂亮的凤眼，看向沈其明，“这样吧沈厂长，我给你算一笔账。”
“按照目前来说，服装厂虽然说是国有的，但是国家如今已经开始接收新事物，并非说这个国有的服装厂就会一直的被支持下去，只要是没有被需求的，那么它就很有可能会被淘汰。”
“以前服装厂一家独大，所有人都必须要到这里才能购买到东西，所以说你们不会有这方面的压力需求，对于销量来说，根本就不会去想那么多方面是不是？可是如今不同，如今是刚刚开放的时候，国家是需要进步的进步，必然会有新政策出来，至少等到这个大环境改变的时候，会有更多的人去做个体户，抢着去做生意，等到那个时候的话，你确定服装厂还能够一家独大吗？如果没有销量，没有盈利，国家还会养闲人吃闲饭吗？”
这些话字字珠玑，听到沈其明的耳畔，更是有些说不出的惊恐，因为宋相思说的每一句都是他如今在害怕的，往后他们很有可能会面临失业，只要有新事物可以带来利润，会替代他们的话，那么迟早服装厂会倒闭，哪怕不是倒闭，那也只会是裁员，日子绝对没有这么好过。
这些都是目前沈其明在害怕的结果，此时却被一个学生说出来，不得不说他内心更为恐惧，看着眼前的宋相思，明明巧笑嫣然的模样，却让他莫名的有几分忌惮。
可想而知，这个人比起自己目前看到的来说，更为令人感到可怕。
宋相思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可以如此运筹帷幄的和自己谈这些话，因为她知道她是被需要的那个，而沈其明自己需要宋相思的那个，这件事情只有可能是成功的，不可能是被失败的，所以必然他会答应她所有的条件。
见沈其明不回话，只是这么看着自己，宋相思依旧弯唇，看起来气定神闲。
“沈厂长，其实这些都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我帮助你，那么你也帮助我，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合作的机会，何必要直接就拒绝我呢，现在你可以回去商讨一下，到时候再来给我一个答复。”
沈其明依旧紧皱的眉头，看向宋相思的时候，多了几分严肃，“可以，我到时候会回去跟上级商讨一下，那么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有，”作为宋相思来说，他在前世便是一个合格的商人，到了如今更是不会放弃丝毫的利益，毕竟做商人吗，无奸不商，又不是去做慈善的，她的眼眸里像是含了星光，微微眯起，精光一闪而过，“除了设计费方面的以外，我还需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logo，也就是商标，图案由我来经手，也需要告诉众人，这件衣服是我设计的，只有我设计的衣服上面才会有这个logo，明白我的意思吗？沈厂长。”
宋相思拿起眼前的搪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继续道：“这个是必要的，证明了这件衣服是我设计的，只有我设计的衣服才会有这样的图案，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当然具体是为什么，我想沈厂长还是不要过多问的好，这个你一旦答应的话，那就需要我和你们签订合同。”
如果单单只是口头上面的答应的话，宋相思自然不会这么傻，她又不是说没有做过生意，口头上答应的事情最是容易反悔了，因为什么东西都没有，哪怕是想要去告对方都没有半点办法，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签订合同，这样也是为了保证双方的利益。
本来沈其明来找宋相思，其实是想给予一定的工资，让他做自己服装厂的员工一样，根本就不需要签订什么合同之类还有logo，这些就相当于诉相思，一旦要走，完全可以拿着他的设计的衣服走。
这更多的是合作，并非是上下员工的区别。
对于沈其明来说，这件事情和上面那件事情一样，都很让他为难，因为这么多的要求都是需要上面批准，而宋相思说的又特别的令人不敢置信，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要求提出来。
看到沈其明在听到自己说完的话以后，一直在那沉默寡言，并没有回答自己，反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宋相思知道现在要他立马给自己一个答复，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也没有在意，喝完最后那点茶水之后，宋相思站了起来。
“我知道我的两个要求都会让你很为难，不过我有这个能力，让服装厂的销售变得越来越好，无论是在哪里，只要有能力的人，就有资格提条件，所以你觉得我是狮子大开口也好，觉得我是贪得无厌也好，反正条件就摆在沈厂长你的面前，如果你愿意的话，到时候再来找我，我们再细谈合同方面的问题，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很谢谢你的款待，很高兴认识你，沈厂长。”
说完话宋相思朝着沈其明微微一笑，刹那间，仿佛百花齐放一般，她的容颜本就是清纯级别，可此时这么一笑，竟是多了几分光彩夺目，明艳动人，她伸出了手，示意和沈其明握手。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是有魅力，可这一点用在女人身上，丝毫不逊色，就比如眼前的宋相思，在雷厉风行和果断上面，的确非常的有魅力。
哪怕是已经可以说是宋相思叔叔级别的沈其明，都不由感慨，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真是人才辈出，哪怕是他们这样用阅历来经历过事情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
看得出来，宋相思是快做生意的材料，若是往后，真的政策下来了，恐怕那才是他真正要施展身手的时候，想到这一点，沈其明就觉得无论如何得和宋相思搭上关系。
虽然说沈其明没有做生意的天赋，但是他却有识人的本领，这也是一个优势。
这么想着，沈其明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握住了宋相思的手，点点头：“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等到上面一批准，我这边就会过来找你，到时候咱们再商量关于合同的事情。”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沈厂长，我这边就先走了。”
宋相思并不急，毕竟她知道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像是自己提出了两个条件，对于如今的时代来说，确实是有一些过于苛刻，但是她相信，现在并非不能开这个先河，她知道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可以拿来商量的，因为他们需要自己，所以她就有资格来谈条件。